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婴曦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之死靡它
婴曦
作者:之死靡它

白清疏穿越成世间独一无二的蛇女,被蜀地献给乾国国君。

乾国国君对她无微不至,她予他真心,以为两情相悦,却被现实狠狠打一巴掌,被他转手送出,成为谋取皇权与利益的工具,被迫辗转于各国皇帝权臣,国师武将之间。更多免费小说请收藏





婴曦 第一章珠圆玉润的……蛇?
黑色的坚硬巨石筑造出的宫殿高大巍峨,雄伟壮观。
殿内也毫不逊色,九根需要两人合抱的黑色巨柱支撑着可容纳千人的大殿,每根柱上都回旋盘绕着凛凛生威的金龙,似要冲出柱来,令人望而生畏。
内侍缓步而入,步轻而盈,拜礼。
“陛下,蜀国少族长求见。”
殿内跽坐众人笑语晏晏,闻言,皆安静下来,目光看向上位。
偃弈无甚兴趣,将杯中美酒饮尽,恹恹问:“蜀国,弹丸之地也能叫国?叁年盛宴未到,蜀地派他们的少族长来孤的乾国作甚。”
内侍头愈低,规矩回言。
“奴婢听蜀地少族长说,是来进献宝物,名为婴曦。还说只要陛下听到,便会允他觐见。”
“婴曦?”偃弈眯起眼,修长的指尖敲了敲太阳穴,记忆涌出。
好像真有这么一个东西,老不死的临死前,特意嘱托他在十年后将婴曦从蜀地接回。如今已过去十年,若非那蜀地之人出现,他几乎要忘了此事。
传闻,婴曦的血能生死人肉白骨,那颗心,更是能叫人长生不老。
这些都是老不死的临终前告诉他的,他只觉得荒诞不经,痴人说梦。
世间怎么可能有此物,不过是哄骗庸人的东西。也就只有他那个父皇会相信。临死前还念念不忘,奢望婴曦能让他长生不老。活了这么多年,除了在老不死的口中听过‘婴曦’,便再也没有听过。
谁会想到,只当成笑言听的玩意儿,有一日竟真的出现在眼前。
后嗤笑。
侍候的宫女再斟满酒,偃弈端起一饮而尽,挥手道:“让他把婴曦带回去吧,就说孤赏他了。”
下方官员谄媚,附和着。
“什么婴曦,从未听说过,怕是那弹丸之地人穷物少,这才将其当成是宝贝似的供着。”
“不错,我泱泱大乾,什么宝物未曾见过!”
“小地方之人未曾见过世面,也是常态!”
“……”
大臣哈哈笑着,竭尽嘲讽之能。
内侍正想应声,身侧却有声传来——
“慢。”
内侍冷汗涔涔。
谁如此不要命,敢对陛下如此说话!可莫要连累他受罚啊!
赶忙侧头,目触一道月白色身影跽坐在席,对上首行礼,他顿时舒一口气。
幸而是国师。
国师开口,便无事,陛下不会发怒。
偃弈望向右下首第一人,“祀卿,你怎么看?”
即墨祀卿行礼后,跽坐,月白色长袍如水倾泻,面上似乎有一层薄薄的光雾,跽坐在他周围的人不敢直视,纷纷避开目光。
他似并未觉察,道:“皇上,先皇为养婴曦,倾半国之力,又耗半生心血。蜀地圣山乃世间至高至寒之山,先皇特意将婴曦放在圣山吸天地灵气。婴曦养成不易,又是至宝,不可交予蜀地。”
沉默似手,扼住殿内众臣的咽喉。
最先说话的人,面如土色。
不是蜀地进献的宝物吗,怎么又成了先皇的吩咐?
再说,这婴曦是个什么东西,怎么未曾听说过?
幸而,偃弈的目光沉沉落在即墨祀卿身上,并未计较。过了半刻,这才击掌哈哈一笑,目光却阴冷。
“是吗?那便宣他们上殿!”
