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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江湖做女侠

时间:2023-05-22  来源:  作者:弓诚

    《吕氏春秋》中有记载,作为官名,源于国尉,在《史记白起王翦列传》记白起以左更迁为国尉,又以国尉迁大良造。

    自秦昭王四十七年长平之战,白起以大良造为上将军,王龁以左庶长为裨将,此后左庶长、左更、大良造等掌军事的官已成为爵位名称,将军、上将军成为战时指挥军队之官,而国尉则转化为中央主持军事的长官。

    秦统一以后改称太尉,为全国最高的军事长官,与掌政务的丞相,掌监察的御史大夫共同负责国家政务。

    西汉初沿袭秦制,但其时太尉或置或不置,大抵有事则置,事毕则省,其地位犹如皇帝左右的最高参谋长。

    汉武帝时以贵戚为太尉,一变过去由立武功之臣充任太尉的惯例,而又和丞相同等,这也和西汉早期有所差别。汉武帝建元二年后不再设置,元狩四年置大司马大将军以代太尉。

    光武帝建武二十七年,将大司马改为太尉,东汉时期,以太尉、司徒、司空为三公,太尉管军事,司徒管民政,司空管监察,分别开府,置僚佐。

    不过后来以大将军掌管天下军事,太尉基本上就是虚职,职权已经被削去好多,不过仍旧有一队甲兵。

    “哗啦啦”的甲叶也武器碰撞的声响中,士兵们站了起来。

    杨彪看了看边上一直待在身边的庶子,心中默默地道:会不会是他派的人

    杨氏的嫡庶之争也是很激烈的,袁氏就有袁术和袁绍两兄弟互相相争,不过杨修家母是袁氏女,背后有强大助力,杨氏在明面上倒是没有嫡庶之争。

    杨燕看到杨彪盯着他的脖子看,只觉得后背发凉,却不明白是怎么回事,他还没有那么大的胆子,虽然曾经想过这么做,但是杨氏家规森严,他可不敢这么去做,一旦被发现,也就是便宜其他兄弟了。

    杨彪看了杨燕一会,将头转过去,盯着另外一个儿子,心道:这庶子母族没什么实力,做不下这种事,倒是这嫡子和他兄弟关系一般,说不定就是他派的兵

    他又盯着另一个儿子看了好一会,心道:这庶子和修儿关系很好不过关系好就不能下手了

    杨彪挨个将附近的儿子看了一遍,终于消停了,他走到马车前面,想要再去看杨修一眼,但却又不想再去看到儿子死了的模样,白发人送黑发人,这是何等的悲哀,他在马车前站了许久,终于道:“给公子沐浴更衣。”

    “诺!”

    现在离天明还有几个时辰,即便杨彪是太尉府邸,但是他现在也不是太尉,甚至就是太尉,没有兵权,现在也无能为力,只能先固守住家宅,虽然已经派人给禁军和北军传令,但是现在大晚上的,城中到处都是乱兵,传令的骑兵未必就能到得了目的地。

    就算命令传到了,那两处兵马也不见的会听从命令,再退一步说,他们尊令而行,也不是说拉出来就能拉出来的,最少也要等到天亮以后估计才会有所动作。

    在那之前,杨彪也只能等了,他可以等,也等得起,只要杨氏不灭门,他们就依然是天下士族的首领,当然这首领是和袁氏一起的!

    皇宫外已经开始乱了起来,何皇后却充耳不闻,她现在心乱如麻,天子是死了,她有些难过,好歹是夫妻一场,大将军一直没有消息传来,生死未卜,她更加的慌乱。

    何皇后虽然贵为后宫之主,却并没有什么见识,对国家大事一点都不懂,只知道若是大将军真的没了,她和儿子刘辨也就都危险了。

    “辽州牧陈曦,燕国长史郭嘉奉长公主令旨,护卫皇后、皇子,请皇后、皇子移驾。”

    辽州牧陈曦,何蜜知道此人,出自颍川陈氏,庶子出身,去年方才出世,如今已经为天下两千石大吏前列的人物,虽然辽州苦寒,但是州牧之尊位,入朝即可为九卿,年纪轻轻就有了这般尊位。

