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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毒,妇人心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本站
想到自己的大儿子南觉,她究竟是亏欠了一辈子的……如今越夫人唯一能做
的就是确保越飞在董事会的实力可以稳固,让她取出她这些年应得的股份之。这
样越夫人就能咽下越程俊抛弃了她二十年婚姻的这口怨气了。
「越夫人,好久不见啊。」鑫蕾坐在一把天鹅绒沙发椅上,她悠然自得翘著
二郎腿,俨然是把越家大宅当成了自己的家。
越夫人被客厅中的人吓了一大跳,她轻拍著自己的胸口努力平静刚才被鑫蕾
吓到的心脏:「你怎麽进来的?leila你的教养跑去哪里了?擅闯民宅这种
事情你也做的出来?」越夫人刚才进门时门明明就是锁著的,那就意味著鑫蕾是
从窗户或者别的地方翻进屋子里的。
鑫蕾摇著头,还是一样的淡定自若:「不不不,越夫人,我来找你,不是来
谈论我的教养的……」
越夫人阴冷地眯起眼睛,不知鑫蕾究竟是在耍什麽鬼把戏,但她见鑫蕾现在
这幅胸有成竹的样子就有一股不太好的预感:「那你是想要来这里来感谢我们越
飞收购了你们濒临破产的鑫家?呵呵,不客气,是越飞那个孩子自作张,我们
夫妇可一直没有赞成过。」
「呵呵,越夫人,不知道等一下你还能不能再趾高气昂地这麽和我说话。」
鑫蕾将自己的短发划到耳後,尖声笑著从风衣口袋里掏出了自己的手机。
「leila,我现在真的累了,如果没事,还请你离开。」越夫人根本就
没有去看鑫蕾一眼,她现在算是心力憔悴,最需要的就是一个人的清静。
鑫蕾依然还是刚才那副小人得势的样子,她按下了播放键,让手机里的音频
荡在整个客厅:「当初都是你的意!说什麽一个医生可以神不知鬼不觉地杀
人,还不会被追究责任!现在好了,她一死,万一我们之间的交易被世人知道了,
那麽我俩都是要去坐牢的……真没想到徐小柔为我们工作那麽多年,会是这种死
法………是你要徐小柔去美国解决刘,你知道谁的,後来她钱开口得越来越多,
我也曾有让南觉处理她的打算……」
越夫人目眩魂摇,一瞬间天旋地转,她不知道鑫蕾是从何得到这录音的,但
她清楚的知道,说话的那个声音一个是自己,还有一个便是她的前夫越程俊。录
音里,自己虽然没有承认他们夫妇让徐小柔谋害了刘家老爷的事实,但是却亲口
说了越家和徐小柔多年来这肮脏的作关系。知情人一听就可以联想到两年前刘
家出事,越家又在其中扮演了什麽样的角色。
这段录音,对於越氏的存亡,有著毁灭性的作用。
「我全部都录下来了,你还要听全部麽?」鑫蕾丝毫没有觉得自己的不择手
段有哪里不妥当,她笑著收起自己的手机,佯装起一副无辜又天真的样子说,
「听说刘家的肥安娜a城了,你说如果将这个录音放给她听,她和她那位大名
鼎鼎的律师朋友会有什麽样的反应呢?」
越夫人心里早就不淡定了,但还是鄙夷地讥讽眼前那个洋洋得意的年轻女孩:
「鑫蕾,你爸爸一定会为了有你这麽个狡猾阴险的女儿骄傲的。」不愧是那个老
狐狸的女儿,一样狡诈,一样不要脸。居然有胆子来威胁越家!
