貘之讳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叁无呐
是错觉吗?我为什么觉得有个熟悉的声音在呼唤我?
手腕忽然被温暖的体温覆盖,一股力量将我向后拉去,跌入熟悉的怀抱。我抬眼,对上他兽类一般的竖瞳。
果然不是真正的人类。
司书的本职让我下意识地在心底记录。大抵是我走神走得太明显,他低头吻住我的唇,毫不客气地撬开我的牙关入侵。
“恩……”我呻吟一声,很快清醒过来,意识到不对劲,撑起身,问道:“你怎么醒了?!”
“我的爱人杀了我后又自杀,我取回意识后发现无论如何都找不到她,才想起她只是个入梦者。”他咧开一个没有温度的笑,眼中有暴风雨酝酿,“没有你的梦境也没什么意思,所以我就醒来找你了。”
大脑疯狂叫嚣着危险,我以林水瑶看到后绝对会目瞪口呆的灵敏度翻出他沉睡的营养舱,准备跑路。
开玩笑,我的体力还不如梦里呢,被他做晕过去找谁说理去?
何况我还没想好要怎么对待这段感情呢!
等等,我怎么还在原地?前面的路怎么扭曲了?
“你没有梦里好骗了,闻星。”他突然从后面拥着我,在我耳边轻声道,“在梦里,只要我假装可怜你就会心软,然后随便我做什么。可你现在只会逃跑。”
“你骗我?!”我忽然想回去给梦里那个被他哄得什么都不管的自己两耳光。
“我是梦境之主,怎么会受伤?倒是你,星辰的孩子,擅闯我的梦境,扰乱梦境的秩序,造成异变,引诱我爱上你,最后一走了之。你那什么赔我经营这么久的梦境和我的真心?”
他咬着我的颈侧说:“拿你来赔我,好不好?”
“我不知道你是……恩,呃……别、别碰那里!”狡辩的话在他的抚摸下变作暧昧的求饶。他的手顺着司书制服摸到我的下身挑逗,牙齿还在轻咬着我敏感的颈侧。
他实在是太熟悉我的身体了,轻而易举就能让我放弃挣扎向他求欢。
“你比梦里还敏感,”他从我的下颚舔到颈窝,“这么快就湿了。”
他将沾满汁液的手指给我看,将汁液抹到胸牌上,再次将手指探了进去。
“要……要你管!”我控制不住自己的喘息,闭上眼在心里默念图书馆伦理法则。
法则其一:书是为了使用。
他将腿挤进我的腿间,隔着裤子用性器摩挲我的下身。
法则其二:每个读者有其书。
他的手掌包裹着我的胸,指尖夹起乳头。
法则其叁:每本书有其读者。
他在我体内开拓的手碰到敏感点,玩弄似地在周围挤压,却不给个痛快。
……
见鬼的伦理法则!
见鬼的梦境和现实!
我转头咬在他的喉结上。
他低声轻笑,一边和我接吻一边往身下增加了手指。我的腿已经软了,整个人仰倒在他怀里,浑身滚烫,濒死的鱼一般喘息着。
特殊形态的藏书都有专门的藏室,我入梦时就睡在藏室中临时搭建的小床上。那时候的我大概没想到有一天会被我的藏书按在这里做爱。
他压着我的上半身,抬起我的臀从后面进入。现实中的身体从未被入侵过,好在梦里给了我经验,知道要放松才能好受一些。
……个鬼!
“痛!你出去!我不要了!你出去!”我开始挣扎,手伸向背后推他,胡乱中碰到他的阴茎,才知道为什么会这么痛。
是最深层梦境中的两个半阴茎。
果然人类的样貌只是拟态。
“娇气。”他抓住我乱动的手腕,反制在身后,俯下身在我背上落下细细密密的吻,最后停在后颈吮吸噬咬,阴茎毫不留情地撕开内壁,往深处进入。
我没出息地哭了出来。
然而我的哭声只会让他更加兴奋,体内的性器又胀大一圈,他还不识好歹地开始小幅度抽送,加剧了钝痛。
果然梦和现实是相反的,梦里的他可不会让我难受。
我忽然觉得委屈。
我把头埋进床单里,泪水控制不住地往下流,很快床单就湿了一大片。他似乎没想到我会哭得这么厉害,慌张地退出去,将我翻过身抱在怀里,道:“对不起,闻星,对不起,我错了,是我不好,我们不做了,别哭了好吗?”
