窃玉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小强
“醉晚,”他也顺推舟,换了更昵些的语调,入座道,“你父……伯父希望我带走你,你当真也如此希望么?”唐醉晚略一颔首,轻声道:“醉晚若是不愿,伯父自然不会特地来提。”南星缓缓道:“你是为了离开唐门,避开蛊斗么?”“蛊斗……这像是炫哥哥的话。其实都是自家人,怎会那般惨烈。可比不上王孙公子,兄也要搏命厮。”唐醉晚用竹斗将酒盛满两碗,柔声道,“你恰恰弄颠倒了,醉晚可不是为了离开唐门才请伯父来当说客,而是为了跟你走,才对伯父提起想要离开唐门的心思。”南星略一踌躇,道:“不知醉晚姑娘,看了在下何?”“这可多了。”唐醉晚微微一笑,坦然道,“你样貌不差,功夫也好,唐昕、唐青两个在家里斗得天翻地覆,这样的堂姐妹都能齐齐跟了你,见你有过人之。你风好,我恰好又有几分蒲柳之姿,当真要到了需要自荐枕的地步,总不至于自取其,看你对唐昕、唐青的牵念,若真到了那个地步,你总不会甩手就走,放我在唐门不管不顾。”“倒是条理分明。”南星端起酒碗,掩饰一样喝了两口。
“好歹也是终身大事,不梳理清楚,岂不是要走上我娘的老路。”唐醉晚微笑不改,仿佛听不出那句的隐隐讥诮,自顾自道,“星哥哥,男怕入错行,女怕嫁错郎。男人行当尚可选,女子婚配却要家说了算,若是没个可靠的当家人,不就只能自己多劳劳神了么。”她抬碗陪饮一口,眸光转,轻声道:“更何况,像你这样武林世家的子,没瞧不起我们这种不武姑娘的,可当真不多。”南星思忖道:“如意楼的事……你知道多少?”“星哥哥,你不是女人,你不懂。”唐醉晚柔声道,“你就算是个山大王,只要我相了,你肯待我好,那我也愿意跟着,跟去占山为王。嫁随,嫁随,本也有这层意思。如意楼怎样事,会招来多少门派不满,与我何?醉晚只要安分守己在家些针线女红,相夫教子,即便有飞来横祸,总有夫君挡着不是。”“可若是挡不住,横祸便要落在头上。”“夫君挡不住,说明我没眼光。”唐醉晚盈盈一笑,道,“事是我乞白赖求来的,总怨不得别人。”。
南星和不少姑娘有过密关系,师父安排的有,自己勾搭的有,眉来眼去柴烈火的有,心怀鬼胎大送秋波的有,唯独这样好似和掌柜谈买卖的,他还是头一次见。
他忍不住笑道:“那,我该图你个什么呢?”唐醉晚略一低头,颈窝覆上一层嫣红,垂眸看着酒碗,轻声道:“这就要看,星哥哥你有没有相醉晚了。”“我若说没有呢。”南星很想看看她着慌的模样,总这么老神在在,都不似个年轻姑娘。
但唐醉晚的表并没有多大变化,只微笑道:“醉晚若入不了星哥哥法眼,那也请看在我伯父的嘱托份上,带醉晚离开这个是非之地吧。也许等醉晚见过了江湖广阔,认识更多英雄豪杰,就能退而求其次,从心里放下星哥哥了。”她说到最后,眉眼间淌过一恰到好的黯然,既显出几分失望落寞,又不至于过分急切。
南星已有了七分酒意。
风茶说合,酒是媒人,此话自古不假,唐昕被灌醉离,唐远秋明显借故离开,孤男寡女对坐豪酌,南星这样的男人,对着唐醉晚这样眉眼柔顺低浅笑的小佳人,岂能全不动心。
更要命的是,他还想起了背负唐醉晚时,后脊曾明显感受过的,那两团仿佛能挣破肚兜的绵软,此刻浮现在心头,令他脑海都是一阵酥痒。
唐醉晚见他不语,柔声道:“星哥哥,你为何不说话?姑娘入不入你的眼,还需要考量这般久么?”南星也不隐瞒,坦然道:“若只是一晌贪欢的姻缘,求个男欢女,过后不再思量,那自然不需要考量,此刻酒酣耳热,卧房就在五步之外,我劝你再饮两碗,将你搀进屋里就是。”唐醉晚微笑道:“星哥哥若是这样的人,伯父就不会离开留下我独个在这儿了。”“所以我才需要考量。”南星缓缓道,“我对你的事,还知道的不多。”“其实你知道的已经不少。”