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鬼吹灯之精绝古城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天下霸唱
形势刚刚稳定下来,还没容我为目前的状况发愁,又出现了新的危机。所谓的鬼洞就在扎格拉玛山的山腹之中,黑色的扎格拉玛山就如同一个黑色的空壳,我们现在所处的位置,可能就在这壳下的某处。
由于山腹内的空洞,几千年来形成巨大的内部张力,导致山体裂开了很多大大小小的缝隙,刚才黄色炸药的爆炸力冲击到山体,对原本微小的裂缝产生了挤压,压力越来越大,形成了一种多米诺骨牌效应。
我虽然暂时听不见声音,但是能感觉到山体在震动,头顶原本窄小的裂缝,渐渐扩大,无数碎岩落了下来,而且大有愈演愈烈之势。
我一边遮挡着纷纷落在头上的细小碎石块,一边招呼其余的几个人赶快离开。我们只能暂时顺着裂缝往斜上方爬,每爬出一段,身后就被碎石填满,如果稍作停留不被砸死也得被活埋。
深一脚浅一脚,连自己都不知道爬出去多远,手上被锋锐的碎石扎得血肉模糊,一个个呼吸急促,感觉一颗心脏都快从口中跳出来了,又渴又累,还背着昏迷不醒的陈教授和体力不支的叶亦心,最后实在是没有力气了,再也挪不动腿脚,干脆把眼一闭,活埋就活埋吧,不跑了。
没想到这时山体内裂缝的扩散停止住了,身后一米多远的空间全被埋住,我们倒在原地喘着气,想喝水又有点舍不得。
隔了半晌,胖子开口说道:老胡,咱他妈的现在是死了还是活着
我看着周围黑漆漆的山石说:我看也都差不多,就算暂时还活着,可能也就快死了。
胖子可能累脱了力,神智有点不清醒,又对旁边的杨说:杨大小姐,我提前跟你告别了,一会儿我们俩去阎王爷那点卯,你就得去见你的上帝了,你道远,一路保重啊。
杨说:看在上帝的分上,这都什么时候了,你们俩能不能不胡言乱语,哎我能听见了。
我张了张嘴,上下活动活动颌骨,虽然还有点耳鸣,但是已经不是什么都听不见了。众人清点了一下水壶及装备,我的水壶混乱中不知道掉哪去了,叶亦心进城时昏迷不醒,身上没带水壶,其余的加起来,还有不到两壶水。
我说:虽然现实可能不大容易接受,但是我还是得跟你们说说。咱们现在是在扎格拉玛山的山体中,四周已经没有任何出路,这里的空气不知道是否流通,否则支持不了半个小时,咱们就得憋死。剩下的炸药也弄丢了,凭咱们自己的力量恐怕出不去了。咱们这一队死的死伤的伤,外边仅剩下一个安力满老头,那老家伙太滑头,说不定见形势不妙,自己就先溜了,趁早也别指望外边有人救援了。
胖子说:既然如此,多想也没用,现在嗓子冒烟,还剩下两壶水,分分喝了再说别的。
我把水一分为二,其中一半给叶亦心和陈教授,另一半我们三人分开喝了。
杨只喝了两口,便咽不下去,沉吟片刻说:如果咱们真的会死在这里,我想这都是我的过错,如果不是我执意要找什么精绝古城,也不会惹出这么多事,更不会连累了这许多人,我实在是
我一摆手打断她的话:话不能这么说,我们中国有句古话,人为财死,鸟为食亡。我跟胖子俩人是自作自受,要不是贪图你那四万美子,也不至于落到如此绝境。而且陈教授他们干的就是这个行当,就算你不出资赞助,他们也会想方设法来寻找这精绝的遗迹。