他倒是要看看,这婴曦有何稀奇。
内侍传声,片刻,便有叁人走进,叁人皆穿着极具异域风情的藏蓝衣裳,小指指甲盖儿大小的白点纹绣于上,密密麻麻,仔细却能看到数千种形状不一的毒虫,令人头皮发麻。
一看似十八岁的少年走在最前,面色红润,手脚细长,两个七尺大汉跟随其后,右侧那人抱着一人高五尺宽的的笼子。
令人惊异的是,那笼子中,竟然只装着叁指粗,一尺长的白蛇。
如此宽大的笼子,怎么装着这么小一只蛇,怕是容纳数百只蛇都绰绰有余。
“蜀地巫马涟迢拜见乾国陛下。”
巫马涟迢将右手放在胸前,低头与地面平行。这是蜀地的礼数,他身后的两人一同行礼。
“这便是你说的婴曦?至宝?”偃弈上下打量一番,言语讥讽意味甚浓,“不过一条长虫,算什么至宝,用来做蛇羹,也不知可堪入口。”
巫马涟迢皱眉,微微低头,目光落在桌上的酒杯,眉头蹙更紧。
“陛下,这是乾国先皇所托,并非我蜀地所言。先皇将婴曦送入圣山时,嘱托我父亲,十五年后将婴曦送还乾国,巫马涟迢今日便是受父亲嘱托,完璧归赵。”
蛇,蛇羹?!
这是要吃了她吗?
白疏清蜷缩成一团,白色的尾巴尖儿搭在身上,奢想着能化为一团空气。
看着眼前场景,耳中嗡嗡。
还有,乾国?
蜀地?
她虽独自在雪山中生活数年,却也隐隐有种感觉,这并不是她原本生活的世界。她是人,竟能重生成一条蛇,还有什么事情不可能发生。
更可怕的人,这人竟然要吃了她,他言语之间对她皆是不喜,一声令下,怕真要被剥皮抽筋。
嘶——
白疏清打了个激灵,同时,有脚步声响起,她椭圆的脑袋随着望过去。
一道月白色身影缓缓起身,雪白的长发倾泻而下,丝丝缕缕,光芒映照下,宛若流动的银河。他停在笼子前,至此,白疏清才模糊的看到他脸上竟有柔和的光雾笼罩,不似面具,亦非玉石。
那个说要将她制成蛇羹的男人也走过来时,白清疏悲愤,瑟瑟发抖退直至角落,唯恐这人动手将她制成蛇羹。
她是为了救人才殒命,按理说是有大功德,怎么就投胎成了畜生,还被人当成食物!
要是她真的死了,待到了阎王殿,必然要质问一番。
偃弈走到笼子前,手背在身后,瞥一眼那白蛇后,目光却有些挪不开。
他从小便不喜长虫等物,只觉得阴暗渗人。
不曾想,这白蛇倒似是冰雪为骨玉为皮,两只眼睛若黑珍珠嵌在头上,圆溜溜的,竟有几分憨态可掬。
“你倒说说看,这珠圆玉润之物,何以为宝。”
偃弈流露出一丝笑意,调侃着说完,却似乎感觉那珠圆玉润之物瞪了他一眼,定睛看去,却又什么都没有,白蛇依旧乖乖低着头。
难道是错觉?
白疏清愤愤低头。
珠圆玉润?她的身材那么纤细,到他口中怎么就成珠圆玉润了!
男人的嘴,真真能气死个人!
“陛下,婴曦,可化形为人。”




婴曦 第二章白蛇化形
巫马涟迢此话一出,满殿哗然。
白清疏于金笼中亦是目瞪口呆,下意识的甩了甩尾巴尖儿。
她,可化为人形?
不是蛇?
怎么可能,她在山中独居数年,皆是蛇身,从未化为人形。
若是真的……
若是真的!
白疏清呼吸急促,期翼的望着巫马涟迢,却又惴惴不安。
她本就是蜀国进献之物,在封建时期,一个物件儿万不会有人权。她自然想要变为人,可在一国之主的眼前变为人,对她而言,怕是不幸,悄无声息离开之事,也定无可能。
殿内二叁十数臣子跽坐在两侧,巫马涟迢站于正中,脊背挺直,举止磊落。
太尉囚吾起身,他身材健壮,比巫马涟迢高一头,身形也比寻常男人更宽阔,双指指向巫马涟迢,言:“一条孽畜,怎可化为人?谬论!竖子胆敢欺瞒我国国君,是何居心!”
巫马涟迢年少,却不卑不亢。
声音朗朗,珠击玉盘。
“涟迢代蜀国送还婴曦,怎会欺瞒乾国国主!是真是假,一看便知。”
囚吾冷笑,言:“民间杂耍幻术、奇技淫巧不计其数,谁知你可是用下叁滥的戏法将女换蛇,不然何以用这般大的笼子,又带布匹。”
一只小蛇待在这样大的笼子中,巫马涟迢随侍的小臂上也挂着一块朱红布匹,一看便是用来变戏法的。
不是杂耍,又是如何?
