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囊尸衣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鲁班尺
没报案么冯生平静的问道。
报了,万金塔的公安特派员连夜就赶来了,县公安局是一大清早到的,不过直到现在也没给出一丁点说法。仓子叙述着。
嗯,后来呢冯生接着问道。
后来,后来就只有请何仙姑出场了。仓子说道。
何仙姑是什么人冯生不解的问道。
仓子解释道:何仙姑可是俺们农安最厉害的老仙儿,连江北扶余那边也来找她呢,何仙姑能请来胡黄二仙驱魔,从那家傻了的弟弟口中就会得知是怎么一回事儿了,俺们今天就是来请何仙姑的。
哦,那么何仙姑在哪儿呢冯生微微笑道。
老仙儿才不会和俺们这些凡人一起走呢,她已经骑着大叫驴先去了,今儿夜里就开道场,俺们一会儿喝完酒就一道赶回去。仓子不无崇敬的说道。
哈哈,这倒蛮有意思的,老呔儿也想去看看,远么冯生道。
不远暇,愿意瞧热闹的话,酒喝完了一并走。仓子豪爽的应允道,关东人热情好客的劲儿又上来了。
寒生这桌子的菜已经上来了,一大盆白肉血肠酸菜汤,两海碗的猪肉炖粉条,还有一盘炒肉大拉皮,热气腾腾,香气扑鼻。
何仙姑哼。小翠花不屑一顾的小声嘀咕着。
寒生与刘今墨双目相对,彼此心中都已明了,这哪里是闹鬼,分明是阳公又在食用小孩子的脑子了。
我们也去。寒生望着刘今墨,默默的说道。
.
青囊尸衣 第二百一十九章
.
腊月二十三,小年,夜里北风怒号,雪花纷飞。
万金塔乡,一个白雪覆盖的小村子里,三间土坯房内炉火熊熊,烟雾缭绕,人声吵杂,何仙姑的堂口就设在了这户人家里。
东屋内天棚上垂下来些红布条,正中的主坛宽红布上书着一个大大的胡字,下面有两个小字天霸。左右是幅对联,左联在深山修真练道,右联 出古洞四海扬名。然后依次是黄字,下面也有天霸字样,其它窄些的布条上分别是蟒天霸、长天霸、狗天霸、鹅天霸、兔天霸以 及鸭天霸和鸡天霸等等小动物的名字。
房间里聚集着不少的村民,无论老爷们或是大姑娘小媳妇,几乎每人手中都抽着叶子卷烟,惟有几个老头老太,各自手中攥着一根大烟袋。整个屋里不但空气浑浊,简直刺鼻呛人,但是还有些人由于屋内容纳不下,都站在了灶间或是西屋里。
唐山老呔儿冯生以及寒生等人在仓子的带领下,好歹挤进了东屋内。
主坛请的是狐仙,但避讳写狐字,所以要用胡字代替。小翠花躲在灯光的阴影里悄悄的解释给寒生和刘今墨听。
靠着东墙撂着一把椅子,上面坐着一个浓妆艳抹的老太婆,手里也抓着一杆大烟袋,这就是大名鼎鼎的何仙姑了。此人皮肤黝黑,吊眼梢子,耳轮阔大,一口黄色的大包牙,据说黄龙府一带的水质含氟量高,村民普遍生有黄牙。
当的一声响,何仙姑挥动烟袋锅敲了一下挂在椅子上的一面小铜锣。
众乡亲听我言,仙姑今夜要来请神仙,想当年,杜康造酒造得全,刘伶一醉整三年,手拉手儿上了西天,在西天见了如来佛的面,封他二人做了酒仙啊,哎咳哎咳哟啊
