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灵之来兮如云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逍遥橘子
北方鬼帝退立一旁,看着骊珠在那表演。
只见骊珠飞身来到冥河上空,那冥河的水太浑浊,都看不清水面之下有什么。她想着,“既然这些神宠形态各异,不如先按照驱使蛇虫类的咒语试试看,看能不能把蛇虫形状的冥兽神虫给召唤出来。”打定主意之后,她的身子后出现了一只巨大的九头神虫的法身,每一个虫头都张开嘴巴,尖尖的牙齿显露出来。
“哟呵,没想到这小妮子的法身是这模样啊,绿竹,你看。”夏慕云一边笑着,一边看着骊珠。
骊珠开始念动咒语,九只虫头面向九个方向嘶鸣,好似居高临下的神君一般。这一招果然奏效,片刻之后,几十条蛇虫状神虫从冥河水面一跃而起,纷纷向九头神虫稽首。他们颜色不一,外形也是各异,有三目的,有浑身是眼睛的,有多足的,有无足的……他们都有一个共同特征,那就是身长似蛇。
夏慕云在岸边拍手,“不错,小丫头像模像样,你赶紧教教我们这几位鬼帝吧。”
骊珠再次念动咒语,退了神虫,隐去法身,回到了岸边。
“鬼帝,各位神尊,小神献丑了,各位不要笑话我啊。”骊珠一脸诚恳,朝各位鬼帝拜揖施礼。
“你这本事,他们都目瞪口呆了,你快教教他们个中法门。”夏慕云示意骊珠不必多礼。
“各位,骊珠所在的交趾山不能没有人守护,本座这就去紫薇台,跟天师讨一位得力的干将去。”
望着夏慕云翩然而去的背影,骊珠仿佛看到了曙光,脸上挂满了笑容。
骊珠在忘川,黄泉几条河里,各自探查了不同河域神虫冥兽的特点,一一记录下来。在忘川探查时,骊珠被铁链冥兽伤了九头法身,差点栽倒在忘川。还好夏慕云来得及时,将她从忘川河面“捞”了出来。
几次相救,骊珠倾心不已,心中暗暗发誓,就算拼了性命也要留在夏慕云身边,正所谓,“三顾倾城君施恩,情花采撷九头虫;奴在幽冥勤顾盼,半缘修道半缘君。”
骊珠在幽冥养伤时,绿竹在身边照顾,无意中发现了骊珠的画像,还有那首让人观之动情的诗。
“姑娘,您真的倾慕主子?”绿竹拿着画像问骊珠。
骊珠也不避讳,“真的,从他第一次为我解围,又好几次救我性命。君子救人于为难,这份情义我不能忘。”
“姑娘,奴跟随主子几千年了,从来没有见过主子为女人动心的。”绿竹很诚恳地劝慰。
“可我见他跟女青公主情谊甚笃。”骊珠直截了当地问绿竹,“他是不是对女青公主?”
绿竹摇摇头,“不是的,女青公主痴情恋着主子,可主子只是把她当妹妹,女青公主各种手段用尽,主子丝毫不动情。后来,女青公主用自己的血在血池降下诅咒,‘主子如果对谁动情,血池将会崩坏,血水倒流,淹没整个幽冥地府,甚至十方天地。’”
骊珠听到这咒语,心中一惊,“还真是痴情的女子,那么,她的诅咒应验了吗?”
绿竹还是摇头,“主子不是凡人,也不是肉身成圣,根本不会有人的七情六欲,更不会对谁动心思。您看看这幽冥十八重地狱,上万头冥兽,数不清的神虫,这还不算九幽,归墟,北冥的妖神。这样的手段,这样的无边法力,就算真的动情,您敢让他在您身边吗?”
骊珠根本听不进去绿竹的劝告,“他跟我想象的不一样,还多次救我,如果他肯留我在身边,我必粉身碎骨,报答这恩泽。”
绿竹轻叹一声,“姑娘,多余的话,奴就不说了,您好好养伤吧。”
骊珠点头致谢,“绿竹姐姐,你什么时候有空,带我逛一逛这幽冥地府,如何?”
