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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帅大人,请高抬贵手

时间:2023-05-22  来源:  作者:明药

    “轻舟。”司行霈担心,用力将她抱起来。

    她呜呜的哭:“司少帅,求求你饶过我,我好害怕,我不想见死人了,司少帅,求求你!”

    她和司行霈认识半年,他不是在杀人,就是在被追杀。

    顾轻舟没有打过仗,没有经历过兵灾,死人对她而言是很恐怖的。

    一次次血淋淋的脑袋摆在她眼前,甚至贴近她的脸、咬伤她的脚趾.......

    司行霈轻轻抚摸她的后背,低声哄她:“轻




第94章:不要碰我
    顾轻舟迷迷糊糊睡了一夜,醒过来的时候,已经早上十点了。

    五月的阳光温暖明媚,似一件金灿的锦衣,从窗口披散下来。

    修长宽阔的背,趴在她的床边,短短的头发乌黑浓密。

    司行霈忙了一夜。

    打针之后,顾轻舟并没有退烧,司行霈只得听从了军医的话,给顾轻舟物理降温,每隔两小时擦一次,直到她彻底不发烧了。

    他疲倦趴在床边。

    骄阳从窗口照进来,满地碎芒,屋子里幽静温暖。

    司行霈趴着,他的侧面沐浴着暖阳,轻阖的眼帘安静,肌色幽深,高鼻薄唇,有一层暖光的笼罩下,俊朗到了极致。

    他真好看,谁能想到如此俊朗的男人,内心藏着一个杀人如麻的变态

    他见血兴奋的变态,真叫人胆寒。

    顾轻舟伸手,轻轻扶正了他额前那缕低垂的发。

    司行霈猛然惊醒,一下子就扣住了她的手腕。

    “是我!”他用力要折断时,顾轻舟立马出声。

    司行霈彻底清醒过来。

    他透了口气,神色肃穆警告她:“我睡着的时候不要碰我,我就以为是仇家,错手杀了你。”

    他警惕到了如此地步。

    而后,他又上前摸顾轻舟的头:“已经不烧了,感觉如何”

    “脚还是疼。”顾轻舟道。

    她的脚肿得老高,伤口已经开始发紫了。

    司行霈叹了口气,道:“军医说,打过针了,已经无碍,如今就要靠静养。”

    又问她,“饿吗”

    “我想回家。”顾轻舟软软的,滢滢眉目虚弱无力。

    顾轻舟不是那矫情怕事的,但她真的很害怕尸体啊。

    不是从军打仗的,绝大多数人都会很怕。

    “我不放心。”司行霈道,“你还没有完全好,回家之后再发烧,连要口水喝都没人服侍你。”

    莫名其妙的话,愣是说的顾轻舟心头一酸。

    “可是我怕......”顾轻舟泪盈于睫。

    “怕什么”

    “怕你!”她哽咽着道,“司行霈,你的生活太可怕了,我不想要过这样的日子。少帅,你何时能放过我”

    司行霈抿唇不语。

    “多少女人仰慕你的俊朗,多少女人爱慕你的权势,又有多少女人渴望你的金钱你要谁得不到”顾轻舟清泪已经打湿了面颊,“为何非要我”

    司行霈轻轻搂住了她。

    她扑在他怀里哭,拉住他的衣领,高烧之后的身体早已半分力气,肿胀的脚倒是一阵阵的疼痛袭来。

    司行霈抚摸着她柔软的发,心头也发怔。

    为何非要她

    她救过他,还是她太过于美丽

    似乎都不是!

    她只是顾轻舟,没有任何定义。当一个女人是他司行霈的,他就不会理性去分析她的好坏。

    因为他认定她是自己的,所以任何女人都没有资格和她比。

    顾轻舟根本不会有好与坏,她只是顾轻舟,是司行霈唯一的猫,是他的!

