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通房丫鬟生存手册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恒见桃花
她从来不敢跟陈云方要求什么,要求也要求不来,只除了换回一顿羞辱和折磨。她所拥有的,都是陈云方心血来潮,开恩般赏赐给她的,却未必是她喜欢和想要的。
可她就是这么的逆来顺受,也难逃陈云方的迁怒,头皮一疼,已经被陈云方扯住了长发:不好好睡觉,你折腾什么
她没折腾,她已经很小心的不发出任何声音了。
祁氏一声不吭,只温顺的循着他的力道从榻上滚下来,跪在他的脚边,一边护住自己的头发,一边抬了眼可怜兮兮的望着陈云方。
借着昏暗的月光,陈云方的俊脸如同铺上了一层清霜,冷意袭人。
祁氏心里早已经是一片废墟,看进去,也不过觉得更为惨淡些,倒也不觉得怎么绝望。
陈云方却松开了手,死死盯着祁氏,道:你不是想离开我吗
祁氏蠕动着嘴唇,发出模糊不清的一个音节,听不出来是是还是否。陈云方不在乎,也没想再问,只是若有似无的嘲笑了一声,道:那就去求苏曼曼吧。只要你能求得动她
祁氏睁着迷茫的双眼,懵懂的点点头。
她琢磨不透陈云方的心思,他嘴上说着的和他想要的从来不是一回事。她并不觉得欣喜,也不觉得有希望,更不确定陈云方是否玩腻了她真的想把她甩手,她甚至不确定他是不是又拿她当枪使打算对苏曼曼出手了。
总之,他让她做什么她就温驯的去做。
陈云方丢下她回了床上,祁氏闭着眼眯瞪了一会儿也就睡沉了。每活一天对她来说都是煎熬,可她还是愿意每一个清晨都能睁开眼,所以她无限度的容忍和承受陈云方加诸到她身上的一切。
不能忍的,习惯了也就习惯了。
能忍的,再多一倍或是两倍的痛楚,其实疼过了也就不那么疼了。不知道是骨子里的东西,还是什么别的,她已经能从蹂躏和践踏中寻求到快感。
而这一切,也不过就是为了她自己生命的无限度的延伸。
为了防止再次被陈云方堵的屋里,曼曼一大早就起了,简单梳洗,便打算带了司玲等人到园子里逛逛。经过昨天晚上的清扫,那些不安分不老实的人都被锁了起来,冻了一夜,想来受到惩罚,总该知道收敛些。
可她起的早,却有人起的比她还早那就是祁氏。
曼曼很怀疑她是不是就在自己的屋外站了一夜,等着瓮中捉鳖呢。
露水打湿了她的肩胛,额头、鬓边的碎发也都是潮的,睫毛上蒙着一层淡淡的白霜,脸儿青白,身形单薄,越发显得楚楚可怜。
曼曼对她是又可怜又可气,当下见了她,也只得打叠起笑脸来,道:不知三嫂驾到,有失远迎,三嫂千万莫怪。
她嫌祁氏来早了。
不过好在她还知礼肯守礼,没像陈云方一样直接打进门去。可做出这么一副楚楚可怜的模样,站一大早上,让府里的人看了怎么看自己又怎么议论自己
就算曼曼没有怠慢祁氏的心,可人们只相信自己眼睛看到的,又都怜惜弱者,就算陈云方闹的极不像话,也没人会牵扯到祁氏身上,只会说自己不懂事,公报私分,对三嫂不够恭敬
祁氏先红了眼圈,柔弱堪怜的和曼曼互相见过礼,歉然的道:妾身睡不着,想着来给六奶奶说声抱歉昨天,因为妾身的过失,丫头们不懂事,接二连三的来叨扰六奶奶妾身实在不安
曼曼抱着微冷的双臂,看着跟红兔子似的祁氏,心道:真是一朵不折不扣的小白花啊,哪怕是在说实话,也好像在诉苦、委屈和抱怨,仿佛这世上所有人都负了她亏欠了她欺凌了她。
自己什么都没做,光这么平静沉着的站在她面前,无形之中,就显得气势凌人、咄咄逼人、仗势欺人。
