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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囊尸衣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鲁班尺
王婆婆乃是见过世面的人,虽然久居鄱阳湖谷,但依旧落落坦然,一弯腰坐进了汽车里。那明月却是头一次坐小汽车,心中惶惶然不知所措。
中年男子望着明月,眼中含有一丝笑意,手掌轻轻的扶住了车门上框,示意明月坐进去。
明月脸色微微一红,钻进车内,坐在了师父的身旁。
那男人坐进了前排座,轻轻做了个手势,司机启动了马达,小轿车慢慢驶上了大街。
明月望着车窗外飞驰而过的万家和那些一股股的自行车流,心下寻思着,京城如此之大,这个时候,建国又在哪里呢想到这儿,她的脸上露出了一丝淡淡的笑容。
反光镜中,中年男子不动声色的看在了眼里。
最后,小轿车在一堵巨大的影壁墙前停了下来。
到了。中年男子说了声,看起来此人话语不多。
王婆婆眼光向后瞄了一眼,留意到了尾随在后面的一辆黑色轿车,车内有两个穿军装的男子,她明白了,真武殿内的那两个黄色的身影,是这个中年男子的保镖。
下车后,穿过了两侧的牌楼,走进了雍和宫的正门,踏上了辇道,过钟鼓楼、天王殿,迎面就是雍和宫大殿。他们绕过文碑亭,径直来到了永佑殿。
踏上石阶,跨入门槛,殿内烛火通明,飘来一阵天竺檀香的气味。
偏房内,一张硕大的雕花木床,床上躺着一个红衣喇嘛,床边的椅子上坐着几个人。靠门边的是一个五十多岁的女人,齐腮的流行短发,苍白的面孔,鹰鼻 素口,柳眉杏眼,颌下一粒乌黑凸起的美人痣。另一个老者,清癯白皙,一只袖子空荡荡的,是个独臂人。还有一个身材瘦小,面皮黝黑,颧骨凸起,尖嘴猴腮的中 年人,身上带有一种异国情调。
坐在床头边的是一个瘦瘦的道人,灰白色的眼仁,神情呆滞而麻木,王婆婆知道,此人应该就是金道长了。
那几个人见到中年男人走进屋内,顿时显得有些紧张,但是谁也都没有说话。
金道长,有人找你。中年男人淡淡的说道。
金道长茫然的抬起头来,另外三人目光诧异的投向了站在门口的王婆婆和明月。
王婆婆缓缓走向金道长,那中年男人在一旁冷眼旁观着。
金道长,打扰了。王婆婆说道。
恕贫道有眼无珠,女施主是谁金道长有气无力的问道。
王婆婆微微一笑,说道:老妪白素贞,今日前来特为打听一件事儿。
金道长灰白色的眼珠转了转,似乎想不起来白素贞这个名字,末了,缓缓说道:请问施主打听什么事儿
王婆婆开门见山道:这几天,有没有一老一少两个外乡人来找过你
金道长斑白细长的眉毛尖儿不易察觉的微微抖动了一下,一般人看不到,可是却逃不脱王婆婆的眼睛,她心下明了,刘今墨和寒生已经造访过了。
贫道是白云观住持,每日里来找我的施主多不胜数,唉,贫道双目失明,记不住啦。金道长叹息道。
道长,请你再好好想想,我们自鄱阳湖远道而来,一路辗转实属不易。王婆婆又追问了一句。
金道长摇摇头,斩钉截铁的说道:对不起,贫道年老昏聩,适逢老友丹巴喇嘛过世,心烦意乱,实在是想不起来了,施主请回吧。
咦,他为什么不愿透露呢王婆婆心中寻思道,莫非此处说话不方便么她眼中的余光瞥了下那个中年男子。
王婆婆想了想,然后慢慢的走到了雕花木床前,目光望向了躺在床上过世了的老喇嘛。
