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灵华乐

时间:2023-05-22  来源:  作者:草木春成

    少年低头垂眼不语。

    卢子安问道:“公子,可是想商议去处”

    少年点了点头。

    卢子安道:”当时阿玄把你留在这里,是看你喜欢这藏书楼,现在藏书已阅尽,不知公子是否还肯留在这里我卢氏虽简陋,但衣食三餐,定不会苛待了先生。“

    少年起身一礼,表示感谢。又在纸上写下:“愿再寻藏书。”

    卢子毓似乎要崩溃了,“你说你,还没看够,我们卢家的藏书楼已经四海最大了,我多亏了没跟你同学,要不然得被先生打死不可。”

    卢子安以眼神制止了卢子毓,他便闭口不言,但仍然看起来气鼓鼓的。

    卢子安缓缓道:“这件事,我们还需商议,也请公子稍待,阿玄很快就来了,你是他带来的,你要走,也和他打个招呼吧。”

    少年点了点头。

    卢氏兄弟告辞出来,夜色渐浓,弦月如钩,又时隐时现,一切都昏昧不明。

    两兄弟一边走,一边有一句没一句地说着话。

    “兄长,真让他走吗灵华怎么办”

    “他是想看摘星馆的书。”

    “嗯我怎么没听出这个意思来”

    卢子安微微一笑,“这位公子,心思慎密,又不形于颜色,如果是同辈中人,我定当要视为知己上宾了。”

    卢子毓撇了撇嘴,“兄长,就别夸他了。夸夸我吧。“

    卢子安笑得更开怀了些,”好啊,子毓最好。“

    卢子毓这才似得了蜜糖的蜂儿一般,围着卢子安蹦蹦跳跳。

    卢子安道:“这件事情,我们从长计议。”

    卢子毓一脸得意:“嗯,兄长一定有办法。”

    失踪了几日的崔妍媚回来了。衣服上全是草屑灰尘,头发也凌乱了些。被她爹撵着先去沐浴更衣,梳洗上妆。装扮一新的妍媚眉宇间有了之前没有的沉着与勇气,只是那勇气看起来薄如蝉翼。

    妍媚要父亲把卢氏兄弟都叫过来,还要把那位古画里的公子也叫来作见证,与父亲一道商议自己的事情。

    崔龙若没有办法,只好应允,于是中午饭后,大家又齐聚于大厅。

    妍媚向众了行了礼,跪在崔龙若的面前,深呼吸了几次,开口道:“爹爹,我不回去。我不议婚。您若允准,我便继续留在藏书楼,您若不允准,我便血溅当场,恕女儿不孝了。”

    周围所有的人都一惊,少年也抬了抬眼,看着眼着这个熟悉的纤弱女




第十章 药石无效
    卢子安站在那里,像木偶一样身体僵硬,留也不是,走也不是。崔妍媚一直如梦魇一般自言自语:“子安哥哥,子安哥哥,子安哥哥。子安哥哥……”

    少年推门出去,遇见了那个询问他怎么酿酒的老妪,便请那老妪进屋,扶起了摊软在地崔妍媚,请她送崔妍媚回房。好在这些人都早与崔妍媚熟识,见到她这般样子,急急地扶着她照顾起来。

    待屋里空荡荡的,卢子安方才说:“我们也走吧。”只是紧锁的眉头一直没有打开。

    卢子毓跟在他身后,两人穿过大半院子,卢子毓嗫嚅道:“兄长,你真的一点点都不喜欢妍媚吗她刚刚真是吓到我了。“

    卢子安长叹一声,”我的婚姻,本不由得自己,何苦耽误了别人。“

    过了许久,卢子毓也不肯撇下兄长离去,跟着兄长进了卧房,却突然听卢子安说:“子毓,如若我们与崔氏必有一战呢”

    本就突明突暗的夜色越发漆黑,竟然还刮起了风,打起了雷,下起了雨。

    雨声越来越急,雨点在风的吹动下,就要漂进窗子里来。

    卢子毓走到窗边,准备关上窗户,挤在兄长这里一起休息,却不想看到窗外院中站着一个人影,连忙大喝一声:”谁“反手就去拿剑。

    卢子安也拿起宝剑,来到窗边,此时一道闪电划过天边,一个女子纤弱的身形暴露在黑暗中,”妍媚!“卢子毓失声惊叫。

    崔妍媚在大雨之中淋得湿透,两只眼睛通红通红,脸上不知是泪水还是雨水,整个人看上去形销骨立,完全没有半点生气,更没有以往的明媚开朗。又一个闪电劈开,崔妍媚抬起了眼,望向窗里的卢子安。卢子安避过了崔妍媚的眼光,闪身回到了屋里。

    妍媚看不到卢子安,似乎痛苦地发抖,无声地绝望淹没了整个宅院,大雨倾盆而下,将少女的痛苦诉与所有人知。卢子毓心有不忍,”兄长,让我接妍媚进来吧,外面那么大的雨。”卢子迆摇了摇头,“不可。”“可是妍媚,就这样淋雨,会生病的。””你从后面走,找个婆子,带她回去吧。”

