荡漾女皇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本站
目。」
「哦。」龙胤风拿起卷轴看去,陡然怒意翻滚。却是沉思片刻,目光锐利扫
向了小乐子,小乐子顿时浑身一冷,卷轴便甩在了他的跟前。
卷轴上清楚地写着:文史大人一家已于昨夜潜逃,去往盘龙方向,是否查问。
「文史大人不带任何家产,突然携家带口离开王城,小的深感不妥,命人追
随后及时禀。」黑衣男子扫了小乐子一眼,「王此刻传旨,是否已知此事而捉
拿……」
「不,此事你先去追踪。」龙胤风挥手制止,「若上了盘龙山,再来禀报。」
黑衣男子一走,龙胤风便一脚踹向了小乐子,小乐子惊恐万状地磕头哭饶,
「王,奴才犯了什么错?」
「犯了什么错?还敢来问本王。」龙胤风气得浑身发抖,大步上前抽出了一
柄长剑,「本王的密旨昨晚就写好了,除了你,谁还能看得到?为了什么?为了
什么背叛本王?」
小乐子想辩护却是张了张口,不知道该说什么,他从来没想过,王的神通竟
然如此广大,王的密探竟然如此之多。看来今日已死罪难逃了,他呵呵地冷笑了
起来,「为了什么?王问奴才为了什么?奴才也想问自己,为什么?奴才作为公
公,已坐到了最高的位置,奴才却感觉不到得意,感觉不到满足。下人的贿赂,
娘娘们的奖赏,比起文史大人贪的,不过是沧海一粟一般。可奴才昨晚捧着那万
贯的家财,躺在那堆积成山的金银珠宝上,狂肆在大笑着,笑着笑着,却是哭了。」
「你疯了……」
「是疯了,这整整一个月以来,王每夜让奴才对丽妃娘娘做的那些事,换做
正常男人,早就被逼疯了,奴才不过是卑贱的公公,可正因为如此,才是永远的
饮鸠不止渴。奴才恨不得自己能如昨夜的安公公,可这连日来的淫糜游戏,早叫
奴才对丽妃娘娘厌恶得想吐。」
「看来你的狗胆里还色胆包天了?」
「即便是死,也该如小李子般死在碧漾娘娘的怀中;即便是一辈子只能做一
次男人,也该由碧漾娘娘来成全!」
碧漾娘娘,碧漾娘娘呵!一个个都该死。龙胤风愤怒地挥下了长剑。
「且慢。」小乐子突然仰面尖叫一声,想到碧漾娘娘,脑中突然闪过了一个
面画,以及……一个人的脸,和他的声音。「乐总管,本国师见你印堂发黑,怕
是大祸将近,命不久矣!」
剑在额前停下,龙胤风嘲讽地冷笑着。
「王,奴才,奴才有一事忘了禀报。」
「不必了。」龙胤风断然拒绝。
「是有关国师的,国师和碧漾娘娘的!」小乐子慌忙大声地叫道,很欣喜地
看见龙胤风的金瞳收缩了。「奴才斗胆以这个消息求王饶奴才一命。」
他还真是死到临头不知恐惧了,龙胤风抿唇扬起了冰冷的笑,「说。」
「王不答应,奴才便不说。」
「本王答应你,本王绝不……亲手杀了你。」
「王还记得将碧漾娘娘死而复生后,赐予苏公公的那一晚吗?」小乐子见龙
胤风饶有兴趣的样子,喘息未定地连忙说道:「那晚奴才来报过云王去过了。但
是,但是之后还有一个人去过了。」
「哦?」
「是在苏公公来替碧漾娘娘请一桌饭菜后,王让奴才在每一道菜上都放了诱
欢灵……」
「哦,后来本王问你是否有人前去,你告诉本王没有任何人,碧漾娘娘自己
玩过去的。这会怎么想赖在国师的头上求个生机?」龙胤风眼色渐转冰冷,长剑
在他的面前划了个圈。