绿竹惊诧地望着她,“这幽冥地府,处处地狱,步步业火,您要逛这里做什么?”
“我在凡间修炼的时候,常常听说这幽冥有各种故事和传说,如今能在这里修行,我也想满足一下好奇心。”
绿竹若有所思地点头,“也不是不可以,但是得等九月初九以后。”
“为什么呢?这之前不可以吗?”
“帝君在纣绝阴,你到处乱逛,小心帝君责罚,可不是每次都很幸运,遇到主子解围的。”
提到帝君,骊珠抖了一下身子,吐了吐舌头,“好像每次遭殃都跟帝君有关,我还是不要撞刀尖了。”
实际上,骊珠还没等到九月初九,一件大事发生了,这件大事,也直接导致了骊珠被贬,镇压在交趾山骊珠居住的洞府。
究竟是一件什么样的大事呢?且听下回分





灵之来兮如云 郎心如铁
骊珠的伤势渐好之后,便又来到忘川边上,教习几位鬼差冥司驭虫之术。也不知道是为了保留一点技能,好能够继续在鬼帝面前露面,还是一时差了意思,她在驭虫的时候念的咒语与教授给众鬼差的咒语略有不同,而这不同正好被路过的炎江凌捕捉到了耳朵里。
炎江凌本来就觉得她鬼鬼祟祟,垂涎鬼帝更是容她不得,却没想到,她这次错教咒语,撞在了炎江凌的刀口上。
她教习完咒语,坐在忘忧阁的亭子里喝茶,孟婆跟她说,这里的茶不是给神仙喝的。
“这茶,给谁喝?”骊珠不解。
“这茶是给过桥的人喝的,喝了这茶,就算是前尘往事一笔勾销了,为下一世轮回谋一个干净的身子。”
“你是说,喝了这茶,就什么都不记得了?”
孟婆点点头。
骊珠不信邪,“既然不是给神仙喝的,那神仙喝了会怎样?”她还没等到孟婆回答,自顾饮下了一碗孟婆汤。
孟婆讥笑一声,“姑娘,你才成圣百年,仙身还没有永固,正神喝了会心悸失眠,而像你这样修为不高的小仙家喝了会心神不宁,意识混乱,做出来什么事,我也不得而知啊。”
骊珠饮下那茶,并不觉得异样,她只认为孟婆危言耸听,连饮三碗之后回到了自己居住的小别院。
这幽冥一直是昏黄的,没有阳光耀眼,也没有夜幕低垂,更没有云雨风雪。少阳帝君与夏慕云的区别就是,少阳帝君坐镇的时候,幽冥是寒季,帝君的降临是为了温暖一点;而夏慕云在的时候,幽冥是炎季,鬼帝的坐镇是为了凉风少许。
骊珠虽然成圣,可还是惧怕严寒,进屋之后便趴在床上,裹上厚厚的被子,不愿意挪窝。
夏慕云关照绿竹,送些应季的瓜果蔬菜给骊珠享用,她久居阳光之下,在这暗无天日的幽冥,怕适应不得,新鲜果蔬可以缓解她的不适合焦虑。
绿竹端着瓜果敲门的时候,屋里一点动静都没有,绿竹轻声一句,“这个贪睡的小骊珠,我进来啦,主子让我给你带些……”那“新鲜果”蔬几个字还没说出口,绿竹就尖叫一声,大惊失色,瓜果也散落一地。
