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月与卿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格桑花
考虑了几秒钟,他一把推开阿叁:“快!组织本栋大楼的全部人员迅速、安全地撤离!”
“队长,我不走!咱们是出生入死的兄弟!要活一起活,要死一起死!”阿叁忠诚地说。
“你想死,别人还不想死!快去!这是命令!”凌文洛嘶吼道。
阿叁含泪敬了个不怎么标准的军礼,转身,迅速离去。
“美女,你别怕!就算我不能成功解除这场危机,黄泉路上我也定会冲在你的前面为你开路的。”气喘吁吁的他霸气地说完,咧开嘴笑了。
“我相信你!你是警察,一定不会让无辜市民丧命的。”闻晴陪他入戏。
凌文洛盯着她发亮的双眸,用力地点了点头!
没有时间了!
他的手掌全是汗,按着她的“炸弹手表”,闭上眼睛,嘴里数着“1,2,3!”之后,用力地把红色键按了下去,手表的亮光瞬间熄灭了!
“我们得救了!”闻晴首先反应了过来,颤抖着说。
“快走!”凌文洛握着她的手跑了起来。
两部电梯,碰巧一部停在了1楼,另一部刚刚从27楼缓缓下降。
“没时间了,走楼梯!”说着,又撞开应急门,叁步并做两步地往下跑。
推开会议室的大门,两人都上气不接下气。
“长官,几点了?”凌文洛紧张地问。
端木宸低头瞟了眼他俩十指紧握的手,把亮着屏幕的手机推到他们面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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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成功了!”
“我们成功了!”
二人跳着、叫着、欢呼着。
下一秒,闻晴整个人都飘了起来—她被凌文洛打横抱在了怀里!让她有些懵,而端木宸的脸色有些臭。
“到底是谁赢了呀?”听到吴副台长的声音,他才放下她。
“报告吴台,邪不胜正!最终当然还是维护和平的反恐英们取得了胜利!”凌文洛走到吴天罡面前,兴高采烈地说。
话音刚落,跟随在吴台后面的众人,一半欣喜地欢呼鼓掌,一半忧伤地撇嘴叹气。
“怎么样?大家这次玩得过瘾吗?”领导发问。
“过瘾,非常过瘾!”阳昊说。
“很有意思,希望啊,下回能去户外再玩一次。”美女主播雪碧笑着回答。
“太好玩了,毫不夸张地说,后面队长叫我撤退的时候,我真的是饱含热泪啊。”阿叁感慨地说。
“祖国现世安好,真的是因为在我们看不见的背后,有无数英雄在负重前行!”凌文洛心情有些沉重地说。
“嗯!的确如此。看来此次活动,每个人都受益匪浅呢!”吴台点头赞同。
“可不是吗?这次啊,大家还认识了不少新朋友呢!”高鸣乐呵呵地补充到。
“今天取得胜利的反恐英们,也就是星空电台的各位当家主播们,还有人质闻晴,你们这个月,会有五百块的奖金随工资发放,虽然金额不多,但意义重大!”吴天罡的一席话落地,大家又是拍手叫好。
“好了,到饭点了,今天中午也是台里请大家吃饭,已经在芬芳园订好位了,一起去吃全素宴。”
众人吃完午餐后已是下午两点多,叁点后有节目的主播们都纷纷回到台里,晚上才有直播的闻晴决定先回家补眠。
回到工作室的端木宸,发现江寒已经从上海返宁,就连闪了老腰的徐鋕霆也在,还一副生龙活虎的样子。
“怎么?伺候电台主播们伺候上瘾了吗?”瘫在沙发上、翘着二郎腿的老徐问道。
“我看你是装病的吧?纯粹是为了避开你老舅随便找的烂借口。”他回怼。
“哦?老徐生病了?”江寒好奇地问。
“某人活该!被殷茵踹了一脚!”端木宸“幸灾乐祸”地说。
“殷茵向来都是巾帼不让须眉!不过我猜多半还是因为你闯了什么祸吧?”江寒说完,饶有兴致地盯着徐鋕霆,后者瞥了一眼端木宸。
“我可什么都没说啊!”他摊开手,一脸无辜的样子,“前天舅舅向我打听你的情况……”
“你跟我老舅说啥了?”没等他说完,徐鋕霆就“腾”一声站了起来,紧张地打断了他的话。
“你能不能用用脑子?我要是说了啥,你觉得你现在还能安然无恙吗?”端木宸略带讥讽地说。
老徐还没来得及回呛他,对方就已经站起身走向大门外,接听电话去了。
“阿宸啊,我听说沉家姑娘借着出差的机会,和你见上面啦?”战雪莹高兴地问道。
“嗯。”端木宸惜字如金地回答。
“怎么样?妈妈为你选中的女孩不错吧?”端木夫人有些得意地说。
“妈!八字还没一撇的事儿。别乱评价人女孩儿!”
