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拨云见日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本站
拨云见日
作者:本站




拨云见日 【拨云见日】 01
作者:春之望
26/9/7
字数:49
妓女与嫖客
烟味、汗味、体味,多种味道混在一起,充斥了这间只有五六平米见方的
房间,在房间角落里的一张嘎吱作响的双人弹簧床上,两具赤裸的肉体正紧紧的
纠缠在一起,这是一个男人和女人正在进行人类最原始的本能活动的场面,在昏
暗的催情灯光照射下,披头散发的女人显得格外的性感妖娆。
这是个皮肤很白的女人,双膝跪在床上,身体半趴着,散乱的头发遮蔽了她
的脸庞,让人看不清她的容貌,只能看到她那高高翘起的丰腴臀部,被身后男人
黝黑的手掌紧紧握住,用力撞击。
随着身后的男人一次比一次有力的撞击,女人情不自禁的的发出最淫靡的呻
吟,最终,当男人嘶吼着以极高的频率开始冲刺起来时,女人也意识到将要发生
的事,努力收紧臀瓣,拼命的摇摆起屁股来,以便让男人的鸡巴可以在自己的阴
道里插的更深一些。
「啊啊……啊,好爽。」在女人的配下,男人一边快活的叫着,一边舒爽
至极的在女人的阴道深处完成了射精。
「真他妈的爽啊,芬姐。」射完精的男子微微喘着粗气,一脸满足的搂紧身
下的女人,顺手勾住一枚沉甸甸的奶子,握在掌心里把玩着赞美道。
已经高潮了不知几的女人也疲倦的偎依在男人的怀里,呻吟着喘息道:
「嗯,嗯,黑子,姐也爽死了,好几都感觉要被你给肏死了。」
男子闻言,得意的哈哈大笑起来,使劲在女人的胸前捏了两把笑道:「姐,
我真想天天跟你肏屄,要不你嫁给我得了。」
「呵呵,」女人笑了笑,说道,「想
度第一?
得美,就你那点工资,还不够你吃喝嫖
赌的,嫁给你你拿什么养活我,到时候还不是让我出来卖,我脑子抽风了才会嫁
给你,呵呵。」
男子被女人的话说的有些不好意思,讪笑了笑,亲昵的咬着女人的耳垂笑道:
「芬姐,人都会变的,我改还不成嘛。」
「呵呵,别闹,痒。」女人嬉笑着躲开男人挑逗的舌头,笑道,「你呀,就
是狗改不了吃屎,信你还不如信那泥塑的菩萨呢。」
见男人还要作势扑过来,女人赶忙推开他笑道:「差不多就行了哦,时间快
到了,你要是再不走,我可就要加钟了哦。」
「得得,」男人摆了摆手叹道,「女人啊,真是翻脸比翻书都快,姐,咱们
都这么熟了,你就不能让我多爽会。」
女人闻言笑着拍落男人依旧不老实的手道:「咱们熟归熟,但生意就是生意,
家里还等着米下锅呢,再说了,你哪次来,姐不把你伺候的舒舒服服的,你这小
子也忒没良心了。」
男人见女人死活不松口,也懒得再纠缠下去了,耸耸了肩笑道:「好吧,好
吧,姐,我承你的情还不行嘛,不过说真的,我觉得咱们这条街,这么多小姐里
面,就属姐你最有味道,奶大臀翘水多,肏起来最带劲了,要是再年轻个十来岁,
保准妥妥的一姐。」
「好啦好啦,越说越没谱了。」女人匆忙打断对方的话头说道,「黑子,别
怪姐多嘴,你也老大不小了,别老在我们这些女人身上打转,也该收收心,找个
正经的女孩过日子了。」
听到这话,男人的表情突然变得尴尬起来,自嘲的笑了笑说道:「芬姐,你
当我不想啊,可是我要人没人,要钱没钱,哪什么去找正经女孩啊,人家根本就
看不上我,要不,咱俩凑凑得了。」
「打住打住,怎么又扯到我身上来了,真是死性不改。」女人没好气的抱怨
道。