曼曼特意放柔了神情和语调,道:三嫂别这么见外,把你们照顾好是我的职责和本分,辛苦也是应该的,只要你和三哥在这里能住的舒坦
祁氏便含泪微笑,道:妾身在这里多谢六奶奶了,不怪三爷总是对六奶奶赞不绝口
这话怎么听怎么别扭。
被陈云方赞不绝口,曼曼实在觉不出有什么殊荣来,反倒因为有他时常在背后惦记,心里万分难受,打从椎骨起往外滋滋的冒寒气。
曼曼只好讪讪然的陪笑,不接话。
好不容易等祁氏寒暄完了,曼曼一把攥住祁氏的手:三嫂别在这里站着了,咱们进去说话,也喝杯热茶暖暖身子,若是三嫂不嫌,就在我这用早饭吧。
祁氏没有推脱,明明眼睛里写着天真的好奇、憧憬、放松,嘴上却喃喃的道:这这怎么好打扰。三爷那儿,三爷还等着人服侍呢。
曼曼也就不负所望的笑着打趣道:贤伉俪真是夫妻情深,才分开这么一小会儿就又开始想念了。三哥身边服侍的人也不少吧三嫂也不必事必躬亲,三哥饿不着冻不着的。
祁氏却没有浮起羞怯的潮红,反倒是脸色越发的惨白,小跟班一样随着曼曼的步子往花厅里走,一边还喏喏的道:六奶奶,见笑了,妾身和三爷
她的声音又低又轻又含糊,曼曼屏足了气息也听不太清。
祁氏垂着头,认真的盯着自己的脚尖。曼曼浅石榴色的裙角在她眼里翻腾跳跃,像一团滚动的火焰,又灼又烫,她竟不敢直视。可到底又是羡慕又是妒嫉又是渴望,竟不由自主的问道:六爷和六奶奶想必一定是如胶似漆,难舍难离吧
这回曼曼听清了,两人已经进了小厅。她不急着答,只请祁氏坐下,吩咐人上了一碗鲜奶,配着一碟糕点,热情又不失客气的道:三嫂喝杯热奶暖暖身子。
祁氏着实是有点冷,捧了温热的杯子,微垂了头,下巴还戳在胸口呢,却是半抬了头,倔强而又执拗的盯着曼曼,等着她的回答。
曼曼眨着双眼,不解的回望过去。
但凡有眼色的人也就看明白了曼曼无意拿她自己和陈云正之间的关系深谈,也就不好意思再问了。可祁氏是饱经风雨的人,耐受力不是一般的强,她甚至刻意的强调的问了一遍:六爷和六奶奶,想必一定是如胶似漆,难舍难离吧
曼曼惊讶的翘起了唇角,笑道:比不得三哥和三嫂。
她一笔代过,无意纠缠这个话题。祁氏却沉沉的叹了口气,仍然下死劲,却又哀婉的盯着曼曼,道:妾身在家里,便没少听人说起六爷和六奶奶的事,都知道六爷对六奶奶忠贞无比,情有独衷。不知道羡煞多少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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通房丫鬟生存手册 197.惹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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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云正对自己忠贞无比,情有独衷
曼曼不知道这话从何说起。她还以为陈府里流传的应该是她如何狐媚惑主,陈云正如何为了红颜不务正业的版本呢。再不济也是陈云正仗势欺人,强抢ren妻吧要不,就是低贱丫头福运忽至,一朝麻雀变凤凰
曼曼不太清楚,也不想问,就只淡淡的陪笑。祁氏对陈云正还真不是一点半点的上心,听说的东西很多嘛,她愿意说,曼曼就捺着性子听,横竖她不嫌嗓子干就好。
