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当前位置:首页  >  综合其他

残疾暴君的掌心鱼宠[穿书]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雪山肥狐
这水晶瓶虽总体比茶盏大,感觉雄风嘴巴大张,仍能把水晶瓶叼住,且水晶瓶狭小壁薄,雄风舔瓶子的时候,李鱼总觉得狗牙一下子离他近了不少。
尽管与雄风很熟了,李鱼仍有些紧张。
景王把水晶瓶交给王喜,王喜早把小鲤鱼以前在景泰殿待过的青花瓷鱼缸拾了出来,将鱼放了进去。
李鱼松了口气,这才觉得安全了。
入宫之前,景王与叶清欢就商议好先保证金绝公主的安全,别让二皇子真把人害了。
只是金绝公主与他二人并无交情,不方便直接派人。景王受信的启发,干脆也给金绝公主弄了封未具名的信,道是有人暗害公主,主意是景王所出,由叶清欢亲自去送,反正叶世子最近正负责金绝王与小公主的安全,自己送信,神不知鬼不觉。
据说,金绝王接到信就怒了,召来心腹对着信研究了一宿,因不知这信是何意图,金绝王为了女儿安全,不得不令随行的高手侍卫们前呼后拥,时刻守着公主,就连入宫谢恩也没落下。
皇帝不知缘故,就觉得金绝王谨慎过了头,皇宫里还是挺安全的,但这不过些微小事,皇帝也懒得在这上头去约束金绝王。
如今的金绝公主,身边动辄就跟着一十六个高手,这还是看得见的,看不见估计比这多得多。
金绝公主一旦安全,二皇子的计策首先就无法得逞。
亦是几日前,二皇子的人在叶清欢眼皮底下,摸入了承恩公府,为了给二皇子一份大礼,叶清欢挑了一把特别的剑,故意让剑被盗走,让二皇子误以为,一切都在计划之中。
景王与叶清欢将各自的宠物安顿好之后,都在等。
没多久心腹来报,竟有来历不明之人妄图接近金绝公主,被金绝公主的侍卫识破,抓住狠锤了一顿。
景王与叶清欢对视,他们都猜到,这定是二皇子派去诱骗金绝公主之人。
“该走了。”叶清欢轻声道。
也该去烟雨阁会一会二皇子了。
景王朝王喜点了点头,又摸了摸小鲤鱼的脑袋,带着他的人,与叶清欢一同走入夜幕之中。
李鱼目送景王离开,自己停在鱼缸里,静静地分析着现在的剧情,为何六皇子没有行动?
大约还是因为景王没与楚燕羽在一起,承恩公府是三皇子与六皇子尚未争取到的助力,实在没必要冒险除之。
所以这应只是二皇子的独角戏,虽他也不是很明白,六皇子都龟缩了,为何二皇子还要执行这个计划?
也许心胸狭窄、鼠目寸光的人,在何时做出的决定都差不多吧。
李鱼正想着估计只能在景泰殿等消息了,忽然听见咔地一声轻响,趴在鱼缸附近,似在睡觉的雄风警觉地抬起了头。
……不是王喜。
李鱼对王喜的脚步声还是有点印象的,且这声音,是从窗户处发过来的。
王喜在景泰殿,绝不可能爬窗。
借着屋子里的一点烛光,他看见一道黑影,跃入了窗户。
是谁?
李鱼随即想起了以前的女刺客,鱼身瑟瑟发抖。
雄风不愧是要保护鱼的狗,立刻汪汪一通乱叫,黑影在案前磨蹭了一会儿,就要过来,雄风扑上去嗷呜一口英勇地咬住了那人的手,令那人疼痛难忍。
“发生何事了?”
王喜的声音传过来,周遭守卫也被惊动,黑影见势不妙,顷刻便捂着手按原路折返。
王喜没能抓到人,很是懊恼,幸好鱼和狗都没事,王喜欣慰地从案上取了一匣子鱼食过来,要喂给两位主子。
雄风尾巴摇得那叫一个欢,王喜把鱼食倒在一只玉盘里,雄风正要去叼,李鱼想起黑影在案上摸了一会儿,心里涌上了一阵怪异之感。
李鱼立刻甩尾,将鱼缸里他常玩的一颗蓝色珠子击向玉盘,用力过猛之下,珠子竟将玉盘撞翻,鱼食落了一地。
小鲤鱼很少这般“发脾气”,王喜惊道:“小鱼主子,怎么了?”