那何仙姑竟然唱了起来。
寒生没想到一个老太婆的嗓音竟是如此的洪亮,而且曲调圆滑优美,充满了乡土气息。
这时,有人端上了一瓶烧酒和一只烧鸡,恭恭敬敬的启开了瓶盖放在了何仙姑身旁的炕桌上。
何仙姑大概还没吃饭,寒生想。
何仙姑唱道:狐仙家啊要听言,听我把酒名报一番,东路酒西路酒,状元红老白干,烧黄二酒才开坛,桔子露果子露,又治咳嗽又治吐,要喝啤酒成箱搬,要喝哪坛喝哪坛,一醉醉你七八年唱罢,抓起酒瓶一仰脖儿,咕嘟嘟一下喝去了大半瓶。
人群中引起一阵骚动,有人啧啧称赞,那可是五十多度的纯高粱烧啊。
黄仙家啊要听言,想吃旱菜不费难,听我把菜名报一番,黄花木耳青芹菜,驼鹅熊掌鹿肉肝,野鸡脖子猴儿腿,核桃蜜橘杏儿干,牛羊肉也不膻,袍子肉 分外鲜,吃上一口好像那驾云上了西天啊,哎咳哎咳哟啊唱到这里,何仙姑一把抓起那只烧鸡,咔嚓一口,咬去了鸡屁股
何仙姑一口咽下了烧鸡屁股,当的一声又鸣起了铜锣,口中大喝道:黄龙府,宝塔高,许多散仙里面猫,胡大愣,黄锦标,座座山头不是一般高。七里接,八里迎,九里接到这里停,万金塔前歇歇脚,胡黄二仙下了山峰啊,哎咳哎咳哟啊
何仙姑招了招手,有人将那个吓傻了的孩子抱到了屋子中央,并让他站立在那儿。那小男孩子约莫五六岁,虎头虎脑,只是目光呆滞,嘴角流淌着口涎,浑身在微微颤抖着。
何仙姑累了,装上了一锅烟,吧嗒吧嗒的抽了几口,将烟袋铜锅照鞋底子上一磕,去掉了烟灰,然后突然一指那孩子,口中又唱了起来:这孩子着了魔,南请大夫治不好,北吃草药不见轻,万般出在无其奈,恳请胡黄二老查查病因啊,哎咳哎咳哟啊
人们凭住了呼吸,目光都集中到了孩子的身上。
何仙姑也紧张的盯着那孩子。
孩子依旧是傻傻的望着何仙姑,口涎缓缓流淌着,张了张嘴,还是未说出话来。
何仙姑将烟袋一送,说道:胡黄二仙要抽烟,快给满上
这边早有人掏出烟袋,撮出烟叶,替何仙姑装上了一锅烟,另有人擦燃火柴凑上,吧嗒一口,何仙姑将浓烈的烟雾喷在了那孩子的面孔上。
胡黄二仙听我言,要想抽烟并不难,东山烟西山烟,大把烟小把烟,蛤蟆头蛟河烟,柳丝烟片子烟,十字兰花净籽烟,王母娘娘打的茬,九天仙女掐的 尖,凡人抽了解烦困,老仙抽了能献丹,红的红,蓝的蓝,吐上一口冒灰烟,好像驾云上了西天啊,哎咳哎咳哟啊何仙姑的嗓子已经有点嘶哑了,忙又喝了一 大口烧酒,顺便张嘴咬下了烧鸡的鸡头。
小孩子被烟雾呛得咳嗽了两声,眼泪水都流出来了。
冯生面现着古怪的微笑,饶有兴致的看着何仙姑的表演,众人也都紧张的期待着
何仙姑面色涨红着,大喝一声:何方妖孽,还不现身说罢手持烟袋锅,照着孩子的脑袋瓜就是一下。
啪的一声,铜烟袋锅扣在孩子的脑瓜顶上,那孩子哇的一声哭了出来,站他身后的一对中年夫妇脸上的肌肉抽搐了几下,那是孩子的父母。
寒生心中一紧,想上前去制止,实际上孩子无非是惊吓过度,导致头部经络紊乱,血流阻滞,几根银针便可以扎过来。
这时候,那孩子突然止住了哭声,慢慢的解开了棉裤,露出了小鸡鸡,哗的一声,朝着何仙姑撒起尿来。
