灵之来兮如云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逍遥橘子
瑶族姑娘幺妹上山采茶,遇到大蛇伤人,幺妹逃不开,被大蛇咬伤。幺妹中毒昏厥之后,被上山采药的阿云大夫遇上了。阿云冒着中毒的危险,帮幺妹吸出了身上的毒血,自己却中毒昏迷,再也没有醒来。那些毒血喷溅的地方,长出了一众绿色的草,嫩油油的。幺妹将那些草割下来,却发现血流满地,只要血流过的地方,都会长出这样的草。幺妹把这些草捣碎成汁液,喂恩人服下,恩人醒了过来。从那以后,瑶族人就把这个草叫做报恩草了,而这报恩草也就成了瑶族的传世名菜。
“那这个报恩草要怎么吃呢?来一份吧。”
云瑶坐在餐桌边等菜的时候,信手去上网搜了一下这个报恩草,可是网上并没有关于这个报恩草的结果,也没有说春城一带有这样一种吃食。
不一会儿,云瑶点的几个菜就都上来了,包括那个报恩草。报恩草旁边一叠剁椒辣酱,寓意幺妹报恩的毒血。那个报恩草,长得像薄荷,但是与薄荷的口感不大一样,入口微苦,蘸着辣酱吃味道苦且辣,“这是什么神仙菜啊,还传世名菜。”
她风卷残云,吃光了上来的菜,只有那个报恩草没有吃几口。她吃完之后,告诉绿竹,她想出去转转,拜托绿竹将报恩草打包,送到自己房间。
云瑶在春城街上信步游荡,暑天炎热,没一会儿便一身白毛汗。“春城,比东海还热啊,这大伏天,恨不得每个人都是行走的腊肉白吉馍。”
没走几步,她看到织绣衣裙的摊位,那裙子上的蝴蝶栩栩如生,翩翩起舞,“哎,这个衣服不错。”
摊主脸上堆笑,过来解释,“姑娘可真识货,这是瑶族的传统手艺,叫织绣。这件裙子是瑶族最巧的幺妹用了一个多月才绣成的百蝶裙,裙子工艺复杂,是卖给最有缘的人。”
云瑶听到这句话,当即来了兴趣,“有缘人?什么叫有缘人?”
那老板笑了笑,“这有缘人啊,就是穿上这裙子,蝶会迎风起舞。”
“迎风起舞?你说的是蝶活过来?”云瑶诧异地问,“这怎么能做到,除非这个人会巫术。”
摊主不以为意,也就不再跟云瑶口舌,估计摊主认为,她并不是这裙子的有缘人。
云瑶自告奋勇,“我能试试这个衣服吗?”
那老板一改刚才的笑脸,“这件衣服三千块,不能试穿。”
云瑶嗤笑一声,“刷卡还是现金?”
摊主看到云瑶如此阔气,笑脸又爬上了脸,“扫码吧,付完钱,就是你的了,你随便试。”
云瑶并没有当场试,而是将衣服在了袋子里,“只要你有钱,跟谁都有缘,还真是不假啊。”
她讪笑一声,继续沿街闲逛。
云瑶走后,那贩卖衣服的大叔脸上露出诡异的笑容。只见他摇身一变,竟是郁垒大帝。
“心想事成,心想事成,求财得财,求子得子,只有你想不到,没有它做不到。”响亮的叫卖声吸引了路人的注意,也包括云瑶。
只见摊主手里拿着一个小瓶子,里面一对小虫子,“这个呢,叫做心想事成,一只在您身上,一只在宿主身上,只要将自己的血喂给他们,任你求的是什么神仙难办的事,它都能给你办成。”
这摊主的自吹自擂,大家都觉得不可思议,人群中有人开始开玩笑。
“那,能不能赐给我一个林志玲啊?”
“能不能给我一千万啊,我可不想上班了。”
“那这个虫子能不能让我大红大紫,成为大明星啊。”
……
摊主拉住其中一个人的手说,“你想要金钱美女,对不对?”
那人点点头,脸上是不可描述的猥琐笑容。
摊主把那虫子放在那人手上,“你带回去,把这个虫子放到一个财神的座下,一个放到大司命座下,保你一个月内,横财到手,美女在怀。”
那人将信将疑,“要是没有效果,我可是不付钱的。”
摊主摆摆手,大声地说,“不用付钱,今天我第一次来春城摆摊,我会挑选十位幸运的顾客,赠送‘心想事成’给这十位顾客,帮助大家心想事成。”
这些人推推搡搡,云瑶也变成了十名幸运顾客之一。
她拿着那个装虫子的瓶子,晃晃悠悠回到了客栈。
“纪小姐回来啦?”正在打扫院子的绿竹看到云瑶,主动跟她打招呼。
“回来啦,晚餐有没有特色菜啊?”
