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病态掠夺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雾下菘
病态掠夺
作者:雾下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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病态掠夺 一
盛夏,雷暴天,浅灰色的云雨集中在天边,不时响起几声闷雷。
白色的及地窗帘半掩着,宽敞的卧室内光线昏暗,床上少女睡得沉沉,长长翘翘的睫毛耷拉下来,随着主人轻轻的呼吸,微动,细薄的眼睑上,长睫投下的细碎阴影也随之移动。
一道闪电划过天幕,银光从窗帘缝隙里钻入,室内都被映得透亮,随之而来便是一阵隆隆的雷声,接连不断,伴着连绵的雨声,敲击在窗棂上,声声沉重。
女孩睫毛微颤了一下,终于睁开了眼睛。
窗户紧紧阖着,却依旧抵挡不住空气中荡漾着的水汽,安漾揉了揉眼角,直起身子,掀开被角,一双小鹿眼还没完全睁开。
米色的睡裙下伸出一截洁白润洁的小腿,脚踝细细,安漾打了个小小的呵欠,半眯着眼,拿脚尖胡乱在地板上蹭了蹭,找着自己拖鞋。
木质地板沁凉,她不由蜷了蜷脚趾,半晌,终于准确的把脚钻进了床下的小熊拖鞋里。
安漾起身,拿起桌上手机看了看,居然已经两点半了。
楼下客厅空荡荡,大灯还是关着的,没有半点有人的迹象。
安文远上午出门,看来,一直到现在,都还没有回来。
安漾顺手拉开窗帘,外头天空阴沉,暴雨如注,水汽氤氲,视野内都是一片濛濛,细细的眉蹙了起来。
安文远今天只有早上一节课,上个科研项目刚完成没多久,实验室现在也闲着。
雨天路滑,能见度又低,她想起自家老爸的车技,担忧一下从一分变成了三分。
正想着要不要打电话过去问问,桌上手机里一震,弹入一条短信。
“软软,爸爸现在正要去鸣华机场接人,要迟点回家,下午钟点工会过来家里打扫卫生,晚上我们一起出去吃。”看时间,是一点多,她还在睡觉时发的短信。
安文远一贯的风格,每一桩事都安排得明白清楚,和他平时写实验报告时一个风格。
安漾放心了,“嗯,几点钟?爸爸要我直接过去吗?”
没多久,安文远回复,“我现在还在路上,大概六点,你在家等着,到时候我回来接你。”
没等安漾放下手机,又进来一个电话,是林希,吊儿郎当道,“软软,你在家吗?今天晚上有空出来玩呗。”
安漾在沙发上坐下,盘着两条细腿,担忧的看了眼外头天幕,轻声说,“这么大雨,你们出去聚餐吗?”
“不是,付星恒过生日呢,想叫你过来,欸……你推我干啥,不是你自己说的?”那边好像是在ktv里,鬼哭狼嚎的歌声,哄笑声,人说话的声音混成一团,林希拿了手机,推门出去,“我看了天气预报,晚上雨差不多就停了,你要来,我们叫车过来接你。”
安漾轻轻摇了摇头,“对不起啊希希,家里今晚有客人,我要跟着出去吃饭,可能过不去,你替我给他说声生日快乐。”
林希,“你家客人?又是哪家院士博士?”
安漾笑了,“不是。”
“那谁?”
安漾想了想,“……”
她好像也不太清楚,之前安文远和她提起过几句,说是爷爷好友的孙子,从京城过来,因故要来她家暂住一段时间,不过到底是为什么安文远没有说原因,安漾也就没有追问为什么。
安家这幢复式小别墅,平日里基本上就住着安文远和安漾俩人。
除去不定时过来的钟点工,安文远实验室里的硕士博士,大部分时间,房子基本上都是空荡荡的,两层楼加一起,一共得有六七个房间常年空着。
要暂住来一个人完全没问题,安漾也就没太在意。
“多大岁数,啥样啊?”