说到这,我忽然想起曾听杨说过一件事,她以前曾经不断梦到过那个鬼洞,甚至连女王棺椁上的铁链都梦到了,而且她还说在梦中曾隐约见到棺木上趴着一个巨大的东西,但始终看不清是什么,那不正是棺上生长着的地狱之花尸香魔芋吗
她当时说的时候,说她认为这是她那位失踪的探险家父亲给她托的梦,现在回想起来,这事十分地蹊跷,难道杨有未卜先知的本领吗于是我便出言相询。
杨摇了摇头说:以前好像是有个声音不停地呼唤着我,让我来这扎格拉玛山中的鬼洞,可是当我亲眼见到了深不见底的鬼洞之后,我才知道,我父亲的探险队,从来都没有到过鬼洞,他们可能是死在沙漠中的某个地方了。但是为什么会在梦中见到从未来过的地方,我就想不明白了。
胖子奇道:还有这等事说不定你上辈子是精绝国的女王,此刻故地重游
他话音未落,山体中又传来一阵阵开裂的声音,看来刚才头一番余势未消,又要来上一次。我们歇了一段时间,死到临头,自然是不甘心等死,只见前方裂开一条大缝,手电的光柱往里一扫,似是看见那里竟然坐着个人。
此时山裂产生的大小碎石,雨点似滚落下来,不及细看,见有路就先撞进去再说。杨打着手电照亮开路,胖子背起陈教授,我倒拖着叶亦心,都闪身进了前面刚刚裂开的石缝。
尚未瞧清楚是处什么地方,先觉得呼吸不畅。里面灰尘极多,而且长年封闭,没有流通的空气,我们急忙取出防毒面具罩在头上,只听身后轰隆一声,数十块巨大的黑色山岩滚落下来,挡住了入口。
我见来路断了,便回过头来观看周围的情况,原来我们身处的地方是一间仅有十几平米的正方形石屋,地面上摆着一只古老的大石头匣子,这石头匣子和精绝城中随处可见的黑石截然不同,灰扑扑的十分古朴,外形独特,我们闻所未闻,见所未见。
石匣有半米多高,一米多长,工艺造得极精密,上面雕刻了数幅石画,不知道是做什么用的。
我们光顾着看那奇特的石匣,没注意到石匣两边还盘腿坐着两个人,走到近处的时候突然用手电照到,三人吃了一惊,手中的电筒落在地上,石室中顿时漆黑一团,只听胖子大叫:两只粽子
黑暗中杨取出了备用电筒,一照之下,见盘腿坐在石匣边的两个人,原来是两具干瘪的尸骸。
遗骸一老一少,都已经化为了深褐色,老者下颌上的胡须还依稀可辨,身上裹着羊皮;另一具看上去是个幼童,他们都是盘膝而坐,似乎是在看守着这只古怪的石头匣子。
我看清楚之后,吁了一口气,对胖子说:以后别动不动就提粽子,吓死人不偿命啊,这两个分明已经快成化石了,少说死了有上千年了。他娘的这里原来是个墓室。
杨瞪了我一眼,怒道:好你个老胡,还想瞒我你们两个家伙分明就是盗墓贼。
我心中咯噔一声,暗道不好,我们没说走嘴啊难道她一个美国人连粽子都听得懂还好陈教授昏迷不醒,没有听到,另外的叶亦心好像也处于半昏迷状态,都不可能听到我们的对话。
我急忙辩解:不是跟你说了么,我就是业余爱好研究风水星相,不是盗墓贼,你以后不要凭空污人清白。我和胖子的名声都好得很,早在老家便是十里八乡出了名的好后生。我是一老兵,胖子当年在他们单位,也是年年被评为劳动模范三八红旗手什么的。
胖子听我一着急把最后一句说错了,急忙纠正,顺便想把话题引开:别听他胡说的,他妈才是三八红旗手呢,我是青年突击队,惭愧惭愧,都是党和人民培养得好啊。你们看这石头匣子倒也古怪,这是装什么东西的
杨并不接我们的话,突然说道:定盘子挂千金,海子卦响。勾抓踢杆子倒斗灌大顶元良,月招子远彩包不上。
