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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如白昼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之初
哼,还倒打一耙。
陈醉掏出手机,不想看她,等着她继续编。
“陈醉的名字还没有池藻藻好用。”
还行,转过头来看她了,虽然脸色更差了。
“别人知道陈醉的女朋友是池藻藻,就有自知之明的不敢往上凑。”
学霸就是比校霸厉害。
“可是你呢,明明是校霸怎么还有人敢跟你女朋友表白。”
都怪他威名不够。
“你不是能一挑十嘛,他们怎么不怕你。”
高一的时候,隔壁职高有几个混混,天天拦着林城一中的人要钱,气焰嚣张到敢直接拉女生进小巷子。恰巧那个女孩子是陈醉班里的。中二爆棚的陈同学二话不说单枪匹马就去救人,具体打斗经过她不知道,但是陈醉一打十的传说却流传下来。经此一役,名声大噪,校霸之名也是无人撼动。
“我该挑一百……”
“什么一打十,醉哥当初带了保镖……”景灿在边上拆台。
“吃都堵不上你的嘴!”
陈醉喝了口汤,看见池藻藻揶揄的表情,破天荒的觉得难为情,嘟囔着,“我有保镖干嘛自己上……”
别人往他身上安的校霸,他又不是真的是。
“陈醉!”又是一个突兀的女声,尖得很,
“我喜欢你!”
“……”
“啪”
池藻藻手中的筷子应声摔到那个女生脚下。
哈,他真爱她这霸道的占有欲!





我如白昼 想他
陈醉走的第一天,才不要想他。
“她今天情绪怎么样?”陈醉扯了扯领带,对着正捧着一堆资料等着他的王思凡指了指门,让他现在别进来。
“少爷。”门外一米九几的大块头捧着手机,压低了声音回答着,“应该还好吧。”
“应该?!”
注意到电话对面的不满,陈一有点委屈,急忙道,“池小姐,今天都没出过门,我们又不方便进去。”
“对了,她的理财顾问方学丞来过,”陈一努力回忆着那个男人的职业,难道是会计?反正是管钱的,“池小姐父母去世后,留下的财产和保险金是全权委托给方经理打理的。”
“听方经理的意思,池小姐好像想资助一个孤寡老人。”说到这里,男人脑补出一幅骤然失去父母的少女在人生绝望无助之时到了各界人士的爱心,最后在自己力所能及之处开始回报这个社会的画面。
真人美心善!
“把手机给她。”
陈醉燥得慌,她居然不接他电话。
“诶,”陈一犹豫了,他不敢说池藻藻从昨天陈醉走后就跟他打了招呼,不准打扰她,也包括陈醉各种形式上的“打扰。”
“陈一!”陈醉揪了揪眉心,怒了,命令着,“快去!”
敲就敲!
反正被拒之门外的又不是他。
“卡擦”
门突然打开,池藻藻走出来,看着屏幕上快暗下去“少爷”两个字,笑得狡黠,接过手机,对着话筒,
“你告诉陈醉,说池藻藻一点都不想接他电话,一点都不想他。”
声音很甜,像沾了槐花蜜。陈醉都可以想到她嫣红的嘴唇湿湿润润,一开一合,“让他赶紧忙完回来。”
停顿了一下,算算了时间,他那里正好是中午,池藻藻又说了句,
“好好吃饭”
挂了电话,挑着眉看着目瞪口呆的陈一。
这是什么神仙秀恩爱方式?
陈一觉得自己真心是个文盲,完全不懂!
陈醉扶着额,遮住眼睛,笑得无声,她在笑,一定又笑得像朵开在山野的蔷薇,带着刺,又香,又娇。
对着那边嘟嘟的忙音,回了句,“好。”
想她的最好方式就是赶紧忙完。
拉开门,让秘书进来,取下一份资料,又翻阅起来。
池藻藻双手抱胸,倚着门框,目光熠熠地看着陈一,像个狐狸,
“我让你们做什么就做什么?”
陈醉走前不放心,给她派了两个保镖,说她想让他们做什么就做什么。
“是,”陈一回过神,清了清嗓子,“少爷临走前说,让我跟陈二听您吩咐。”
“杀过人吗?”