“我从沉家那边得到的反馈是,人家熙琝对你印象不错呢!妈妈想知道你心里咋想的?”战雪莹并不打算轻易放过儿子。
“她的确是一个不错的女孩!我们也只是见过一次面而已。还需要时间多一些了解。”因为有了之前的约定,面对母亲的穷追不舍,他并没有以往的不耐烦。
“嗯,那你几时有空,回一趟北京吧?男人追女孩,就应该主动一点儿、脸皮厚一点儿。”她继续唠叨。
“行了,我有分寸。在忙呢!不跟你聊了。挂了啊!”不等对方回应,端木宸掐断了电话。
从外面回来,就看见徐鋕霆站在窗户边,左手握着手机紧贴耳边、右手把玩着百叶窗的调节绳。
刚坐下,老徐也转身走了过来,淡淡地说了句:“舅母来电话,邀请咱们叁兄弟今晚去家里吃饭。”
语毕。江寒和端木宸,你看着我,我看着你。
“那我得马上打个电话,订一束舅母最喜欢的黄色郁金香,得太晚,花店里都没货了。”江寒拍了拍大腿,站起身。
“嗯,我也得问问看,那家日式甜品店,今天有没有舅母喜欢吃的抹茶小蛋糕。”端木宸说完,也顺势起身。
“喂!你们俩,还真把自己当外甥啊?真是不害臊!”徐鋕霆看着他俩的背影,无情挖苦道。
徐鋕霆的舅母霍婉慧,是南大的一名副院长,前两年因为健康问题,提前申请了内退。
吴霍夫妇结婚超过30年,一直是他们业内的模范夫妻。两人膝下无儿无女,便对徐鋕霆视如己出。只不过,舅舅的爱是严厉的,而舅母则是慈爱的。
霍婉慧不仅对于外甥宠爱有加,连与他情同手足的江寒和端木宸,也是疼爱不已。吴天罡则无比欣赏他俩稳重踏实的个性!
下午6点,仨人各自驾着自己的爱车来到鼓楼区的某高档小区,停好车之后,又先后进入了电梯。
走在最前头的江寒率先按响了门铃,没一会儿,一脸笑盈盈的霍婉慧就站在了门口。
“舅母。”叁人齐声喊了句。
她乐呵呵地应了句:“诶!”
“黄色郁金香,给舅母的。”江寒把鲜花递了过去。
“谢谢小寒!今晚有你最喜欢吃的红烧肉。”
“舅母,新鲜出炉的日式抹茶小蛋糕。”端木宸把手里提着的纸盒拎到她的眼前,笑嘻嘻地说:“我先把它塞到冰箱里去!”说完就灵活地闪进里屋,熟门熟路地找到了冰箱。
“舅母,我们进去吧。我也买了你最喜欢吃的车厘子。”徐鋕霆伸出胳膊,搂住她的肩膀进屋。
“你们啊,老是说不听,来我这儿就是回自己家,不要破!”说着,把黄色郁金香插进花瓶,有些宠溺又有些无奈地说。
“舅母,跟您的疼爱比起来,我们花的那几毛钱又算得了什么呢?”
“阿宸的嘴巴总是最甜!锦钿可真有耳福!”霍婉慧温柔地说。
“舅母,我们…已经分手了。”端木宸的口气听不出情绪。
此话一出,其他四人都面面相觑。
“对不起,阿宸。我不……”霍婉慧有些不知所措地说。
“舅母,不用道歉,是我不对。我应该早点儿跟大家说的,这都快一个半月前的事儿了。”端木宸脸上挂着暖暖的笑意安慰道。
她点了点头,“我包了你最爱吃的饺子,给你打包回家,一会儿别忘记了。”
“谢谢舅母。”
“那我呢?舅母又给我做了啥好吃的啊?”徐鋕霆满怀期待地问道。
“你小子不是不挑食吗?”霍婉慧眼皮都没抬地敷衍了一句。
日月与卿 Chapter6慢慢靠近
下班后回到家,闻晴坐在梳妆台前卸妆。
“咚咚!咚咚!”她伸出左手,滑开手机,点开微信,是端木宸发来的。
“到家了吗?”
