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木匠躏艳录(九木匠)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未知
他说到这几个字上,早吓得小娃儿全家全身发抖。只有幺妹,感到懊悔,感到对不住她的娘高脚j。在那个家里,她只觉得高脚j对她最亲,至少她不会像她的父亲、哥哥那般没有人情味。
幺妹没有颤抖,也没有说半个字,直直的用眼睛望着小娃儿。小娃儿觉得有股灼热的光芒,烧着自己的内心,始终不敢去望幺妹眼。
过了片刻,便听得片声的哭声响起,只见几个家丁,押着小娃儿家里的媳妇、孙子,来到烟斗钱家的院子。他们都被绳子捆着,有的蓬头垢面,衣衫不整。更有闷窦他媳妇,被伙不知廉耻的家丁,故意用绳子将她胸前之物勒起,露出两个洁白而又在火把的光照下显得有些发黑的馒头。灯火的掩映下,就像金子发着耀眼的光芒样,惹人喜欢。
众人朝押着的闷窦媳妇望了眼,咽了口唾沫。心想闷窦虽长得般,却娶了个娇滴滴的媳妇。平时见他媳妇长得般,今夜见,却长得水灵灵的,令人浮想联翩。
烟斗钱晃眼瞅了眼闷窦的媳妇,心里惊,眼睛发出异样的光芒。他转过身去,朝家丁喝道:“狗奴才,我要你们好好请亲家的媳妇孙子们来,你们却……。”
几个家丁被吓得双膝弯,跪倒在地,朝烟斗钱磕头讨饶道:“老爷,小的们都依照九小老爷的吩咐,将人捉了来。小的们不敢违抗,还请老爷饶恕了我们。”
烟斗钱捻着胡须,抽了口烟,心想这小蹄子倒让老九抢了先。转念又想,我如今没了他家的财产,让他家在我家里做事,以后与那小娘们相处的机会,不更多了几分?老九啊老九,你怎么能抢在爹的前头?等这事过,我便打发你回去。
烟斗钱忖了忖,又朝闷窦媳妇望了眼。众人有几分明白他的意思了,看来小娃儿家,又要沦为他家的家丁了。
闷窦和属牛见儿子、老婆被绑了来,吓得直叫唤她们的名字,挣着捆着他们的绳子,大骂幺妹。什么难听的,不堪入耳的话,都往幺妹骂去。

闷窦见自己媳妇弄得全身几乎只剩下肚兜遮体,大骂不已。又见她满面泪痕,火光下,映着脖子上的几处淤青,闷窦不敢再多想,眼中爆出凶光。即便他爆出凶光,但他还是不说半个字。
只有烟斗钱,见了闷窦媳妇,突然发了慈善的心,拉长嗓音道:“这件事,你们大家不说怎么办,那就由我来说怎么处理这件事。”
众人听得此言,都寂静下来。
烟斗钱将烟杆端起,猛抽了口,吐出烟圈,见烟雾腾腾,望空升去,良久才道:“这件事,我不再追究,不过有点,从今以后,小娃儿家,都要留在我府上,为我看门护院。他家的财产,全部没收。”
众人听,心想早知道你会这样说。但依烟斗钱的脾气,是要将小娃儿活剥的,也会将幺妹沉入荷塘,可他这样处理,算是救了两条命,可见对小娃儿家的优待。
烟斗钱说完,大家拍掌道:“烟斗钱仁义过人,我们大家都心服口服。”
烟斗钱得意地道:“我虽说没收了他家的财产,但以后我们都是亲家,钱财还分彼此么?今夜趁大家都在,我已命小人去打点,杀了口猪,准备些酒饭,让大家作个见证,幺妹确实嫁给了我家的老三。”
