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婚聘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弄雪天子
陈文岳一进入牙行,目光便落在了秦亚茹身上。
谁让这牙行里一多半的伙计都在瞧她,剩下的一小半儿也偷偷摸摸地在看。
秦亚茹也没闪躲,更没有任何异样,反而是陈文岳,一瞬间瞳孔缩紧,全身僵硬了一下,本能地搂着柔蓝的腰身,把她往后面推了推。
柔蓝郡主一怔,柔声道:五郎
陈文岳猛地回神,努力把僵着的一张脸柔和下来,小声道:柔蓝,我有点儿累了,想歇一会儿,你且与吴管事去看看,随意挑两个便好,不用太麻烦。
柔蓝郡主似乎根本没察觉出什么,目光流转,狡黠地一笑:那可由着我做主,若是选的人不好看,你可别怨我。
她声音脆生生的,好听的很,就连秦亚茹听了,都觉得心里头痒痒的,不由长叹,上辈子便知道了,这个柔蓝郡主便是没有绝色容貌,也能轻而易举地把天底下最漂亮的女人踩在脚下。
毕竟男人们也不只是看容貌而已。
柔蓝显然是早就约了人,才进门和一个小伙计说了两句话,便有一个富态的中年男子,一个五十多岁的婆子一起迎出,毕恭毕敬地把她请到后院。
陈文岳则径直走到秦亚茹面前。
本是一对儿恩爱夫妻,如今不只是陌路,还几乎成了仇敌。
陈文岳的目光阴狠到堪称毒辣,却带着说不出的隐忍:你为什么来开封很简单的一声质问,带着说不出的冰冷阴寒。
怎么那位小侯爷还没玩够,竟是把你金屋藏娇了
秦亚茹吐出口气。她也不想与这人相见,只是既然遇见了,到也用不着躲避,勾起唇角随意一笑,便道:五郎,奴记得明年二月可要殿试的,你当真要和我在这儿论一论是非这个尚未功成名就便弃糟糠的名声,你要真想要,我不介意。
陈文岳脸上一白,目光闪烁。良久才皱眉:你何时变得这般伶牙俐齿,若非我太熟悉你,还以为你是旁人假扮的。
陈五郎有一副好皮相。如今没喝酒,没被庞元英折腾,人也清醒,刚才乍见秦亚茹,可能勾起他不大好的回忆。这会儿说了两句话,到沉下心来,叹了口气道,亚茹,你还是老老实实地离开开封,莫要流连。否则,就别怪我不顾念夫妻情分。
秦亚茹冷笑:别说夫妻这两个字儿,我觉得恶心。
或许是被刺惯了。此时陈文岳到不再恼怒,恢复了他往常云淡风轻的样子,无所谓地一摊手,所谓一日夫妻百日恩,我们又何止是一日夫妻。虽然咱们已经和 离,可我对你并非无情。说这些话,也是为了你好,开封的水太浑,你一个女人呆在这儿,会给自己添麻烦,便是你不为自己想,也该想想大郎
亚茹,我饿了。
秦亚茹回过神,就看见高枫和大郎两个大小男人同样抱着肚子,用同样可怜兮兮的表情对着她。
不觉失笑,秦亚茹也没下厨,直接出门找了个帮闲的,不一会儿,就摆了一桌子饭食,高枫也不见外,直接抱着大郎去后院洗了个热水澡,把一身汗渍洗去,才快快活活地坐过来一起吃饭。
一边往嘴里塞饼,一边儿含含糊糊地问:我看了下,你这南云书斋里好些书都是市面上没有的,甚至还有不少皇家藏书
秦亚茹点点头,笑道:我是遇上贵人了,这里面有崇文院的,还有龙图阁的藏书,一般人想借阅都难。
说起来,她之所以能顺顺利利地把南云书斋办起来,不光要白云生和詹玉,还要感谢那位柔蓝郡主才行。
那日与陈文岳无意间相会,虽然秦亚茹口头上不饶人,没吃大亏,可回去一琢磨,却忍不住苦笑,心有不安,她也未免太沉不住气,毕竟,陈文岳现在傍上了襄阳王,人家是高高在上的王爷,真要与她计较,哪里又是什么难事儿
秦亚茹一向谨慎,既然已经注定要得罪襄阳王,便不肯坐以待毙,于是也顾不得自己不愿意麻烦白云生的心思,按照他留下的讯息,拿着信物去找了白云生。
说来不巧,白公子偏偏这时候有重要的事要出京,若是秦亚茹再晚一日找他,他恐怕就在百里之外。
没办法,这位姓白的郎君一向重然诺,自不会放下秦亚茹不管,干脆带着她去了詹玉那儿,把她托付给詹玉。
别看白公子平日里对詹玉各种看不顺眼,经常找他麻烦,有时候发起疯来,甚至不管不顾的折腾的詹玉几乎吐血,可真到了需要人帮忙的时候,他首先想到的也只有这个敌人。
这一托付,到是托付对了。