    他的就是他的,好坏都是他的,他从未考虑过放开。

    仅此而已。

    顾轻舟很想弄清楚,自己到底哪里得到了司少帅的青睐。

    感情若是能说得明白,那就不会有那么多痴男怨女了。

    司行霈自己也说不清楚。

    “好好,不哭了。”司行霈轻吻她柔软的鬓角,“我派人送你回去。”

    司行霈说到做到,将顾轻舟送回了顾公馆。

    顾公馆最近所有人无瑕自顾,甚至没人留意到顾轻舟昨晚未归。

    顾维离家出走了,秦筝筝和顾缃、顾缨、顾绍仍在托关系找她,顾圭璋已经不管了;四姨太怀孕了,让没有生育过的二姨太和三姨太满心愤怒;顾圭璋更是沉浸在老来得子的幸福之中。

    顾轻舟躺到了自己的床上,心情终于好转了几分。

    黄昏的时候,她听到了汽车的声音,还以为顾公馆的车,不曾留心。

    约莫半个钟头之后,有人敲顾轻舟的房门。

    顾轻舟只当是女佣,随口说了句:“进来。”

    顾圭璋开了房门,满脸笑容对顾轻舟道:“轻舟啊,你看谁来瞧你了!”

    站在顾圭璋身后,穿着铁灰色军装的司行霈,高大轩昂。

    他一身整齐的德式军装,胸前的绥带曳曳,勋章泛出耀眼的清辉。

    德式的军装有个好处,就是裁剪得合度漂亮,能把一个男人最英俊的模样都衬托出来!

    顾轻舟倒吸一口凉气,脸色大变。

    司行霈,他居然真的敢到顾家来!

    “轻舟,你受伤了怎么也不跟阿爸说,害得我们都不知道!老太太可担心你了,托了少帅来看望,你怎样了”顾圭璋语气很关切,眼底却全是趋炎附势。

    顾轻舟披衣坐起来。

    “阿爸,我也是怕您担心。只是脚趾受伤,没有大碍的。”顾轻舟低垂解释。

    司行霈则道:“顾老爷,我能跟轻舟单独说句话吗老太太有些私事要交代。”

    “好好好!”顾圭璋急忙道。

    如今的风气开放,女孩子出门,都需要男伴的陪同。

    司行霈受命来看顾轻舟,顾圭璋没有多想。

    估计顾圭璋想破脑袋,也不知道司行霈看上了他家闺女。

    在顾圭璋眼里,司行霈是个与司督军并肩显赫的军官,他的眼光应该很高,绝不可能看得上他家清水芙蓉的女儿。

    等顾圭璋一走,司行霈反手把门上锁。

    顾轻舟嘴唇微微哆嗦:“你......你不准上锁!”

    司行霈走到了她的床前,摸了下她的额头,道:“不发烧了,还好。”

    而后又看她的脚。

    脚还肿着。

    他俯身轻啄了下她的唇,道:“我把你接走,就说老太太接你的,我实在不放心,这一整天都不安宁。”

    顾轻舟捏紧了他的手:“你不要这样!”

    她紧张得脸色更白,“我哪里都不去,我就想在家里养病!”

    她愤怒的眸子里,又惊恐又有绝望,司行霈没有坚持,道:“你照顾好自己。”

    又问顾轻舟,“你的脚不能沾水,谁帮你洗澡,女佣能抱得起你吗”

    真是事无巨细。

    而后,他又打量顾轻舟的房间,见她床头的热水有点远,问她:“口渴了谁给你倒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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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5章:夜探香闺
    顾轻舟受伤一天之后,假期就结束了。

    她不想请假,拐着尚未痊愈的腿,顾轻舟去上学。

    班上没了蔡可可,暂时还没有出现很严重的分派,大家相处得比较融洽。

    顾轻舟拐着脚进来时,同学都很关切,七嘴八舌问:“轻舟,你怎受伤了”

    “就是换了新的皮鞋,不小心把脚扭了。”顾轻舟道。

    颜洛水更是担心。

    课间,颜洛水还跟顾轻舟谈论了蔡可可和司行霈的婚期。

    “......阿爸说,此事只是不太简单,督军府的喜事,未必会办。”颜洛水跟顾轻舟八卦。

    而后,她又促狭而笑,“若真的成了,她和司夫人婆媳可就有得闹腾了,她们互相折腾。司夫人能治蔡可可,蔡可可也不会让司夫人省心,两败俱伤。”

