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穿之都怪我祖宗
时间:2023-05-22 来源: 作者:花酒渔父
除了要施官职的人员外,基本上,金玉王朝所有的子民都有属于自己的一份职业,且,往往技术人员,所得到他人的尊重反而最多。
譬如,农民、木匠、铁匠等。
得幸于这一份特别,金玉王朝内,除了有百年积累的世家勋贵,其他人的贫富差距并不大,一位七品官员的薪酬,往往还没技术人员的收入来的多。
而遗扇自己,是金玉王朝的皇族旁支血脉,只不过家族先辈都在王朝最西边的边陲小镇上驻守,却是这边陲境地唯一的贵族,封号为——昭阳侯。
这辈子遗扇的父母去世得早,家里没什么直属血亲,到了她这一代,只能自己一人带领家中属下撑起这边境皇族的威严。
除此之外,遗侯爷还有自己专属的一份职业,便是——蓬莱山云若观的道君。
瞧着眼前渐渐烟火平熄的炼丹炉,以及放置一旁的雪白拂尘,纵是在星海里打打杀杀习惯了的遗女魔头都不由流下一脑门的冷汗。
嚓!
这辈子,她平日除了打坐、炼丹当糖吃好像也就没什么爱好了。
至于为什么不是出家当尼姑而是自己占山建一道观当一观之主
遗侯爷只能说,当尼姑要削发,又不能炼丹,太有损她的威风了。
“见过观主,侯府来人,说是您主君的外甥已到侯府了,府里人正在观里等您回府呢。”
正当遗扇在心底为这个另类世界狂喊“666”时,一位穿着灰色道袍的小道童便毕恭毕敬地候在一旁传话。
“知道了,本道君随后便回。”挥手遣退了小道童,遗扇望着被山风吹得“噗噗”作响的纱帘,顿时一脸便秘的感觉。
麻溜将拂尘和炼丹炉提溜起来,便一步三叹气地往自己的住处走去了。
冷风凛冽的山顶,高耸入云处,四周林木葱葱,水木清华
三、淡淡对峙
热闹繁华的大街上,低调行驶在路上的马车里,气氛并不如外边的轻松。
“不是,你先等等,究竟是我听错了,还是你......”
遗扇听了乐君弥的话,顿时惊得从毯子上爬起来,身子一转便抬臀坐到窗边的座位上,连坐都不想打了。
仍安坐在毯子上的男子看到她这般躲闪不及的模样,眸光不禁一深。
温润地看着远离了几步的女人,还是耐心地重复刚才的话语:“侯爷,你没听错,我的意思是,我想和你成为真正的夫妻。”
一身锦衣的男子再次缓缓转动袖子里的佛珠,脸上纹丝不动,眼底无一丝波澜,那认真的神情却如一樽悲悯人间的玉佛。
“你......”遗扇想问他为什么突然改变主意......嘴巴一张一合却终是没问出来,讪笑道:“这,我们俩也曾同塌而眠、同桌而食,哪就算不得真正的夫妻呢。”
望着他的目光一闪,身体下意识紧绷着。
瞧见视线里的男子还是一副温润可人的神仙样儿,她却感觉到后背凉飕飕的,瞥见他袖子里的动作,顿时心底一叹。
“究竟事实如何,君弥想,你和我都清楚......”乐君弥瞧她下意识浮现出来的一丝抗拒,不由微叹,看着她的目光仍是那般专注度满满,“侯爷,我们是早就拜堂成亲了的夫妻,之前的做法不甚睿智,为了侯府的将来,该是纠正当时的错误了,你觉得呢”
她觉得......遗扇这才不躲不闪地正式打量这位正君,不知是该好笑还是该哀悼,他刚到边陲时,她便知他并非一般的金玉王朝的男子,外表风光霁月,却胆大心细,肚子里的弯弯曲曲都足以绕着边陲跑一圈了。
这不,当日他拿着令牌主动要求嫁给她的,却在婚后提出去和尚庙带发修行,现在呢,将之前的一切归结为两个人年轻时犯下的错误,主动提议的当真正的夫妻,这又是图什么呢
遗道君表示,她最不耐烦应付人与人之前的曲曲绕绕,有什么是不能通过武力去解决的
还真有,就像现在她面前的风雅男子。
两人一时无话,一个人神情恍惚无奈,一人看着就恳切认真。
“这,保持原状岂不是更好”遗扇的声音很弱,乐君弥还是精准地捕捉到了其中的信息。
朱唇一张,白齿微露,乐君弥看着她就是温柔一笑,简直像宠溺地瞧着一个调皮的孩子:“侯爷,自是不好,你得为爹娘的遗愿考虑,得为这边陲百姓的未来负责。”
他说的冠冕堂皇,无非是想表达她不能不孝,对不起父母,不能不留子嗣,不为子民们长久的安稳负责。
语气要是再恶劣点就差点成了指着她鼻子骂她不忠不悌不仁不义了。
“打个商量,咱收养一个孩子不就成了吗”这个人怎么就这么难搞呢,真是愁死人了。
当然不成了!