但见老喇嘛双眼紧闭、面目安详,只是脸上呈现出两种截然相反的古怪颜色,以鼻准为界,一边面庞细嫩粉红,而另一边却是乌黑锃亮。
奇怪,京城里竟然还看得到这阴阳草降。王婆婆诧异的说道。
王婆婆的话令屋内所有的人都大吃了一惊。
你知道阴阳草降头椅子上那五十多岁的妖艳女人一跃而起。
明月惊讶的望着她,京城里上了岁数的女人打扮竟还是如此妖艳。
王婆婆冷冷道:暹罗第一绝降,难怪死人了。
独臂人发话道:丹巴喇嘛看守雍和宫数十年,向来与世无争,什么人竟然下此毒手,非要治他于死地呢
王婆婆冷笑一声,缓缓道:阴阳草降头虽说是死降,但是却有七七四十九日的期限,下降之人并非是要让他速死,而是
而是什么金道长突然间颤抖着声音问道。
而是想要他在临死之前,有充足的时间来安排自己的后事。王婆婆沉吟道。
王婆婆的一席话如同一声闷雷般,霎时间空气仿佛凝滞住了,众人听得到各自的心跳。
为什么那妖艳女人面色惶惶的说道。
没有人回答。
此刻,中年男人微笑着走上前来,打破了僵滞的气氛:这位大婶远道而来,所说的似乎有些耸人听闻,想必您不是一般普通百姓,定有非凡之来历,可否见告一二呢
众人目光集中在了王婆婆身上。
王婆婆淡然一笑,道:老妪不过是鄱阳湖边一普通农妇,带着孙女来京城寻找失散了的亲人,方才见这位过世的老喇嘛面相怪异,回想起年轻的时候,曾经在南疆见过同样死法的人,所以有此疑问,出言唐突之处,还望见谅。
王婆婆说的一番话犹在情理之中,但是此间房内的人都非等闲之辈,心下俱自明白这位老婆婆大有来历。
丹巴喇嘛还有救么独臂人明知已无希望,但还是小心翼翼的问王婆婆道。
王婆婆摇摇头,回答道:喇嘛已死数个时辰,血液凝固,脏器已腐,况且体内已经长满了阴阳草,赶紧火化了吧。
金道长睁着灰白的瞳仁望着王婆婆,缓缓道:这位施主,千里寻亲着实不易,若是能够耽搁半晌,细说你家亲人语音特征,容贫道慢慢回忆,或许能有斩获也说不定。
王婆婆心中暗想,这牛鼻子老道是不见真佛不烧香啊。
好吧,我就与孙女耽搁上些时候吧。王婆婆应允道。
那边,中年男人心中暗自冷笑,脸上现出粲然的微笑,对众人说道:你们慢慢聊吧,务必帮助她俩找到亲人的下落,我还有事,先走了。
他的目光在明月的脸上和身上停留了一下,未等任何人回答,便扬长而去。
施主请坐。金道长听闻脚步声已远去,遂对王婆婆说道。
独臂人让开了座位,王婆婆当仁不让的坐在了椅子上。
施主,丹巴老喇嘛与我等亲如兄弟,今突遭人暗算,含恨而去,贫道悲痛欲绝,头脑紊乱,记忆消褪,所以前几日的事情都想不起来了。若是施主能够释贫道之惑,则贫道头脑轻松解脱,必可重拾记忆,不知可好金道长诚恳的解释道。
王婆婆端坐在椅子上,微微一笑,说道:还未请教这几位是
金道长赶紧介绍道:独臂的这位名字叫柳一叟,北京大学的历史系教授,那位是筱艳芳,京城名旦,余下的那位来自泰国领事馆,名字叫坤威差,是丹巴喇嘛请来治病的,他本人曾经是个高深的降头师。