众人听,心想烟斗钱从来没这么大方过,他既做出这样的决定,定是因为胡二哥在这里。大家朝胡二哥望了眼,见他不停的将双脚在地上蹬,穿着的草鞋,也被蹬得只能将他的脚包住,要是再蹬几下,草鞋都会断裂。但他却悠然自得般,不停的抽着旱烟。他双目望着前方,望着远处黑漆的地方,山峦起伏,暗自赞赏着烟斗钱家这里,果然是个人间仙境。
众人听完烟斗钱的话,双手猛烈的拍着,深怕自己拍得不响,被他听见,落了个不敬的大罪。
烟斗钱见众人鼓掌有如千军万马奔腾样,喜欢得了不得,朝名家丁道:“你去请三少爷来,今夜就在这里成婚。”
家丁急忙去了,半晌回来禀报道:“找不到三少爷。”
烟斗钱双眼爆出愤怒的光芒,喝道:“老三真是不像话,竟然敢违背他爹的意思,难道真要弄得我老钱家绝了后?你再去给我找,见了他捆也要给我捆来。”
原来老三从小娃儿钾来后,急急的便朝线天外赶。他不能和他爹样,压榨这里的百姓,更不能帮着他爹,为非作歹。
老九在小娃儿家,明说去看幺妹,实际上是想看看闷窦他媳妇在不在家。老三觑准老九的弱点,知他佯作离开小娃儿家,其实他还会回来,趁隙谁也不告诉,悄悄的就走了。等烟斗钱反应过来,让家丁去找老三时,老三启圣已离线天远了。
烟斗钱知老三不肯娶这么个小娘子,也感到他会趁机离开,见家丁来报,命他再去找时,又吩咐名家丁,带着数十人等,骑着快马,追老三去了。
胡二哥边看烟斗钱处理家事,边暗想,烟斗钱这是干什么好事?明明自己的儿子都不想娶个小媳妇,他偏偏强做主,难道还想弄回来为己所用?
胡二哥边想边笑,抽了口烟,朝闷窦他媳妇瞟了眼,果然长得天仙般,再朝小娃儿家被绑着的两个儿子望了眼,无论是属牛还是闷窦,与她都是在不配。
胡二哥摸了摸花白的胡子,心想小娃儿两个儿子暴殄天物,如今却有了报应。如此如花似玉的姑娘,又怎是他这等人家所能娶得起的?
烟斗钱看出胡二哥在冷笑,索性不去理他。不管他有什么事,烟斗钱也会熬到胡二哥真正去求他。
烟斗钱心想,在我线天的范围内,不,是在方圆几百里之内,有谁敢惹我烟斗钱?除非他胡二哥是吃了雄心豹子胆,才敢在太岁头上动土。
烟斗钱边忖,边命人将小娃儿放了下来,朝他道:“亲家,让你受委屈了。今晚要不是你来报信,我怎么知道这么大的事?”
小娃儿揉揉疼痛的筋骨,跪倒在地,朝烟斗钱便拜道:“老爷,我求求你,放过我的家小,就算做牛做马,我也会报答你的恩情。”
烟斗钱伸着烟斗,在小娃儿的背上轻轻磕道:“亲家,快起来,你这话说得严重了,你的家小,不就是我的家小吗?”
正说着,忽听得马蹄声响,名家丁从院外闯来,翻身落马,跪伏在地道:“不好了,老爷,三少爷他……他……。”
烟斗钱怒喝声道:“狗奴才,说话都结结巴巴的,老三他咋啦?”
家丁定了定神,朝烟斗钱气喘吁吁地道:“他跑啦……。”

烟斗钱听完,怒喝声,将烟斗猛地朝小娃儿背上敲去,吼道:“混账东西,竟敢违背老子的意思?老九,去把你三哥追回来。”
烟斗钱见无人回应,又叫了两声道:“老九……老九……。”
他声如洪钟,吼得四周回音无穷。良久不见人回应,他怒喝道:“平日里老九最听话,可到关键时刻,也跟爹不是条心。”
烟斗钱喝完,便见两个家丁扶着老九,从院外的拐枣树后走出来。烟斗钱见老九副疲软兮兮的样子,喝道:“叫你看住你三哥,你是怎么看的?还不去给我追回来?”