他要的本就不是一个可有可无的孩子。
乐君弥不作声,雍容无比地坐上遗扇对面的座位,单手撑头,看着她无声轻笑,轻飘飘扫了她一眼而后快速垂下头,眼里的光亮仿佛要将她照得避无可避。
要是那样,他想要的,岂不是成不了
这世间还没什么事是他乐君弥认真了就谈不成的。
以后真是得在她身上下功夫了,免得为自己讨个方便都需如此费心神。
“驾......驾......驾!”正当车厢里沉寂蔓延事,急促的驾马声由远及近,一行人骑着几匹马从远处的奔腾而来,所到之处货物纷纷散乱落地,路人急急避让,愣是在这集市上扬起了阵阵尘嚣。
“诶,造孽啊!我的菜啊!”
“我的鸡!”
“哪有人这么办事啊!我的娘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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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他长得美怪我咯
春风温润春光暖。
马车绕过繁华喧闹的集市大街,终于到达辉煌大气的昭阳侯府。
红墙琉璃瓦的昭阳侯府,自百年前便屹立不倒,历经了五任主人,在这偶尔黄沙朦胧,风干树婆娑的西部边陲,里边的奇花异草,石桥鱼塘,仍是整个边境独有的一处靓丽风景。
饶是打小在京城长大的乐君弥,初来时,仍不禁被这气势恢宏的昭阳侯府所震惊。
明明只是一个世代袭侯爵的府上,却比自己所在的国公府瞧着更加富庶,当然,令他惊讶的最主要是,这里的装潢,简直是京城皇宫的缩小版。
还是精致程度更胜一筹的建筑。
想到这里,下了马车走进侯府大门的乐君弥不由得往一脸淡漠、兴致缺缺的女人身上看去。
究竟是哪里来的底气,才会让这家人仍安安稳稳暗地里称霸边陲呢
前脚俩人带着侍从踏进前院,后脚无霜便带着人急不可耐地朝二人迎了过来。
“恭迎主子、主君回府。”
贴身侍卫无霜眨着老妈子般关怀满满的大眼睛,十分欣慰地看着并肩而行的主子夫妻。
遗扇摆手,示意其他人各回各岗位。
其他侍从弯着腰低着头,利落退下,全程不敢直视那位据说拥有上天宠儿般英俊美貌的主君,只堪堪从二人同排的衣摆,便能瞧出这位在自家侯爷主子心中的不同凡响。
对于乐君弥那不同寻常男子那般谨小慎微、对着妻主唯命是从的态度,侯府众人看在他是主子“爱重”的夫婿,从几年前便不再大惊小怪了。
一脸懵逼的遗侯爷:excuseme哪个王八蛋胡乱捏造谣言老娘怎么就没发现那个终日只是表面霁月清风的男人有什么不一样呢!
笑眯眯的正君大人深藏功与名:我得到的,都是我这个位置上该得的。
“侯爷,君弥先告退了,小寻在我的院子里等着呢。”
高挑俊逸的主君施施然对着遗扇行了一礼,便自觉退下了。
他一转身,遗扇也立马带着无霜朝相反方向走去了,完全每一丝挽留不舍的神情。
夫妻二人自进入后院便分开了,二人虽为了向世人显摆夫妻恩爱如昔,每次从道观和和尚庙回来后便同住一室,但除了晚上一起躺的,两人在府里都有各自的房间,平日的衣物配饰都在独立的那间。
遂两人白日都恨不得一整天待在自己的单独空间,不面对那些生活中的纷纷扰扰。
离开得干干脆脆的遗扇并没见着,她那感情素来稀薄的主君在即将拐弯时,意外地转过身来,望着她果断离去的身影,眸光明明灭灭。
“主君”
跟在他身后的是贴身小厮知味,是二人成婚后第一次一同上街才买来的,当年自己出逃太赶,只独自上路,身边没人跟着。
小厮此刻正满脑袋疑惑地抬头看着脚步忽然停下的他。
莫不是主君才分开就舍不得侯爷了
“回吧。”男子摇头道。
竹院,正君居所。
年约十五的意气少年自乐君弥一踏进偏厅,眼神瞬间一亮,挥手拨开身边站着小厮,迈着急切又不失风度的步子,连忙朝他迎了过来。
“舅舅!”