“有的有的,老板回来了,说会给店里的顾客做烤全羊,外加自助小酒会,一会儿下楼来参加啊。”
“哦,是吗?好啊。”
她洗过澡之后,换上那件“有缘人”的百蝶裙,“什么蝶飞舞啊,就是想狮子大开口,不过姑奶奶心情好,这衣服摸上去也确实不错,就当为旅游事业做贡献了。”
她随手将那虫子丢在了梳妆台,下楼去了。
灵之来兮如云 前缘再续
她下楼时,夜幕已经降临,云瑶看到篱笆墙上的灯亮起,仿佛带一般。院子里弥漫着一股淡淡的香气,“是杜若的香味,看来这家店主还蛮有情趣的。”
她下楼后,看到院子里似乎没有别的顾客,“看来,非假日出来旅游,很不错,人也少,很惬意。”
她看到葡萄架下,一个身着紫色衣服的男生在忙着烤东西吃。
“真香啊,这是烤全羊的味道。”云瑶一边笑,一边朝着那男生走过去。
男生抬头,在氤氲的灯光中,那张脸仿佛这春城的阳光一样,帅气急了。云瑶从里没见过这样帅气的男生,她觉得那男生好像从言情小说里面走出来的男主角。
男生跟她打招呼,“纪小姐,是吧?”
云瑶愣神了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穆昀,穆先生,久仰久仰。”
穆昀抬起头,憨憨地笑着说,“今天周一,住客都回城了,你算是有口福了,可以品尝到这正宗的穆氏烤全羊。”
云瑶笑着回说,“哈哈,是吗?有珍馐美馔,怎么少的了美酒呢?五花马,千金裘,呼儿将出换美酒。”
不知道为什么,这个场景,云瑶好像在哪里见过,台词好像都是如出一辙,只是她怎么也想不起来。
“绿竹,去后面把我的瑶台醉拿出来。”穆昀一边烤羊,一边跟绿竹说。
“不是说有自助酒会吗?”云瑶想起来绿竹的的话。
“随便吃,随便喝,不就是自助酒会吗?”穆昀哈哈大笑,半开玩笑半掩饰。
“挺好,挺好。”
穆昀眼光停在云瑶的裙子,“衣服不错。”
“是吗?谢谢穆先生,今天去街上淘换的,说是什么瑶族的传统工艺织绣,那个老板还说,有缘人穿上,可以蝶飞舞。”
“呵呵,是西六条街那个吧?他的衣服都很贵的,不过质量确实不错,样式也好看。”
“对对对,就是那个大叔。”
穆昀把烤羊取下来,放到专用的平盘里,而绿竹也拿出了美酒。
穆昀切了一块羊排给云瑶,“尝尝,这是北边人的做法,堪比康熙当年的鹿腹烤羊。”
云瑶笑了一下,接过来羊排,放在鼻子前面闻了一下,“好香,那我就不客气了。”彼时,酒一惊斟上,“穆先生,谢谢你好酒好肉款待,先干为敬了。”
穆昀幽幽一笑,也端起了面前的酒。
“穆先生,我好像在哪见过你,但是我一时想不起了。”
穆昀呵呵一笑,那笑容跟红楼梦里的贾宝玉一样的俊逸,好看,“是不是在梦里啊。”
云瑶哼起一个曲子,“见过你,在哪里见过你,你的笑容如此熟悉,我一时想不起。”
“看来这美酒美景惹人醉啊,才一杯,你就醉了。”穆昀呵呵笑着,“这酒可是王母娘娘座下仙官酿造的,你是普通人,喝一杯肯定会醉。”
云瑶听到这句哈哈大笑,“王母娘娘,王母娘娘,穆先生真是爱开玩笑,那我跟你说个秘密吧。”
穆昀饶有兴致,端起一杯酒在手里摩挲,“别喊我穆先生了,直接喊我穆昀吧。你说,什么秘密?”
云瑶端起一杯酒,一饮而下,她指着头上的葡萄,“葡萄美酒夜光杯,好酒,好酒。”她站起身来,走到穆昀身边,悄悄地说,“我呀,我是……我是二郎神的姑妈。”
穆昀闻言哈哈大笑,“姑妈?对了,姑娘从哪里来啊?”
