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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如白昼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之初
她忍不住跟着抓耳的鼓点,脚尖轻点起地板,打起了节拍。手中的酒瓶也因为身体的摇动溢出多少不一的液体。
一曲未毕,酒就洒没了。
池藻藻觉得有些遗憾,不过也只能关掉音乐。
她带她见识了地狱,自然也要带她见识天堂。
扯开钟芳口中的布,居然还带着些血丝。
“贱人,来啊,你不就是喜欢折磨我吗”
中气十足,看来没疼够。
“你有本事杀了我!”
“你妈在门外面哦。”
钟芳果然住了嘴,像个戳破了的气球。
嘴唇上的干壳上下碰撞着,就像金属在交锋,铮铮地响着,嘴唇裂开,流出血来。
“藻藻,是我对不起你。你给我妈喂点饭,好不好。算我求你了!”
池藻藻歪着头看着钟芳布满血丝的眼睛,带着几乎干涸掉的眼泪,哀求她。
乌鸦反哺?
“我妈身体撑不住的……”
钟芳这是什么动物行为?
“哈哈哈……你求我?”
“畜牲。”
池藻藻理解不了她带着悔恨的祈求,只觉得她可笑。再也抑制不住,笑起来。
银铃般的声音听在钟芳耳朵里却像从地狱飘过来,催着命,嘲讽、可怕。
她知道她在笑什么。
她就是个畜牲。
母亲重男轻女,偏袒弟弟,她嫉妒、怨恨。明明自己家里条件更差,明明她把养老金都给了她弟弟,却偏要住到自己家里,要她跟钟方给她养老送终。凭什么!她咒骂、埋怨,要不是碍于周遭邻居的嘴巴,她恨不得捶死那个老东西。
可是后来她瘫了,丈夫也跑了,弟弟又靠不住。那个被自己诅咒了半辈子的母亲却开始不辞辛劳地照顾自己这个瘫子。
结果在给她倒尿盆的时候摔厕所里,身子坏了,脑子也不清楚。
她又看了眼笑的花枝招颤的池藻藻。
这个少女再也不是当初那个她可以随意吐口水,掐骂的小姑娘了。
她变成了个怪物,藏在皮囊下,在某个时候撕下面具,向所有人复仇!
突然,池藻藻止住了笑,一把攥住钟芳的头发,毛囊拔地而起,锥形凸起,像个流星锤。提起那颗头,逼迫她继续看投影中那家人笑得其乐融融的样子,附到耳边,像个魔鬼,
“我把你妈送到疗养院去。”说完,她又指了指墙上的投影,“顺便帮你把他家搞得家破人亡。”
“你把房子给我。好不好。”
“否则,我就把你老母亲的头做成灯笼,挂在这个房间里。”
“好。求你放过我妈。”
这过分迟到的孝心啊!
池藻藻松开手,捻开附在手套上灰仆仆的头发,看了眼这间屋子。
开心。
礼物,就要完成了。
——————————
我是个剧情流~
剧情叁四千往上走不带喘气的!!!求珍珠评论咯。
预《狐狸在上他在下》,一个养成男友做自己的一把刀的故事。





我如白昼 relax
池藻藻不在的第二天,胆儿肥了,还不给他打电话。他发誓回国后一定要打烂她的屁股!
法国。下午四点。
会议室气氛胶着。
站在ppt面前的男人,浑身崩得笔直,面色在光下更加苍白了,时不时瞥着陈醉冰山一般的脸。
他觉得自己快要在陈醉的隐含怒气的目光下被凌迟致死了。
顶着有些油亮头发的男秘书快速挪动着,圣旨般捧着一只呼吸灯疯狂闪烁的手机进了办公室。
“小陈总。”
王思凡憋着气,观察到陈醉春寒料峭的脸在瞥见来电显示后瞬间暖春,才放下心来。
这个“池宝贝”还真是个大宝贝。
要供着!
