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穿之都怪我祖宗
时间:2023-05-22 来源: 作者:花酒渔父
在一旁有些食不下咽的遗侯爷正举箸时不时看着身边轻声说低声笑的俩舅甥人,而另一边儿,乐君弥和乐寻则胃口甚好地吃着那精美的菜肴,偶尔说笑,偶尔对视一眼,亲情满座。
不经意间瞥到遗扇空空如也的碗底,许是觉得她一人苦兮兮的,乐君弥温雅一笑,随手为她夹上一筷子鲜香的笋丝儿。
“侯爷多用些,不比在道观,在家里无须拘束的。”
本道君的道观还是自己建的!
看着碗里的东西,遗扇一时有些犹豫,不知道到底该不该吃下去。
就怕吃了后续麻烦。
瞧着她僵着动作丝毫不给自己舅舅脸面,本来吃的挺香的乐寻顿时不高兴了。
本欲张嘴说些什么,却被见着他动作的男子飞快用眼神阻止了。
吞下有些质问的话语,乐寻立即附和道:“舅母,舅舅说的不错,外边如何也比不上家里舒坦,您就多享用些吃食吧。”
少年喂,你现在还在外头呢!
而且你一副不甘不愿喊人的样子,真是让人不能好好下饭呢!
遗扇在心里叽咕。
可是瞧着俩人那一副若她不吃下去他们就继续盯着她的模样,就只能拿起筷子往嘴巴塞去了。
至于其中美味不好意思,完全尝不出来。
一餐饭即将到达尾声,乐君弥就着小厮递来的空杯子,抬手优雅地捂唇漱了漱口。
对着最后还是吃得肚儿圆的遗扇轻笑道:“侯爷,小寻初来乍到的,虽然日后有了陶小姐跟着,但毕竟男女大防,为了他的安全,能否派府里的男侍卫跟着呢”
来啦!
遗扇一叹,就知道某人真是无利不起早的。
吃他一筷子笋丝儿,就在这里等着她了。
“自然可以,我会让无霜安排。”总算不是什么难办之事,答应了也没什么。
“谢过侯爷了。”正君大人满含笑意的眸子,滑过了遗扇神色浅淡的面容。
那瞧着真挚的俊脸复又染上了一丝思虑,瞅着她想说又不敢说的。
唉!
九、瞧上最贵的
金玉皇宫,一处奢华典雅,却处处透着清逸的宫殿。
散着木香的巧致窗畔,一位仪态庄重,体貌娴丽,身披浅金色宫装的雍容男子正颇有雅兴地执起小剪子修剪那已初具形态的碧翠小盆栽。
雅人雅致雅景。
底下跪着的宫人却连呼吸都不敢太过用力。
皇正君简月凌随手放下剪子,转过身来,不怒自威。
神色不明地看着跪了一片的小厮。
“都起吧。”他淡淡吩咐道。
“谢皇君!”一群人立马像拔萝卜似的“唰唰唰”地站一排,背脊挺挺的。
半点儿也不敢怠慢。
贴身内官道:“主子,陛下遣人来问,您今儿是否舒坦了些,要是可以,她便不去兰许殿了......”
此处为历代皇正君所居的明德宫,而内官所提的兰许殿,正是与皇正君相差无几时日进宫的侧皇君陈子榛的居所。
两人同为名动京师的四公子之一,前者为百官之首简丞相的嫡长子,后者为勋贵之首陈国公的嫡次子。
皇正君正以天人之貌位居榜首,而皇侧君则位列第三,以惊世之才闻名。
二人中间,恰巧隔着一个与两人皆渊源甚深,并以天然之质著称第二公子乐君弥,现任的昭阳侯正君。
排名第四的则是被百姓们赞颂为“至纯之性”的京城第一皇商,木九歌,亦是以平民男子之身,首位荣登贵公子榜的第一人。
皇正君缓缓走至榻上坐下。
内官立刻将一帕绸巾递过去给他净手。
朝着身后人群一个眼神捎了过去,马上便有两名体面的内侍手脚麻利地将主子的东西收拾完毕。
“告诉陛下,今晚还是先委屈她到陈子榛的宫殿吧。”
勾起淡不可见的嘴角,倚在靠背上小憩。
姿容极妙的皇正君,一点也不曾掩饰其对于女皇的随性,以及皇侧君的毫不在意。
“喏!”