「不,奴才那会一来不敢十分确定,二来,国师是什么身份,奴才岂敢乱说。」
小乐子慌忙道。「奴才之前不敢确定,但是,国师从未闭关这么久,这个月,整
整一个月未曾出关,恐怕是灵龙童体被破而失去灵力,以闭关为借口不敢出来了
吧。」
「一派胡言。」龙胤风冷然一笑,这么可笑的理由,任谁都不会相信,然而
此时,心中却陡然响起了唐碧那夜掐着他脖子时的尖叫声。
「真的,这是真的,这天底下除了国师,没有人会有那么的头发。」小乐子
瞪着他眸中冷冽的杀意与冷笑,慌张地大叫,「王答应过的,答应过绝不杀了…
…奴才……」话音未完,整个人倒了下去,背上赫然插着一柄精美如艺术品般的
匕首。
「王答应过……绝不亲手杀了你,但并不代表我不可以。」天籁般的柔美之
音缓缓响起,几乎是瞬间,龙胤风惊愕地瞪着眼前的人。
华发如雪般飘散至腰下,在初夏晨曦下,每一根都光彩耀眼,如蓝宝石般的
眼瞳华美璀璨,妖娆的面容焕发出灵动之气,举手投足间,散发了一波波叫人迷
醉的魅惑。这哪是一个男人,这分明是一个风华绝代的妖孽啊。
龙胤风仿佛被迷梦般只觉得自己快晕眩了,到底是心志坚毅之人。他闭上眼
再睁开,金眸已是一片清流澈,「国师……对这奴才刚刚所言,似乎很不满?」
「帝王,私底下,从来不唤国师的。」他轻启朱唇,雪色的睫毛微微一颤,
「显然,帝王对国师也很不满!」
龙胤风微微一震,顿觉愧疚,难道仅仅因为一个奴才的挑唆,他就心间隙了
吗?但是,莫凡之名,「莫冉觉得,他在撒谎?」
「帝王既已起疑,国师就是说了,帝王也不会信的。」国师轻言轻语像似在
低喃,「一国之,莫非帝王,一朝之魂,莫非国师。一朝帝王一朝国师,龙凌
王朝从小小部落到泱泱大国,向来都是如此传承。」
「是!」龙胤风不再掩饰自己的疑虑,「国师既然知道其位的重要性,今日
以此面貌出现,何不,给个解释?」
「国师拥有至高无上的灵力,不仅因为传承者在帝王换位时接受上一任国师
的全部生灵,更重要的是,他必须一辈子保持独特的灵龙童体。若与女子交欢…
…」
「便是你现在这幅模样!」龙胤风接过他的话,长剑对准了眼前风华绝代的
男人。
令人窒息的杀气,陡然充斥着整个室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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荡漾女皇 荡漾女皇(66-70)
第66章。血梅花开掌苏含
在这不到一天的时间内,龙胤风第三次挥剑指向他人,却仍然是下不了手,
「国师若要杀一个人,从不用刀子的。」
「如此贱命,王觉得国师有必要用高贵至上的灵杀吗?」
「这个理由,说服不了本王。」龙胤风的金眸涌动着浓烈的挣扎与杀意。
「本王想知道的是,你,还有灵杀吗?」
「这株血梅,寒冬腊雪的年关才能开花吧。」国师仿佛根本就没看到眼前的
长剑,目光落在龙胤风墙长的一枝梅花上。
这枝梅,不仅只有冬天才会开花,而且,算算时光,已经有好很多年没开过
花了。这是父王最宠的女人──云王之母,梅妃的厚爱。梅妃死后,父王把这株
梅移至了这书香苑,为此母后与他大吵过。而他接任之后,一直忙于安内攘外,
似乎忙得早已忘了这株梅的意义。
墙角一枝梅,谁会记得它的存在?
