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通房丫鬟生存手册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恒见桃花
陈云方心情愉悦了些,他松开了钳着咏芳的手,却胡乱的将她的纤腰一拦,将她整个人按跪在自己身前,笑道:枉我喜欢你一场,总算没让爷失望,是你说的,愿意为爷做任何事。脱
尽管他微笑着,可从他嘴里发出来的命令却带着刻薄的寒凉,但咏芳已经没有余地去考虑了,只慌乱的解着自己的衣服。
她不受控制的羞红了脸。已经,有些许日子没和三爷在一处了,其实,她是有些怀念从前那些欢娱时刻的。这是不是说明,三爷心里还是有她一席之地的。
陈云方见她胀红着脸,脸上是又羞又怯又欢喜的神情,小腹一紧,原本的作弄竟然化成了他自己的。
他看着那粉嫩肌肤上的一层淡粉,如同上好的美玉铺上了一层云霞,他忽然就将咏芳按在地毯上,伸手猝然扯下她的亵裤,在咏芳低声惊叫中,毫无前戏,狠狠的将又硬又肿又烫的物什强挤进她的身体。
咏芳抖动着身体,双手紧抓着地毯上的绒毛,被这突如其来的袭击吓了一跳,很快在陈云方的驱驰下享受到了被驾驭的快乐,可是陈云方太强壮,精力太旺盛,过了有半个时辰,一个时辰,他还不知疲倦的在她身上驰骋,最初的欢快已经变成了痛苦,最初的呻吟已经变成了折磨之下的哀鸣,可陈云方还没有一点要停的意思。他不停的拍打着她的俏臀,不停的变换姿势,唯一不变的只有在她身体深处不住搅动和撞击的凶器。
陈云方喘息着道:再替我,做最后一件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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通房丫鬟生存手册 67.记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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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云正一大早收拾利落,痛痛快快的去了学堂,秋蕴居里管事的就只剩下了曼曼。陈云正早有交待,以后这院子里的事,一律都听曼曼的。
曼曼可没有当家作主的自觉,只不过代行管事之职而已。大事要事,自然要留着陈云正做主,只不过他不肯做主罢了。小事琐事不要紧的事,曼曼能处置就处置了。
厨房的婆子连带着负责采买,得了曼曼的吩咐,一大早就过来请示都买什么。曼曼倒是没太纠结,她没想过大把抓,什么都握在自己手里,但也不能啥都不抓,被底下人贪了银子是小事,她御下不力,难免要被人看轻,连带着就要拖累陈云正了。
因此曼曼和厨房的婆子商量着订了菜谱,每十天一轮换,到了下个月,再重新制定一套新的菜谱,加以调整。
这些菜大都是陈云正爱吃的。
但他太挑食了,喜欢的只有那几样,又脾气刁钻,不喜欢的宁死不屈,一口都不带动的。曼曼只得挖空心思弄几样新鲜的菜肴以保证他的营养。
有了菜谱,婆子再买菜时就有章可循,曼曼要求她记帐,标上市价,定期上交,便将这一个月所需银钱都给了她。
婆子倒是欢喜不已,拿着散碎银子,一迭声的道:姑娘放心,老奴一定好好办差,保证买到又新鲜又便宜的肉菜,绝不贪污一个铜子。
