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穿之都怪我祖宗
时间:2023-05-22 来源: 作者:花酒渔父
遗扇一听,直觉这孩子太过乖了,竟然能主动帮她看孩子,真真是好孩子。
若是此时满心期待的扶月听到她此时的赞叹,铁定能呕血三升。
小狗子听到这个好看的过分的哥哥要抱自己,直接害羞的将小脑袋埋在遗扇脖子上不敢出声,只偷偷捂着眼睛往那嫣然笑着的扶月瞄上一眼。
“不用了,你乖乖和小遥儿他们在家玩耍就好,侯爷我还是能带好狗子的。”遗扇摆手拒绝,抱着狗子就往外走去。
瞧这孩子,长得怪美的,看得孩子都不好意思了,要是带着他出去当看孩儿保姆,惹上什么女人,若让乐寻知道了,肯定又得炮轰她了。
走出府门,接过侍卫递过来的缰绳,单手抱着孩子一跃而上,放眼望去,这平日闹闹哄哄的主街道,却静的人心慌慌的,遗扇一叹,还是吵些有人气啊。
正当她叮嘱好身前大眼灵汪汪的孩子要抓紧她,扬起缰绳打算拍马而去时,一道身影火速地从一个角落窜了出来,吓得她飞速拽好马。
府里守大门的侍卫急急往这边跑来,亮着刀剑打算上前拿下地上的不明物体。
遗扇对着他们挥了挥手,示意她们回去。
这才看着地上那一坨,翻着白眼咬牙道:“我说,想死也别忘我马下凑啊!”
“侯爷,抱歉,是我呀!”扑在地上的人颤巍巍地抬起头,跪在马前,显然是熟悉的脸孔熟悉的话。
少年干净的小脸蹦的紧紧的,一身蓝衣染上灰尘,不同于扶月那蔚蓝诱人的衣袍,天蓝明净,好比头上那明亮的天空。
一别几日,这张钰能夺过官府的搜捕,也是有些本事。
遗扇无语了,捏了捏怀中娃娃的肉屁墩儿,皱了皱眉,“少年,你不好好躲,突然冒出来吓本侯爷就是你不对啦!”
没看到她还带着个孩子么受惊了可不是小事!道君侯爷十分不走心地吐糟少年。
“侯爷恕罪,是张钰一时情急冒犯了侯爷,只听说侯爷带人前往军营劝降,恳请侯爷带上张钰,张钰愿意全力协助侯爷!”他的腰板挺得直直的,内心打着鼓,但在遗扇凌厉的目光下无一丝退缩。
遗扇眉梢一松,沉声道:“那里有你的亲娘,主犯是你的姨婆,而我组织的,却是被你娘和姨婆一起坑的人的家属,你确定要一起么”
到时候,群情汹涌,怕是所有的戾气怨气,全都会朝他奔来。
九十六、回宫
夜风吹无迹。
面上可窥岁月痕迹的黄衣老者稳坐于上座,手指有一搭没一搭地敲击着桌面,那时轻时重的敲击声,直撞人心。
张参领见老者迟迟没有作声,长长一叹,有些懊悔地道:“堂姨,如今这般,怕是不好收场啊!”