詹玉明显比白云生更周到细心,一听说秦亚茹想买房子,很快就替她打听出有一犯官的宅院要发卖。
一般官府发卖犯官的东西,都是折价卖,有很多东西卖的相当便宜,很多大商人都喜欢,虽然有些人觉得犯忌讳,毕竟是犯官用过的,买回家不吉利,可大部分人只要东西质量好,又便宜,便觉得很值得。
如果是秦亚茹,恐怕她连什么时候会有东西发卖都不会知道,更别说去买,但詹玉出马,却是分外不同,只用了一万八千贯,就买下至少价值五万贯甚至更多的一座宅院,地理位置优越至极,就位于御街之上。
环境好,人气旺,来来往往的有不少都是读书人,这地方实在太符合秦亚茹的心意,以至于就算花去大部分家资,她还是觉得值得。
只是这么一来,若再不赶紧想办法赚钱,秦姑娘恐怕连给自家女使发的工钱都快拿不出。
手头实在很紧,秦亚茹甚至想着先把这座宅院的前院给租出去,带花园的大宅子,又是在开封,租金一个月好歹也有十几贯钱。
可后来想了想,还是觉得麻烦,毕竟很少有人是短租,一般一租就是按年头算的,时间太长了。
就在秦亚茹还为了银钱发愁的时候,出了一桩事故柔蓝郡主受了伤。
说是柔蓝郡主带着女使逛街时,忽有一女子冲过来,照着她就劈头盖脸地泼了一盆热气腾腾的水。
虽说郡主身边的女使机警,及时推开了自家主子,可柔蓝郡主还是被烫伤了胳膊,要不是太医救治及时,非要留下很明显的伤疤不可。
郡主当街遇袭,开封府自然要介入调查,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儿,一查二查,就查到了秦亚茹头上。
说起来,陈文岳和秦亚茹和离,如今陈文岳和柔蓝郡主的事情,就是不公开的秘密,该知道的人都知道,那秦亚茹肯定是有嫌疑,也难怪开封府那群人会怀疑她。
陈文岳甚至为此气得眼睛通红,直接找上门来,若非他还顾忌颜面,担心会影响到自己的仕途,还指不定会闹成什么样儿。
秦亚茹甚至都做好了说不得要上公堂走一遭的准备。
一个女人若是上了公堂,那无论她是有罪还是没罪,名声就彻底毁了,不过秦亚茹到没太担心,反正她也不想再嫁,不必担心将来在婆家日子不好过,虽然很想留下好名声,但是有点儿坏名声却也不怕。
却不曾想,没过几日,峰回路转,我们这位柔蓝郡主非睁着眼睛说瞎话,说她是自己不小心把自己给烫伤了。
这种事儿,也是不告不究,苦主既然不想追究,开封府的人也乐得省事,但秦亚茹却不免觉得心里憋了口气,竟比自己上一趟公堂还要难受。
如果她上了公堂,好歹还能自辩一番,可现在柔蓝郡主来这么一出,到显得她大度仁慈,那么高贵的一个郡主,却连别人伤了她,都不去计较,这心胸何等宽广,恐怕没人会相信秦亚茹是清白的,毕竟,若是柔蓝要陷害她,又怎么会不穷追不舍,反而自己主动放手
心里闷了半晌,秦亚茹再一次感受到柔蓝郡主的彪悍战斗力,那绝对是杀敌于无形,绝不是一般人能比得上。
不过她也就郁闷一下,反正柔蓝郡主哪怕为着陈文岳,也不会在这种时候把事情闹得人尽皆知,大不了只是让她秦亚茹在上面一些人心里留下个狠毒的印象罢了,也没什么大不了的。
何况,我们秦姑娘的运气也当真还算不错,让柔蓝郡主这么一闹,到让她碰上一位贵人。
就是那位曾经被詹玉救出,还在济仁堂里做了一阵子女使的那个小娘子燕燕,燕燕本来不知道秦亚茹到了京城,大概詹玉毕竟是个男人,不好和一个小娘子过多的联系,可听了柔蓝郡主的八卦,立时就知这是自己在均州的闺蜜。
虽然燕燕并未提起自己的出身来历,但想必身份不低,因她只因为秦亚茹说想办一个能让开封城的书生们读书的地方,第二日,她便浩浩汤汤地运送来一堆书本,虽无古籍珍本,却也不是寻常市面上能买到的。
燕燕高枫一听秦亚茹提起这个名字,忽然觉得有点儿耳熟,想了想,终究是没想起来,一转念,就把这人抛在脑后,皱起眉,那个什么柔蓝郡主居然敢让你受委屈,好大的胆子,咱们本就与那襄阳王不共戴天,如今就先从他女儿身上讨回点儿利息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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婚聘 74.讨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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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四章讨好