陈一愣住,以为自己没听清楚。正常操作不应该是问他,他家少爷有过几个女人这种话吗?再不济也应该是标准客套话,吃了吗?
长的这么甜的仙女,怎么张嘴就是杀人?
一旁的陈二先反应过来,接过话头,“少爷说,原则上不能杀人放火。”
用词委婉,也就是说,可以打破。
“逼良为娼会吗?”
“啥?!!!”
他们虽不是啥好人,但是也是有原则的。
“逗你们的。”池藻藻面上一乐,却觉得果然还要再装下去。不过,两座小山一脸“山崩”样,也挺好玩儿。
晃了晃手上的几页纸,“钟方欠我钱,你们帮我撑个场子。”
帮她钓个鱼。
“吓死了!”陈一小山蒲扇般的大手,在胸脯前拍了拍,“小事。”
陈二则不动声色的低下了头。这个池小姐,不简单。
“那现在就去。”
钟方家门口。
“啪。”
酒瓶破碎的声音即使隔着门也听得一清二楚。
银瓶乍破水浆迸。
真好听。
“你个没出息的,孩子学没着落,你居然还去打牌。”女人愤怒的声音尖锐的像在割玻璃,
“老娘命怎么这么苦。跟你之前,被人指着脊梁骨被骂小叁儿”
女人声音断断续续,像是要哭出来,“现在又跟着你受穷。”
“我打牌可以赢钱的。”男人着急的解释着,语气有些卑微,貌似还在哄着,可是声音越来越小,听不清了。
池藻藻心情愉悦,根据方学丞给她的资料,钟方的儿子钟磊今年该升小学,他妻子想把小孩子送到贵族小学去,可是凭借他公司小会计的职业既付不起学又交不起择校。所以,他选择去打牌“小赌”赚钱,他数学还行,会算牌,居然连赢了七天,估摸着能交半学期学了吧。
“敲门。”
一旁的陈一听着话,把右手上的水果全换到左手上,“砰砰砰”地敲起门。
“谁啊?”一个围着有点油渍围裙的女人探出头来,警惕地看着眼前壮得像头熊一样的男人。
“阿姨,您好。”池藻藻探出身,言辞礼貌,“我是池藻藻,就是以前住钟叔叔楼下的那个。钟叔叔帮过我不少忙。”
说着,指了指陈一、陈二手上的礼物,“听说小磊要升小学了,我来说声恭喜。”
女人看了眼两个人手中的水果、熟食礼盒,合计着,稀稀拉拉一堆快小一千了,脸上登时一喜,连声说,“快请进,快请进。来就来,还带这么多东西”
一边接过礼盒,一边回过头朝屋里喊,“老方,藻藻来看你了。”
客厅灯有点暗,池藻藻觉得有点不舒服,闭了闭眼才适应,
“东西放完,你们先出去。”
“可是……”
“有意见?”
陈一还想说什么,却被陈二拉住,
“池小姐,我们在外面等你。有什么事……”说着,陈二暗含威胁地盯着坐在沙发上有些局促的钟方,“您喊一声。”
“嗯。”
看着陈一陈二关上门,池藻藻端着水,不紧不慢地喝着,
“钟叔叔,好久不见。”
钟方看着灯光下笑颜如花的少女,只觉得冷汗直冒,像是看到了一条吐着信子的毒蛇。
他不知道她来做什么。
放屁的感谢、恭喜,他确实帮过她。
帮她过得更惨:当初为了掩盖自己出轨,保护小叁,他拉了池藻藻来垫背。
想着门外的两个壮汉可以不吹灰之力地拧断他的脖子,他不禁打了个冷颤。
男人异常的情绪影响到女人,她不由重新打量起眼前的少女,越看越觉得她笑得虚伪又冷漠,开始努力在脑海里翻找关于她的信息。
“听说小磊小学想在英才外国语学校就读,挺好的。”
果然一提起孩子,两个人脸上的防备就瓦解了不少。
“英才的初中部、高中部在省内也是出了名的。”
的确,进了贵族学校的小学部,哪里还有人会将孩子再接出来回公立学校。
“我们确实是想过让孩子直升英才的初中、高中,可是……”女人舔了舔有些起皮的嘴唇,觉得在一个外人面前承认家里供不起孩子念书,有些丢人。
“我算过,大概叁十万,我出。”
钟方和妇人都惊呆了,这算什么馅儿饼。
钟方是个做会计的,还保持着一丝理智,
“你要什么?”