一头苍苍白发的国师,纵然面相再妖孽,但灵体已尽,国魂已丧,与其留在
世上动摇人心,不如及早剔除。纵然再不舍,也不行了。龙胤风冷若冰霜地盯紧
了他,不懂他死到临头,还卖什么关子,难道他还妄想借前朝帝王的眷恋来提醒
他改变自己的命运不成?「事实上,它已经死了。」龙胤风残忍地说。
「前朝国师也喜欢梅花,但臣更喜欢幽香纯洁的茉莉,所以臣的国师府中,
茉莉花永远都不会凋零。」国师淡然一笑,轻轻闭上了眼眸,修长的双手缓缓地
对于胸前,从小指至么指,双手的手指非常有节奏地相对应点击一周,当十指
吻且呈掌式时,一朵冰蓝色的火苗顿时出现在掌之尖。
这是……龙胤风讶异不已,他不是没见过国师施展灵杀,灵杀一施展,生灵
淘汰。死亡方式是直接噬杀灵魂,但从未见过如此柔美和煦的灵杀。这……是灵
杀吗?他还没弄明白,国师的手已经动了,而他,只看清了定格的画面。
两手已分开,五指微张,每根指尖上,都燃烧着一朵跳跃的火苗,焕发着生
动活跃的灵气。国师的眼眸陡然张开了,顶着火苗的手动了,而龙胤风却无法捕
捉,只能从他身侧出现的一道椭圆形的上浅下深的火苗轨迹才能猜测出手的动作,
火光最浓处,便是他置于胸前交的双手。
而此时,双手再次挥动了,一道道眼花缭乱的光影划过身侧胸前,时左时右,
时而同交,诡异极了。
龙胤风的金瞳除了那冰蓝的光影,和国师那妖娆纯白的身体,似乎看不到天
地间其他万物了。只听门外突然传来一声猛烈的喷嚏,另一个人细声地哆嗦道:
「冷,你有没有感觉到?」
冷,确实是冷的感觉,龙胤风纵然体质强于常人,却也隐隐感觉到了。这使
得他清醒了几分,再次聚神盯去,眼前的人蓝眸如妖精般闪烁着光华,原来美得
妖邪的十指,此刻拈顶着诡异火苗挥舞着,已将整个人浴沐在一场诡异的蓝光圆
中。
他……在玩什么把戏?
然而,冷的感觉,越来越强烈了。龙胤风忍不住打了个寒颤,陡然发现,墨
宝中的墨水开始泛起了雾气,而当他将目光扫向国师时,掠过了躺在地上的小乐
子,惊然地发现,他背后流淌出的血迹,竟然凝固成了冰块。
此时,书桌上,茶几上,地面上,清楚可见蓝色的寒霜快速漫延,几乎是眨
眼功夫,便爬上了墙角的那株血梅。至此时,整个室内已如地窖般寒冷。
毫不例外的是,寒霜爬上了他手上的宝刃,快速地漫延至他的手指,他惊得
想丢掉剑,却已经来不及了,整个人已被寒冰笼罩其中。冷得身躯麻木,冻得心
寒胆颤!死亡的恐慌,叫龙胤风心中又怒又恐,哆嗦着唇颤道「莫冉……你好大
的胆子……」
「元气未分,混沌为一;动极生阳;静而生阴……」国师的唇瓣轻启,如魔
音般低低传出。「寒极而绽放,王,请看,下雪了,血梅……该开花了。」
龙胤风侧眼望去,一朵雪花落在了他长长的睫毛上,第二朵,第三朵,如精
灵般飘洒在整个室内。
这……这是极冬的景象啊,可他清楚地知道,室外此时却是中夏,很快便是
炙热之季了。而如此逆时之象,是他弄出来的吗?他怎么变成这样了?他到底想
干什么?这是……
墙角那株血梅,仿佛发出了「嘎吱」的轻响起,如地底复苏的冬笋般,破土
钻出地面的声音。以肉眼可见的速度,一朵细小的红蕾竟从枯株中冒了出来。
天,这是……幻觉吗?太……太奇异了……
一点……两点……一朵……两朵……几乎不到一分一口茶的功夫,整株血梅
已迎寒而开了。龙胤风不敢置信地瞪着血梅,再看瞪向国师。国师此刻已跪出地
面上,双手已置于身侧,身后的椭圆光影,与雪地上映出的倒影,竟形成了一个
浑圆。
「王可以去摘一枝下来,或许有用得上的时候。」
龙胤风半信半疑地起收了剑,一股强悍的阳刚之气几乎是瞬间将身上的冷
寒之束给化开了。地上已铺上薄薄一层雪花,踩上去竟会发出咯吱的雪声。