她的话旁人听不懂,我却听得明明白白,这是倒斗的唇典。因为我们这行,都是不能见光的勾当,就像黑道上有黑道上的暗语一样。黑道上拐卖女人叫开条子,走私货叫作背青,贩小孩叫搬石头,小偷叫佛爷等等,我们盗墓就称为倒斗,都各有各的行规隐语,便于同行之间互相交流。民国那时候我祖父专门给人寻阴宅找宝穴,是当时当地屈指可数的几位风水大家之一,也结识过一位相熟的摸金校尉,对这里面的门道是熟门熟路,说起倒斗的唇典比说我们老家话都熟。
杨刚对我所说的几句唇典,大概的意思是:你心眼坏了,嘴上不说实话,看你就是个手脚利索的盗墓大行家,这种事瞒不过我的双眼。
我被她突然一问,没有细想,一般被同行称为高手,都要自我谦虚一下,于是脱口就答道:无有元良,山上搬柴山下烧火,敢问这位顶上元良,在何方分过山甲,拆解得几道丘门
杨接道:一江水有两岸景,同是山上搬柴山下烧火,鹧鸪分山甲,鹞子解丘门,多曾登宝殿,无处觅龙楼。
套口一对,我自己又惊又悔,他娘的,这回算着了这美国妞儿的道了,这不等于承认自己就是倒斗的盗墓贼了吗不过倒也奇了怪了,这些倒斗唇典的大段套口,在解放前都没多少人懂,解放后基本上算是失传了,像大金牙他爹那种干过多年倒斗的半职业盗墓贼,所知所闻也只不过是几个名词而已,我实在不能想象这些切口,竟然出自一个年纪轻轻的美国女人之口,如果不是面对面亲耳所闻,又如何能信,难道竟然遇到同行了
而且听她唇典所说,她也是祖传的本事,只是空有手艺,却不懂看风水认穴辨脉之术。不行,这事绝不能承认,我还是接着装傻算了,于是我说道:这几句诗是我们小学时学的课文,想不到美国小学的教材也也有异曲同工之妙啊。
杨见我胡搅蛮缠抵死不认,只得说:算了,此地不是讲话之所,如果咱们还能活着回去,我希望能和你认真谈一次。
我如遇大赦,忙站起身来在四周寻找出路,暗地里盘算:要是能回去,定让你找不到我,哼哼,大不了我回老家去,不在北京混了。可是随即又一想:不成,她还没给我们钱呢,这事实在是棘手了她究竟有什么企图呢不会是真像胖子所说,看上俺老胡了吧,再不然她是打算检举揭发,不能够吧难道她祖上,当真也是摸金校尉不成那倒跟我算得上是门当户对了
我正胡思乱想之际,胖子和杨已经在这间小小的墓室中转了数圈,头上脚下,身前身后,尽是漆黑的山石,有的地方有几条裂缝,都是太小,找不到出路。
这时陈教授大叫一声,醒了过来,他神智不清,一会儿哭一会儿笑,谁也不认识,我们无医无药,对他无可奈何,只能任凭他疯疯癫癫地折腾。
最后我们的目光落到了两具干尸中间的大石箱子上,不过这里面就算是有什么陪葬的宝贝,对我们这些将死之人来说,也是毫无用处了。
胖子拍了拍石匣说:这个小墓室不知埋的是哪两个穷鬼,除了身上的羊皮,连件像样的陪葬品都没有,这里面估计也没什么好东西。
杨仔细看着石匣上刻画的图形,忽然抬头对我说:你还记得我曾说过的大唐西域记吗里面曾经提到过扎格拉玛山。
我说:记得,好像还说是座神山,埋着两位先圣,不过不可能是这一老一少两位吧,这墓室如此简陋,也不符合先圣的身份。我本想接着说我看过很多古代大墓,这石头山山腹中的墓穴,根本不合风水学的理论,山下有个凶穴,上边怎么能再葬人不过这话要是说出去难免暴露了我的身份,于是只说了一半,后边的话硬生生咽了回去。
杨说:这墓室里埋葬的不是先圣,这个小孩是先圣的徒弟或者儿子一类的人,被称为先知,这位老者是他的仆人。
我奇道:你是如何知道的难道这石匣子雕的图形是这么说的吗那上面还有什么内容吗