王婆婆留意的看了看这个瘦小的泰国人,坤威差微笑着点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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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囊尸衣 第二百二十五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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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婆婆等待着金道长的问话,她知道自己若是不说出点实在的东西,牛鼻子老道是绝不肯口吐真言的。
白施主,您能够一眼道出丹巴喇嘛的致命因果,贫道就已知道施主乃是世外高人
王婆婆不语,静待下文。
金道长停顿了一下,接着说道:如此说来,丹巴喇嘛于四十九天之前即遭人暗算,据贫道所知,数月之内,他并未外出离开过京城,难道京城内隐藏有极高深的降头师么
站在一旁的坤威差插话道:据我所知,京城内并无懂降头的巫师。原来他会说中国话,虽然有些不标准。
筱艳芳冲了他一句:京城里藏龙卧虎,隐匿着个把高人岂不寻常
坤威差摇摇头,说道:阴阳草绝降是泰国至高巫术,寻常降头师的功力是不够的,在我国懂此术的高级降头师也是寥寥可数,即便是他们要来中国,则必定要与领事馆联系,那样我肯定就会知道的。
王婆婆饶有兴致的倾听着。
白施主,贫道愿闻高见。金道长对王婆婆说道。
嗯,这么说吧,王婆婆思索道,首先,我们根据阴阳草降头的特性,推断出丹巴喇嘛是在京城遭到的毒手,至于京城内是否隐藏有降头巫术的高手,则是肯定的。关键是,有谁知道,四十七天前的那一日,丹巴喇嘛的行踪,他去过哪里接触过什么人你们知道么
金道长等人均沮丧的摇了摇头,无人清楚。
既然如此,王婆婆接着说道,我们就要从另一条路来找了,丹巴喇嘛究竟有什么后事要安排四十七天的时限内,他是从什么时候知道自己的生命将要终结
柳一叟教授想了想,说道:昨夜,筱艳芳突然来白云观告诉我与道长,说丹巴病情严重,有要事托付我们,等匆匆赶过去时,丹巴却什么都没有说。
筱艳芳点点头。
这说明,筱艳芳离开丹巴之后,到你们赶到雍和宫的这段时间中,丹巴喇嘛已将自己的后事处理了,并且事先并无计划,完全是临时决定的。王婆婆分析道。
白施主说的有道理。金道长点头称是。
那么,这段期间,丹巴喇嘛单独会见了什么人呢王婆婆说道。
不可能。筱艳芳急着叫道。
为什么王婆婆瞥了筱艳芳一眼。
因为丹巴在吩咐我去叫他俩之后,就已经昏迷了,一直到我们几个赶到雍和宫时,他还没有醒过来。筱艳芳说道。
后来呢王婆婆追问道。
后来,筱艳芳眼神游移不定,吞吞吐吐的说道,丹巴醒了,叫我去泰国领事馆找来坤威差治病,道长和教授守在了丹巴的身边。
王婆婆目光望向了金道长。
金道长似乎想到了什么,严肃的表情逐渐放松,灰白色的瞳仁一时间仿佛明亮了许多,他长舒了一口气,缓缓说道:丹巴喇嘛要交待的后事,我知道托付给谁了。
谁筱艳芳急切的问道。
寒生。金道长缓缓说道。
王婆婆和明月大吃一惊,面面相觑。
你见过他俩了王婆婆问道,金道长同刘今墨及寒生见过面,虽说是已在意料之中,但是丹巴喇嘛以身后事相托寒生,却是不曾想到的。
金道长点点头,说道:白施主,你们寻找的亲人便是青田刘今墨和那个懂医术的小伙子寒生吧
正是。王婆婆颌首道。
寒生曾经单独与丹巴呆了一段时间,为其治疗,等我们再次回到屋内时,丹巴就已经清醒了。金道长说道。
