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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帅大人,请高抬贵手

时间:2023-05-22  来源:  作者:明药

    肺与肾将气上达咽喉,鼓动声带而出声。我听说你在德国的时候,换过数家医院,看过无数名医,都说你的声带正常,对吧”

    司慕颔首。

    这是实情,老太太告诉过顾轻舟。

    “那么,我们就可以肯定,你不能说话,问题不在声带,而是体内的肺与肾,我这个诊断你同意吗”顾轻舟又问。

    司慕再次点头。

    这个分析,司慕很同意,因为他确定声带是完好无损的。

    “既然是肺与肾气的原因,那么就存在虚症和实证的区别。”顾轻舟又道。

    这次她不等司慕插嘴,继续道:“我先说实证。”

    她实在排除。

    她先说实证,就意味着司慕这病是虚症。

    司慕心中很明白,静静听她的分析。

    “.......肺实,是指肺气内遏,寒气客于会厌,开合不利,故而无法出声,这是实证导致的声哑。然而,实证此例,会有风寒痰症,你没有这些,定然不是实证。”顾轻舟又道,“然而在中医治疗此等疾病时,很容易就会用实证去考虑。”

    司慕就懂了。

    怪不得以前也看过中医,都没有治好,原来是当成了实证。

    “我个人诊断,你的声哑乃是虚症。你脉沉迟微弱,是肺燥、肾虚。我想,你当年受到了极大的刺激,一口气屏住没有透上来。

    受到大惊吓的人,都会有短暂一瞬间透不上来气。然而你当年就有气虚、肾弱的问题,一口气没有上来,大气原本就虚损,顿时就下陷。

    大气一旦下陷,就无法上达咽喉而鼓动声带,这不是精神方面的疾病,只是大气下陷而已。

    大气下陷,慢慢形成了屏障与胸口,大气再也无法上传咽喉,就一直气短、声带无法鼓动。”顾轻舟道。

    这是她的诊断。

    她对自己的诊断很有信心。

    说罢,顾轻舟看着司慕,等待司慕的回应。

    他相信的话,顾轻舟可以给他整治、开方子。

    “我的诊断,你相信吗”顾轻舟问。

    司慕仍在桌子上,用手指写字:相信。

    顾轻舟看完,道:“既然你相信,那么我给你开个药方。”

    因为是诊断,顾轻舟的手袋里准备了纸笔,她拿出来,写了药方。

    “生箭芪一两、当归四钱、升麻二钱。”顾轻舟写好,递给了司慕看。

    司慕看罢,颔首。

    他其实不懂,具体的用药是正确还是错误,是温和还是凶险,他都不明白。

    既然不明白,他就不想多问了,全部交给顾轻舟。

    “按方抓药,一日一次,一连吃七天。”顾轻舟又道,“因为你是大气下陷,需得借助外力,我想每天给你针灸半个小时。”

    司慕疑惑看着她。

    “针灸,你不懂么”顾轻舟问。

    司慕这才点点头,意思是他懂的,他只是有点意外。

    顾轻舟道:“既然你懂,那么把药方交给副官,让副官去抓药,顺便买个小药炉回来,就在这里煎吧,我看你也不是很想让家里知道。”

    司慕略微颔首。

    他的确不太想让他父母知道。他们知道了,抱以希望。若是希望落空,司慕会感觉对不起他们。

    到时候,司慕不仅要承担自己的失意,还要背负内疚。

    “......针灸也今天开始吧。”顾轻舟道,“大气下陷在胸,你把衣裳脱了,在胸膛用针。”

    司慕浓眉轻蹙。

    他好像有点放不开。

    顾轻舟说:“不妨事的,医者无性别。若是你介意,不用针的话,药可能没那么起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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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8章:魏清嘉
    针灸,对于顾轻舟而言很熟练。