安漾说,“不知道,我也没有见过。”
“不过应该比我大。”她凝神想了想,安文远介绍时说的是一个哥哥。
林希嘻嘻一笑,压低了声音,“那你可要小心点哈,家里忽然多住进来一个不认识的哥哥,天天对着,吃饭睡觉都在一起,我家软软那么好看,什么新来的哥哥啦,付星恒啦,谁看了,不想推倒。”重音咬在后面那个名字上,明显不怀好意。
安漾脸刷的红了,声音里带了几分羞恼和,“……希希。”
不过她天生一把细软的嗓音,说话和风细雨,即使是带了恼意,也依旧重不起来,只能让人联想到奶猫唧唧叫着拿爪子挠人,没有半点震慑力。
“挂了挂了,明天学校见。”林希大笑,挂了电话。
安漾拿手背贴了贴脸颊,长长出了一口气。
她这发小,什么都好……就是有时候喜欢乱开一些乱七八糟的玩笑。
安漾叹了口气,空旷的客厅里,忽然发出不合时宜的一声。
她低头一看,才想起自己没吃午饭,小脸顿时垮了垮,她安抚般的揉了揉自己小肚皮,看了看钟,又看了看不远处的厨房,还是认命般的点开了手机里的外卖app。
离晚饭时间没多久了,她饭量又小,比起自己下厨,不如随意点一碗粥垫垫肚子。
她去了之前点过的一间粥铺,实体店和她家只隔着几条街,下单了一份绿豆莲子薏米粥。
因为近,平时大概二十分钟左右就可以到,显示预计送达时间三点。
点完刚过去一刻钟,门口就响起了门铃声,今天好像比平时还快。
门铃就响了那么一下,短促清脆的一声“叮”,随后,便再没动静。
比起平时每次都把门铃摁得镇天响的外卖小哥,挺有进步的。
“您好,马上来了。”她怕小哥等急了,啪嗒啪嗒跑到门口,把门掩开一条缝隙。
在视线搜索着那抹熟悉的明黄色,安漾左右看了一圈,有些茫然。
外卖小哥今天好像没穿制服……
纯黑t和长裤,黑色运动鞋,站姿很随意,掩不住两条笔直的大长腿……怎么看,好像不是平时那个和她差不多高的外卖小哥可以拥有的腿长。
她把门缝挪大了一点,声音带上了几分不确定,“……您好?”
门外依旧没回音,安漾眨巴眨巴眼睛,视线顺势而上。
为什么看起来,好像和她差不多年龄。
对上那双黑眸,她轻轻打了个激灵。
很漂亮的一双桃花眼,眼尾微扬,本该是狭长勾人的眼型,眼底却看不到任何情绪,外头那人倚在行李箱上,敛着浓黑的长睫,淡淡看着她。
安漾余光看到他身后,搁着一个深色行李箱。
……她不过点了一碗粥,配送需要用到行李箱吗?
少女刚醒来没多久,一头漆黑柔软的发没来得及梳理,就这样随意披散在肩上,发顶还翘起了几撮呆毛,抬眸呆呆盯着他。
视线相对。
安漾,“……”
“对不起喔,我认错人了。”几秒钟后,安漾小声说,咽了咽口水,细白的手指把门把手握地更紧了一些,不由自主的,把门缝关小,再关小。
少女面颊一分分隐没在门后。
“安文远家?”在室内光线即将消失的前一秒,门被从外面停住。
声线很低,冷沉沉的,和他的眼神很配,天幕划过一道闪电,楼宇被照得透亮,映得他一双漆黑的眸子格外干净透澈,一望见底的冷而空。
*
“我马上回来。”安文远现在还在机场外堵着。
今天湳市暴雨,封了好几条路,路上一直堵车,待他急急忙忙终于赶到机场外时,原燃的航班早已经到了,他之前没见过原燃,原家给他的唯一一张照片是好几年前的,打他手机也依旧在关机中。
原家和他联系的人语气客气疏离,说他用不着去接,原燃知道地址可以自己过去,安文远做事留着书香世家的重礼,原戎又曾经对安家有过大恩,因此他还是刻意抽出时间,准备亲自去机场接机以表欢迎。
不过暴雨和堵车也确实都在他意料外。
安漾回手机,偷偷瞥了少年一眼,其实挺想问问到底是怎么回事,撞上少年神情,还是把一肚子话都吞回了肚子里。
少年身上带着湿润的水汽,有股清冷的草木味道,一头漆黑的短发被雨水濡湿,尾梢贴在冷白色泽的颈窝里,客厅清晰的光线下,他身上那件短袖纯黑t,也被雨水打湿了,贴着后背。
腰很细……背部线条是少年特有的宽阔清瘦,一览无余。
安漾才注意到,他好像根本没带伞。
原燃拖进箱子,换鞋,随后在客厅沙发上落座,从头到尾没有再和她说过第二句话,既没有任何想问的,也没有自我介绍的意思。