杨招呼我和胖子一起看那石匣:这石头匣子上雕刻的几十幅图案,是一个古老的预言,构图很简单,符号的特征非常明显,我想我能看懂一部分。
我越听越奇:预言了什么有没有说这石室的暗道在哪里
杨摇头道:没有,这预言好像也不是很准,先知说他死后,一直没有任何人来到这间墓室,直到某一天,有四个人无意中打开了这只石匣
胖子数了数:一、二、三、四、五,咱们一共五个人啊,难道陈教授疯了就不算是人了吗可见这先知料事不准,多半也是个欺世盗名的神棍之流。
我盯着其余的四个人说道:倘若先知不是骗子,这个预言,可能不是在说咱们这些人。不过除此之外,还有另外一种可能性咱们这里有一个不是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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鬼吹灯之精绝古城 30.古老的预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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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章 古老的预言
胖子没听明白,问道:什么不是人什么不是人不是人,难道还是妖怪不成
我说:不是那意思,我这不就是这么一说嘛。咱们这些人在一起快一个月了,朝夕相处,谁是什么人还不了解吗这小孩先知净扯淡,古代人愚昧落后,咱们什么没见过,这些鬼画符般的图形还能当真事看
我嘴上这么说,心里可没这么想,这时候我得多长个心眼儿,这世界上的很多事根本无法预料,这位先知古老的预言究竟是不是应对在我们几个人身上,他娘的,那只有老天爷知道。想到此处,摸了一只黑驴蹄子在手,预防万一。
我又问杨:你有没有瞧错上面原本画了五个人形,这年代久了也许剥落了一部分,只剩下四个人,有没有这种可能
杨指着石匣上的雕刻让我们看:这石匣保存得还算完好,没有剥落的痕迹,这明明是四个人。你们看,这代表人的符号十分简单,上边一个圆圈就是脑袋,几条细线便是身体四肢,这不刚好是四个人吗
我仔细看了看,确实如杨所说,她又让我看石匣上刻着的前几幅图形。这些图案十分简单,连我都能一目了然。第一幅图是一个小孩用手指着天空,地上有不少人在四处躲避,那些躲避的人大概是些普通老百姓之类的。
第二幅、第三幅图分别刻着一股龙卷风,把房屋吹倒了不少,先前躲避起来的人们,都安全地躲过了天灾,他们围在小孩身前膜拜,看来这小孩可以预言天灾人祸。
石匣上的第四幅图,刻画着小孩站在两个成年人身边,地上跪着一个老者,这些人物的线条都简单到了极点,表现老者只不过是在代表头部的圆圈下面,寥寥数笔画了一把胡子,构图虽然简单,却更容易让人理解。
图中的两个成年人明显高出普通人一大截,而且在雕刻工艺上也十分细腻,不像刻画普通人那么草,这两个人可能就是古代传说中的先圣了,跪在地上的老者明显是他们的仆从,石室中这名老者的遗骸应该就是他了。
看来杨说的完全正确,这石匣的主人是个有预言能力的幼童,我一路看将下去,一幅幅石画,都是些显示这个小孩子预言家功绩的。