“我要你在松润园的房子。”
松润园就是池藻藻现在住的小区,他的房子刚好就是她的楼上。
“不行。”钟方不加思索的直接拒绝。松润园是学区房,现在已经炒到五万一平,将来还会涨。叁十万就想买到,做梦。
“觉得我给少了,”池藻藻觉得嘲讽,明明可以为财而活,偏要为财而死,“钟叔叔不会以为整个房子都是自己的吧。”
钟方顿时哑住。松润园是他跟前妻一起出钱买的。离婚本来可以拿走一半儿,可是他出轨了,跑了关系,才拿到法院给他房子百分之四十的产权。十多平。而且,他前妻瘫痪以后就一直住在那里,根本赶不走。当年他一说卖房子分钱的事情,她老娘就出来哭闹,骂他猪狗不如,让他没脸做人。只能搬出来。现在住的房子都是租的。
万一那个臭婆娘死了呢。那就是五十几万!他现在打牌赚的钱加上工资攒一攒,一学期一学期的给儿子付,应该也能撑下去。
不能卖给她。
“不好意思,藻藻,我……”
“那就算了。”
听到拒绝的开头,池藻藻也懒得再虚情假意的寒暄下去,直接起身离开。
车上。
“池小姐,您要回了钱吗”
“没有,不过快了。”池藻藻掏出一张卡,交给陈二,“里面有十万。钟叔叔最近迷上了打牌,我担心他被高利贷找上,你们就从卡里边划钱借给他。”
“那您不是更亏了吗?”陈一趁着红灯,转过头,对着池藻藻说。
“不会。”
“要借到什么时候?”陈二接过卡,恭敬地问。他心里隐隐知道了些什么。
“借到他不得不把房子抵押给我。”
“那他要是不抵押呢?”陈一真困惑,他不明白池藻藻怎么这么自信。
“腿打断。”
好吧,打断过很多条腿的陈一没觉得有什么不对,欠债还钱天经地义,只是,
“他万一不向咱们借钱怎么办。”
“他会的。”
连赢七天,早就是庄家案板上的肉了。还真以为自己是数学天才。
都不需要她动手,只需要催化一下。
“阿醉回来前把这件事搞定吧。”
“是。”陈二看着池藻藻胜券的样子,觉得她像极了当初设局坑人的陈醉。
真般配。
池藻藻转过头看着窗外的快速闪过的灯光。
礼物已经准备好一半了。
闪烁的灯光,像陈醉眼睛里的渔火。
想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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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语,我搞不来草稿箱~老是发错时间
感谢绿茶风评被害、xxxxxx的支持。
所以今天双更哦。下一章还是晚上十点。
还有,排行榜上也太香了,好好看,每次看了都觉得自己是垃圾(我是垃圾,我池不是。)
你们不能仗着我全文存稿了就不跟我互动哦~评论越多我就发的越多。写完了总不可能不发吧~就是快慢的问题。




我如白昼 动物
陈醉不在的第二天,她虽然不像依萍那样有那么多衣服要洗,但也没空想他。
林城一中大课间跑操。
排成长龙有序前进的队伍终于因为有人陆陆续续的体力不支,而堵塞起来。
池藻藻趁着这个空隙,掏出手机,往松润园定了个外卖。
印象里好像是人不吃饭,可以活20天,可惜她没时间实验。
那母女俩也该叁天没吃了吧。
队伍再次通畅了起来,池藻藻迈开步子,继续跑了起来。
有点喘。
她一低头,能闻见衣领上淡淡的雪松味儿。就好像他在身边一样。有点明白为什么陈醉非要把自己衣服和她的挂一起。
他在。
跑操结束后还剩个十分钟。
池藻藻单手支着脑袋,瞥了眼店家发来的确认消息。指尖在手机屏幕上有一下没一下地点着。
嗯,要不要给陈可爱发个短信。
算了算时差,他应该才睡着。
算了。
林凯转过身,看着扎着辫子的池藻藻,额头上微微出汗,突然想到拆桐花烂漫,乍疏雨、洗清明。
单纯美好的惊心动魄。
“有事?”