高枫在秦亚茹这儿磨磨蹭蹭就是不乐意走,只是秦姑娘的南云书斋也不能一直不开门,更何况这会儿正是殿试前期,那帮子儒生最喜欢泡在书斋的时候,若是几日不开门,肯定要惹来不少怨念。
高枫在此,秦亚茹可不敢开门,让一帮儒生见到高大将军粘着她的德性,那还得了。
这位高将军自是无碍,大不了多那么一点儿绯闻,于他反而是好事,毕竟因着这位主儿对所有美人避之唯恐不及的态度,已经让不少人揣测,说他有断袖之癖了,今忽然怜香惜玉起来,和女人走得近一些,到能让甚嚣尘上的传言消停消停。
但秦姑娘却绝不肯为了高枫,让自己的名声受损。
至于高将军非要闹着让她多关几日门,管那群儒生去死,更是不可能,这生意也不只是她秦亚茹一个人的,自是不可能由着高枫胡闹,留他吃过饭,替他整理好衣衫,便准备把人打发了走。
高枫显然心里也清楚,即使千万分不愿意,到底还是离开了南云书斋,只说过几日就像官家讨赏,要娶秦亚茹为妻。
秦亚茹看他说得轻松,也只能随意笑笑,大家都心知肚明,这恐怕不是件容易事,早在高枫尚未回京之时,便有传言说皇上要把长公主赐婚于高枫。
既然这传言能传遍京城,虽然还未下旨意,但肯定是有几分准头,否则,谁敢拿长公主的名声开玩笑。
当今圣上可只有这么一位妹妹。
把不甘不愿地高大将军送到门口,秦亚茹扯开他纠纠缠缠的手,笑道:抽空儿让我与哥哥见上一面。
高枫点点头,此时才道:你放心,你哥哥没事。他人聪明又有天分,这些年一直是我的左膀右臂,我没少教他东西,他学的也很快,和他在一起久了,我简直把他当咱们队里的那帮小子看待了,一点儿都察觉不出他是个古人。
想了想,高枫低下头,略有些心虚:那一次你被绑架,那个
那个见我脸上贴了那么多棉纸。居然也不第一时间全帮我揭下,还把我吓出一身冷汗的白痴,就是我哥
高枫一怔。轻咳了一声:回去我教训他,太不像话了,连自己的妹子都敢欺负。
秦亚茹一个白眼飞过去。
若是秦文渊此时在此,肯定会气得跳脚,他本来可是绝对不可能去怀疑自家的宝贝妹子。更别说狠下心肠折腾妹妹,还不是高枫这个当老大的生性多疑,非说信任有价,便是至亲好友,也不可全然相信,一定得彻彻底底地查探清楚才行。
还说什么已经相隔五年未见。秦文渊也不知道如今他的妹妹到底是什么样子,还是不是小时候的模样,一定要考验一番。
当然。高大将军这会儿见到秦亚茹,自是不会说自己怎样怎样提醒人家哥哥去怀疑妹妹的,即使秦姑娘一向了解高将军的性子,多少也能把他的行为举止猜出个七八分,他还是本能地避重就轻。
我安排你和文渊见面。只是在秦家的事儿没掰扯清楚之前,你们先不要太亲近。让文渊在暗处,更容易查到事情的真相。
说了几句话,日头西斜,高枫终于还是走了。
且不说秦亚茹心里多多少少藏的那点儿不安,高将军却是喜气洋洋,一张本来总装得严肃的脸上,笑容不断。
他那帮手下看着他的笑脸面面相觑,对视一眼,都察觉出不对劲儿。
自从回京,自家这位大将军虽然看着活跃,似乎想把五年来许给兄弟的承诺一一兑现,今天请燕行首唱曲,明天请刘行首抚琴,但他无论做什么,其实都是那般懒懒散散,很没有精气神的模样。
尤其是美人在怀,也不动声色,让他们这群边疆数年,母猪都能赛貂蝉的男人们见了,几乎都以为京城里的诸般传言有那么三分可信度了。
但今天
将军,您怎么一副春心荡漾的德性而且还夜不归宿,难不成有这回投怀送抱的美人入了您的眼
秦文渊一手端着茶杯,一本正经地调侃。
这些日子以来,不知多少名门淑媛想要和高将军来一次偶遇,那些绣帕,荷包,各种各样代表了女子心意的礼物,成堆成堆地往家里送,就是不收,人家隔着墙头往里面扔。
以前他们在边疆,总觉得京里的闺秀们个个矜持,根本不可能和定州那些彪悍的农家女一般,看中个男人就敢直接往家中抢。