人口简单,事情也简单,曼曼平日无事,看看书,抚抚琴,自己下下棋,再不就是做些针线,虽然冷清些,倒也不寂寞。
陈云正却有点心疼,有些懊恼的道:早知道,就该给你留一两个小丫头做伴的。不过一想,秋棠、秋云是无论如何也留不得的,便又道:等着明儿我叫大哥留意,在从外边找两个身家清白的小丫头给你做伴。
曼曼轻笑道:罢了,我喜欢清净,何苦再弄两个人来花费是其一,没的又让人家父母骨肉分离。
陈云正悻悻的道:真不知道你脑子里怎么竟是这种悲天悯人的想法,就算你不出钱买,那些人就不卖儿卖女了
曼曼被噎的一哽,不由的就瞪了陈云正一眼道:我不买,起码问心无愧。虽说尚能腆颜强词夺理,可不得不承认陈云正说的是对的。
穷人家的孩子活不起,生活贫困,走投无路,除了卖儿卖女还能怎么办能卖到大户人家做丫环还算是比较好的出路呢,不知道有多少女孩儿家被卖到青楼,一辈子强颜欢笑,没有逃脱火坑的时候。
陈云正看着曼曼难得露出小儿女的窘态,倒是难得洒然一笑,并不跟她逞口舌之利,却还是不免洋洋得意。
曼曼倒低头想了一会儿,道:还是算了,我又不需要人服侍,白天事多了,也显不出寂寞来。
陈云正见她坚持,就道:眼瞅着就要冬天了,下雪路滑,索性我跟老爷说就不去学堂了,在家陪你。
曼曼莫名其妙的抬头瞅他,不免叹气摇头道:你这是说的什么话难不成就为了陪我,你就连学都不上了
陈云正的小心肝咚一声跳了一下,看着曼曼这娇憨美丽之态,竟有些神旌摇荡,不能自持,放缓了语调,道:你说好不好
曼曼看他越靠越近,伸手一把推开他,道:好什么好幼不学,老何为你也就是嘴上说的好听,不过才坚持这么几天罢了,三天打鱼,两天晒网,别再跟人说嘴,没的被人笑话。
陈云正坐直了身子,哼了一声道:不过是逗你玩罢了,看看你有没有坚强的心志,会不会被人诱惑,你还当真了你既不怕冷清,那就自己待着吧,无聊了自己忍着,可别跟我诉苦。
她当然不会跟他诉苦,可也见不得他总是那么一副小人得志的模样,便打击他道:忍不住寂寞的人还不知道是谁呢,只怕是六爷自己心志不坚,后悔了才是真吧从前好歹也是前呼后拥,莺歌燕舞,如今却冷冷清清,凄凄惨惨
陈云正不等曼曼说完,就把小脸一绷,看意思要发作,曼曼并不怕他,便抬着下巴傲然的俯视着他。
陈云正却只说了两个字:幼稚。谁跟她一样耍小孩儿脾气但他也绝对不会承认他把所有人都撵了是为了曼曼就是了。
陈云正虽是发了狠话,但到底还是记挂着曼曼的事,抽空跟陈云端耳边唠叨了几句,没几天,清雪院里就着人送来了一个府里从前专管针线的于妈妈。借口当然好找,陈云正的贴身衣物都交到曼曼的手里,可她女红不精,便叫这于妈妈教教曼曼。
有了于妈妈做伴,曼曼总算有个说话的人,清雪院也不时打发人过来送点吃食瓜果新鲜蔬菜,不是春纤就是相熟的春醉,因为来往不便,不好放下东西就走,难免要盘桓些时辰,曼曼就更不寂寞了。
曼曼知道这是陈云正的好意,她也觉得自己着实幼稚了些,不领情倒罢了,怎么还耍起任性的小脾气来了陈云正都不跟她计较,她自己反倒矫情起来了。
人和人交往,大部分矛盾都起源于一些琐碎小事,有矛盾倒也罢了,怕就怕的是谁都不说,窝在心里生闷气,日复一日,月复一月,委屈的越加委屈,怒火积蓄,终于爆发,可怜的是对方根本不知道你为什么生气为什么委屈。
曼曼反省自己多时,这天和特意做了些精致的糕点,沏上一壶上等铁观音,陈云正一进屋,她便亲自端了过来:六爷饿了吧,尝尝奴婢新做的点心。
陈云正瞪着大眼,不无调侃的道:今儿太阳打西边升起来的吧
曼曼气笑道:是不是打西边升起来的奴婢没注意,不过是注定要打西边落下去的。六爷既是嫌弃,奴婢这就撤出去。