说起来,两人相识也有快四年了,而且黑子还是女人出卖身体后的第一个男
人,四年下来,这个男人在自己身上已经不知耕耘了几,类似的结婚话题也谈
了不知几,只是女人从来没有把这个男人的话当真过,从决定出卖身体的那一
天起,她就将真实的自己深深的藏在了心底,戴着面具做起了迎来送往的皮肉生
意,四年下来,她已经有些忘记了曾经的自己是个什么模样,也许终有一天,这
张面具将会牢牢的焊死在自己的脸上,一辈子都只能做个虚有其表的面具人。
好不容易摆脱了黑子的纠缠,女人抬脚离开了空气污浊的工作间,深深的呼
吸了一口外面的清新空气,她才感觉自己仿佛是一条离开水的鱼,好不容易终于
到了水里。
慵懒的伸了个大大的懒腰,女人表情有些痛苦的按了按腰肢,从傍晚到现在,
整整四个小时没有休息,包括黑子在内一共接了七个客人,直累得她腰酸背痛,
虽然这些痛苦可以换来一笔不菲的收入,但是身体的疲惫还是让她没来由的倍感
烦躁,每每这个时候,她总是特别羡慕那些年轻的女孩,做皮肉生意吃的就是青
春饭,她入行的时候就已经年龄偏大,所以虽然相貌、身材不输给那些所谓的头
牌,但年龄上的劣势依然让她只能沦为街头按摩店的暗娼,拼死拼活辛苦一晚上,
也拿不到那些出入高级酒店的同行们的三分之一,每每想到收入上的差距,女人
就愈发的感到辛酸难耐,也许再过几年,自己只能沦为街头流莺了吧,不管是谁,
给个二三十块钱,就能按在路边随便肏的那种。
一想到自己可能面临的境遇,女人便不自禁的打了个冷颤,她不想成为那样
的女人,她也渴望能有个人在自己最困苦的当下能拉她一把,可是残酷的现实让
她明白,雪中送炭的人要远比落井下石的人要少得多的多。
「唉。」女人用力的甩了甩头,似乎想把心头的烦恼都给甩出去,低头从兜
里翻出一包女士香烟,正打算找个安静的地方抽根烟休息一会,突然听到不远处
有人在招呼自己。
「阿芬、阿芬。」
招呼女人的是这家按摩院的老,一个年近五十的肥婆,外号肥姐,据说年
轻时在南方也曾是红极一时的头牌,但遇人不淑,错信了男人,结果落得人财两
空,年老色衰后才到晋州这边开了这间按摩店挣养老钱。
在这条肉街上众多的妈妈桑里,肥姐算得上是心肠比较好的那一类,对手下
找??请第一??
的小姐们也都比较照顾,女人初下水时,得知她家庭窘境的肥姐还特意给她一个
比较高的返点,让她得以熬过那最艰难的几个月,着实让女人十分感激,私底下
对肥姐也格外尊敬,甚至这两年一直有人想挖她跳槽她也没走,眼看着肥姐手下
的小姐们走了一拨又一拨,女人现在也成了唯一的元老。
因为这层关系,两人的私交算是相当不错,女人有些藏在心底的话偶尔也会
说给肥姐听,而肥姐那以过来人的口吻的劝解,也让女人在这黑暗的现实中找到
了一丝微弱的光明。
「来了,来了。」女人一边应着,一边把香烟重新装兜里,理了理头发
快步走了过去,虽然此时身心俱疲,但身为妓女,她没有拒绝客人的资格和权利。
看着快步走来的女人,肥姐笑眯眯的对身边的客人推荐道:「小伙子,你可
真有眼光,我们店的阿芬可是整条街最漂亮的女人,你别看她年纪稍大了些,但
身材可是真的没话说,那奶子,那屁股,绝对包您满意。」
肥姐在喋喋不休的推荐着手下小姐的优点,却浑然没有注意到,身边这个戴
着鸭舌帽的瘦高个青年,被阴影遮蔽的脸庞上所浮现出的愤怒与羞恼,以及那握
紧的拳头和微微颤抖的身体。
「阿芬,恭喜你啊,你现在真是出名了,今天这个客人可是指名要找你,都
巴巴的等了半个多小时了,待会你可得好好伺候人家。」肥姐拉起走到近前的女