巫马涟迢年少,耳朵气得发红,面上也染了浅红薄晕,因肤色康健,因而并不显眼。
他不与囚吾争论,反看偃弈,执拗道:“皇上,蜀地至乾王宫路程长远,未生事,自十多年前吾父便铸造此笼,此金龙可禁锢婴曦。布,亦是另有用处,绝非此人所言!区区戏法,怎可比拟婴曦!”
囚吾欲再争辩:“尔……”
“囚吾,莫要再言。”
偃弈轻描淡写拦住囚吾,再看一眼笼中白蛇,继而对巫马涟迢道:“畜生与人自开天辟地便是不同,孤从未见过畜生可化为人,你既信誓旦旦,便让朕看看。”
巫马涟迢面露为难之色,看一眼笼中白蛇,道:“陛下,可否换处僻静地方,此处人实在过多。”
他欲要解释,偃弈却不容置疑。
“不必,就在此!”
他倒是要看看,这骗局如何进行。
殿内又飘起窃窃私语,殿内臣子所言,巫马涟迢自能猜得出来。
囚吾轻嗤,将大殿中人所思所想明言。
“莫不是怕丢人,才求吾皇去僻静处?若是少族长需遮羞布,直言便是,无须遮掩!”
言毕,撩袍跽坐原处。
“那便请囚太尉看仔细!”
巫马涟迢愤愤争辩,小辫儿随着他头部摆动幅度愈大,他看向笼中白蛇时,心中有些许不忍。
金笼被放在地上,他将朱色长布握在手中,蹲下身打开金笼,将布盖在白蛇身上,仅露出头。又从怀中取出一指长宽的蛇纹羊脂玉盒,打开玉盒,里面是黄豆大小的透明药丸。
白疏清心中忐忑,脑中疑问许多,乱糟糟的理不清头绪。
这朱色布匹是用来作甚?
她真的能成为人?
会不会缺胳膊断腿或被人当成妖孽烧死?
她能听懂他们的话,变成人后,能说话吗?
胡思乱想之际,微微粗哑的少年声音从上方传来。
“我晓得你能听懂,吃吧。”
白疏清仰头看向巫马涟迢,又低头看着那颗透明的药丸,安静躺在少年稚嫩却有着薄茧的手中。
她还有别的选择吗?
最坏的结果,无非一死。
毅然决然低头,将透明药丸吃下。
掌心似是被雀儿轻啄,巫马涟迢握拳,回手,站直身子,仔细好羊脂玉盒,后退了一步,目光炯炯的看着笼中白蛇。
金笼,赤缎,若玉雕刻而成的白蛇,于黑色肃穆宫殿格格不入,此刻紧紧抓住众人的目光。
那药无色无味,入口后,即化成一股热流,短短几个呼吸,那热流便蔓延至白疏清全身,撕裂的剧痛从身体的每一处传来,她躺在笼中,疼到连喘息声都发不出来,宛若有一只巨兽在啃食她的血肉,灵魂似乎也被撕成了一片片,无法言说。
朱红布匹铺在金笼中,若不仔细看,定会忽略那小小白蛇。
白清疏吃下药丸,疼痛中对一切都无比模糊,更别说察觉自身变化。
可旁观者却能清楚地看到,那朱红色布匹下,几不可见的身形渐渐变大,显现出轮廓。
一只纤细小腿露出朱布,玉足玲珑,缎面在阳光下反射出绛色光芒,染在莹白如玉的肌肤上,似染上着胭脂。
满室生香,幽韵撩人。
偃弈目露惊讶,大臣皆是屏息以待,便是囚吾与巫马涟迢,也目光炯炯,看着朱色遮掩的冰肌玉骨。
灼热痛苦并未折磨白清疏许久,她很快就清醒过来,面上朱布随着呼吸微动。最让她尴尬的是,她换成人身后竟是赤身裸体,甚至能够感受到裸露在外,腿上的凉意。
难怪巫马涟迢要带一块布,难怪他要换一处地方让她换身,难怪要将笼子制造的这么大。
换成人身,她也不知是福是祸。
手伸到头顶,她握住掩在头上的红布,缓缓拉下。
在白清疏变身前,谁也不曾想到,世上竟真有如此奇异之事,白蛇可化为人。亦不曾想到,顷刻满室暗香袭人,便是那露出的玉足小腿,便足以让人心神荡漾。
大臣望眼欲穿,目光灼热,落于那只手上。
擢纤纤之素手,雪皓腕而露形。
骨肉纤匀,素手绛缎,美不胜。
只一只手便让人挪不开眼,也不知容貌会是何等脱俗!
