废柴无所不知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执宁之手
然后,便有些不忍直视地微微移开了目光,一直到殷衔再次说话后,他才又看了过去。
殷衔不满道:“信之,你怎么不看我?”
云信之此人,是一个比较标准的剑修,自带了剑修穷直愣的三大特质,哪怕前些年跟着燕芝后面陶冶了百余年的情操,但这刻在骨子里面的特质,却不是那么容易改得掉的。
殷衔此时满脸楚楚动人的娇弱之色,一双眼眸中的泪水欲落不落,双眸忽闪忽闪,虽然那张脸依旧僵硬得厉害,也不知是不是因为情感真挚了几分,竟有了几分惹人怜爱的意味。
云信之却摆了摆手:“这位道友,还请好好说话,你一直朝我眨眼,我也不知道你想表达什么意思。”
殷衔:“……”
殷衔忽闪忽闪的大眼睛闪不动了。
“噗。”
斯然这次是真的没忍住,笑出了声来。
殷衔的心理素质是真的高,瞬间的僵硬后便恢复了正常,抬起胳膊习惯性地想捋一把长发,却又想到了之前的惨剧,手伸到一半,却只是摸了摸脖子,偏着头,轻声道:“信之,你不认得我了吗?”
云信之一抱拳,朗声道:“敢问这位道友尊姓大名?”
殷衔:“……”
殷衔连女声都没凹好,粗着嗓子道:“我是小衔啊。”
“好咸?什么好咸?”云信之拧着眉头,一脸莫名。
殷衔:“……”
殷衔面无表情:“我是殷衔……
他的尾音带着一丝连绵的长叹之声,若有若无,将本人那一丝心酸和怅然完美的表现了出来。
云信之一愣,随后恍然大悟道:“原来你是殷衔——”
殷衔正欲露出笑容。
“——的妹妹啊!”云信之接上了后半句。
殷衔:“……”
从斯然这个角度看过去,殷衔的脸都绿了。
云信之还满脸果然如此的表情:“我与殷道友也算是旧识,一看就觉得你和他极为相似,眉眼几乎是一个模子刻出来的。”
一旁的戚封看热闹看得格外开心,连云信之跟他负向默契的事情都觉得无所谓了。
云信之这人向来如此,大部分的时候儒雅随和,偶尔暴露一下本性,那才叫人设崩坏。
不过殷衔的脸色确实有些难看,戚封轻咳了两声,在一旁道:“信之啊,这位呢,便是绝炎宗宗主,殷衔……本人了。”
云信之:“……”
云信之的表情堪称惊恐:“殷道友,你——你为何变成了这副模样?”
云信之与殷衔在三百多年前相识,那时的殷衔还不是这绝炎宗宗主,模样也不像现在这般,而是个俊朗的年轻男子,加上他常年修行水系功法,本身气质中又带了一丝温润,道也算得上是风度翩翩。
云信之彼时尚未遇到燕芝,正带着他的剑四处游历,半途中便遇到了同样出来历炼的殷衔,二人相处不错,也算是结伴同游了数年,后来殷衔因事离去,云信之也在南域水乡中认识了燕芝,二人便再也没有交集。
三百多年后的今天,谁也没能想到,再次的相遇,居然会是这种场景。
“我?我没有变,我一直都是如此,”殷衔笑了,风吹过,将他的衣袍往后吹去,贴在了身前,勾勒出了凹凸有致的身体曲线。
那两团胸,尺寸也是极大。
云信之震惊在原地,久久无法自已,半天才憋出来一句:“所以,殷道友你一直是……女扮男装?”
殷衔:“……”
戚封猛地扭头:“女扮男装?他不是男扮女装吗?”
“可——”云信之不好直接谈论女子的身体,便示意地拍了拍自己的胸口,“男子怎么会——”
“他那是假的!”戚封道,“刚刚还掉下来了!”
云信之:“……”
云信之迷惑:“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殷道友,你……你身上,是发生了什么事情吗?”
殷衔眼眸一暗,内心却极为割裂地欣喜叹道,果然是信之……也只有信之……
他微一低头,缓缓勾勒出了一抹笑容,甚至轻轻掀起了衣袍下摆,露出了一节极为纤细,比许多女子还好看的小腿和双足:“信之,你喜欢这样的吗?”
“不好,”云信之拧了拧眉,他的很多观念还十分保守且固执,“你一个男子,怎么把腿毛都给剃了?”