祁氏却很健谈,无需曼曼有任何回应,自顾自的讲下去:妾身尚未进门,便听说六爷为了六奶奶,与老爷起了争执。老爷盛怒之下动用了家法,将六爷打的小半个月都下不来床老爷太太给六爷指了好几个样貌出众、身家清白的姑娘,还在六爷茶水和饭食里下了些药
她一副柔柔弱弱的模样,说话也轻声慢语,眼神单纯又认真,说这些话时,透着一种殷勤的询问:你懂得的,是吧
曼曼就怔了怔,插嘴问:什么药
祁氏露出羞赧无比的神情来,半垂了睫毛,动了动唇,喃喃道:就是,那种,男人常用的,增强兴致的,药。
都已经嫁为人,妇了,也跟陈云方什么花样都玩过了,还装的自己跟清纯无辜、闺中待嫁、不解世事的小姑娘一样的情态,真让曼曼倒足了胃口。
她蹙眉,直接的问:chun药
祁氏便羞的脸都红了,紧张的手脚局促,没地儿放一样,慌乱的点了下头。
曼曼只哦了一声,并没再问。人做过的事,不会没有一点痕迹,总会或多或少的留下些证据。
祁氏缓了好一会,小口小口的抿着热奶,半晌才平复了心情道:可,可是听说,听说六爷,竟熬过去了,一个指头都没动过旁的人,他来来回回只说一句话:不是曼曼,我不要
曼曼看起来还是那么无动于衷,似乎并不感动。
祁氏似乎有点义愤,略微再抬了抬头,控诉道:府里,不知多少人,都对六爷钦佩无比,也十分羡慕六奶奶
曼曼扬了扬眉,还是哦。
她现在对外的身份是温先生的女儿,不是苏曼曼,可祁氏话里话外,分明还把她认作当初陈府的那个通房丫头苏曼曼。
曼曼固然不以过去的身份为耻,可祁氏的语气,分明是以知情人的身份来点出自己的历史,结合她背后的陈云方,总给人一种不怀好意之感。
这么说,昨天那丫头当着自己的面说的那几句不恭不敬的话不是空穴来风了说不定这祁氏心里对自己也是充满了怨恨,恨自己横插一杠,破坏了她和陈云正的大好姻缘吧
曼曼是想和祁氏交好,也对她心存愧疚,可真要论起来,冤有头债有主,她不是这件事的始作俑者,祁氏怨不着自己也恨不着自己。
如果她真的对自己存着怨恨,表面上示好又是什么意思
曼曼可不愿意被人蒙蔽,趁自己不备时被人狠狠捅上一刀。
曼曼只当听故事一样,认真而投入的聆听,却并不发表意见,并且神色控制的十分到位,凭祁氏怎么明着打量还是暗里偷觑,都瞧不出什么异样来。
祁氏也就咬了咬唇,有些挫败,又有些不甘的叹了口气,道:妾身对六爷,心存过怨恨。明明有了婚约之盟,他却首先背弃
曼曼的面容一下子就冷了,眼神清冷的如同淬了寒霜的宝剑。祁氏正盯着她絮絮的唠叨呢,猛的看她变了脸,下意识的就瑟缩了一下,身子往后一仰。
如果不是她正坐在椅子上,只怕这么一下就要仰倒在地了。
祁氏不等得曼曼发难她也不确定曼曼是否要发难,可她被陈云方欺负惯了,身体机能的防御意识已经形成,她能在第一时间自保,因此祁氏直接从椅子上滑下来,跪到了曼曼脚前,饮泣道:六奶奶,妾身没什么奢求,不敢妄想以残花败柳之躯再服侍六爷,只想求六爷和六奶奶大发慈悲,给妾一锥立足之地。妾身实在是逼不得已,否则也不敢腆颜来求六奶奶,实在是妾身如今生不如死三爷对妾身的凌虐,六奶奶也有所耳闻,也曾亲眼目睹,妾身不敢抱怨,可是妾身不愿意这样活着啊。六奶奶,妾身求您了,求您给妾身一点儿活下去的指望吧
曼曼不急不徐的泡着茶,沸水翻滚,茶叶沉浮,淡淡的茶香便飘浮到了空气中。
司玲轻悄的放下托盘,站在曼曼身边看了一会儿,低声道:奶奶,吃早饭吧。
曼曼嗯了一声,问她:三奶奶呢
司玲无意识的皱了皱鼻子,却还是本份的恭敬的道:司玲带她下去洗脸、梳妆了,这会儿已经不哭了,精神好了些许,不过看起来还是伤心过度,随时都会晕倒的模样。
