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婚之前(H)
作者:赛车手
离婚这件事,盛时修将原因归结为夫妻生活不和谐。何曼在床上像死鱼,下了床还是一条死鱼。何曼也觉得不和谐,她得忍着不能叫,疼了也不能喊,每次被他按着狠狠进出时,她都觉得自己好像个莫得感情的充气娃娃。……更多免费小说请收藏
离婚之前(H) 01他将什么黏糊糊带着甜腻气息的东西抹在她
何曼觉得自己可能上火了。
牙根痛得像是有钻子在钻。
她侧躺,视线被男人的背影占据大半,听了会儿这人的呼吸声,判断他应该睡得很沉,于是蹑手蹑脚翻身起床。
何曼在浴室里磨蹭了足有一个多小时。
受牙所累,肿了半边脸,她对着镜子丑不欲生之际,又发现脖子那里一块特别明显的紫红痕迹。
她思绪被扯回昨夜,盛时修恶劣地使劲吮咬,不光脖子……
她疑心那人有不正常的性癖,他会咬她全身各处,不光脖子,那不是情趣,他咬得很重,就是要她痛。
腰腿乃至胸都不会放过,还有更恶劣的,有一回做完她乳尖痛到几天没法穿胸衣,又或者是他用牙齿拉扯她的花瓣,搞到她穿内裤都觉得疼……
每一回,她都需要咬着牙才能忍住不出声。
何曼攥着拳头气呼呼地盯着镜子看了会儿,最后认命地用粉底盖厚厚一层才出去。
*
床上,盛时修才睁眼,慵懒地靠着床头。
他用遥控将窗帘打开了,如今天亮得很早,阳光透过窗玻璃,将室内映得亮堂堂。
何曼步子在浴室门口微顿,看清男人轮廓分明的脸。
盛时修有张好看的脸,但浑身上下透着十足的傲慢,这气场很难让人觉得舒服。
这个傲慢的男人定定盯着她几秒,唇角忽然勾起。
她没明白他笑什么,就听见他说:“你这脸,怎么成这样了?”
语气明明白白的幸灾乐祸,刺得她心口紧缩。
何曼不太自然地抬手捂住半边脸,“牙疼,肿了。”
盛时修还是笑,视线挪开去,“还好昨夜没开灯,不然我怎么下得了手?”
昨夜何曼这脸其实还没肿,睡前只是轻微牙疼,她疑心之所以今天急速恶化就是因为昨夜他半夜回来压她身上折腾大半夜,她没休息好才会变得这么严重。
她嘴唇动了下,最后还是没说话。
说这些没意思。
*
盛时修洗漱时,何曼换过衣服下楼。
两个人婚后住的这栋小跃层是何曼家里掏钱买的,结婚那时盛时修是真穷,掏空全部身家去创业,还欠一屁股债,如今叁年过去,公司走上正轨,他倒也不差买房子的钱,就是两人都是住惯了就懒得挪窝的人,也没人提要换房子的事。
下楼时何曼揉了揉腰,浑身难受,目光落到一楼客厅茶几那个大蛋糕上,目光凝了好一阵。
昨天她生日,蛋糕是盛时修的助理姚霆送来的,当时姚霆说盛时修晚上有应酬,迟点才能回家给她过生日。
何曼本来以为自己也没抱多大希望,但结果她还是推掉闺蜜为她庆生的邀约,盯着蛋糕盒子等到了十二点。
上床之前她拿着手机看了好一阵通讯录里“老公”那俩字,到最后几乎快不认识这两个字,也没拨出去。
她以闷头睡觉的方式逃避负面情绪,只是半夜又被闹醒。
那时,盛时修身上有酒气,他好像把蛋糕打开了,因为她感觉到他将什么黏糊糊带着甜腻气息的东西抹在她的乳尖。
触感微凉,她猛然清醒,皱着眉想用手去擦,男人却低头,含住她的乳尖,用舌头舔舐。
离婚之前(H) 02她怀疑自己表现得是不是太淫荡了(H)
然后男人又抬头去吻她的唇。
于是带着酒意的甜腻味道渡到了她的舌尖,他的舌头在她嘴里肆无忌惮地扫,舔舐勾缠着她的小舌头,试图引诱她。