殷衔:“……”
殷衔实在是维持不住表情了,颇为幽怨地看了云信之一眼。
眼看着这话题越跑越偏,戚封轻咳了两声,道:“叙旧的话还是改日吧,殷宗主,你所说的那位罪人也已经被你处死,还有什么事吗?如若无事的话,作为一宗之主,想来宗内事务繁多,还请——”
殷衔笑道:“我想留下来,留在剑宗。”
戚封就知道殷衔没那么安分:“这无缘无故的——恐怕不太好吧?”
殷衔轻笑:“就象你所说的,我想和信之叙叙旧……”
戚封想了想:“既然是叙旧,倒不如就在这里聊着,什么时候聊够了,殷宗主什么时候离开,如何?”
“不如何,”殷衔一下又一下顺着他的长发,“让我想想……你们不觉得我这样带个人过来,就说他是这一切的罪魁祸首,有些站不住脚吗?”
戚封一愣:“什么?”
“万一他被我控制了呢,万一他是我找来的替罪羊?世人都传我绝炎宗风气不好,行事狠辣,这也不是没有可能,”殷衔还挺认真地分析道,“若真的是这样,不就让真正的幕后之人逃之夭夭了?这可是后患无穷的事情呀。”
戚封:“……”
好的坏的都让你说全了,你怎么这么能耐?
云信之皱眉:“什么罪魁祸首?”
戚封便将之前的事情简略叙述了一遍,听完后,云信之的眉头都快要打结了。
殷衔却笑着道:“信之也觉得如此便认定了罪魁祸首,有所不妥,对吗?那不如让我留在剑宗,你们上绝炎宗调查,如何?”
戚封却摇头:“需要调查的时候,剑宗自会调查,还是不麻烦殷宗主了。”
殷衔舔着嘴角,声音格外的诡异:“你就不怕我包庇罪人吗?又或者,你们剑宗就不担心,这一切都是我这个宗主在背后谋划的吗?”
戚封:“……”
好久没遇到这么……清新脱俗的事情了。
面前的殷衔像是下定了决心非得留在剑宗一样,什么黑水不要钱地往自己身上泼,还泼得格外开心满足,恨不得找人来夸他一句泼得好。
戚封只觉得眉心隐隐作痛,心想,今天这事情怕是没法安然结束了。
他没说话,殷衔也不着急,就那样一下一下地用手指顺着他得长发,那姿态像极了女儿家梳发的模样,看样子,平日里没少观察。
终于,戚封长叹了口气,道:“我们还是不要拐弯抹角了,殷宗主,你究竟想做什么?”
殷衔满脸的无辜:“我只是想留在剑宗而已,也不久,只是几日罢了,你们不是怀疑绝炎宗好久了吗,这块宗内通行令便交给你们,持有此令者,可自由出入绝炎宗,如何?”
这通行令是一块水蓝色的巴掌大小令牌,戚封看了一眼,却未接下,而是淡淡道:“通行令就不必了,剑宗调查自有剑宗的法子,殷宗主若真想留下,也不是不可,只是这宗内还有剑宗无数弟子,殷宗主实力高超,对于那些弟子来说,难有些危险……”
“那便找个实力相当或超过我的人,随身监视着我,不就可以了,”殷衔似乎就等着戚封那句话,眼眸里满是压抑着的兴奋,“我觉得……信之便很合适。”
戚封:“……”
合适,合适个鬼!
绕了一大圈,感情目的是在这里。
戚封顿觉心口一闷,瞪了眼这一切的“罪魁祸首”云信之,深吸了口气,缓缓道:“那便麻烦殷宗主,在剑宗逗留几日了。”
殷衔那张如花般的笑脸刚刚绽放到一半,就听戚封拍了拍手,唤来了两位高阶弟子,道:“他们俩是执法堂的高阶弟子,修行一套联合剑法,二人合作之时,可越阶挑战分神期,孟北对气息感知敏锐,孟西为变异风灵根,擅长感知气流流动,他们二人负责监视,是最好不过了。”
孟北和孟东二人,身高均超过两米,肌肉虬结,虎背熊腰,身负一把近人高的宽刃大剑,双双抱拳道:“在下领命!”