但真来了开封才知道,京中的女人们也矜持不到哪里去,最多大庭广众之下不会胡来,暗地里的手段花样之多,让他们可算是好好地开了眼界。
还好这些女子还知道女儿家的贴身物件决不可外流,送来的东西虽然珍贵,却也不是一眼就能看出送礼之人的身份,要不然,这些就成了烫手的山芋,一时半会儿恐怕都无法处理了。
想起这些日子发生的笑话,秦文渊忍不住一笑,又道:将军,您还是小心些,这桃花运闹不好就变成桃花劫,会出人命的。
顾春亚和李昌林本能地退后一步,就等着看自家这左右学不乖,屡败屡战,把调笑自家将军当成功课来做的秦副将,怎么被高大将军打脸折腾。
没想到,这回高枫不但没有反击,相反,还忒谄媚地走上前,碰了碰秦文渊的茶杯,朝一边看热闹的女使叱道:小药,没瞧见秦副将的茶都凉了,还不赶紧换杯热的。
说完,也不管周围一群人惊悚的表情,一只手搭在秦文渊的肩膀上,搂着他就往门外走,文渊兄弟,前几日官家赏了一匹大宛名驹,一点儿都不比踏雪差,你不是早说少一匹好马赶紧去看看,听说野性难驯,不过文渊兄弟你肯定能驯服。
秦文渊一脸的惊恐,一时间竟是被吓得不知该说什么,迷迷糊糊地便被高枫给半搂着一起出了门。
李昌林更是傻眼,好半天才把下巴合上:难不成文渊有个绝色妹子让咱们将军相中了
他却不知道,他这话真真的一语中的。
秦亚茹此时却没什么心思去想高将军,甚至连将要见哥哥的兴奋也暂时放在一边,这会儿她正准备给自家儿子找个正经的先生启蒙。
虽然她自己也能教孩子,但她是女子,纵然父亲在世时是把他当男孩儿教养,可她不必科举,自是随着自己的喜好读书,正经科举需要的知识,她其实是不具备的,既然大郎将来要走科举之路,总要从小就打好基础才是。
大郎才四岁,自不可能有什么进士举人的会教这种小孩子,秦亚茹也没做这种白日梦,不是所有的穿越女出门随随便便就能拣到一个大儒给自家儿子当老师。
再者说,凡是大儒必定年纪不小,精力不济,真让他们教小孩子读书写字,恐怕还要嫌闹腾,指不定还比不上年纪轻轻的小秀才们。
这事儿,秦亚茹本来是打算托付给白云生的,可白云生出京,詹玉整日忙,而燕燕根本就是涉世未深的小娘子,本身懵懵懂懂,一派天真,大约也不会有好人选推荐。
如今遇见高枫,秦亚茹到是想让他帮忙,但听说这人和家里闹得不可开交,各种传言沸沸扬扬,现在连家都不回,一身的麻烦,秦亚茹想了想,总觉得没必要拿这种小事去麻烦他。等到大郎长大一些,需要延请名师的时候,再让高枫出力也不迟。
虽然说是给孩子请启蒙的老师,却也不能太过马虎,小孩子正是养成心性的时候,言传身教至关重要,这时候老师的学问好,反而比不上老师的品性好,可一个人的学问可以很轻易地检查出来,但一个人的品性,一时半会儿又哪里知道
好在她开的是书斋,南云书斋名气渐大,来来往往的都是开封城有些名气的学子,都是读书人,大郎年纪小,人聪明伶俐可爱,偏偏跟秦亚茹学得斯文有礼,一副小大人的模样,这些儒生们见了他都喜欢,不少人很乐意指点他功课,一时半会儿,这师傅的事儿也不至于太着急。
秦亚茹索性就在家门口贴上个招人的告示,想看看有没有什么有本事的秀才乐意自投罗网。
开封城的读书人就是多,且开封虽然福利好,遍地骄民,可混饭吃也不那么容易,市面上不知有多少落魄秀才靠卖字,或者替人写书信为生,秦亚茹的告示才贴上,便有人登门,且一来就好几个。
虽说有人一打听,知道家里只有秦亚茹一个寡妇,带着个小孩子,怕犯忌讳,所谓寡妇门前是非多,并不是随意说说,立时就打了退堂鼓。
但还是有很多人并不介意,留下应聘者众多。
现在宋朝便是如此,有些人对女性很宽容,小娘子们随意带着几个丫鬟就能出门逛街,寡妇再嫁毫无问题,但也有很多人并非如此,说好听一点儿是注重礼教,难听就是迂腐,理学在宋朝出现,还是有些社会基础的。