    顾轻舟失笑。

    “你好八卦啊姐姐。”顾轻舟打趣颜洛水。

    颜洛水轻轻捏她的鼻子,说她:“没大没小的。”

    到了放学,颜洛水送顾轻舟回去。

    顾轻舟去了趟军医院换药。

    胡军医看到顾轻舟,笑容和从前一样,没有露出半分端倪。

    “你这不是扭了脚,这是被什么咬了吧”颜洛水愕然,“伤口都发紫了。”

    胡军医不言语。

    顾轻舟亦不说话。

    “是蛇咬了吗”颜洛水又担心,“轻舟,没出什么意外吧”

    “没有。”顾轻舟支吾。

    从军医院出来,天色已暮,路灯鳞次栉比亮起,橘黄色的光似纱幔,缓缓萦绕着灯柱蹁跹。

    顾轻舟语焉不详,让颜洛水接不上话。

    颜洛水坐在车厢里,呼气如兰,良久才对顾轻舟道:“轻舟,军医和教会医院的医生都说,我姆妈没几天的活头,是你救活了我姆妈。

    阿爸常年在军中,哥哥姐姐们都成家了,姆妈是我和老五唯一的依靠。不管将来发生何事,你都是颜家的恩人,更是我的恩人!

    你有什么难言之隐,都可以告诉我,我保证不批判你,站在你这边,鼓励你!你受伤了,我也只会关心你的健康!”

    颜洛水已经知晓顾轻舟有难以启齿的事。

    具体何事,颜洛水不清楚,只是明白事情不简单。

    顾轻舟不说,她就善解人意不让顾轻舟为难。

    路灯一闪,车厢里忽明忽暗,顾轻舟握紧了颜洛水的手:“我自己的事,差不多处理妥当,我不愿意你和姆妈担心,才不说什么。”

    颜洛水点点头,回握了她的手。心底的那点罅隙,无形中就消散了。

    顾轻舟回到家,女佣妙儿帮她擦拭了身子,换了睡衣。

    她躺下之后,眼瞧着就到了凌晨,她仍是不敢睡。

    一阖眼,全是噩梦。

    床头的点灯,用一个莲花形状的灯罩拢着,发出清淡的光晕。

    突然,她阳台上的门轻轻吱呀一声,被打开了。

    她只当是顾绍,慢慢转过脸,却吓得惊坐起来,发出短促的惊呼:“啊!”

    她又紧紧捂住了唇。

    是司行霈!

    “夜探香闺,颇有些趣味。”司行霈脚步轻盈,声音悄然,对顾轻舟道。

    他手里捧着一把白玫瑰,一共六枝,每一枝都开得丰神凛冽,花瓣层层叠叠盛绽,幽香馥郁。

    “送给你!”他递给了顾轻舟。

    顾轻舟被吓得半死,一颗心乱跳,没有伸手去接。

    顾轻舟的房间,在顾公馆的三楼,隔壁住着顾绍,对门住着顾缃和顾缨,稍微的风吹草动,都会叫顾轻舟万劫不复。

    司行霈将花放在她手里,快速把她前后门都锁上,拉近了窗帘,甚至熄了床头那盏灯。

    屋子里漆黑一片。

    眼睛适应了片刻,他们能看见彼此的轮廓。

    “不发烧了。”司行霈坐到了她的床上,将她搂在怀里,摸她的脑门。

    烧早已褪了。

    顾轻舟惊魂甫歇,问他:“你怎么上来的这是三楼!”

    “你家这小洋楼,三楼也不过十米。我攀爬二十米的障碍都如履平地,何况是十米”司行霈道。

    他凑在她耳边,轻轻咬她的耳垂,“我早就说过,你敢拒绝出来见我,我就要半夜爬你的床。”

    “知道了,你最了不起,会欺负女人!”顾轻舟往旁边躲。

    司行霈箍紧了她的腰,不许她躲,让她的脸贴着他的,耳鬓厮磨。

    “......我一整天都在担心你。你还是搬到我的别馆去,我会找个借口搪塞你父亲,免得我时刻挂念,夜夜翻墙。”司行霈道。

    一提到他的别馆,顾轻舟就想起那两颗人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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