罪红尘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二狼神
若是白雅首肯,他先斩后奏,说不定还能据理力争。
祝婉宁又道:「怎么样,无话可说了吧?我看你就是想玩玩,吃干抹净,擦擦嘴走人。
好,既然你是这般人品,你这就给我滚出宫去!再也不要回来!」祁俊终于忍无可忍,强烈反驳道:「你这是污蔑,我对白雅绝对一片真心,即便与她无缘,我也从不敢有半分亵渎。
若是我有半句虚言,叫我天打雷噼。
」「行了,行了!好端端地说这个。
」祝婉宁虽然还是皱着眉头,话语却软了下来,眼中更是几分嘲弄,几分得意。
「你!」祁俊气得直跺脚,心道又被着鬼灵精师傅耍弄了,她好歹也是一派掌门,如何总作出这般幼稚之事。
祝婉宁又把祁俊唤道了身旁,待他坐下,并未欺身挑逗,不屑道:「看你那狼狈模样我就气不打一处来,雅儿不肯嫁你,你就这样啊,还有没有点男子汉的样子了?想想你爹当年……算了,不提那死鬼……」祁俊郁郁心情被祝婉宁如此一搅,反而舒畅许多。
但他也知道祝婉宁既然知道了他向白雅求亲,这番叫来定然和此事有关,说不定是要宽慰他。
祝婉宁显示幽幽长叹一声,却提起了她说过的不提之人,「小俊,你可知当年我为何不曾和你爹在一起?」祁俊当然不知道这段往事,茫然摇了摇头。
祝婉宁忽然满面凄凉,全不似平日快乐做派,默然许久才缓缓开口:「雅儿和我一样,都是一样的命,此生命运多舛……」祝婉宁再一开口,却和白雅无关。
一段江湖惊天秘闻从祝婉宁口中娓娓道来,只听得祁俊心惊肉跳,恨得少年咬牙切齿!话说天极门不过成立三四十载,创建之后,数年间便称雄武林,声势如日中天,几有领袖江湖之势。
天极门固然高手如云,名家辈出,可能有此盛威却绝非朝夕所就,比如武圣门、无量道这般门派,最短也是经历百年风雨才成江湖领军门派。
区区一个天极门,如何一步登天,乃是江湖中不为人知之秘。
但无论如何,天极门斩妖除魔,也是武林正道,对于其崛起之谜,旁人固然有疑也不过多追问。
只不过,这天极门自从称雄之后,行事极为霸道,对江湖门派内中事务多有干涉。
有门派不服于他,顷刻便被剿灭。
幸存含冤者遍请武林同道主持公道,却一股脑都向着天极门说话,以至于许多门派对天极门所为敢怒而不敢言。
天极门朝夕之间崛起,陨落也是弹指之间。
话说二三十年前,天极门忽然销声匿迹,数年无声无息,直到十几年之前,才出现广寒金乌二门,自称天极遗脉,在江湖中走动。
尽管也是行侠义之举,可是声威又怎及当年,如今不过是江湖中二三流的小门小户。
祁俊年纪不过一十八岁,对天极门传说只是略有耳闻,自从进了广寒宫,也听祝婉宁讲过天极门一二,不过对天极门过往的江湖恩怨仍是一无所知。
睁大眼睛听了祝婉宁讲完天极往事,道:「师傅,您入天极门已久,只怕知道其中隐秘吧?」祝婉宁粉面冷若冰霜,咬牙切齿道:「我怎么不知?这般衣冠禽兽全都该受千刀万剐之刑!」三十几年以前,祝婉宁还不满十岁,便被当时声势正盛的天极门收入门下,入得便是这广寒宫。
