灵之来兮如云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逍遥橘子
夏慕云点点头,“你说的这些,我也有耳闻。按照你说的咒语,日期和时间推演,下一次安信再出事会是什么时候?”
李蔚然开始在罗盘上观察,心里计算,“按照时间推演,应该会在天德玉堂,换算成当今历法应该是......”
就在他换算的时候,夏慕云说,“就是二十七到二十九日之间,对吧?”
云瑶看了一眼茶楼外的风铃,“那不就是今天吗?二十八。”
李蔚然瞪大眼睛,“对对对,没想到穆大夫一手抓手术刀,一手抓紫薇星啊。”
夏慕云哼笑一声,“来,小伙子,把你的罗盘借我看看。”
李蔚然把罗盘递给了夏慕云,夏慕云继续说,“我通周易,我预测到了关于你的两件事,一件好事一件坏事,你想先听哪个?”
李蔚然有点不敢相信,“是吗?先听好事儿吧。”云瑶也睁大眼睛望着夏慕云。
夏慕云指着罗盘说,“好事儿就是,小伙子你一会会看到你梦中的女神,坏事就是,十一点半左右,这件咖啡馆西侧的餐馆会发生持刀杀人事件,你的女神会受伤。”
李蔚然摇摇头,“你看你这,没有科学根据,我不信,你都不知道我的女神是谁。”
夏慕云微微笑着,看着李蔚然和云瑶,“不信没关系,用事实说话。”
灵之来兮如云 嗜血法阵
云瑶不禁开始查阅安信百货青浦店的一些资料,王上五花八门的说法不计其数,鱼龙混杂,难辨真假。各种分析,但是中心思想都差不多,都说这里虽然能聚财,可是每年都要用活人祭祀。各种玄之又玄的说法在书里和她的脑子里活跃着,各种推演也一直占据各个灵异风水消息的头十条。
李蔚然头扭向楼下,看着从正门出出进进的人,就在那一刻,一个穿着红色衣服的妙龄女子推门进了银楼。这个女子就是他一直暗恋的对象—百瑞律所的实习律师杨娉婷,而李蔚然回国实习,据说也是为了她。她身材高挑,一袭红裙恰到好处地包住了她曼妙的身子,走起路来,每一步都好像云里面的月亮,自带清辉和光晕。
李蔚然开始相信夏慕云的卜算卦辞了,“穆大夫,你说对了一半儿,我的确见到了我的梦中女神。万一另外一半要是准确的话,唉呀妈呀,不好,我要去保护我的女神。”
李蔚然也没顾上拿自己的罗盘,直奔扶梯的方向跑了过去。
云瑶幽幽地看着李蔚然一溜小跑,端起桌上的咖啡,抿了一口,“你说的不会是真的吧?”嘴角留了一点水珠。
夏慕云用手抹掉那一点水珠,然后用手吮了一下手指,转身看着进门的位置。
她的脸上飞起一朵红晕,把咖啡放到桌子上,“那个,你倒是说话啊,这都十一点半了了,要是真事儿的话,咱们赶紧把李蔚然弄走啊,万一他受伤怎么办?”
他回了目光,静静望着云瑶的眼睛,“一个天神的话,那就是预言啊,更何况,这些作妖的东西们,我是他们的主神。”
她赶紧合上手里的书,起身就要走,却被他一把拉了回来,“你坐下,人家卿卿我我,你去当什么电灯泡啊。”
“你不是说一会会有持刀杀人事件吗?既然知道风险要发生了,就应该努力去规避它啊。”她显得有些焦急。
他端起她喝过的茶,抿了一口,了笑容,平静地说,“这应该是最好的安排了吧,事主跟这个女孩没关系,只是会被误伤。这样一来,你那个银耳羹舍命陪伴,苦难相随,反而增益他们的感情。”
“可是”,云瑶还是不希望有人受伤,也不希望会发生他口中说的杀人事件。
“那杀人事件怎么规避啊?你不是天神吗?就不能阻止一下吗?”云瑶眼神恳切地望着夏慕云。
他点点头,“这是戾气,整座银楼都有戾气,戾气散不去,就一定会有活人去生祭。然后被杀的人走不出这个风水局,继续祸害来往这座大楼的人。”
那就不能解吗?你是他们的主神,带他们走上归途就可以了啊? 云瑶显然不相信夏慕云的“戾气”说,她认为他可以点石成金,为所欲为。
“那你去说吧,我看看谁信。”说完,夏慕云继续喝云瑶的那杯茶。
云瑶起身,好了书就直奔扶梯了,夏慕云没来得及拉住她,“你还真去啊?”