内官见此,挥退不敢一众诚惶诚恐的宫人下去传话,独自伺候一旁。
休憩半晌,皇正君慢慢睁开那双无一丝情绪的黑眸。
“边陲那边,可有消息了”
内官复又将藏于袖子的小字条摊开给他看。
恭顺垂眼,嘴上回禀道:“主子,咱们的人跟至侯府大街就不便再跟了,国公府的小公子进的正是昭阳侯府,只是没见到那位的身影,打听得知,那位当时还在寺庙里。”
这侯府的俩主人倒是怪异得很,一人入道,一人拜佛。
“主子,这昭阳侯府深藏不露啊。”先不提那堪比皇宫装潢的建筑,还有那令他们的探子都不敢越雷池半步的紧密盯梢。
而且,这昭阳侯在皇朝可是声名不显呐。
就算所在的边陲是整个皇朝最贫瘠之地,但就凭那与众不同的辉煌侯府,也该有些名气吧
然而,这些年来,在京里愣是没传出点儿动静,其中缘由,不得不叫人心惊。
皇正君将纸条溶进茶几上的茶杯里:“该知道的人都早已知道罢了。”
内官脸上闪过一丝诧异。
“那边陲那边”
“伺机而动。”
“是。”贴身内官正准备躬身告退,没走几步又折了回来:“主子,二皇女那边的宫人回报,最近折腾有些大,让我跟您请求指示。”
二皇女,正是女皇遗令仪与侧皇君陈子榛之女,然而,至今仍未有子嗣的皇正君,依然是女皇的心头宠。
亲生父君展关怀,正父君施管教。
“由着她吧。”
顺从退下,内官知道这是什么意思,谁爱管谁管呗!
三月天,草长莺飞,万物含情。
遗扇正枕着手臂躺在竹林上方,竹树下面两个闺阁公子正在喋喋不休。
“诶诶,你说,孔府那位怎么这么大胆包天呢,连映月楼那位都给带来了!”一粉衣公子用折扇捂嘴道。
“可不是吗也不瞧瞧这儿是什么地方,那种地方的人,怎么配进咱们边陲最高尚的地方呢!到时候被侯爷正君追究起来,真是白白害了咱们的名声。”
绿衣公子紧皱着眉,十分不屑嘴里提到的那位。
“可不是吗到累着我们了。”
话落,粉衣男子似乎发现了什么,朝一边指了过去,兴奋道:“瞧瞧,那不会是府里侯爷吧听说侯爷很少出现在人前的!”
“瞧着不太像,听说侯爷拥有足以匹敌正君之貌,刚刚走过去那个,五官不甚出色,也少了尊贵之气。”
 
十、被另眼看待的少年
将呆愣不已的年轻人甩在了身后,遗扇准备寻找下一个幽静之处再会周公。
若不是怕那些烦人的官吏和世家话事人守在院前,整日嚷嚷着要拜见她,她早就回房间睡觉了。
拥有一个不顾妻主意愿,热衷于在家办宴会的夫郎真的心好累啊!
什么时候才能下线呐!
【警告!真香警告!扇子你可不能有登出世界的想法啊!】
遗扇脚步一停,瞧着墙缝上正一开一合的小野花满脸麻木。
呔!
什么情况
【小破孩,你赶紧现形,本扇保证打死你!】心里抓狂。
每个世界都唬人一遍,这叫什么事
【小扇纸,你傻,我可不傻,你都要打屎我了,我还能出来】诡异的小花瓣一颤一颤的,活像小天道哼哼唧唧的小脸蛋儿。
“......”我竟无言以对
【没事赶紧滚,你棒棒的小伙伴还得辛苦工作呢!】
遗扇晃着脑袋,觉得再找不着一个地方躺尸,自己就真的彻底不能抢救了。
为了争取白天有时间看皇宫野史而熬夜炼丹什么的,真不是人干事啊!
