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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如白昼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之初
一切开始的有点梦幻。
跟蒋淮在一起的日子准确来说是幸福的,虽然那种握不住的心酸是他的常客,但是还是爱他。
「你跟他那么多年,你不想知道吗?」
「哪怕他眼里只流露一丝丝的悲戚,真的不想吗?」
不得不说,池藻藻的话对他而言极具吸引力。
人生如此无趣,有一个答案就能安心上路。
「你要什么?」
「你的皮。」
刀尖终于顿住,没有打招呼的直接扎进皮肉了,这种开口的火辣辣的疼痛居然被她描绘的海市蜃楼掩盖得近乎有点甜蜜。
陈柏没动。
撑过这一场,他就可以有一个答案。
撑下去。
没有麻药,池藻藻眉头不皱地一刀下去,干净利落,那层烙着别人姓氏的疮疤在他哆哆嗦嗦的抖动中被挑了下来。
「你是自由的。」
他在疼晕过去前,听到她这样说,自由?
灵魂自由。
身体自由。
不再是为陈醉而活,不再是棋子,为了谁的阴谋而活。
好啊,如果他真的能活下去,他就要做那个赤条条来去无牵挂的自由人。
还是被抢救过来了。
听说过成很艰辛。
但是,都不重要了。
陈柏看着镜头里蒋淮沉着冷静的面庞在看像那只灯笼时候的躲闪,在看到他目睹那只灯笼时的崩溃,那声脱口而出的小白。
他看着蒋淮靠在墙角,一脸颓废。
值得了。
所有的一切都值得了。
又过了两天,视频里又出现了一个男人,看上去浓烈,又加了一点海盐的味道。
蒋淮抱住了他。
尘埃落定。
太好了,又有一个人来爱他。
可以走了。
“你倒是说话啊。”
昆山听不见陈柏的回答,心里着急,手下突然没了轻重,
“啊!”
尖叫。
刺耳带着些愤怒。
却让昆山浑身一哆嗦,像是过电一样。
怎么会这样?
他看了眼自己身下逐渐翘起的膨胀,整个人开始晕头转向,他病了?
陈柏回过头,瞪着昆山,像是要吃人,“你要不会就让琳姐来!”
小镇医院小,就昆山一个全科大夫,内科外科全包,还有一个全能护士。
“她笨手笨脚的,什么都不会。”
昆山嘟囔着拒绝。他虽然手生的糙,但是自认为在面对陈柏的时候拿出来奶自己孩子的细心程度,怎么可能会没有琳姐好?
不可能!
陈柏愤愤地转过头,临归位前瞥到了昆山胯下的巨大,耳尖一红。
禽兽。
气氛突然有点炙热。
昆山没见过这场面,手却开始不听使唤凭着本能乱摸。终于摸到了前面。
陈柏咬着牙,这种粗粝带着电火花的触感是以前没有过的,头皮都炸开了。他已经很久没有……
“嗯。”
细碎隐秘。
但是在这样一间小小的病房里却显得极其突出。
像是引爆了什么,昆山的呼吸突然粗重,像是一头闻着血味儿的禽兽。
头颅被一只大掌强行掰过来,粗重的呼吸喷洒到鼻尖。
陈柏挣了一下,却被昆山压得更紧。
昆山一米九的大高个,平时跟他站一起,他就像一座石头山,浑身梆硬。要不是脸生的好,加上白大褂的滤镜,他都以为这男人是个土匪头子。
一身的舞刀弄枪的匪气。
“你轻点嘛。”
陈柏趁着间隙,剧烈的呼吸,不满的看着昆山:猩红了的眼睛,鼓鼓囊囊的裤子,一看就是被情欲折磨的欲火焚身。
这个男人,过于猴急,需要好好教。
昆山也被自己行为吓住了,陈柏那轻轻的一喘,他瞬间失去了控制力,满脑子都是想要不管不顾的强了他!
干他娘的!
“我药膏抹好了吗?”
“好、好了。”
怎么还结巴了?