何仙姑赶紧躲避,但裤腿上还是溅上了尿液,顿时显得狼狈不堪。
屋子里的老乡们哄堂大笑起来,笑了几声均感觉不妥,随即又鸦雀无声了。
小翠花紧裹着的棉猴里,老翠花的脑袋探了出来,对着刘今墨以沙哑的声音小声说道:唉,丢死人了,毕竟都是同行,我且助她一臂之力吧。
说罢,黑影一闪,屋子里的人蓦然发现何仙姑的后背上趴着一个侏儒老太婆
翠花有老人家惊喜的叫出声来。
何仙姑一口咽下了烧鸡屁股,当的一声又鸣起了铜锣,口中大喝道:黄龙府,宝塔高,许多散仙里面猫,胡大愣,黄锦标,座座山头不是一般高。七里接,八里迎,九里接到这里停,万金塔前歇歇脚,胡黄二仙下了山峰啊,哎咳哎咳哟啊
何仙姑招了招手,有人将那个吓傻了的孩子抱到了屋子中央,并让他站立在那儿。那小男孩子约莫五六岁,虎头虎脑,只是目光呆滞,嘴角流淌着口涎,浑身在微微颤抖着。
何仙姑累了,装上了一锅烟,吧嗒吧嗒的抽了几口,将烟袋铜锅照鞋底子上一磕,去掉了烟灰,然后突然一指那孩子,口中又唱了起来:这孩子着了魔,南请大夫治不好,北吃草药不见轻,万般出在无其奈,恳请胡黄二老查查病因啊,哎咳哎咳哟啊
人们凭住了呼吸,目光都集中到了孩子的身上。
何仙姑也紧张的盯着那孩子。
孩子依旧是傻傻的望着何仙姑,口涎缓缓流淌着,张了张嘴,还是未说出话来。
何仙姑将烟袋一送,说道:胡黄二仙要抽烟,快给满上
这边早有人掏出烟袋,撮出烟叶,替何仙姑装上了一锅烟,另有人擦燃火柴凑上,吧嗒一口,何仙姑将浓烈的烟雾喷在了那孩子的面孔上。
胡黄二仙听我言,要想抽烟并不难,东山烟西山烟,大把烟小把烟,蛤蟆头蛟河烟,柳丝烟片子烟,十字兰花净籽烟,王母娘娘打的茬,九天仙女掐的 尖,凡人抽了解烦困,老仙抽了能献丹,红的红,蓝的蓝,吐上一口冒灰烟,好像驾云上了西天啊,哎咳哎咳哟啊何仙姑的嗓子已经有点嘶哑了,忙又喝了一 大口烧酒,顺便张嘴咬下了烧鸡的鸡头。
小孩子被烟雾呛得咳嗽了两声,眼泪水都流出来了。
冯生面现着古怪的微笑,饶有兴致的看着何仙姑的表演,众人也都紧张的期待着
何仙姑面色涨红着,大喝一声:何方妖孽,还不现身说罢手持烟袋锅,照着孩子的脑袋瓜就是一下。
啪的一声,铜烟袋锅扣在孩子的脑瓜顶上,那孩子哇的一声哭了出来,站他身后的一对中年夫妇脸上的肌肉抽搐了几下,那是孩子的父母。
寒生心中一紧,想上前去制止,实际上孩子无非是惊吓过度,导致头部经络紊乱,血流阻滞,几根银针便可以扎过来。
这时候,那孩子突然止住了哭声,慢慢的解开了棉裤,露出了小鸡鸡,哗的一声,朝着何仙姑撒起尿来。
何仙姑赶紧躲避,但裤腿上还是溅上了尿液,顿时显得狼狈不堪。
屋子里的老乡们哄堂大笑起来,笑了几声均感觉不妥,随即又鸦雀无声了。
小翠花紧裹着的棉猴里,老翠花的脑袋探了出来,对着刘今墨以沙哑的声音小声说道:唉,丢死人了,毕竟都是同行,我且助她一臂之力吧。
说罢,黑影一闪,屋子里的人蓦然发现何仙姑的后背上趴着一个侏儒老太婆
翠花有老人家惊喜的叫出声来。
.
青囊尸衣 第二百二十章
.