废柴无所不知 第58节
殷衔:“……”
殷衔绽放到一半的笑脸顿时萎了。
孟北和孟东迈着大步走到了殷衔的身旁,一眼看过去,他们俩随便一个人,都能抵得上两个殷衔的宽度。
殷衔的牙齿咬得咯吱咯吱响,他端着可怜表情望向云信之,云信之却格外满意地点点头道:“孟北和孟东确实合适,当年我在执法堂见过他们二人,行事也利落,极少出错。”
殷衔差点咬碎了一颗牙。
祸不单行,正当他转着眼珠子,想着另辟蹊径之时,一旁围观了许久的俞长老突然开了口。
“殷宗主,既然决定留在了剑宗,不如让我们来算算这用之事吧。”
一阵微风吹过,露出了俞长老锃亮的脑门。
殷衔差点被反射来的光晃了眼:“用?”
俞长老煞有介事:“剑宗这片土地,可是寸土寸金啊,下方就埋着一条灵脉,那可是修练的绝佳场所。”
殷衔:“我又不会在剑宗修练——”
“哎,这话可不对,”俞长老抹了把额发,“用不用,和有没有,这可不是一个概念,你看凡间那些售价极高的天字客栈,住在里面的人,也不会把这房里的东西,都使用上一遍啊。再说了,除了这灵脉外,还有在剑宗的住所,执法堂弟子的任务报酬,新人弟子们受到惊吓后的神安抚……零零总总加在一起,个两万灵石,不过分吧。”
这话一出,一旁的戚封和云信之先倒吸了口凉气。
殷衔:“……”
殷衔觉得喉咙一阵腥甜,他咽下一口老血,直勾勾地盯着俞长老,也不管这脑门反光了,眼神危险而冰冷,仿佛阴暗角落里随时准备攻击的毒蛇。
俞长老却仿佛没感觉到一样:“若是不付,也可以,那还请殷宗主回自己宗门——”
“付,”殷衔每个字都像是憋出来的,“区区两万灵石而已,我当然会付了。”
作者有话要说: 斯然(声嘶力竭):俞长老牛逼——
第45章
俞长老真不愧是掌管了全剑宗财务的男人。
斯然之前就有点疑惑,以剑修们那令人闻者伤心见者落泪的财务水平,这偌大的一个剑宗究竟是怎样维持下去的。
哪怕吃喝都自给自足,修炼资源总归是需要的,灵石丹药武器,个个都是烧钱的货。
现在他算是明白了,开源节流,两手都要抓,两手都要硬。
这位俞长老真的是把开源做到了极致,能薅就薅,当初的跳崖圣地之事,就能窥见此人与剑修风格极其不搭的商业头脑。
当然也很伤发际线就是了。
那边,殷衔忍着胸腔里的闷意,从腰间的储物袋里数出了两万的灵石。
两万灵石啊,哗啦啦地摆了一地,满地都是亮闪闪的灵石,后边几个弟子看得眼睛都直了。
柳思锐还在那边羡慕道:“我这辈子都不知道能不能拥有这么多灵石。”
斯然摸了摸自己装了好几万灵石的储物袋,拿下来往柳思锐手里一塞,过了几秒钟后又拿了回来,道:“现在,你也算曾经是个万灵石户了。”
柳思锐:“……?”
柳思锐刚刚还没反应过来,等意识到刚刚被塞进手里储物袋居然有如此身价,顿时将那只手举在面前,格外珍惜地看了一眼又一眼,好半天才抬起头来。
他幽幽道:“你说,我要是用这手多摸摸我的储物袋,会不会能让它也开窍一点,多装点灵石?”
说罢,还真的用手反复捏着他腰间那小小的一个储物袋。
这储物袋也是有不同等级的,像斯然用的,就是颇为高级的那种,除了容量大外,还自带了一定的防御功能。
而柳思锐正摸着的那个,明显就是市集上买五送一大甩卖的款式。
斯然想了想,道:“可以,不过得选个晚上,还得是在床上摸才行。”
柳思锐没想到还真的有戏,眼前一亮,凑过来压低了声音:“这是什么原理?”