王喜的目光,紧接着落在地上的鱼食上,须臾,他仿佛想见了什么,难道……
王喜飞快地从怀里掏出一根银针。
没人会专门给宠物验毒,王喜也是怕出什么岔子,宁可是他多想。





残疾暴君的掌心鱼宠[穿书] 第31节
银针往鱼食上扎进去,不一会儿拔出来,针尖已黑了。
李鱼:!!!
鱼食被下了毒!嘤嘤嘤,差点被毒死,吓死鱼了!!
因为这东西多是给他吃的,李鱼敢肯定,有人要对他动手。
王喜也很快想到这一层,景王不在,王公公果断命人给鱼主子还有雄风换了间没窗的屋子,他就亲自在屋门口把守,坚决不再被任何人钻空子。
第30章
叶清欢这边, 也遇见了二皇子派来引他去烟雨阁之人。
景王向叶清欢递了个眼色, 叶清欢假装毫不知情地跟着走了。
景王在后边领了心腹远远跟着, 得让二皇子的人觉察。
到了烟雨阁, 果然就见到一名女子卧倒在地,身上还插着叶清欢的剑。很快,二皇子便领着御前侍卫赶到。
二皇子瞥了一眼死去的女子,身上所穿正是金绝服饰,穆天昭心中得意,故作惊讶道:“承恩公世子, 你怎会在此地——你把公主怎么了?”
叶清欢正要回答, 皇帝明黄色的龙袍后脚便已移至烟雨阁。
这当然也是二皇子的计划, 二皇子私下告知皇帝, 听说叶世子与金绝公主在烟雨阁私会,皇帝觉得虽已指婚,到底不成体统,过来训斥几句,谁曾想竟撞上了命案!
“这究竟是怎么回事?”皇帝质疑的目光,从地上的女子看到叶清欢。
叶清欢不慌不忙道:“皇上,臣也是才到此地, 尚不清楚发生了何事,二殿下便出现了。”
穆天昭觉得他的语气有些异样, 但是仔细回想, 他未觉出自己的计划有任何破绽。
穆天昭一扫胸口所有怨气, 反唇斥道:“发生了何事, 明眼人都看得出来。叶世子,你杀害公主在先,竟还想狡辩?”
二皇子抬手指向女子胸口的剑:“这应是叶世子的佩剑,没错吧?”
皇帝已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性,莫不是金绝公主真死了?被叶清欢所杀?
皇帝一声令下,御前侍卫前去查看,二皇子说得挺像回事,结果御前侍卫将死者翻过来才发现,这并非是金绝公主,而是一名穿了金绝侍女服的女子。
皇帝凌厉的眼神乜过去,御前侍卫暂且退到一边,不敢多言。
女子胸口的剑也被御前侍卫取出,呈到皇帝眼前。
叶清欢常用佩剑乃是皇帝以前赏赐,皇帝印象颇深,这剑与叶清欢常用极其相似,皇帝第一眼看过去,也以为是叶清欢之物。
“叶清欢,这难道不是你的剑,你而今身上也没有别的剑了。”二皇子成竹在胸,咄咄逼人。
叶清欢镇定道:“皇上,二殿下似乎忘了宫中规矩,做臣子的在御前不可佩剑,臣的剑早在入宫门时,就卸下交由守宫门的侍卫保管了。”
皇帝点点头,叶清欢既如是说,皇帝即刻命人去取剑,等了一会儿,侍卫捧着叶世子的剑过来了。
剑怎会突然变成两把?轮到二皇子有些不淡定了。
叶清欢沉声奏请皇帝验看。
皇帝仔细比较摆在他面前的这两把剑,凭心而论,两把剑若是单独分开看,似乎很像,但是摆在一处便能清楚看出差别,侍卫处取来的剑银光粼粼,而从女子身上拔下的,暗沉如铁,很是寻常。
孰真孰假,已很明了。
且此时富有经验的御前侍卫亦探出,女子实际已死了多日,既不是立时死的,身上的剑又不是叶清欢的,那叶清欢杀人,本身也就站不住脚。
只是为何两把剑如此相似?
皇帝马上就想到,怕是有人将凶器故意做得像叶世子的佩剑,栽赃陷害。
回想起二皇子从方才起左一句“这是叶世子之剑”,右一句“叶世子杀了公主”,可事实上,剑既不是叶世子的,公主也没死,皇帝自己也是经历过不少宫斗之人,看二皇子的眼神都变了。
皇帝淡淡道:“天昭,你入了烟雨阁,连这女子是不是金绝公主都还没弄清楚,为何非要一口咬定,是承恩公世子杀了公主?”