「呵呵,我哪敢和越夫人您这心狠手毒的始祖比啊?」鑫蕾的话刺耳极了,
当初自己是如何低声下气地恳求越夫人帮助鑫家,还被越夫人那样狠心拒绝,现
在她就要越夫人卑微的在她脚底哀求得到原谅。
「所以呢,现在你是在要挟越家?你真的是不知道天高地厚麽?」越夫人嗤
笑一声,装作没事人一般地靠在一个玻璃柜旁,漫不经心地触碰著柜子里的琉璃
装饰物。
鑫蕾干脆直接讲话挑明,她提高了嗓音,让一字一句都清楚地绕在对方的
耳边:「越夫人,我不想要难为你的。毕竟你现在也很落魄,丈夫还和唐美惠跑
了,越氏集团也不愿意分给你多少。我要求不大,你只要让越飞拨分之五十的
股份给我就好。」话语间还故意戳著越夫人的软肋,希望快点看到越夫人抓狂或
服输妥协的样子。
越夫人听後只觉得是无稽之谈,再贪心也得有个限度,鑫蕾的要求好比是要
越夫人去外太空摘月亮会地球一般不可理喻:「分之五十?你还真是狮子大开
口。鑫蕾,我真的没有时间和心力和你开玩笑,现在就给我个实际的价格吧。」
鑫蕾可不管越夫人是怎麽想的,她满心在乎的都是自己在叶晨面前的形象。
既然她答应了叶晨要帮助他得到越氏集团,那麽分之五十算是少的了。不过,
就算是分之五十,那也是越氏集团的二分之一,是一笔非常庞大的财产,那之
後,叶晨一定会肯定她的能力的!
「这就是我最实际的价格,比起坐牢,你现在还能自由自在地站在这里和我
说话其实就是一种幸运!越夫人,这个录音若是被警方听到了,你知道你会经历
什麽麽?」鑫蕾狠声再次威胁,希望在气势上震住越夫人。现在她必须让越夫人
知道,如果得不到钱,那麽她一定会让越家付出代价的。
越夫人当然知道後果。她和越程俊都不会逃过牢狱之灾,更加可怕的是,他
们夫妻二人将会在a城臭名昭著,永无翻身之日。而越飞也会背著骂名和屈辱,
越氏集团的名字将会附上不可抹去的污点。
「呵,那你真得失望了,现在越氏集团不比从前,越飞刚进入董事会,根本
掉不出分之五十。」越夫人实事求是地说著,心里想要讨价还价,她自己也没
有想过鑫蕾竟然会有如此大的野心,想要分之五十的越氏集团。也不知道她是
傻还只是纯粹的贪。
鑫蕾担心又顾忌越夫人波澜不惊的样子,明明在鑫蕾的预想中越夫人就应该
惊慌失措然後用更加谦卑的姿态来协商筹码的问题。可现在越夫人为什麽那麽镇
定?她又凭什麽那麽镇定?
难不成,这其中有她不知道的隐情麽?鑫蕾顿时警锺大作,一下子提高了警
惕,越夫人一定留了一手,所以她才可以信心十足,因为越夫人早就知道万一这
个录音暴露後她能够全身而退。
「别耍花招了!我要分之五十,而且得在一周内!一点不能少,一天不能
晚。」鑫蕾攥紧了风衣口袋里的手机,这手机里的录音是她的终极筹码,如果现
在越夫人不好好表态,那麽她出门就立马会去警察局。
鑫蕾真的是想太多了,越夫人根本没有把握,也没有什麽绝招。她只是有足
够的经验能够让她冷静地处理此时这个紧急事态而已,不过现在越夫人也无法再
继续佯装镇定多久:「越氏办不到的,你强求我也无可奈何。」
「越夫人,我反正现在并不是缺钱,我要的就是越氏集团。如果你交不出那
分之五十,那麽我就会将这个录音交给媒体,到时候越氏集团若是毁了,我也
不会後悔的!」鑫蕾顿时怒不可遏,计划根本没有如她想象的那般进行,但是事
到如今,她就算不能够在叶晨面前长脸,她也得将越夫人拉下水。
她一定要越夫人声名狼藉,成为a城的过街老鼠,人人喊打。