看到最后一幅的时候,脖子上真有点冒凉气了,这幅石画中,那一老一少坐在石匣子旁边,墓室内站立着四个人,这四个人的图形普通得不能再普通,简单得不能再简单,是高矮胖瘦,还是男女老幼,一概看不出来,这四个人中的一个正在动手把石匣打开。
这是石匣上的最后一幅石画了,后边再也没有,这石匣子里究竟藏有什么秘密最重要的是石匣没有任何开启过的痕迹,上面还封着牛皮漆。
我又回头看了看其余的四个人,杨正搀扶着痴痴傻笑的陈教授,叶亦心昏迷了过去,胸口一起一伏的,节奏很快,没有医药给她救治,胖子坐在地上无奈地看着她摇头。
没错啊,绝对是五个人,如果这预言真的准确,那为什么我们明明有五个人,石画上却画着四个人我脑子里在飞速地旋转,把可能出现的情况想了一遍,却半点头绪也没有。
难道五人当中真有一个不是人,而是被鬼怪恶魔所控制了,甚至像胖子所说,杨是精绝女王转世我觉得这些都是无稽之谈,很可笑,什么投胎转世之说,我根本不信。
那么这误差是否出在这古老的预言上呢我问杨这先知先圣是什么朝代的人。
杨说:按大唐西域记中所说,古西域的先圣,应该是公元前十六世纪,在中原正是夏商时期,那是古西域的第一次文明时期,比起西域三十六国的年代,早了大约一千年。
我算了一下,暗自吃惊,想不到这么久远啊,那就更不能把这些刻在石头匣子上的预言当真了,这上面也没有其余的预言石画了,也许先知当时糊涂了,少画了一个人,再精确的计算都难免出现误差,何况这种穿越了几千年的预言呢。
我又问杨,能不能从石匣外的石画预言中,看出来咱们打开石匣之后会发生什么事吗会不会有什么危险
杨摇头道:没有多余的提示了,不过咱们被困在这巴掌大小的地方中,上天无路,入地无门,也只有打开石匣子看上一看,先知既然预知到咱们会无意中来到这里,说不定会指点咱们如何出去。
胖子等得焦躁,大咧咧地走过来,把我和杨推到一旁,说道:你们两个研究了半天,什么结果也没研究出来,这么大点的一个小屁孩,能他妈预言个头啊。你们瞧我的,不就是一破匣子吗,也没上锁对了,他不是预言说四个人中的一个伸手打开石匣吗咱就跟他叫上这板了,老胡,过来伸把手,咱俩一起动手。说着就要动手拉开石匣的盖子。
几乎与此同时,昏迷不醒的叶亦心,忽然抽搐了一下,双腿一蹬,一动不动了。
我们再也顾不上那石头匣子,急忙过去看她,一试脉搏,已经完全没有生命迹象了。她本来就有急性脱水症,一路奔波,又在扎格拉玛山的鬼洞中折腾得不轻,随时都有生命危险,能坚持着活到现在,已经十分不易,只是我们没想到她偏在此时油尽灯枯,死得这么突然。
三人一时相对无言,杨搂着叶亦心的尸体,落下泪来。我叹了口气,刚想安慰她两句,却见一直疯疯癫癫、咧着嘴傻笑的陈教授从地上站了起来,走到石匣跟前,一伸手就拉开了盖子。
我们三人目瞪口呆,这一切竟然和那先知在石匣上的预言完全相同,进来的时候是五个人,有一个人突然死了,随后一个人动手打开了石匣。经常有人形容诸葛亮料事如神,神机妙算,我想孔明老先生也没这么准啊,准确的预言才可怕。
杨怕神智不清的陈教授再惹出什么乱子,忙把他的衣袖拉住,让他坐在地上休息。他们之间的关系,就如同亲叔叔和亲侄女,这时杨见陈教授又疯又傻,心中一酸,忍不住又哭了出来。
我知道杨是个极争强好胜的人,从不在任何人面前示弱,今天当着我和胖子的面,接连两次落泪,实在是伤心到了极点,今天她承受的压力确实太大了,我也不知该如何劝她,只好任凭她坐在陈教授旁边抽泣。