陈云正一把攥住曼曼的手,磨牙道:你敢谁说我嫌弃
曼曼抿嘴一笑,松开手,道:六爷,别闹了。
是不应该闹了,好好过日子不好么陈云正哼了一声,道:好男不跟女斗,谁稀罕跟你闹拈了块糕点放进嘴里,点头道:唔,还不错,曼曼
曼曼抬头看他:嗯
陈云正又不说话了,只盯着曼曼的脸看。曼曼被他看的有些心慌,伸手将他脸颊上的点心末揩去,笑道:怎么又不说话了
我陈云正才说了一个字,声音里竟有点沙,他忙咳嗽一声,正色道:我忘了。他还太小太小呢,很多话说出来,曼曼也不会信,她对他的信任,毕竟还是少的可怜。就算她肯回应,也不过是当做哄孩子罢了。
他不要这样的回应,他要平等的,相同的感情。
有时候陈云正也会迷惑,究竟他是怎么把这个叫苏曼曼的女人装进心里的
比她漂亮的,比她温柔的,比她风情的,比她柔顺的,就是这一同进府的十个人中就有的是,可他却都没看在眼里。
如果说苏曼曼最开始从兄弟三人中间挑中他,他的确有点得意,可人不都是得到了便不会不珍惜的吗得不到的才是最好的,对曼曼念念不放应该是别人而不是他才对
再不就是在日复一日的相处中积累起来的感情可他明明是讨厌她的,嫌她唠叨,嫌她烦,嫌她事姥姥一样,态度脾气都不好,总是指手划脚。
可到底,还是把她装进了心里。
只是,装进去,她也不明白,也不懂,也不理解,明明比他还大呢,却比他还单纯天真。如果她碰到的不是他,只怕这会不死也早脱了八层皮了。
曼曼对陈云正的心思一无所知,她如今倒的确是小富即安,安逸的有些不像话了。日子平稳的一天天往前,她有时候都迷惑的觉得,好像一直这样过下去,这一生也没什么可奢求的了。
她本来就没什么太大的志向,两辈子所求也不过是安稳顺遂平顺的日子,如今想要的就在手心,她反倒有一种不真实感,不知道这是不是就是自己想要的,也不知道这样的日子对于现在身份的她来说是否太过奢求,更不知道她到底有没有这个能力握住这份幸福。
这不,正在她迷惑的时候,有人上门来教导她什么是幸福了。
白莪打开门,很快就跑进来,大声道:曼曼姑娘,三爷院里的咏芳姑娘来瞧您来了。
咏芳还是离开秋蕴居后头一天上门,这也是陈云正离府单过之后三爷陈云方头一次有所表现。
曼曼迎出来,就看见一个盛装打扮的曼妙丽人出现在眼前,她一时怔住,半晌才迟疑的道:咏芳
咏芳越发身段修长挺拔,曲线玲珑窈窕,肤色白晰,眼若秋水,两颊略施脂粉,艳光逼人。头上插着一枚累丝嵌金牡丹簪,两耳垂着碧玉通透的耳坠,腕上是一副绞丝金镯,浑身上下,透着说不出来的华贵气蕴,不像是哪家的丫头,倒像是哪家的主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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通房丫鬟生存手册 68.上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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咏芳矜持而傲然的一笑,颇有点睥昵之意,带着一点怜悯的道:曼曼,你过的好吗
曼曼还是和从前一样,普通的府中发放的衣服,灰扑扑的颜色,头上也不过是枝最普通的银簪,手腕光裸洁净,从头到脚,都看不出一点光鲜之意的颜色来。