「你这是强人所难!」越夫人的平静也不复存在,她脖子上紧绷著的皮肤很
好地证明了身体人那可以吞噬一切的怒气。
越夫人这个样子似乎是打定意不肯配交钱了。鑫蕾冷哼一声,转身就往
大门走去:「交钱或者去坐牢!你二选一吧,告辞!」
看鑫蕾转身时那决绝的表情,阅人无数的越夫人非常清楚的知道,一旦鑫蕾
走出了越家大门,那麽越氏集团就会在明天深陷无数丑闻中。而如果警方真的开
始著手调查越家近两年的动向的话,那麽牵扯出来的将会是更多不可告人的勾当。
不行,她绝对不能让鑫蕾离开越家大宅!大脑的第一反应便是如此,越夫人
甚至没有多加考虑,便从玻璃柜里取出了一个实心的琉璃榔头装饰物,这个装饰
物的重量和一个真的榔头差不多,唯一不同的是榔头锥头的尖端有著许多琉璃刻
成的凸起花纹。随著身体的反射性行动,手臂高高举起之後就往下挥去,直接就
击中了鑫蕾的後脑勺。
「砰」的一声,鑫蕾已经倒在了地上,深红色的血液缓缓蔓延至越夫人的脚
边。越夫人惊愕失色地盯著自己手中沾血的琉璃榔头,顿时感觉自己的魂魄已经
飞离了躯体,恐惧、震惊和懊悔在一瞬间如同荆棘一般攀缠她的心脏。
越夫人颤颤巍巍地蹲下身子,伸手去试探了一下鑫蕾的鼻息,一探又吓得瘫
坐在了地上。
地上的血迹还在不断往别处扩散,躺在地上纹丝不动的鑫蕾,断气了。
、(2鲜币)家破(上)
chapter。26
推门而入越家大宅的第一秒,安娜就察觉到了空气中弥漫的消毒水味。刺鼻
的味道让她不由自地皱起了眉头,下意识地找找著宅子里被清洁过的地方。
「看样子,母亲好像不在家。」越飞看了看玄关还放置著越夫人的室内拖鞋,
疑惑地张望了一下二楼,没有看到任何的人影,「奇怪了,她这个时间应该在家
的。」
「也许是去见了朋友吧。」安娜无所谓地耸耸肩,她看著越飞身後一个接著
一个进入大宅的搬运工,心里是说不住的感慨,但嘴上还是一副犹豫的样子问,
「这样不要紧麽,在你母亲不在家的时候让他们把家具都往外搬?」
越飞哭笑不得,他对安娜解释说:「我母亲一定会生气,可就算不妥当,那
些属於我父亲的东西总归还是要还给他的。」越程俊这一次离婚是诚心要气越夫
人,所以家中凡是超过五万单价的家具或是装饰品以及艺术品,凡是用他的钱买
的,他都统统要拿去。
明明和唐美惠还没有落实下来,二人现在还临时住在越家郊外的夏日别墅里,
可越程俊却怎麽样都想要给越夫人这个下堂妻离婚後的最後一次羞辱。他就是要
越夫人眼睁睁地看著原本属於他们夫妻二人的家具一件又一件地被搬出越家大宅。
从某种程度上,这是一个告诫。
就算越夫人名正言顺地拿到了房子的所有权,但并不代表她还拥有越家。
对於a城其他上流而言,有越家当家在的地方才能够算得上是越家。
当然越飞还是有私心的,如果越夫人不在的话,那麽眼不见为净,将那些家
具全部搬出去的话,还可以买新的。越夫人也不是因为这些家具的价值而不舍得,
而是这些年,这些家具都成为了『家』的一部分,是生活中的一部分,每一件被
越程俊带走的家具都象征著越夫人被他带走的自尊。
「我还要去发几封邮件,你要不然在客厅里看会儿电视?」越飞虽是在征求
安娜的意见,可是却没有让安娜拒绝的余地,现在董事会的事情一天比一天多,
强大昌盛了几代的越氏集团在最近就意外不断,好像如同上天故意要和越氏集团
做对一般。
知道自己的答案无论是有否都不会影响到越飞,安娜还是换上了自己最体贴
地模样答说:「嗯知道了,你去忙吧。」
最新?3
