残疾暴君的掌心鱼宠[穿书]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雪山肥狐
景王点点头。
李鱼与他对视片刻,这才意识到自己已在景王面前彻底暴露了人形——这其实没什么,反正以前也不是没暴过,关键是景王正抓着他不放,他暗暗抽了好几次手都没能抽出来,他只能维持人形半个时辰,若是一会儿大变活鱼怎么办?
得赶紧想法子把景王支走,或者把他自己支走!
景王眼睛一好,便在不住观察眼前的少年,将目光从对方的脸,挪到衣着上。这次的少年露着两条白皙的手臂,身上套了一圈圈奇怪的布帛,几乎包到了膝盖,小腿肚往下是光的,致的脚踝随随便便晃来晃去。
景王不由得想,这人为何总是穿得如此……清奇?
你是何人?
景王就近蘸取脸盆中的水,在桌案上写字。有许多问题想问,这是第一个,也是最轻松的一个。
李鱼:“……”
李鱼摇摇头,假装自己看不懂。
不是他不想说,而是他这个人在书中并不存在,反正都是查无此人,贸然说了谎,还得心去圆回来,那不如什么都别说。
也许,李鱼突发奇想,也许接下去他都保持缄默,会使景王失去耐心,离开这间屋子?
他很担心下一瞬就能听见维持人形的倒计时,那就太糟糕了。
李鱼心里实际已乱成了一团麻,面上还得装出一副淡定的样子。
景王见他不回答,继续以写代问。
你怎会在此地?
为何要救我?
……
李鱼一遍遍忍住想和景王说话的冲动,继续摇头。
景王蹙眉,问这么多,一个都不答,莫非是看不懂?
是了,景王回想叶清欢到的书信,上头的字写得极差,他原本也奇怪世上怎会有如此烂的书法,原是这人……
看不懂,所以不会写?
景王瞥了一眼雄风,雄风对这少年的出现并无多大反应,应是很熟,所以才能利用雄风送信……
景王内心,在一点一点比较和分析,不断投射过来审视的目光,令李鱼头皮发麻。
他觉得自己快要装不下去,马上就要撒丫子逃走,就在此时,去召太医的王喜公公过来拍门。
“殿下,殿下,太医请来了!”
真是天无绝路,听见王喜的呼唤,李鱼眼睛一亮。
景王敏锐捕捉到他骤然放松的神情,立即便想到他打算逃走。
景王笑了笑,已到了这般田地,怎可能再让人逃脱?
太医就在门外,没有景王吩咐,不敢擅入。
王喜进门请示,就见到景王悠闲地坐在椅子里,身旁是一个裹成筒子的陌生少年。
因李鱼穿得十分豪放,王公公太过震惊,误把筒子当成了被子,一开始竟没能把人认出来。
王公公内心在咆哮,不过是去寻太医的工夫,怎么又有小妖来勾搭殿下了?不过瞧着殿下的脸色,似乎、仿佛,不太生气?
——景王岂止是不太生气,被人暗算,心情这会儿竟诡异地不错。
事事以景王为上的王公公脑子飞快转了转,其实只要殿下高兴,小妖也不是不可以,还是别过问太多。
王喜就当没瞧见李鱼,对景王恭敬道:“太医已在外边候着了,殿下可要传?”
景王并未点头,而是起身理了理衣冠要出门,王喜赶紧跟在景王身边照应。
景王出去之前,特意看了李鱼一眼。
李鱼一时没能明白,以为自己解脱了,长出一口气,总算可以安心变回去了。
残疾暴君的掌心鱼宠[穿书] 第33节
他不放心走到门口,扒着门缝往外看,门未关严实,就见到王喜在门外设了个座,离门仅有一步之遥,景王四平八稳地坐着,太医在旁低着头,为景王诊脉,看眼。
李鱼:“……”
卧靠,这人还能再混账一些吗,变形是为了救他,不是为了让他把自己堵在屋子里啊!
这屋子他早看过了,连扇窗都没有,只有一道门,本是最安全之处,可是如今却变成最不可逃脱的笼子了!
李鱼转向雄风嘤嘤嘤:好雄风,这下子只有你能帮我了……
完全在状况之外的雄风:???