遮掩被手缓缓拉下,大臣都伸长脖子卯着劲儿想看一眼。
皆以为能看到蛇女真容,心潮澎湃之时,偃弈脱下朝服,扔在金笼中,他身形本就高大,又着宽袍大袖,那黑色外袍不偏不倚,将白清疏的身形全部遮住。
白疏清还未取下那块红布,却又被衣袍遮掩住,不明何意,手顿在原处。
“出去!”
偃弈身躯凛凛,长身玉立。
一声令下,殿内众臣纷纷退出,不敢多一言。
巫马涟迢亦是被这一声震醒,他看着金笼,目露不忍。
如此宝物,如此女子,却要送至这污浊之地,着实可惜。可他肩负重任,自始至终唯有遵循规矩,方能保得蜀地平安。
来时他便清楚,婴曦定是绝色,与人无甚差别,便不敢多加接触,在驿馆中也只远远看着金笼。
顾虑责任,巫马涟迢神思敛,从怀中取出一块绢帛,与药盒一同呈上。
“陛下,此药如何制成,与婴曦体质都在此中言明。”
偃弈接过,即墨祀卿旋即言:“巫马少族长,来随我同去歇息。”
巫马涟迢随即墨祀卿退出大殿,殿门阖上。
“砰!”
白清疏心如擂鼓。
正犹豫是否掀开遮掩,查看殿内情况,却不曾想,遮蔽之物竟全被抽走。




婴曦 第三章谪仙
柳眉如烟,清眸流盼,琼鼻樱唇,鹅蛋儿脸,鸦青乌发松散垂落至踝,若云似雾。姣若秋月,姿色天然,一貌倾城,般般入画。
饶是见惯了美人,拥有叁宫六院的偃弈,第一眼望见笼中女子,也不由惊叹。
此等容貌,便是巫女洛神怕也差上几分。
蛇女并非他所想的百媚丛生,光艳逼人,倒是清冷如谪仙人,不可亵渎,只那泪痣点缀右眼下角,随剪水双瞳显出鲜活气息,又多几分风情。
目光下移,两团浑圆娇嫩丰盈,顶尖红蕊白鸽儿般惹人爱,只想用手大力揉弄,瞧瞧那粉红小嘴儿是否会轻啄掌心。腰肢婀娜,细如杨柳,一双长腿紧紧合在一起,看不见最隐秘的风景。
偃弈的动作太快,白疏清也没想到遮蔽之物竟会被直接被抽走,待男人带着笑意,将她的身子细细观赏后,她才反应过来,用双臂挡在胸前,企图遮住身子。
默默看一眼被仍在数米远处的衣袍,又看到守在笼口,距离她不过半米远的男人,白疏清放弃开口的想法,蜷缩成一团。
偃弈坐在笼前,动作潇洒肆意,手肘撑在膝盖上,翻看着帛书,饶有兴趣的问:“可会说话?”
白疏清一言不发,脸别到另一处,看着地上。
她可以听懂这男人说话,哪怕语言并非她所熟悉的汉语,却与汉语有一种特殊的相似感。
她未曾开口,却也有一种直觉,她可以说话。
白疏清的沉默让偃弈哈哈一笑,将帛书与药盒塞入怀中,伸手捏住她的脸颊,迫使她抬起脸看着他。
他看起来身材并不壮硕,手上的力气倒是出奇的大,手指带着薄茧,捏的白疏清脸颊生疼。
“你若是不说,那这张嘴也无其他用处,孤帮你缝上可好?”
眼前人身份尊贵,外面有许多人守着,此事她定逃不出去。更何况,在笼中手脚疲软,打死蚊子怕都力,如何和一个正值盛年的男子相斗。
白疏清一向不做无谓的牺牲,她许久未进水,声音沙哑。
“你想听我说什么。”
偃弈诧异。
蛇女字正腔圆,音色沙哑,却别有一番滋味。
容貌与身子都是一等一的极品,连声音也都如此悦耳,父皇倒真是给他留了个宝贝。
手下肌肤细如凝脂,吹弹可破,如此美人,他也不由动了心思。
“可有名字?”