云瑶手里拿着一根羊腿,大快朵颐,全然不顾形象,因为这瑶台醉的酒力太强劲,云瑶已经不知天地为何物了,“我从海上来,带着白浪花,海上的浪花开啊,我才到海上来。”
她一边唱着,一边趁着月光在院子里翩翩起舞,“我跟你说,我小时候可是少年宫舞蹈比赛的冠军,看看我跳的《月光下的凤尾竹》。”
云瑶的舞姿优美,一会如孔雀引颈,一会又似婉转低眉,清风徐来,衣袂飘飘,裙子上的蝶竟然真的飞了出来,落在云瑶的肩头。
“舞余裙带绿双垂,酒入香腮红一抹。”夏慕云手里拎着酒杯,眼神有些迷离,“你是真不知道,这百蝶裙就应该属于你。”
鬼帝话音刚落地,一道白光闪过,炎江凌飘然而至。他一把拥住云瑶的柔软腰肢,“我来了。”
云瑶醉眼惺忪,“你是谁啊?你放开我,穆昀,快来救我。”尽管想反抗,可是身子已经醉成一摊泥,到在炎江凌的怀里。
穆昀朝帝君施礼,“帝君尽管放心,她并不记得我,当然,也不会记得您。”
炎江凌想要带走她,被穆昀拦住了,“帝君,本座已经为她续命三十载,您懂我为何帮她续命,她还有自己的生活,您不可能割裂她与现世的关系。”
“本座并不想割裂她与现世的关系,只是她醉了,本座带她去醒醒酒。”炎江凌抱起她,转头对穆昀说,“本座让你可以自由出入十方天地,是因为你牺牲自己三千年修为,来人间渡劫可以尽快帮你恢复,你可不要九曲回肠。”
炎江凌沿着小院的石板路,径直走到云瑶居住的小阁楼。炎江凌和绿竹站在那里怔怔的,目送他们离开。
“主子?”绿竹像是要宽慰穆昀,穆昀却摆摆手。
“你不必说了,帝君说得对,我来人间历劫,是帝君恩德。我不应该奢求别的,我也不知道为什么,她会来这里度假,住咱们的民宿。”
“这也许就是冥冥之中的缘分吧,主子不必介怀。”绿竹想去扶住有些微醉的穆昀。
穆昀拎起那酒壶,猛灌了几口,脚步有些踉跄,“举杯邀明月,对影成三人,哈哈”他笑得有些凄苦,有些无奈,“绿竹,你下去吧,天一在慕云居外面。”
绿竹实在放心不下,“主子,您……”
“你放心,没人能伤我,我是带着法力来历劫的,不是真的凡人,你放心好了。”
绿竹眼中似有晶莹在闪动,她怔怔地忘了一下穆昀,还是慢慢退出了慕云居的院子。她知道,主子想安静一会,她不能再打扰他。她不懂得情感的美好和凄苦,但是主子的喜怒哀乐,她却真真感受到了。
天一与绿竹是怎么回事?各位看官莫急,且看下回分解。
灵之来兮如云 天一绿竹
天一与绿竹的缘分,还要从夏慕云开始关注赢勾与女魃的暗通款曲开始。
绿竹受夏慕云之命去春城查案,却遇到了同样目的的天一法师。二人同行,感觉到春城一带的上空怨气冲天。
绿竹循着怨气的线索,来到春城郊外的黄氏庄园,“我倒是要看看,什么人敢在这里作孽?”
她拿着夏慕云的七星宝剑,潜伏在庄园周围,她看到那庄园上空被一个巨大的锁魂法阵笼罩着。她的法力不足以破阵,她只好潜伏着,看看是谁布下这法阵,倒行逆施。
这一天,她看到一个道士装扮的年轻人也来到庄园周围,她出剑拦住了这位年轻人,“这里不是你该来的,回去好好修炼吧。”
“七星宝剑,你是鬼帝的人?”天一法师轻轻挪开那宝剑,他瞧着眼前绿色衫子的女子,“绿色衫子,还持有鬼帝的护身宝剑,你就是鬼帝座下的绿竹仙子吧。”
绿竹看着这个身着灰色麻衣的道士,五官还算清秀,眉宇间一股英气,“你是什么人?怎么认得我?”
“后学是碧霞元君座下弟子,道号天一。”天一法师朝着绿竹欠身施礼,“见过绿竹仙子。”
绿竹在鬼帝身边多年,也只是远远地看到过碧霞元君,早就听说她不随便弟子,这一晚多年来只徒几个,具体是谁,十方天地却鲜有人知晓。“你如何证明自己身份?”
天一法师的手上出现一枚星盘,“绿竹仙子,你看这星盘。”他指着星盘说,“此星盘乃是用九天玄铁制成,十分坚硬,构造也十分密,里面凝聚了师尊毕生的法阵心得”。
这个星盘,绿竹听说过,传说此星盘共七枚,分别赐予元君的七位坐下弟子,暗合北斗之意。既然持有这北斗星盘,想必身份不会有假了。
她这才了宝剑,“好吧,既然是元君座下,来此地做什么?”