王婆婆点了点头,然后仔细的问道:寒生是如何替丹巴喇嘛医治的难道出了什么纰漏,导致丹巴喇嘛最后还是死了
金道长摇摇头,叹息道:不知道,寒生他俩走时,丹巴精神还很好。
不错,丹巴还说笑来着,与前一段时间明显的沉闷和萎靡截然有所不同,我当时还纳闷着呢。独臂人柳一叟回忆道。
后来,坤威差先生到了,我们三个人就出来殿外等候,他与寒生一样,要单独为丹巴治疗。金道长说道。
嗯,王婆婆望着那个瘦小的泰国人,问道,后来发生了什么事儿
坤威差目光闪烁着,用不十分标准的国语慢慢说道:丹巴喇嘛是我的朋友,但最近一个时期我们一直没有联系过,直到昨天晚上,筱艳芳急急忙忙的来领 事馆找我,我才知道丹巴喇嘛出事了。我跟随筱艳芳来到了雍和宫,发现丹巴喇嘛原来是中的东南亚最厉害的暹罗绝降阴阳草,要知道,那阴阳草是有生命的, 会在人体内生根繁殖,并最终长出病人表皮,人死的时候会如同一个稻草人一样,异常恐怖。我尽管是泰国的资深降头师,但是丹巴喇嘛七七四十九日大限已至,坤 威差也是回天乏术了。
王婆婆道:那寒生没能治愈丹巴喇嘛吗
坤威差道:阴阳草死降岂是一个普通医生所能医治的我看他只不过是哄骗了金道长和丹巴喇嘛而已,根本不懂得我国神秘的降头术,非但没有一丝效果,反而加速了丹巴喇嘛的死亡,你们看,阴阳灵草还未长出体外,丹巴就已经咽气了。
王婆婆闻言,心下暗自寻思道,坤威差这是在撒谎,以寒生神奇的青囊医术和他的忠厚秉性,按理说即使治不好丹巴喇嘛,至少也会如实相告。再者,寒生只要答应了医治,定然想方设法,绝不会半途而废,一走了之,这里面大有蹊跷。
可恶柳一叟教授怒道。
金道长阴沉着面孔说道:白施主,你如何看
王婆婆略一寻思,只是淡淡的一笑,然后说道:东南亚第一绝降阴阳草,乃是有生命的灵草,其中为首的是一公一母,谓之阴阳头,这一公一母钻入 人体内交配并迅速的繁殖,而这两个罪魁祸首则一直躲藏在人阴阳交汇的丹田之中,公草扎根于阳脉之海的督脉内,母草则植根于任脉,也就是阴脉之海,吸取营 养,这一点,在座的各位,可能除了坤威差之外,其他人并不知晓吧
金道长、独臂教授和筱艳芳均点点头。
不错。坤威差感到有些惊讶。
王婆婆继续说道:自然界里,称之为阴阳头的公母草极为罕见,需要降头师十年的精心培养,才能达到心灵相通,随心所欲的下降。然而,培育这对 公母草的过程不但是费时费力,而且很危险,因为降头师需要将其植根于自己的腹部,以任督二脉内的阴阳气血滋养,每日里以巫咒控制其生长,天长日久,如同亲 生子女一般,感情深厚。
世上竟有如此奇怪的事儿筱艳芳啧啧道。
匪夷所思。教授嘟囔着。
只有金道长一言不发。
所以,每当实施完结一单阴阳草降之后,降头师必然要收回这对公母草,如同父母与子女久别重逢一般,其情可堪。王婆婆意味深长的望了坤威差一眼。
坤威差的脸色十分的苍白。
金道长默默地抬起头来,颤抖的声音如入冰窟般寒气逼人:这么说,那个幕后下降害死丹巴的人就在附近了。
王婆婆温和的目光蓦地冷峻起来,嘿嘿冷笑道:远在天边,近在眼前。
一片死寂
独臂人柳一叟教授的眼光缓缓的移向了坤威差。
筱艳芳环顾左右,默不作声。
金道长突地桀笑了起来,那笑声令人不寒而栗,毛骨悚然。
坤威差顿时脸色煞白,突然间声嘶力竭的叫喊了起来:不是我不是我然后转身扭头就向殿外跑去
王婆婆微笑着坐在椅子上,纹丝不动,明月站在一旁,望着这场突如其来的变化,惊愕的闭不拢嘴。