    顾轻舟学医的第二年,她师父就教她扎针,那时候她才五岁,他们用面人代替活人。

    针灸这件事,顾轻舟心里毫无感觉,习以为常了,司慕却很紧张,她看得出来。

    “他是不好意思,还是怕我扎伤他”顾轻舟猜测。

    司慕内心可能波涛翻滚,但是他面上是平静而冷漠的,眼波都没有动一下,顾轻舟猜测不到他真实的感觉。

    只感觉他肌肉绷得紧紧的,是非常紧张的。

    半个小时候,药差不多熬好了。

    “把药汤倒在碗里,再端上来。”顾轻舟对副官道。

    副官道是。

    她自己则掐着时间,举步上楼了。

    司慕在阖眼养神。顾轻舟进来时,他眼皮微抬,眼睛缝隙里看到是她,他又闭眼打盹。

    他没有睁开眼,不知是疲倦,还是不太想和顾轻舟说话,来遮掩他的尴尬。

    “好了,已经三十分钟了,我起针了啊。”顾轻舟道。

    司慕没表示。

    顾轻舟也没等他回答,只是例行说一声而已。

    屋子里很暖和,司慕半个小时没穿上衣,胸膛是冷的,却比顾轻舟的手暖和多了。

    顾轻舟起针的时候,两只手并用,一只手按在他的穴位上,另一只手起针。

    她的手掌是冰凉而软滑的,落在司慕的胸膛,像落下一个个痕迹,司慕能感受到。

    他呼吸微微屏住。

    他很不喜欢这样的接触。

    起针完毕,顾轻舟拉过被子给他盖上,道:“已经没事了,你可以起来活动活动,也可以就这么躺着。”

    司慕没有动,他懒得起来。

    针刚刚起好,楼下就端了药汤上来。

    有点烫,顾轻舟道:“凉一点再喝吧。少帅,已经没事了,我就先回去。明日您要不要换个地方”

    司慕摇摇头。

    明天他还在这处别馆。

    “那我明日上午九点,准时过来给您施诊。在我到了之后再煎药,这样施诊完毕用药,两不耽误。”顾轻舟说。

    司慕起身,将外套披在身上,写了个纸条给顾轻舟。

    “我八点半去接你。”他写道。

    “可以。”顾轻舟看完之后,说道。

    冬天很冷,顾轻舟出来坐黄包车,既浪费时间,又要挨冻。

    司慕有车子,来回都很轻松,速度也快,不必在路上慢慢折腾。

    说脱了之后,司慕让副官送顾轻舟回去,他自己则没有动,喝了药之后就沉沉睡去。

    顾轻舟回到家中,差不多快到了午饭的时候。

    “轻舟小姐,老爷让您一回来就去书房。”女佣妙儿对顾轻舟道,同时冲顾轻舟眨眨眼,意思是告诉她,并不是坏事。

    顾圭璋找顾轻舟时,并没有生气,语气也挺温和。

    佣人最擅长察言观色,妙儿窥知了顾圭璋的情绪,告诉顾轻舟。

    顾轻舟微笑。

    早上顾轻舟跟司慕出门,顾圭璋肯定很关心。

    顾家出了那等丑闻,多少是受人指点的,顾圭璋很想知道,督军府是否会退亲,他战战兢兢的。

    他很害怕。

    司慕接顾轻舟出去,是不是提了退亲的事

    这些都让顾圭璋很焦虑。

    “知道了。”顾轻舟对妙儿颔首,上楼去了。

    她敲了敲书房的门。

    而后,顾轻舟听到了皮鞋的声音,房门打开,是顾绍。

    顾绍在书房里,好像正在跟顾圭璋说什么,被顾轻舟进来打断了。

    “阿哥”顾轻舟有点意外。

    顾绍笑了笑:“舟舟回来了,快进来吧。”