何曼全然没了睡意,睡裙被推到锁骨那里堆着,她身体热起来,嘴合不上,盛时修吻得太凶,他挑逗地轻咬她的舌头,又重重吮吸。
待他的唇离开,淫靡的银丝黏连在彼此唇角,他在她唇上舔了下,继续往下亲吻她白皙修长的脖子。
或轻或重地吮吻啃咬,让何曼有一瞬分神,觉得自己好像什么食物,在他牙齿的轻磨中战栗着分崩离析。
男人的手托起她的乳,揉捏的力道也不温柔,她轻喘出声,又竭力压制。
盛时修瞥见她咬着唇,似是突然来了耐心,低头吻上她一边的乳,大块白嫩的乳肉连同颤巍巍立起来的乳尖一同含进去,舌头在乳晕乳尖上来回舔,一时又咂弄出些啧啧声响。
何曼听见声响在安静的卧室里格外明显,她浑身发烫,脑袋一阵眩晕。
男人的手指逗弄着另一边乳尖,食指和拇指捻揉着,让它硬得像块小石子。
何曼难受地蹙眉,身体微微仰起,手指抓紧床单,双腿无意识夹紧。
盛时修不紧不慢地缩小范围,含着她的乳尖吸,像是要试图吸出什么东西来似的,又用牙齿轻磨,感受着她的颤抖,他吐出嘴里可怜兮兮被他弄得湿湿亮亮的红尖儿,哑声说:“你别忍着,叫出来。”
何曼脑中犹存有意识,不能叫。
哪怕在情欲之中她也始终提醒着自己,不能沉沦到暴露自己。
盛时修不会喜欢她叫得像个荡妇,在她眼里,主动求欢或者呻吟出声都属于她的禁区。
盛时修眼眸有些冷,揪着她乳尖的力道就重了点。
何曼还是不肯出声,难受地皱着眉头,手去碰他那只蹂躏她乳尖的手,眼神透出哀求。
盛时修看不得她这个表情,只会加重他施虐的欲望。
他俯身,亲吻她肚脐周围,舌头在白嫩的肌肤上舔过去,听她呼吸更重,手探下去,抚摸她小腹到大腿的滑嫩皮肤,又攒进她试图合拢的腿缝往上,掌心隔着内裤单薄布料,紧贴着她的阴户。
那一层阻隔无法隔绝温度,何曼只觉得热,他的掌心好烫,熨得她私处一片火热,也熨出了些不受控的湿意。
她双腿无意识夹紧,磨蹭了下他的手,她听见男人的低笑,忽然就无措。
她怀疑自己表现得是不是太淫荡了,身体变得略僵硬。
盛时修手勾住她底裤边儿。
底裤是白色的,何曼的内衣大都是这种色调,且都是中规中矩的那种款式,这让她显得有些禁欲。
他就这么勾着她内裤往下拉扯,动作不算快。
床头开着一盏壁灯,男人垂着眼,清晰地看到她内裤被扯下来的瞬间,中间黏连了一根银丝。
一头黏在内裤布料上,另一头黏连的是哪里不言而喻,他眼底有些红,呼吸更沉,也更乱了。
灯光下的何曼肤色白皙,唯两颊绯红一片,眸底有水雾。
她睡裙没脱,被推上去还堆在锁骨那儿,下面的双乳饱满圆润,湿湿亮亮的乳尖娇俏地挺立着,小腹平坦,双腿修长,中间那块蜜地是他熟悉的,却又因一点体毛的遮掩而显得神秘诱人。
离婚之前(H) 03毫无预兆地戳进一根手指(H)
何曼很紧张,手指无意识蜷缩。
她能感觉到男人注视着她的目光,从脸上到身上,从胸尖到两腿间。
这让她羞耻之余,神经又不受控地亢奋,腿心溢出黏腻的汁液。
脑中还有个声响在提醒着自己,不能太过投入,不能失态。
盛时修扔了她的底裤,手回到她腿心。
她腿夹得紧,他修长手指在窄缝里来回,摩挲到阴唇,以及上面已经沾染的潮意,指尖就勾起来,抠弄着娇软柔嫩的花瓣。
何曼身子拱了下,蹙着眉轻喘,男人俯身轻咬她耳垂,又舔了舔,哑声道:“乖……腿张开。”
她看着他,眼神凄迷,双腿却还是紧闭着。
“……这么久了还放不开?”