他折下一株,置于鼻前闻了闻,果真,是血梅独一无一的幽香,心中的一个
凝团此刻突然被一个认知破解,不敢置信地瞪着国师,「你这是……传说中的灵
生?」
灵杀,是每个国师都必备的基本绝杀。但灵生,却只有国师典记中记载开灵
祖师拥有过。
「天地阴阳,日月变替。」国师并未应答,只是轻声道:「时值热季,这一
室寒冰太过惊人,王既已见证,可否撤去?」
龙胤风从惊涛骇浪中清醒过来,点头示意。这是自然,若不撤去,他倒是可
以忍受,不过门外那些下人,怕是已经冻残了。以后谁还能进这间屋子。只是,
若真是灵生……「四象复始,顺应自然,室内已是至冬,若过渡到此时的热夏,
其中是否还有一象?」
这绝对是刁难,纵然国师已悟出灵生,但要调整好四象,怕是真的只有开灵
祖师才有可能做到啊。
「这是自然!」他眼眸轻轻一闭,敛去了无尽的光芒,身子徐徐而起,蓝光
再次飞舞着,地上面的冰雪随着他的动作,以清晰可见场景,清楚可听的声音,
慢慢地化开了,寒气褪尽,血梅凋谢,一朵朵花瓣在春暖中飘零了起来。
门外的下人仿佛从冷窒中活了过来,抚摸着脸上流下的冰水,惊喜地大叫道:
「春暖来了……」
寒雪至极,梅花初开;春暖花开,血梅吐芽。
龙胤风再次震撼了,国师的双手已停止,交在胸前,两手十指火苗交为
一,再慢慢地消失,形成了初之状,成就的,便是天元未分。
夏风从窗外佛来,将室内的雪水吹成了雾,国师与龙胤风置身在这雾中,你
看着我,我看着你,身距很近,心却很远。
国师手一伸,小乐子背子的精美匕首已置于手上,另一只手拂过,血迹干干
净净。「一头的华发,还有一个意义,王不知道吗?」他一步步朝外面走去。
灵师……他何尝不知道,只是……唐碧……莫凡……
雾散了,血梅在墙角绿意盎然。而他们,却再也无法到从前了。龙胤风悲
凉得泪水陡然滚落,「你……不会原谅我了吗?我……只想在这条孤独的王权路
上,有人陪我下棋。」
「你因为掠夺而蒙蔽了心德!」
「你说,我爱上了她!以前不信,后来不肯信,现在……不敢信。」龙胤风
咬着牙逼着眼泪往流,「昨日,她与其他男人同床而欢,我这心里,比死还难
受。可她,抓着我的剑,让我杀了她,否则,她就要为他杀我!」
他的声音在颤抖,他的恐慌与痛苦,使得他几乎都站不住了,摇晃着退了一
步,反手撑着书桌,「知道为什么会拿剑对着你吗?因为她叫着莫凡掐着我的脖
子……莫凡,是你吗?」
伫立在门口的国师转过身来,蓝眸一片平静,「也许天下没人知道龙凌王朝
的国师叫莫冉,但这点,王比谁清楚,需要把来历再禀报一次吗?」
龙胤风摇了摇头,他是前朝国师从八岁便开始培养的下任国师,换而言之,
他们从小就认识,并且早就知道会一起扶持支撑起这片天地。「冉,求你,原谅
我可以吗?风太子从小便与莫冉一起四海征战,时值今日的帝王,虽仅下棋谈天,
却也融洽。从前,现在,往后,龙胤风的日子里没有莫冉,便觉得孤独清冷,纵
然得天下,也觉得然无趣。」
他处于权霸之顶尖,他位于灵修之巅峰,他的孤独,对他何言,何尝不是另
一种孤独。然而,能温暖他们心灵的,只有一个人……
好在,她还在!
望着床上的人儿,他绽放出苦涩而怜惜的笑容。
「碧儿……碧儿,你醒醒……」
唐碧扑闪着如蝶翼般的长睫毛,缓缓睁开了眼睛,映入眼中的是一顶金色的
发冠,和一张熟悉得不能再熟悉的脸。
「帝王……龙胤风」。仇视的防备与惊惧的退缩叫龙胤风心中疼得抽搐,他
尽量让自己笑得和煦如阳,伸出了大手,「碧儿,本王……我来接你去了。」
「不……你滚开。」唐碧撑起手后退,被包扎好的掌心传来的刺疼,令她的
大脑清楚地记起了昨夜的那一剑。今日的温柔,在她看来,太假太可笑!