老九听三哥不见了,吓得清醒了不少,慌忙振作精神,将身子站直,朝烟斗钱保证道:“爹,我定把三哥追回来。”
老九话音才落,早有家丁备好了马,他慌忙上马,拍马脾,扬长而去。烟斗钱怒不可竭,瞪视着众人。转而又瞪了眼幺妹,只见她傲视众人,毫无惧怕之色。再仔细打量了她番,果然长得芙蓉外面,副牡丹脸,令人生怜。婀娜娇躯,深怕触摸生痛,娇俏美丽,难以言述。
烟斗钱暗想,老三是见过世面的人,见了这样的美人还不动心?他为何偏偏对那被强盗玷污的污秽东西感兴趣?早知道当年我就不答应他娶那不干不净的东西了,害得我连个孙子都抱不上,难道这事,也要当爹的代劳不成?
烟斗钱越想越气,群不争气的孩子,竟然要弄得香火不继。
待老九去后,烟斗钱便命家丁去把其余几个儿子都叫来。此时启辉和他的兄弟们,趁着众人喧闹,各自去寻乐子,哪里管他爹张罗些什么,听得召唤他们,都惊慌地奔回院子。
七人来到烟斗钱的跟前,相互行礼毕,烟斗钱大声吆喝道:“你们回家来,也太不像话,都多大年纪了,还不帮着爹做些事?你们在外都是有产业的人,难道就真不顾念家了吗?这些产业,以后我怎么放心交给你们?”
启辉挥挥手,朝烟斗钱道:“爹,你是知道的,我都看了鲁班书下册,以后也没个孩子什么的,这些田产房屋的,就交给三弟,我是分文不取的。”
启辉说完,老二接着也这样说了。其余几兄弟,都说要将老宅里的东西,全给老三。烟斗钱听完怒了,喝道:“你们真是不肖子孙,难道你们就不想给我老钱家继承香火?你们要做那丧尽天良,不忠不孝的事?”
众兄弟见烟斗钱动怒,启辉当先上前劝道:“爹,其实我也想要个孩子,可我家那口子,是真生不出来。你看如今我年岁也长了,再要孩子,也是不可能的了。这些事,你就交给其他几个兄弟,他们年轻力壮,以后再给他们娶几房媳妇,我就不信,个也不能生。”
烟斗钱眯缝着双眼,将烟斗在启辉头上轻轻磕,大喜道:“你说的这句还是句人话,那从今晚开始,你就帮着物色几个好人家的闺女,给你兄弟们都娶上个,我就不信他们生不出来。”

烟斗钱和众儿子谈论的事,本来是很避讳的,可在他几人看来,这是件很光荣的事。他们宣扬出去,是希望线天有女儿家的人,自己主动来联姻。但也不是只要是女儿,就能和他家结亲的,也要分个高矮胖瘦,美丽丑陋。
胡二哥在旁有些坐不住了,烟斗钱要这样闹下去,岂不是还得等到天亮,或者等到他家把老三的事办完?他暗自叹了口气,心想来得真的不是时候,这些事什么时候发生不可,偏要等他来了就发生了。
胡二哥搓着脚,望着烟斗钱,嘴唇动了又动,却不好启齿。
烟斗钱和众儿子说话之际,早将眼瞟向胡二哥,见他有些坐不住,心里乐,心想他定有事求我,我再忍耐片刻,看他拿啥话来说。
烟斗钱这样想,索性走得远远的,去招呼来往的人去了。
胡二哥见烟斗钱越离越远,万分着急。
众人折腾了大半夜,天快破晓,有的熬不住再看热闹了,偷偷的溜到拐枣树后,顺着斜坡,悄悄的回家睡觉去了。烟斗钱只顾生气,也管不得许多。有的人帮着杀猪,有的帮着煮饭做菜,闹得整个线天,吵吵嚷嚷,热闹喧天。
不多时,便有家丁来禀烟斗钱,问是否要将饭菜摆上来。烟斗钱见人还多,便朝家丁低声道:“我看有的人偷偷溜回家睡觉去了,等再过会,走的人定更多,到那时再摆桌。”
家丁领命去了,众人都以为将要摆上饭菜,吃了好回家美美的睡上觉,谁知等到天亮,雾气散了,阳光照在烟斗钱家的屋梁上了,都不见摆饭。众人抱着美好的期望和回忆,疲倦地朝家奔去。
烟斗钱见人少了,只剩下几个平时相厚的和煮饭杀猪做菜的人,便命将饭菜摆上来吃。他朝院子里瞥了眼,见胡二哥还歪坐在板凳上,不禁心里有些难受,朝旁的启辉道:“老大,你看他那样子,像有事求我们,咱们吃饭也不要理他,看他怎么办?”