黄龙府上了年纪的人都知道,胡黄二仙再灵,也只是动物仙,而翠花则是鬼仙,法力胜过所有各种动物,能够请到翠花,乃是关东跳大神的最高境界,尤其是能够亲眼目睹到翠花的仙体,更是千载难逢、可望而不可及的。
翠花翠花几个老头老太婆率先激情亢奋的叫起来,脸上充满了诡异的幸福感。
屋里的大姑娘小媳妇开始小声的附和着,然后也歇斯底里的喊叫起翠花来,表情异常的庄严和圣洁。
老翠花伏在何仙姑的背上微笑着挥挥手,露出两排参差不齐的黄牙。
当铜锣声重又响起。
何仙姑身躯一振,高声断喝,音域果真为之一变,格外的响亮:乾兑离震巽坎艮坤,布下天罗和地网,何方孽畜小妖精,翠花今夜堂口坐,奉劝少扯那里根儿愣说罢从椅子上一跃而起,落到了地上,然后围着小男孩转起来。
人们鸦雀无声,个个紧张得口感舌燥,脖子上冒着汗。
每当转到孩子的正面时,侏儒老翠花都要朝男孩脸上喷一口气。
越转越快,看的人都有些眩晕了。
此刻,屋中央小男孩的身子突然间颤抖了起来,牙关咬得咯咯作响。
还不从实招来何仙姑霹雳一声暴喝。
小男孩突然噗的一声屁响,本来就狭窄的房间里顿时间弥漫着一股骚臭味儿。
站在前排的几个姑娘媳妇身子一晃,赶忙捂紧了口鼻。
黄皮子是黄皮子迷人有人低声叫了起来。
寒生摇了摇头,小声嘀咕道,这应该是消化不良嘛。
冯生的目光悄然注视了寒生一下,然后也伸出手指,塞住了鼻孔。
啪的一声响,何仙姑的烟袋锅又一次的扣在了男孩的脑瓜顶上。
光头老爷爷光头老爷爷吃了哥哥的脑子小男孩突然间惊叫起来。
何方光头老怪快招何仙姑厉声道。
半截塔,有洞小男孩哆哆嗦嗦的说着。
刘今墨目光望向了寒生,寒生点点头,他明白,那里说不定是阳公的巢穴。
不要吵来不要闹,不要喊来不要叫,翠花老仙在坐堂,老牛拉车要稳当,万金塔半截塔,洞里有怪要擒拿,得儿牙乎嘿呦,得儿牙乎嘿何仙姑唱罢 手持烟袋,向外一指,众人明白翠花要亲自捉拿妖孽,立马闪开了一条通道,然后跟在了老仙儿的身后,浩浩荡荡的杀向了半截塔。
西北风呜呜的叫着,冰冻的地面上刮起了冒烟儿雪,众人手中有着十余只手电筒,一束束的白光夹杂着混乱的脚步,熙熙攘攘拥向了半截塔。
人群中,冯生紧紧的跟在了何仙姑的身后,在若明若暗的手电光散射下,留意观察着那个扒在何仙姑后背上的侏儒老太婆。
寒生和刘今墨不紧不慢的走在人群里,身材矮小的小翠花严严实实的裹着那件蓝色大棉猴,像是一个不起眼的小孩子。
寒生望望漆黑的天空,对刘今墨说道:刘先生,我想黄龙府是关东黑巫的根据地,阳公绝不会一直在土洞子里生活吧
刘今墨点点头,道:而且在老巢边上杀人,岂不是授人以柄,自找没趣儿俗话说兔子不吃窝边草,阳公老巢应该不在此地。
众人来到了半截塔前,不约而同的止住了脚步,目光投向了何仙姑。
何仙姑手中牵着那个小男孩儿,首先带领着众人围着土堆绕行一周。
这是一座七八米高、周遭十余丈的特大土墩,黄泥质地密实,说明是曾经夯实过的。土墩背向村子的东立面上,镶嵌着一块青色的巨石,约有一人多高,接 地面处有一个四寸宽窄的不规则土洞,洞下沿光溜溜的,好像是什么动物进出的通道。巨石上面并无字迹,这些是过去辽代的遗址,万金塔音半截塔由此而得 名。