他这样一说我更难受了,这么痛我都受了,半途而废太不划算,何况万事总有第一次,这一次习惯不了,以后永远习惯不了。
我忽然察觉我已经将他放进我的未来了。
“做,但是不许一下子全部进去。”我抽噎着和他约法叁章,“要先让我舒服,不许让我觉得太痛,不许……不抱着我。”
我诞生于星辰冰冷的光芒和永无止境的黑暗中,在时间无法度量的光阴里,我都在宇宙中孤独地游荡。
直到人类诞生。
他们的温度源自于星辰,却比星辰更加温暖。他们的生命短暂脆弱,却以意识铸造了无数奇迹。我喜欢他们创造的一切,并将之记录,等他们灭亡后,我仍旧可以在此缅怀。
但我知道没有任何人可以陪我走到最后。
火焰会将人灼伤,哪怕终将熄灭,伤疤也成为永恒的印迹,痛楚不会随着灰烬飘散。因此我总是远远地看着他们,理智、冷静,做一个热忱的记录者。
但我也……想要一个能将我拥抱的温度。
“我会抱着你。”他吻我的眼角眉梢,“我会永远拥抱着你,我的星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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貘之讳 星光尽头
他是个说话算话的人。
我坐在他身上被半个阴茎顶弄出破碎的呻吟,另外半个阴茎擦过我的下身,带起酥麻的快感。
他托着我的臀,让我靠在他的胸膛,低着头和我接吻。
藏室里回响着暧昧的水声,我的腿间一片粘腻,两人的耻毛湿漉漉地交缠着。他也许是忍耐到了极限,眼中泛出血色,露在外面的半阴茎渗出液体,硬得厉害。
“你都进来吧。”我埋着头说,“轻一点。”
紧随而来的是钝痛。
他卷走我眼角的泪水,不停地亲吻着我的脸颊,转移我的注意力。舌头打着圈从脖颈舔到胸前,隔着制服的布料吮吸我的乳尖——他似乎格外钟情司书的制服,到现在衣服还好好挂在我身上,唯一的问题就在于被汗水和他的津液浸润成了半透明,通红挺立的乳尖若隐若现,比不穿它还显得色情。
“不哭,马上就舒服了。”他小幅度地顶着我的敏感点,等我适应后才开始加大力度。
潮水般的快感之下,疼痛显得微不足道,何况他的温度源源不断地传来,让我感到无比的满足和心安。
这是任何快感都比拟不了的。
我热情地摆动腰肢迎合他的动作,用毫无掩饰的呻吟表达我的愉悦和满足。
这也正是他渴求的。
“我爱你,我爱你,别再离开我,闻星。”
我想起梦境中那片纯粹的黑暗。
梦境的本质是虚无,无论多瑰丽的梦境,也只是黑夜下的泡沫。他或许比我还孤独,我好歹守着星辰,而他连最微弱的光芒都没有。
不过,他现在有了。
我是他的星辰。
“我不走。”
只要星光不灭,我便永远为你照耀黑夜。
他咬着我的喉咙射了出来。
我还没来得及喘气,通信器忽然响了起来。我正准备挂断时,他却抢先一步接了起来。
“闻星?你怎么还没回来?我给你送东西,结果发现你没在宿舍。你还在梦貘的藏室吗?我过去找你。”是林水瑶的声音。
“不用,你放在门口就行了,我过会儿就回去。”我努力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不那么嘶哑。
“你在做什么?声音怎么听起来那么奇怪?”
“我没做……恩……”他突然一个深顶,而我没想到他会在这个时候发难,毫无防备地叫了出来。
林水瑶就是再单纯也能反应过来发生了什么。通信器里传来她奔跑的声音,还有焦急的询问:“你在哪里?哪个王八蛋胆子这么大敢对你出手?你快告诉我你在哪里我现在去帮你!”
历史总是惊人地相似。
可怜的林水瑶。
“是梦貘。不……呃……不用管我,我愿意的……我、我爱他。”
通信仪突然被捏碎。
他将我压在床里大力征伐,发出兽类般的低吼,竖瞳目不转睛地凝视着我,满眼癫狂,似乎是要将我拆吃入腹。
我被他撞得头昏眼花,抓着床单呻吟。
满室旖丽。
我对自己的认知向来清楚,最后果然被他做昏过去,其间好几次情迷意乱想要逃走,又被他抓过脚踝压在身下。醒来的时候我有些茫然,一时不知道到底是我年纪大了,还是他太变态。
等等,我为什么会在自己房间里?
搭在我腰上的手突然紧,我感觉到他的性器从我体内滑了出来,还是半勃起的状态。我不敢想象他是怎么带着我离开藏室,怎么知道我的房间所在,又是怎么带着我在众人好奇的目光下回来的。
丢脸丢大发了。
我可以辞职吗?
一声轻笑从他胸膛传到我心底:“林水瑶正好来敲门,我就问她了。”
林水瑶做错了什么。
“你好像总是针对她。”
“我不喜欢她。真理与梦境永远对立,如果不是她留在你身上的意识,你的意识深处就不会保持清醒,用自杀的方式脱离我的囚禁。何况她比我更先认识你,光是这一点就足以让我厌恶。”他诚实地说。
吃醋。
“不过现在你是我的囚徒了。在星光熄灭前,你永远都是我的藏书。”
他按摩着我酸痛的腰的手突然暧昧地抚摸过我的腰身。但他也知道我累极,只是将勃起的性器送入我的大腿间抽送,没有再插入。
倒是我自己不满足于这种隔靴搔痒,内壁难耐地缩,分泌出汁水,等待着被什么炽热坚硬的东西填满。
“进来。”我挺腰想将他的性器含进去。
“待会儿林水瑶要过来,问我们的事。”他是故意将气息喷在我脖颈上的。
“进来。”我抬起腿搭在他的腰上,扶着他的性器往体内送去,安抚我寂寞的内壁。
侧入的姿势极为亲密,比起做爱,更像是情人间的打闹,少了几分激烈,多了几分温情。我们之间极少有这样的时候,梦境中的相伴总是伴随着赎罪和绝望,审判者和被审判者彼此折磨,分明已经伤到血肉模糊,还要为了那丝爱意不肯放手。他囚禁我,也是在囚禁自己。
就算那是真实,我也会做出同样的选择。
黑暗和毁灭是我的本能,哪怕我在人类的藏书中学会了理智,我的潜意识也会带着我们坠入深渊——只要能留住那抹爱意。
我紧紧地抱着他,无比庆幸那只是梦境。
“你还没告诉我你的名字,”我问道,“让我呼唤你,让我祈求你,让我说我爱你,让我叫着你的名字被你填满。”
他低声在我耳边说起他的名字。
是清醒的疯狂,是真实的虚幻,是无法界定的光与暗,是一次次自以为苏醒后的迷茫彷徨。
是层层梦境中指引着唯一出路的星光。
是不可述之于口的名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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