盛时修无奈,女人的矜持和羞涩自然招人,但在床上就不是那么回事。
何曼很被动,一直如此。
他双腿一动,以膝盖顶开了她双腿,她再没法合拢。
胸口传来酥酥麻麻过电一般的感觉,他又在吸咬她乳尖,手侵占了她腿间蜜地,手指从穴口勾弄出花液,往花瓣上来回涂抹,又轻拧花蒂。
何曼觉得自己仿佛陷入一种失重的感觉里,浑身轻飘飘,又好像脱水的鱼,要大口呼吸才不至于窒息。
盛时修的姿态还是不紧不慢,玩弄着她湿漉漉的花瓣,在她仰着脸吸气时,毫无预兆地戳进一根手指。
何曼的惊呼卡在喉咙里,她皱眉瞪他,他满意了点,唇角撩起,吻她汗湿的鼻尖,“放松,别咬那么紧……”
花径在排斥入侵者,挤压着,揉蹭着他手指,他的性器先于他想起进去的滋味,硬得快爆炸。
手指在花穴里快速进出,带出淋漓的汁液,他很快又加进一根手指,一同抽插,用拇指磨蹭前端肿胀的阴蒂,频次越来越快。
何曼又咬紧了下唇,身体绷得很紧,逼近极限时,他忽然抽出手指。
她茫然极了,欲望难以宣之于口,用眼神渴望他。
她以为他会直接进来,但是他没有。
盛时修深深看着她沉溺在情欲里的脸,然后俯身下去,脸埋进她双腿间,薄唇吻上花穴,舌尖也探进去,不过辗转地稍微舔舐深入,就引来里面的惊涛骇浪。
何曼想要推开他,已经来不及,她没那个力了。
他的舌头甚至感觉到了她的痉挛,穴口阵阵紧缩,他在她的抽搐中回舌头,她呜咽了一声,用手去推他,摸到男人硬而短的头发。
他按住她的手,在穴口重重地吮,水液一下子决堤般涌出来。
高潮因此更剧烈,也被延长,她身体扭动起来,脑中空白,所有感官变成模糊一片。
她好像被吸空了,再回神时,男人在上方,正盯着她。
她不知道自己有没有因为高潮而失态,什么也想不起,抿唇,眼底蓄出雾气,嗓音还没脱离余韵,因而软得快滴水:“你怎么又……”
后面的话,她说不出来。
她不喜欢盛时修亲吻她那里,无论男女,性器官都丑陋。
她不想他看她不好的地方,亲她不好的地方,虽然那会带来更强烈的快感。
盛时修不语,只是低头,将自己舌头喂进她嘴里,唇舌之间有带着腥味儿的液体弥散,何曼浑身如同火烧。
两腿间有滚烫的热铁熨上来,碾压磨蹭着她湿腻的腿心。
离婚之前(H) 04你这穴太浅(H)
这种湿黏的,带着情欲的摩擦很磨人,何曼感觉到身体在不断地出汗。
花径分泌出的汁液沾染在男人滚烫怒张的性器上,盛时修还没有进去,她已经想要尖叫。
她抓紧床单,秀气的眉蹙得更紧,下巴仰起,想要在混乱的情欲纠缠里保持神思的清明。
男人长臂往旁边,摸到他之前拿过来的避孕套,往她手里塞,在她唇间含糊地低喃:“帮我戴。”
何曼觉得羞耻,“你自己戴。”
她下身空虚,恨不得让他直接进来,更想被他完全占有,让他射进来,但不行。
有所顾虑,也不能放任自我说出那种话。
盛时修狠狠咬她的唇,血腥味弥散,她痛得抽气,倒真是让脑子清醒了些。
她不愿意,他也不可能继续要求,自己很快撕开包装戴上。
只是兴致和心情都不如之前,他手往下扶了下,龟头顶开她充血红嫩的穴口,好像所有耐心都没了,重重地直接插到底。
何曼痛苦地拱起身子,脸皱成一团。
她觉得疼。
盛时修的手拂开她脸颊上的发丝,身下力道重,撞击带出掺杂水意的声响,淫靡而浪荡。
不不同于之前斯条慢理耐心十足的挑逗前戏,他一进来速度就很快。
高频次的撞击下,她拧眉咬着唇,双乳有节奏地颤起来,他垂眼看了一阵,大掌握上去,重重揉弄。
何曼不知道别人的夫妻生活是怎样的,盛时修和她都是彼此的第一次和每一次,她无从比较,却也觉得他每一回的入侵都仿佛带着怒意。
他好像想要她痛,手指掐着拉扯她乳尖,她用手去抓他的手,眼底水雾弥漫。
他手里动作终于消停,又开始温柔地轻拢慢捻。
身下的动作并没放缓,不断插入抽出,行刑一样重地贯穿她。
何曼的感觉简直是冰火两重天,当温柔和残暴并行,一次又一次,她开始无法感知他的情绪,因而麻木,只是轻喘。
盛时修插了一阵,俯身舔了舔她被凌虐得可怜兮兮的乳尖,动作稍微停顿,手捞着她的腿,喘着气问她一句:“舒服么?”