林凯回过神,有点不好意思自己居然再次沦陷于池藻藻的美貌,瞅见她桌上的两个手机,“学霸,你怎么带两个手机!”
他记得以前池藻藻的手机都是老老实实上交过的。
池藻藻拿起手机指着手机壳上抱着酒瓶的小姑娘,“陈醉”:陈醉专属通信工具。又指了指另一个手机,“其他人。”:非陈醉,全世界都是其他人。
林凯尴尬而又不失礼貌的一笑,okay,这盆狗粮他干了。
“话说你今天居然参加跑操了。你不是最讨厌运动了吗?”
他始终怀疑池大佬中考92分的体育成绩有黑幕。
“陈醉让我多运动。”
林凯活动了一下面部肌肉,尽量让自己的面部表情不显得那么柠檬。
“今天放学,我们物理兴趣组有一个交流会,来不来?”
“不要,我最近要给陈醉准备生日礼物。”
“……”
所以到底是英语不够骚,还是数学不好玩儿,他非要转过来做狗!
放学。车里。
“钟方的事儿怎么样了。”池藻藻系好安全带,开始问陈二。
“吃下去的都开始往外吐了。”
“好。”
“我今天要去跟钟芳谈谈,你们不用跟着。”看着陈二有点不解的表情,解释着,“钟方的妻子也叫钟芳,草头方。”
“嘿,还真是夫妻啊。”陈一乐了,说完又撇撇嘴,“名字配也没用,还不是恩断义绝,分的难看。”
“我们还是跟着吧。”陈二不放心,陈醉走前交代过,最近不太平,怕对方从池藻藻下手,要他们寸步不离。
不跟着上课已经是失职了。
“不用。她都瘫痪了。”
池藻藻压住不耐烦。
有人帮忙做事固然好,但也确实让她有些束缚,“她再生气,还能从床上跳起来打我不成?”
要真是跳起来了,也算医学奇迹,
“可是,少爷他……”
池藻藻不禁多看了一眼陈二。聪明了,知道用陈醉压她,开出条件,
“今晚我主动给陈醉打电话。”
“成交!”
陈一不等陈二犹豫,急忙答应了。这小俩口的情趣,偏偏要他俩兄弟夹在中间,q6h地受着陈醉的大少爷脾气。
他俩今天连学校门都没进去,怎么能知道池小姐在做什么?就靠那副望远镜吗?还一直问问问,干脆在池藻藻身上安个窃听器好了!
憋屈。
松润园。
池藻藻站到门口,敲了敲门,
“钟婶婶在吗?”
“吱呀。”
铁门裂开一条缝。
屋里漆黑。
“哎呦,藻藻啊。又要去看钟芳?”刚跳完广场舞的大妈,拦住她,盯了眼池藻藻手里的食盒,比了比大拇指,“真是个好孩子。”
“要说,钟方两口子,真不是好东西,当初那么磋磨你……”
池藻藻面上仍然保持礼貌的微笑,内心却觉得眼前人恶心。夸她以德报怨,夸她宅心仁厚。有用么?
她一点也不高兴。既然可以花这么多口舌夸奖她,为什么不为他们当初的人云亦云向她道歉?
“钟芳也是,人都瘫了,还隔叁岔五地骂人。还逮着你骂,连我都听不下去了。”
听不下去最后不也听下去了吗。
虚伪。
“阿姨,”池藻藻面笑心不笑的打着招呼,“饭菜快凉了,我就先进去了。”
“行,你去忙。阿姨走了。”
广场舞大妈也没多想,准备上楼。听着身后的关门声,忍不住多望了一眼紧闭的大门,叹了口气,
“造孽啊。”
“池小姐,您来了。”一个烫了头发的家政阿姨迎过来,搓了搓手,接过她手里的食盒。
“奶奶吃了吗?”