两个人一前一后进了那家餐厅,远远地看见李蔚然和那个叫娉婷的女孩谈笑风生。她时不时撩一下自己的头发,柔美迷人。
“你看看人家,这才叫女人味儿。你看看你,空有一副女人皮囊,性格却像男人婆。”他们找了一个可以看到正门的位置坐了下来,夏慕云点评着云瑶和娉婷。
云瑶也望着娉婷,“你怎么知道我没女人味儿?我模样不比她差,身材比她还好。”
夏慕云撇撇嘴,打量了一下她,“你说是就是吧,我们继续聊银耳羹说得那个风水局吧。我关注过一段时间,一直都是因果报应循环。想要破这个风水局,也不是没办法,你的那个未婚夫不是要跟你们晏氏联手购这家百货吗?让他请帝君庙的云深道长来做几场法事,超度那些鬼魂去往归途,并且为他们备足盘缠,不过......”
“不过什么?你一次性把话说完不成啊?还有,邵清波不是我的未婚夫,你都瞎说什么呢?”云瑶急得好像热锅上的蚂蚁。
“你看看正门口的石狮子没,你细看看有什么古怪。”他指着门口的石狮子。
云瑶心中默念咒语,看着石狮子上面各自骑着一人。这两个人均是黑衣黑袍,只是个背影,其他就看不清楚了。
“那两个人是谁?”云瑶开始靠近夏慕云,感到有些害怕了。
夏慕云抓住她的手,“你别怕,他们不是为了你而来。他们两个是姬少尘的人,想必今日之事,帝君大人也有所察觉,直接派了两位使者过来摆渡今日的事主。”
她抓紧他的胳膊,“我能说,我看到了两位使者和石狮子之前有东西在动吗?”
他呵呵一笑,“你终于看到了关键处,使者压着的是就是厉鬼,但是使者没有义务抓厉鬼。这座大厦初建时,黑心商人勾结官府中的一些大人物,铲平坟墓的时候,有两位村民阻拦,却被横行的车子直接碾压了过去。事后,事情处理草草,尸体暴露在工地十多日。两位村民怨气不散,化作厉鬼,守在了大厦的门口。门口的石狮子震慑不住厉鬼,加上他们经常去万灵阁取怨气戾气,才会越来越厉害。”
“那怎么办?要不你再施法术,把这两个厉鬼了吧,祸害人的厉鬼,也只有你们有办法了。”
他叹了一口气,“今天的事情避不了了,今天遇害的人会被姬少尘直接带走,相信下一世他们不会再遭横祸了。至于这里的怨气,需要借助帝君的一件宝物,才可以震慑住。”
她有点惊讶,“什么宝物只有他才有?”
他长长出了一口气,“你呀,你不是他的宝吗?”
她嗔怒,用手拍打他的后背,“又开始胡说,我一会是邵清波的未婚妻,一会是炎江凌的宝,那我是你的什么?”
