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灵之来兮如云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逍遥橘子
清波停了一下,“我已经跟云深道长打过招呼了,我们明日启程回东海,然后一起拜会他老人家,你代表悦宁,我代表天堃,法事不需要美高介入。眼看就要中元节了,你知道的,做生意的人都有点迷信,我们家老爷子给帝君庙捐了一百万,并打算在帝君庙的迎善堂小住几日。”
提到邵峻峰,云瑶的心中还是隐痛,“清波,老黄那个事情,我始终相信我的判断,我觉得天堃有不可推卸的责任。”
清波停了下来,“云瑶,我知道你想说什么,老邵当时把人支开,他的确不可推卸责任。事后,我也跟他发生了激烈的争吵,他始终不承认,自己当时有奉献你的想法。你是我名义上的未婚妻,怎么可能会有牺牲你的想法?”
“那你是说,活见鬼了?”
清波很郑重地抓住云瑶的肩膀,“这就是我要跟你说的事情,那天在酒店大堂,我看到了很多不干净的东西。”
他的话,让云瑶想起了白后卿,“所以,人性本恶,也要推给世界上本不存在的东西?我不信你说的。”
“云瑶,我跟你说,我很认真地在跟你说这个事情,我从云深道长那里知道,你也可以看到那些东西。”
云瑶的脸色骤变,好像自己的什么丑事被人揭露了一般,她抬头望着邵清波,“你是什么意思?”
邵清波很真诚地望着云瑶,“云瑶,我没有别的意思,我也不是指摘你什么,你有天眼,这不是可耻的事情,也不需要因为我知道了这件事而感到震惊。我不会跟任何人说,这事你知我知即可。”
“那云深怎么知道?”
“云深道长是得到高人,知道一些秘密,也不是什么难事吧?”
“那你怎么保证云深不会告诉别人?他不是告诉了你吗?”
邵清波深呼吸一口气,“你不要这样激动,开启天眼也不是怪胎,我开启了这么多年,谁也没有用怪异的眼神看我啊。”
“我跟你不一样,不要用你的价值观来衡量我的想法。”云瑶的表情很难看,脸上写满了不安。
“我郑重声明,我不会因为你又天眼这个事情而歧视你,或者戴有色眼镜来看你,我们还是朋友,如果想往前走一步,也可以。但是现在,我们是不是应该想一下安信这个事情怎么尾,悦宁可是你父亲的心血。”
云瑶盯着清波的眼睛,的确是真诚的,没有丝毫的诡诈,她不禁转了一下手上的灵戒,“好吧。”
于是,云瑶跟邵清波,一同搭乘第二天的飞机,离开了春城,回到了东海。那几只从三江带回来的虫子,因为机场安检没有通过,也就没有跟着回来,留在了春城的安检大厅。只是云瑶和清波往里面走的时候,那两只虫子发出黑色的幽光,从安检的废物盒里消失了。
云瑶落地东海之后,看到来机场接机的何悦。
回到家之后,她给老纪报了平安之后,开始询问何悦最近的近况“我都还好,只是云瑶,您还好吗?”
“我还好,你过几天回北京,我给你送行吧。”云瑶跟她讲了慕云居,讲了妖王,讲了勾陈,讲了老黄的诡异坠楼。
“穆昀?云瑶,您说的可是东海医院心外科的穆大夫?”何悦发觉云瑶似乎有些“健忘”,便追问道。
云瑶点点头,“怎么?你也知道他?我怎么从未听说过?”