“跟以前一样,喂得不多。”
“好。”
池藻藻推开卧室门,走向那个耷拉着脑袋、头发花白的老人。
“阿姨。您走吧。”
“行。”
家政面露喜色,又可以下班了。她觉得这个钱真好赚,一个月来个两叁回,就打扫打扫卫生,给老人家和床上躺着的那个擦擦身体,喂饭也简单,就喂汤。
叁个小时就能搞定。
她活做得糙,池小姐也不会生气,钱照给。还会给她准备外卖,都是好菜,顶香。
“我今早翻身子的时候,发现她长褥疮了。”说着,家政怒了努嘴,一脸嫌恶地示意隔壁的瘫子。
“好,我知道了。”
池藻藻弯了弯嘴角,觉得好玩儿。那个瘫子长褥疮挺久了,家政现在才发现。
呵。
“钟婶婶的弟弟跟我说最近会把奶奶送到疗养院去。所以您就……”
池藻藻没把话说全,家政人,立刻会意,“行,那我就走了。”
说着解下围裙,把衣兜里的钥匙递给她,“池小姐,再有这样的差事,您再找我。”
“好。”
池藻藻确认家政走了才关上门,戳了戳那个低垂着的脑袋,头颅轻易的就偏侧过去,像是挂在了某个柔软枝条上的柿子。
熟的快要落地了。
缓缓蹲下,手指伸到鼻下,池藻藻啧了一声,真是命硬还活着,
“奶奶,我带你过去见芳芳啊。”
“芳芳……”老人仿佛瞬间有了灵魂,浑浊的眼球转了转,声音粗噶,全凭本能,“我还要给芳芳做饭。”
辘辘的车辙声,在黑暗中显得有些刺耳。还未靠近那扇门,就听见屋里传出欢声笑语,还夹杂些呜呜声,扑哧扑哧,很急促。
居然还有力气骂她?
池藻藻戴上口罩,穿上外科手套,拧开门。
房间很闷,死气沉沉。
她还是可以闻到褥疮那股死老鼠的味道,还有长期卧病在床的人身上的屎尿味儿。
窗户被关的严丝合缝,黑色的遮光布让住在里面的人不辨天日。雪白的墙面上投映着钟方和他的新家庭享受着天伦之乐的vcr。
“爸爸最爱小磊了。”
“来,再亲亲妈妈。”
床上的女人死死地盯着墙面,恨不得用目光在那一家子身上烧出几个洞来,让那叁个人血流不止而死。塞在嘴中的布团被无法出声的恶语浸湿,淌到枕头上。
还是那副恨不得生食其肉的样子。
池藻藻看腻了,暂停住投影仪,拉开抽屉,从里面取出酒。
“钟婶婶,我给您的褥疮消消毒吧。”
床上的女人回过神,看见池藻藻,像是受到了巨大的惊吓,疯狂摇晃着头,竟带着了那副已经肌肉萎缩了的身体也跟着晃动起来,沙沙地响着,像是要凭借头部的摩擦力挪开,逃掉。
“呜呜呜……求求你……不要……”
像条受了伤翻滚着的蠕虫。
恶心又有趣。
池藻藻扑哧一下笑出了声。
求饶有什么用
酒瓶盖被拧开,池藻藻微微用力,掀转过来那副还能呼吸的骨架子,背部暴露出那块约莫她拳头大小的黄绿色腐肉——像裂开的岩石,高低不平。
淌着水。
好臭。
她皱了皱鼻子,倒了约莫一瓶盖的酒下去。
果然,那个身子开始疯狂颤抖,剧烈缩的肌肉压榨出身体最后的水分,豆大的汗珠从毛孔中渗出来,迅速汇聚成小溪,藏青色的被子颜色更暗了。
百分之九十五的酒,消毒效果就是好。
因剧痛而发出的哀嚎声越来越大,夹着咒骂,夹着求饶。
模糊不清,像是某种和声。
这声音让池藻藻兴奋,可是不够。
不够。
池藻藻随手摁开音响,放出歌,
“矛盾 虚伪 贪婪 欺骗 ”
“幻想 疑惑 简单 善变 ”
高级动物。
窦唯的声音磁性又迷幻,和着女人的痛苦的哀鸣。
好听的要命。
“地狱天堂皆在人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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