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江湖做女侠
时间:2023-05-22 来源: 作者:弓诚
不过刘宏已经感觉到身体的虚弱了,他甚至觉得自己可能命不久矣,而此时他却没有成年皇子,王甫等人,罪莫大焉,何氏之罪也不小!
皇帝的步辇在金吾卫的护卫下在宫中行走,宫人们望见护卫天子的仪仗,纷纷下跪行礼,神色较往日更多了许多敬畏与恐惧。
他们都是宫廷食物链的底层,对于权力的变化比任何人都要敏感,刘宏真正掌控宫廷虽然时日已久,但是其实对于权力格局并未有多少改变。
比如宫中,说是皇帝为尊,但是皇后在宫中其实也能和皇帝分庭抗礼,这是汉制的原因,皇帝需要依靠外戚制衡朝廷,而皇后也可依靠外戚和皇帝相互制衡,宫中常侍自然也分别投靠,并且依靠资源修成绝顶武力,自身便有了护持。
而宫中庞大,不需生产,自然也是一个小天下的格局。
洛邑的皇宫分为南、北两宫,两宫之间以有屋顶覆盖的复道连接,南北长七里,所谓复道,是并列的三条路,中间一条,是皇帝专用的御道,两侧是臣僚、侍者走的道。
宫中每隔十步还设一卫士,侧立两厢,十分威武,南宫的北门与北宫的南门两阙相对,即诗中所说的“两宫遥相望,双阙百余尺”,整个宫城平面清楚地显示出一个“吕”字形。
南宫在汉以前就存在,初为新成周城,秦皇灭周统一天下后,将此城封给吕不韦,吕不韦精心经营,使此城规模雄伟,宏丽壮观。
高祖初都洛阳,继续沿用此城,并不断地修葺,使其保持着繁华的景象,到光武帝重兴汉室之后则进行了全面整修,正式作为皇宫。
南、北宫城均有四座同向同名的阙门,门两侧有望楼为朱雀门,东为苍龙门,北为玄武门,西为白虎门。
南宫的玄武门与北宫的朱雀门经复道相连,南宫朱雀门作为皇宫的南正门与平城门相通而直达城外。
由于皇帝出行多经朱雀门,故此门最为尊贵,建筑也格外巍峨壮观,远在四十五里外的偃师遥望朱雀门阙,其上宛然与天相接,堪称洛邑之奇观。
南宫是皇帝及群僚朝贺议政的地方,建筑布局整齐有序,宫殿楼阁鳞次栉比,主体宫殿坐落在南北中轴线上,自北而南依次为:司马门、端门、却非门、却非殿、章华门、崇德殿、中德殿、千秋万岁殿和平朔殿。
宫中中轴线东西侧各有两排对称的宫殿建筑,西侧两排自南而北依次排列,东排为鸿德门、明光殿、宣室殿、承福殿、嘉德门、嘉德殿、玉堂殿、宣德殿、建德殿;西排为云台殿、显亲殿、含章殿、杨安殿、云台、兰台、阿阁、长秋宫、西宫。
东侧两排,西排为金马殿、铜马殿、敬法殿、章德殿、乐成门、乐成殿、温德殿和东宫;东排为侍中庐、清凉殿、凤凰殿、黄龙殿、寿安殿、竹殿、承风殿和东观。
中轴线两侧的四排宫殿与中轴线平行,使中轴线上的建筑更加突出和威严,这南北五排建筑若按与中轴线直交的横向排列,又可分为八排。
这样,每座宫殿建筑的前后左右都有直道与其他宫殿相通。因此俯视南宫地面,会看到一个格子形的布局,表现了建筑规整、对称的风格。
北宫主要是皇帝及妃嫔寝居的宫城,地位比南宫更加重要,因而建筑极尽豪华气派,章帝时有个叫梁鸿的人,一次与妻子孟光路过洛邑,看到都城宫殿壮丽宏伟的情形,又想到服役人们所受的痛苦和无休止的繁重劳动,于是就写了一首《五噫歌》。
歌词说:“陟彼北邙兮,噫!顾瞻帝京兮,噫!宫阙崔嵬兮,噫!民之劬劳兮,噫!辽辽未央兮,噫!”,章帝看到自然是下令捉拿梁鸿,梁鸿从此改名换姓,东逃齐鲁,隐居起来了。
北宫的宫殿少于南宫,建筑也没有南宫的规整和对称,坐落在中轴线上的建筑依次为:温饬殿、安福殿、和欢殿、德阳门、德阳殿、宣明殿、朔平署、平洪殿。
中轴线西只有半排建筑,自南而北分别是:崇德殿、崇政殿、永乐宫,崇德殿南有两门,东金商、西神虎。