光头老怪洞在何处何仙姑晃动着手中的烟袋杆,恍若就是一把斩妖剑。
小男孩战战兢兢的指着巨石下面的小洞。
何仙姑吊眼梢子扬起,白眼珠一瞪,高声唱道:小小光头怪,见了翠花还不滚出来五百年前吃顿饭,五百年后抽袋烟,翠花刚从京城赶回来,唐山遍地 是老呔儿,沈阳城叫奉天,一路走来一路颠,铁岭开原昌图县,四平过来公主岭,长春北面就是农安,米沙子高家店,剌剌屯转了个圈,一把火几股烟儿,光头老 怪,今天看你往哪里钻
何仙姑一招手,那个叫仓子的关东汉子几个人抱来了几捆秫秸,就地拢起火来,在老仙儿的指导下,仓子摘下狗皮帽子,呼搭呼搭的往小土洞子里煽起烟来
浓烟钻进了土洞内,不一会儿,就听见了洞子里面传来了吱吱的叫声。仓子仍旧不停的煽着烟,那叫声越来越急促,最后终于步履蹒跚的由洞内走出来几只黄皮子,一出洞口,何仙姑手中的铜烟袋锅准确的扣在了黄皮子的脑袋瓜上,一一将们击倒。
乡亲们爆发出胜利的欢呼声。
何仙姑在众人的簇拥下,仓子拎着那几只黄皮子风光的走在了头里,今晚想必是个狂欢之夜,村里已经飘出炖肉的浓浓香气。
冯生跟在了何仙姑的身后,不经意间揉了揉眼睛,发现那个侏儒老太婆翠花已经不见了。
老翠花回到了小翠花的棉猴里,探出头得意的对刘今墨说道:女婿,怎么样丈母娘有点道行吧
寒风嗖嗖,雪花飘飘,转眼间,半截塔前只剩下寒生等人了。
刘今墨淡淡道:黄皮子迷人是真,但绝不可能吃掉小孩的脑子,而且那孩子提到的光头老爷爷,定然是阳公无疑。
寒生点头称是,接着说道:从中原医学上来说,黄鼠狼学名黄鼬,是食肉目鼬科鼬属中的一种哺乳类啮齿目鼠科动物,善捕鼠,偶尔也叼食农家的鸡。其 肉甘味臭,有小毒,内服治心腹痛,外用杀疥疮,并杀一切体内寄生虫。民间所谓黄皮子迷人的传说,实际上是的气味儿,叫做丁硫醇的物质。一只臭鼬鼠每天大 约可产1毫升丁硫醇,存储于肛门腺,一旦需要,鼬鼠用前脚倒立,眼睛瞄准,肛门冲着对方将臭气喷射出去,可以喷到4米远左右的地方,可见力量之大。农村里 有些身体阴虚的妇女或是孩子,接触到这些气体后,会引发癔症。我们江西婺源这东西很多,但是们从来不会主动进攻人的,更不要说吃人的脑子了。
这么说,肯定是阳公干的了。老翠花自言自语道。
不错,阳公肯定来过这里,刘今墨说着,眼睛瞟向了半截塔下那块青色的巨石,接着道,自古造塔,塔基下必建有地宫。
说罢,刘今墨走到巨石前,耳朵贴在了上面,然后敲了敲,说道:这里面确有些许空洞之音,让我来试试。
好一个青田刘今墨,丹田提起一股真气,运行周天,双臂发力,手掌按在青石上,先是催动五分力,纹丝不动,八分,微微松动,最终用足了十成力,吱嘎一声响,那青石竟然慢慢转动了
巨石侧转开来,露出一人宽窄的缝隙,原来巨石上下均有暗轴机关,若无千八百斤的力量而不得开,只有像阳公和刘今墨这样一流的武功高手才有可能进入。
洞里面漆黑一团,什么也看不见,鼻子中嗅到些燃烧秫秸的烟味儿,那是方才熏黄皮子时进入地宫的。
寒生取出手电筒,交给刘今墨。
电筒光线照射下,面前是一段石阶,通向一个巨大的石室。刘今墨走在前面,随时戒备着,寒生在中间,小心翼翼的前行,小翠花断后,鱼贯进入石洞地宫。
.