安漾跟在他身后,恍然间有种不知自己身在何处的错觉,这少年身上有种奇怪的气场,即使只是就这样在客厅安静坐着,也无法忽视,衬得好像她才是那个外来的客人一般。
客厅里安安静静,只听到外面逐渐转为淅沥的雨声。
“您好,琳琳粥铺,您的外卖到了。”门口终于传来一阵姗姗来迟的敲门声,对此刻的安漾而言,简直不啻仙乐。
她拎着一碗热气腾腾的粥回到客厅,打开盖子,莲子和桂花糖清甜的香味扑面而来,她深深吸了一口,眼儿发亮。
“那个……你要喝吗?”安漾拿了勺子,没下嘴,忽然注意到对面少年的眼神。
她心肠软,面子薄,一贯不太好意思当着别人的面吃独食,别说他还是家里客人,于是和他稍微客气了一句。
少年漆黑的眸子从粥碗上落到她脸上。
很感兴趣的神情立马恢复了见面时的冷冰冰。
安漾以为即将听到拒绝的话,心安理得的握了勺子,准备舀一口。
“嗯。”这声带着点轻微的鼻音,沉沉的,有些哑,可是很清晰,明了。
安漾,“……”???
少年吃相很好看,看似不快,安漾盯着粥碗里剩下的粥消失的速度,心头简直在滴血。
呜……她最喜欢喝的粥,还特意交代商家放了足份的桂花糖,她现在也好饿好想喝。
不过只是和他客气一句,为什么他的回答这么的不按套路?他这种,看起来不该是对甜食嗤之以鼻的人设吗?不该是嫌弃所有人绝对不碰被你们碰过的东西吗?
喝完最后一口,原燃放下勺子,舌尖舔去了唇边挂着的一颗米粒,似乎还有些没有餍足。
他唇很薄,刚喝完粥,水光潋滟的艳色不住,越发显得唇红齿白,不看眼神的话,简直是一个画一般完美的美少年
安漾心跳莫名有些加速。
视线看回桌上空空如也的粥碗,她不正常的心跳立刻平息了。
空荡荡的肚子,好像越叫越大声了。
她起身打开冰箱,翻出了一块榛子巧克力,安文远平时严格控制她对甜食的摄入量,所以冰箱里剩下的存货不多,这是她自己留下的最后一块了。
回头,又撞上他眼神,正准确的落在她手里的巧克力上,安漾觉得自己背后都开始渗出冷汗了。
安漾,“……”
她看了看手里握着的巧克力,咽了咽口水。
女孩手很小,浅粉色的指甲,露着漂亮的小月牙,肤色是牛奶一般的润白,细而软的手指紧紧攥着巧克力,极其缓慢的一点点递去他的方向。
“……你还要吗?”她声音细细,颤颤的,一双眼角微微下垂的小鹿眼,还在眷恋的盯着手里的巧克力,简直如同壮士断腕一样,无比悲壮。
※※※※※※※※※※※※※※※※※※※※
新文开张啦~
——
推一下自己的预,《蜜橘吻》。
文案:夏天的时候。
初柚被接到了谢家,小姑娘穿着洗得发旧的白裙子,风起时,裙下露出一截奶白色脚踝,纤细的似可折断,怀里紧紧抱着一本书。
谢歧站在二楼,眉眼清淡,摁灭了手里的烟,没有再多看她一眼。
南城的谢家少爷,陡然多了一个妹妹,似理解不了太长太难的本地话,只会睁着那双清亮的眼睛,怯生生的追在他身后,学校里和谢歧熟的人,都笑闹打赌,“等着,不出三天,歧哥会把这便宜妹妹拾得不敢再近身一步。”
谢歧闻言冷笑。
那时的谢歧,也从没想到,冷心冷肺了那么多年,他也会有这么一天,万般怜爱还不够,得低哑着嗓子,连哄带诱她再给,“柚柚,乖。”
*
初柚先天体弱,有轻微自闭症,走到哪里,都会带着她的书。
看了那么多年书,初柚第一次被约稿时,兴奋极了,对方出了天价,只是一篇恋爱文,要求从一个吻开篇,她从没接过吻,很发愁,不知道该从哪里写起。
她实在没办法,只能去找谢歧,红透了细嫩的耳尖,细声问他可不可以给她买几本恋爱小说。
男人从身后绕过,黑发垂下,遮挡住了他清隽凌厉的眉眼,他呼吸落在她耳垂,轻声喑哑的笑,“不会?哥哥教你。”
——蜜橘味的吻,酸涩,回甘出绵长的甜,怎么尝,都不够。
【沉溺在幻想乡的软萌小可爱 x 外冷内骚宠妻狂魔大少爷】
【主都市,前期一点点校园,很甜很宠】




病态掠夺 二
客厅里一片寂静,外面雨声小了,天色不知道什么时候也黑了下去。
安漾紧紧抿着唇,眼巴巴的看着他手里的那块榛子巧克力,肚子已经完全空了,安漾挪开视线,尽力不再去看那块已经不再姓安了的巧克力,她转身去了客厅内侧的小厨房,给自己接回了一大玻璃杯热水。
安漾捧着水杯回客厅,还没坐下。
忽然咕的一声……落在这安静得不正常的客厅里,一下被十倍百倍放大.