让人几乎要相信,过去的这些日子,根本就没有离开过,仿佛不过是别了一日一夕。旁人都已经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可曼曼还是千年如一日完全没有自我的修行着。
曼曼收敛了惊讶的神色,露出最真切的欣慰,道:还好,你呢傻子也明白她自然是过得好的了,曼曼很快便自嘲的笑道:自不必说,你过的只有更好。
就像是把所有身家都穿戴到了她一人身上。恶毒些想,曼曼肯定咏芳是来炫耀的。毕竟,自那一日咏芳栽赃陷害曼曼起,她们二人已经没有了任何情份。
既然没有了情份,曼曼也没想着再虚伪的应承,就算是想往屋里让,也得咏芳不嫌弃才成可看她这通身打扮,哪还瞧得起自己住的小厢房
因此曼曼并没往里让,只亲自端了两把小杌子来,道:屋里阴冷,倒不如这院里散光,就在这坐着说话吧。
咏芳微微眯眼,视线掠过她昔日住过的厢房,看不出有什么表情,只淡淡的收回来,嗯了一声,半是嫌弃半是怨念的坐了下来。
她打量着曼曼,道:你还是老样子,倒也好,没变化,有时候是一种福气,说不定过个十年八年,咱们姐妹再相见,你还是这副模样呢。
曼曼缓缓的接话道:可能吧。
她并不否认,但不管她过成什么样,那都是她自己的事,别人爱议论,那也是别人的事,互不相干。
咏芳抬手,抚弄着自己纤长的手指,露出她那娇艳欲滴的丹蔻,漫不经心的道:昔日姐妹一场,我走的时候也没同你道个别,这不,我求了三爷,特意过来瞧瞧你。
多谢。曼曼见她态度如此倨傲,也没想着再陪着笑脸了,索性也不客气的道:我还没恭喜你呢,终于得偿所愿,想来当日欢喜之极,一时忘了我这没什么本事没什么前程的姐姐也不稀奇。
咏芳一挑眼,做出了一个似笑非笑的神情来,道:你又何必说这种话呢当日的把柄,如今于我来说可算不得把柄了。什么得偿所愿这本就是太太的安排,没道理六爷偏宠你,我们就活该被撵出去尽皆打死。
曼曼不愤她的颠倒黑白,目光清冷的迎视着咏芳道:这话我不明白,什么叫当日把柄你既问心无愧,又何必心有慽慽
咏芳一掀唇角,笑道:何必再装当着明人不说暗话,那日水榭之外,假山石洞旁边,你敢说你没在
这有什么敢不敢的曼曼没有什么不明白的,咏芳得了三爷陈云方的仗恃,自然不怕清算当日之事。可做坏事的又不是自己,没道理自己还要心虚:那假山石洞,我也不知道走过多少遭,白天路过,晚上也曾偶然走到过,这有什么不对吗
又不是当人对质,咏芳还真不在乎说出实情,便笑道:没什么不对,那日晚间,是我和三爷头一次共赴阳台,好巧不巧,竟让你做了这个见证人,你说是不是天意也许正是因为姐姐做了这个见证,三爷才不愿意负了我,我应该好生谢你才是。
曼曼微沉了脸,道:也许是天意,但不是我的本意,我倒要问问,既然你敢做得,为什么不敢承认,反要把莫名其妙的罪名栽赃陷害到我身上
如果不是陈云正竭力维护,这陈府里,或是这尘世间,哪还有叫苏曼曼的人存在
咏芳呵呵一笑道:谁让你不识抬举三爷看中了你,是你的福份,你偏生不肯逢迎,非要装出一副贞洁烈女状,没的让人恶心讨厌。既然三爷得不到,自然也没打算让旁人得到,不亲手毁掉,怎么能如得了他的心愿你要怨,也该怨三爷,最好亲自质问三爷何以因爱生恨,却怨不到我身上。
曼曼真是觉得咏芳和陈云方都够无耻的了,就为了这么个狗屁不通的理由,就想方设法的要坏她名声,取她性命吗
摇摇头,曼曼道:我不懂得什么叫福份,从打进陈府那天起,从我决意选择了六爷那一刻始,我就没再想着别的去处,旁人的爱也罢恨也罢,跟我有什么相干没道理因为谁的爱我便要逢迎,因为谁的恨我便去求死。冤有头,债有主,我与你们无瓜无葛,你口口声声叫着我姐姐,却在背后对我下黑手,实在是不可原谅。