两门南面有两观,东增喜观、西白虎观,中轴线东有两排建筑,自南而北分别依次是:西为天禄殿、章台殿、含德殿、寿安殿、章德殿和崇德殿,东为永宁殿、迎春殿、延休殿、安昌殿、景福殿和永安宫。
从白虎观到刘宏如今所居住的崇德殿距离并不长,刘宏终于回到了他的寝宫,步辇轻轻放下,天子又一次踏足在了他尚未能真正统治的土地上。
“陛下回銮。”伴随着殿外内侍拖长嗓子的叫唤,这样仿佛喇叭一样的响声又在崇德殿四面响了起来。
对于这样的场景,刘宏已经是司空见惯,他明白这是天子威仪的一部分,缓步走上崇德殿前汉白玉石阶。
“陛下,您回来啦。”一名小黄门从清凉殿里走出来,他穿着一件水湖蓝色的圆领袍服,外面罩着一件乌黑色的纱衣,脑袋顶着一顶乌纱帽子一溜小跑的从清凉殿里走出来。
刘宏抬眼看了看他,嘴角露出微笑点了点头。
“哎呦,不是奴婢胡说,那老道也忒过了些,就算是炼药讲道也不该误了陛下进膳的时辰,这都什么光景了,陛下的龙体,饿着了可不成啊……”这太监的嘴巴絮絮叨叨说起来没完,他一会说说老道的不是,一会又讲王越的不恭敬,还弯着腰双手从张让的胳膊上接过刘宏的右手把皇帝往崇德殿里引去。
中常侍,其秩为千石,后又增为比二千石,本无员
第六十二章 董仲颖一无所有
帝王之学,无人可教,至今为止,所有的帝王还都是一直在那个位置坐到死为止,刘宏一身帝王心术也是参照两汉数百年来的二十余位天子学来的。
这种学习,没有人可以解答,只能自己琢磨,刘宏不是正统的太子出身,父亲早丧,一生所学,大多都是自学,学习之前成熟的手段,又施行党锢及宦官政治来统辖天下。
就在刘宏思考着怎么一边收拾天下反贼,主要是黄巾,一边怎么打击士族势力的时候;此时河东的李儒也在思考着怎么在一两个月间将黄巾拿下,之前在他看来这件事难度真心不算大,一切都很顺利,想来离最终成功也就数年时间了,不过旬月时间,局势变化就令他感觉到了迷惘。
董卓手下部将不少,毕竟他为人豪爽,得军心拥戴,贫家子此时出头机会不多,董卓手下却多是此类人,比如他,比如牛辅,都是得到了董卓的重用,并成了董卓的女婿。
李儒有心辅佐董卓成就一番功业,也看到了一个机会,并以自身心力为董卓寻找到了能在宦官、士族、外戚之间相互平衡的路子,其中耗费心力不可谓不大。
如今董卓更是贵为河东太守,河东之地,可是精粹之地,士族的中心所在,和此处士族交好,已经是天下士族的三分之一了。
此时天下士族,也就是以河东为首的冀州士族,以汝南为首的中原士族,以南阳为首的荆州士族,其余的江东、益州、幽州、并州,或许有几家能在天下扬名的士族,但是那只是一家两家,可不比这三地,每一地的士族中,最顶尖的都是一掌数不过来,每一家的隐户都能过万,一旦乱世到来,瞬时聚兵数万。
李儒辅佐董卓,从河东到任,眼看一切顺利,冀州大乱生起,只需要董卓平此大乱,然后就能再进一步,若是有机会,那么成为宰辅之臣也不是不可能。
甚至是更进一步,封妻荫子,或者成就当年王莽的伟业……只是,李儒规划的很好,却不及时事变化,先是汉军大败,这是接过了卢植之位之后,因为卢植也败了,董卓朝中有人,所以并不会像卢植一样被责罚。
虽然险些丧命,不过被并州狼骑救了,河东也无恙,唯一的损失是牛辅死了,董卓的左膀右臂被折了其一,董卓部将虽多,此时还没一位像牛辅这般得用的。
不过,和并州刺史张懿几番交好,终于让张懿让出属下骑都尉吕布到了他的麾下,董卓有意让吕布接替牛辅,成为他手下首席战将,这是一位远超牛辅的顶尖骑将,可谓是因祸得福了。
按说,有了吕布之勇,然后对黄巾整军备战,应该就能战而胜之,可是这旬月以来,却是屡战屡败,虽然吕布之勇,势不可挡,不过黄巾战将悍不畏死,常常是三五人一起上,也能招架住吕布。