她是真的悔死了,一想到自己见堂姨那副凄惨模样,一个没忍住就答应协助她掌管边陲,而不是劝她冷静下来,放宽心去过日子。
闻言,老者轻轻抬眉,眼中闪过的情绪斑驳得她也瞧不清。
遂煞有兴致地把玩着桌上的毛笔杆子,挑起一丝冷漠的笑问她:“怎么悔啦”不等她回答,又自顾自地道,“本太傅从来就没想过好收场的,要么死,要么荣光再现”
不成功,便成仁。
看着她这副发怔般的神情,张参领既是感动悲哀,又迷茫,心里五味杂陈,一时说不清。
老者喃喃地望着帐顶,忽而露出一个凄怆的笑容,“阿桃啊,自阿柳和希儿相继离去后,我便什么都不怕了,都说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可是啊,京里还有阿松一家呢,我没法选,也不敢选呐”
张参领姓张,名桃,老者是她的堂姨,而她口中提及的阿柳,便是她的女儿,张参领的堂姐,希儿便是老者的亲孙,这两人,母亲早些年从军,却因卷入某些不能言说的事端而丧命了,儿子和她家儿子年纪相仿,只是,她亦不久前才知晓,也已经在宫闱内香消玉殒了。
就连老者自己,也是刚被发配边陲不久,正因悉知她们一家的遭遇,她才会豁出去般答应了她的请求。
虽然知道老者心里含的恨呐,怕是都足以灌溉这干旱的边陲了,本以为她只是找个由头宣泄一二的,却怎么也没想到,她竟然如此作为,这等动作,堪比谋逆啊,这可是抄家灭族的死罪呐!
“堂姨”张参领苦涩一笑。
老者脸上的空洞仿佛感染了她,令她不禁悲从中来。
纵使这般,她也没打算反过来揭发她的,先不说她是将比她父母,辛苦将她养育成人的长辈,再说,如今都到这地步了,还能回去吗
回不到当初了啊!
这么一想,整个人就是一僵,她是悔了啊,她不应该没将夫郎、儿子安排好,就这么走上如同造反之路的。
“阿桃啊,还有时间,送钰儿和他爹出城吧,远离边陲,远离京城吧!”瞧她的模样,她也知道她在想什么,只是先前不提醒她,她是有些担忧她会反过来钳制自己的。
到底是怎么走到如此地步的,昔日同僚面面相觑,门生往来得小心翼翼的,就连亲手养大的侄女,竟也存了疑
两朝太傅,竟落得如此下场,老者不禁老泪纵横,汗湿衣衫。
“来不及了,堂姨,来不及了”张参领疯狂一笑,亦是笑中带泪,“他们都去交流会了!”
她的孩儿呀,才到择业之龄不久,今年还代表边陲的武馆参加交流会呢,是那么年轻,那么优秀的啊!
老者一听,嘴巴上下一哆嗦就是无法合上,竟笑得比她更加疯癫。
“来不及啊!”她远在京城的松儿,外孙女,以及这儿的侄孙子,都来不及了啊
甫一踏上这条路,她便没了退路,真的不想,不想连累还在生的人呐
正当陶将军和陶碧二人被人捆成裹蒸粽,动弹不得时,陶爹爹几人一路颠颠簸簸,以一种蹑影追风的速度向着西城交流会会场冲击而去。
却没想到,他们到达会场时,见着的并不是一派热闹和睦的场面,而是一片混乱,兵荒马乱。
一停马车,几人便直接傻了眼。
整个会场被数以万计的军队包围着,摊子乱成一团,数不清的木牌被无情践踏,农民带来最新的果蔬、稻米成果被可伶地丢在脚下,各地来的代表们正急得抱头乱窜,华衣丽袍黯然失色,歪歪咧咧挤成一堆,一时之间,尖叫声、求救声、谩骂声盈盈满耳。
“主君您跟紧属下!”
车夫板着一张虎脸,伸手将陶爹爹和小厮护在身后,带着两人飞快离开马车,警惕谨慎地向后退着。
马车目标太大了,虽然她拳脚功夫了得,但敌众我寡,亦不能在密密集集的敌人面前保证身后的两人能完好无损。
一不小心瞥见了人群中熟悉的兵服面孔,有男有女,无不是拿着武器对准边陲的子民,车夫顿时一窒,简直是惊得心神俱裂。
怎么会!不可能的,怎么能是他们!