太医给景王诊完脉,又看过双眼,赞叹道:“幸亏殿下处理得当,眼睛已无碍了,臣待会儿会开个明目解毒的药方,殿下服用之后便可无忧。”
景王勾了勾唇,他也觉得之前少年处理得挺好。
景王令王喜赏了太医,太医走后,景王要回屋,王喜以为他是着急去会屋里的小妖,忙叫住他。
“殿下,今日殿下不在,有人闯入景泰殿投毒。”
王喜一五一十地说了,包括来人怎样偷入景泰殿,怎样被雄风咬伤手,鱼食里怎样被下了毒,小鱼主子怎样将玉盘打翻,万幸鱼和狗都没事。
王喜既是知会景王一声,也是怕屋子里的小妖来路不明,想借此提醒主子警觉一些。
景王不听则已,一听脸上尽是霜雪,比自己受暗算还要恼怒。
王喜提到银针变色,景王随即想起二皇子在府里藏的砒霜,怕不是这厮陷害承恩公府还不够,竟连他养的鱼都不放过!
这笔账,早晚得讨回来。
景王也因此想起返回景泰殿时袭击他的蒙面人,此人的手似乎受了伤,难道与王喜所言,被雄风咬伤的是同一个人?
……应就是穆天昭的爪牙。
回景泰殿之后他因各种原因还没亲眼见到小鱼,想来鱼和少年都还在屋里……
自从少年帮他擦眼,他潜意识已不觉得对方会对鱼如何了。
王喜叫着“殿下”,景王示意他先等一等,自己步入了屋子。
打开房门之前,他忽然就有一种难以言喻的感应,哪怕他知道这次绝不可能再让人逃走了。
景王不再多想,果断推开门,只见——
屋子里空空荡荡,掉了一地布片,原本应当等着他的少年,又一次不翼而飞。
这不对。
景王太阳穴突突跳着,他虽离开过,但一直守在门处,此地无窗,还能逃到何处去?
经历过几次类似的情形,景王觉得有必要转化一下思路,不论这思路听上去有多荒唐……
既逃不出去,那就是在的,只是……应当在一个他暂时还想不到的地方。
景王走到那一地布帛前,回想起遇见少年的种种,突然发现了许多细思恐极之处。
少年出现帮助他时,他并没有听见门响,这说明少年非是从门而入,会不会这人早就在屋子里,他却没发现,正如而今,他找不到对方?
其实那时也不是完全没有一点声音,景王的耳力一向很好,那时他听见的是……
是鱼尾的扇动。
小鱼常在他面前跳起,甩尾的声音他自信不会认错。
景王不禁向鱼缸望过去,景泰殿的青花瓷鱼缸比不得景王府的水晶鱼缸,能一目了然,出乎他意料,原本应该呆在缸底的小鱼正趴在缸沿上,背对着他,尾巴甩来甩去。
想到自己的鱼差点没了,景王心情又晦涩了几分。
他走过去,正要摸一摸鱼,这鱼却着急忙慌,一头栽进水里。
景王:“……”
景王仍是伸手摸了摸鱼的背,平时小鱼会用尾巴尖缠他手指,可是今日只是抬首,没打采地望着他。
景王心想,应是小鱼受到了惊吓。
景王一边安抚鱼,一边继续被打断的思路,思索少年的下落。
这间屋子逼仄,有何物一目了然,再怎样都不可能藏身。
景王心念一动,细数少年待过之处,为何每次都是……
是在他的屋子里?
这次回景泰殿,只有心腹和叶清欢知晓,为何这少年也会……与他在景泰殿相逢,且这少年穿得如此,是断不可能从宫门进来的。
景王起身,云纹靴又一次踩到了地上的布帛。
他将布帛捡起,挪开布帛之后,露出布帛底下掩藏着一滩水渍。
他记得少年一双脚沾湿了,想起追踪屋子里有没有水印,仔细辨认之下,发现了一些去往脸盆边的,去往桌案处的,也有在门边驻留的,可是来来回回,最湿的痕迹汇集之处,却形成了一条道。
他顺着这道继续找下去,最后看见了一只黑毛大犬。
叶清欢的狗兴奋地叫着,朝他摇尾巴,水渍最多之处,被雄风坐在了身底下。
景王怔了怔,心想自己真是糊涂了,这原是雄风弄出来的痕迹。
李鱼一直盯着景王的身影,焦急不已,直到景王出屋,李鱼觉得自己都要神经虚弱了。
也是实在没办法,怕被景王看出来,一地水迹他没办法消除,只能让雄风顶缸。
对不起啦,不是故意要瞒你的……小鲤鱼默默地向主人道歉。
景王走出屋子,神色凝重下来。
他带走了少年裹身的布帛,这块布上,有几片鱼鳞闪闪发光。
这不是第一次,发现少年衣物上沾有鱼鳞。
景王想起了一个细节,他在看见少年脚踝的时候,亦看见对方脚上一闪而过的银光。
他想他应当知道,那是什么了。
第32章
李鱼这一整日都提心吊胆, 如今危机解除了,景王应当什么都没发现, 小鲤鱼安心趴在缸底呼呼大睡。立了大功的雄风也紧紧贴着鱼缸,跟着睡得不亦乐乎。
而景王就在屋外徘徊,夜风微凉,吹得他睡意全无。
他把所有遇见少年的过往全都串了起来。
以前沾在他衣裳上的鱼鳞, 和如今落在布帛上的鱼鳞,毋庸置疑是小鱼的, 若仅仅如此, 他可能又要以为是少年摸过他的鱼,可是为何, 同样的鱼鳞又出现在少年脚上?