云瑶似乎“失忆”了,有些记忆已经不存在了,何悦不解,“啊,您当真不记得穆昀大夫了?您忘了,我和纪伯伯住院的时候,他帮了不少忙呢,我还以为你们俩很熟,你在春城还跟我说,你俩有过感情呢。”
云瑶的表情很懵懂,“是吗?我怎么没有一点印象?他这个人有什么不同吗?我为什么要记住他?”似乎她的记忆里,从来没有过这么一号人物。
何悦以为云瑶是跟男朋友吵架,故意装作不认识,也就没有继续问下去,“不是什么人,春城之行,让你受苦了。”
云瑶点点头,“嗯,春城这一趟,确实终身难忘,那个黄老邪,我更是恨之入骨,如今他死了,我也出了一口恶气。不过外界传得很玄乎,也不知道到底怎么回事。”
何悦冷笑一声,“夜路走多了,撞见鬼了呗,别放在心上了,眼下回东海了,这一页就翻片儿吧,该吃吃,该喝喝,该赚钱赚钱。大好的新生活不能让一段插曲给毁了啊?再说了,这也不算插曲,这就是一蚂蚱,抬脚被踩死了,人还得往前走不是。”
云瑶点点头,“好了,不说这个了,咱们松鹤楼,走起,给你接风洗尘,也给我压压惊。”
第二日,云瑶回到美高,状态看上去还不错。
李蔚然看到云瑶走上来的时候,就赶紧冲了一杯热热的茶水,放到了她的桌子上,并且画一张笑脸。云瑶看到后,微微笑了,她给李蔚然发了一个“谢谢”的表情。
随后她去找了justin,跟他说了一下安信的事情,她说自己决定辞职,以悦宁文体代表的方式参与项目,她说自己写了一份交接计划,只是她现在的状态不好,这个交接计划可以作为参考。
justin说,“纪,我可以理解的,你这段时间经历的事情,我觉得很遗憾,也很抱歉,回家好好调整一下,再出发吧。”
云瑶说,“邵清波想在购案签约后,举行一个‘中元法会’,你知道的,那个大夫刚发生凶案,他们要超度一下,就在大厦新冠名揭晓仪式上。”
“我听说了,那块地方经常发生不可预料的事情,这件事情,不是我们的业务范围,无所谓的。”justin虽不信风水堪舆的说法,但是对于这些大亨们的一点敬畏鬼神谱系的想法还是十分理解的。
他微笑着对云瑶,“我说过,我尊重你的想法,回去自己家族企业也是不错的想法,大家以后还是朋友,要是有咨询项目,记得想着美高。”
云瑶请李蔚然和项目组的人一起吃了顿散伙饭,就交了自己的工牌,拾东西离开了美高。在楼下的时候,她望着那个工作了好几年的地方,从实习到助理分析师,再到分析师,这是她走出校园的第一份工作,她十分珍视在这里的时光。
她刚要上车时,李蔚然站在了她身后,“云瑶姐。”
李蔚然的一张笑脸迎了过来,她回过头,“蔚然,快要毕业了吧?”
他点点头,“云瑶姐,我听说你要回家继承皇位了,我来送送你。”
“什么?继承皇位?你们年轻人说话可真幽默,是是是,我是回家‘继承皇位’,不过现在还是太子。”
他笑着点点头,“我听说,你过几天要去帝君庙,能不能带我一起啊?我也想见识一下中国的堪舆文化,还有那个神秘的顾问。上一回,我没敢说话,你懂得。”
云瑶点点头,“好啊,三天后,西郊的镇海楼。”
李蔚然点点头,“好,我记下了,good luck。”
云瑶点点头,“好运。”
云瑶开车离开了园区,李蔚然盯着那车子的背影,好久才转身离去。
回到家之后,云瑶在家里蒙头大睡了一天,春城的经历让她有点心有余悸。
她跟父亲和几位公司的董事开了个会,了解到了悦宁的具体购详情,以及资产配比情况。老纪很开心,就跟她说,“你的几位叔叔都很想看你回来,你以后有什么事情可以直接跟叔叔们说。”
云瑶说了一下具体的购日程,还说以后拜访安信的所有过程都会录音录像,防止有纠纷发生。云瑶还说了中元节的法会,还说悦宁要在这次法会上刷一下存在感,让东海的人看到悦宁的姿态,也是一个不错的亮相仪式。
几位董事对云瑶的想法纷纷附和,并说全权委托云瑶办理东海的事宜。云瑶眼中含泪,“谢谢爸爸,谢谢几位叔叔,我会做好这次购案,为悦宁争取最大的利益。”
开会结束后,云瑶单独给老纪打了电话,她说老邵的品德很差,不是值得合作的对象。
老纪说,“云瑶,我知道你在春城的事情了,老邵的作为让我很失望,这次合作,我会尊重你的意见。”
“爸,说实在的,咱们终止这次合作吧,我会想个完全的办法,让这次购案泡汤,让老邵付出惨痛的代价。不过一个购案,对于偌大的天堃,可能就是毛毛雨。”
“没有十足的把握,就先隐忍吧,天堃集团背后,很可能有魔鬼帮助。”老纪说这话非常严肃。
“魔鬼?爸,你在开玩笑吧?咱们悦宁还有神仙相助呢。”
“我没有开玩笑,你还记得我跟你妈那次出海吗?跟着老邵一块?”