何曼这会儿怎么可能觉得舒服,男人那东西像是要捅开她的肚子。
盛时修也不是不知道,他问得故意,“你这穴太浅了,我摸不准,不然你在上面……自己掌握一下?”
何曼被激得脑子都空了,一半是因为他话里说她那个部位的词儿,一半是因为他这个问题。
她胡乱地摇头,“你快点……”
盛时修更觉得扫兴。
女上不能,后入不能……总之,什么都不行。
何曼玩不了新花样,古代穿越过来的也没她这么保守。
湿是会湿的,水也不少,有高潮,偶尔会潮吹,怎么想她的身体应该也是欢迎他的,但她的表情和言语却都抗拒其他玩法。
男人骨子里有劣根性,就是对着天仙,日复一日的传教士式姿势也会厌。
何况她还不会叫。
最后一段非常程式化,他抽插的动作格外剧烈,只是在逼近高潮时,毫无预兆地托起她双腿扛在肩头,身体往前重重倾。
何曼被惊得叫了声。
最后那几下,他几乎是从上往下重重捣弄进去的。
何曼终究是叫了,一半慌张一半痛的。
也亏得她柔韧性好,这个姿势,她真快被迫缩成一团。
盛时修粗重的喘息在耳畔,隔了几秒,他贴着她耳朵开口。
“生日快乐。”
何曼难受出眼泪来。
她闭上眼,这个生日一点也不快乐。
……
暂时日更,珍珠满百加更。
离婚之前(H) 05怎么笨手笨脚的
那会儿简璐眼前的整个世界都在剧烈颠簸,她在心里吐槽,她的生日分明已经过去了。
蛋糕果然被打开了,何曼弯拾,低头的时候不知道怎么回事就掉了一滴泪。
也只有一滴,突兀地落在蛋糕上,她呆呆看了几秒,最后随意地将蛋糕盒子合上,摸了摸自己的脸颊,牙更疼了。
……
何曼动作很快,盛时修洗漱完毕下楼,早餐已经好了。
男人要上班,因此穿得西装革履,人模狗样,何曼抬眼瞥,她颜控的毛病快被盛时修治好了,现在看到他,她都不会觉得心动,只希望他快点离开。
盛时修在餐桌对面坐下,自己面前放着牛奶叁明治,他看到何曼面前是一碗麦片,微微蹙眉,“你就吃这个?”
何曼吹着麦片,指了指自己脸颊,无声回答。
牙痛,还吃个屁。
盛时修挑眉,又细细端详着她的脸,忽然他拿起自己手机,对着她。
何曼本能地抬手遮自己的脸。
快门声响起,盛时修看着照片,他动作慢了,照到的是她双手挡住脸的样。
有点慌张局促,倒是很生动可爱。
他唇角撩起,盯着手机道:“大学时我们宿舍那几个说你是人文学院院花,还有人叫你女神,这照片该留着让他们都看看。”
何曼脸发烫,手放下来的时候还是慌张,碰到桌上的碗,才冲泡好的热气腾腾的麦片被打翻,她躲避不及,被浇个正着。
本来就只穿了一件单薄的连衣裙,滚烫的汤汤水水几乎都落在了腰腹到大腿,何曼疼得倒抽口气,身子本能往后。
“哐”的一声,她坐着的椅子也倒了。
盛时修迅速将手机放桌上,起身要过去看她,“怎么笨手笨脚的……”
他话没说完,何曼已经转身跑了。
他一路跟到一楼洗手间,敲紧闭着的门,“开门,烫伤要及时处理,我带你去医院。”
里面没回应,听得见一点悉悉索索的声响,估计是她在整理衣服。
盛时修耐着性子叫了一声“何曼”,里面依旧没人回话,他语气沉了点,“出来让我看看,烫得严重吗?”