那时广寒宫也如同今日一般,尽是貌美如花的女子,不过当年的广寒女徒,不修内功,不练剑法,单单习得是一门叫做「春情媚」的功法。
只听其名,便知这功法绝非正道。
不错,「春情媚」乃是专为女子修习的媚术。
习得此功法的女子,可以青春常驻,娇颜不衰,略施手段就可叫男人死心塌地拜倒裙下。
可是这门功法却也能改变女子体质,使修习过得女子沉沦色欲,难以自拔。
天极门当初设立这广寒宫,便是收集天下娇娃,专门训练,一为供其门人淫乐,二则送与各派掌门、江湖名宿,以美色手段拉拢邀买。
得了天下群雄支持,是以天极门才可在短时间内称霸武林。
在当时,随意一个天极弟子只要建有功勋,就可到广寒宫中淫乐数日,广寒女子任其玩弄。
到了喜庆节日,天极门或是在广寒宫排宴庆贺,或是邀请所谓武林正道中人到此玩乐,广寒宫便成了酒池肉林,随处可见交欢男女,一宫上下,污秽不堪。
祝婉宁就在这种环境中成长,待她刚满一十五岁,出落的亭亭玉立,「春情媚」稍有小成,便有个头戴金色面具的老者将其破身。
从此祝婉宁便如同宫中其他女子一般,被无数男人奸淫玩弄。
祝婉宁不同于其他女子,逆来顺受,她无一时不想逃出这广寒淫窟。
终于有一日,时机到了,她侥幸脱逃,就在那几年,结识了祁俊的父亲。
两人暗生情愫,就在要成就好事之前,祝婉宁不忍心欺骗祁俊父亲,将过往全盘道出。
祁俊父亲虽然心爱祝婉宁,却不能释怀她不堪往事,终于没有接受这苦命女子。
两人分道扬镳,祝婉宁一时失魂落魄,不幸又被天极门所擒,带回广寒宫。
她以为她即将受到无尽折磨,可是,其时的广寒宫主告诉她,天极门经历了一场巨变,已经不复存在了。
如今祝婉宁已是自由之身,去留皆由她自行决定,将她擒回广寒宫,只是要告诫她严守广寒宫之秘,不得向外人吐露一字,否则必将斩尽杀绝。
那时祝婉宁身无立锥之地,亦因情所伤,便决心留在了广寒宫。
当时宫主也是天资过人之人,不知如何从天极门得到几种精妙武学,便教与广寒弟子用来防身。
祝婉宁聪颖伶俐,最是出众,其时宫主谢世之后,便将位置传给了她。
当年的广寒宫主对于天极门消逝原因守口如瓶,从不肯多言半字,祝婉宁也不清楚天极门为何突然无影无踪。
直到十几年前,昔年的金乌殿镇殿使金无涯忽然找上门来,自称已成金乌殿主,意图恢复当年天极门淫邪风气,却被祝婉宁重创,狼狈逃走。
祝婉宁本以为从此可以相安无事,却不料,不几日后,突然有高手夜袭,瞬间就出招将她制住。
来人不伤人,不徒色,只对祝婉宁提出一个要求,要她广寒弟子从此在江湖中以天极门名义现身诛杀奸邪,并许下承诺,五年之内,广寒宫与金乌殿谁在江湖中声威高,谁便可执掌天极五年。
祝婉宁问起来人是谁,那人答道:「一重天座下护法。
」天有九重,第一重不过是天极门最底一层,武功已然出神入化,其上八重不可估量。
至于所居天外天的天极门主,已是祝婉宁无法想象的了。
祝婉宁没有选择,她只能同意。
虽然福祸未卜,但此时却能保得广寒一门不受伤害。
这便是广寒宫一门女子多在江湖中行侠的缘由,祁俊听了既为天极门残害女子兽行愤慨,也因祝婉宁终于能脱离苦海所庆幸。