少年身上湿淋淋的, 总是穿着奇特,出现时他并未听见任何脚步, 却听见了鱼尾的声音,不知从何处来, 更不知藏身在何处,总是让他遍寻不到,却又总是出现在他身边。
记得景王府派出去寻找少年的人,没一个能探得少年的下落。
少年跳窗逃跑时, 负责埋伏的侍卫也说什么都没看见。
追踪送信人时, 他屋子的守卫更是告诉他, 离开的只有狗。
以上种种, 以他所知的理由, 通通都无法解释。
他觉得自己已很清醒,然而却有了非常疯狂的想法,且这想法一旦形成,就在他脑海里挥之不去。
因为唯有这个想法,才能替他解释这一切。去掉所有不可能,便只剩下一种可能。
天池,你这屋子里是不是闹鬼?
这原本是叶清欢调侃他的话,景王以前根本没在意。
然而如今……
景王喉结滚了滚,叶清欢……还真有可能说对了大半。
这少年,并非是“人”。
至于是什么,鱼鳞已说明一切。
这少年,恐怕就是小鱼。
月上中天,王喜几番央他去休息,景王神色复杂地看了一眼养着鱼的屋子,摆了摆手。
他得想清楚,不能仅凭自己的猜测,就质疑一个人,一条鱼。
景王不顾夜深,命王喜找御膳房的奴才,给他带几条鱼过来。
因小鱼是仇贵妃的猫从膳房里叼出来的,景王特别嘱咐,就要和小鱼一样的鱼。
王喜去办了,御膳房内侍不知缘故,战战兢兢提着一篓子鱼过来,景王逐一查看,这些鱼看上去与小鱼几乎一个样,可是鱼眼呆滞无神,既不会甩尾跃动,也不会翘首看他,比起小鱼,少了最重要的神采。
景王吁了口气,他早该看出来,小鱼是特别的。
可能是他从没养过宠物,将这份特别归为小鱼灵动活泼,略通人性。因为乌鸦尚能反哺,他一直以为他的鱼即便聪明些也没什么。
难怪他总觉得那个少年有些眼熟,可不就是他自己的鱼,也难怪对方总出现在他房里,跟他入宫,可不就是他自己安排的。
景王心里已愈发肯定,只是对于接下来要如何应对,犹豫不决。
养了这么久,他对小鱼确有几分真心。
这会儿得知小鱼不是一般鱼……
景王抿了抿唇,算起来当初虽是他从猫爪下救了小鱼,小鱼却也几次帮过他,救过他外家承恩公府。
景王苦笑,这要如何说得清,算得清,又该如何处置才妥当?
临近清晨,叶清欢好容易安抚了未来岳丈金绝王,赶着回宫向皇帝交差,皇帝心情烦闷,也不想多见叶世子,客套两句便将叶世子撵了出来。叶清欢累得不行,打算就近投奔景王,厚颜无耻讨一张床铺来睡,按他如今和景王的交情,景王应不至于也撵他。可是当他匆匆入了景泰殿,却见到一向冷漠淡定的景王忧心忡忡的样子。
叶清欢暗地观察了半晌,虽不知发生了何事,还是决定问一问,他一直都很关心这个表哥。
“天池,你怎么了?”
景王慢吞吞抬眼,看他一下,将手中的布帛递过去。
叶清欢不明所以地接过,掂了掂,这布帛料子有些粗糙,摸上去有股湿意,上头还沾了几片鱼鳞。
叶清欢笑嘻嘻道:“你这是用布裹鱼了?”