原来骊珠饮下那孟婆汤之后不久,抵御不住那汤水的威力,只觉得腹内滚烫,浑身燥热,在床上胡乱扭动挣扎。骊珠的意识已经错乱,人形也隐去了,直接现出了原形,一条瓮口粗的巨虫摇晃着九只碗口粗的虫头,张着血盆大口,口内毒腺分泌出汩汩的毒液,肆意摇摆,嘶鸣不止。绿竹进来的时候,九头虫还在摇摆着身子和虫头。绿竹虽然见过无数的妖魔鬼怪,但是这酷似相繇的,骊珠算是第一个了。
骊珠看到门打开后,直接趟过绿竹的身子,朝着门外蹿了出去。绿竹虽然心慌不已,可还是迅速做出了反应,她传音给夏慕云,说骊珠心性大变,恐生事端,请求鬼帝拦截。
骊珠离开屋子时,丰都山一道白色的闪电划过长空,这是天有异象的征兆。正好在纣绝阴议事的夏慕云和炎江凌都看到了那道闪电。
“不好,丰都白日,灾星降临。”夏慕云带着凤鸣琴语七星剑冲出了纣绝阴,炎江凌紧随其后,只为一探究竟。
且说骊珠窜到忘川之上,不断地嘶鸣,忘川河水翻腾,浊浪排空。忘川水面下的神虫冥兽听到这嘶鸣的驭虫之声,齐齐跃出水面,赳赳意气,眈眈虎视,久久不落。骊珠见众虫兽集齐之后,长嘶一声,带着他们一路狂奔,从忘川到黄泉,到九幽,所到之处,哀嚎遍野,众鬼差叫苦不迭。
骊珠等来到九幽上空时,听见琴声阵阵,如风入松。骊珠看到那弹琴之人,没了往日的温顺乖巧,而是性子愈发暴躁起来。她率领一众卒子齐齐进攻,毒液,虫尾,毒牙,无所不用其极。
而弹琴人不远处的一位赭色衣袍的男子,手中一柄蓝色宝石权杖,掷于空中,权杖之下,进攻的冥兽和神虫全部化成了污血,掉落在九幽的水中。骊珠嘶叫着,放弃了进攻弹琴人,转而奔着权杖飞身过去,却不想被权杖打落了八颗头颅,击落的头颅在九幽水面挣扎几下,便沉入了水底。失去了骊珠鼓噪的众冥兽,在琴声指引下,回归了忘川,沉入了水底。
那手执权杖的人,刚要击毙骊珠,却被弹琴人拦下了。大家猜得不错,这弹琴人就是夏慕云,权杖的主人正是帝君炎江凌。
“此等孽畜,做下此等祸事,人神共愤,本座断断饶她不得。”炎江凌不由分说,权杖就要劈下去。
“帝君息怒,念在她是初犯,而且已经失去了八颗头颅作为惩戒,您就网开一面,留她一命吧。她是小神请来教习鬼差驭虫咒语的,实在没有坏心思。”
炎江凌冷笑一声,祭出昆仑镜,“你也熟习驭虫之术,你看看这咒语,还说她没有坏心思?”
夏慕云从昆仑镜看到了骊珠故意“留一手”和狡黠的笑容,“这,小神也不知何故,但是您就看在她不通世故,尚未铸成大错的份儿上,饶她一条性命吧。修行不易,成圣更是千难万险,小神请求帝君宽恕。”
此时,绿竹匆匆赶来,她不敢多说,只是静静跪在夏慕云身后,望着只剩一颗头颅,在地上打滚的骊珠。
帝君翻转昆仑镜,照向骊珠,骊珠在镜子的光芒照射中,恢复了人形。她还睡眼惺忪,却不知自己的一时忘形,竟然坏了幽冥的秩序,毁了自己的法身。
她看到鬼帝稽首,绿竹下跪,慌忙也跪在旁边。
炎江凌怒斥一声,“孽畜,你可知罪?”