人的手腕,喜滋滋的笑道。
女人羞涩的笑了笑,把娇媚的眼神投
|地第一2?◢
到对面这个男人的身上,瞬间,一股熟
悉感油然而生,虽然对方微微低着头遮住了五官,但是那身形还是让女人有些惊
讶和不安,原本已经到了嘴边的诱惑话语被她下意识的吞了去,微微张开的嘴
巴一时间竟发不出半点声音。
当带着鸭舌帽的男青年缓缓的抬起头时,看到那张清秀瘦削的脸颊时,女人
仿佛见了鬼似的啊的一声大叫出声,脚步踉跄着后退了两步,一个身形不稳,直
接屁股着地摔坐在地上,也不喊疼,只是一脸恐惧的盯着对方,显然是被吓傻了。
肥姐被女人的怪异举动弄得有些莫名其妙,她下意识的瞅了瞅男人的脸颊,
这是一张五官端正的清秀脸庞,无疤无痕,没有任何吓人之处,唯独那眼神凌厉
非常,瞳孔中的怒火有若实质,烧的肥姐心头一阵慌乱。
青年的目光死死的盯着摔倒在地的女人,嘴唇抿的紧紧的,一言不发,空气
都仿佛突然凝固了起来,将几人变成了活灵活现的雕塑一般,直到一个大嗓门将
这种诡异的气氛打
3度第一
破,静止的画面才突然变得生动起来。
「他妈的怎么事,芬姐,是不是这小子欺负你!妈了个逼的,敢在这里撒
野,看老子怎么削你。」
骂骂咧咧是刚刚从女人身上爬起来的黑子,他慢悠悠的收拾妥当从房间里走
出来,看到女人摔倒在地,顿时怒不可遏的冲过来,一根手指几乎都要戳到了鸭
舌帽青年的脸上。
「不要。」女人从恐惧的失神中过神来,一把拉住黑子的衣角,惊慌的叫
道。
男青年把目光移到黑子那张嚣张的脸上,盯着他一字一顿的问道:「你跟这
个女人是什么关系?」
没等女人出声阻止,黑子就洋洋得意的指着男青年笑道:「什么关系,哈哈,
整条街谁不知道芬姐是我黑子的女人,你他妈的个小逼崽子,敢到这里闹事,不
想活了是吧,妈的,今天老子就让你知道什么是规矩。」
黑子的话音刚落,就听到男青年一声怒吼,接着眼前就飞来一只拳头,这一
拳虽然来势甚急,却没有什么章法,黑子从十几岁就在街头厮混,打架跟吃饭喝
水一样几乎成了本能,把头一偏,便轻轻松松躲过了这一拳,然后顺势反击,一
拳正
地度第?一?
中青年的肚脐上方,疼得对方瞬间弓下了腰。
这一交手,立刻就暴露出了青年是个打架菜鸟的事实,黑子见状大喜,正要
在女人面前出个风头,好好教训教训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青年,却哪知他刚要伸
脚去踹,就冷不防的被人从身后推了一把,这一推的力气甚大,他又正好抬了一
只脚,结果失去平衡,十分狼狈的摔了个狗吃屎。
「我操,哪个王八蛋推我!」失了颜面的黑子暴跳如雷,翻身往后望去,除
了刚刚爬起来的是芬姐,哪里还有其他人。
「你他妈有病啊。」黑子没好气的冲着女人骂道,谁知芬姐理都没有理他,
径直冲到被打的男青年面前,关切的伸出手想要去搀扶对方,却被对方冷冷的使
劲推开。
深深的看了一眼神情沮丧的女人,男青年努力站直了身体,一言不发的掉头
就走,待那个男青年的背影消失在门外的夜色里,女人才恍若初醒一般,咬着下
唇飞快的追了出去,只让一屋子看热闹的妓女和嫖客们感到一头雾水,倒是肥姐
若有所思的点点头,眼神中流露出几分不易察觉的愁苦,听到黑子还在那里骂骂
咧咧,她没好气的冲着黑子吼道:「骂你妈个逼啊,闭嘴,赶紧把这个月的帐给
我结了,老娘开的是妓院不是善堂,再拖看老娘不招人废了你那第三条腿。」




拨云见日 【拨云见日】 02
作者:春之望
26/9/8