他在广寒宫中三年,又不是瞎子聋子,怎么会不知道祝婉宁多和男子交往。
听了祝婉宁讲述才知,是因她修习了旁门左道的邪法才饱受情欲折磨的。
以前稍稍有的不耻,此时全变成了同情。
他天性纯良,想到老爹临阵退缩,伤了祝婉宁的心,心里不知怎地倒替祝婉宁抱起不平来。
但说了这么半天,他可是等着师傅说白雅的事呢。
怎么提起往事来了?祁俊勐然省悟,难不成白雅也修习了「春情媚」不成?按说白雅入门是在广寒宫脱离天极门掌控之后,那些女孩子再没必要修炼这种淫邪法门了呀。
心里打鼓,想问又看祝婉宁还沉浸在对往日的哀思之中,一时也不便开口。
倒是祝婉宁讲述过这些之后,终于将话题带到了白雅身上,「小俊,你和雅儿相处也有几年了,你可知她出身如何?」祁俊摇了摇头,他只道白雅不过是广寒宫中祝婉宁最疼爱的弟子,至于她出身来历并不曾问过。
想着祝婉宁提了天极往事,难道白雅和天极门还有什么其他渊源么?祁俊猜错了,白雅的出身和天极门一点关系都没有。
祝婉宁道:「白雅出身高贵,乃是以前朝白丞相的孙女,在白雅幼年时候,其祖父遭奸佞陷害,一夜之间被屠尽满门,只有一个老奴带着她和她姐姐逃了出来,白雅后来和老奴、姐姐失散,辗转投到我门下,是想学了武功去复仇的。
她犹豫是否嫁你,便是怕牵连了你。
」祁俊可算松了一口气,怪不得白雅随有时对他显出情意,事到临头又断然拒绝,原来是怕连累他,于是急忙表白道:「师傅,您去和雅儿说,她的仇就是我的仇,我想尽办法也会帮她家复仇的。
」祝婉宁摇了摇头,道:「你以为将武功练得高深,就能和朝廷对抗了么?你可知道。
她那仇家便是如今权倾天下的义王萧烈。
」祁俊登时愣住了,他虽然身在江湖也知道义王萧烈何许人也。
此人一手遮天,便是皇帝也要让他三分。
萧烈又笼络江湖奇人异士,身边高手如云,不要说行刺,寻常就是近身也难能。
然则一旦败露,身首异处不说,必然又引来一场灭门惨祸。
祁俊若是孤身一人,也不见得多惧怕义王萧烈的权势。
可是在祁俊身后,还有玉湖庄一庄上下,他再懒于搭理哪些俗务,却也不能让他们平白送了性命。
江湖中门派势力与朝廷抗争,已经是以卵击石。
何况白雅孑然一身,又怎能成功。
祁俊绝不愿看到白雅飞蛾扑火。
他苦了脸,恳求祝婉宁道:「师傅,您可要好好劝劝雅儿,她这般做只会白白丢了性命啊。
」祝婉宁微微一笑,道:「怎么不是。
我已经劝过她了,时隔多年,她心思也有所松动,尤其是你出现之后,相较复仇,你也让她难以割舍。
」祁俊由优转喜,这么说不但雅儿可能不去赴险,反而有可能让他娶回家去了?不由得脸上带了喜色,立时被祝婉宁看了出来。
祝婉宁把脸一绷,道:「祁俊,你莫要高兴太早。
我实话告诉你,今天叫你,雅儿知道,也是雅儿要我问问你的意思的。
她可以为了你放弃复仇,可是,我不得不告诉你,当初她为了完成她的心愿,便打算以色相诱惑萧烈再行刺杀,向我求了许久,我才将‘春情媚’的秘法教给了她。
她一旦破了身子,也会和我一样,饱受情欲所惑,说不定被人稍一挑逗就要做出不贞之举,到时你还不是要将她弃了。