绿衣一闪,众人眼睛一花,筱艳芳身疾如电,早已扑到了坤威差的身后,噗的一声响,坤威差的颈上喷出血雾,筱艳芳长长的指甲划断了他脖侧的动脉,尸身摇晃了几下,然后重重的摔倒在了地上。
柳一叟走到坤威差的尸身前,用那只独臂扯下坤威差的裤腰,在尸体的小腹丹田处,两根金黄色的公母草探出在皮肤外,一粗一细,相互亲昵的纠缠在一起
道长,果真是他柳一叟对金道长忿忿的说道。
筱艳芳,你杀了坤威差,他可是个外国人,这事情有点棘手。金道长缓缓说道。
筱艳芳怒气仍未全消:妈的,亏我和丹巴如此的相信他,家贼难防,杀了他算是便宜了这坏蛋。
可是,他既是丹巴喇嘛的朋友,竟然如此背后下手,那么为的是什么呢怕是背后有人指使的的吧。王婆婆不动声色的说道。
柳一叟责怪的眼神望向了筱艳芳,说道:艳芳,你下手也忒快了点,这样一来,坤威差幕后的线索就断了。
金道长灰白色的眼珠转向了王婆婆,嘴里说道:白施主,今日多亏了有你,找到了真凶,丹巴应该死而瞑目了,坤威差的事情,我们自会处理。青田刘今 墨和寒生已经去了关东黄龙府,我不清楚他们与阳公之间有什么恩怨,请白施主放心,贫道贾尸冥今天欠你们一个人情,我们三个人会置身事外,保持中立的。
王婆婆微微一笑,道:金道长客气了,适逢凑巧,举手之劳而已,顺便说一句,那两根公母草须尽快以火焚之,免得留在世上危害他人。
多谢白施主提醒,筱艳芳,去把那害人的东西烧掉。金道长吩咐道。
好的。筱艳芳自祭台上拔出一根蜡烛,走到坤威差的尸体旁蹲下,将烛火凑在了那对公母草的身上。
吱吱几声惨叫,那对公母草来不及钻入皮肤下,相互拥抱着烧了起来,散发出来一股刺鼻的焦臭味儿,世间罕见的两根有生命的灵草,就这样瞬间燃成了灰烬。
白施主,日后若有什么需要贫道的地方,尽管开口。金道长客气的说道,话中明显的带有逐客的意思。
王婆婆站起身来,说道:金道长客气了,白素贞告辞。说罢,带着明月离开了雍和宫。
夜幕下,空中洋洋洒洒的飘下了雪花。
师父,我们要找旅店么明月问道。
不,我们连夜出关。王婆婆沉吟道。
第二天清晨,紫禁城的护城河里飘起了一具无名尸首,几名晨练遛弯的老人家发现后报了官,此事后来再也无人提起,就像是死了一个寻常流浪汉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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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囊尸衣 第二百二十六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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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今墨身子一缩,钻进了墙洞内。这个密室约有半间屋子大小,四壁空空,那座砖台以及台上的那具干尸就已经占据了很大的位置,头顶上蛛丝倒挂,地面上积满了灰尘,可以清晰地看到那行凌乱的脚印绕到了砖台的后面,那股阴风亦是从干尸身后吹来的。
刘今墨悄悄的绕到了砖台的后面,见地上赫然有一个圆形的洞口,二尺见方,深邃不见底,拂面而来一股阴凉潮湿之气。
