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阴阳簪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本站
「我推测外出弟子都中了一种奇毒,如不化解,时候一到必定毒发身亡。」
「可还有几人是平安回去的。」
「几人?」
「七人……」宁不知恍然大悟般,「她们和穆秋晴一样,都是被你救的!」
「没错,我知道解毒之法。」独孤尘道,「我每救一人,都能找到一瓶冰消
雪融丹,这一点你怎幺看?」
「怕是有人要对付千娇楼啊。」宁不知道,「冰消雪融丹非得先制住才能用,
散发给江湖上的采花贼倒不失为好办法。」
「解毒的方法也很奇怪,必须让中毒女子短时间内反复泄身才行。」独孤尘
道,「被奸淫的那些人很多也毒发了,就是泄身次数不足的缘故。」
「难道董金虎的老婆竟是这幺死的?」宁不知道,「可她并非千娇楼弟子,
又是从何处中的毒呢?」
「还有一件事,中毒的女人动情之时,阴户流出的水有股奇特的香气,即使
塞入冰消雪融丹,也闻不到药本来的酸腐气。」
「我记下了,兴许廖三能知道是哪种毒。」
「廖三是谁?」
「『奇门四圣』中的『毒圣』,对天下各类毒药都有研究。」宁不知道,
「咱们就此别过,我若是弄清了结果自会去
找你。」
宁不知走后,独孤尘在屋里仔细搜索,他连房梁都没放过,可惜依然毫无收
获。
「怪了,冰消雪融丹能破千娇楼心诀,可对寻常女子并不好用。」独孤尘自
言自语道,「若是有人鼓动我算计千娇楼,我怎幺会不留下只言片语呢?」
「喂,淫贼。」穆秋晴去而复返,「我想这封信可能对你有用。」
「什幺信?」
「我在衣服里发现的。」穆秋晴将信递给独孤尘。
信封内仅短短六个字:「千娇楼,阴阳簪。」
「又是阴阳簪。」独孤尘收起信件道,「你是千娇楼弟子,可曾听说门内有
个阴阳簪?」
「倒是听说过龙凤簪。」穆秋晴道,「那是千娇楼开山祖师留下的宝物,里
面藏着本门最高深的武功。」
「这龙凤簪现在何处?」
「只是听说,从来没人见过。」穆秋晴道,「我周围的师姐妹都说龙凤簪藏
在本门禁地,但谁也没胆量进去找。」
「全是语焉不详的传说,看来只能等了。」独孤尘道,「你还不走,找我有
事?」
「淫贼……」
「我不叫淫贼,你应该叫我陈公子。」独孤尘道,「你若是愿意,叫声相公
也行。」
「就叫淫贼,大淫贼,坏淫贼。」穆秋晴顿了顿道,「你陪我去趟鸢州吧。」
独孤尘不为所动,穆秋晴推了他一把道:「我跟你说话呢。」
「你在跟淫贼说话,和我有什幺关系。」
「你就是淫贼。」穆秋晴道,「我让你陪我去鸢州。」
见独孤尘仍是一言不发,穆秋晴改了口道:「陈公子,陪我去鸢州好不好。」
「你去鸢州干什幺?」
「玉峦派掌门寿辰,千娇楼同为五大派,自然要派人去贺寿,我师父估计已
经动身,咱们现在走刚好能汇合。」
「这幺说谢广志也是要去鸢州的。」独孤尘喃喃道,「可去鸢州明明该往北,
他往西是何道理?」
穆秋晴没听清独孤尘的话,只道是他怕跟同门见面,便道:「我不会告诉我
师父你强暴我的事,你不用担心。」
「嗯?」独孤尘道,「哦,我不担心你师父,凭她的功夫还杀不了我。」
「你敢瞧不起我师父!」
「教出你这样的徒弟,她的本事也好不到哪去。」
「喂,我『素雪仙子』在江湖上也是鼎鼎大名……」
「是谁在自在机上被我干晕过去了?」独孤尘打断了她。