【干巴爹!】撂下这三个字,墙上的丑花总算是安静下来了。
世界终于还我一片安详啦!
摸着墙壁走啊走,总算找到了一块可以睡觉的高大石山了。
这光秃秃一片,除了石头什么都没有,那些娇妻公子爷总不会摸来了吧
“你倒是跑啊怎么不跑了”
正当遗道君摆好姿势,准备阖上眼帘之际,一道猥琐贱笑传入耳际。
!!!
还能不能好好让人睡觉了!梦周公而不得的女人在心中咆哮着。
还准备让破坏她美梦的人知道什么叫为什么花儿是这样红!
蹭一下坐直了要,偏头看向声源地。
只见一个衣袍单薄,甚至有些歪歪斜斜不成体统的年轻男子被一个高大的女子压至石山。
男子颜色娇艳的脸蛋布满痛苦,苍白的唇紧紧咬着,嘴上还死死挣扎:“望孔小姐自重!”
这位小姐明明说的是请他去演奏笛子的,却将他带来此等贵重之地。
还出言威胁,要是他不从了她,便将身份卑微的自己以蓄意破坏宴会、勾搭府里主人为由,交予侯府正君处理。
天知道他连这享誉边陲的女主人是谁都不知道,谈何勾引
男子被桎梏着,身体疼痛,但想到自己即将面临的,灵魂更痛。
而疼痛,则更加惹人怜惜。
女子的手不间断地在他的小脸蛋流连着,颇有据为己有之意。
“你该清楚的,侯爷正君最看重他的外甥,要是因你而破坏了雅兴......”奸笑的脸上霎时染上了一抹红晕。
是的,虽然只短短几天,但昭阳侯的正君十分疼爱外甥的这一事实,在他带人连续出席世家宴会就可得知。
他赌不起......但也决不妥协!
绝望地仰起头,打算看最后一眼这美丽的天空时,少年不经意对上一双平静无波的眼睛。
那人鲜艳的脸庞在此刻的他看来分外深刻,即使对方并不为他所处的困境所动。
但最后一眼,看到的是如此惊艳的人,也算不枉此生了。
“女郎......”浑身疼痛,却仍笑得如花灿烂的男子情不自禁地朝着遗扇的方向喊了一声。
“什么”
蔫坏的女人顿时惊诧,顺着他的视线一看。
手下一惊,便滑落在一旁了。
这人是谁在这待着有什么企图
怒吼道:“你是谁没看见本小姐再办正事吗赶紧滚!”
没搭理她,遗扇淡漠的眸子终于动了动。
本来没打算管闲事的,但是吵着她了!
依旧一身橙边白色道袍的道君侯爷,双手一撑,便整个人跳下到了俩人所在的小道上。
往前手一伸,精准抬脚就往女子的腰窝上一踹,女子啪叽一下,扑到了石壁上。
鼻子瞬间留下了两道血迹。
她扭过头来,满怀恶意地瞪着她。
还来不及说些什么,便被某人再次补上一脚,脑袋狠狠地磕在了硬石上,双眼一翻,直接晕过去了。
终于输出了今天的闷气,遗扇长舒一口气,满意地抖抖脚。
正打算什么也不顾,就回房间睡觉,刚走出了几步,便被显然呆住了的男子给喊停了:“谢谢恩人,不知道恩人如何称呼,扶月日后定当涌泉相报!”
遗扇转过身来,在男子那稚气精致的小脸上扫了扫,暗自点头。
哦!原来这位就是传说中的映月楼头牌小倌啊。
长得还行啊!
这随随便便都撞上了八卦的主人,看来今日不宜离开卧室。
还是赶紧溜吧!
遗扇果断转身,一路用轻功奔回自己院子了。
但她并不清楚,她那用她的行头玩得贼溜的正君,正带着一大波宾客,拦在了她进卧室的门边。
从天而降,一落下地便瞅见黑压压一排人头的遗侯爷:......感觉出门忘了给自己练上幸运丹!
瞧着她面无表情的脸,乐君弥扬起温润的笑容,上前挽住她的手臂,轻声道:“侯爷,您终于外出回来了大家都等您开宴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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