    “嗯,兄长。可是我只怕,她不肯走。还是我先下去试试吧。”

    卢子毓撑了伞,出了房门,妍媚有如无助的小兽一般,孤注一掷地看着门开的方向。可出来的,却不是她的子安哥哥。卢子毓另外撑了一把给妍媚,和着雷声雨声,他大声说:“妍媚,你先回去,你的事咱们慢慢商议,我哥他,他,他不便出来,你先回去吧。”

    刚刚递到妍媚手里的伞又啪地掉地上,妍媚有如溺水之人,用**的眼光看着卢子毓,似是对他说,又像是对自己说:”子安哥哥,不喜欢我,不愿娶我。“、

    卢子毓也不知该说些什么,便转向回了屋里。卢子安已经躺在床上,面向里睡下了。卢子毓摇了摇头,坐在床边,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一夜风雨,第二天早上起来,竟然放晴了。

    卢子毓开窗一看,不见了崔妍媚,不由松了一口气,想着她定是自己回去了。

    然而此时的崔妍媚高烧不止,呓语连连,意识都已经模糊了。早起练功,少年听内院的侍从说起崔妍媚昨夜之事,便前来查看,不料正遇到了晕倒在地妍媚,赶忙抱起来就往她的卧房而去,妍媚在颠簸中睁了睁眼,叫了一声:”公子“,又再度昏迷。

    少年从未见过这般狼狈不堪的女子,橙色衣服已经完全看不出本色,泥浆课满了全身,就连脸上也溅满了泥浆,少年将妍媚放在她自己的床上,几个婆子也跟了进来,少年出了房门,又拉住一个小厮,指了指崔龙若所住客房的方向,那小厮机灵,立即明白了少年的意思,一溜烟儿的去叫崔龙若。少年躲在树丛之后,看到崔龙若急急地赶来,方才离开。

    崔妍媚高烧三日,药石无效。

    崔龙若行走四方,医人无数,此时也有些束手无策,便决定先带崔妍媚回去,找族中圣



第十一章 不速之客
    良久,闻玄笑够了,道“我家公子啊,我请你进去如何有了遮掩灵华的法术,你就可以自由地出行了,天大地大,好山好水,我们一起畅游,岂不快哉!”

    “再说了,我听说你把藏书楼里的书都看完了,把子毓气的鼻子嘴巴都歪了,那家伙最不喜欢读书了,常常被先生打骂的。”

    少年点了点头。

    “我想办法带你进去。”

    少年垂着眼睫,默不作声。

    过了一会儿,又在纸上写下了一个字:婴。

    闻玄笑了笑,拍了拍少年的肩膀,说了句;“放心吧,有我在。”便离开了。

    次日,卢氏兄弟为闻玄设了接风宴,卢子毓和闻玄在席间互相调侃,谈天说地,好不畅快。卢子安只偶然插上一句,少年则低着头,偶尔被闻玄搂搂肩、拍拍手臂,也是尽可能避开。

    三个人仍然把少年称为古画里走出的少年,并且一致认为,他像一个谜题一样神秘,而少年自己虽然读万卷书,却仍然不知道自己是谁,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两次流泪,心头似乎有什么事情重压着,又像有什么紧急的事情要去做,可他不记得了,什么都不记得了。

    席间,闻玄问卢子安:“子安兄,你可知有什么法术能隐藏身上灵华的痕迹“

    卢子安看看闻玄,又看看少年,摇了摇头。

    ”关于灵华的记载其实并不多,许多修行之人也没有亲眼见过,只是公子身上灵华的痕迹太重了,稍有耳闻的人,便能识别出来。隐藏灵华痕迹的法术,更是闻所未闻。“

    卢子毓也旁边附和着。

    闻玄调皮地笑了笑,没有再讨论这个话题。

    饭毕,少年回到房中,继续完善新推衍术,卢子安去前厅里处理事务,而闻玄却勾肩搭背地搂着卢子毓,两人嘀嘀咕咕悄悄地说着什么,不时地笑闹上一阵。

    走到卢子毓的卧房,两个方才坐下来饮茶。将门口的仆待全都支走之后,闻玄才附耳对卢子毓说:“子毓小哥,想不想要我闻山的独家灵器——蠡肖。”

    子毓两眼放光,道:”就是那个可以号令方圆百里毒虫攻击的药水“

    闻玄挑了挑眉,眨了眨眼,“怎么样,谁再敢笑你怕虫子,你就在他身上洒些蠡肖,哈哈哈……”

    卢子毓看起来异常兴奋,但很快就拉下脸来,道:“你有那么好心说,你让我用什么换还是,你又搞什么鬼捉弄我”

    闻玄望了望天边半圆的月亮,用眼睛瞥了瞥藏书楼。

    卢子毓有些不确定的问:“你是说,摘星馆”