“会议暂停十分钟。”陈醉拿过手机,对着王思凡说,“安排下午茶。”
说完起身去了隔壁的休息室。
“陈醉哥哥。”
嗲的他心尖发颤。
“哼。”陈醉冷哼一声,不能让她这么轻易就过关,“仙女舍得下凡来普渡众生了。”
阴阳怪气=快哄他。
“我好想你啊。”
陈醉望着窗外蓝丝绒般的天空,企图用羡慕鸽群的自由来解释自己此刻上扬的唇角。
他这么好说话?
“我今天有好好吃饭哦。”
陈醉不喜欢池藻藻的饮食习惯,太糙。冰箱里除了泡面鸡蛋就是她手工做的速冻水饺。
这个有什么营养?
她更凶的时候甚至靠着一根棒棒糖就可以过活一整天。
他不需要自己的女朋友这么好养活。
他的小宝贝就该活得像公主一样致。
“吃什么了?”
“……额……”
呵,果然又是随便糊弄了一顿,搞不好压根儿没吃。
“我今天也有认真去跑操,人家好累……”
转移话题无效。
“明天让景灿陪你去吃饭。”
“哦……”
“怎么不让陈一陈二跟着?”
陈醉担心池藻藻觉得别扭,并没有让那俩人24小时地跟着她,汇报她的行踪。但是不代表,他们可以每天就见她一次,还没出息地被打发走了。
“好夸张啊。不喜欢。”她有些心虚,往杯子里添了些甜酒。
“阿醉,我好想你啊。”
她不敢打电话,怕一听见他的声音就哭。
他一向不喜欢看她掉眼泪。
太想他了。
“乖,我尽快回来。”
他多多少少能猜到池藻藻一直不想给自己打电话的原因。他也想她。
“对了,我今天去探望了楼上阿姨。阿姨说她很感激我长期以来的照顾,想把房子作为遗产送给我。”
“然后呢?”
陈醉觉得有些小骄傲,瞧瞧他的池藻藻多厉害,好人有好报吧。
全世界都爱着他的宝贝。
“我想要。”池藻藻又舔了点酒,眨了眨眼,怎么感觉开始晕了?
“就是好像手续有点麻烦。”
“嗯。我找人安排一下。”
既然她想要他就帮她拿到。
池藻藻不太能喝酒,一点点酒就可以让她助兴到神游太空。从衣柜里取出一件陈醉的衬衣,抱着,倒到床上。
“陈醉哥哥,妹妹好想你啊。”
她一撒起娇来,软的不像话,
“嗯,我也想你。”
“下面的妹妹也好想你啊。”池藻藻在床上翻了个身,“想要哥哥的小弟弟。”
“……”
池藻藻眼神有些涣散,声音委屈,“哥哥为什么还不来干我?”
谁他妈教她发浪的。
“妹妹都好湿了。“
陈醉紧紧捏住手机,太阳穴突突地跳着。
“嗯……唔……陈醉哥哥……啊……”
她在自己玩儿?
某个不可描述的垂头丧气居然在这种没什么技术含量的语言挑逗中,隐隐有抬头的趋势。
“可是你——
碰不到!哈哈哈……”
欠拾!
“池藻藻,你给老子等着。”
咬牙切齿。
陈醉捏着手机,他发誓,回去要往死了做全套。
全套!




我如白昼 意外
池藻藻不在的第四天。
陈醉是真的有点忙。
法国。夜十一点。她应该还没醒。
电脑发出微弱的荧光,动态壁纸上一片海藻在黑黢黢的海底摇晃着。
陈醉坐在沙发上,活动了下因为长期端着酒杯而有些僵硬的手。
他确实遇到了一个麻烦。
原本法国的问题他已经加班加点地解决了,计划明天回国。没料到王思凡无意间递过来的财报,牵扯出来一个人。
一个他不太想伤害的人。
有点烦。
陈醉原本以为所谓豪门名流风平浪静下的血腥倾轧,自己不会遇到的。
是他天真了。
好像让他一出生就在“罗马”,就应该什么都有,也应该什么都没有。
连丑陋也都是必须承担的。
他觉得自己的内心是罩着海市蜃楼的焦土,散发着恶臭的烟,迷乱了世人的眼。
“嗡——”
陈醉皱了皱眉,她失眠了?