」祁俊这可傻了眼,原来心怡女神邪法在身,竟然都随时有红杏出墙的可能,这可叫他如何是好。
可是想想白雅如仙子落入凡尘的绝世容颜,真叫他难以割舍,又怕若是自己说出不想要她,她便去行刺义王,白白葬送。
心里翻几个个儿,终于下定决心道:「师傅,弟子思量过了,此生若不能娶白雅为妻,必将抱憾终身。
纵然雅儿体质特异,哪怕……哪怕将来有个什么的,弟子也愿与她相伴一生。
这话您尽可对雅儿去讲,弟子绝不反悔。
或是弟子这就去见雅儿,当面和她说个明白,对天明誓。
」「祁俊,我已经是前车之鉴了,凡有男子向我求欢,只要我还看得过眼的,我可是历来不拒,若是雅儿将来像我这般样子,你能受得了?」祝婉宁冷眼打量祁俊,并不信他。
可怜一个小少年郎,还没娶亲,就要为将来帽儿颜色烦扰。
心里转了一千遍,也想不出个「不要」二字,一心一意只有雅儿的好,满腔满腹都是想照应佳人一生一世。
他大声道:「师傅,弟子下定决心了。
一定要娶雅儿,将来……将来……反正就是要娶她。
」这话说完,就听屏风后传来嘤嘤啼哭,再看祝婉宁也是泪滚香腮,满面悲戚,她咬一咬牙,恨声道:「你那死鬼老爹,若是有你半点真情,说不定你就要叫我娘了……」说完轻唤一声:「雅儿,你都听见了,还不出来。
」话音刚落,仙子一般白雅莲步生风,衣带飘飘从屏风后跑出,一头扎进祝婉宁怀中,痛哭流涕。
祁俊眼看佳人悲伤难过,也不知如何相劝,只等着祝婉宁轻抚白雅秀发,轻声安慰道:「傻丫头,哭个什么,咱们可早就说好了,要是他知道了,仍不计较,你就要嫁了他。
」「嗯……」白雅啼声渐止,仍是伏在祝婉宁怀里一动不动,毕竟说得是她终身大事,身体的隐秘又叫未来夫君知道了,可怎叫她和祁俊相见。
趴了许久,白雅才被祝婉宁强硬推开,一张清丽脸庞仍是梨花带雨,垂着红彤彤婆娑泪眼,哪里敢看祁俊。
祝婉宁看看两个小儿女,又是一笑,道:「行了祁俊,我也不吓唬你了,雅儿的身子没我说得那么不堪。
你呀,好好待她,将来在床上把她喂得饱饱,不见得她就非得找野男人去。
」祁俊怎么听这话都不是滋味,可是既然应了,也只能勉强笑笑。
白雅则把头垂得更低,只因她和祝婉宁有约定,今日定然将话讲明。
否则一个女儿家被这么说了,早就逃之夭夭了。
祝婉宁肃然道:「春情媚乃是一门邪术,修习过得女子一旦破身多有贪淫之举,我便是其中一例。
不过这只是身体所需,绝非心性所致。
只要能忍得住,不见得就成个淫乱妇人。
雅儿,你若决心嫁了祁俊,便要恪守礼法,决不可像师傅一样,你懂么?」白雅沉吟片刻,终于鼓起勇气抬头望了望祁俊,轻声道:「祁大哥,雅儿蒙你错爱,此生绝不负你。
」祁俊道:「雅儿,你放心,这辈子,无论怎样,我都会疼你珍惜你。
」互吐衷肠,含情脉脉对视片刻,白雅向祝婉宁盈盈下拜,明志道:「师傅放心,弟子谨记您的教诲。
」祝婉宁点点头,又对祁俊道:「讨了白雅这媳妇,你可有的享受了,不过呀,我可说过了,你得喂得饱她才行,我这里倒也有些适合男子修习的房中术,到时候传了你去,你可给我用心学。
」「嗯……是……」祝婉宁一句话,可又让一对儿小情人儿臊红了脸。