字数:3443
2母与子
当芬姐冲出按摩店的门,便看到不远处那个鸭舌帽男青年正蹲在地上干呕,
显然刚刚黑子那一拳并没有留力。
「你怎么样,要不要去医院。」芬姐急急忙忙的冲到跟前,关切的问道。
可正当她要伸手去搀扶对方起来时,却被对方再次无情的打开,只听那男青
年暴喝道:「别碰我!」
听到这声饱含着愤怒、委屈与怨愤的暴喝,芬姐的手顿时僵在半
?地第一3
空中,身躯
微微乱颤,两行清泪不自觉的从眼眶中涌了出来,在脸颊上滑出两道清晰的痕迹,
最终汇聚在略微圆润的下巴处,成一颗颗豆大的泪滴,无声无息的砸在脚边。
「大伟,你听我解释,我,我……」芬姐显然是认识这个男青年的,而且这
个男青年在她的心目中有着非常重的分量,不然断然不至于会如此失态,情绪激
动的她努力想要解释,可是却连半个字都说不出口来,只是眼神中的悔恨之意越
来越重,以至于她不得不低下头,不敢再看着蹲在地上的青年。
「还有什么好解释的,难道你当是我瞎子吗?」男青年渐渐缓过劲来,扶着
膝盖努力站直了身子,用颤抖的声音哽咽道,「原来这就是你所谓的工作,这就
是你所谓的加夜班,呵呵,我真傻,我真的好傻,我竟然完完全全被你蒙在鼓里,
对不对,我的好,妈,妈。」
听到青年口中那悲愤至极的话语,芬姐更是悔恨的抬不起头来,没错,这个
青年正是她的独子秦大伟,虽然她自己早知道会有纸包不住火的一天,但她从来
没想过这一天竟会来的如此快,如此的突然,以至于她根本没有解释的借口和机
会,面对儿子的指责,她根本无从辩解,只能把头低的更深下去。
见到母亲的沉默,秦大伟心中愈发的悲凉,他的心中此刻还抱着万分之一的
念想,希望母亲能够大声的为自己辩解,希望母亲能够痛斥自己在胡说八道,希
望母亲告诉自己,这一切都不是真的,她只是,只是来这里,来这里干什么吗?
串门吗?这些借口连秦大伟自己都不相信,他不敢告诉母亲,自己亲眼看见她衣
衫不整的从其中一个房间里走出来,他不敢告诉母亲,在她出现之前,那个令他
作呕的肥婆如何用嘴淫荡的话语来夸赞他的母亲,直到今天他才知道,原来自己
心目中那个善良、温柔、美丽、勇敢的母亲,竟然是个人尽可夫的婊子,是个不
知廉耻的骚货,一想到母亲谆谆教导自己的嘴巴里不知含过多少男人的鸡巴,秦
大伟就感到一阵恶心,从小到大母亲教育他的所有礼仪道德,在这一刻都全然成
了笑话。
咬着牙,流着泪,秦大伟一言不发的努力抬起沉重的左脚,刚迈出一步,就
听到身后传来母亲悲怆的哭喊声。
「大伟,不要离开妈妈,求你了,呜呜呜。」
这声发自肺腑的哀求呻吟激的秦大伟心头巨荡,记忆中的母亲是个十分坚强
的人,即便是在早年受到下岗和丧夫两件事的双重打击下,母亲也从未流露出如
此伤心与失落的情绪,硬是咬着牙为儿子撑起了一个家,虽然自幼丧父,但在母
亲无微不至的悉心照顾下,秦大伟从来都没有觉得自己的童年比其他人不幸,在
他幼小的心灵中,早已种下了对母亲崇拜敬爱的种子,经过这多年的培育,种子
已经成长为一颗生机勃勃的参天巨树,但是所有的信念都在这一刻瞬间崩塌了,
那看似坚不可摧的参天巨树,如同纸糊的一般迅速瓦解笑容,只在心田中留下一
片广袤苍凉的荒野。
好不容易终于压下心头的巨荡,却感觉已经耗尽了全身的气力,秦大伟努力
的想要抬起右脚,可是整个身体都似乎灌了铅一般,使出的吃奶的劲才好不容易
挪动了一点距离。
看着儿子倔强的背影,芬姐努力的想要伸手出抓住对方的肩膀,可是此时此
刻的她,心理上受到的冲击一点都不
最?新?第一???