ps: 电工来给修电,本来只是灯没电,插座是有电的,但现在让人修的不光灯没有电,家里彻彻底底是没了电,笔记本里还剩下百分之二十要不是有电信的无线上网卡,今天又要断更了,抓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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婚聘 75.考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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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五章考试
因为秦亚茹给出的条件十分优厚,甚至还许诺可免费抄阅南云书斋里所有书籍,银钱还是小事,可在这个书乃是一个大家族最贵重的传承物品的如今,能抄阅图书,可是相当了不得的条件了。
像好多家族的藏书阁,都根本不允许除了嫡系子孙以外的人进出。
哪怕只为了南云书斋相当数量的,虽然不算多珍贵,却也少见是书籍,来应聘的人数量就着实不少。
尤其是才头一天,告示刚刚贴上去,陆陆续续竟有十几个人登门,里面虽然没有什么举人,进士,甚至连颇有些名望的秀才都不见,但秦亚茹还是觉得十分满意。
来的人至少都有秀才的功名在身,从这么多人里面,总不会连一个合格的小学老师都选不出来吧。
只是来的人比较多,自然要出题目测试一下。
可对年少轻狂的儒生们来说,参加测试不难,但让默默不问一女子来给自己做测试,那实在有点儿伤自尊。
再说,天底下只有老师考校学生的,哪里有学生家长考校老师的。
何况,秦亚茹面上谦逊,口气却大:这些题目囊括君子六艺里各类知识,还有些生活常识,最后是一套心理测试题目,因为比较琐碎,花费的时间较长,大家 及时没过关的,某也奉上一笔小小的车马费,决不让诸位白来,到月底,心理测试过关,且几本题目能答对百分之五十以上的人里,答对题目最多者,若无异议,奴 便令小儿当堂拜师。
虽然秦亚茹生得如此秀丽,听她说话甚至称得上是一种享受。可她话里话外,竟然觉得在场的人里面竟连答对百分之五十以上都不大容易。
好歹在场的都是读书人,哪里受得住这种轻蔑
你一个年纪轻轻的娘子还想出题测试赵某
一个头发几乎斑白的中年男人拂袖而去,更多的人是连看都不看一眼便转头走人,还有人忍不住对秦亚茹冷嘲热讽,嘲笑她无知妇人,不懂规矩。
这些人一部分大约本来就只是凑热闹,想暂时找个差事养家糊口,并不真是想要认真教导区区一四岁小童,另一部分是随大流。真觉得不应该让秦亚茹羞辱。
他们走,秦亚茹也不介意,既然是给儿子挑启蒙先生。总要合心意才好,如果没有合适的,她宁愿自己先辛苦辛苦,也不乐意好好一儿子让人给教坏。
反正还是有不少年轻的秀才,或者是真为了生活不得已要找差事。或者是好奇秦亚茹一个年轻女子能出什么样的题目来考校他们,到是都留了下来。
只是这些人真一做题,却是大部分满脸迷惘,还有几个露出颇感兴趣的表情。
其实秦亚茹出的题目真不算难,除了这个时代比较基础的四书五经之外,就是掺杂了后世小学中地理。数学,自然,生物之类的基本知识。大部分内容,这个时代的人已经有了基本的认识,并不算太偏的题目。
当然,里面稍稍涉及了一些很简单的,但这个时代还没人关注过的自然问题。偏偏问题看起来那般简单,任谁也察觉不出这是刁难。也算是给心高气傲的一众自以为才学出众的秀才们一个下马威。
至于心理测试,那是拿他们以前在部队里常用的一种最简单,也使用最广泛,被很多专家确定很有效的测试题,稍微修改了一下背景,让其更符合这个时代罢了。
这东西在场的人或许没见过,觉得问的问题五花八门,莫名其妙,却很有用。
一群人在这份刁钻、古怪的题目下败北吐血,偏偏还不敢理直气壮地说出甲骑快马每一个时辰走二十里地,乙坐车每个时辰十五里地,甲某日某时 从扬州到杭州,又从杭州返回,乙某日某时从杭州到扬州,两个人相遇几次,什么时候相遇这种问题跟他们毫无关系,不需要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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