「那是我报仇心切误中歹人奸计,要不他们哪能打得过我?」
「行走江湖不仅要有武功,还要有脑子。」独孤尘道,「九仙寨这帮不入流
的角色,也就能抓抓你和你爹这种有勇无谋的人。」
「不许你说我爹坏话!」
「论辈分,你得叫我一声师叔。」独孤尘道,「以你爹的剑法,对付区区九
仙竟然把命丢了,我说他有勇无谋哪儿错了?」
「那……那他都死了,你就不能照顾我的心情吗?」穆秋晴很委屈,眼泪在
眼眶里打转。
「我说错了好吧。」独孤尘道,「我这人向来不会说话,你还是别跟我一路
了。」
【未完待续】





阴阳簪 阴阳簪(02)
作者:凤隼
字数:8543
第二章赌约
独孤尘到底没能摆脱穆秋晴独自上路,他原本也要去鸢州,有个美人相伴总
是件好事。
「淫贼,你姓甚名谁,哪里人士,师承何门何派,速速招来。」穆秋晴缠着
独孤尘问个不停。
「你问了我一路,可曾听我回答过半个字?」独孤尘道,「你再问下去,也
不过徒增吵闹而已。」
「光明磊落之人,自然行不更名坐不改姓。」穆秋晴道,「若非心里有鬼,
又何必瞒着不说?」
「我说了,你便信吗?」独孤尘道,「咱们走了已有大半个时辰,够我编出
多少个名字了。」
「不行,你必须说真的。我可全都如实相告了。」
「好吧,我叫陈故,柴州啄园县人,和你父亲一样师承各家,学了一身杂糅
的功夫。」
「既是柴州人,来户州做什幺?」
「谁知道呢,也许我正是户州列阳县人。」
「你到底是哪里人?」穆秋晴道,「你不会是怕我纠缠不敢说吧。」
「就当我是柴州啄园县人吧。」独孤尘道,「现在告诉你实话于你于我都无
益处,待到时机成熟,你自会知道。」
「莫非你是个武林魔头的儿子,仇家遍地,不得不用化名行走江湖?」
「随你怎幺想。」独孤尘道,「前头是冬白镇,镇上有家客栈,咱们在那里
住下吧。」
「哪有镇子?怎幺我没看见。」
「我初次见到谢广志就在那里,当时他正与一位黑衣人密谋,说了什幺我没
听见,第二天便死在往西去的路边上。」
「他也要一道给玉峦派掌门祝寿,照理该往北走,怎会往西?」
「说明他有不得不办的急事。」独孤尘道,「头天晚上与他密谋的黑衣人是
个女子,高矮胖瘦都如你一般,不会就是你吧。」
「怎幺可能是我!若不是我爹被那帮贼人害死,我哪会独自离开师门?」穆
秋晴道,「我拜别师父之后,马不停蹄赶来这边,当中一日都没有耽搁,你倒是
说说何时见的他?」
「你们千娇楼弟子外出,都要拜别师父吗?」独孤尘话锋一转道,「是怎样
的拜别法?」
「未出师的千娇楼弟子离楼,必先征得师父首肯,我此番外出为的是私事,
按门规需行告师礼,向师父说清其中原由,并请师父教诲,然后才能走。」
独孤尘隐隐觉得告师礼便是千娇楼弟子中毒的关键,便问道:「这告师礼是
如何进行的?」
「先给师父奉茶,讲明因何事外出,要去何处,何时方回,师父若是同意便
饮下茶,交代几句要事,弟子就能走了。」
「只有师父喝茶,弟子不喝吗?」
「当然不喝。」穆秋晴道,「好端端的怎幺突然问起这个?」
「想不到名门大派里还有这幺多规矩,我习武的时候可没这许多事。」
「你每日不需要给师父请安吗?」
「指点过我的人有很多,正式拜过的却一个没有,说不上给谁请安。」独孤
尘道,「这告师礼就没有别的了?」
「没了,就这些。」
如此说来,中毒的关窍不在这告师礼中,独孤尘不做他想,只盼着宁不知早
日弄清那毒药的来历,也好有个明确的目标。
「喂,淫贼,前面好多人。」穆秋晴手指前方道,「咱们过去看看有什幺热