青囊尸衣 第二百二十一章
.
这是一座年代久远的地宫石室,约有几间屋子大小,完全以青条石砌成,尽管外面已经是隆冬腊月,可石室内却是温暖潮湿,石墙脚处甚至生有青苔。
石室中央有石桌石凳,尽头靠墙镶着一座佛龛,但里面空荡荡的并无佛像,辽代是中国古代北方契丹族建立的政权,举国信奉佛教,大概这座古塔修建到一半便移至农安县城西门去了,所以佛龛遂空置了下来。
整个石室内空荡荡,墙角的石地上堆着一些破陶土罐,阳公不在这里。
这是什么寒生问道。
刘今墨将手电光照过去,石桌上撂着一盏煤油灯,旁边还有一盒长白山牌火柴。刘今墨擦燃火柴,点亮了煤油灯,橘黄色的光照亮了石室。
阳公来过,这里看来是他的巢穴之一。刘今墨说道。
寒生转过头来问小翠花道:翠花姐姐,你回来农安,如何才能与阳公接头呢
小翠花回答道:上次阳公临离开京城时约定,让我回来后,就在县城西门辽塔第十层东侧飞檐的风铃上系一布条,然后于第二天夜里子时塔下见面,不见不散。
看来,我们只有回县城了。寒生道。
哈,果然是别有洞天啊。门口传来一个男人的说话声音,一口的老呔儿味儿。
众人回过头去,只见冯生手握着一只手电筒走了进来。
冯生来到面前止住脚步,望着寒生同刘今墨说道:我说那几个黄皮子决不可能是凶手么,看来这儿的秘密还有不少呢。
你到底是什么人刘今墨冷冰冰的说道,声音尖利刺耳。
冯生的目光在他们脸上扫过去,片刻,缓缓说道:我是公安部刑侦局私下调查此案的特工。
哼,刘今墨嗤之以鼻的说道,别在这儿胡扯了,公安部会为一个小孩子的事儿劳其大驾么
冯生不以为然的微微一笑,然后郑重的说道:1953年,国家文物局修缮农安县辽塔,清晨,一个工头陈尸塔下,死因十分的蹊跷,引起了有关方面的注意。
死因蹊跷寒生引起了兴趣。
是的,那人的大脑组织不见了。冯生说道。
与万金塔死亡的这个男孩子一样寒生惊异的问道。
不错,当时有关方面封锁了消息,然而案子却始终未破,后来作为一件悬案搁置了,万金塔小男孩这一宗普通谋杀死亡案件,因为死因同样的蹊跷,重新勾起了有关方面的注意,于是将两宗并案侦查。冯生解释道。
为什么告诉我们这些刘今墨警觉的问道。
因为从你们一进入小饭店后不久,我就预感到你们与这件事情有牵连,不是么冯生目光炯炯的盯着寒生等人。
寒生与刘今墨面面相觑,没有吱声。
你们知道凶手是谁对吗冯生从对方的表情上,看出来自己的推断是正确的。
寒生点点头。
是谁冯生追问道。
阳公。寒生回答。
阳公是什么人冯生问道。
他是关东黑巫的首领,是一个十恶不赦的杀人犯。寒生回答道。
冯生皱了皱眉头,说道:请你说的详细一些。
这时,刘今墨迈步站到了寒生的前面,以多少带有点官场的口吻,淡淡的说道:冯同志,我想你也是公安战线上的老同志了,江湖上的规矩想必多少也知道点吧你明白我的意思么
冯生愣了一下,然后点了点头。
刘今墨接着说道:我们也是寻找阳公的下落来的,他指了指寒生,继续说道,阳公杀死了他的父亲和岳母,我们依照江湖上的规矩追踪擒拿阳公,从某种意义上来说,冯同志和我们的目标是一致的。但是目前,我们还没有关于阳公下落的准确消息,可能帮不上你多大的忙。
猜你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