骊珠一脸茫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也不知道帝君这声“孽畜”所指何物。她只看到帝君身旁一柄闪着蓝光的权杖,发出万道蓝光,每一道光芒都是照耀幽冥的神光,也是消灭一些妖邪的雷火。
孟婆晃晃悠悠从忘忧阁走来,跪在地上,“启禀帝君,鬼帝,这虫妖毁坏了黄泉的工事,撞破了忘川的河堤,还把小神的忘忧阁搅得一塌糊涂,支离破碎。”
骊珠这才恍然大悟,她就是喝了这个女人的三碗汤水,然后就不听自己使唤了,如果刚才她所言句句属实的话,那么自己算是触犯了天条,帝君口中的“孽畜”便是自己了。
她不敢辩解,自知有罪,垂下头颅,“小神……啊,不,是小妖修行尚浅,妖性未除,求帝君降罪。”
炎江凌缓缓落地,将权杖了起来。
“九头虫母,不思修行,乖张狡黠,心性入魔,毁坏忘川冥河,着骊珠修缮工事,废除仙籍,削去顶上三花,择日镇压交趾山巫神洞,千载不得出。”
骊珠绝望不已,跪拜帝君,“谨遵帝君法旨。”
“鬼帝,这小妖既然是你作保,那么这趟差事,就由你你办吧。”
骊珠这才明白,是鬼帝救下了她的性命,此等恩情,怕是这辈子都报答不清了吧。
鬼帝带着骊珠来到交趾山的巫神洞,亲自封印了山洞,五百道灵符都是雷火铸成。骊珠痛苦不已,“夏慕云,你虽处处救我,可你的多情眉目,也害得我好苦。”
“本座知晓你的情意,但是本座不是有情之人,你还是忘了本座吧。在此好好修行,将来说不定帝君心软,会放你出来。”
“妾心缠绵,郎心如铁。”骊珠跪在山洞里痛哭不已,她再次嘶吼着祭出法身的时候,却发现少了八颗头颅。她深处舌头,舔舐被击落头颅的伤口,几乎昏厥过去。
“是啊,你的确无情,可为何要对我倾城三顾?”
夏慕云心无波澜,平静地说,“并非是本座对你三顾,本座是你的主神,保护你是本座的职责,就像今日封印你,也是本座必须执行的刑罚。”
骊珠嘤嘤哭泣,“原来竟是我误解,那驱虫的咒语,我今日告知你吧。我只是想在你身边多留些岁月,可不想被帝君误以为别有用心。就好像那孟婆汤,我以为就是一碗黄汤而已,却没想到,断送了我的前程,还差点让我丢了性命。”
夏慕云沉思一会儿,“如果是本座让你心生误解,本座向你道歉,望你以后独善其身,得遇良人。那孟婆汤,怪本座和绿竹,没有告知你详情。本座误以为,你修炼千年成圣,这十方天地的各种法门你已了然于胸,却还是棋差一招。”
“你不必解释了,我虽然没了八颗头颅,可我的心智还在。我会用心修炼自己,熟读十方经典,再不会做这样的傻事了。”骊珠稍稍振作,将那驱虫的咒语告诉了夏慕云,让他没有想到的是,那咒语竟是“山有木兮木有枝,心悦君兮君不知。”
他心知她此刻的伤心惊惧,“本座今日敕封你为巫神,与其他妖神并列为尊,希望你不要妄自菲薄,这一本十方纪,你务必潜心研读。另外,你失去的八颗头颅,是权杖击落,本座也无能为力。不过本座听说,地母娘娘有一件宝物,可以修复天地间任何灵物,只是那宝物只渡有缘人,我跟地母娘娘交情匪浅,不日会带过来给你,一切还要看你的造化。”
听到这句,骊珠又燃起了希望,可是那希望很快就黯淡了下去,“你三番五次帮我,却说对我无情,我不信!”
他摇动手里的扇子,“罢了,本座还要回去向帝君复命,你且在此修行吧。”
“我……我可以喊你慕云哥哥吗?”骊珠的声音有些怯生生的,带着企盼和渴望。
夏慕云点点头,身影消失了。




灵之来兮如云 该当如何
云瑶听完这个故事,感动落泪,“其实,我并没有完全忘记你,我也记得你,一直一直都记得,那个穿着麻衣的贾宝玉,那个身穿紫色衣袍的夏慕云,那个翩翩佳公子穆大夫。从你在山洞里驱赶虫群开始,我就记起了你。”
穆昀愣了愣,“记起就记起吧,已是曾经沧海,还是放下吧。”
云瑶冷笑着,“放下?怎么说得那么轻描淡写,既然放下,你为何还在我身边徘徊?为何千方百计在我身边逗留?难道这就是你说的放下?”