启辉得了命令,悄悄的传了下去,吃饭的时候不叫胡二哥,都往厢房的对面空地上坐着摆饭吃去了。
胡二哥见院子里没了人,心里疑惑,听得厢房对面有吃饭的声音,又不好走过去。他又坐了会,不见烟斗钱回来,心里更加难受。他没想到,来到烟斗钱家,竟会受到这种待遇。
胡二哥闷坐了片刻,再也忍不住腹中饥饿,朝院子外走来,转到厢房对面,只见众人早都吃完在洗碗了。胡二哥拍腿,暗骂烟斗钱。
胡二哥脸色红,哪管那么多,直接去找烟斗钱去了。寻了半日,不见人影,顺手拉了个家丁来问,说是去找三少爷启圣去了。
胡二哥不停的拍着腿,沮丧着脸,叫苦不迭。
此时有个老家人看出了胡二哥的心事,拉他走到边,低声道:“老哥子,我看你是有求于我家老爷。”
胡二哥不好隐瞒,点头道:“这位兄台,我的确有事求你们老爷,可想当年,我家与他家,也是世交,今日来此,怎会受到如此冷遇,真真想不通啊。”

老家人压低声音,慎重地道:“老哥,你来求人,就得早说。咱们老爷,还算是好的,有求必应。你刚才那样,老爷早看在心里,要是跟他斗气,你是斗不过他的。像他这样精明的人,绝不会吃亏。你来求他,不把好话说尽,反在那坐着等,岂不是大忌?”
胡二哥将烟杆握了又握,脸上的冷汗不住的外流。他焦灼地道:“兄台,还得你教教我,我要怎么才能见着你们老爷?”
老家人脸色有些为难,伸手拍胡二哥的肩膀,低声道:“你今天想必是见不到我们老爷了,等两天再来吧,这里的事完,咱们老爷就闲下来了,到时你来找他,保准见着。”
胡二哥脸色大变,朝老家人道:“兄台,你得想法帮帮我,要是见不着你们老爷,呜去就是死路条啊。”
老家人听完,见胡二哥脸苦瓜样,知必遇到了棘手的事情,忙道:“老哥,你遇到了什么为难的事,竟让你深夜跑来?”
胡二哥y沉着脸,更压低了声音,朝老家人道:“你不知道,半个月前,你们家二少爷,给我们家老爷做工,我们家老爷向来刻薄,每天招待二少爷的酒,都是用水勾兑过的。你也知道,我家老爷是出了名的酒坛子,遇到美酒,从不与人分享。二少爷在那做了半年的房子,每天吃的倒不是粗茶淡饭,但老爷给他的,每日都克扣了不少。二少爷想着生气,不知在老爷家的新屋里,放了个什么东西。”
说到这里,老家人瞪了胡二哥眼道:“老哥,这话你可不能乱说,咱们家二少爷,能在你家老爷屋里放啥啊?你要是再这样说,我可不敢让你去见老爷了,以后你也别来找我们老爷。”
胡二哥听完,吓得不得了,见老家人有走的意思,连忙拉住老家人道:“老兄,是我嘴贫,不会说话,你大人有大量,就原谅我这次。”
老家人上下打量了他眼,见他个白发苍苍的老头,应该做不了什么坏事,便留了下来。
胡二哥见他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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木匠躏艳录(九木匠) 第 4 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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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二管家见他父子三人都痛恨三喜子,朝烟斗钱道:“老爷子,三喜子跑了,可他老汉老娘还在家里,这叫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庙,何不把他们抓来,三喜子来就范?”