“白清疏。”
不知何时,手指开始摩挲她的嘴角,白疏清想要挣扎,下巴却被捏的更紧,根本无法动弹。
被那盈盈水眸看着,偃弈手下不由松了几分,被他捏过的地方显出旖旎红粉色,指背顺着她的脸颊向下划去,柔软优雅的脖颈,至锁骨,再至被她胳膊紧紧遮掩住的浑圆上方。
白疏清一动不敢动,她总觉得眼前男人不是个好相与的,她天生第六感敏锐,之前,他说要将她的嘴缝住,并不是玩笑话。
他真的会那么做。
这个认知,让白疏清的身体紧绷,可她却无法反抗。
体力,权势,她没有半点优势。
偃弈的手指在白清疏的锁骨处流连,看到她的反应,愈发觉得有趣,道:“可知道你的身份?”
她的身份?
在孤山中独自一人生活数年的白蛇,前世的白清疏,亦或者是他们口中的至宝婴曦?
白清疏摇头。
偃弈也不计较,说:“你是孤父皇留给孤的东西,蜀地的贡品,属于孤的珍宝,可记住了?”
贡品,珍宝。
在他的眼中,她果然是一个物件儿。
白疏清不愿应声,她只外形是蛇,心却是人。
她借问避答:“你是谁?”
偃弈毫不犹豫道:“孤是你的主人,姓偃名弈。”
白疏清抿抿唇,不予理会,脑中满是想着该如何保全自身。
赤身裸体的在男人面前,着实不妥,她也不知化形后容貌如何,看偃弈的形容神色,应该不差。
那便更危险,人类都是看脸的生物。
孤男寡女共处一室,最易出事,至少也该有件蔽体之物。
在锁骨偏下方流连的手指温度灼热,偃弈的身上有一种好闻的香气,他似是饮了酒,混杂成另一种靡靡之香。
就在白清疏蹙眉想法子脱身时,偃弈拉住她的手腕,轻而易举的将她扯到怀中。
笼子似是为了她的人形准备,宽敞高大,笼口可容她弯着腰轻松出来,偃弈将她从笼子中拉出来时难碰到笼身,待落到偃弈怀中,她连挣扎的力气没有了。
猝不及防下,春装乍泄。
怀中白嫩嫩的身子让偃弈很是满意,凹凸有致,玲珑小巧。正值夏日,怀中的身子温凉,除去心中烦躁之意,又轻如羽毛,着实适合把玩。
垂眸看道:“有何好遮掩的,你全身上下孤什么地方没有看过。”
身体陡然腾空,白清疏唯有抓住他的衣襟方能得几分心安,用另一手遮挡着私密处,问:“你要做什么?”
他的身材高大,赤身裸体时被陌生男子抱在怀中,看着地上,她总觉得心慌。
偃弈向殿后大步走去,道:“蜀地将你送来,自是让孤享用,孤岂可辜负他们的美意。”
白清疏看着快要出此处,她奋力挣扎。
“你放开我!”
这点子力气,对偃弈来说不比未满月的猫儿挥爪更厉害,索性充耳不闻。
再者,他是她的主子,哪有主子听宠物的道理。
眼看着距离后殿越来越近,哀求道:“可否将那袍子给我,后殿有人。”
“你在山中长大,竟也会羞耻?倒是令孤刮目相看。”
偃弈的话让白清疏心中一阵火大,他才没有羞耻心,他全家都没有羞耻心!
可现在还得依仗他,她只能低下头,装作羞怯模样。
偃弈戏谑道:“地上那袍子脏了,孤身上这件借予你,你若能解开,便允了你披上衣袍。”
白清疏心中有气,孤身一人在山中数年,竟被捉住送到此处,还被这男人贬低。
别以为她听不出来他在调戏她。
不过是脱衣服,他既不怕被看,她又有何怕的!
早就已经被看过,白清疏索性也不用手遮掩胸前,双手快速将偃弈的中衣解开。
乾国似以黑色为尊,大殿摆设与他的衣袍无一不是黑色,连中衣也是黑色。
正值夏日,中衣只薄薄一层,白清疏解开后,双臂抱在胸前,继续遮掩风光。她期待的看着偃弈,乖巧道:“衣服已经解开了,多谢你将衣服赠予我。”
早在她摆弄中衣上的结时,胸前的两团浑圆随着她的动作颤颤巍巍,顶端红蕊更是粉嫩可口,偃弈目光落在其上,喉结不住滚动,眸光阴沉。
单手抱住她,叁两下便将上身衣袍脱下,将她包裹住,只露出玲珑双足。
他赤裸上身,抱着她快步向后殿走去。




婴曦 第四章前戏(微h)
偃弈确没有食言,将白清疏包裹的严严实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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