未及她深想,有士兵冲上来欲将他们一同围住抓拿,却不想车夫本就是跟着陶将军征战多年的老兵,那拳脚自然不是他们这些小鱼虾可以比拟的。
迅如电般抬脚就连连踹翻了几人,一伸手就强行夺过了两人的枪,一个拐弯就同时抡枪朝着几人使劲儿挥去,但没有朝致命点打。
即便这攻击她的人她并不认识,但他们曾经是伙伴啊,而且,她也留意到了,这会场虽然混乱不堪,但并无流血之祸。
“此地不可久留,”她拼命往四周搜索,终于见着了一处安稳的诡异的角落,周遭无数人疯跑,士兵们不间歇地追,那个地方却没人理会,百姓不敢冲进那头,士兵也忌惮极了,随意一瞄自发避开了,整个画面就如静止了般。
毫无疑问,那是一个安全圈!
电光火石间,车夫便果断护着人往那边跑去了。
边跑还边嘱咐小厮,“小辰,听着,要是待会儿咱们进不到那群人中,你便带着主夫拼命地往场外跑,最好先找个地方藏起来,我会在后头殿后!”
如今这样,她也只能赌一把了,那地方在最为混乱的场内,她也怕自己跑了过去,却得不到庇护,最终便会在别人的包围中无奈束手就擒。
上气不接下气的小厮,小心地拉着陶爹爹,顺着她的视线一瞧,便激动得像黑暗里看见了曙光的人般,惊喜乍现:“那是乐寻少爷他们!”
只乐寻少爷在,那传说中的那位昭阳侯还远么!
车夫平日只跟着主夫出门,却不知小姐崇拜的昭阳侯是何等武力过人,据说一抬手便会使人灰飞烟灭。
苦逼的陶碧满脸大雾:小娘明明说的是绳子好吗!
三人相持一路朝前跑去,终于跨过一切慌乱,稳稳地停在圈子几步之遥,正当几人松了一口气时,一道黑影随之而来。
九十七、侧君
日东月西徒相望,不得相随空断肠。
是夜,小雨淅沥。
轻巧的雨声打在枝叶上别有一番朦胧清脆,迷迷蒙蒙的,像极了美人出浴的暧昧水声。
卧室后方新开辟出来的温泉浴池内,确实藏有一绝世美人。
木门“吱吖”一声响,引出了水下风姿脱俗的女子。
“何人”在池水底下潜水几息的遗扇依旧精准捕捉到外人闯入的声音,立马自水面露出脑袋,好瞧瞧是谁破坏她游泳的好兴致,不料却被从大开的窗户涌入的夜风吹了一个激灵。
见到来人就这么直愣愣地盯着自己如今的模样看得入迷,毫无回避之意,她不禁秀眉一挑,脸上染上了几分雨夜的清凉。
“怎么正君这是陪客人雨中跑步去了”
不怪她如是想,实在是男子这一身太叫人误会了,明明外边儿下的是小雨,他却瞧着比她这个沐浴之人整得还像从水里捞出来的。
好歹是府里的主人,却愣是弄得如此狼狈,真是叫人无语。
一身灰色雅致僧袍的乐君弥此时浑身上下湿了个透,一袭墨发更是水滴滴的,水珠自乖顺的发尾一滴一滴在地板上晕了开来,短短半晌已在地上汇集成了不小的阴影,偏主人一无所觉。
乐君弥不知自己究竟怀着怎样的心情在卧室外头冒雨徘徊良久,继而一鼓作气推开浴池之门,站于遗扇面前的。
浴室死角被夜风吹得摇曳不定,打在男子那透着水汽的如玉脸颊上,却无端的迷糊可爱,浴池上方弥漫的热气也慢慢被吹进来那带着水汽的凉意推散,同时也唤醒了呆怔不自知的男子。
他的目光仍旧不曾偏离一分,坚定认真的仿佛两个衣冠整洁的人在正式宴会上相遇那般,“不曾,亦不需要。”
女子一头墨发乖巧地落在脑后,张扬肆意的脸蛋儿此时泛出了被热气熏陶出来的艳丽的红晕,安静如蝶翅般的锁骨正大大咧咧地映入眼帘,自雪肤上头无声话落的的水珠掀起了摄人的温度。