比儿子来的小,如果说此时的秦大伟是双脚
灌铅,那么芬姐就是双手灌铅,从事皮肉生意却被儿子发现,这种打击让她颜面
尽毁,完全丧失了母亲高高在上的地位,无法再拿出半分身为母亲气势的她,只
能用最卑微的哀求去试图挽那看似不可能的可能。
度第一?
一寸、两寸,看着儿子用缓慢而坚定的蹒跚脚步,毫不留情的往远方走去,
芬姐的心不由悲痛欲绝,直恨不得能立刻死了才好,汹涌的泪水已经完全模糊了
她的双眼,凄苦的脸上露出自嘲的苦笑,仰望着阴沉沉没有一丝光亮的夜空,她
的心里突然涌出无尽的疲惫与痛楚。
累,实在是太累了,自从丈夫去世后,她无时无刻不感觉到来自身体与心灵
上的双重疲惫,唯一能给予她慰藉的只有儿子那天真
找?请¨第一|?
烂漫的笑容和乖巧懂事的体
贴,在不知不觉间,儿子已经成了她最后的精神支柱,而现在,随着这根最后的
支柱倒塌,女人已经觉得世上再没有值得留恋的东西,人人都畏惧的死亡竟成了
她此刻最期待的解脱。
在附近人的惊恐声中,一辆疾驰而来的小轿车发出刺耳的刹车声,司机绝望
的看着那个突然从马路旁边窜出来的女人,暗恼自己怎么这么倒霉,出来买春居
然碰到个想死的疯子,眼看着车头就要将那个可怜的疯女人撞飞开来,突然一道
黑影从旁边飞扑过来,在千钧一发之际,将那个女人搂在怀里,飞滚进一旁的绿
化带里。
「嘎吱……」车辆终于刹住了,吓出一头冷汗的司机跳下车,冲到近前,看
着那还紧紧抱在一起的两人,忍不住破口大骂起来。
「滚。」心情极度烦躁的秦大伟嘶声力竭的吼道。
司机被这突如其来的一吼吓了一跳,待看到那救人的男青年眼中闪烁着要吃
人一般的凶恶目光后,便不由自的把到了嘴边的脏话又咽了去,瞅了瞅四周
聚拢过来的围观人群,司机只得愤愤的吐了口吐沫,低声骂了句晦气便到车上
溜走了。
看到围观的人群不断涌来,秦大伟有些羞恼的对紧抱着自己不撒手的母亲低
声喝道:「松手。」
刚刚经历了死里逃生的芬姐哪里舍得放开失而复得的儿子,不仅没有松手,
反而搂得更紧了些,她生怕一旦松手,就会彻底的失去对方,连死都不怕的她,
唯一不能接受的就是儿子的离去。
看到母亲泪流满面的可怜模样,秦大伟纵是铁石心肠也没办法再坚硬下去,
一瞬间的刹那
地¨度?第一
,他的脑海中浮现出这十几年与母亲相依为命的点点滴滴,从小没
有父亲的他,少不了要受到同龄孩子的欺负,每每在他最伤心难过之时,唯有母
亲温暖的怀抱与柔声的安抚才能给他带来无比的安全感,后来随着年龄一天天长
大,母亲更是不辞辛苦的努力工作,为他创造良好的生活与学习环境,每每看到
母亲下班后的疲惫,秦大伟都有着难以抑制的感动与自责,他无时无刻不畅想着
未来能够凭借自己的双手,为母亲打造出一个富足的安逸生活,想到这些曾经的
梦想,秦大伟一直强忍着的泪水再也抑制不住了。
男儿有泪不轻弹,只是未到伤心时,当咸咸的眼泪如同断了线的珍珠一般打
在芬姐的脸上时,她的心也彻底的碎了,记忆中,儿子除了幼年时期哭过几次外,
再也没有流过泪,虽然年纪幼小,但懂事的他很早就明白不能给妈妈添太多麻烦
的道理,从小到大,儿子总是以小男子汉自居,在别的孩子还缠着父母撒娇时,
小小年纪的他已经会帮自己做简单的家务事了,有几次自己得了重病无法下床时,
都是幼小的儿子守在床前悉心照顾,还努力尝试着自给自己做饭,虽然那饭菜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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