“记得啊,那个时候你刚出院,还没好利索就跑了。”
“那次出海时,邵峻峰秘密接见了一个人,碰巧让我撞见了,但是那人好像没看到我。我亲眼看着那人跳进了海里,准确地说,是消失在了海面上。”老纪努力回忆当时的情景,“后来我以为自己眼花了,就没在意,老邵的表情也很自然,我当时就没多想。”
“那人是什么样子,你还记得吗?你是在怎么觉得那是魔鬼的?”云瑶追问老纪。
“我在天堃有熟人,他们给我拍了一张照片,照片里的人,就是那天在海上的人。”
云瑶随即看到了老纪发来的照片,照片中的人,不是别人,正是她只见过一面的大司命—姬少尘。
云瑶大惊失色,为了不让父亲察觉自己的一样,还是格格地笑着,说老纪想多了,还是早点睡吧。





灵之来兮如云 再访帝君
农历六月底,虽说是伏天,可是路过郊外的林荫路时,斑驳的阳光还是透过树荫照射进了车子里。云瑶打开帘子,让郊外的丝丝暖风吹进来,让阳光也跟着暖风一起包围她。她深呼吸几口,心里觉得十分酣畅,这么多天的阴霾,因为这一束束阳光,一点点被驱散了。
云瑶带了李蔚然,从镇海楼接上邵清波,一行人就出发了。从镇海楼到帝君庙不过半个小时车程,一路上几个人说笑着,很快就到了。今日不是年节,但是帝君庙的游客和香客却丝毫没有“少”的意思。虔诚的香客们在庙门前就开始匍匐跪地,上香祈福。高高的登天梯扶手上,此时已经绑了很多如意锁,那开锁的钥匙被丢进了天梯尽头的金蝉天池,寓意着“事事如意,情意不解”。
云瑶看着那如意锁,挑了一下眉毛,“要是这个锁管用的话,世界上就没有悲欢离合了。”
邵清波带着云瑶和李蔚然拾级而上,来到了大殿前,云瑶没有直视大殿的帝君神像,而是直接沿着抄手游廊走到了后院。邵清波先去叩门,听到里面的回声之后,才带着两个人进了屋子。
三个人朝云深大师鞠躬行礼,云深点头回礼,示意他们落座,角几上面已经放好了清茶一杯。
邵清波刚要开口,却被云深道长一个动作给止住了。“邵公子不必多言,你的来意我已然知晓。关于安信众冤魂的超度法事的日期,贫道认为中元节前日最佳,申时时开始,亥时结束。法事所需一应法器应事先摆好,防止发生不测之事。”
“为何是中元节?”邵清波不解地问。
云深道长解释说,“无量天尊。中元节乃是一年之中阴气最盛的一天,也是众魂灵守望归途的日子。这一日,鬼帝会打开丰都城门,所有枉死城和游离的魂灵都会获得鬼帝签发的路引,得以进入幽冥界,并且很快会得到阴司的审判,或地狱受刑,或望乡遥聚,或转世投胎。这安信的一众魂灵虽然遭遇可怜,但是近些年造成无数冤孽,能否顺利进入幽冥界还是一个问题,还要看鬼帝的意思。”
云瑶听着云深的话,手里摸索着灵戒,心里思忖着,“鬼帝是何人?”
云深瞥了一眼云瑶,似乎看透了她心中所想,嘴角一丝不易察觉的笑容,他继续说,“每年的中元节,幽冥界的鬼门关会大开城门,思乡情切的众鬼灵会游离进十方天地,也有很少部分会进入人世间。而另一面,众多枉死之人的冤魂和厉鬼也会经由鬼门关进入幽冥界。百万阴司候命,各司其职,迎接这一众‘新灵’,并一一划归到各自的位置。只是…”
云深道长脸上浮现出凝重的神色,让两个年轻人心生疑惑,清波问道,“道长有何疑虑?尽可说出来。”
“近日东海,常有人丢失一魂一魄,不止东海,很多地方出现这样的景象。”
“还有这么高深玄妙的法术?炎江凌摆不平吗?”云瑶心生疑惑,思忖到。
“你可不要说出来,你那两个凡人朋友是不知道这些事情的。”云瑶惊了一下,是勾陈的声音。
云瑶抬头,正好碰到了云深的目光,她尴尬一笑,心中道,“不是说那丹药就几个时辰吗?怎么现在你还能听到我的心声?你在哪里?少装神弄鬼,你要知道,这里是炎江凌受香火的地方。”
“啊哟哟,是我不好,我竟然忘记了,几个时辰在九重天外和在这里是不一样的,你可能要几个月都要被我监听呢。上一回被人剥离了这一魂一魄,还好丹药还在,还好那人及时离开了。”勾陈继续调侃。
“别走神,认真听,听听这个老头说什么。”
云瑶的不自在引起了邵清波的注意,“云瑶,你怎么了?”