刘今墨用手电筒垂直的望洞里照去,里面雾气沼沼,光柱无法穿透那白色的雾霭。
这是什么所在怎会有如此多的水雾之气呢按理说,这只不过是古塔建筑内的一个洞穴而已。
刘今墨正在想着,忽然感觉到背后有疾风突至,暗道不好有强敌偷袭
说时迟,那时快,纵是刘今墨反应再敏捷,也已经来不及了,后背遭到了重重的一击,力量刚猛之极,绝非一般寻常江湖高手可比。
霎时间,刘今墨后背一麻,站立不稳,脚下踏空,竟然跌落入洞中
随着身体的急速下坠,刘今墨双手向洞壁上抓去,入手之处是光滑坚硬的洞壁,根本无处着力,钢指甲在硬壁上划出几道火花,发出嗤嗤声响。
最后,噗通一声,刘今墨感觉到自己落入到了一个大水潭内,耳边是水花溅起的声音,浑身一湿,慌乱之中甚至呛了几口水。下坠的速度骤然消弭了,水的浮力托起了他的身体,刘今墨赶紧的蹬划了几下,脑袋露出了水面,深深地吸了一口气。
就在这时,一只大手掐住了刘今墨的后颈,钢钳般的手指按在大椎穴上,将他提出了水面
刘今墨督脉大椎穴受制,此乃手三阳交汇要穴,不敢乱动,斜眼望过去,首先映入眼帘的是一座祭台,烛光闪烁,发出幽幽的黄光。
颈后的那只大手连拖带拽的领至祭台前,并顺手点了他后背督俞穴,切断了通往膀胱经的督脉阳气,随手将其扔在了地上。
青田刘今墨,别来无恙一个熟悉的声音自耳边响起。
刘今墨知道,这是阳公。
阳公,你怎么躲到这不见天日的地底下来了刘今墨鄙夷道,声音尖利刺耳。
阳公大咧咧的坐在了祭台的一把太师椅上,秃头上已经长出来了一层短短的黑发茬,看模样似乎憔悴了许多。
刘今墨,你还挺有能耐的,竟然找到关东黄龙府来了,说吧,所为何事阳公盯着刘今墨的眼睛说道。
刘今墨心想,自己落到阳公手里已是九死一生,但寒生还在外面,若是被阳公知道,他和小翠花必定难逃其魔掌,自己须尽可能的掩饰住和拖延时间。于是打了个哈欠说道:阳公,你重伤了吴楚山人,现在寒生和兰儿日夜守候,寝食难安,刘某则只有来关东一行,找你要解药。
阳公闻言诧异道:吴楚山人还没死么
刘今墨说道:吴楚山人痰毒攻脑,现已成为木僵人,终日昏迷不醒,寒生派我来索拿解药。
阳公狐疑道:解药老夫哪儿有什么解药即便是有,你认为老夫会给你么
所以,刘某必须要说服你。刘今墨道。
别做梦了,刘今墨,你也是老江湖了,难道还不明白自己的处境么阳公晒道。
刘今墨索性装傻,茫然不解的说道:你真的没有解药
阳公突然脸色一变,哈哈大笑起来:青田刘今墨啊,好蠢啊,你自己不就是付解药么正好可解老夫腹中饥饿,哈哈。
刘某不明白。刘今墨说道,心中早已骂得阳公狗血淋头了。
阳公歪着脑袋打量着刘今墨,片刻,缓缓道来:刘今墨的江湖阅历极丰,都贮存在脑子里,虽说老男人有些骚味儿,不是十分的可口,但是吃下去却是可以大大的进补,唉,将就吧,怎么说也算是一顿不错的夜宵。
刘今墨坐在地上,试着运真气冲开闭住的穴道,可是阳公点穴的手法极重并且古怪,几番发动,竟然提不起真气来,最后只有放弃了努力,不由得长叹一 声,心道,谁料我堂堂青田刘今墨,今日却落得个被食脑的下场,尽管如此,拖得一时便一时,但愿寒生和小翠花知难而退,躲过这一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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