    郭嘉,也是出自颍川,不过是寒门出身,只是在本地有些名声,等在北域出世,方让天下知其之能;和陈曦两人,为北域那人的文臣前两位。

    何蜜却也不是不明形势的,看着这两人忽然出现,知道如今也就只能听令了,她虽然也是有些本事的,不过看着这两人带着的甲兵,却也知道自己的那点本事算不得什么,看着这两人带着不知从何处来的兵马护送着皇后和皇子迅速,出了宫门,就见附近火把照的通明,数百名甲士排列左右。

    目标是崇德殿,如今宫中被常侍隔绝内外,张让等人在做什么,在想什么,就是以陈曦和郭嘉的智慧都想不明白,还是蹇硕容易拉拢,陈曦一出现,就明确表态了,之后也很配合。

    可是其他几位常侍,就让陈曦和郭嘉二人不太明白了,快要行至崇德殿之时,忽然郭嘉抬手,说道:“停!”

    陈曦此时一感应,心中就是一沉,他分心压制城中百官,稳定天时,对前方未曾分心,如今才知道,崇德殿竟然藏着不少人,看来这些常侍也有一些心思,到了这个时候,大家伙也都不用藏着掖着了。

    隔着六七十步的距离,陈曦让士兵们都停下了,马车一停,何皇后就从焦虑中醒过来,她不知道又发生了什么,隔着帷幕问道:“怎么了”

    声音虽然冰冷,却依然听得到其中蕴含的恐惧,陈曦此时往后看了看,隔着帷幔,也可以看到何蜜的脸变的煞白,陈曦此时笑了笑,道:“皇后放心,没什么大事。”

    何皇后在车厢里面暗暗咬牙,心道:“若是得空,非得杀了这人不可!”

    陈曦回过头来,冲着对面喊道:“中书令,大长秋,也别躲着了,出来吧,我都看到了。”

    通道阴影里站着的张让一愣,转头看向身边的郭胜,诧异地道:“这也能看的到”

    郭胜此时张了张嘴,在脸上挤出一个笑容,道:“他是在诓你呢,张公何必理他,等他们进来,抢了皇子和皇后就是了。”。

    “哼,”张让冷哼了一声,道:“我们人多,怕他何来就算他是在诓我,咱家也不怕!”

    他大大方方地走了出来,阴笑阳不笑地道:“辽州牧,郭长史,你们的手也伸的太长了吧。”




第一百零三章 新年快乐
    陈曦看见张让的面孔暴露在了火光中,又往他身后看了看,只见都是几个孔武有力的甲士,却没有看到其他常侍,于是问道:“就你一个其他人呢一起出来吧!”

    语中带着杀气,在北域,一言而决千万人生死历练出来的气势,张让瞬间就有些想要退避了,不过想想后果,却也不在意了。

    张让的脸皮抽了一下,然后才冷笑道:“陈辽州还是放了皇后娘娘,然后束手就擒的好,你乃是一介文士,免得一会打起来伤了你还是皇后皇子可都不好。”

    陈曦笑了笑,道:“中书令这是何意如今京中混乱,权臣拥兵在外,你我难道还要自相残杀难道就不怕鹬蚌相争,渔翁得利”

    面对陈曦的质问,张让皮笑肉不笑地道:“陈辽州想的太多了。”

    见他这么说,和郭嘉对视一眼,两人都知道这是最坏的情况了,幸亏也有着预岸,再说,也不需支撑多久,最多三日,援兵就能到了,陈曦叹了口气,道:“能不能不要动手”

    张让冷笑,道:“你说呢我劝陈辽州和郭长史还是不要负隅顽抗了,吾等自然也有待客之道。”

    陈曦此时忽然看了看一个方向,然后忽然笑了起来,道:“中书令的好意我心领了,那等下你倒是可以死的舒服些。”

    张让只感觉道一股巨大的危险,此时脸色骤变,尖着嗓子叫道:“上!杀了他们!”