结巴是不是不行啊?
又过了一秒,昆山才从陈柏的埋怨中听出点不一样的意思。
他不是在怪他。而是在怪他动作不够温柔!
他一定是吻技极好!
“我……我……给……给……”
半天蹦不出一个屁来。
陈柏却觉得有点高兴,这种心情不太好形容,反正就是舒服。
极其舒服。
“昆山。”
陈柏突然坐起来,双方对比悬殊的体格,一下子就显现出他的“小鸟依人”。
“昆山。“
“嗯。嗯。“
昆山脑子已经懵了,陈柏的身体对他过于具有冲击力,镇上的老娘们儿都没他这么好看。
谁说男人喜欢不能一手掌握的?
他就喜欢!
陈柏的那两粒粉粉嫩嫩,像是野树莓,酸甜多汁。
想给他揉揉。
「我想吃鸡。」
轰——
昆山觉得自己正是而立之年,耳聪目明,但是为什么他好像听到陈柏的尾音里加了一个巴?
要了他的老命!
下身胀痛得厉害。
陈柏看着昆山哆哆嗦嗦的样子,反而不靠近了。
他到汀远有几个月了,伤口吓人,还一毛钱没有,手无缚鸡之力连还债的能力也没有。
废物到极致。
全靠着昆山施舍。
他还脾气不好。
汀远条件怎么比得上林城,他又有伤口碰不得水,以前一天不洗就不舒服。更不用说一个月没洗了,简直要疯。
当时他又是摔杯子砸碗地惹人厌恶。
可是,这个看上去暴躁又不好相处的男人,低眉顺眼的给他端了盆,一点点擦拭。
从来没遇到过的温柔。
想念蒋淮的日子越来越少。
都快不记得了。
“昆山,你是不是喜欢我?“
这一次,他也不想先喜欢人了。请允许他自私一点点,请让这个男人先开口。
像是下了很大的勇气。
昆山郑而又重地点了点头。
“是。”
喜欢啊,怎么会不喜欢?
可能是第一眼他从担架上下来时候坚毅的目光,可能是朝夕相处他那一点点在自己看来有点可爱又合理的小脾气。
又或者是他本身就隐形的受虐体质。
反正就是喜欢。
喜欢,想要。
“我也是。”
按流程该写肉的,但是我写bg的肉都恼火,更不要说,bl了。微博先发了,因为没登上po.
送给歪歪的礼物,希望你喜欢。
粗中有细的糙汉x娇花。





我如白昼 番外:新娘
陈小醉那年六岁,以在小红花幼儿园独自呆上一个月的代价换来一辆等身保时捷。以方便自己可怜老爹能够和自己的夫人过一个无人打扰的年假。
所以,那天的小红花幼儿园很热闹。
一辆小小的电动保时捷在前面领路,后面跟了一辆乌漆嘛黑的劳斯莱斯,开的极慢,一副十里长街夹道欢送的模样。
保时捷旁边的保镖黑着个脸一路小跑。
就差陈小醉从车上探出身子应景的说上一句“同志们辛苦了。”
黑色的小西装,唇红齿白,坚挺的鼻梁上还夹了一副大概很贵的墨镜。
招摇。
幼稚。
这是池藻藻对陈小醉的第一印象。
陈醉是没注意到池藻藻的,毕竟他已经被里叁圈外叁圈的小团子们围了个水泄不通。
叽叽喳喳吵成一团,就像进了鸡鸭养殖场。
“陈醉,你的车我们可以玩玩儿吗?”