曼曼嗯了一声,把茶倒进茶碗里,杏黄色的茶汤衬着那白玉一般的瓷器,格外的赏心悦目。曼曼轻轻执起,吹了吹上面的热汽,抿了一口,舒服的叹息了一声。
司玲笑道:奶奶的茶艺越发精进了,这茶闻着就香。
曼曼哦了一声,随手就又倒了一杯,递给她道:你这丫头倒是好眼光,不请你喝杯茶便埋没你这好人才了,喏,给你。
司玲犹豫了一下,双手接过来道:奶奶赏的,奴婢若是不接便是讨打了,恭敬不如从命,奴婢今儿偏了奶奶的好茶了。
曼曼斜挑眉瞥她一眼,哼了一声,没说话。
司玲品了两口,道:奴婢是个粗人,不懂得茶道,糟蹋了好茶,若是六爷在就好了。
曼曼瞪她,没好气的道:六爷在有什么好的就他那张刻薄的嘴,从来没有什么好话。但凡从我手里出去的,多好也被他贬斥的一文不值。
司玲笑道:六爷爱逗奶奶罢了,就是要看奶奶跟他生气的认真劲,偏奶奶不禁逗,一逗就急。可哪次奶奶送给六爷的东西,六爷不是珍而又珍的
她顿了下,道:不怪旁人羡慕六爷和六奶奶的感情,可这种事,如人饮水,冷暖自知,是各人各自的福份和缘法,旁人妒嫉也妒嫉不来。
曼曼垂下睫毛,幽幽的道:这话,旁人说得,你说不得,我和六爷也说不得。总之是我们亏欠了她,她落到现在这个地步,多多少少,也是我们的缘故,她若没许给三爷,说不定现在也早就嫁个门当户对的公子少爷,过上和和美美的日子了。
司玲便气愤的道:怎么说不得各人的日子都是各人自己过出来的,她自己懦弱驯顺,把日子过的颠三倒四,妻不如妾,连个丫头都不如,能怪到奶奶身上吗亏她说得出口,恬不知耻,还想跟着六爷。别说她已经跟了三爷了,就算她是黄花大闺女,看六爷瞧得中瞧不中
若是瞧得中了,又何必退亲悔亲呢
这话虽然粗糙,可某种程度上还是取悦了曼曼,曼曼便扑嗤笑出来,道:行了,别对人那么刻薄。
司玲悻悻的道:本来就是这个理儿嘛,奴婢哪里说错了若六爷不是现在的身份,奶奶您瞧她是不是还会有这样的心思
曼曼倒是认真的想了想,才答道:未必。
有些人不管自己过的好不好,总是会无原则的羡慕妒嫉别人的日子。光羡慕妒嫉还不要紧,自己得不到,便非要毁了别人的才肯心顺。
就算祁氏嫁的不是陈云方,没受到这样的折磨,陈云正也不是前程大好、功名指日可期的陈云正,她也未必不会觊觎。
没有别的原因,就是因为她觉得她本应该得到更好的或是最好的。
司玲愕然了一下,狐疑的道:难不成三奶奶的日子真的过不下去了可奴婢总觉得她似乎找不着确切的词语,便顿了下,才道:也是,连明面上的风光都没有了,说的好听也是三奶奶,可三爷那样待她,跟青楼里的姑娘有什么分别
曼曼道:你看,连你也这样想,别人就更这么认为了,说来说去,还是觉得我和六爷亏欠她良多,怎么弥补都不为过。
司玲张了张嘴,问道:奶奶还真打算用这种方式弥补她啊
曼曼耸耸肩,道:不知道,我说了也不算,等六爷回来再说吧。
她并没有直接拒绝祁氏,也没有答应,只委婉的说她做不了主,等六爷回来再说。而且上有高堂,曼曼毫不隐晦的说自己打算修书给陈老爷,请他做主。
祁氏听了要等陈云正回来,还略有喜色,一听说要请示陈老爷,当即就哭的哽咽难言,当时就哭晕了过去。
曼曼趁机把祁氏请了下去,结束了这次不怎么愉快的会晤。
这会儿祁氏已经恢复如常了,曼曼便吩咐司玲:请三奶奶过来用早饭吧。