「丽妃已打入冷宫,文史一家背叛本王上了盘龙山。我……亲自来接碧儿
碧波殿去。」龙胤风耐心地解释。
「呵呵,冷宫,背叛,盘龙山,很好,这样你不需要我也可以有理由捉拿唐
国公了,如此最好,我哪儿都不去了。」原本清冷的眼眸喷出愤怒的恨意,朝着
龙胤风尖叫着,「我只要你把我的小墨还给我,我生要见人,死要见尸。」
龙胤风陡然握紧了拳头,「他已经灰飞烟灭了!」
「我不信……」唐碧凄厉地哭叫着,猛地就这么光着身子爬了起来,从床上
扑上去掐住了龙胤风的脖子,「还给我……不还给我,我杀了你。」
她的力度纵然再大,也无法撼动龙胤风一分。但她自己的手,已再次渗出了
血来。这血,刺得他眼睛生疼;这手掐着脖子的力度,仿佛掐着他的心脉。他大
手拦腰抱起,将她扣入怀中,如受伤的狼般低吼道:「你就这么爱他……」
「是的,我就是这么爱他。」唐碧哭着吼道,用力地推开他的胸脯,小手却
被他另一只大手抓得死紧。「放开我,贴着你,让我恶心极了。」
这话极重地打击了龙胤风,下意识的反应令他差点就将她甩了出去,「恶心,
好……极好,这辈子,你将被本王禁辱,本王要让你恶心到底。」狂傲的大笑声
中,是滴血的心换来的。无视她的挣扎与哭吼,扯过被单裹着她,在众下人的畏
畏缩缩的注视下,搂抱着大步朝碧波殿走去。
这一段路不近,却似走了一场血与泪铺成的长路。他似乎开始慢慢感觉到了
她那日踩着青石一步步踏去的刺骨之痛。手上的血一路滴到了碧波殿,哭到最后
的抽咽中,还是在唤着小墨。
到底是他故意伤了她?还是冥冥之中的血泪偿还?
坐在大门中间青石门槛上的苏含一看见来人,惊得慌忙站起来,却是手足无
措,一个月不是还有两天吗?这会怎么?还是王亲自抱来的?血……垂落的手正
滴着血……
「还愣着干什么?」龙胤风冷声训道。
「哦,哦,奴才苏含参见帝王。」苏含连忙下跪迎接,无聊得东倒西歪的宫
女公公们一听见声音,全部哗然醒来似的啪啪跪下。
「愚蠢,本王不是让你行礼。去,把床铺好。」
「哦哦。」苏含不知是喜过了头,还是吓傻了,连忙爬起来就朝室内跑去,
刚跑两步又折,傻傻地笑道:「王的话,玉骨欢床早就移到这正殿了,这
会王是要……」
「本王是想要,可也得看情况。你一个月没当差,是脑袋迟钝了,还是眼睛
瞎了,没看见她的手受伤了吗?」
「那……这……床……」苏含又急又惊又无措,不知道王到底想干嘛。
玉骨欢床,还是那么的晶莹剔透,温馨而华美。往日的种种美好和今日的
仇恨,为什么会变得这么彻底?
「苏含已去找神医了,你的手……」望着唐碧一言不发,泪水模糊的样子,
龙胤风难受极了。再呆下去,不是暴怒将她剥光按在身下,就是把自己气得血脉
尽断。「你好好休息,本王……我还有事。」
龙胤风前脚刚走,苏含后脚便领着神医到了。俊脸通红,气喘如牛,看样子
他是拼命跑来跑去的。
「娘娘,让臣看看娘娘的手伤得怎么样了?」
「你……出去。」苏含连忙转身,唐碧的声音自身后响起,「苏总管留下。」
年轻的神医愕然退出,苏含却是不安了,眼前这个女人于他,是从来不叫苏
总管的,私底下唤苏含,纵然在外人面前,也唤苏公公。左手抓着裹身的被单,
光着脚踩在脚榻上,一步步走到了他面前。
望着玲珑有致,若隐若现的娇躯,苏含心神恍惚,不敢再目视,连忙跪下,
垂下头去。
「啪!」滴血的右手打在苏含的脸上。
苏含委屈地抚着疼得麻木的脸,却摸到了粘稠的湿意,血顺着他的手滑下了
手腕,惊得他愕然抬起头来,对上的却是唐碧恨怒交加的美眸。
「娘娘……」
「不准叫我娘娘。」唐碧再次拍出一巴掌,挨到脸之前,却被苏含抓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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