穆昀轻叹一声,“本座曾许诺你今生平安喜乐,可是你命途多舛,困厄颇多,本座在你身旁,也是为了兑现诺言。”
“怪不得骊珠会误会,你是真不懂风情?还是风情太甚?”云瑶继续朝前走,一边自嘲着,“其实也没事,就当本姑娘白嫖你了,你这么好看,占你便宜也是不错的感觉,走吧,人都在我身边了,就不要顾左右而言他了。”
穆昀赶紧快走两步,跟在了云瑶后面。
在下山的索道上,穆昀问她,是否有不适感。
云瑶摇摇头,“好得很!”
“刚才忘了跟你说,你体内有一只蛊虫,是谁下的蛊?”
云瑶经他这么一问,才想起来前几天在春城时的那个贩卖蛊虫的人,“你这么一说,我想起来了,在春城的时候,有一个人说赠送,我没有扔,带回了慕云居……可是我并没有服用蛊虫啊,也没有为蛊虫滴血。你说蛊虫在我身体里了,那其他的得到蛊虫的人岂不是都中招了?”
“什么?还有其他人拿到了这种虫子?骊珠都没有感知到,看来这背后的人,是故意遮蔽了这一段,这蛊虫十分蹊跷。”
云瑶幽幽地说,“人家说了,求子得子,求福得福,只有你想不到,没有他做不到。我还以为你也中招了那蛊虫,所以才来这边找我的呢。”
“此话怎讲?”
“当时这虫子从瓶子里跑出来,我想踩死他们,却不想被他们上身了。另外一只,应该还在阁楼里,不知道会被那个有缘人捡到呢。”
“那你可有所求?”穆昀有点焦虑,那蛊虫如果真的如豢养之人所说,很可能会害人性命。
“我从来不信这些东西,所以也不会跟这些虫子求什么东西。”云瑶看着外面的层峦叠嶂,“你看这绵延的雪山,谁有能想到,山下镇压这那么一位痴情的姑娘。”
穆昀哂笑一声,“我会告诉绿竹,把剩下那一只虫子找出来,按图索骥,找到其他几位拿到蛊虫的人。这是这蛊虫的解药,我还不知道是什么,也不知道哪里寻找,还需要骊珠帮忙。”
“先不想了,快到山脚下了,这丽水的美食,全国驰名,一会我带你去尝一尝吧。”
穆昀摇摇头,“不必了,我还要去调查这背后捣鬼的人,如今几位可疑的都在受罚,我实在想不出来,谁有这样做的动机和能力?”
“我想起来了,之前我在三江城的时候,遇到过蛊虫,当时陆离还在场,不知道跟今天的蛊虫,是不是有关系。说实在的,只有一些爱剑走偏锋的人才会信蛊吧,但凡读过几本书的,没有人会相信几只虫子就可以改变命运的。”
穆昀笑了一笑,“陆离?他跟你无冤无仇,而且法力高深,不在我和帝君之下,如果他想害你,不会心思,直接就下手了。你说的三江城,那里挨着缅甸,会不会是外来的虫子,目标不一定是你,你只是误打误撞伤了?”
“你慌什么慌,回东海之后去你们医院做个手术不就好啦?不信现代医学,信这些乌七八糟的。”云瑶开始吐槽,“我知道你担心我,可是真的没必要,我最近是经历一些非常的事情,可是我还是笃信现代医学。拍个x光就知道那虫子在哪,到时候取出来不就好了?”