斯然带着和善的笑容:“睡着后做梦呀,梦里什么都有。”
柳思锐:“……”
那边,俞长老飞快地用灵识扫描了一遍这地上的灵石。
修士们的灵识相当于独立于五感之外的特殊感知,扫描速度极快,一目十行不是问题,不然的话,修真界又没有流通的大面额纸质货币,这一颗一颗灵石的得数到什么时候。
“不对吧,”俞长老对数灵石这事显然是格外熟练,不一会儿便道,“这里只有一万九千九百九十九块灵石,数目不够啊。”
殷衔:“……”
殷衔整张脸阴沉地都快要滴出水来了,衣袍一抖,一块不知道何时滚进去的灵石咕噜咕噜地又滚了出来,他哼了一声:“这下总够了吧?剑宗这么大一个门派,在这一块灵石上未也太——”
话还没说完,就见俞长老大手一挥,地上灵石全被他了起来,一张老脸上洋溢着丰的喜悦。
他格外满意地拍了拍储物袋,当即便踩着剑一飞而去,完全没有在意殷衔说些什么。
他的眼里只有白花花的灵石而已。
殷衔盯着俞长老潇洒而去的背影,胸口的闷意是愈发地严重了。
云信之见此事暂时也告一段落,便跟着俞长老身后离开了,他走后,只剩下戚封和殷衔两个人大眼瞪小眼,大眼是殷衔的,小眼是戚封的。
两人对瞪了一会,知道瞪不出个所以然来,也都转身离开了。
殷衔走的时候,孟北和孟西尽职尽责的跟在后边,两人雄壮的身躯衬得殷衔的背影格外单薄和萧瑟,要是再换身白衣,就有押解犯人一个样了。
而在一众大人物们离开后,剩下一群围观弟子顿时爆发了极大的讨论热潮。
斯然竖着耳朵听了半晌,大部分的讨论都是围绕着殷衔……的胸展开的。
“有没有人看清他那团是什么材质的?”
“不知道啊,不过这位殷宗主究竟是男子还是女子?信云尊者好像说他是女扮男装?可戚长老又说是男扮女装,唉,太难了。”
“这当然是男子了,女子本来就有,何必弄个假的?”
“谁说女子一定就有了,你看奇岩峰上那位师妹,比我们还要平坦呢。”
“你再说秦师妹又要打你了,人家平怎么了?你们一个个胸肌练得能夹死蚊子有什么用?谁能打得过她?”
“……不说这个了,你们就不好奇这位殷宗主和信云尊者的往事吗?”
“不好奇,我只想知道,他怎么把腿毛刮得那么干净的。”
……
果然,有人的地方就少不了吃瓜群众的热切讨论,哪怕在修真界也是如此。
殷衔被孟北和孟西压着去了一个极为偏僻的小峰头后,剑宗的诸位长老们很快召开了一个紧急会议。
乾天峰主殿内,俞长老一拍桌子,斩钉截铁道:“这殷衔绝对不正常!”
戚封附议:“不错,他的行为举止都极为古怪,想来定有阴谋——”
“两万灵石的用,说拿就拿出来了,就为了留在剑宗,他所图谋的,绝对超过了两万灵石,”俞长老一脸深沉,“赶紧宗内值钱的都藏好,我担心这人图谋不轨!”
戚封:“……”
戚封真诚问道:“你的判断居然是基于这一点?”
俞长老反问:“这一点怎么了?没有这一点,你连个剑鞘都买不起!”
给钱的是大爷,戚封很快便诚恳地承认了错误,不过想了想,他还是道:“其实我觉得你也不用这么担心,咱们宗内值钱的加一块儿,说不定都没两万灵石。”
俞长老:“……”
戚封又道:“而且,几万灵石很多吗?”
在场的各位长老均用“你是不是飘了”的眼神看向他,其中云信之的目光最为迷惑,毕竟当初俞长老报出两万灵石的高价时,还是他们俩一起倒吸口凉气的。
“还不是因为我们太穷了吗?”戚封镇定自若地补上后面一句话,“在我们看来两万灵石很多,但也许对于其他宗门来说,这并不是个大数目呢?”
一旁继云信之后的新一任执法堂长老奇道:“这不是理所当然的事情吗?”
戚封:“……”
戚封面色不变,“所以,既然不是图谋钱财,那必定是有其他所图,比如说……图人。”
在场的所有人均将目光投向了引来殷衔的罪魁祸首云信之。
戚封轻咳了两声:“信之啊,你对这点有什么看法?你也和殷衔算是旧识,他究竟是怎样一个人,你可了解?”
云信之没有反应。
他的目光没有焦距地落在半空之中,眉心微皱,一只手不自觉地顺着胡子,显然是陷入了沉思之中。
戚封又喊了声:“信之?”