“明天有活动,有没有兴趣?”
“几点?什么时候?去哪里?”她快速地敲下一行字,点击“发送”。
下一秒,端木宸直接打来了电话。
“我以为你还在路上呢!”他笑着说。
“刚到家,还没洗漱冲凉。”
“那好,我长话短说。明天下午去紫金山看日落,两点半出发。”
“好啊!没问题。”
“那就这么说定了?你不用开车,两点半准时在南门等。早点休息吧,我就不多打扰了!”
“好,晚安。明天见。”
放下手机的端木宸,激动地握拳大喊着 yes !
自从吃过两次饭,又一起参加了一场真人cs野战之后,他就试着约饭过闻晴两叁次,她都爽快赴约了。
明早4点多,“pp”工作室的其他四人,决定去紫金山看日出。本来他也答应了,却临时想起佳人,又担心她休息不够会拒绝参与。于是,决定把“看日出”改为“赏日落”。
当然,前提是只有他和她!
而在闻晴的内心里,对端木宸并不反感。喜欢?倒也谈不上。他在她的面前一直彬彬有礼、温文尔雅,也从来没有做出过任何出格行为或言语表达。
她想:他也不过只是把她当作相处起来舒服的朋友吧!
翌日下午临近两点半,闻晴准备出门,听到背包里的手机铃声响起。
“我转个弯就到了,你下来吧。”
“我还需要带什么东西吗?”
“不用了,该准备的,我都已经准备好了。”他低笑着说。
挂断电话,她还是拿起自己的保温杯塞进了包里。
车子行驶了20多分钟后,就到了紫金山脚下。
端木宸拉开后尾箱,从里面取出一个背囊,再“啪”一声把车门合上。
“走吧。”
“其他人呢?”闻晴随口一问。
“其他人?”他愣了两秒才反应过来,说:“哦,他们后来改变了主意,明早去看日出,不看日落了。”
她点点头,并不打算继续追问。
紫金山的最高海拔也只有448.9米,加上道路平整,爬起来并不劲。大概40分钟后,两人就来到了半山腰上的天文台。
紫金山天文台在中国天文事业建立与发展中作出过特殊贡献,被誉为“中国现代天文学的摇篮”。同时,它还聚集了中国古代的天文学辉煌成果,至今仍保存有明清时代复制的天文仪古器件。
对于带有浓厚文化色的物件或场所,闻晴都有着莫大的兴趣。在此站,两人特意买了票稍作停留。
登顶紫金山时,是下午4点40分,离太阳下山还有约莫半个小时的时间。
因为攀爬而有些燥热的闻晴,脱掉了杏色羽绒服,身上只有一件针织毛衣长裙紧贴肌肤。
她刚刚褪下背包,面前就出现了一瓶拧开了瓶盖的矿泉水,抬头看了眼浅笑着的端木宸,伸手接过,道了谢。
小抿了两口,准备把水塞进包里。
“给我吧。”一只大手伸了过来。
“谢谢。”
闻晴开始摆弄手中的单反,腋窝里夹着的羽绒服显得有些碍事。
“把衣服也给我!”端木宸又笑着说:“那样你好专心拍照。”
随着时间的流逝,太阳脱去了刺眼的黄金外套,换上了柔软的棉袄。此时,斜挂在天空中的金轮犹如一只咸鸭蛋黄,耀眼极了!旁边的云层也被染成了各种深浅不一的“红”。
17点09分,太阳完全西沉于高山脚下,天空只剩红彤彤的醉人晚霞,以及时隐时现的太阳光。
彼时,用相机记录着整个过程的闻晴,不禁在心中感慨:“夕阳无限好,只是近黄昏呐!”