杜二管家这话有理,但想要抓三喜子老爹胡二哥,也是佘家营的事,为何把这恶人让烟斗钱来做了?
烟斗钱忖了忖,微微笑道:“杜二管家,佘家营怎么处理这件事的?”
杜二管家眼睛斜,知道烟斗钱精明,咳嗽两声,才慢慢地道:“我们老爷念在胡二哥老迈的份上,不与他追究,但要胡二哥带人去寻三喜子,务必将此人找到。”
烟斗钱大喜,朝杜二管家道:“杜二管家,那这件事就好办了,我们只向你佘家营要人便是了,何必花费这么大工夫?何况胡二哥与我有八拜之交,我又怎拉得下老脸,和他过意不去?”
杜二管家脸色紫涨,暗想烟斗钱果然精明,便不再敢乱说话了。
烟斗钱命人将杜二管家请到屋里去,朝老二低声道:“你看看这些东西,值不值得去佘家营趟?”
老二点头道:“老九也要得够心狠的,咱们要了这些东西,得给人家把屋梁上的东西取了。”
烟斗钱见四周无人,便将耳朵凑到老二的耳边道:“我怕佘家营拿来了东西,你给他们办完事,他们又想法来拿回去,去了那里,万事都得小心,得留手,知道吗?”
老二点头应了,心想此去,佘家营定不会让他好过。但想在除掉屋梁上的秽物之前,他是安全的,他也便放心了不少。
烟斗钱清点了所有的东西,又吩咐众人备了些饭菜,给佘家营来的人吃,吃完便命老二和他们起上路,朝佘家营而去。
烟斗钱见他们走了,还有些不放心,召集几个儿子商议。
老大启辉朝烟斗钱道:“爹,大不了咱们和他们拼了。线天的人,又不是比他们人少?”
烟斗钱白白书,捻须道:“你以为你老子没长脑子,佘家营易守难攻,要不然当年老子就把它拿下了,还等到今天受这窝囊气?你们好好呆着,不得妄动。”
老九见用强不行,朝烟斗钱道:“爹,我倒有个馊主意,不知道行与不行?”

众人听,都望着老九。
烟斗钱吸了口烟,抿嘴道:“你说来听听,无论如何,也得保住你二哥的性命。”
老九诡秘地道:“爹大可放心,前几年我去过佘家营,熟悉那里的地形,派几个人到那里去打探,只要二哥遇到什么危险,在那里放把火,趁乱就能将他救走。”
烟斗钱听,摆手道:“又要杀人放火,我早烦了那些事了,再想想有没有别的办法。”
老三摸着下巴,沉思不语,见众人没得好的主意,犹疑地道:“让我个人去,保证二哥没事回来。”
烟斗钱愣,否决道:“你刚新婚,不能让你去,难道你想让幺妹守活寡?”
老三忙道:“爹,你就放心吧,我去佘家营,绝对平安回来。要是人去得多了,恐怕还没这么安全。”
烟斗钱望了望启辉,朝他道:“启辉,你是长子,这件事你来做主。”
启辉点头道:“爹,我看这件事,非三弟去不行。”
烟斗钱惊,敲了启辉烟头道:“让你三弟去,不是让他去送死?”
老三启圣慌忙道:“爹,你不用担心,我去那里有的是办法,只是有件,我不太拿得准。”
烟斗钱眯缝着眼,吐出口烟圈,朝他望道:“什么事你拿不准?”