他避而不答她的问题,而是接着刚才的话继续说,“很不好意思的是,你需要进入离地三十米的地方。具体操作方法,这里人太多,晚上回家讲给你听。”
她笑了,“这还差不多。”
“杀人啦,杀人啦,大家快跑啊。”忽然有人大喊。
循着声音望去,云瑶看到有一个浑身是血的人从外面跑了进来,后面跟着一个四十多岁的男子,手里举着砍刀四处砍杀。
只见那男子不分青红皂白,也不分是男是女,举刀就砍,偏巧李蔚然的女神坐在过道位置,她的后背被重重砍了一刀。李蔚然当时就愣在那里了,也惊呆了。
眼看那人举着砍刀超云瑶砍了过来,夏慕云举手一把抓住了那人的刀,手被刀锋划破,鲜血流了下来。云瑶被吓坏了,一时慌神,瘫在了座椅里面。夏慕云眼中红光闪过,那举刀的男子脑袋一歪,倒在了地上。然后几个大厦的保全迅速扑过来,把那男子给“制服”了。
夏慕云托着云瑶往外走,“快,救人要紧,你去找马车,大厦门口等,我带着他们下去。”
云瑶爬着楼梯,大家也给受伤的人让出了一条路,路上血迹斑斑,昭示着现场发生了多么惨烈的血案。
夏慕云和李蔚然带着受伤昏迷的娉婷迅速下楼,云瑶开车停在了大厦的正门口,一切都是刚刚好。夏慕云朝两位使者交换了眼神,就钻进了车里。
“娉婷,你不要害怕,我就在你身边,你会没事儿的。”李蔚然一头大汗,紧紧抓着娉婷的手,安抚着。
夏慕云利用车上的药箱,迅速帮她做了简单的止血处理,“瑶妹,东海医院急诊门口,一路注意避让行人,快点。”
云瑶双手我这方向盘,熟练地驾车,躲避人来人往的主干道,穿过人少的胡同巷道,不到二十分钟的时间,东海医院的急诊楼下。
云瑶看到有护士抬着担架,把娉婷带进诊疗室之后,这才坐在了走廊的椅子上。
李蔚然好像热锅上的蚂蚁,在走廊里跺来跺去。“穆大夫,你简直是大仙儿啊,十一点半,正好是十一点半,有一个四十多岁的男人手里拿着砍刀就进了菜馆就乱砍。因为我们坐的位置挨着过道,娉婷被砍刀给伤了,流了很多血啊,也不知道能不能......”
“你放心,她的伤口我刚才看了,没事儿的,可能会留下一道疤痕,不过她这么年轻,几个夏天就没了。”夏慕云在安慰李蔚然。
云瑶也在旁边安慰,“蔚然,你放心吧,娉婷一定会没事儿的。”
她忽然想起来,夏慕云的手也在流血,于是她拉了夏慕云去找大夫包扎伤口,迎着她们走过来的确是绿竹。
绿竹十分小心地包扎了伤口,“穆大夫,您怎么这么不小心,你不能再损耗自己身体了啊,要不冥…明天的问诊怎么办啊?”她包完伤口,一脸忧虑地离开了。
李蔚然一脸歉意,“光想着娉婷了,没顾得上穆大夫也受伤了。”
夏慕云笑了笑,“没事儿,小伤,包扎一下就好了。”
三个人都坐在了长椅上,静静地看着前面紧闭的那扇门。
一个时辰之后,那扇门打开,里面走出一位鹤发医者,他跟夏慕云交换了一个颜色,转而对李蔚然说,“病人转危为安,需要卧床几天,你去办一下住院手续吧。”
李蔚然点点头,对云瑶和夏慕云说,“云瑶,穆大夫,你们也辛苦了,医院我在就好。就是麻烦云瑶姐帮我跟justin请个假,就说我有朋友在医院,我明天上午就过去。”
云瑶与夏慕云来到医院外的街上,凶杀案的新闻已经出现在了东海主要街道的大屏幕上,人们议论着这安信的凶杀案。那凶手已经被刑警队的同志们给拿下了,羁押在看守所,等着侦破案件。
云瑶听着人们的议论,看着夏慕云的伤,眼泪吧嗒吧嗒落了下来,“怎么会这样?你都是为了救我,要不是你,现在急救室里面躺着的就是我了。”
灵之来兮如云 一吻定情
夏慕云帮她抹去泪花,“没事儿的,我这点小伤,只是你,我送你回去吧。”
到家之后,云瑶铺在夏慕云怀里,大哭起来,“慕云,我怕,我好怕。”
夏慕云并没有伸手去抱她,因为他感觉到炎江凌在他身后。他不确定此刻她更需要谁,但是他知道,她此刻需要安全感。
夏慕云猜得没错,炎江凌就在他身后。他几乎是疯了一样,从夏慕云身边拽过来云瑶,搂在了怀里。
夏慕云脸上神情有些讪讪的,默默坐在了椅子里。
云瑶感到有人拉了她一把,并且紧紧拥住了她,那种味道好熟悉,那件衣服的味道也好熟悉,那种拥抱的感觉也很熟悉。
对,是炎江凌,他吻着她的头发,“我在你身边,不要怕,不要怕。”
她抽噎着,想努力从他的怀抱挣脱,“怎么是你?我被蛟魔吸血的时候你在哪里?我在万灵阁惊魂的时候,你在哪里?刚才我险些被砍,你又在哪里?”