穆天昭惊魂未定,为何皇帝方才还怀疑叶清欢,眼下却又开始疑心他了?
死在烟雨阁的一定是金绝公主,这是他早就安排好的,难道还会是别人?
但是眼下,皇帝在等他的解释……
穆天昭力道,“儿臣原是见死去的女子乃金绝装扮,才、以为是公主。”
皇帝意味不明看他一眼,命御前侍卫将死去的女子抬到二皇子面前,穆天昭这才看清楚,死者并非他认识的金绝公主,而是、而是……
叶清欢一笑:“这女子虽是金绝衣着,可寻常侍女的装扮与公主服饰还是很不同的,二殿下真是好眼力,一眼就将侍女认成了公主。”
穆天昭:“……”
叶世子已嘲得如此明显,皇帝不会不知二皇子原本是要做什么,否则二皇子为何非要想尽办法,令他驾临烟雨阁?
怕是二皇子嫁祸叶世子不成,反被叶世子逮了个正着。
皇帝此刻对二皇子又气又恨,恼起来真想踹二皇子两脚,偏偏还得克制下去。
叶世子和金绝公主都无事,他不宜再深究,金绝王尚在皇城,不能让金绝王得知,二皇子有害金绝公主之心。
“天昭,你连人都识不清,这几日还是好好呆在你的府邸反省,没朕的命令不许出来。”
皇帝还未如此严厉地对二皇子说过话。
只是禁足,没别的处置,叶清欢心里明白,皇帝怕是要放过二皇子,若他中了此局,只有一条死路,可如今摆明了是二皇子诬陷,皇帝却不会真的对二皇子如何。
不过往后还长着呢,二皇子没能把承恩公府连根拔起,可就不要怪承恩公府从今往后视他为敌。
要废一个人的法子多得很,叶清欢素日正直,不代表脸被扇了都不晓得回手。你打我,我还你,天经地义。今日就是他与景王联手定下的计策,死去的女子,不过是天牢里不知名的女尸,用来令二皇子以为计划得逞,放松警惕。
皇帝亲自安抚了叶清欢几句,叶清欢也未揪着二皇子不放,皇帝心里直叹,当日国宴上,他就觉出二皇子神情不大对,只是没想到二皇子竟差一点闯下大祸。
平时看着挺能干,怎就因为一门指婚如此冲动。不给他,他就要毁掉吗?
二皇子的憋屈皇帝无法体会,但是其算计承恩公府的狠厉,令皇帝颇有些忌讳。
这时,景王缓步走来。
皇帝见到另一个儿子,疲惫地笑了笑:“天池,你也来了?”
穆天池走过来毕恭毕敬行了礼,然后出乎所有人意料,默默从怀里掏出一座牌位。
皇帝正奇怪景王怎会突然拿出来这种东西,一瞬间的不喜是有的,待看清牌位上的字,皇帝生生把接下去要斥责的话都咽了下去。
因为,这正是他的发妻,景王生母孝慧皇后的牌位!
皇帝原想息事宁人的心,被这座牌位霎时间碾压得粉碎。
他才想起来,承恩公府是哪一家,这是孝慧皇后的母族、亲人,若是孝慧皇后在世,他还能如此轻易就放过二皇子吗?
景王这是代孝慧皇后、代承恩公府要一个公道,叶清欢说不出口的话,景王却可以做到!
“天池,朕……明白你的意思。”皇帝揉了揉眉心,“你与叶清欢都下去吧,让朕再好好想一想。”
叶清欢赶紧扯着景王出了烟雨阁,便是他也没想到景王的神来之笔。
“真是好大的胆子!”叶清欢低笑,可又觉得十分畅快。
某些人不就是觉得先皇后母家没有倚仗了吗?