唐醉晚微微低头,道,“你知道我有个不用的爹爹,有个算计了伯父的娘,有个实际上是我生父的伯父,资质不好不能武,除了在后山跟伯父养花种菜,便只能些三从四德,琴棋书画,针线女红,长这么大,唐门三山之外的地方,我都还没有去过。”她抬起头,目光如,轻澜微波,“星哥哥,我不过是只笼的小雀儿,你一眼望见的,就是全部了。”说着,她缓缓端起酒碗,举过眉,“醉晚敬你,愿你能将我带出这个大笼子。”南星抬掌压下她的酒碗,肃容道:“你又怎么知道,跟着我走,去的不是个更难熬的笼子?江湖险恶,你不懂武功,我不可能将你一直带在身边。”唐醉晚的眼底,浮现出一抹痛楚,“星哥哥,再怎么,也不会比此地更难熬了。你若总是出门在外,之前听你提起家妻子柔善良,待我……总不会比我双还差。”南星心一阵难过,也不知到底她在家是何等境遇,才会觉得去当旁人家的小妾,受正妻督管,都好过常伴父膝下。
唐醉晚察言观,柔声道:“星哥哥,你也不必将我想得太惨,我终归是世家之后,衣食无忧,比起年轻轻就过着完全不由自生活的劳苦之人,还是要好上太多。醉晚虽然很期望与你能有一段良缘,但若此掺杂太多同,便非我本意了。另外……醉晚如此急迫,也是因为到了出嫁的年,我能静心挑选的机会,实在已经不多。唐蕊与我年相仿,她怎生着急,你不也是瞧见了的。”南星在心底暗暗叹了口气,他爹当年悄悄进来,只带走了他娘一个,他这次正大光明走一遭,最后却要带走三个。如此发展,等他下一代若再有姓南的男人拜访,怕是只能从山脚一路打上来了。
“好吧,既然你如此迫切离开唐门,那么,先不管你所求为何,我保证离开时将你带走,至于其他……”他饮下一碗,朗声道,“今你我都已喝了不少,就留待将来再细细商议吧。”她眼波转,翘睫半垂,低语道,“星哥哥,你我虽然喝了不少,可并醉,不是么?”“只是喝酒,我并醉。”南星轻笑一声,“可若望着你久了,便要醉了。”“醉晚的名字,本就是醉于晚上。”她细细缓缓道,“你为何不愿醉呢?”“因为我还没有十把握能将你带走。”南星苦笑道,“唐门此次的事端,着实已经凶险到出乎我的意料,也超出于我的能力之外,我自己能不能全身而退还不知道,拿什么到十拿稳将你带走?唐昕、唐青本就都已是我的人,横竖我不能放下不管,可你……还是个清清白白的好姑娘,你是个聪明人,该懂我的意思。”唐醉晚将碗酒喝光,垂目沉片刻,缓缓道:“可我不管选什么男人,人生在世,最后总归难免一。”“三、五十年后,和三、五天后就,差别还是很大的。”南星了头,也将酒喝光,准备起身告辞。
唐醉晚这样在世上任何地方都不会愁嫁的姑娘,他此刻并不愿沾染。
连霍瑶瑶他都忍住了不曾起什么邪念,正是因为他对此次唐门之行的结果,已经极不乐观。
他武功在年轻一辈已可算是一,若真刀真拼个胜负,与唐月依一战都能有六分胜算。
可他娘在自家地头上,竟然失手到身负伤还不敢面。
几位公子身边暗汹涌,唐门云密布,即使他身边现在有四大剑和崔碧春、雍素几位强手可供调遣,他依然信心不。
尤其是玉若嫣态度的突然变化,让他后背不住冒出彻骨寒意。
因为玉若嫣的直觉相当准。
她没来由地转为颓丧,很可能是出现了什么让她无可奈何还不能开口讲明的压力。
否则,冯破因此而的当下,她不该不拼尽全力将此案彻查。
“星哥哥,”唐醉晚开口叫住他,轻声道,“我可以让伯父你。”南星双眼一亮,“当真?”“这本就是唐家惹上的祸事,下人们挨了这一刀,他应该也有心要管,只是……”唐醉晚略一踌躇,微笑道,“他与门和几位掌事此前有过约定,所以,还需要谁来推一把。星哥哥,要唐门如今真的如此危险,那我也该设法出一分力才对。”但南星并不急着要那个结果,唐门的局势,几位掌事都难以堪破,唐远秋常年远离前山,能上的忙,极其有限。
他想要唐醉晚助一臂之力的,还是另一件事。