云瑶故作镇定,“没什么,抱歉,道长您继续。”
云深微微一笑,继续讲,“贫道夜观天象,中元节那日,夺走这些人魂魄的元凶将会现身东海,这孽障不想错过吸取这些无主怨灵的机会。”
“那该如何是好?”邵清波满脸虔诚和谦卑地望着云深。
“我听闻,有一个女子,是月初沧海的纯阴命格,倘若能寻得她在法会现场,那些邪灵定不敢来滋事。”
“不会吧?又是我?”云瑶心里直打鼓。
“我看这个老头,我以为他九曲心肠,没想到是个草莽。你要是在现场,那些恶灵还不把你生吞了?”
云瑶不想理睬勾陈的话,继续听云深分解。
“小邵公子回去之后,可想办法寻到那女子,并晓之以大义,我想那女子一定愿意出现在法会上,保护魂灵安心接引,进入归途。”
此时李蔚然的表情有些冷峻,好似与勾陈的想法一致,觉得这个云深不过是沽名钓誉之辈。
邵清波迷惑地问,“那这女子可有何特征?我又如何去寻?”
云瑶听闻此言,心中也开始质疑这云深,“这哪里是保护,分明是要我去献祭,作为诱饵吸引那些作恶的东西上钩,还得心甘情愿,可是凭什么?凭什么我要去?”
“算你聪明,否则被人当傻子卖了,还帮人数钱呢。”勾陈戏谑道。
李蔚然突然发话,“道长,这怕是不妥吧?”
“如何不妥?”云深的眼中突然多出来一束寒光,直直地看着李蔚然。
“且不说那女子能否寻得到,就算真寻到了,她又如何心甘情愿在那法阵之中,护佑那些魂灵接引?再者,有十世阴女在法阵里,那些作祟的邪魔外道怎么会不知道?道长此法,违背了出家人的慈悲之心吧?”
“天一法师?他不是在春城的锁魂法阵中镇着吗?怎么会在东海?”勾陈声音有些急促,这显然是心声,而非言语。
“你说李蔚然是天一法师?就是那个很厉害的天一法师?”云瑶不禁开启天眼,瞧着李蔚然。好一副不可侵犯的凛凛气势,尤其一双星辰一样的眼睛,冷峻而高傲。虽然身着休闲麻布衣衫,却丝毫挡不住逼人的贵气。这在以前,她许多次的观察中,不存在这样的法身啊。
看来之前云瑶的猜测不假,只是她一直没想到,故事中的天一法师居然会出现在自己身边。李蔚然笑称自己是天一法师的时候,自己还笑出了声音。之前在安信百货遇到的那个梦中情人又是怎么回事?既然是法师,又有高强的法力,如何能轻易被一个幽灵附体?法师又怎么会喜欢一个凡人?
“别胡思乱想了,一会下山问问你那个傻徒弟不就知道了?”勾陈的声音恢复了平静,他似乎已经洞穿一切。
“你知道内幕呢,就说;不知道呢,就闭嘴,没人爱听你聒噪。”云瑶没好气地回怼勾陈。
“你看看你,有哪一点招人喜欢了?夏慕云这个傻瓜居然神魂颠倒的,帝君也是七荤八素。”勾陈好像是闲聊似的。
云深不经意抬头,碰上了云深的眼神,那个眼神十分凌厉,十分不屑,又带了一些不确定,那个眼神中夹杂的东西实在太复杂。
“夏慕云是谁?别乱点鸳鸯谱,你再胡沁,我用灵戒了,你知道灵戒的本事。”云瑶假意威胁勾陈,想让他住嘴。
云深的目光柔和了些,转头对着李蔚然说,“这位小公子,出家人慈悲为怀,贫道从未说过要那女子如何如何,小公子又何出此言呢?”