司玲便出门去请,没一会儿回来,脸色不太好看,道:奶奶您就是善良,还想着她呢,这会儿人早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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通房丫鬟生存手册 198.躲得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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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了啊那不正好嘛都说请神容易送神难,难得这尊大神自己走了。
司玲气咻咻的道:肯定是回去跟三爷打小报告去了,就知道她来没安好心,压根不是真的冲着六爷来的。
曼曼倒笑了:怎么,你倒盼着她是为了六爷来的了
司玲一想更生气了:奶奶您怎么还笑啊
曼曼收了笑,悠悠的道:不笑如何难道我要哭么见司玲急了,才安抚道:惹不起咱躲得起。看司玲还是不满意,只得再补充一句:迂回,迂回懂不
曼曼吃罢早饭,便吩咐白术将她写好的家书送走,又派了车,带着司玲、司珑、司针、司艺出了门。
陈云方听祁氏说罢从曼曼那打听来的消息,冷笑一声道:你怕什么老头子是不会管的。
祁氏只低头不吭声。陈老爷或许不会管束陈云方,可她呢她在陈家,在陈老爷和陈夫人眼里早就成了弃子,若再有出格的举动,又涉及到六爷,只怕一定会置她于死地的。
祁氏哆嗦着唇,道:三爷,妾身,妾身对您的话可谓言听计丛,您也答应妾身了,只要这次事成,您就把妾身远远的送走
陈云方眼睛一瞪,将她扯过来,凶狠的道:我什么时候说过你就这么想走我哪点亏待你了你好说也是我的妻,你就这么巴不得去找别的男人
没,没,没,没有,妾身,没有,三爷,妾身只是只是祁氏连哭都不敢大声的哭,硬生生的憋着一口气,一行泪一行涕的哭道:只是自知福薄,服侍不了三爷,已经不能叫三爷满意,妾身情愿绞了头发去当姑子,余生陪伴青灯古佛
陈云方烦躁而不屑的推开她,喝斥道:闭嘴,该滚哪滚哪儿去,爷不想看见你这贱样子。
他知道苏曼曼出门了,并没深想,可等他晚间回来,却不见苏曼曼露面。打发了祁氏再去找苏曼曼说话,却见院门紧锁,周围鸦雀无声,竟是人去院空。
陈云方气的冷笑,道: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庙,苏曼曼,你还真是让我大开眼界啊,连这种缩头乌龟的事都做得出来,你还真是跟小六儿一个德性。
骂归骂,苏曼曼不在跟前,他也只能过过嘴瘾。
抓了守门的小厮来问,却只是摇头:小的就是个守门的,什么都不知道。
白术呢叫他来见我。她虽走了,可她的人还都在呢,他自有本事把她折腾回来。她到底是怕了自己,这就说明她不敢跟自己硬碰硬,也就说明了她有所顾忌。
小厮露出一个比陈云方还焦急的神情:白管家不知道去了哪儿,小的找他一天了
陈云方咬了咬牙,忽然乐了,掏出一块碎银子丢到这小厮怀里。小厮做好了被怒骂或是暴打一顿的准备,却不想陈云方竟不仅没生气,反倒赏了他,这,这
他不解的看向陈云方:三,三爷,小的没用,小的当不起您的赏赐虽然不舍,还是不敢接这块碎银子。
你是够没用的。陈云方轻蔑的道,看都不看那碎银子一眼,道:给你你就拿着,只盼着你以后能聪明些,顶点用。
小厮一愣,随即趴下磕头道:是是是,小的不敢,小的一定尽力有什么事请三爷只管吩咐,小的一定替三爷做到
陈云方似笑非笑的踢了他一脚:你倒乖滑。他坐到一旁,闲聊似的问:别的倒也罢了,我就跟你聊聊天吧,关于你家六爷和六奶奶的事,你知道多少