    闻玄扬了眉毛,笑而不语。

    “不行,不行,不行,要是我兄长知道了,非打死我不可。”卢子毓一脸的畏惧之色。

    ‘你不说,我不说,那古画里的少年又不会说话,谁知道啊”闻玄将胳膊肘搭在卢子毓的肩上,轻声说道。

    “不行就是不行,兄长再疼我,也会打死我的。”

    闻玄蹙了蹙眉,心想,“难道这摘星馆真有什么了不得的秘密”随即又嬉皮笑脸地说:“算了,不为难你了,看把你吓的,可怜的娃啊”

    卢子毓这才松了一口气,但还是紧盯着闻玄:“蠡肖”。

    闻玄不怀好意地笑了笑,背过身离开,边走边说:“还是想想拿什么来换吧,你怕虫子可是四海皆知的事情啊!!!哈哈哈……”

    卢子毓沉着脸,握着拳头怒视着闻玄的背影。

    闻玄边往自己的客房走,边想,“这摘星馆到底有什么秘密,能让子毓怕到这种程度,……不对,恐怕摘星馆的秘密子毓也未见得全都知道,难度卢子安有什么怕别人知道的事情”

    闻玄想着想着,不知怎么就走到了少年的客房门口。待看清是少年的住所,闻玄自己也愣了愣,不过既



第十二章 伏羲炉
    闻玄捏了一个隐身诀,出了门就往会客堂走去,却见有小厮带着少年也往会客堂走去,不由心生疑窦,跟在了少年后面。

    少年似有所察觉,微微向后点了点头。

    闻玄有些意外,不想这少年的法力如此高强,别的法术不敢说,为了保全性命,父亲和叔父可是逼他将隐身术练到了炉火纯青之境。

    三人前后脚进了会客堂,却见孟懿端坐于上宾之位。

    少年微垂眼睫,略施了平辈礼,孟懿微微起身回礼。

    闻玄看到孟懿,心里还是老大不痛快,恨不得上去杀了他,却也只得怒气冲冲的站在少年身后,既然隐了身,就没有必要隐藏愤怒,所以一直怒气冲冲地看着孟懿。

    只听卢子安道:“怀民兄,这位便是那古画里走出的少年了。”

    孟懿道:“名不虚传啊,颇有古风。”

    少年略施了礼,以示回应。

    卢子毓笑道:“只是他现在也不行古礼,也不写古字,更不着古装,所以看着没有刚来的时候那样好玩了。”

    卢子安用眼神示意了卢子毓,卢子毓就悻悻地闭了嘴。

    孟懿道:“果真难道真是从古画里走出来的人”

    卢子安笑道:“非也,只是这位公子没有了记忆,所以不知道自己从哪里来,所以被称为从古画里走出的少年。”

    孟嘉在了一旁盯着少年许久,方才开口:“这位公子,似在哪里见过。”

    声音虽不大,但每个人都听得清清楚楚,卢子安、卢子毓、还有隐了身的闻玄,皆是一惊。这是第四个说见过少年的人,大家一下子把目光都集中在孟嘉身上,等待着他说在哪里见过。

    孟嘉一下子有些慌乱,忙说:“可是我想不起来,在哪里见过他。”

    卢子安、卢子毓、闻玄又是一惊,怎么如出一辙,他们四个人都觉得在哪里见过这位公子,却又都想不起来到底在哪里见过。

    孟懿轻咳了一声,说:”敬尧,不可妄言。”

    孟嘉便闭了口,眼光却一直有意无意地往少年的身上打量。

    孟懿道:“这位公子,确有过人之处。”

    闻玄心想,”直说啊,就说有灵华痕迹就好了。“

    卢子安点点头,孟懿又说:”请屏退左右,我想问问子安并这位公子一些事情。“

    屋里的仆待小厮一齐退出,只留得卢氏兄弟、孟氏兄弟、少年和隐了身的闻玄。

    孟懿方才道:”我华阴孟氏有一重器,大家都知道。“

    卢子毓道:”知道,伏羲炉。“

    孟懿点点头,道:“这伏羲炉的用法,只我孟氏世代相传,为不传之秘。”

    卢子安道:“怀民兄可是遇到了棘手之事”

    孟懿叹了口气,接着道:“确如子安贤弟所言。千年前,我孟氏先祖不知当时以何为交换条件,将伏羲炉借于他人使用。”

    卢子安惊讶地问:“伏羲炉已不在府中“

    孟懿道:“在,只是千年来一直熊熊燃烧不止,祖训要不惜性命确保伏羲炉的安全,不可使其熄灭。”

    卢子毓问道:“为何人所借所烧铸的又是什么”

    孟懿道:“不知为何人所用,但历代孟氏家主,都有守护伏羲炉之责,亦可以看到伏羲炉中所燃之物。”

    随即,他的眼光直直看向了少年,“那所燃之物是——灵华。”

    众人大惊,伏羲炉是上古神物,灵华更是修行之人难得的天华地宝,竟然遇在了一起。

    卢子安最先平静下来,道:”令尊疯癫,可与这燃烧的伏羲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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