少年正剥着巧克力包装纸的手指滞住了,安漾也呆滞了。
没人说话。
咕。
这声不仅突兀,还十分绵长,持续了足足有一秒钟,十足的委屈又无辜。
“呃……”安漾面红耳赤,一手捂住肚子,一手拿起桌上刚倒满了热水的杯子,慌乱的往嘴里灌了一口,完全没注意到水的温度,她被烫得“嘶”的一声,泪花都快出来了,窘迫到了极点,“对,对不起。”
少年空荡荡的视线落在她手里的杯子上,又落回她脸上,女孩眼角泪花还没消,她个子纤小,穿着米色的宽袖居家裙子,看起来更加小小一只,鹿眼泪汪汪的,唇被热水烫得嫣红,看起来格外可怜。
“饿了?”他盯了她大概有半分钟,“你。”
声音依旧听不出什么情绪,他声线不像别的变声期少年,带着淡淡的鼻音,让人想起浮冰破碎的声音。
“没事的。”安漾很窘迫,条件反射般要否决,撞上他的视线,后半句话底气不足,声音越来越小。
那双漂亮的桃花眼,不含任何感情的看着她。
外头黑了,客厅里光线昏黄,那张脸近在咫尺,漂亮得不似真人,联想到他进屋后异常的寡言,灯光下冰凉的黑眸显出了几分沉沉的阴郁,愈发让人揣摩不透。
安漾不知道他是什么意思,心里乱做一团。
生气了?觉得她是想反悔抢回巧克力?打搅了他吃饭的心情?
不会想打她一顿吧?
毕竟,他看起来,真的不像是个什么温柔好少年……
说起来,她到现在都不知道他到底叫什么。
安漾手指都发抖了,控制不住的胡思乱想。
原燃漆黑的眸子静静看了一眼自己手里已经剥好了的巧克力,又看了一眼她。
手里忽然被扔回了一个什么东西。
“?”安漾惊讶的看着手里失而复得的巧克力。
……又不要了?
“给我?”她忍不住确认了一遍,傻傻问,“你不吃了么?”