黄巾士卒经过这一年的历练,加上道法加持,整体实力已经跃居汉军之上,最起码是在董卓属下的汉军之上,让董卓几次进攻邺城,最后都只能退兵。
如此一来,战事焦灼,眼看董卓的家底就要被黄巾这么磨盘给消耗干净,到那时,还想什么以后,黄巾这个槛都过不去,可李儒也无办法,他可撼动不了张角的意志,贸然行事,被反噬身亡也不是不可能。
“主公……”李儒迷迷蒙蒙的端着酒碗对着进来的董卓遥遥敬道,他最近甚至开始借酒消愁了,世事艰难,令他没有头绪,这些时日来,几经打击,只能如此了。
“文优醒醒,醒醒!”董卓将李儒左右的摇了摇。
“什么事,主公。”李儒喝酒之后的反应有些迟钝。
“文优先醒醒,快点醒醒,有事要问文优。”董卓一脸红光带着喜意还有急迫。
“什么事”迷蒙的双眼顿时恢复了清明,他虽然没有武将那种直接以气血之力将酒气逼出体外的本事,但是靠着精神力让大脑恢复清明还是可以的。
董卓快速将事情给李儒说了一遍,李儒稍微一愣,然后就道,“这是好事啊,有什么不好的。”
黄巾统帅是张牛角,副将是张燕,这两人本事都不小,竟然都能在吕布手上走上数十回合的本事,所以,经常来汉军阵中袭营,因为河东这边有董卓镇守,旗下吕布又是悍将,黄巾来过一两次之后,就不来侵袭,而南边的卢植大营,却是备受侵扰。
对于卢植,董卓没什么意见,虽然卢植对他颇有几分意见,不过卢植是天下名士,董卓可不敢得罪,反而是主动讨好,经常去南边大营救援,卢植整军很厉害,就算是被袭营,整个大营都混乱不堪的情况下,但是精兵依旧是始终护卫着中心,等援军来了之后,内外相合之下很快就能稳住军心,甚至反攻。
几次之后,和卢植交好,卢植也表示过往之事不计前嫌了,董卓表示自己是粗豪之人,有些不礼之处请卢植海涵,经过一番交流之后,卢植表示如今战事焦灼,邺城黄巾防备森严,兵将厉害,虽然董卓有一番勇力,但是却不见得能够攻入邺城。
聊着聊着就扯到了如今的天下大势,如今黄巾虽然被困守在冀州、青州一代,但是如今黄巾进取虽然不足,但是防守却是足够了,特别是经过历练,黄巾的兵将都有了很大的进步,像中原战场那般,一举覆灭数十万黄巾的大胜,却也不可能再有了。
这其中,随着幽州那边刊行天下的“千金书”中,关于兵家的那几套书可是功莫大焉,比如一本《三十六计》,以演义故事讲述的兵家秘法,可谓是深入浅出。
整套书以计名排列,共分六套,即胜战计、敌战计、攻战计、混战计、并战计、败战计。
前三套是处于优势所用之计,后三套是处于劣势所用之计,每套各包含六计,总共三十六计;其中每计名称后的解说,均系依据《易经》中的阴阳变化之理及古代兵家刚柔、奇正、攻防、彼己、虚实、主客等对立关系相互转化的思想推演而成,解说后的按语,多引证从上古至今的战例和孙武、吴起、尉缭子等兵家的精辟语句,也有一些化名的演义故事。
为此,不少人奏报朝中,说这是**,可是却也因此,而行销天下,天下为将之人,无不手不释卷。
对于此时的天下而言,黄巾变得难打了,皇甫嵩在青州也被耽搁住了,他打不破黄巾的防线,没有冲阵无双的勇士,黄巾战阵形成,以张梁张宝的道法,足够抵抗皇甫嵩的进攻了,而此时张梁张宝也不会犯下什么兵家大忌,稳打稳扎之下,皇甫嵩就是能轻胜一两场,影响却也不大。
此时商谈之下,卢植有意让董卓去青州,换皇甫嵩去荆州,朱俊来河东,荆州黄巾盘踞南郡,朱俊几次进攻,虽有胜利,但是也是陷入泥潭,他没有皇甫嵩的狠心,因此,让南郡黄巾苟延
第六十三章 李文优预谋青州
“是啊,主公虽然现在看似有了很多了,但是现有的,对于大业所需,这些还远远不够,远远不够,差的太远了,不说别的,那四世三公的袁家若是振臂一呼,天下景从,主公可能比甚至就是和一些豪强相比,如今也是远远不及的!”李儒面上带着一抹化不开的冷笑,士族,可以利用,但是不能相信!