兴许是太过于专注,转身的时候一脚踩在了两颗拳头大小的碎石上,让她心中一惊,一个踉跄,身体微微摇晃。
下一秒,一只温热的大手就揽住了她的细腰,他的动作不轻不重。可是,两人“面对面”站着的姿势仍然在无形之中给了她压迫感。
好在,他迅速地放开了她。
“谢谢。”闻晴小声地说完,抬脚继续往前走。
端木宸迈着长腿追上她,“还是把衣服穿上吧!下山的时候穿太少会着凉。”
她把背包褪下,他又顺手接过,待她把羽绒服重新套上身,两人再次并肩下山。
“给你!”端木宸的左手伸到背囊的侧袋,取出一个长条型的东西。
“这是什么?”她停下脚步,并没有伸手。
“巧克力。”他笑着说,“你们女生不是都喜欢吃甜食吗?起码还有一个半小时才能吃上饭,先给你补充补充能量。”
昏暗的路灯下,闻晴对上他深邃不见底的眼眸,接着,有些无奈地摇了摇头,笑着说:“并不是每一个女生都喜欢吃巧克力的。”
说完,再次自顾自地向前走。
端木宸傻愣在原地。
走出去十来米后,她顿足、回头,他这才跟了上去。
“我从小到大都厌恶甜食,尤其是巧克力,从来不吃。对不起,端木,我不是有心的!”
“该说对不起的人是我,抱歉让你为难了。”笑容重新爬上他的脸庞,“我们走吧!”
从山上下来后,两人找了一家粤菜馆吃了个晚餐。8点半,端木宸准时地把闻晴送到广播电台。
“下班后,我再来接你?”
“不了,太晚了,我打车回去就行。”
“那好,那到家后你给我发微信吧。”他也不坚持。
今天的端木宸,心情无比愉悦。尤其是在山顶,那段短暂、暧昧的小插曲,让他此刻回味起来都还心猿意马。
他的大手在她的柳腰上盈盈一握时,他甚至听到了她微弱的呼吸声和他瞬间加速的心跳声!
可即便再贪婪再心动,他也理智地快速放开了她。“放长线钓大鱼”这样的道理,端木宸了然于心!
通过与闻晴的几次接触,他几乎已经可以确定—她现在是单身状态!
随着导播坤哥把最后一个听众来电转进直播室,也预示着今晚的节目进入了尾声。
“闻晴,你好。”
“潘先生,你好。”她轻笑着,温柔地打招呼。
“潘先生?嗬!又是无处不在的潘先生。”端木宸小声嘀咕着,这已经不知道是他第几回听到他的声音了。
“明天又是周末了,潘先生有什么特别的安排吗?”
“准备早起去看日出。”
“哦?去哪里看呢?”
“紫金山。”
闻晴低笑,“怎么会这么巧?今天下午我碰巧去了紫金山看日落。”
语毕,潘先生也轻笑出声:“那看来我应该今天下午就去的,或许还能和你来一场巧遇呢!”
“巧遇可以留待下一次。现在,我想送一首《夕阳之歌》给你,希望你明早可以看到美美的日出。本来应该赠一首有关日出的,抱歉,没有提前准备。”
“没关系,这首歌,我很喜欢,谢谢你。”
一从出租车上下来,她就给端木宸打电话。
“喂!”他一手握着手机、一手拨开舞池中的人群,走到门口。
“你在外面啊?”闻晴顺口问道。
“我在’松云’酒吧,刚到。”
“那你好好玩吧。我就是告诉你我到家了。”她微笑着说。
“好,早点休息。”
“松云”酒吧,她只到过一次,环境太嘈杂、音乐太吵闹,氛围不同于羊城的清吧。并且刚坐下没10分钟,闻晴就先后遇到了两个“神经病”。当然,事实也确如他所预料的那样—她对那晚的他完全没有印象,更不知道他是出于好心,才制止她喝下手中那小半杯有问题的红酒。
今晚的端木宸是被江寒的一个电话喊过来的。
当时,手机里刚刚传出金曲《夕阳之歌》的前奏。
“有空吗?过来陪我喝一杯。”
“哪里?”
“松云酒吧。”
“好。”
重新坐在江寒身旁,发现他又把一杯a级轩尼诗灌进了肚子,端木宸也不说话,只是静静地看着他。
这时,嘈杂的音乐停止,换成了悠扬舒缓的旋律。不多会儿,民谣歌手低沉略沙哑的嗓音唱起了歌曲《南山南》。
“你打算一整晚,都不说点儿什么吗?”
江寒抬起眼皮,瞥了他一眼,从鼻腔里轻哼一声,语气有些轻蔑。
“怎么?来酒吧,滴酒不沾就想听故事啊?”