“藻藻,想我了?”
声音嘶哑又沉闷。陈醉喝下杯中最后的一点龙舌兰,想润润嗓子,不然她又要多想。
“陈醉哥哥。”
像阵风,吹散了他心底的雾霭。
“楼上的婶婶呛死了,我一着急就给她做了心肺复苏,但是好像惹祸了。”
池藻藻说话的时候有点哽咽,陈醉心里的海市蜃楼瞬间碎成一片。
“把电话给陈二。”
池藻藻将手机递给陈二,手指竖在唇上做嘘声状警告他别乱说话。
陈二会意,接过手机,转身去了隔壁,他不想让池藻藻听到。
“少爷。”
“很麻烦?”
陈醉声音有点冷,毫不遮掩他的不满。
他杀变自杀,自杀变意外,陈二他们应该已经熟门熟路了才对。怎么会扯到池藻藻身上去?
“没有。”
陈二吸了口气准备把这件事的疑点说出来。
他是刀尖舔血过日子的人,对于凶杀场面格外敏感。
跪趴在钟芳身上为她做心肺复苏的池藻藻,有问题——
钟芳肋骨根根折断,全数扎进肺里。
池藻藻那么谨慎的人在第一根了肋骨折端的时候就应该停下,可是她没有!
这不正常!
“就是警方介入了。”陈二故意停顿了一下,带着模棱两可的味道。
警方介入也可用于谋杀。
他小小地撒了谎,警察确实来了,但是好像跟池藻藻很熟,过来以后都不怎么勘探现场,反而跑去安慰池藻藻,然后在她哭得通红眼睛下,走了个过场,就结了案:
饮水机故障,水流过多,钟芳自己喝水呛死了。
是意外!
陈醉看着窗外星星点点的霓虹灯,突然想到池藻藻那天指着天花板上的那盏灯说:
他就是她唯一的一盏灯。
“陈二。意外死亡而已,警方介入了就介入了。”陈醉的低垂着眼,酒杯折射的光落到他眼里,明明灭灭,“那个女人时候到了,池藻藻就算拼了命也救不回了。”
“明白了吗?”
真相不重要了。
池藻藻必须干干净净。
“是。”
他已经知道该怎么做了。
拉开门,池藻藻站在那里,笑得让他浑身发冷。跨步想要离开,却被池藻藻一把拽住手臂。
她力气好大!
“阿醉,你早点睡呀。”
“嗯。陈二会把一切都安排好的。”陈醉柔下声,哄着,“你乖乖去睡觉。”
“嗯,晚安。么么。”
“晚安。”
池藻藻挂断电话,仰起头,看着陈二,
“阿醉很忙,你别给他找事情。”
声音像是从防空洞里飘出来的,带着丝丝刺骨的冷气。
“好。”
陈二觉得喉咙有些干,眼神不由往那扇紧闭着的大门飘。
“呵。”
嘲讽的冷笑像是地狱里传出的叹息,挟裹着杀意。
池藻藻踮起脚,指尖虚点着陈二的嘴巴,又点了点他的眼睛,“这里,还有这里,都是可以用线缝起来的。”
她说的太淡定,表情又太认真,绕是陈二这种司空见惯死人的人也不由得呆愣住。
“当然也可能缝不上。”
毕竟她缝合的技术一般,外科线可能会直接割裂他的皮肉,划出裂缝。
“但是运气一定很差,”
池藻藻看向门外,像是看穿了这栋楼的钢筋混凝土,“有楼梯。会摔下去,会摔断腿,好不容易爬起来,结果又滚下去。”
“坏运气当然有尽头的,摔到脑浆炸裂,就结束了。”
她每说一句,陈二就开始脑补一句,脑补自己不小心摔下楼,好不容易爬起来又摔下去,直到摔断了腿,甚至是摔死,身后那个黑手才会彻底停下来。
“死的方法千万种,你想要哪种?”
“呛死也行!”
陈二的心脏扑通通跳起来。
她承认了?!
“小陈夫人真会开玩笑。”
这个少夫人,他认了!