少年那清脆悦耳的声音,如悠扬起伏的古琴之声,拂动了他久未动容的心弦。
“慢点,小寻,别失了礼仪。”乐君弥脸上扬起真切的笑容,如雨后新阳般耀眼。
一旁默默低头的知味在向少年行完礼后,便觉着自家主君心情变得很好了,好像与以往不太一样。
果然是娘家来人这底气就更足了吧,小厮暗自感叹。
少年乐寻忙上前抱着他的手臂,喜滋滋道:“没关系,在舅舅面前,没人敢挑剔我的!”
抬手戳了戳他的小脑门,乐君弥眼底笑意更浓,幽幽一叹,似无奈似宠溺。
“你啊!”
瞧着他一脸依恋,便挥退房间里站着的小厮们,独留两人说话的空间。
拉着外甥走至品茶的榻上,倒上茶,这才问起了他远道而来的原因。
“小寻,老实告诉舅舅,是不是宫里的那两位给你们难堪了”
乐君弥紧紧盯着他的眼睛,不错过一丝神色变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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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陶家母女
昭阳侯府陈设讲究的会客正厅,遗扇正支着下巴,坐在正座上悠哉悠哉地品酒嗑瓜子。
美酒一杯一杯地往肚里灌,半点儿也没有道教人士不能酗酒的规矩限制。
大门没关,抬眼便能看到门外。
眼睛一瞥,便瞧见外面石阶下那你追我赶,还有一人正尴尬追着劝架那畅叫扬疾的场面。
陶敏不是向来最重规矩的么现在看来怎么整一个话痨似的!
遗扇嘴角一抿,一股走错片场之感油然而生。
“赶紧喊她们进来,再追打下去,估计天都黑了!还让不让本道君吃饭呐”
无霜实在束手无策,挂着满脑门黑线疾步而入,遗扇无语地侧头瞪了她一眼。
无霜今天搞什么鬼,工作效率咋这么低呢!
“是,主子。”
夭寿了,今儿一个俩个都如此难缠,无霜满心悲催,又急匆匆往门外走去。
无霜板着一张严肃脸,便瞅见了当女儿的在前边儿使劲蹦跶的,当娘的在后面跑得时不时气得跳脚。
真是家庭欢乐的即兴节目啊!绝对是她这种孤儿今生所不能承受的。
“陶将军、陶小姐,我家侯爷在大厅等候已久,请您俩位这边儿请!”
客气的女声终于唤醒了徜徉在自己的小世界里许久许久的母女俩,二人皆顿时僵住了动作。
陶将军连忙一把拽住女儿的后领,低头巡视自身穿着一番,便揪着女儿跟着前面的无霜一并往里走去了。
“坐吧!”遗扇轻轻扫了进来的母女一眼,伸手一指。
“谢侯爷!”陶将军用力扯了扯自家正不知死活睁大眼睛盯着遗扇看的白目女儿。
弯腰再一揖首,陶将军飞快按下女儿的头,恭恭敬敬道:“望侯爷赎罪!”
猝不及防的陶碧小姑娘差点被她娘按得一头抢地,幸亏最后绷紧了背脊,逃过一劫。
那双朝气蓬勃的眼珠子瞪得老大,真是不看不知道,一看吓了一跳,实在想象不到自家老娘竟沦落到对着一个勋贵诚惶诚恐这般不堪境地。
只好撅着嘴巴闷声道:“望侯爷原谅丫头的无妄之举,陶碧在此给您赔礼道歉了!”
接到自家主子的眼神示意,无霜赶快将母女二人于一旁请坐,倒上香茶后退至门外,顷刻间热气微醺,飘起的清香茶韵缓和了之前的一室紧张之感。
见着陶将军自落座后便恢复到了公事公办的刻板面容,遗扇大感无趣。
“老陶啊,你我阶品无二,何不每次都作此大礼呢拜拜吓坏了孩子!”举杯饮进一杯酒,遗扇忍不住对着大将军吐槽了起来。
陶将军十分诧异地看了她一眼,只是双手一揖,沉默半晌。
眼底划过一丝幽暗,心底微微抽搐,仿佛在说我这么诚惶诚恐,你心里都没点儿数吗
对于这位盘踞了边陲多年,在百姓心里堪比当今天子地位的人,她自是忌惮有之,敬畏有之。
自己是忠臣,却不想女儿还没走上仕途便栽在了不可得罪的人手上。
“侯爷说笑了,您是皇族血脉,作为臣子自是无不敬之理。”
隔壁瞧着她娘一本正经拍着某人彩虹屁的陶碧姑娘,眼睛翻得贼溜,害得上首的遗扇都怕这姑娘眼睛出问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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