士族对汉室也不是忠心的,董卓若是真的想做一番大业,若是自身实力不足,那么很可能将会和黄巾一样,和前秦时期的陈胜吴广一样,和霸王项羽一样,只是为王前驱罢了。
这一点,李儒很明白,董卓虽然有勇,智商也不算低,但是相比那楚霸王项羽,却还是远远不如,项羽有当年楚国项氏的底蕴,而董卓最多只算是豪强出身。
这般身份,想要做下大业,那是何等之难,能像是汉高那般,自古以来,也就仅此一人。
也因此,方才立下两汉数百年的基业,创下当年大秦都难以企及的强汉。
“请文优指教。”董卓此时还是很谦虚的,直起身来,郑重的说道,这是董卓又一次这么郑重的对李儒这么说话,上一次是李儒将他运作到两千石大吏之时。
两千石大吏,这是一道门槛,董卓成长于凉州,好结交羌人,桓帝年间,董卓被征召为羽林郎,后又为中郎将张奂部下作军司马,讨伐汉阳羌人,董卓作战粗猛有谋,力建战功,虽然颇著威名,但是想要凭此成为两千石大吏,还是没那个资格的。
虽然多方钻营,却也是不得其门,永康元年冬,叛乱的羌人进犯三辅,张奂派军司马董卓、尹端大破之,斩其首领,俘虏万余人,次年,张奂班师回朝,董卓因功拜郎中,赏赐九千匹缣,董卓为收人心,全部分给下属官吏和士兵,自此,得了一批忠心兵属。
后来,董卓出任并州雁门郡广武令、益州蜀郡北部都尉、西域戊己校尉,官至千石,但是钻营不当,因为一件小事就被免职。
一直到熹平年间,得了李儒相助之后,替他谋划,董卓先被司徒袁隗征为掾吏,然后交好宦官和外戚,后出任两千石的并州刺史,之后又为河东郡太守至今,算是在士族一脉中站稳了脚跟。
“主公,不必如此。”李儒扶住,两人是翁婿的关系,一荣俱荣,一损俱损的关系,此时他摆了摆手说道,“主公,如今名望已足,主公可知名望看起来很重要,看似可以获得很多很多的东西,但是名望是虚的,只有实力是最重要的!
秦孝公时,秦国之弱,诸侯会盟都不予以宴请,天下贤才也无有入西秦之人,而商鞅入秦,至败魏武卒于河西,方奠定西秦天下强军,至此天下称之为暴!然此后天下贤才入咸阳者居多!关东诸侯畏秦如虎!”李儒面上露出一抹狂热。
“诸侯争鼎,求实而不为名,纵横春秋三百载无有义,只有利!”李儒此时揭示着以往历史最精粹之处,君王争抢的是什么,早已书写在了他的面前,只是以往难以归纳总结,史书可不是谁家都有的,谁都能看到的,也就是随着燕国的千金书刊行天下,方使他看到了以往看不到的那些。
董卓默然无语,缓缓的闭上眼睛,随后再次睁开的时候再未有丝毫的动摇,“文优,你说怎么做吧,我听你的,以往你说的不是如此清晰!”
“没什么,这些东西本来都很简单,作为一个君主,帝王心术都可以不会,但是有一点必须会,那就是怎样让自己有力量,当自己力量强大到一定程度的时候,一切的规则都会随着君主的一言一行而改变。”李儒面上带着一抹蛊惑,“靠着帝王心术掌控手下的君主只能说他不够格,真正的君主根本不屑玩这些东西,这些我也是最近才有所领悟!”
“文优。”董卓像是被说中了心事,此时虽然神情僵硬的看着李儒,但是眼中却是极其狂热,帝王心术,这种东西他曾经想过,但是至于怎么做到,却是毫无所知,此时他小心的看了一眼屋外。
“主公,怕什么”李儒平静的问道,“如今燕国所传之书,主公也要多看,秦演义之中,可是明示了这些,也是以往那些世家的秘藏之学,这长公主可是大功于天下。
主公方知,秦奋六世之余烈,方一统天下,这天下天命在此,若真如传国玉玺上所写的那样,‘受命于天,既寿永昌’的话何来秦灭汉兴,汉室若是长久,又何来黄巾之乱,只能说这是一个自古不变的轮回,天下大势,分久必合,合久必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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