明明承恩公府,还有景王在庇佑。
承恩公府也一定会替孝慧皇后守住景王。
景王难得在表弟面前勾了勾唇,叶清欢先去了烟雨阁,他在后边跟了一会儿,冒险转去长春宫取来母后牌位,果然派上了用场。
在他看来,要打二皇子就打得狠些,得让二皇子有机会再爬起来。
叶清欢深以为然。
也不知谁在金绝王面前吐露了风声,金绝王得知二皇子要算计他女儿大怒,皇帝急召叶清欢这个未来女婿去承受金绝王的怒火,叶清欢原要随景王一同回景泰殿接雄风,最后不得不改变主意折返。
景王自己匆匆行至半道,突然间有个黑影蹿了过来,一时不察,撞到了景王。
何人?景王皱眉打量着眼前这人。
此人蒙面,看不出来样貌。景王觉得有可能是二皇子处派来复仇的,手已悄悄握住剑鞘,这人怔了怔,发现是景王,随即亮出剑刃,向景王猛刺过来。
两人随即战在一处。
蒙面人身手与景王差不多,可是似乎持剑的一只手受了伤,动作总是慢一拍,景王很快便将这人的剑击落,谁知这人趁景王不备,迎面洒出了一包白色粉末。
景王的眼睛顿时看不清了,剑亦掉落在地,感觉此人逼近,景王哼笑,冷静抽出靴中藏的匕首,一击而中。
这场相争仅发生在一刻钟不到的时间。
蒙面人受重伤而逃,景王脚步亦有些踉跄,他出不了声,但是应当离景泰殿不远了。
李鱼与雄风大眼瞪小眼了一晚上,也看雄风不断重复啃东西、戳鱼缸、摇尾巴了一晚上。
李鱼快睡过去的时候,景王终于现身,外头守着的王喜心头一喜:“殿下可算回来了!还顺利吗?”
景王摇了摇手,王喜注意到他神态不对,眼睛发红,脸上还有粉末,王喜不知发生了什么,连连询问,景王眼睛正疼,也写不了字,不停地摆着手,动作有些暴躁。
王喜断定景王不适,立即道:“奴才先扶您去屋里歇着,这便去传太医!”
王喜想着有小鱼主子在,他家殿下平时最疼小鱼主子,和鱼待一会儿,可能会好受些,遂将景王扶入眼下安置鱼和狗的屋子。
景王一入屋,雄风便摇着尾巴奔过来邀功,景王看不清,不慎踩到了雄风尾巴,雄风委屈地汪了几声。
“雄风别吵,他好像不大舒服。”
李鱼也在鱼缸里着急得游来游去,景王回来,他很高兴,觉都不想睡了,可是景王状态不对,王喜怎么没在啊?
李鱼不知王喜是去命人宣太医了。
屋子里点着灯,景王仍看什么都很模糊,摸索着坐下,他眼睛不适,想先找个帕子擦一擦。
李鱼瞥见景王红肿的双眼,还有遗留的白色微末,心里飞快闪过一个念头,难道景王是被石灰粉扑了?
眼看景王摸到了脸盆上搭着的一块布巾子,正要沾水,李鱼忙道:“不可以!不能直接沾水呀!”
若是石灰粉直接拿水洗,眼睛说不定会瞎掉,这在现代是常识!
可他的声音没人听得见,小鲤鱼急得在鱼缸里忽上忽下游动,希望景王能看见自己,停下来。
但是景王这会儿已自顾不暇,没法注意到他,拧了帕子就要敷到眼睛上了。
李鱼想找雄风,可是雄风这条笨狗狗,时而靠谱时而不靠谱,这会儿竟只顾歪着脑袋看景王,可能雄风觉得景王笨拙的动作很有意思。
怎么办,要瞎了!景王已是哑巴了,总不能、总不能再变成瞎子吧?




残疾暴君的掌心鱼宠[穿书] 第32节
这样的话,就太可怜了……
李鱼停了片刻,他明明知道还有一个办法能够阻止景王的——
就算对他再危险,也要试一试!
小鲤鱼鼓起勇气奋力一跃,跃出鱼缸,哪怕鱼缸附近没有摆茶盏,直接着地有点疼也没关系。
景王正好背对着他,他迅速用了变身技能,须臾就变回人形。
要如何解释来历都不重要了,先制止景王再说!
“别用水洗!”李鱼大声喊道。
景王握着湿布巾的手一僵,本能就要回头,这个声音……
他记得,是他苦苦追寻很久都没有寻到的少年,为何突然毫无征兆就出现在屋里?
景王就要转身,李鱼赶紧道:“也别马上回头,请等一等!”
景王:“……”
李鱼刚变身还没穿的呢,慌慌张张环顾四处找寻,可神奇的是,王喜挑的这间屋子除了没窗户之外,也没有衣柜,自然也就没有衣服。
李鱼窘得不行,总不能就这样在人前跑来跑去吧。
好在这屋子虽无衣柜,房梁处却挂有帐幔,来不及了,就是它了!
李鱼也不挑颜色质地,随便扯了一片下来,胡乱往身上绕,直到将自己绕得像只筒子之后才停下来。
景王直直站着,不敢擅动,他听见了身后的动静,这少年还没走,不过他觉得若是自己回了头,说不定对方又要逃走。
他如今眼睛不便,还是先稳住,不要把人惊走了。景王默默地想。
李鱼拾好筒子,这才道:“现在行了……”
景王迅速转身,模模糊糊间见到了一只筒子,景王:“……”
李鱼站在他面前,小小声解释:“你……殿下的眼睛,千万不能洗,我来帮你弄好不好?”