少年已经坐回了沙发上,正偏脸看着窗外,闻言回头看了她一眼,可能是她现在的样子太傻不拉几了,安漾第一次在他脸上看到表情——皱了皱眉,没说话,复又扭头,打了个很小的呵欠,露出了几分困倦。
沙发旁落地灯的光晕落在少年侧脸上,线条冷峭,却致得让人挪不开眼。
安漾犹豫了片刻,细细的手腕微微一动,重新裹回包装纸内的巧克力很快被分成了两截,冰箱里冻过的巧克力硬邦邦的,她力气太小,拼尽全力才掰断,因为用力不均,那两截明显一长一短,一边几乎是另一边的两倍长。
安漾,“囧”
她抿了抿唇,把短的一截藏在了身后,长的一截递了过去。
“我不是很饿。” 她扯瞎话到一半,想到自己不争气的肚子,很丧气,忙改口,“额……就是,怕长胖……我在减肥。”
原燃第一次打量她,视线落在她细细的胳膊腿和几乎只有巴掌大的脸上。
神情第一次露出了些许困惑,不过好在他也没有再追问的意思。
见他终于接了过去,安漾在心里大大松了一口气,安心在沙发另一边坐下,啃巧克力。
她胃口本来不大,吃了小半块巧克力加半杯温水垫了肚子,饿感很快消褪。
客厅里安安静静,只听外面轻盈的雨声,安漾把手机从兜里抽出,瞟了一眼时间。
“那个……”她试着开口,问问原燃。
他头发和衣服都还湿着,虽然是夏天,这种闷热天气,湿着也很容易感冒,家里客房浴室现在就可以用,而且也有备着没开封的洗浴用品,安漾想问问他需不需要去洗个澡换衣服。
原燃没有回答。
安漾站起身,小心翼翼的靠近了一些,少年闭着眼睛,浓黑的眼睫低垂着,安漾轻轻叫了他一声,没有任何回音,在他眼前挥了挥手,也依旧没反应。
……居然睡着了。
就这么靠坐在沙发上。
他睡着后,看起来比起醒着时要容易亲近,五官愈发显得漂亮。
安漾看着他湿透了的袖子和领口,被雨水打湿后,变成了一种浓郁的深黑,领口下露出修长平直的锁骨,干干净净的皮肤,落在灯影下,白皙干净得像玉,透着冷冷的光。
她蹑手蹑脚去了一楼,拆开一份新的薄毯,抱回客厅,展开来,轻轻盖在了他身上,想了想,又关了客厅大灯,只留一盏光线昏暗的落地灯。
做完这一切,她正准备回楼上自己房间时,玄关处传来了开门声。
是安文远的声音,“软软。”
“原燃到了?”安文远脱了西装外套,换鞋进门,客厅里没开大灯,光线昏暗,他一时没看清,举目四处看了看,扭头问女儿。
“在沙发上。”安漾指了指身后沙发,小声说,“睡着了……”
原燃睡得很沉,没有注意到有人走近,只是在梦里,好看的眉依旧微微蹙着。
想起听到的那些传言,安文远目光有些复杂,“先让他睡吧。”
那孩子这段时间估计也累坏了。
“晚饭不出去了?”安漾扭头看时间,已经六点半了。
“晚饭我叫人上门做。”
安文远办事利落,很快打电话给餐厅退订了餐。
“好的。”安漾摸了摸自己空荡荡的肚皮,笑意掩不住,眼儿弯成了两弯明媚的月牙。
安文远抽了领带,余光瞟到沙发上的少年。
“软软,怎么样?”安文远关上门,书房里,只剩下父女二人,正色问女儿,“能和他好好相处吗?”
安漾很快意识到他在问什么,磕巴了一下,“可以的?他,他脾气其实还不错。”
可能……只是看起来不好接近吧,实际上,或许也只是话少的人给大家留下的固有印象?
不过人的性格本来就不同,有些人天生就内向寡言,虽然他把她的粥喝光了……可是,从他之后把巧克力还给她的举动来看,应,应该还不算太糟糕吧。
安文远食指轻轻揉了揉自己太阳穴,斟酌着开口,“原燃爸爸最近刚去。”
安漾讶然抬眸,震惊之情溢于言表。
“很突然,他可能也还没调整好心态,又一下到了一个新环境里,所以,有时候有什么事情,你多理解理解。”安文远轻轻拍了拍女儿肩膀。
原和礼壮年忽然离世,原燃作为原和礼的独生子,原家新一代唯一的男孩,在家,估计,肯定是要被纵上天去的小少爷。
原戎亲自和他打电话时,说得是家里现在太乱,想给原燃一个安静的生活和学习环境,安文远很能理解,念及当年原戎对安家的恩情,这点小事他自然是毫不犹豫一口应下。
原家小少爷性格乖僻,是安文远早听说过的传闻,原戎电话里也提起过,语气似乎有些紧张,说孙子脾气不太好,又话少不善沟通,可能会不太适应新环境。
安文远听说原燃母亲身体非常不好,一直在原家郊区别墅疗养,已经很久没有在社交圈露过面,亲生父亲刚离世不久,安文远原本已经做好了接回家一个炸/药桶的准备。
这么看来,比想象中还好一点?
“明天我就去湳大附给原燃办转学手续。”安文远说,“打算让你们一个班,到时候你们可以一起去上学。”
安漾轻轻点了点头。
*
原燃的房间被安排在二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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