景王一怔,果然叶清欢也是想到了鱼。
景王转去令王喜拿了纸笔来,又将四周之人都屏退。
残疾暴君的掌心鱼宠[穿书] 第34节
叶清欢觉得景王有些严肃,此阵势应是十分要紧之事,连忙屏住呼吸等着。
抬眸,就见景王凝神半晌,提笔写道,你有没有养过妖?
能变成人的鱼,景王觉得应当不是鬼,而是妖——鱼妖,或者说,小鱼极有可能是一条鲤鱼。
叶清欢:“……”
这是什么问题?叶清欢窘道:“我养狗都来不及,怎么可能养过这……这种东西!”
景王不是一向不在意妖魔鬼怪吗,为何突然就主动问起,不太像平常的景王。
景王嫌弃地瞥他一眼,似乎在说,我也知道你没养过。
叶清欢:“……”
景王顿了顿,又提笔写道:妖,要如何养?
叶清欢:“…………”
叶清欢觉得这日子没法过了:“你问这些做什么?该不会你自己想养吧?快别了,好好养你的鱼,这种东西,哪怕你起了兴致,也别沾。”
叶世子心底还是敬畏鬼神的,景王问的妖,也在他敬畏之列。
景王继续问:为何不能沾?
叶清欢结结巴巴道:“那可是妖,妖你懂吗?”
景王以前也没遇见过妖,自是不大懂。
“我猜你也不懂。”叶清欢见四下无人,凑近景王压低声音道:“听说妖很厉害,会惑人心智。人若是遇见妖,会被妖吸去气……许多话本子都是如此写的。”
景王:“……”
景王从小没看过话本子,觉得话本很是无聊,听叶世子煞有介事地一说,自己的确有些肤浅了。
叶清欢道:“你若想知道,改日我给你送一些!只是你看话本可以,妖……绝对不能沾。”
景王蹙眉:为何不能,莫非妖会杀人?
叶清欢仔细想了想,好似话本子里的妖,都是诱惑书生结为夫妇,把书生吸得就剩一把骨头,最后被路过的和尚道士了。
叶清欢含混道:“应当不会真杀,但是一定会让你生不如死。”
景王:“……”
景王顿时有些好奇:既不杀,又是怎样的生不如死?
叶清欢窘得不行,为何他非要和景王谈论起妖来,与妖为伍难道是什么好事,景王为何还挺有兴致?
景王认真写道:吸金气,是要如何吸?
叶清欢:“……”
“我明日就给你送本子来!”
原想蹭个床的叶世子实在答不出,干脆自己把自己踢出景泰殿。
对于叶世子的临阵逃脱,景王满心疑惑,想知道的又太多,看来即便是无意间启发了他的叶清欢,也不能完全为他解惑。
“殿下,咱们可要启程回去王府?”
王喜过来请示景王,这一趟入宫,原是为了协助承恩公世子,眼下叶世子无恙,王喜善于揣摩主子的心思,觉得他家主子也许会想回府。
景王点头,他是得赶紧回去,宫里眼线多,揣着一只鲤鱼,始终不大方便。
王喜便命人去拾要带走之物,其实也没什么,主要就是他们家小鱼主子,这回再加上叶世子家的雄风。
景王指示:狗直接送去承恩公府,至于小鱼……
王喜这边已按景王的习惯,麻溜地把小鲤鱼装进水晶瓶,送到景王面前。
李鱼高兴得很,他睡了一觉醒过来神大好,似乎还听见了叶世子的声音,这是不是代表二皇子陷害叶清欢的阴谋已顺利翻篇了呀?
虽然他直到眼下都还没到任务完成的提示,也想不出来能如何了。
景王迟疑片刻,未下水晶瓶,毕竟意识到小鱼是鲤鱼是一方面,他还不知要如何面对这条鲤鱼。
要他像以往那样逗鱼,有些别扭。但若是要他把鱼弃了,抑或是送走……
景王脸色冷了冷,从王喜手中将水晶瓶接过,回府之后,他想暗中观察小鱼一段时日。此前他找小鱼化成的少年找了很久,小鱼其实每次也在竭力消除自己的痕迹,由此可以看出,小鱼并不想让他知晓自己的真实身份。
小鱼既不想,他也静观其变,他还不知小鱼来到他身边的意图,还有往后的打算,待弄清楚了,再摊牌也不迟。
只是叶清欢说妖会令人生不如死,小鱼也会让他生不如死吗?