云信之的眉头拧得更紧了些,但还是沉浸在自己得思绪之中,无法自拔。
正当戚封想去拔根他的胡子的时候,云信之却猛地回过了神来,手一抖,差点自个儿扯了根胡须下来,道:“我知道了!”
戚封顿觉无语:“你知道什么了?”
“原来殷衔他,其实是男子,而不是女子啊,”云信之像是揭开了什么千古难题一样,长舒了口气,“唉,之前真的是惊到我了,当年一同历炼了那么久的朋友若真是换了个性别,我、我这一回想起来,就感觉实在是难以接受啊!”
戚封就不问为何云信之难以接受了,他知道,在云信之的观念里边,男女授受不清这六个字可是刻入了骨子里的,能亲密接触的只有自己的伴侣。
他便问道:“你为何确定他就是男的?”
现在各位长老对这殷衔的性别还没有一个定论呢。
“当年历练途中,我和殷道友用完了最后一张净尘符,没钱去买新的,我这净尘术用得又不好,殷道友也是,于是我们就一同找了个小湖,简单洗了个澡,这不就知道了,”云信之感叹道,“唉,近些年的记性是越来越差了,了好大的力气才想起来。”
戚封却更加疑惑了:“既然是男子,为何会把自己弄成这副模样?”
“这我就不清楚了,”云信之道,“我与殷道友也不过是旧识相识罢了,算算也有百余年未见,若不是这次的事情,我都快要遗忘当初那段历炼的那段经历。”
云信之极其重情,自从认知了燕芝之后,他的全部记忆,都已经被这个女子所占据了,再也容不下其他人的存在。
戚封叹了口气:“罢了,走一步看一步,这修真界本就是实力为尊,咱们偌大的剑宗,倒也不至于对一个分神期的修士束手束脚。”
不同宗门之间的实力差距极大,像剑宗这样的一流宗门,宗内分神期修士绝对不少,更何况剑修越阶挑战本就常见,确实不需要过于担心殷衔此人。
在绝对的实力面前,一切的阴谋诡计,最终都将被一剑破之。
不过,殷衔的到来,始终还是有影响的。
废柴无所不知 第59节
剑宗的全宗警戒令尚未解除,在宗门内乱逛的弟子都少了不少,小白鸟们因此也放了个长假,天天吃吃喝喝,身躯都丰满了几分。
以往天天定时出门练剑的云漠,也把练剑地点改在了临观峰上。
殷衔的到来,让剑宗不像过去那么安全,以防万一,云漠这段时间都寸步不离地跟着斯然,确保他在自己灵识的笼罩范围之内。
临观峰很大,除了占据了大部分地皮的森林外,还有一大片适合练剑的空地,以往这空地都是斯然用来发呆的,自打云漠开始练剑之后,这块总算是有了点大宗门峰头的感觉。
殷衔到来的第二天上午,斯然便找了个树荫里,掏了张小板凳坐着,看云漠练剑。
这无疑是一件极其赏心悦目的事情。
练剑的主人公是极为好看的,剑法也格外有特点,云漠修行的是主一击必杀的杀伐之剑,其剑法综合了灵巧和力度,一招一式都充满了凌厉之感,带给了剑术小菜鸡斯然极大的震撼。
宝书:【震撼啥啊,你看得懂吗?】
斯然撑着下巴:“我需要看得懂吗?我只要有双眼睛,能欣赏就行了,自打来了这修真界,原先4.0的视力直接进化成了40.0,感觉真不错。”
宝书:【40.0的视力也没见你射箭的命中率提高多少啊?】
“谁说没有!我已经进步很多了好吗?”斯然反驳道,顺手便拿出了塞在储物袋里的弓,打算来一个现场演示。
不过这近朱者赤的效果确实显著,斯然演示了几下,在一旁云漠心无旁骛练剑的感染下,真的开始仔细练习起了箭术。
这靶子,依旧是挂在树上的一块圆形小木板。
斯然认认真真地射空了一箭筒的箭,在这木靶的外围均匀地留下了一圈描边箭孔,惹来了宝书金闪闪的神似游戏内成就系统的字体。
宝书:【恭喜你获得了箭靶描边大师的称号,我以为你在当初一箭射进红翅金尾鸟两根鸟爪之间的缝隙内硬是没有伤到它一根绒毛的时候,就应该察觉到自己有这方面的天赋了。】
猜你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