小厮麻溜的把银子收起来,陪笑蹲在一边,谄媚的道:这三爷可就问对人了,小的虽生的蠢笨,不配在内院侍候,可这人来人往的,但凡谁从门口进出,小的都看的一清二楚。六爷在家的时间多,除此便是去书院,偶尔跟同窗好友出去小酌几杯。六奶奶么
他谨慎的四下望望,见左右无人,这才小心翼翼的道:六奶奶可就神秘多了。没成亲前,六奶奶就一直在这儿住着的,年初的时候还产下一子,可惜那孩子命薄没福,生下来就去了
他絮絮叨叨,倒也条理清楚重点,陈云方极有耐心的听着,不时的问一句:那孩子是谁的
小厮不敢不答,道:自然是六爷的罢。
陈云方呵笑了一声。
小厮等了一会,见陈云方没再问,这才接着道:六奶奶后来与温先生结了善缘,拜了温先生做义父,拜了温师母为义母,那场面可大了,这满城谁人不知谁人不晓六奶奶也是个有本事的,前不久还在前面街上开了家点心铺子呢
华灯初上,夜幕降临,温家此时正是热热闹闹,其乐融融的时刻。温先生坐在上位的椅子上,含笑听着曼曼说话。
温师母扯下围裙进来,瞧着这父女对话的温馨场面,含笑道:这都聊了一天了,还是有说不完的话,你们爷俩不就嫌口干吗晚饭好了,先吃饭吧,没说完的等明儿个再谈。
曼曼便站起身,挽着温师母的手臂,笑道:还是回家好,我就爱吃娘做的饭菜,闻着饭香味,我就觉得更饿了。
有母亲在的家才算是家,吃着母亲亲手做的熟悉的饭菜,才算是回到了家。不管在外面漂泊了多少年,不管自己长到多大,回到母亲身边,就像有了最安定的基础,找到了童年时的那种依恋,也更像是个孩子。
温师母拍拍曼曼的手臂,好笑的道:既是喜欢,就索性住下来吧。横竖言直也不在家,你一个人也怪没意思的。
温先生并不多说,只站起来道:我觉得这主意不错,曼曼便住下来吧。
曼曼是打算在这里打扰一晚的,因此只挽着温师母的手道:好啊,那我就赖在这了,先吃饭先吃饭,我今晚是肯定不走的了。
一家人乐和和的说着闲话,吃了晚饭,温师母替曼曼收拾好了客房,亲自把她送过去,曼曼便不肯放她走,道:娘,你今晚跟我睡吧。
温师母一向好脾气,只笑了笑,便答应下来。
母女俩聊了一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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通房丫鬟生存手册 199.送上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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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是个大晴天,阳光明媚,天空蔚蓝,呼吸着清新的空气,从内到外的舒畅。温师母将被子拿出来晒在晾衣绳上,这才拍拍手,直起腰又去洗衣服。
从外院进门一个十八、九岁的少妇。步履有些迟疑,神情也有些犹豫,乍一看倒像是走错了门的。
见着了温师母,更是受了惊吓,登时就停在那,一动都不敢动,好像温师母是洪水野兽,稍微一动,她就会转身而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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