咏芳翘起唇角,实在忍俊不禁,道:我来可不是负荆请罪来的,也不是来求得你原谅的,不过是顾惜着从前的一点情分,来看看你,顺便问问你可曾后悔三爷对你也算是仁至义尽,到了这个时候,还愿意给你一个台阶,只要你愿意,他一定会对你疼宠有加。六爷懂什么那不过是个毛孩子她一指心口窝:只有三爷才能给你这里的快乐和幸福。
快乐,幸福
曼曼只觉得好笑:有劳惦记,但我没这份奢想,不属于我的东西,我从不觊觎。陈云方已经有了那么多的通房,还要勾引咏芳,可见不是个长情的,就算不薄情,可也是个滥情的,自己脑子进水了才会飞蛾扑火,不要命的往他跟前扑。
再者,就算她的眼睛长的脚底下了,也实在没觉得陈云方到底哪儿好论能力和本事,他不及大爷陈云端,论俊美可爱,他远不及陈云正,说破天,也不过是个才情平平的富家公子。还远远不值得一众女子前赴后继的去博他的宠爱的地步。
咏芳轻叹一口气。真是不同于从前的小丫环,就是连叹气都叹的这样婉转:既然你自己放着康庄大道不走,那我也没办法了,你既然愿意在这过苦日子,我也没什么好说的。她环顾着整个院子,幽幽的道:这里越发冷清了,没有人气儿的地方,就是大白天,也觉得阴森森的,哪像清凉居,从早到晚,都是热热闹闹的。
曼曼也环视了一回这院落,道:萝卜白菜,各有所爱,我倒觉得,热闹有热闹的好处,冷清有冷清的好处。
咏芳便把视线落到曼曼的头上脸上身上手上,轻叹道:都说六爷还小,不懂得男女之情,我从前还总不信,如今看倒是真的,你瞧瞧,这院里就剩你一个了,他又那么疼宠你,竟也不知道好好打扮打扮你。
曼曼只觉得好笑无比,不由的反问咏芳道:他为什么要打扮我我不过是这院子里的一个丫环而已,他是主子,我又不是他的门面。况且人言可畏,三人成虎,疼宠之类的狗屁话,我劝你还是要莫要轻信的好。女人都是爱自欺欺人的,也往往总愿意把事情往自己期待的方向去想,可这世间就是这么冷酷,别等着凉水灌头了才晓得自己当初有多幼稚。
曼曼就是忍不住要打击咏芳。她以为她打扮成这样,就是陈云方疼宠她吗他今儿能打扮她,自然明儿就能打扮别人,在他看来不过是养眼而已,未必倾注了多少感情在其中。
咏芳不知道是没听懂还是故意要歪曲,道:那你为什么不自己争取呢既然你也知道韬光养晦,选择了对你最有利的六爷,为什么不抓着这个有利的机会,却放任你自己默默无闻,任凭他对你不闻不问
曼曼:
她很想问一句:你是真的在为我考虑吗
咏芳似乎把她的沉默当成了动摇,继续游说道:你这么年轻,又这么漂亮,难道就不想继续让自己保持着这份年轻和漂亮吗老天给了你这份优越的资本,你不好生利用,不是辜负了老天的一份好意如果你不能抓住离你最近的男人的心,你迟早会被他像丢一件破衣服一样的丢掉的,到时候,你哭都没地儿哭去。
咏芳压低了声音,继续道:哪个女人不爱美女人的青春才几年如果这个时候你不好好表现,再过几年,你就开始老了,他的身边会有更多比你年轻比你漂亮的女人,你也不想辛苦悲惨的过完下半辈子吧就算你没想着做他的正妻,也没想着做他的姨娘,可你难道就不想带着一部分积蓄离开他好好的过日子他不会无缘无故的给你银钱,你能拥有的,不过是他心情好的时候打赏给你的首饰衣料