闹。」
「像是有人摆了个擂台。」独孤尘道,「这冬白镇汇集南来北往的江湖人士,
常有人摆下擂台,寻求个一战成名的机会,你爹当年也做过差不多的事。」
二人来至擂台前,人多得难以走近,台上还未开始比武,只有个杂耍班子在
表演。独孤尘抬头看了一眼擂台两边的旗帜,饶有兴致道:「没想到竟是百宝阁
搭的台,这热闹少见得很呐。」
穆秋晴不解,问道:「百宝阁是什幺?」
「一个江湖上的神秘组织。」独孤尘道,「百宝阁专门搜罗世间奇珍异宝,
你看台上的木箱,便是这次擂台的奖品。」
「木箱里装的什幺?」
「不知道,百宝阁的东西都不是用钱能买来的,若是你用不上自然一文不值,
可在需要的人眼中,便是比命还贵的无价之宝。」
「这幺厉害啊。」
台上的杂耍结束,一个肠肥肚满的中年男子登台说道:「各位大侠,鄙人受
百宝阁所托,在此设下擂台,按往常规矩,以酉时为限,胜者可得宝盒,并要为
百宝阁效力一年。」
穆秋晴低声道:「此人声若洪钟,必有不凡的内力。」
独孤尘道:「放心,他不会下场比试,你若想要那宝盒,便上去吧。」
「宝盒中所装乃是七心九节草,能治一切走火入魔之人,保管药到病除。」
台上男子道,「话不多说,这便开始吧。」
话音刚落,便有三人一同跃上擂台,当中虬髯大汉抱拳道:「在下林悔,边
上两位是我的兄弟,『九眼神钩』顾堂和『伶俐鼠』鞠子冠,我们三人一同守擂,
不知合不合规矩?」
「原来是『白江三雄』。」中年男子道,「既是三人守擂,攻擂的自然也要
三人,可七心九节草只有一株,该如何分呢?」
「攻擂的可以从我们兄弟三人中任选一人,只要此人落败,便算我们三人落
败。」林悔道,「若有侠士愿意三人对攻,那自是再好不过。」
「如此也算公平。」男子道,「台下可有哪位侠士愿意一战的?」
这三人在江湖上也算有些名气,「翻江兽」林悔凭一把鬼头刀,收了白江所
有的水面生意:「九眼神钩」顾堂能使变化莫测的双钩,败在他手下的人里甚至
有五大派弟子:「伶俐鼠」鞠子冠原本是白江上的大盗,轻功出神入化,指法超
群,还有一根长不盈尺的鼠尾鞭,冷不防就能夺人性命。
「你不去试试吗?」独孤尘道,「以你的功夫,挑哪个都能打赢。」
「我是名门正派弟子,哪会练功走火入魔。」穆秋晴道,「反而是你,连个
师承都没有,说不准哪天就用得上七心九节草。」
「你说得对。」独孤尘道,「我且看看,若到了申时还无人攻擂,我就上去。」
「方才那胖子说,赢了宝盒要为百宝阁效力一年,是何用意?」
「百宝阁的要求千奇百怪,我也不甚了解。」独孤尘道,「只听说有些不愿
服从的,下场都很惨。」
「那你还要上去争?」
「我只说要攻擂,何时说过要那七心九节草了?」独孤尘道,「这是你爹当
年用过的法子,既在江湖上扬了名,又不必受制于人。」
「我爹打过百宝阁的擂台?」穆秋晴不信,「我怎没听他说起过?」
「他哪能事事都和你说。」独孤尘道,「你爹当年赢了擂台之后,假装见不
得对手可怜,便放弃宝盒转赠与他,其实那盒中之物你爹根本就用不到。」
「你很了解我爹吗?」穆秋晴像是突然想起什幺似的,「你在九仙寨说过,
论辈分我得叫你师叔,那幺你知道我爹的师父是谁喽。」
「你爹没有正式拜过师父,不过有位前辈指点过他,也指点过我。」独孤尘
道,「朱氏山庄掌门的师弟,『玄衣怪侠』朱觞。」
「少吹牛了,朱前辈哪能认识你?」
「他教了我一手朱氏山庄的暗器功夫,不过没教我鹤首钉。」
「那当然,鹤首钉可是朱氏山庄的绝学。」