    等顾轻舟进来,顾绍又随手掩上了门。

    “轻舟先坐。”顾圭璋坐在宽大的书案后对,斜斜依靠着椅子,精神不太好,是不是揉按眉心。

    他昨天喝了一夜的酒。

    按说,顾圭璋应该给他母亲守孝三年,给秦筝筝守孝一年的。可如今不是旧时代,也早已没了守孝。

    过了五七,就可以随便折腾了。

    顾圭璋葬礼之后第一次出去玩,有点不开心,好像是有个同僚说起了他母亲,他多心了,以为人家嘲笑他。

    后来,顾圭璋就发酒疯,喝得太多,住在外头了。宿醉的头疼,让他看上去没什么精神,老态顿现。

    “.......要去玩几天”顾圭璋方才和顾绍说话,被顾轻舟打断了,他重新接上,问顾绍。

    顾绍道:“七天。”

    “男人嘛,不能过得太孤僻,既然是朋友约好的,你不去也会被人嘲笑。”顾圭璋道,“去找二太太拿一百块钱。”

    “阿爸,不用那么多,二十块就足够了。”顾绍道。

    “出门在外,不能寒酸!”顾圭璋板起脸道。

    顾圭璋念书的时候很穷,偶然很尴尬,偏偏他爱面子,留下了不少心理阴影,故而对顾绍特别大方。

    顾绍若是心思稍微花俏一点,现在估计是个吃喝玩乐的纨绔子了。

    “多谢阿爸。”顾绍低声道。

    顾轻舟就好奇问:“阿哥,你是要去哪里啊”

    “我们班上的同学,组织寒假去南京玩几天。”顾绍道。

    他说话的时候,刻意避开顾轻舟的眼睛。

    顾轻舟就明白,他还是要去南京查他的身份,他已经知晓自己是阮家孩子的事实,现在应该要去求证,当年为何会被抛弃。

    “阿哥,你回来给我带礼物。”顾轻舟道,“听说南京的咸鸭不错,带几只鸭子回来。”

    “吃什么鸭子,油腻腻的!”顾圭璋宿醉反胃,不能听到油腻的东西。

    “那阿哥,你随便带。”顾轻舟改口。

    顾绍说好。

    他事情说完就出去了,书房里只剩下顾轻舟和顾圭璋父女俩。

    顾圭璋的嘴脸展露无疑,直接问顾轻舟:“你今天和司少帅去了哪里”

    “就是去喝咖啡。”顾轻舟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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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9章:聘礼
    顾轻舟很有耐心帮司慕治病。

    司慕也渐渐习惯了她施针。

    第六天的时候,司慕突然又发不出半点声音。

    一向孤冷沉着的司慕,眼底有很浓郁的绝望,他一把攥住了顾轻舟的手。

    顾轻舟的手腕纤细、肌肤凉滑,落在司慕的掌心,却给了司慕无限的力量和渴求。

    他的眼神在问顾轻舟:“怎么会这样”

    为什么会有反复

    “你昨夜是不是没怎么睡”顾轻舟很淡定,轻轻拍他的手背。

    他这才慢慢松开手,点点头。

    能说话了,司慕心里的事很多,一晚上身不由己的转辗反侧,根本不能入眠。

    他想了很多。

    他偶然失眠,不会影响什么,只是早起时,再也发不出声音,他不淡定了。

    他所以的镇定都不见了。

    没有过希望,和希望摔碎了,是两种不同的打击,后者更严重。

    司慕是怕了。

    “没事的,等会儿睡一觉,醒过来就好了。你要知道,你这才刚刚恢复,一夜未睡,气力不足是很正常的,放轻松。”顾轻舟道。

    她平淡的话语,漫不经心的态度,其实是最佳的良药,让司慕知晓,真没什么大事。

    司慕也放松了。

    顾轻舟的镇定,给了司慕信心,而信心让他情绪安稳。

    当天,顾轻舟针灸之后离开,司慕喝了药就睡着了,到了半下午起来,他尝试着开嗓子,说了句“嘉嘉”,他自己听到了声音,他能说话,比昨天好像还大一点。

    司慕彻底松了口气。

    果然没事。

    到了第七天,司慕已经能发出嘶哑低沉的轻语。

    “金条,给你。”司慕很长时间不说话了,他有点不习惯,像个蹒跚学语的孩子,他总是两个字、两个字的往外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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