炎江凌冷着脸,不松开他抱着云瑶的手,“我在看着你,我一直都在看着你。”
夏慕云神色黯然,默默离开了他们,一步都不曾回头。
云瑶十分用力地挣脱,“炎江凌,你去做你的神仙逍遥,你爱的不是我,你守护的也不是我。我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莫名其妙有了什么十世纯阴命格,莫名其妙跟你有什么所谓的缘分。你知道吗?这个破戒指我早就不想戴着了,一点用都没有,还总是给我惹麻烦。你知道吗?我需要的是一个踏实陪伴我的人,一个真的肯护我怜我的人,而不是口口声声说爱却没有实际行动的人。”
“我知道。”炎江凌低吼着。
“既然知道,为什么还要纠缠不清?”
炎江凌竟一时语塞,他不能告诉她十世轮回,这是鬼帝守护了三千年后第一世;他也不能告诉她,他多次守护过大学时期的她,那时她冒犯过不少神灵;他更不不能告诉她,这感情无缘无故却为何越来越浓。
云瑶闭上眼睛,声音有些战栗,“每一次,每一次,都是夏慕云在我身边。我很明确地告诉你,我喜欢他了,我和你根本没有缘起,也谈不上缘尽了。我也请你放过我,不要再看着我,有他一个就够了,天神的爱,我只要他。”
炎江凌哆嗦了一下子,他气得发疯,把她按在榻上,嘴唇几欲要吻了下来,“你属于我,我不让任何人夺走你!”他的用手压住云瑶的手,任她眼泪不断地滑落。
这个时候,夏慕云出现了,他听到了云瑶的话,急急地说,“炎江凌,你疯了吗?你可是堂堂少阳帝君,怎么能做这样的事情?”
他用力去拉炎江凌,“云瑶与我今生有缘,你就不要再从中作梗了,你如果真的爱她,就放过她吧,你看你把她折磨成了什么样子?”
云瑶的头发披散着,她咬了炎江凌的手臂,他这才放开她,“你不要后悔今天的决定。”
丢下这一句话,他狠狠地望了夏慕云一眼,身影消失了。
夏慕云紧紧拥住惊魂甫定的云瑶,“不要害怕,瑶妹,不要害怕。”
云瑶咬着他的肩膀,拍打着他的后背,放声大哭。她的身体紧紧贴着他的身体,哭声伴随着抽噎,不停地起伏。他心疼地拥着她,好像拥着一件珍宝,“你不是问我,你是我的什么吗?我现在告诉你,我想让你变成我的女人。”
云瑶梨花带雨地望着他,望着他水一样深的眼睛,云一样脸庞,月亮一样的唇。深情对望中,他的脸凑近了她的,她并不躲闪,而是迎了上去。他施法放下了窗帘,做了一道遮蔽耳目的仙障。
四片嘴唇滚烫着碰到了一起,然后开始互相点燃,互相索取。她对他,从恐慌,到感恩,到不知所起的情愫;他对她,从恩情,到观察,再到守护。她能感知到那份来自天神的守护,每一次自己遭遇不测,他都及时赶到。这种安全感比什么都重要,她觉得此刻的她应该是爱上夏慕云了,并且十分深情,她也觉得夏慕云很爱自己。
云瑶的手开始在夏慕云身上游走,从腰部一直朝上,用指尖掠过他的皮肤。夏慕云知道云瑶的渴望,但是他现在不想“占有”她,因为她现在好像受伤的小兽一样,情绪起伏很大。
他设法让她安静下来,“你还问我,怎么样破解安信百货的风水局,那么现在我们在家里了,我告诉你怎么破解。”
听到这句话,她的抽泣渐渐缓解了些,“你说,你说,我听着,需要我怎么帮忙?”