老三叹息道:“当年梦露的事,至今喂怀疑是不是三喜子干的?那时人多,没看清三喜子的样子,只听声音像。那晚我仔细看了三喜子,见和当日的三喜子不样。”
烟斗钱啐了他口,喝道:“不争气的东西,个女人,值得这么较真吗?你如今娶了幺妹,就得好好对她。那个贱女人,还管她什么死活,这么多年,又没给你留下男半女。你要是为这事而去,我就不许你去。”
启辉见势不妙,劝烟斗钱道:“爹,这是压在三弟心头的块石头,你可不能不让他去,要不然他这辈子都别想抬头见人了。我想那伙人,应该就是佘家营的人。这么多年,我们兄弟几人出门在外,就是寻找那伙人。”
烟斗钱越听越气,原来兄弟几人,都为了同个女人寻仇,大喝声道:“你们个都不许去,这件事,我亲自去解决。”
十二
几兄弟对望眼,不敢发言。
烟斗钱转身朝启辉等人望了眼,沉吟道:“你们让老三去,那不是害了老二吗?我这把老骨头去,除了死,他们还能把我怎样?”
老三慌了神,朝烟斗钱道:“爹,你就让我去吧,这件事压在我心里,实在难受。”
烟斗钱将烟杆扔,喝道:“难受,难受也给我往心里憋着。”
烟斗钱说罢,朝旁的家丁喝命声道:“备马。”
家丁不敢违拗,慌忙去拉了马来。烟斗钱翻身上马,吩咐八人,守住线天隘口,不让任何人进来。
启圣不知烟斗钱为何如此,但想佘家营舍得拿那么多东西来,也决不能血本无归。启圣怔,想着比这害怕的事。佘家营历来就没这么阔绰过,他们拿东西来,定有他们的目的。他朝启辉低声说了几句,吓得启辉也练练点头。
启辉将几兄弟叫进屋里,将启圣的话重复了遍,老九却不屑地道:“大哥,难道你还怕佘家营吗?咱们几兄弟,随便在他家屋梁上动点手脚,就够他折腾的了。”
启辉叹了口气道:“九弟,你有所不知,要在他屋梁上动手脚,除非去给他家装房子,或者给他家立新房,就像你二哥样,才有机会收拾他。咱们这样,是没办法做得的。”
老九将拳头往地上锤,俯下身去,喝道:“佘家营人多没错,咱们忍了那么多年也没错,断不知爹还给那送东西,这真让我无法忍受。”
启圣听老九说,计上心来道:“九弟,咱们倒有办法,找几个人在线天的顶上,多备些石木之类,见佘家营的人来,便将木石放下,看他们能怎样?”
启辉大喜,拍了拍启圣的肩膀。
老九更是兴奋不已道:“三哥,你这想法不错。我带几个人去准备,等爹和二哥回来,趟有人追来,就将木石放下。”
老九说完去了,老三有些坐立不安,朝启辉道:“大哥,你守住这里,我去佘家营趟。”
启辉又伸手拍了拍老三的肩膀,叹息道:“三弟,我知道你放不下,去了得注意安全。”
老三应了声,走到马圈里,牵了匹马,朝佘家营奔去。
启圣行了程,见前面片声的吆喝,不禁心道:“是什么人这么大胆,竟在这里打闹?”
这里还没离开线天的地界,属烟斗钱管辖,老三有此疑问,便拍马过去,只见几个手拿弯刀的人,将烟斗钱团团围住。
启圣大骇,慌忙策马过去,朝众人爆喝声,和烟斗钱会于处。烟斗钱见老三奔来,朝他喝道:“老三,这事与你无关,还不退下?”
启圣怒喝声,哪管烟斗钱的话,便将马缰兜,朝围住他们的人的脖子套去,那人猝不及防,已被启圣的马缰套住。启圣顺势拉,把那人从马背上拉落。烟斗钱见状,催动当年的勇气,将马缰也兜,将攻过来的人拉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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