第31章
怕景王不信任他, 李鱼主动抬起自己一双手给他看:“殿下请放心, 我没有恶意, 你的眼睛是不是很不舒服, 得尽快清理干净……”
景王有些犹豫,这还是他们两个第一次正式搭上话,不知为何,他总觉得这少年有种说不出的相熟之感。
哪怕他最早觉得这少年是贼,这份念头也在几次追逐中淡化不少。
说起来,对方并没有明显的害他之心, 若警示叶清欢的信, 是这少年所写、所送,甚至还算帮了他们。
但为何第一次要带走小鱼……
景王不觉就要去看鱼, 李鱼受到了惊吓, 他原本有只与鱼形一模一样的抱枕, 可是不知从何时起就不见了, 李鱼也没在意过,所以——鱼缸里如今什么都没有, 会不会露馅?
他也跟着朝鱼缸担忧地望过去, 恰巧雄风位置就在鱼缸前, 狗狗的体型将鱼缸遮得严严实实。
李鱼:……总算得救了。
因有雄风遮挡, 再加上景王眼睛不适, 大致只看见一团黑影, 意识到自己如今也看不清鱼, 便调转了方向。
李鱼也跟着松气, 可景王仍是不为所动,李鱼生怕他还在怀疑自己,情急之下抱住景王的手臂:“你别疑我,我真不是坏人,只是想帮你把眼睛里的东西拿出来。”
他还是鱼时经常跳到景王手里,与景王有接触再正常不过,一时还当对方是暴君主人拗不过来,抱一抱手臂对他而言算不了什么。
怕就怕景王当他是坏人,要杀他……
鱼性发作的李鱼反而抱得死紧。
景王:“……”
景王还是头一次遇见此等不按牌理出牌之人,一时不适也没能推开。
李鱼诱他道:“就让我试一下,若不行你再处置我?”
景王:“……”
景王想着,反正在他面前应是耍不出花样来的,就姑且一试。
他暂且摸索到桌案坐下来,李鱼将手仔细擦干净,重新寻了块干帕子,确定没有一点水渍之后,才坐到他身边,轻轻拨开他的眼皮,为他一点点挑走洒入眼睛的粉末。
好在粉末并不多,李鱼动作麻利,很快就都挑出来了。
他瞧得清楚,的确是石灰粉,李鱼在现实世界曾学到过,生石灰融化时会大量散热,眼睛里若进了石灰粉,直接用水洗,极有可能将眼睛灼伤。
看来这次变成人阻拦景王很及时,否则后果不堪设想。
因怕还有未发现的残余,李鱼又不放心地对着景王的眼睛吹了吹。
景王已轻松多了,也能看清眼前的少年。
他离他如此之近,可以清楚看见少年垂下来的眼睫,微微渗出薄汗的鼻尖,还有认真撅起来的一双唇,唇色嫣红。
温暖的气息拂过,景王意识到他在替他吹眼,顿觉失礼地错开目光,却瞥见少年底下赤着一双足,圆润的脚趾上还沾了些水珠。
景王对这少年的好奇已如滚雪球一般越滚越大。
李鱼这厢,再三确定景王眼睛里再没有任何石灰粉了,这时才可用大量清水冲洗。
他记得这间屋子里是有脸盆的,下人们备在脸盆里的水,通常是晾开的水,能够一用。
李鱼要去取脸盆,景王却误以为他要逃,在他起身时紧紧攥住他的手臂。
李鱼:“……”
李鱼瞬间懂了他的意思,哭笑不得:“只是去拿水,粉末已取出,可以洗了。”
谁知这般劝慰,对方仍坚决不放手,眼睛差不多恢复的景王自己起身,攥着李鱼,一同走到脸盆边。
景王站直时,李鱼只能够到他的肩,李鱼正想要如何让景王坐回去,景王此刻却微微垂下头,黝黑的眸子看着李鱼。
……这应当就是让他洗了吧?
李鱼也算切身体验了一把景王的执拗,就着这个别扭的姿势,也不用湿布巾,而是不断捧起水,倒入景王眼睛里,用水流替景王冲洗。
如此重复几次,景王眼睛虽红肿未消,已没有任何不适。
李鱼谨慎起见仍对他道:“殿下稍后就请太医看一看,可能还是要上药的。”
1...1415161718...82
猜你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