“陈醉,你的车好好看。”
彼时陈醉抹了一把自己极具有造型感的油头,又推了推自己的墨镜,像是缩小版的赌神,故作深沉,
“当然可以啦,谁让你们是我的小弟。”
一句话,全班都是他的跟班。
角落这头,池藻藻岿然不动,拿小帕子擦了擦福吉的嘴,小声的说,
“你吃慢点。”
“老大。“
“老大。“
陈醉一一点头,果然不管在哪里,他都是扛把子老大。
“喂,那边两个。“
标准的校霸开头,庆幸声音幼稚,没有恶俗的味道。
还有那么一丢丢的萌。
“喂,小屁孩。“
“池藻藻。“
不知道哪个好事的点了她的名字,池藻藻终于转过头,圆溜溜的眼睛里没有一点情感,冷冰冰的,
“怎么了?“
多年以后,陈醉是这样评价池藻藻的这个眼神的:
轻蔑、傲慢。
当然,那时候的陈醉是没这种觉悟的,他就觉得这个人不好相处。
不好相处就不相处呗,又不是什么香饽饽干嘛要舔着脸去上?
多的是人喜欢他!
一晃半个月过去。
陈醉早就已经接受了二年级的教育,小红花幼儿园的教学质量已经完全跟不上他的步伐,他烦了。
“有没有小朋友知道1x5等于几啊?”
“5。”
课堂上小鸭子们的声音争先恐后。
“那3x5呢?”
“15。”
小鸭子的反应明显迟钝了,并且回应的数量也明显减少。
“那3x7呢?”
一时间雅雀无声。
陈醉微眯着眼,扫了一圈鸭场,真笨,回答个九九乘法表还要抠脑壳,脑子里装的都是饼干渣吗?
“池藻藻。”
“21。”
视线里那个只是开学时候跟自己讲过话的小女生站了起来,她只比椅子高一点,扎了个小揪揪,回答问题的时候脸上的小肉还要一动一动的。
说实话,整个班他觉得唯一能跟自己的智商搏一把的就是这个池藻藻,如果她不是福吉的童养媳,他肯定要去跟她说上两句话的。
可惜,同学妻不可以欺!
这是道义!
他是老大,款就要拿死!
课后。
放完水。
“打他!”
“打他!”
呜呜的哭声传过来,还夹着女孩子的细细的无力却坚韧的声音,
“你们别打他!”
男生欺负女生算什么本事!
刚接受过奥特曼神感化的陈小醉一下子正义之心暴起,一鼓作气地就往事发之地赶过去。
法国梧桐下。
两个男孩子正在捡地上的小石头要去砸人!
“老师来了!”
在幼儿园,老师来了等同于混混干仗时候的一句警察来了。
两个小屁孩果然连头都不敢回的跑走了。
陈醉走过去,池藻藻正从地上拉起福吉,一边拉,一边抱怨,
“你要是不知道还手,就不要跟他们一起玩。我又打不过。”
“玩儿的时候怎么能打人呢。”
福吉揉揉脸,反驳着。所有人都说池藻藻聪明,他不这么觉得,你看朋友之间不能打架的道理她都不懂。
这样的人怎么算是聪明呢?
“那我下次不帮你了。”
“可是朋友挨打,你怎么能不帮呢?”
池藻藻小小的翻了个白眼,没再辩回去。单纯的人就像是一根筋,讲的每一句话都很有人情味很有道理,但是他们的道理却只能适应一种场景。
于是,陈醉就这样看着那两个小人一路搀扶,抖落身上的泥土,他全程被忽视了。
没关系,妈妈教过他,真正的英雄往往是无名的。
放学。
陈小醉站在校门口,看着黄叁和陈一拖着他的那辆保时捷一脸严肃的走过来。
“你们怎么这么慢……”
“谢谢。”
声音特别小,但是不知道为什么陈醉就是听见了。他看着那个穿着蓝色小褂子的姑娘捏着那个小兔唇的衣角,边走边给他背今天的课程。
谢谢?
他觉得,这世上再也不会有比这两个字更动人悦耳的词语了。
第二天.
也不知道怎么就遇上了,也不知道怎么就那么巧,当陈醉从衣兜里掏出那只棒棒糖的时候,他自己都是懵的。
不是应该给英雄送糖献花的吗?
怎么到他这里就反了?
那只看上去不肉的小手迟迟没有伸出来,陈醉觉得自己快绷不住了。
那个词语叫什么?