    暗中的一个黑影,在谁也看不到的地方早已抽弓在手,略一瞄准,弓弦震动,箭矢已经离弦飞出。

    张让在陈曦说话的时候,就已经觉得不对,这时候更是想要躲去,可是这危险从何而来双方相距不过也不过是数丈的距离,他的动作虽快,却又哪里快的过暗箭

    “崩”,前一刻弓弦震动,后一刻箭矢已经如雷霆般到了跟前,锋利的箭簇没入他的面门,强劲的力道立刻劈开了张让的脑袋,六阳魁首像是西瓜那样爆裂开来,无头的尸体向后飞起,“啪嗒”一声摔到了地上。

    宫门附近的甲士刚准备冲上前厮杀,就见到张让被人爆了头,顿时呆住了,此时是上又不是,不上也不是,陈曦此时举出剑来,对准前面黑压压的人群,喝道:“张让已死,尔等还不弃械投降”

    城门洞中传来一声呼喝,“杀了他!”

    甲士们得了命令,大声呼喝着冲了上来,陈曦嘴角浮现出一丝笑容,只见暗中又是数箭发出,瞬间就射翻了三个敌人,而陈曦郭嘉两人之侧,全是精锐,黄巾力士和燕国重甲步军,此时还都带着短弩,只是一照面就杀伤了几十人,然后拔出了环首刀就进入到了近战之中。

    进入到混战后,弓箭便失去了用武之地,即便是暗中的那人,也不可能在这种情况下射箭杀人了,不过这个时候,却也不需要他去杀人了,因为燕国的重甲盾兵,步战无敌。

    刀盾是最讲究技巧的武器,单打独斗的时候胜算最高,混战的时候也有很大的优势,但是若是面对成列的步兵方阵,却是处于下风。

    作战的时候,拿着刀盾当先冲入敌阵的,一般被称之为“跳荡”,非武艺高强,胆气过人的勇士不能胜任。

    因为这边有皇后皇子的车驾,那些甲士们并没有使用弓弩,也没有扔标枪和飞斧,但是他们是有备而来,手中拿着的是长枪大戟等适合战阵的武器,反观这边,除了短弩和盾之外,就只有环首刀这样的短兵器,先天上就处于劣势。

    张让其实打算的很好,他手下人多势众,武器上又占了便宜,岂有不胜之理

    只是他没想到暗中竟然还埋伏的有杀手,刚翻脸就被射杀了,而也正是出于对己方士兵的信心,郭胜才会在张让被射杀后还下令杀人。

    其实,若是换了人,比如郭胜被杀,张让可能就会考虑一下了。

    毕竟迎着如林的长枪,这些人夷然无惧,他们应该清楚地知道彼此之间战斗力的差距,哪怕是弓马娴熟,但是武器不及,那么短兵相接就不会有什么,要不了一时半会,刀盾兵就会被他们的长枪兵屠杀殆尽。

    但是

    郭胜在内宫里面,目瞪口呆地看着这些甲兵冲进了他的人里面,接连剁翻了十多人,就在他的人中掀起了一阵腥风血雨。

    “这这这还能算是人吗”

    郭胜这才明白,陈曦、郭嘉,这两个书生就敢带着这百多号人就来拿人,是因为人家有底气啊!竟然带的都是百人将,在军中,百人将已经是不低了,百中选一,这种人物还有数百人,如此实力,虽然不见得能控守洛邑,但是占据宫城却没多大问题。

    看着甲兵们举着厚重的盾牌撞进敌军阵型中,在撞断了几只枪尖后,挥动环首刀接连砍杀了十多人,长戟大枪在被近了身之后,反而有些施展不开,他们只需用盾牌护住了身体,不断向前突击,挡在面前的人都被他们一刀斩杀。

    要是敌人向两边避开,他们也不去管,只是一直向前冲击,不求杀死多少人,只需先将敌人的阵型打乱,前阵的甲士被打乱,连带着后面的人也一起都混乱了起来。

    毕竟,己方的优势是在混战中才能显露,而长兵器却需要战阵才能发威,一旦分散,那么双方的实力对比就要反过来了。

    全员都是重甲,锋利的枪尖就算是捅破了外面的铁甲,复又刺在了里面的内甲上,内甲是简便的锁子甲,火星溅射,枪尖止步于锁子甲,并不会造成实质上的伤害。

    数支小队分散开来,杀散了敌人的阵型,甲兵们跟在前面人身后也一拥而入,进入到贴身近战之中,战不过数个回合,甲士们已经被凿穿了阵型,冷兵器作战,特别是长兵器,阵型最为重要,一旦失去阵型,战斗力便大为下降。