穆昀摇摇头,“不是你想得那么简单,刚才骊珠有心为你驱虫,可你断然拒绝,她觉得很无奈,你没看出来吗?这蛊虫不是凡品,它在你体内流毒了,蛊虫到达你心脏的时候,纵使帝君亲临,也是无能为力的。”
“中毒?”云瑶本来开了一瓶水,准备喝,可是听到这句,那水却没有喝下去,“不会吧?我才二十五?我可不想就这么嗝屁了。”
“我也不希望你就这样离开,我可是……”他本来想说为她续命的事,但还是没有说出口。
“可是什么?”云瑶喝了一口水,问他要不要也喝一口。
“没什么,快到山腰了,一会自己开车回去吧,我的那些东西你帮我带着吧,方便的话帮我带回东海。”
云瑶点点头,“你去哪里?我怎么才能找到你?”
穆昀无奈一笑,“其实我本来想送给你一个物件儿,可是又怕帝君多心……”
“陆离给我一个哨子,也没见他多心啊,再说,他多心不多心,跟我有什么关系?”云瑶想要拿出陆离的哨子给穆昀看,却忽然记起来,那勺子她放在天一那里了。
“陆离对你没有守护的情意,也没有觊觎你的意思,就是受帝君之托,跟你一块儿相处了一段时间而已。”穆昀的解释很直白,陆离的确没有别的意思,也不会有别的意思。
“你有别的意思,对不对?”云瑶直直地盯着他的眼睛,等待着一个答案。
偏巧这时,缆车停靠,他拉着云瑶走了下来,“好了,到了,一会儿自己开车回吧,我先走了。”
云瑶怔怔站在缆车停靠的平台上,许久不说一句话。
“算了,还是回东海吧,我这个腿得赶紧住院,我可不想因为这么一点小意外,阴沟里翻船。”
她给师天一去了一个电话,“帮我挂号,东海医院皮肤科,感染科都挂专家号,我中毒了,身体里住了一只虫子。”
天一听到这句“身体里住了一只虫子”,脸色大变,“是蛊虫?”
云瑶连连点头,“对对,就是那个东西,你可有什么方法?”
“是三江的蛊虫吗?”天一开门见山,“如果是三江的蛊虫,我懂驱虫之法,如果不是,我怕是要查阅一些古籍。”
“电话里不方便,帮我订机票吧,最早回东海的航班。”
天一笑着摇头,“云瑶才做了几天老板,已经开始习惯使唤助理了,老板的本事不知道如何,这矫情劲儿倒是一分不少。”
“你说什么?”云瑶没有听到天一的嘀咕。
“没什么,马上帮你订机票,等我电话。




灵之来兮如云 惩戒后卿
回到东海后,云瑶没有休息,直接去了东海医院的皮肤科。
“大夫,是这样的,我被一只蜱虫叮咬了,我怀疑蜱虫已经进入了我的腿部,您看能不能帮我取出来?”
医生点点头,一边记录一边询问,“什么时候被蜱虫咬伤?也没有身体不适症状,比如头晕目眩?皮肤表面可有疱疹?”
云瑶摇摇头,“什么症状都没有,哦,对了,我在春城看过医生,他们怀疑我被感染了,让我认真检查,我信不过,回咱们东海来瞧瞧。”
那医生侧过身子,为云瑶做祭出诊察,“眼皮没有下坠,瞳孔缩正常,舌苔没有变黄,皮肤没有浮肿,心率正常。”他扎下听诊器,“这样吧,你去拍个片子,验个血,然后再化验一下大便和尿液,先看看情况。”
医生开好了单子,就开始喊下一位。
在天一的陪同下,云瑶诸验血验尿验便,又去拍了腿部的ct,前前后后忙活下来,腿儿都细了。
在派ct片子的时候,云瑶面色慌张地问医生,“大夫,您能看见蜱虫吗?”
医生冷着脸,“我只负责拍片,一会您拿着片子去找大夫。”
云瑶撇撇嘴,没有再多问。
再次坐到医生诊察室的时候,大夫告诉云瑶,“你身体里的确有蜱虫,我会尽快给你安排手术治疗。通过你的血液检测,你确实中毒了,这一点来说,你需要去感染科做进一步治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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