“你再不接,我就要面子扫地了。”
拿面子扫地,多丢人。
所以快接!
陈醉又晃了晃手里的糖,示意池藻藻赶紧接过去。
“颜面扫地。”
陈小醉肉鼓鼓的脸突然漏了气,真的,他就不应该给她糖,会成语了不起啊。
“就是面子扫地!”
池藻藻定定地看着陈醉,说实话,她不喜欢他,这个人跟她压根就不是一个世界的,他的一切都过于梦幻,像是书里描绘的那样。
嫉妒。
怨恨。
可是,他也是唯一一个冲出来帮她的人。
“谢谢。”
终于接下了。
陈醉松了口气,摆了摆手,“反正我也不爱吃。”
他不吃糖。甜的要死,尤其还是这种便宜的插在塑料罐子上的糖,一股糖的味道。
“我不是不喜欢才给你的啊。我就是不太吃……”
也不知道怎么回事,越描越黑,越说越像是施舍。陈小醉有点着急了,他记得他爸曾经说过,有的人自尊心很强,过于敏感,打交道的时候要注意分寸。
“我知道,谢谢。”
池藻藻捏了捏糖,轻轻地点头,嘴角微微上翘,乌黑的眼睛眨巴眨巴。
陈醉觉得,池藻藻其实才是整个小红花最好看的小姑娘。
时间越过越快,那天以后陈醉也没再跟池藻藻说一句话。
陈妈想他想的紧,提前回来了。
校门口。
“喂,老师,路上堵得很,麻烦您再帮我看下陈醉啊。”
“陈太太你放心,一定把孩子交到你手里。”
池藻藻站在一边,陈醉的妈妈回来了。
他是不是要走了?
“喂,你没人接啊?”
陈醉一眼就看到树背后的池藻藻,怎么今天没看见她的小跟班?
那个小屁孩儿能自己回家了?
“藻藻啊,福吉呢?”
站在陈醉边上的老师也看到池藻藻了,温柔的问。
“福吉奶奶接走了。”
“哦。”
老师点点头,按道理来说如果没人接其实老师应该送回去的,她晚上还有约会。偏偏现在旁边还有一尊大佛。
等把陈醉送到父母手里,再送池藻藻,她的约会就泡汤了。
反正池藻藻自己也能回家……
“那我送你啊。”
“手伸过来。”
陈醉伸出手,也没管池藻藻同不同意,直接牵过来,
“池藻藻,我带你回家。”
回家?
池藻藻看着陈醉肉嘟嘟的侧脸,原来回家两个字跟他的手是一样的温度。
柔软。
温暖。
池藻藻一直看着陈醉牵着自己的手,那么小的手为什么像个小太阳。
“你明天要做张若兰的勇士?”
池藻藻说的是那种最常见的扮家家酒的游戏,好像男生都想要和张若兰玩儿这个游戏,他们会斩掉恶龙成为勇士,迎娶自己的公主。
她不喜欢这种游戏,虚幻,没有任何意义。甚至不能换回一块饼干。
当然,也没有人叫她一起。
巫婆倒是叫过一回。
“她那么丑。没有我妈一根手指头好看。”
陈醉骄傲的挺起胸脯,他妈妈是远近闻名的大美人。
“也对,你就很好看。”
陈小醉被恭维到了,小脸扑通红了一下,假意咳嗽。
小孩子控制不住表情,反正这会儿陈小醉已经非常高兴了,笑意盈盈,眼睛闪着刚浸过水的葡萄的光泽。
池藻藻觉得陈醉很诱人。不是那根藏在她衣兜里的那根棒棒糖的诱惑。
她喜欢那根棒棒糖,但是她可以忍住不去吃。但是面对陈醉,好像忍不住。
池藻藻的目光太炙热,陈醉脸红了又红,耳尖烫了又烫。
“你别看我。”
“你好看。”
真直白。
陈醉实在不好意思了,挠着头发,想释放下此刻的快乐。
他以前怎么没觉得池藻藻这么会说话?