他把她抱起来,放在沙发旁边的椅子上,“需要你的意念,你的血,还有你的身体。”
云瑶破涕为笑,“啊?难不成要我献祭?”
他摇摇头,“其实步骤也不难,可是需要很强的意志力,要坚信你可以做到。从今晚开始,我会每晚带你去风水局的阵眼,你可能会受伤,但是那都是幻象。你会看到各种死去的鬼魂,张牙舞爪的,张口吐舌的,断臂缺腿的,总之各种各色的鬼。那些也是幻象,是阵眼中震慑人心的地方。你要牢牢记住,你有鬼帝的加持,你又帝君的护佑,你有灵戒和璎珞的保护,任何东西都不能伤害你。最后就是你的鲜血了,每次带你过去,你都要用你的血滴入阵眼位置的白玉珏,用来弱化阵眼的法力。每晚从十一点开始,一点结束,如此过程需要持续二十一天,方能化解安信百货的风水局。”
云瑶觉得这个事情好大胆,好刺激,也好恐怖,“那么,我就能让安信百货来往的人遭厄运了,是吗?”
夏慕云叹了一口气,“傻孩子,怎么可能?你这样做,只是保证接下来的一年不会发生困厄。你需要说动你背后的老板,也就是邵清波,让他请得道高人做法七七四十九天,让这里的鬼魂都能够顺利进入归途。尤其是门口的两只厉鬼,一定要殷勤抚恤他们的家人,用你们的诚意打动他们,还要造势,让做这个风水局的人知道。如此,你们的目的就达到了,这里就不会有厉鬼和阴气了,再发生的那些生老病死,就是正常的轮回了。”
“做这个风水局的人?谁这么可恶?做这样的风水局出来祸害人。我一定把他揪出来,然后让你把他大卸八块,打入十八层地狱。”云瑶咬牙切齿地说。
夏慕云笑着摇头,“这是天机,不可泄露。”
“那,万一,万一我死了,怎么办?”云瑶有点怯生生地问。
夏慕云微微一笑,“你不会死的,你知道七宝璎珞的作用是什么吗?保佑它的主人永生永世永享平安健康。”
灵之来兮如云 梦嫁帝君
趁他不注意,云瑶轻轻吻了一下他的脸,“那就去体验一把吧,二十一天,我哪都不能去,还不能在公司待得太晚。我过几天跟邵清波见面,看能不能跟他聊一下这个事情吧。这个年头的人,一般不信这些邪祟的,所以邪祟才会肆无忌惮。”
夏慕云摆摆手,“错,越是有权有钱的人,越信这个。安信青浦店的事情,相信邵清波也有所耳闻。邵家的天堃集团,本来是房地产起家,如今跟你父亲联手,意图吞并的是整个安信商业帝国,当然也包括这个青浦店。再说,他也不希望自己购的店铺里面,成天弥漫着各种邪祟吧。”
云瑶点点头,“什么,你也知道老纪要参与并购?”