他有些后悔,方才不该逗她的。
隔了几秒,洗手间传出何曼的声音,“我没事,你去吃饭吧。”
盛时修一言不发地在门口站了会儿,就听着里面的声响,直到门被打开。
何曼身上是一件衬衣裙,这会儿一片狼藉,前襟敞着,她用手拉拢,看到门口的人时一怔。
盛时修垂着眼看她微红的双眼,心口像是被戳了下,他的手按着她肩头,扳开她扯着衣襟的手,拉开她衣服打量。
清晨的室内光线充足,男人的目光掠过她的身体。
本来白皙细腻的皮肤上,斑驳地留了不少痕迹,有些是他昨晚留的,更明显的则是那些被烫得发红的部位。
从腰腹到大腿都有。
何曼脸发烫,嗫嚅着说了句:“我没事的。”
她受不了盛时修这样看她,也受不了他这种很偶然很突兀的关心。
盛时修没理会,眸色渐深,他脸色很沉,“去换件衣服,我带你去医院。”
他一严肃起来,气场就很有压迫感,何曼最后挣扎了下:“你不上班吗?”
他拉了下她衣服,深深看着她,“别磨蹭了,我等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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离婚之前(H) 06昨晚这是有多激烈啊
去医院的路上,盛时修用手机翻找出医院皮肤科今天坐诊的医生,找出个女医生,这才挂号。
他骨子里有些传统,哪怕是医生,他也不想来个男人看何曼的身体。
在医院要排队等叫号,两个人在长椅上坐着,都很沉默。
盛时修余光里的何曼很安静,她以前其实是个挺闹腾的人,他不知道她如今怎么变成这样了。
他记不清第一次见到何曼是什么时候,那时他约莫十叁四岁,何曼的母亲顾灵带着何曼来他家。
何曼小他一岁,她扎着两个羊角辫,穿了一件粉红色的小裙子,大人们说话的时候,她就眨巴着一双水灵灵的大眼睛打量他。
他又不是动物园的猴子,被人这么看着能没感觉,他趁着母亲不注意的时候对着何曼摆出一张凶巴巴的脸。
小丫头一点都不怕,还是眨巴着眼睛看他。
他没办法了,也不能动手揍人。
他是真的想揍人,面前的这个小丫头在他眼里是绝对的恶人。
当时两个妈妈都在哭,顾灵一遍又一遍对他和他母亲说感谢,说对不起,又推着何曼往前,让她也道谢。
何曼照做,并很自觉地加上了道歉。
如今他其实已经想不起那天后来都说了些什么,印象最深的是后来顾灵带着何曼离开时,何曼回头看着他,忽然就跑过来,往他手里塞了一个魔方。
她抬头看着他,小姑娘的声音软软糯糯的:“哥哥,我把我的宝贝送给你,你不要难受了,一切都会好的。”
当时他觉得她站着说话不腰疼,毕竟让他家陷入困局的,就是她。
……
看医生的过程不可谓不尴尬。
在诊室脱下衣服,何曼身上斑斑点点的红痕有大片的,也有零散的小块,从胸腹一路延伸到大腿。
年轻的女医生手在她胸口一块红上轻按了下,问她:“疼吗?”
她脸都红了,往下指了点:“那块不是烫的,这里才是。”
女医生:“……”
何曼想找个地缝钻了,盛时修给她印子留得到处都是,她本以为这种地方是不会有人看到,也没处理,现在她囧得想原地蒸发。
女医生检查完,从诊室出去开药,瞥了一眼站在外面等待的男人,目光非常复杂。
看何曼身上那印,昨晚这是有多激烈啊。
出门后何曼往电梯方向走,料想要下楼取药,然而盛时修拉住了她的手。
她回头困惑地看着他,他拉紧她的手,视线在她脸上顿几秒,“去牙科也看看。”
何曼觉得没必要,但盛时修这人决定了要做什么就很强硬,他拉着她的手往牙科那边走。
大庭广众的,她也不想拉拉扯扯惹人注意,只能顺了他的意。
何曼本以为是上火牙疼,检查之后才知道不光是因为上火。
居然长了个智齿,医生给出的建议是拔牙。何曼一听拔牙,冷汗都流下来了。她打小就很怕疼,哪怕医生再怎么说拔牙不痛她也不信,她就眨着眼看医生,“除了拔牙还有什么办法吗?”
医生摇头。
盛时修眉心皱得很紧,默了片刻说:“那就拔吧。”
不要啊!
何曼心中惨叫,以哀求眼神看向盛时修,可男人看都没看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