哎,早知道应该和她多说说话。
声音也好听。
池藻藻的手被陈醉牵着,放到自己脑袋上,左挪挪,右推推。
很柔软。
抹了啫喱,还有点弹性。
很舒服。
“那这样吧,你明天做我的公主吧。”
那种家家酒的游戏他其实不太感兴趣,但是整个班都要玩儿,好像不参加就是没地位。他一直推,但是现在却觉得如果对象是池藻藻,他觉得还可以。
“嗯?”
池藻藻没听清,停下来,对着陈醉眨巴着她那双滴溜溜圆的大眼睛,像是湿漉漉的小狗。
“新娘啊。”
“明天你做公主,我来娶你。”
“好。”
如果那个勇士是他,她觉得这个世界其实没那么虚幻。
其实是可以触碰的。
“拉钩。”
这个番外就停在这里。因为接下来陈醉就回了家,再也没有回过小红花幼儿园,也把池藻藻忘了个干干净净。
太悲伤了,就不写了。
但是,勇士终究会回来迎娶他的公主。
我就说池藻藻长在陈醉的审美上吧。陈醉这个狗王八蛋,伸了一次手,就给我池宝贝儿种了蛊。这辈子都对他心心念念。
还剩大学番外。婚后。江城小短篇。有大节日的时候再写。
这本暂时就停在这里咯。




我如白昼 番外:大学
盛京大学。
军训结束一周后。
“迟到了迟到了。”
车刚停稳,池藻藻就从车里钻出来,也顾不上身后捏着一只灌汤包,动作几乎定格阴沉着脸的陈醉,慌里慌张就往教学楼里冲。
“池藻藻!”
陈醉叁并作两步,趁着池藻藻那一脚还没埋进去,拎住她的后领,像是捏一只小猫,
“乖,张嘴。”
口吻里是不容抗拒的命令。
池藻藻看了一眼教室,急得跺脚,但还是老老实实地咬下了那只灌汤包。
“饱了……”
“再吃一个。”
陈醉对池藻藻的恼怒视而不见,早饭是一天中最重要的那一顿,就吃一只包子,她是小鸟吗!
又不是养不起了。
“不吃了,吃不下了。”
池藻藻睁圆眼睛,湿漉漉的像只被踩了尾巴的小狗,一脸的哀求,“真的吃不下了……”
“铃……”
池藻藻几急中生智,从口袋里拿出最后一只小包子,塞到陈醉嘴里,踮脚亲上去,“你吃嘛。”
“好。”
陈醉下自家小可怜的讨好,看着她走进去,才转身离开。
口腔大动着,她喂的包子就是好吃。
教室。
刚开学,又都是各个英高中里选出来的,大家都表现的分外积极,前排基本没位置了。
池藻藻悄悄溜到后面,坐下去。
“占用岑老师一分钟啊。”导员站在讲台上,向一边的岑老师点头致谢。然后转过头,瞬间变脸,“我就是来讲下规矩,我们班有一个同学,军训不来参加也就算了。我就当你是真的身体不好。但是晚上查寝没有一次是在的……”
池藻藻像个小学生几乎要把头埋到桌洞里,如果她没理解错的话,那个人好像就是她。
陈醉上的是金融学院特意划出来的总裁班,总裁嘛,分分秒秒上万美金的人,怎么可能在太阳下面站个半天?
军训?
陈总裁是不可能的!
至于她,她也有在家里接受陈醉的操练啊,也不见的比军训的训练量少啊……
夜八点。
寝室。
“出来。”
陈醉对着话筒,口吻冰冷。当然,他这种唬人的气势压根吓不到身经百战的池藻藻。
“不要。”池藻藻扣着走廊中间的一张通报批评,她的名字赫然在列,有点委屈,“我都被批评了。”
“谁敢批评你?”
“导员啊。”
“你们导员是谁?”
池藻藻一听陈醉这个声音就知道他又想歪了,他家里真的一点都不像做正经生意的……
“不是罚站的那种……”
“他们还敢罚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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