如果真的想打赏我,可以去微博哦。一块不嫌少,两块不嫌多。但是不要太多了,大家都量力而行。
微博:初初吃吃




我如白昼 熄灯
陈醉失约了。他没能在一周内回来。连陈一也被调去了法国。她知道他一定是出事了,只是不想告诉她。
所以她要更乖。
“我去领钟婶婶的骨灰。你别跟着我。”
“是,池小姐。”
自从池藻藻跟陈二亦真亦假地摊牌以后,两个人结成了某种默契——她更自由了。
殡仪馆地下。
白炽灯亮的刺眼。通风系统虽然做的很好,仍旧有福尔马林和消毒液的味道交缠在一起。
讨厌。
池藻藻忍不住用衣袖捂住鼻子,衣服上雪松的味道也随着时间的流逝淡了好多。
更讨厌了。
突然,眼前光线变暗,肉山挡住了池藻藻,
“哟,妹妹哪儿去啊?”
头发油腻,眼下青黑,神情猥琐,虫上脑。
池藻藻心下立刻有了判断,又来一个找死的。
只是,手臂有刀疤,肌肉遒劲,比她高一个半头。她可能打不过。
池藻藻,抿了抿唇,扬起头,捏着嗓子。
“哥哥,我迷路了,”她揉着眼睛,要哭,像个天真无知的稚子,“你知道我哥哥在哪里吗?”
傻乎乎的。
“哟,傻子!”刀疤摸了摸下巴了,他才从牢里出来就进了“殡仪馆”,好久没开过荤了。
眼神肆无忌惮地从池藻藻胸前滑过,又溜到她光着的腿,来回梭巡了两叁遍。
漂亮!
“知道啊!哥哥带你去!”
傻子也没关系,有洞就成。
“人家不是傻子.”
池藻藻一把拦住刀疤伸向她胸部的那只衣袖。
要宰了他!
“哥哥快带我去,”池藻藻拽着刀疤的衣袖,扭了扭身子,“我有好多糖果,分给你。”
刀疤舔了舔唇,这傻子声音真他妈奶,床上得多好听啊。
“行,哥哥带你去。”
说完顺势又要去捏池藻藻的胸。
池藻藻一下子蹦开,护着胸,脸鼓成小气球,
“坏人!”
她恼怒的做出动作准备转身就走,第六感迅速察觉到刀疤准备拽住她的动作,她又立刻转过身,
指着前面的一间屋子,
“你是坏人”。
声音带着哭腔,眼睛通红,池藻藻咬着手指,
“医生哥哥那里有好多绳子,我要绑住你!呜……交给警察叔叔。”
绳子!
谁绑谁还不一定!
“小傻子,你哥哥是谁?”
刀疤不放心的多问了几句,他出来以后就进了“殡仪馆”,还没几天,不熟悉门路,但是也知道什么该惹什么不该惹。万一这个小傻子是这里哪个变态的家属……
没必要为了个女人惹上神经病。
“嗯,记不起来了。”池藻藻往前走了两步,又转过身,“大家都爱叫他清洁大叔!”
扫地的!
刀疤没了顾虑,跟上池藻藻,盯着她的腰,想着一会一定要把她吊起来干。
池藻藻一边警惕着身后,一边观察着周围又没有让她一击致命的东西。
走廊干净过头了。
江城那个假洁癖。
池藻藻瞥了一眼刀疤,迅速打开门,闪进去。
速度极快。
刀疤没反应过来,上前拧了拧门把手,锁住了!
“咔嚓咔嚓。”
门把手及速转动,似乎要生生从门上拽掉。
“咔哒。”
门开了。
身体比脑子反应快,刀疤没来得及思考,迅速进去。
空调呼呼地吹着,有点冷。
操作台上摆了很多医疗器械,在灯下闪着明晃晃的光。
一具明显被福尔马林泡过几天的女性尸体大字型挂在架子上。
血被放干了。
“小宝贝,在哪儿?”
刀疤搓了搓手,喊着。
“这儿。”
声音在背后,刀疤转过身,看见池藻藻穿着隔离服,手里拿着一把斧子,暴走萝莉?
看上去格外带感。
“小……”
“咔嚓!”