越飞如释重负地奔向了书房,留下安娜一人无聊赖地监督著那群搬运工往
大门外的卡车里抬出各式各样的品牌家具、古董花瓶、昂贵油画等等。
这一幕,多麽熟悉。
好像这就是西方人常说的d!j!vu,中文里叫『似曾相识』。
大约两年前的时候,她就亲身经历过这一样的事情。
亲眼目睹,自己最爱的家被搬空。不仅仅是家具,就连厨房抽屉里装油盐酱
醋的水晶罐也被取走了,英国十八世纪的杯具,法国文艺复兴时的油画,甚至还
有安娜房间里那几个爱马仕的皮包也没有逃过被人抢走的命运。
那时候的自己多挣扎,多绝望?安娜还记得自己心急如焚地上蹿下跳,可却
没有一个人有心思来在乎她这个家道中落的肥千金。家里的佣人走的走,散的散,
甚至还有好一些都是偷偷从小凡尔赛宫里拿了东西後再离开的。
自己明明就那麽低声下气地去恳求他们不要将自己的家夺走。她请求他们再
给她一些时间,这样一旦能够等到父亲的归,那麽一切都会好起来的。
安娜低头揉了揉发胀发酸的眼睛,『一切都会好起来的。』当初她就是这样
不断地催眠自己的。流离失所的那两个星期,在少教所的那些日子,还有在美国
开始计划复仇之时,她都是凭著这样的信念支撑过来的。
到现在,安娜都不知道这一切是不是真的有好起来。
无家可归的感觉绝对是安娜经历过最糟糕的忆了,尤其是当时她被赶出自
己家的家门,然後被银行的人告知,自己的家不再属於自己之後,安娜甚至清楚
的感觉到了身体里有一部分什麽消失了。
随著风,飘散在空气之中,笼罩著整个小凡尔赛宫。
安娜一直认为那消失的东西,是她灵魂的一部分,随著她的家被夺走,那部
分灵魂就变成了牵挂,在小凡尔赛根深蒂固。
如今,小凡尔赛宫被谭埃伦抵押给了南觉,那本房产证明已经在安娜的手上。
可是,安娜却觉得那远远不够,谭家和越家怎麽会懂得当时她被人夺取最心爱的
栖息之地那种痛苦?所以,现在安娜才要加倍的将这一切还给他们。
一股刺鼻的味道飘入安娜的鼻息,她察觉到了那是什麽味道後,急忙从忆
中脱身。随手拿了一瓶水样的物体,安娜直接跟著那股气味走向了越家的储物室。
越接近储物室,那一股扑鼻而来的烧焦味就越浓烈,还有一丝丝黑烟从门的
缝隙里飞了出来。白色木门的边缘已经因为烟雾
?地?
的熏陶变成了发灰发黄的颜色,
让那些从空隙里飘出的黑烟看上去诡异至极,好比从地狱之门飞出来的黑色幽灵。
安娜鬼使神差地没有大呼小叫要求人来支援灭火,她小心翼翼地推开储藏室
的门,房间并不大,但却也不小,大约有5个平米。只见房间内最里边的几个
纸箱已经燃起火花,虽然在房间最里边的角落,还不会在短时间内殃及到房间外,
但室内大部分的物品都是些泡沫塑料,木头地等易燃物,搞得不好真的可能引
起大火。
好笑越家大宅什麽地方都是最高科技的现代装修,唯有储物室里装潢简陋,
连探测烟用的防火警报器都没有安装。举臂想要用手中的水来灭火,却在看到瓶
身包装的那一刻无比无语,她马虎大意地取的并非是矿泉水,而是一瓶白酒。
还好自己及时反应过来,要不然险些酿成大祸,让火越烧越旺。
正想要厨房取水灭火,安娜却恍然间看见了脚边的烟蒂,她不仅皱眉暗骂
越程俊找的搬运工没素质,竟然在搬东西之时在越家大宅这样的地方抽烟……
突然,一个念头如同闪电一般飞快地在她脑海中划过,让她全身上下所有的
细胞都开始叫嚣,体内每一处的血液都开始逆流,仿佛在拥护支持这个念头。
对!就这样!这样才对!也叫越夫人体会一下没有家的滋味!