夏慕云微微一笑,“想给你家当个小顾问,当然要先知道老板要做什么了。”
云瑶说,“既然老纪参与了这个购案,我不想他的利益受损,我会尽力保护好他。”
“是吧,你家老纪也笃信鬼神的,他年轻的时候被邪灵看到过。”
云瑶点点头,“好像是这么回事,我听老纪讲过,他也很迷信。但是你吧,还是不懂世俗人,越是有这些噱头,越是吸引人,你不看来往安信的都是大人物吗?我看过百货近一个月的流水,那叫一个旺啊,全东海,就他家最厉害。你再看看一楼那些烫金的招牌,都是纸醉金迷,加上灵异的传说,充分满足了人们猎奇的心理。”
夏慕云坐从桌子上端起一杯水,一饮而尽,“那既然这样,还破解它干吗,留着揽客多好。”说完坐在了沙发,双手放在脑后,放松地舒展着四肢。
云瑶走过去,拉住他的衣角,“别别,我就是那么一说,虽然凶宅凶店是噱头,可以吸引人,但是这些东西毕竟不好。再说了,你那么多子民不能踏入归途,重新轮回,你肯定也很着急,是不是?”
夏慕云呵呵笑着,“行吧,一会出去吃顿饭,然后开始补觉,十点二十准时出发。”
云瑶撅噘嘴,“好吧,我不想去外面吃了,我去叫外卖。”
夏慕云刮了一下她的鼻子,“懒虫,走吧,绿竹那边准备了,带你尝尝鬼帝专享套餐,吃完饭就在那边休息吧,别回来了。”
两个人到达行宫的时候,绿竹已经准备好了饭菜,远远闻到一股菊花的清香。“朝饮木兰之坠露兮,夕餐秋菊之落英,好意境啊。”
她跑过去,看到桌子上菊花图案的粉色糕点,秀色可餐。可是旁边站着的六位姑娘让她望而却步。
夏慕云看出来云瑶的局促,就示意那几位姑娘退下去了,只留绿竹一人陪侍。绿竹端来清口茶水,伺候夏慕云漱口净手之后,才缓缓退步走出殿外。
云瑶爱这桌子坐了下来,一边端详桌上的菜肴,一边打趣夏慕云,“鬼帝的生活可真是奢侈啊,我也只能从《红楼梦》里面读过,还不是帝王的生活。电视剧里面演的,也多是夸张或者简约了的。这回我可真是见识到了,天神也需要五谷杂粮,你看你吃个饭,那么多侍女陪侍,做派丝毫不输人间帝王啊。为什么没人革你们的命,建立民主社会呢?”
夏慕云也坐下来,“赶紧吃饭吧,这么多美食都不能堵住你的嘴。”他开始夹了一块菊花糕到她的碗里。
她咬了一口,菊花的香气沁人心脾,“真好吃,我好歹是个富二代,可是我从来没吃过这么好吃的糕点。”
他只是静静喝茶,并不动筷子。
“你真是餐风饮露呀?我开玩笑的,你吃吧,我不会跟别人说天神也吃饭的。”她朝他做了一个鬼脸。
吃过“鬼帝套餐”之后,云瑶觉得自己好像吃了顿“壮行饭”,接下来就是用什么方式上路了,是被鬼大卸八块,还是吓死,还是抽干血变成木乃伊,还是鬼上身各种离奇死亡。
夏慕云看出了她的担忧,但他没有继续说什么,只是叫绿竹带她下去休息。
穿过一段色雕梁的游廊,他们来到进了一间装饰考究的屋子:四面皆是雕空玲珑木板,或“流云百蝠”,或“岁寒三友”,或山水人物,或翎毛花卉,或集锦,或博古,或万福万寿各种花样,皆是名手雕镂,五销金嵌宝的。一槅一槅,或有贮书处,或有设鼎处,或安置笔砚处,或供花设瓶,安放盆景处。其槅各式各样,或天圆地方,或葵花蕉叶,或连环半璧。真是花团锦簇,剔透玲珑。倏尔五色纱糊就,竟系小窗;倏尔绫轻覆,竟系幽户。且满墙满壁,皆系随依古董玩器之形抠成的槽子。诸如琴、剑、悬瓶、桌屏之类,虽悬于壁,却都是与壁相平的。云瑶不禁称赞:“这么致的房间,是你们主子平日睡觉的地方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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