曼曼忽然恶劣的截断了咏芳为她所勾勒的美好前景,好吧,或者说如果她不这么做会落到的凄惨结局,不过实质都是一样的,曼曼反问咏芳:你为什么会懂得这么多不会是,这些都是你的血泪教训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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通房丫鬟生存手册 69.互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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咏芳脸上闪过一抹复杂的神色,曼曼视若无睹的道:你真的很快乐很幸福吗为什么我觉得你的外表和你的心内形成了如此强烈的反差如果你真的快乐,为什么在你的脸上只看得到呆板和木讷如果你真的幸福,为什么在你的眼里看不到生机和平和
咏芳恼羞成怒的道:你胡说什么,我当然快乐,当然幸福,三爷对我很好,比对任何人都好你眼睛是瞎的吗你没瞧见,这头的金钗、这身上的衣服、这耳坠、这绞丝金镯,都是三爷新近叫人专门替我量身订做的
曼曼却只是打量着,摇头,道:到底你有多没安全感,才让你把一身的家当都穿戴在身上到底你有多自卑,才打扮的如此花哨只为了吸引人的眼光到底你家三爷有多浮浅,才会让你代替他来炫耀或者,你袖子里还揣着白花花的银子
咏芳脸色苍白,腾一下站起身,带翻了小杌子,又是不可置信,又是被窥破秘密的恐慌,指着曼曼道:你,你疯了,你简直是胡说八道,你敢诬蔑三爷,你敢轻视我你,你简直
曼曼抚额,盯着从咏芳袖子里滚落下来的两锭银子,露出一个很尴尬的笑。她不过是诈了咏芳一下,没想到,她竟然真的揣了银子来。
她还真是幼稚单纯的可笑,看似用尽心机,其实也还只是个孩子而已,被陈云方哄的团团转,三言两语,就误以为他是她可以托付的终生良人,为了他,便不顾道德伦理,不顾世俗规矩,不顾情分,就这样气势汹汹的来讨伐自己。
手段还这样拙劣,底气又这样不足,被人戳中心事就跟踩了尾巴的猫一下子就炸了窝。陈云方怎么就想到用她这杆枪来诱惑自己,来挑拨离间她和陈云正呢
曼曼都不稀罕痛打落水狗了,只淡然的朝着咏芳道:很感谢你代三爷来看望六爷,等六爷回来,我会代为转答三爷的盛情,这里简陋,又没有和您相应身份的人来待客,我就不留你了。
她连不送都欠奉,径自搬了杌子回屋。
咏芳又气又窘,又羞又恼,呆立了半晌,只得弯腰拣了地上的银子,喃喃道:是我错了吗真是我错了吗我又哪里错了
她死死咬着唇,还是忍不住呜咽出声,手心里紧紧攥着这两锭银子,哭的不能自已。
门口停着一辆车,陪同咏芳前来的夏烈早就等的不耐烦了,见她身形狼狈的出门,就露出了不耐的神情:可以走了
也不等她,径自上了车。
小丫头偷偷打量了一眼咏芳,不敢吭声,只是乖巧的搬来了长条椅,扶着咏芳上车。
夏烈坐在马车里,一边磕着瓜籽,飞快而又利落的吐着瓜籽皮,道:擦擦眼泪吧,丑死了,可惜了你这身衣服。
咏芳受够了夏烈刻薄的语言,可似乎习惯了骂不还口,竟也没有还嘴,而是默默的拿帕子拭净了脸上的眼泪。
马车嗒嗒前行,车里一片宁静,夏烈突的把瓜籽扔回陶罐里,对咏芳道:我就说你是个蠢的,听信了夏娆那小蹄子的话,现在后悔可也来不及了清凉居有什么好哪里有六爷这里清净自在偏你不安份,如今又落了什么好
她把视线落在咏芳平坦的小腹上,不屑的道:你妄想三爷会允许你把孩子生下来真是蠢的不可救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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