祝婉宁可不管两个弟子羞是不羞,撂下这句话,起身边走。
只留祁俊白雅独处房中,一时间,气氛无比尴尬。
白雅低垂螓首,尖俏下颌几乎碰到心口,走也不是,不走也不是。
祁俊脑子有些发懵,这就算是和心中佳人定下亲事了。
可此时此刻,此景情景,他又该和白雅说什么呢?心中似有千言万语,可又好像被一块大石堵着。
瞠目结舌,无言以对。
罪红尘 罪红尘(03)
【罪红尘】:第三章洞房花烛(武侠文)作者:二狼神20181122「雅儿……」尝试着轻唤白雅的名字,祁俊终于开口了,尽管他还没想好和白雅说什么,但是无论如何他也该打破这僵硬的局面。
「嗯……」白雅只是哼鸣,平日伶牙俐齿无影无踪。
能把人折磨死的寂静又持续了许久。
白雅一个女儿家,竟然比祁俊还大方。
忽然间,她扬起了头,美眸生彩,目光炯炯,逼视祁俊,看得祁俊好不自在。
他干涩道:「雅儿,你怎么了。
」深深吸一口气,带得与苗条身材不相匹配的一对胸前傲物起伏跌宕,凝视着祁俊双眼道:「祁大哥,雅儿此时心里好乱,有好多话想对你说,又不知从何说起。
」祁俊挠挠头,也叹口气,道:「嗯,我也是,以前我们那么聊得来,怎么突然没话可说了,我真笨,也不知道怎么对你说……」白雅道:「知道雅儿体质,祁大哥你真的不嫌弃雅儿么?」祁俊立时摆正神色,信誓旦旦道:「雅儿你要是再怀疑我的心,我这就发誓给你看,我今日若是有半字虚言,叫我天打……」话不说完,已然被白雅打断,「不要!雅儿不要祁大哥发誓,雅儿只要祁大哥好好的……若是将来祁大哥嫌弃雅儿了,也定然是雅儿不对……」话至此,祁俊也立时表态,急急上前几步,拉住白雅柔若无骨一双素手,捧在胸前,表白道:「雅儿,永远不会!过些日子,我就带你回家,选个好日子,娶你过门。
我们做一辈子的夫妻。
」白雅动容,泪花又在眼中滚动,她自幼孤苦,受尽磨难,一心想着为家人复仇,从未想过能得人呵护,却有祁俊这痴情种子,一心爱她,可叫她芳心全许给了眼前少年。
两情相悦,祁俊猿臂舒展,水到渠成般紧紧将佳人拥入怀中。
彼此静听心上人心跳,一时无声更胜有声。
祁俊终是个为曾经过人道的童男子,白雅火热娇躯在怀,口鼻中尽是处子幽香,胸口又被一对柔软娇物抵着,他还有个不心猿意马的?胯下腾然火起,笔直直戳在了佳人小腹上。
这般非礼唐突丑相,可叫祁俊背若芒刺,心中叫苦道:「小兄弟啊小兄弟,你怎么这般不争气。
雅儿若是察觉了,还不把我当个无耻淫徒来看……」他心里虽急,可是也控不住身下硬挺,急得冷汗都要落下了。
白雅修习春情媚术,对男女之事熟稔于胸,又有以身饲敌之心,心中早有准备。
觉得异常时,便晓得那是何物件,并无分毫反感。
只是她仍是黄花处女,即便身前是她托付一生的情郎,也不免羞涩畏怯。
轻轻推开祁俊,水汪汪一双灵动秀眸含羞带露望了情郎一眼,不便点破,只是轻声道:「俊哥,说不定师傅又要回来,让她瞧见又要笑我。
我们不如出去走走。
」忽的从「祁大哥」变成了「俊哥」,祁俊骨头也轻了三两了,张着大嘴差点乐出声来,忙不迭连连点头。