“我说,我是受帝君之命,来查案,你信吗?”天一法师一脸无辜的样子,转问绿竹。
绿竹瞧他一脸憨直的样子,不像是撒谎,“你如何证明,你是奉帝君法旨?”
天一睁大眼睛望着绿竹,“我如何证明?我还真没法证明,我不干扰你办案,还不行吗?”
绿竹也无心与天一饶舌,“行吧,我们各自办案,互不干涉吧。”
绿竹潜伏的日子,那法阵没有进来一个生魂,“难道妖王真的安分了?”按照常理,一旬就是一次锁魂周期,可是绿竹在春城探访了两旬,并没有看到有妖王或者赢勾的任何迹象。法阵的威力太过强大,她几次想靠近,却发现那法阵威力太大,她根本进不去。她不敢动用七星宝剑,为空打草惊蛇,就匆匆离开了春城,辗转去了九黎。
绿竹在九黎私下查访时,又遇到了前来九黎探查线索的天一法师。两个人多次同行,虽各为其主,可也算异曲同工。
天一在春城城外的竹林外用幻术筑起一座木屋,他查案行程结束后,就在那里休憩。
绿竹看到大司命与女魃相见,谈话也是普通的互诉衷肠,并没有逾矩,也没有违规。后来,她到夏慕云千里传音,说东海市的海神节出现诡异形状的妖兽,妖兽的痕迹中发现了大司命的金毛犼的一撮毛。
绿竹惊诧,再次来到庄园外,她看到了赢勾座下大护法与黄昆生见面的痕迹,她还观察到黄昆生的一些诡异的行踪,她发现与黄昆生一同而来的还有天一法师。
天一法师似乎被老黄奉为座上宾,绿竹化作一缕青烟,钻进了天一的袖子,跟进了那个锁魂法阵。
进入法阵后,绿竹看不出来这法阵是什么阵,只是知道法阵中的怨气是吸取生魂用的。她随着天一来到法阵的核心—庄园别墅的二楼。她直觉这里是法阵的中心,却不知道这中心的关键物件儿是什么。
她听到天一跟老黄的聊天,才知道天一是被邀请来驱邪的,老黄说这里总有诡异的声音。老黄还说自己总是梦魇,感觉什么东西扼住自己的喉咙似的。天一取出手里的北斗星盘,却发现那星盘平静,并无异象。
他知道老黄可能是试探他的本事,他也看出来这里的法阵上空怨气翻腾,无数生魂聚集,久久不散,但是他还是装作平庸,装作不知,于是就说,“这里啊,可能出过几次意外事件,所以难有点怨气,你也不必心慌。”
老黄站在院子里,似觉心安,也似有不安,“那,法师可有什么建议?”
天一画了一张灵符给老黄,“这灵符可有保你安枕。”他把灵符交给老黄后,就离开了。
天一走出法阵,回到竹林时,他才对着袖子里的绿竹说,“出来吧,绿竹仙子。”
绿竹感到十分不好意思,她出来之后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服,“我进不去那个法阵,只好藏在你的袖子里,尾随进入了。”
天一叹息一声,“你知道那个法阵多厉害吗?北斗星盘都看不出来是什么阵法。那法阵上空的怨气久久不散,不知道聚了多少次生魂了,也不知道什么人会接引这些怨气。”
“你还看到什么?阵眼在哪里?”绿竹疑问很多。
“老黄请我去看那个法阵,似乎是在呼救,可是我不确定。”
“呼救?我看他眼神狡黠,目光游离,怎么可能呼救?”绿竹不明白天一为什么这样说。
“我感觉老黄并不是想让我来,就在我走之后,他就烧毁了那个灵符,根本不会用。我也只是怀疑,还是要找机会再次进去,才会知道其中的缘由。”
“那你预备什么时候进去?能不能带我一起进去?”绿竹似乎是在央求天一。
“你肯借我七星剑一用,我就带你进去。”天一邪魅一笑,看着绿竹。
绿竹脸上泛起一阵红,一阵白,她思忖再三,还是把剑递了出去,“这是主子的剑,我也不好驾驭,你行吗?”