放下手中无意识攒紧的衣料,乐君弥稍稍抬了抬手,别好从脸颊一边滑落的任性发丝,动作矜贵而优雅。
对角的烛光似乎在他随着动作的一瞬间跳进了他那双清润的眼眸,深刻地印上了一丝烟火气息。
对于他带着傲气的回答,遗扇表示早在意料之中,似乎时间上所有人,都不配让他低下那高贵的头颅,虽然不知他哪里来的底气,但她并不反感,反之有几分欣赏,若是自己身旁站的那人终日战战兢兢、对着所谓的权贵低眉顺眼,想想她就得呕死。
即便是低调谦虚做人是她赞扬的,但并不代表她就愿意自己以及身边的人都刻意降低格调。
因而,见到他此时的反应,她亦只是无语地颂了耸肩膀,便觉无趣地将裸露出来的肌肤再度浸入水中,只余下下巴以上,坚持着与乐正君大小眼瞪小眼。
“我说,你盯着本侯爷”她的话刚脱口而出,便只能死死地噎在嗓子眼上了。
站着许久不动的乐君弥,此刻正有板有眼地一层层褪下身上的衣衫,慢条斯理,异常雅然,忽视那歪掉的发型与被打湿的衣裳,宛若高高在上的天神施泽人间。
几层僧袍尽落,掉在地板上发出了一声非常微妙的闷响,这微弱的声音,正不偏不倚地击在了遗扇的心上,胸膛只觉有一口气不上不下的,有些憋气,莫名的令她有一丝心慌。
“那什么,既然你要泡,本侯爷就让给你呗,别急着脱,我先出去给你拿换洗的衣裳!”
视线触及那洁华莹玉,肌理分明的上半身,边说边看,直至话毕,遗扇又暗戳戳地看了几眼,才按耐住那满脑袋刷屏的尖叫,十分义正言辞地向边上划去,打算赶快披上衣服走人。
心中十分遗憾地摇头,这迷人的“风光”不能长时间欣赏,真是作为颜狗的一大遗憾。
星海的女魔头讨厌跟男性生物,但又格外喜爱一切美丽的男人,无论是漂亮的脸,还是光洁的肌肤,或者是修长白皙的手指,就如同萌妹纸那样,能让她暂时撇开所有偏见,欣赏那么几回。
别怪她重色轻人,遗扇心想,看一切美好的事物,便是她那迷人桃花眼的要求罢了,没道理委屈了自己。
不打算委屈自己的遗侯爷在身后略显清冷的目光中淡定地从水池中站起身子,一点也不避讳地拿起长袍迅速卷好身子,整理好衣襟,听到身后那明亮的落水声方转过身子。
“那便有劳侯爷了。”
就在她转过身来的同时,喑哑的清幽之音徐徐而来。
地上新增一条雪白的绸裤逶迤在灰袍之上,这般看着,遗扇眉心又是一跳。
总感觉,今日的乐君弥格外异常,怪哉怪哉!
这么想着,她便立马收回视线,脖子外的肌肤微微一缩,似是有些不适应骤然失去的温度。
窗外的风似乎紧了些,落到一半的描金红烛似乎都有些暗淡了。
她橙红色的长袖一挥,大开的雕花木窗顿时“啪”一声合上了,烦人的寒意也由此而退。
赤脚踩在由暖玉堆砌成的地板上,拖着曳地的衣袍,径直地往门外走去,从始至终都没再看池子里的乐君弥一眼,临走之时,还甚是贴心地为某人带上门,徒留一室温暖与清静。
“呵呵。”浴池中的俊美男子低笑,嘴角弯起堪比新月的优美弧度,慢慢走至池子靠窗的一侧挨下,一手撩起飘洒在水面的发丝,再次无声浅笑,最终一头潜进水里,学着女子之前的动作,顷刻间,仍旧显凉的皮肤下,热血沸腾。
遗扇站在衣柜面前,随手给乐君弥挑了一件长袍和寝裤,突然手中一紧,顿时将顺滑的衣料扯得有些变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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