“调酒师,来一杯跟他一样的。”他扬手示意。
二人碰杯后,端木宸端起酒杯一口闷。
“好了!你可以开始了。”
“酒是要慢慢喝的。”江寒说完,又叫调酒师给两人各添了一杯。
再次上酒后,江寒一手撑在吧台的柜子上,扶额蹙眉,一手轻轻摇晃着酒杯。半晌都不开口,端木宸也不催他。
直到一曲终了,驻场歌手唱起了韦礼安的《有没有》。
“你有没有爱过我……有没有想过我……有没有有没有……也会有一点心动……”
兴许是深情又绝望的歌词的刺激,江寒终究开口喃喃低语:“10月底,我带了一家公关公司的攀岩活动。那次活动,让我爱上了一个女人,一见钟情!”
语毕,拿起酒杯,抿了一口。
“次日,我们私下又见了面,一起吃饭,一起看电影,之后……”江寒说着,顿了顿,“去了酒店。翌日一早,她去上班,我回工作室。”
“接着呢?”端木宸追问,语气却不急促。
“半个月前,我借口家中有事儿回上海,其实是跟她去了一趟西安。夜爬华山、参观兵马俑、漫步华清宫。”
咋听起来,这些行为都跟无数普通情侣会做的事情大同小异。但以老江此刻萎靡不振、郁郁寡欢的状态推断,事情远远没有想象中的那么顺利和简单。
“前两天,她告诉我,她怀孕了!”
“她不想要?”
江寒无力地摇摇头,“她不知道孩子到底是谁的!”
如此急转直下的剧情让端木宸也有些咋舌。
老江扭头盯着他,“她有家室。新婚,半年,相亲认识的。”
“之前,难道你并不知情?”他试探着问。
江寒深吸一口气,再缓缓呼出,举起杯子一饮而尽。
“端木,我没有办法,也知道那样不对,可我控制不住!”
端木宸伸出手,用力地拍了拍他的后背。
“今晚,她打电话给我,绝口不提孩子的事。”江寒把头枕在臂弯,埋在柜台,“我们彻底分手了!”
此时的酒吧,好死不死,偏偏响起了一周后才火爆大街小巷的《说散就散》的歌曲前奏!当驻场歌手沙哑的嗓音嘶吼着:“说不上爱,别说谎,就一点喜欢;说不上恨,别纠缠,别装作感叹”时,江寒宽厚健硕的肩膀也随着隐忍的呜咽而微微颤抖,慢慢地哭声越来越大,最后整个人都战栗不止!
端木宸扶着醉到不省人事的他走出酒吧时,已经是凌晨3点了。
通过手机打车软件约的车已经停在门口。
两个高个儿挤在拥挤的车厢后座,实在谈不上舒服。好在,离家也只有几分钟的车程。
清醒的男人把醉汉半架半扶带到客房的床边,一碰到柔软舒适的床单,江寒就本能地躺倒在上面。
给他脱掉鞋子,盖上被子,端木宸已经气喘吁吁。要把一个身高一八五,体重一百五十斤的酒鬼搬回家实在是一项吃力不讨好的技术活!
翌日上午10点,江寒被饥肠辘辘的肚子从沉睡中唤醒。睁开眼睛,发现自己置身于陌生的环境中。
缓缓坐起身,大脑突如其来的一阵剧痛,扶额蹙眉好一会儿才回想起来昨晚自己在酒吧喝酒,端木宸在一旁静静地陪伴他。至于后来到底说了些什么,他已经完全没有印象了。
衣冠齐楚的端木宸坐在餐桌前,刚刚把最后一口豆腐脑送进嘴里,下一秒,就瞥见一只白皙得不像男人的手伸向他放在桌子上的汤包。说时迟那时快,他拎起筷子不偏不倚地敲在来人的手背上。
“嗷~”江寒吃痛,把手缩回。
“没有你的!鬼知道你什么时候起床啊?”端木宸冲他翻了个白眼。
“赶紧去洗个澡,一会儿一起回工作室。衣服在我房间的衣柜里,自个儿去拿。”
江寒低头瞧了瞧自己身上皱巴巴的、还有一股酒味的衣服,悻悻地服从命令。
他们叁兄弟,身高差不多,身材也不相上下,衣服都可以随意换着穿。
车子已经在宽敞的公路上行驶了十几分钟,两人相对无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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