    更重要的是,被这么些个百人将击破了阵型,这些人的士气狂降,顿时就溃散了,本来是占据了优势的一方,却反而被只有一半的甲兵给彻底打败了。

    而此时也有一把长剑搁到了目瞪口呆的郭胜肩上。

    “大长秋,别来无恙啊!”此人脸上挂着微笑,似乎很是愉悦,“你说这是何苦由来呢”

    郭胜回过神来,在脸上挤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道:“都说虎贲将军素有异心,郭某先前还不信,现在却是信了。”

    这时,陈曦也都到了他跟前,看了看左右,没搭理他,先进宫去看里面的情况;郭嘉此时近前,不屑道:“大长秋,废话咱们就别说了,现在张让死了,你又落到了我们的手里,你说该当如何”

    郭胜干笑两声,想要说些什么,却又看到不远处地上张让被多人践踏过的尸体,不由得长叹一声,道:“现在人为刀俎,我为鱼肉,自然是你们说什么就是什么了。”

    他看着地上的张让,叹息道:“你说你这老奴,何必与我争那么多呢”

    郭嘉此时哑然失笑道:“那就请大长秋去收拢宫中人心,好生辅助吾等守御。”

    郭胜此时干巴巴地道:“宫中兵微将寡,人心涣散之下,只怕是守不住。”

    郭嘉此时说道:“要是真守不住,那你陪葬就是了。”

    郭胜苦笑模样,道:“咱家在宫中服侍了天子皇后一辈子,要是守不住,自然当死,不过若是皇后皇子在,当可安人心,把握也多上几分。”

    郭嘉似笑非笑,问道:“你说呢”

    郭胜看着满地的尸体,长声叹息,他们平日里作威作福,视朝堂上的官员如同鹰犬,但是现在天子一死,就立刻被打回了原形,他现在是活着,但是到了天亮之后,这颗脑袋还能不能留在脖子上,那就不好说了。

    刚才一场混战,何皇后和皇子刘辨都被吓得不清,她们一向处于深宫之中,见到的都是迎逢的笑脸,何曾见到过这般**裸的暴力

    何皇后是成年人,好歹还能强装镇定,刘辨却是被吓得哭了起来,跟在边上的宫女和宦者也大多被吓得手足发软。

    此时陈曦已经进宫看了一眼,确认了刘宏是真的死了,然后此时回转到了马车前,道:“皇后,贼人已经授首,可以继续上路了。”

    何皇后颤抖着问道:“中书令死了”

    陈曦愉悦地道:“是啊,我命人射了他一箭,死的透透的,皇后你要不要去检查一下”

    何皇后手足不断地颤抖,心中暗骂:还检查什么这厮当真是无法无天!

    她拍了拍不断抽泣的刘辨,冷着声音道:“张让阻挡予的车驾,罪在不赦,当真该杀,予就不看了,陈辽州前面带路。”

    陈曦拱手,道:“遵命!”

    陈曦先派人去复道对面打开了宫门,然后才簇拥着凤辇过去,他一共带了三百余人过来,混战中死伤了数人,他让人先把死了的几人收敛了,伤了的就用大车拉走,省的有什么猫腻。

    伤亡不多,就畅快淋漓地击溃了两倍于己的敌人,士气自然是高昂了不少,联军联手作战之后,些许的隔阂也很快消弭了,军队就是这样,只要能打胜仗,士气就不会低,内部的问题,也很容易就此解决了。

    看着皇后车驾出了宫门,郭胜朝左右喝道:“还看着干什么还不把地上好好收拾了”

    他看着地上遍地的尸体,走到张让身边,苦笑道:“什么筹划谋算,到头来还是比不过当头一刀,中书令啊,你倒是痛快了,我这还要提心吊胆呐!”

    溃散的甲士们慢慢地聚拢过来,却不敢靠近,离得不远不近,宦者将其他实体都抬走了,胆战心惊地走过来,低着头道:“大长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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