皮肉与骨头迅速做出切割分离。
一颗脑袋滴溜溜从大概十年树龄的脖子上掉下来,肉皮翻开,皮球般滚动了几下。两颗些微染黄的眼珠子瞪着,还定格在她挥过斧子砍向他的那一刻。
震惊又恐惧。
鲜红的血瞬间飞溅到天花板上的一盏白炽灯上,像喷泉,染红了灯,落下血腥的光。
有几滴温热的液体渐到池藻藻脸上。
糟糕透了。
她走过去,想抠出那两颗眼珠子。看着地上的血,又回了手,
“脏脏!”
阿醉会不喜欢的,要洗干净。
“操!操!操!谁干的!滚出来!”
一个清润的男声气急败坏的在刀疤尸体旁边大喊大叫着。
“谁干的!滚出来!”
“江城,你吵什么呀。”
池藻藻站出来,看着江城穿着白大褂,头发乱成鸡窝样,像是几天没洗了,一直在那里叽叽呱呱,像只鸭子。
不明白枫城高中怎么会有人把他当校草。
还是阿醉最好看了。
江城一转过头就看见池藻藻手里拎着滴着血的隔离衣。还能有什么不明白,
“你大爷,池藻藻,砍人砍到老子无菌室来了!”
“老子这可是无菌室啊!”江城清俊脸庞挤成一团,气的原地打转,“还有老子的手术刀,都他妈要重新消毒了!”
又扑到那把插在刀疤胸口的斧头前,泫然欲泣,
“老子的斧头!这可是当年汉尼拔削脑袋用过的!”
吵死了!
“他摸我!”池藻藻指着刀疤的尸体,告着状。
江城哑住,他最见不得她这楚楚可怜的样子,当初他差点就在这张脸上吃了亏。
“行吧。”江城压住火,拽住那颗头,投篮般,扔进了角落的黄色垃圾桶,按下通话机,
“0107需要彻底消毒!”
转过头,看着池藻藻那张清纯又明媚的脸,滑溜溜的两条大腿,血腥又艳丽,像大丽花。
嗜血的欲望又开始蠢蠢欲动了。
真想把她捆住,摆成大丽花的样子。
心里想着,修长的手指不禁摸向一旁的手术刀。
“你又想杀我?”池藻藻皱了皱眉望向江城,嘴唇猩红的样子,得,又想杀她!
“哼,”池藻藻才懒得理他,鼻中喷出一丝不屑,捻起一把柳叶刀,走向那具被架着的裸尸,从腋中线最高点扎进去,拉下来。
没有一丁点脂肪。
“操,你他妈给我住手!”江城急了,猛地往前一扑,夺过池藻藻手里的刀,“谁让你这么剥皮的!”
江城怒了,自己江湖上人称一刀切,扒皮完整,不带多的补刀,人送外号江扒皮,一世英名就要毁到池藻藻手上了。
“切。”声音听上去居然还有点调皮,池藻藻指了指尸体背后的那个被泡的翻白的褥疮,“我是要做灯笼的,你得给我扒完整了。”
“是,池大变态吩咐的,我怎么敢不听!”
不要命了!
那年池藻藻被继母毒打了一顿,从家里逃了出来。雨很大,又没吃上饭,新伤旧伤凑一起,她居然伤口感染,晕倒了。
然后被他撞见。
那晚她淋了雨,曲线毕露,带着血,美得惊人!
他疯了一样想扒下她的皮藏起来。所以他把她带回了“殡仪馆”。怜惜她的那身皮,把她放手术台上的时候也没绑住她。
结果,她就悄无声息地用一把刀片抵住了他的脖子……
“我以为你不想杀她的。”江城对着尸体,摸着下巴,想着要怎么弥补那一刀的缺陷。
“阿醉说想要学区房。我又没钱,只有要她命了。”
“陈醉?”
她因为他想要一样东西,杀了一个人!明明那个公园的男人那么欺负她,她都没有自己动手……
江城挪开视线,再次看像池藻藻。
格子百褶裙,套着帆布鞋的小脚上还贴着卡哇伊的小猫袜子。
她穿了裙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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