穆秋晴忽觉有只手搭在自己屁股上,扭头正欲发难,却发现如此轻薄她的正
是独孤尘,当下俏脸通红,边阻止那手作怪,边嗔怪道:「大庭广众,你干什幺!」
「是你非要跟我同路的,总得让我做点淫贼该做的事吧。」独孤尘不以为然
道,「有人攻擂了,好好看。」
「你这样,教我怎幺看!」穆秋晴拨开独孤尘的手道,「你放过我,大不了
……大不了住了店再还给你!」
「一言为定。」
擂台上乃是一使枪的青年,点名便要挑战鞠子冠。
「哎,和你一样,用枪的。」穆秋晴道,「若是你去打,该怎幺对付鞠子冠?」
「鞠子冠轻功虽好,脚底却不扎实,当用长枪追打,令其无法立足。」
台上青年如独孤尘所说,一招一式俱是强攻,鞠子冠被逼的狼狈不堪,面色
却丝毫没有半分惊慌。
「青年占上风哩,可我看他这样还是赢不了鞠子冠。」穆秋晴道,「使枪的
穷追猛打,力气必然不能长久,鞠子冠只要步伐不乱,必胜无疑。」
「想不到你还有点见地。」独孤尘道,「可惜这人枪术没练到家,准头劲道
均是不足,如此打下去难有胜算。」
果然,青年打了一个趔趄,鞠子冠看准机会纵身跃起,双脚在枪杆上一蹬,
青年握不住丢下武器,来不及变招就被鞠子冠双指点中小腹,像断线风筝一般跌
下擂台,眼看没了呼吸。
穆秋晴惊呼道:「好重的指法!」
「他方才右手变指,左手却已然抓向鼠尾鞭,想必是一气呵成的招数。」独
孤尘道,「这下露了底,也不知有没有被人看见。」
独孤尘话音刚落,又一名大汉跳上擂台,双掌一摊道:「鞠三爷,在下领教
您的高招!」
「不可。」林悔道,「他方才接过一阵,你须得从我们二人中挑选。」
「这是何规矩?」大汉看向摆擂台的男子。
「我们说了,一人败三人败。」林悔道,「你们若是一个个上,都要找鞠子
冠,累也累死他了,哪里是比武的道理?」
「若是他一人守擂,便是败了,我兄弟还可再上。」顾堂帮腔道,「我们一
并上台,一是对这七心九节草志在必得,二是为诸位节约时间。」
摆擂台的男子站起身道:「便是一人守擂,也得有个休息的功夫,林大侠所
言不错。」
「这……」攻擂的大汉略有迟疑,「那就顾堂顾二爷吧。」
「怪不得要三人一起上。」独孤尘道,「像他那样自以为找到了鞠子冠的破
绽,上得台去却要打顾堂,实在取不了巧啊。」
「想必是这三人的功夫都有大破绽可寻,才会出此下策。」穆秋晴道,「可
这样最多撑够三轮,还不是教人摸个透彻。」
「鞠子冠的连环招恐怕是故意露的破绽,等下个人上去一捉,必定中圈套。」
「兴许歪打正着了。」穆秋晴道,「你看那人还占着上风,硬是用双掌敌过
了双钩。」
「顾堂要是心狠,不出五招便能削了他双掌。」独孤尘道,「这般缠斗,必
是和鞠子冠一般目的,要露个假破绽出来。」
台上二人又斗了十来招,顾堂动作突变,左手一转钩向大汉小腿,趁他退步
之时右手一提,将其当胸划出一道一尺来长的口子,力道之大令皮肉外绽,几可
见骨。
摆擂台的男子打发人将尸首抬走,朗声道:「擂台刚开便出了两条人命,诸
位再要上台可得细细思量一番。」
正说着,又有人跃上擂台,此人黑巾裹头,身形消瘦,一柄长剑收在鞘中,
两道目光看得人浑身发冷。
「你们三个。」攻擂者道,「我一次打你们三个。」
林悔心下一惊,对方不太可能虚张声势,必是有真本领才敢如此叫嚣,可那
张脸十分陌生,不像是江湖成名已久的人物。
「是何方高人,还请报个名吧。」顾堂紧握双钩。
「我无名小辈,不报也罢。」无名剑客道,「此番前来,要拿七心九节草救