景王望着小鲤鱼在水晶瓶里欢蹦乱跳的身影,时而还会回首朝他调皮地吐泡泡,景王忍不住发自内心微笑,定是叶清欢言过其实了。
他能感觉出来,这条鱼不会害他。否则在得知小鱼是鲤鱼之后,他也不会这般畅快地接受。
李鱼在瓶里转了个圈,悠闲地浮在水里,自从有了水晶瓶,去何处都不必他操心,偶尔还能晒晒太阳。景王托水晶瓶总是托得稳当,偶尔水晶瓶里的水晃一晃,鱼也很舒服。
李鱼随着水流惬意摇摆,身上竟晃下来一片鳞片,李鱼以为自己眼花看错了,连忙甩甩脑袋——这是真的,最近的他有些掉鳞,他才发现。
可能是用脑过度,或者受了惊吓,毕竟他不是什么正经鱼,不清楚鱼为何会掉鳞片。
之前念叨过掉鱼燐,不过是随便想想,如今真掉了,虽然掉鳞本身没有任何感觉,偶尔掉一两回也没什么,可若是长久地掉,会不会把身上的鳞片全都掉光?
人若是掉太多头发会变成秃子,鱼会变成一条秃鱼吗?可他也没多大岁数呀。
李鱼实在无法想象自己没了鳞片会是何样,也不知鳞片掉下来,还能不能装回去。
李鱼发愁地衔起一片鳞片,方才掉鳞片之处,露出一块肥嫩的……李鱼用鳍戳了戳,仿佛是他的鱼肉,他将鳞片按在肉肉上,结果旁边的鳞片也掉了下来。
李鱼:“…………”
嘤,鱼是不是得了脱鳞症!
王喜在旁边看鱼叼鳞片,差一点笑出声来,景王瞥了王喜一眼,王喜立刻转向别处,表示自己什么都没瞧见。
景王也见到鱼掉鳞了,想了想布帛上那几片,的确有些严重,就算是鲤鱼,也怪可怜的。
景王皱眉,示意王喜:去寻太医,给小鱼看一看。
王喜:“……”
王公公总觉得这趟入宫,殿下已由喜欢养鱼,变成不是一般地喜欢养鱼了。这不就连给小鱼主子瞧病的人,都直接由内侍,变成太医了呢。
第33章
太医究竟能不能看好小鱼主子的病, 王喜也不清楚,可又不能违背景王的意思,王公公不愧是景王殿下的贴心人, 打听了一圈,请了位家里也养鱼的太医,应就能交差了。
王公公将太医带至景王府, 这位姓徐的太医看过不少稀奇古怪的病,得知景王传召是为了自家宠物鱼,依旧面不改色心不跳。
为了方便徐太医看诊,景王特地将鱼盛在了浅一些、方便查看的花瓣形茶盏里,李鱼刚才鱼性发作, 在茶盏里扑腾了几下,又掉了两片鳞, 这会儿已不敢再乱扑腾了, 湿漉漉的眼睛可怜兮兮瞅着眼前的徐太医, 这个太医应能治好鱼, 不让鱼变成秃鱼吧?
视线就没离开过鱼的景王:“……”
景王殿下轻咳一声, 连茶盏带鱼调转了方向, 鱼脑袋对准自己,让徐太医去看鱼脊, 鱼脊处也有些掉鳞。
徐太医详细看过了鱼, 又看了看茶盏, 心里大致有了推断, 上前一步道:“景王殿下, 依微臣所知,大多数鱼并不会换鳞,鱼鳞应是随着鱼一起长大。鱼掉鳞不外乎两种原因,要么是外力所致,要么是因为疾病。”
小鲤鱼听见“疾病”两个字,微微一颤。
景王自己养的鱼,自己还是有数的,立即看向王喜,王喜道:“若需要用何药物,尽管和殿下提,王府若是没有,也会想法子弄了来。”
王喜不确定了地望了景王一眼,景王点头,王喜接着嘱咐:“切记不可伤到小鱼主子。”
徐太医微笑:“臣都明白。但是殿下的鱼,恕臣直言很是康健,应不是疾病,也许是游动时不慎撞到了鱼身,养几日便会好转。”
李鱼:???
这真是个美丽的误会,景王殿下把鱼装在茶盏里看诊,致使徐太医以为鱼平时就如此养着,施展不开,磕磕碰碰在所难。徐太医家养的是群锦鲤,常因争食撞来撞去,掉鳞稀松平常,徐太医便以为是同样的道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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