天一接过来七星宝剑,只觉剑身沉重,伸手欲拔此剑,却发现怎么也不能拔剑出鞘,“果然是好剑,不过还得本尊来拔剑才有威力,我露怯了,拔不出来这剑。”他把剑还给绿竹。
“难道,你不是天神?这把剑得是天神才可以□□,我以为你也是天神。”
“我当然不是,我才有五千年道行,我就是一个活得岁数大的凡人法师。”天一故作轻松地解释。
“你还挺有趣。”
绿竹接了夏慕云的传音后,再次离开了。
再来春城,就是跟随夏慕云一起了,他们在庄园的阵眼中,看到了被锁住的天一。
夏慕云想要出手救出天一,却被天一拒绝了。
“多谢鬼帝,只是后学奉帝君法旨,来这里查案。我现在在这法阵里,可以感受到至少三千名生魂的怨气,我在这里,也是等着,看谁回来接引这些怨气。”
“你可有线索?”夏慕云问天一,自己在法阵里面转悠。
“现在别墅的二层有个神龛,我觉得那里很可能是法阵的中心。以前那里供奉财神,现在供奉的是帝君。我的星盘在哪里转得飞快,那神龛,一定有诡异。”
夏慕云走到那神龛前,看上去就是帝君的神像,并无特别的异常,只是在神像不远的地方,他看到一枚玉佩。他捡起来,观察了一下,交给绿竹。
绿竹面露惊愕,“这是大司命的?”
夏慕云点点头,把那玉佩了起来。
他对天一说,“本座赐你一道护身灵符,可保你在法阵周全,此地凶险,你好自为之吧。”
夏慕云打算离开时,发现绿竹的眼神有些不对,她的眼神有些关切的东西在里面。夏慕云笑了笑,“你跟天一一起来查案,他被陷其中,你也不必心焦,他带着帝君的法旨,你放心。”
绿竹点点头,跟着夏慕云回了幽冥。
再后来,绿竹来春城时,想去探望天一,却发现自己还是不能进入法阵,只好作罢。
夏慕云被罚归墟时,天一被陆离释放出来。天一想去归墟探望陪同夏慕云受罚的绿竹,可是法力不行,不能进入万元归墟。他想到过去万灵阁质押的方式,通过曲径通幽过去,可是帝君又派他去冥海查案,只得作罢。
所以在慕云居见到绿竹,天一感觉恍如隔世。他不想再错过,就一直陪在绿竹身边,他希望自己可以帮绿竹找回自我。
灵之来兮如云 复活赢勾
且说炎江凌将云瑶抱到了阁楼上,轻轻放在床上,云瑶彼时已经醉得不省人事。
他为她整理衣服时,眉头一皱,“你还是穿上了这件衣服。”
他本想坐在床边,守望着她,却不想有人千里传音给他,“帝君,白后卿复活了赢勾,目前还在万灵阁。”
炎江凌十分惊愕,他知晓白后卿走了二分犼君魂魄,本以为他是想自己用来增益发力,却不想他竟然复活了赢勾。白后卿是尸王,可不是什么活神仙,他复活的绝不是赢勾,而是借助犼君的魂魄制作出来的僵尸。
炎江凌皱了一下眉头,他轻抚云瑶的面庞,“这瑶台醉,你需要睡上三四日方可酒醒,本座先去处理一些事情,你不如就在这里好好休息吧。”
炎江凌走下阁楼,却看到绿竹在拾东西,夏慕云坐在藤椅里面,对着篱笆墙发呆。
“你看看你,现在是个什么样子?你还像是幽冥主神吗?你的丰神俊朗哪里去了?”炎江凌怒从中来,呵斥夏慕云,“为了一个凡人女子,你居然借酒浇愁,本座竟不知你如此痴情。”
夏慕云虽然有点醉意,他并没有消沉,他盯着篱笆墙也是在看那墙下的杜若花。被帝君如此训斥,夏慕云有点“冤屈”,但是他又懒得申辩。
“拜见帝君,不知帝君有何吩咐?”
“夏慕云,白后卿复活了赢勾,作为他们的主神,你去看看吧。”
“谨遵帝君法旨,小神这就去万灵阁。”
炎江凌点点头,“嗯,陆离在冥海遇袭,还好他无恙,他刚才千里传音给我,你们二人要通力合作,本座会带着天尊和无山在云端,以被不时之需。”
“母亲已经伤心过度,在瑶池避世不出,帝君为何?”夏慕云是真心心疼无山,白后卿被杏黄旗压在万灵阁时,他看到无山眼中的泪水,还有心痛的表情。
炎江凌有些愠怒,“那杏黄旗,九月初九才会生效,本座的法旨岂能更改。白后卿能在此间带走赢勾的魂魄,就是想把赢勾做成僵尸,他这个尸王,心思可大得很啊。至于无山,她教子无方,理应削去顶上三花,下凡历劫的,本座让她将功赎罪,已是法外开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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