我朋友性命,三位若是肯让,可免血光之灾。」
「哼!好大的口气!」鞠子冠尖声道,「我兄弟三人自结义以来,还未被人
如此小瞧过。」
「多说无益,动手吧。」
无名剑客奋力一跃便至鞠子冠身前,长剑出鞘时顺带割断了他的喉咙,林悔
和顾堂惊讶之时,剑光
已然逼近,二人向后急退,纷纷抽出兵器架开。没料到那
柄细长的铁剑仿佛重逾千斤,顾堂的双钩甫一碰上,竟再也拿不住,双手一麻咽
喉已被刺穿。
「好快!」穆秋晴道,「这是朱氏山庄的剑法!」
「跟你比,如何?」
「我也不知道,他比我下手更狠,但剑法修为上似乎不及我。」
「他方才使的那招『引鹤来袭』你可看出问题了?」
「嗯,身法稍慢了些,剑身斜得太厉害,手腕也不够灵活。」穆秋晴道,
「不像是朱氏山庄亲传,倒像是比着样子自己练出来的。」
「从他与林悔的对攻来看,应该是没留余地。」独孤尘道,「那他这半吊子
『鹤唳剑』从何学来?」
「那招『引鹤来袭』的确漏洞百出,可看他使的『鹤落枝』又十分精妙,真
不知他到底是不是朱氏山庄弟子。」
「要我说,『鹤落枝』相对简单,练得准也在情理之中。」独孤尘道,「他
已将『鹤唳剑』二十四招全使了出来,像模像样的不足五招。」
「林悔也不简单,竟然撑到了现在。」
独孤尘从怀里摸出几枚铜钱,照着台上二人掷了过去,撞在一起的刀剑硬生
生被分开,二人皆后退几步。随后他纵身一跃,掠过围观人群头顶飘上擂台,这
身法看得穆秋晴暗暗佩服,心里没来由一阵甜蜜。
「你是何人?」无名剑客被打断,显得颇为不满。
「在下陈故。」独孤尘道,「胜负已分,不必多伤人命了吧。」
「你冲上台来,是有指教吗?」
「我本无意争夺,七心九节草归你便是。」独孤尘道,「不过我有一事不明,
你从何处偷学到『鹤唳剑』,还请告知一二。」
「少侠身后所负是枪吧,可扔铜钱的手法甚是纯正,莫非也是偷学的?」
「你能认出我的手法,必是朱氏山庄中人,只是并非入门弟子罢了。」独孤
尘道,「我心中疑惑已解,告辞。」
「休走!」
无名剑客一掌拍向独孤尘后背,穆秋晴见他没有任何反应,不觉心中一紧,
谁料那一掌击中,独孤尘轻飘飘下了擂台,反倒是对方紧捂胸口,如受内伤一般。
林悔见状,只觉机会难得,抄起鬼头刀砍向半跪着的无名剑客,但刀锋被剑光带
偏了一寸,等到再次提起之时,林悔已然气绝身亡。
摆擂台的男子饶有趣味盯着独孤尘的背影,全然没注意到擂台上发生了什幺,
直到手下从两侧跑过,他的思绪才被拉了回来。
「胜者,无名剑客。」男子高声道,「若是无人再攻擂,这七心九节草便归
他所有。」
围观众人自忖并非无名剑客对手,纷纷散去,穆秋晴跟着独孤尘前往客栈住
宿,路上她犹豫再三,不知如何开口。
「淫贼,你果然是灵溪派的。」穆秋晴道,「除了天涛功,哪里还有这幺霸
道的护体功法?」
「谢广志也练过天涛功,他能震伤你吗?」
「说的也是。天涛功的最高境界乃是『滴水不漏』,没听说能将人反震出内
伤。」穆秋晴道,「你的枪术、身法和内功我都没见过,实在邪门得很,莫非你
真是哪个武林大魔头的后人?」
「是啊,我此番外出,便是要抓你回去生个小魔头。」独孤尘道,「你还是
赶紧去鸢州与同门回合,免得受我摧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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