广寒宫本就是为了天极弟子游玩享乐场所,遍布亭台水榭,风景优美如画。
两人徜徉在其中,固然都是熟的不能再熟的地方,可心境不同,又是别有一番情调。
但祁俊却是有苦难言,他胯下宝贝一旦硬起,又哪有那么快安份的。
走在庭院小径上,佝偻着腰,只怕被白雅发觉。
白雅看他狼狈模样,心中一直暗笑,实在不忍他出丑,才道:「俊哥,要不你先回去吧。
」祁俊既有如蒙大赦的庆幸,又实在不忍哪怕片刻和白雅分离。
正犹豫着,白雅又道:「这回子宫中人来人往的,叫人家看见也不好,晚些我们再见。
」定下了约会,祁俊这才放心,慌张张哈着腰罗着锅跑了,躲回房中躺在榻上,瞪大眼睛想着今日种种,几乎不敢相信。
这就能把他日思夜想的雅儿姑娘娶回家了不成?想着想着,因是多日劳顿,又一夜未眠,双眼阖起,沉沉睡去。
恍惚中,白雅飘然而来,两人你侬我侬,鸳鸯同眠,说不尽的旖旎风流。
正是浓情蜜意甜美时刻,忽然听到屋外有人轻叩门环,祁俊赫然惊醒,原来不过一场春梦。
揉揉惺忪睡眼,一看窗外漆黑一片,已然是掌灯时分。
随口问一声「谁呀?」就听门外传来白雅黄莺般悦耳娇音:「俊哥,是我。
」祁俊立时睡意全无,跳下床来趿上鞋子出门相迎。
见白雅手中提着个食盒,便知是因贪睡误了饭点,白雅前来给他送餐了。
祁俊脸上堆起歉然笑意,道:「我睡过时辰了,还叫你费心。
」白雅浅浅笑道:「谁要给你费心,是师傅非叫我送过来的。
」递过食盒,转身要走,却被祁俊拉住了皓腕,「雅儿,我们一起吃吧。
」白雅回眸道:「我都吃过了,你趁热快些吃吧。
」祁俊当然不肯放白雅离去,依旧不撒手道:「那你陪我好不好。
」「烦人……」口中说着不依,莲足却跨过了门槛。
才进到屋里,半日不见就彷隔六秋的祁俊就将她拥入了怀中,口中喃喃道:「雅儿,我想要你永远陪在我身边。
」听着情郎绵绵情话,白雅心中甜蜜,任他拥了一会儿,取过食盒,真如个小娇妻般将其中碗筷饭菜一一摆好,催促祁俊道:「先好好吃饭,莫要想旁的事情。
」拉一张椅子坐在祁俊身旁,纤纤素手托起小香腮,饶有兴致看着祁俊狼吞虎咽胡乱用过了一餐,刚想收拾碗碟,却又被祁俊一把搂住了蛮腰。
句句绵绵情话传入耳中,白雅心也酥了。
「嗯嘤」一声转身投入祁俊怀中,将螓首倚在爱郎宽广胸膛,幽幽道:「俊哥哥,雅儿的心也如你一般,永生永世不愿和你分开。
」各诉衷肠,互吐心怀,情到浓时,两双嘴唇自然而然紧紧贴合。
白雅对祁俊全无保留,任凭他吮住香舌嘬咂吸舔。
白雅的吻技得自祝婉宁,两人因同修春情媚,春情勃发,早就享受过同性之乐。
此时和爱郎亲吻,滋味又不同于美女师尊的细腻温柔。
祁俊也是初吻,虽然笨拙生疏,却有男儿汉的粗狂霸道,被他吻着小嘴,白雅那过于敏感的娇躯已然变得火热。
祁俊身下那根坏东西又在作怪了,比白日里更加坚硬,更加有力的在她身上戳点。
白雅忽然怕了起来,她可真怕一个把持不住,就要在情郎面前主动求欢。
她有心在仇敌面前做出种种淫媚浪态,可在情郎面前却胆怯了。
猜你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