思绪在片刻间就化成了实际行动,她走近火源,将白酒浇洒在了火苗附近的
纸箱、泡沫塑料以及那一排排木地之上。火是也就是在眨眼间膨胀扩大变成烈
火以不可思议的速度吞噬著火焰周边的事物,将那些物体变成灰烬或黑烟又或者
成为火心的一部分。
安娜的心是从未有过的平静,她好似什麽也没有发生那般坦然自若地走出储
物室,关上了门後,将那空空如也的白酒瓶放了厨房。咖啡壶里的咖啡已经煮
开,安娜取出一个咖啡杯,倒入牛奶搅拌著黑色的咖啡,直到奶咖的颜色变浅後,
她再又加入了些糖浆。
这是越飞最喜欢的咖啡。
也会是他在这所大宅里的最後一杯。
、(3鲜币)家破(下)
chapter。27
走著那一层层的台阶,安娜感觉到自己的双腿正在颤抖,就连呼吸也变得急
促。也许是心理作用,她好像甚至都能够闻到空气中的呛鼻的烟味。现在的安娜
只要再拖延一些时间,在越飞面前做好不在场证明,就不会有任何的嫌疑了。
「我能进来嘛?」安娜站在书房门外,礼貌地敲了敲门,却不等越飞的答
就推开了房门,「我帮你煮了些咖啡。」
越飞看见安娜带来了咖啡和小点心,有些意外,但心里却泛起了丝丝甜蜜的
波纹:「这麽体贴?你现在真的是接近满分了。」满分的外貌,满分的身材,满
分的性爱。安娜整个人完全就好的不切实际,就如同是被人精确设计出来的机器
人一样。
安娜对於越飞的称赞却有著不一样的解读,她皱起那对好看的眉毛,努力让
自己听上去不要像个怨妇:「为什麽是接近满分,而不是满分呢?」一想到前些
日子,越夫人和越飞提起他们之间的婚事之後,越飞竟然委婉地说要过些时候再
提。虽然,当时安娜并没有非常在意,可现在她心里竟多了几分忐忑。
「这…」越飞一时间根本无法答,他并不是很希望安娜的完美,相反的,
他倒是迷恋安娜前些日子倔强地和他小打小闹时表现出来的性格,那好像才更加
像是最真实的她。可这一切,他又怎麽可以随便说出口?万一伤害到了安娜,那
麽他一定会恨死自己的。
见越飞为难的脸色,安娜的心如同被抛进了汪洋大海,一点点沈入那冰冷的
海水之中。对啊,前不久前,她还亲口在越飞面前承认了自己在外和别的男人厮
混过。一个不忠诚又不忠贞的女友,怎麽可能会得满分?
「没关系,当我没说。我不想要为难你的。」安娜将托盘里的咖啡和进口饼
干放置越飞的办公桌旁,她撇了眼越飞的笔记本,试图转移话题,调节这有些僵
滞尴尬的气氛,「有很多要忙麽?」
越飞心里拼命暗骂自己是傻瓜,本意是不想要让安娜不开心,但他好像还是
伤到她了。他不知道究竟应该如何开口,但是却也无法无视安娜现在脸上那明显
的失落。
他长叹一口气,站起身绕过办公桌,走到安娜身边:「你怎麽了?」至少越
飞认为他有必要知道安娜是为了什麽而失落的。
安娜摇摇头,无所谓地耸耸肩答道:「只是累了,你不用理我。」
恋爱中的女人似乎都很难控制自己的情绪,安娜现在算是清楚这一点了。她
明明一点不想要在乎越飞所说的话,可是她实在是无法忽视越飞现在日渐对她疏
离的行为。
「最近董事会的事情真的是很多。」越飞搂著安娜,温柔地轻声解释道,
「抱歉最近冷落了你,等这阵子忙完之後,我们就一起去旅行吧。散散心也好。」
越飞的怀抱还是一如既往的温暖,但是安娜却时锺没有办法得到她想要得到
的安全感:「真的没有关系的。」
看著那双漂亮的眸子里满是质疑,越飞顿时觉得一阵莫名的心痛,他搂紧安
娜,重重的用有力的双臂圈住她:「别傻了,你知道你在我心中的地位。会冷落
你真的是万不得已。」
「我知道的。」安娜转头去找越飞的双唇,不加思地将自己的唇覆盖在
他的唇上,用舌尖带动所有的热情,将情绪倾注在吻里,只希望可以用一个吻来
代替她心底默默所说的话。
对不起,现在她会毁了他的家。
对不起,她联著南觉正在搞垮越氏集团。
对不起。因为不久的将来,她还会让他的父母,身败名裂。
越飞没有顾及安娜心中的挣扎,他直接忽视了那些似有似无的矛盾情绪,加
重了吻的力道,直至房门外传来了阵阵手忙脚乱的惊叫声。
「著火啦!著火啦!」
安娜有些愧疚地将脸埋在越飞的肩头,她无辜地小声地问:「怎麽事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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