李蔚然冷笑一声,“道长还真是慈悲,慢说这世上没有这样的女子,就算真有,我也会亲自寻来,为她贴上隐身咒,让那魑魅魍魉妖魔鬼怪无法靠近她。”
邵清波和云瑶都齐齐地看向李蔚然,二人心中都十分敬佩李蔚然刚才的那番话。只是云瑶无心理会此时,反正自己多灾多难,虱子多了,就不怕痒了。邵清波却心中疑惑,他看上去似乎不关心这两个人的辩驳。
“邵公子,稍后,我会让弟子绘制一些经幡和咒语,你在中元节前放置到法会的东南角以及贫道身后的屏风上,可保参加法会之人无虞。”
“道长所说,这十世阴女?”邵清波继续刚才那个话题。
云深轻拈胡须,“贫道言尽于此,能否寻到,且看缘分吧。”
“东海怪象,清波也有耳闻目睹,只是清波愚笨,并不能帮助一二。眼下只希望法会可顺利进行,安信的冤魂可以成功回到他们的乐土,他日若有机缘,清波叮当竭尽全力,为故乡父老贡献自己绵薄之力。”
云深点点头,“贫道有两只锦囊赠予公子,一只绿色,在法会开始之前打开;另一只红色,在万不得已之时打开。此二只锦囊可保公子性命。”
邵清波毕恭毕敬地接过锦囊,揣在怀中。
此时,两名帝君庙的小道童推门进来,手中捧着经幡和符咒,交给了邵清波,邵清波连忙道谢。
“如此,那就打扰道长了,我这就回去安排,静候法师大驾光临。”
邵清波几个人想要离开时,云深喊住了李蔚然。“这位小公子请留步,贫道有些问题想与公子探讨几句。”
李蔚然嘴角冷笑,“我也正有此意。”
邵清波携了云瑶恭敬地拜别,走出了云深的屋子




灵之来兮如云 只是手段
“后学拜见帝君大人!”天一法师恭敬拜礼。
“还是被你识破了,碧霞元君可好,本座久不去东华台,不知她老人家可还康健?”
“托帝君洪福,师尊身体康健,只是她老人家不喜人多热闹,常年云游在外,后学也无法知晓师尊的行踪。”
炎江凌并未现出真身,而是轻拈胡须,对天一法师说,“这段时间,你在那法阵之中,可发现什么?”
天一道,“帝君大人所料不错,西南多事,是妖王所为,不过她的确没有滥杀,而是把行将就木的人,按照五行排列,放在了一处而已……”
炎江凌眉头紧锁,眼神灰暗,“这已经是极度恶劣之举了,她什么时候有了生杀予夺的权力?难道鬼帝对此事一概不知吗?这可是有人公然挑战他的权威,越俎代庖了。”
天一低头,脸上一阵红一阵白,“启禀帝君大人,这就是后学要跟您禀报的第二件事了。”
“哦,难道有什么隐情?”
“鬼帝的确去过那法阵,而且发现了那蛇形妖物并非妖王,而是……”天一法师似乎不敢说出那蛇形妖物的真实身份,他暗暗观察炎江凌的脸色。
炎江凌的眼神突然变得凌厉,“是何人?”
“白衣翩翩,玉龙泠泠,却披上妖王的赤色霞衣,只是并非九头。”
“你是说本座的大司命?”炎江凌的一只手中抓着大司命的五玲珑佩,手背的青筋开始凸起。如果说夏慕云的话是个铺垫,那么天一法师的话,让他确认了,大司命如此做法究竟为何?
天一法师继续说,“除了姬少尘,还有一人,也来过法阵,是她把后学从法阵释放出来的。”
“宓儿,对吧?本座知晓,她的确蛊惑过女魃,而女魃也的确关注过云瑶的十世生活。宓儿怨怼本座,十方天地,人尽皆知,只是她不屑连累普通生灵,也从未伤害过谁。”
“那帝君可知,云瑶在清明节前缘何坠江?而彼时,帝君正在瑶池饮宴,鬼帝才不得不出手的。”
“还有什么是本座不能承受的?但说无妨。”
“十方皆知,鬼帝受困于体内的穷奇,尤其近百年,穷奇感知到鬼帝法力渐微,不能压制。加之鬼帝即将卸任,归期不期,所以异动更加频繁,而有人,此刻祭出了十世阴女来献祭给他。”天一法师顿了一下,背对着帝君,面朝门的方向继续道,“那人锁了阴女的魂魄,任是帝君您也不知道这就是十世阴女。而选在鬼帝祭礼上献祭,说是为了鬼帝身体康健,这理由似乎不大充分吧。帝君您是知道的,鬼帝从来不用祭品,都是让郁垒大帝直接送入轮回道的。”
“本座的确不知这十世阴女缘何而来,她之前的生存轨迹,本座也卜算不出来。这十方天地里,能在本座眼皮子底下使障眼法,足见这人法力颇高,不在本座之下。”炎江凌的确好奇过,只是一直不得线索,虽说十方天地里,能人异士不少,可是如此高强的法力,却是他所忌惮的。
“是洛神,她……灵戒之所以能够接受鬼帝的血融,也是因为洛神的授意。洛神苦心经营千载,应该不只是因为儿女情长吧。”天一法师字字诛心,让炎江凌有点心神不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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