我和胖子俩人走到被教授打开的石匣前,看那里面究竟有什么东西。这石匣的两扇柜门在正面,已经被拉开了,封口的牛皮漆也随之脱落。只见里面又是两道小小的石门,石门上同样也贴着牛皮漆,上面还刻划着三幅石画,这三幅画看得我直冒冷汗,好半天也说不出话来。
胖子看了两眼,没看明白,便问我:这画上画的是什么老胡你不会是被石头画吓着了吧
我深吸一口气,尽量让自己保持镇定,对胖子说道:这画上也是先知的预言
胖子忙问:预言是什么内容有没有说咱们怎么才能离开这鬼地方
我强行压制住内心的狂跳,低声对胖子说:预言中说,开启第二层石匣的四个人,其中有一个是恶鬼
石匣第二层中的三幅石画是这样的,第一幅画着四个人站在打开的石匣前,这四个人中的三个人仍然是没有任何特征,还是先前那种普普通通的人形。然而其中一个,头上长了一只眼睛,代表脑袋的圆中画了两颗蛇牙,再加上四肢,分明便是黑塔第四层中的精绝守护神,与其说是神,不如说是恶鬼更恰当。
这个人形只不过多刻了几划,硬是看得我头皮发麻,我、胖子、陈教授、杨,现在只有这四个幸存者,这四个人谁是恶鬼
第二、第三幅石画并列在一起,表现的是两种不同的结果,一种结果是三个人加上一个头上长眼的恶鬼,一同打开了石匣,这时恶鬼会突然袭击,掏出其余三个人的内脏。
第二种情况是,恶鬼倒在地上,身首分离,已经被杀掉了。三个人打开了第二层石匣,墓室中出现了一条通道,可以逃出升天了。
这么说先知给了我们提示,让我们自己选择自己的命运这道题目未免也太难了,我和胖子是一个人的两条腿,缺了谁也不行;陈教授为人和善,更是待我不薄;杨救过我的命,不论他们三个中的哪一个是恶鬼,我都下不去手。
如果之前不知道先知预言的真假,我可能还不会害怕,但是这位已经死去几千年的先知,他的预言精确得让人无话可说,那么我们当中就真的有一个人是恶鬼了
不管他是被恶灵附体也好,还是一直伪装成普通人的魔鬼,这已经是现成的事实了,而我现在又不得不面对这个事实,第二层石匣必定会开启,不除掉隐藏着的恶鬼,我们都得死在这里陪葬。
谁是恶鬼呢不可能是我,我看了看胖子,眼睛是观察一个人最直接的渠道,眼神是很难伪装的,他的眼神我再熟悉不过,还和以前一样,对什么都满不在乎,那眼神就好像是在说:老子天下第一,谁不服就揍谁。当然也不可能是胖子了,那么既然不是我们两个,难道
我偷眼看了看身后,杨和陈教授,杨也正注视着我,我不敢和她目光相对,连忙假装看别处。
杨见我和胖子看了打开的石匣后一直在嘀嘀咕咕,便问道:老胡,石匣里面有什么东西
我冲胖子挤了挤眼睛,胖子会意,连忙假装坐在地上歇息,刚好把打开的石匣挡住,不让杨看到。
我得先想办法稳住他们,想出对策之后再动手。我对杨说:石匣里面什么都没有,空的。
杨问了一句就不再说话,坐在一旁取出水壶,想让陈教授喝两口。陈教授已经彻底疯了,谁都不认识,一挥手把水壶打翻在地上,跺着脚哈哈大笑。这是我们仅存的小半壶清水,杨急忙去把水壶捡起来,小半壶水又洒了一多半。
胖子在我耳边问我:怎么办要不要把他们两个都
我止住他的话头:别,在还没弄清楚之前千万不可以轻举妄动,要不然后悔都来不及。对了,咱俩的嫌疑可以排除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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