“醉晚,”他柔声唤道,身子一挪,坐到了她身边唐远秋原本的位子上,“你若真想为我出一分力,请你伯父出山自动手并不是明智之举,甚至可能会给他带来烦。”唐醉晚心思剔透,当即柔声道:“那星哥哥可是还有别的忙,需要醉晚效劳的?”“对,”南星一向因材施术,既然唐醉晚喜欢将一切摆到面上称量,那他也不意开口索要,“我想和我见一面。方才我和你伯父对谈的容,你都听在耳,看在眼里,想必你应该也猜出来了,我不知为何受了伤,目前在你伯父手上。可他不知为何,不肯对我透更多消息,这种云山雾罩的感觉很不好,醉晚,你能上我这个忙么?”唐醉晚踌躇片刻,斟满两碗酒,才道:“好,我也很想见那位姑姑一面,毕竟,她可是离开这里的先辈。”“但她不是自愿的。”南星端起酒碗,昂首一饮而尽,“她最想要的,因为我而永远失去了。”唐醉晚小口抿着酒浆,轻声道:“星哥哥,以前后山有种果子,长在树上红透紫,团簇成球,看上去味的很,我想吃,但是够不到。我不愿意让伯父忙,就自己努力去爬。头一年我没够到,果子便都透烂了。第二年,我力气还是不够,身量也尚短,仍没赶上。待到第三年,我想了个办法,铺开一片布,用长竿挑下来许多,才算是吃到嘴里,你猜如何?”“如何?”“我了,让伯父配了几种替吃了三天才好。”她将碗放到桌上,莞尔一笑,“可若那些果子我永远也没能吃到,那在我心里,它们就始终会像我想像的那样香甜可口,我也永远不会知道,它们其实有,能教我痛不生。”“唐门门之位,岂会是个果子。”唐醉晚淡淡道:“那果子吃下去之前,我也坚信没有的。”“唐远书了么?”她沉默片刻,轻声道:“门比远明掌事还要年长几岁,可多年下来,仍仅有一个武的小女儿平安无事,你当他吃下的这个果子,当真就没有么?唐星雅五岁家便为她测过根骨,说是天资不下其父,可门至今让她背过一句心法,只对她宠无比,放任自由。星哥哥,这果子有没有,我不知道,但肯定不会和你娘想的一样好吃。”她扭头望着他,又接了一句:“再说这也不算你的错吧。假使今夜你我酒醉,来……”她脸上一红,跳过间一段,直接道,“我难道还能责怪孩儿不成,怪也只能怪你,或是怪我自己。”话已至此,酒已至此,人已至此,南星若仍想走,就还不如一段木头。
他叹了口气,笑道:“醉晚,如今你不想陪我喝下去,怕是也晚了。”“时候本就已经晚了。”她将酒斗一横,架在坛口,柔声道,“星哥哥,酒还多得很,你要喝几碗?”“我若说,我现下想喝你这个醉晚了呢?”他将碗一扣,不再强装君子。
“那醉晚就陪你进屋去喝。”她将酒碗缓缓扣下,脖颈侧面,终于还是泛起了羞涩的红晕,“只是……我酒量虽好,却不通被喝之道,还请星哥哥……多加怜惜才好。”“那是自然,”他挺身站起,挥手一拂落下门闩,弯腰将唐醉晚抄一抱,大步走向室,“你既然决定给我,我便一定会对得起你的心意。”“那……我便到了该醉的时候。”她浅浅一笑,闭上了那双明亮妙目。
他低头一嗅,满鼻酒香。
“咱们,便一起醉吧。”
窃玉 【窃玉】 第三十一章 晚醉
【窃玉】第三十一章晚醉2019-05-26刚一迈进卧房,南宫星就察觉到怀中的姑娘变得紧张,连小巧绣鞋包裹的脚掌都不自觉交勾起来。
“心慌了么?”他低头望着唐醉晚,灯火昏黄,月光清朗,此时此刻的少女,总会平添几分娇羞。
她却不仅娇羞,看神情,竟还有几分窘迫。
“星哥哥,嗯……可以,再稍等等么?”看床榻近在咫尺,她突然抬脸,软语央求。
只要不是运功过度阳欲淤积急于宣泄的场合,南宫星寻欢从不急色,自然柔声道:“醉晚,你要还没准备好,来日方长,不必急在这一时半晌,那,我这就送你回去吧?”唐醉晚急忙摇头,把脸一扭埋进他胸膛,细若蚊鸣道:“不是……我、我是酒喝太多,想……想先去……去……如厕。”南宫星这才醒觉,唐醉晚不懂武功,好酒量都装在肚子里,那么些碗下去,即便此刻还没有感觉,等到情酣耳热之际,也免不了涨鼓鼓呼之欲出,的确是该提前解决的问题。
“我去找个灯笼,”今夜丫鬟大都有伤在脸被准歇息,南宫星这客人只好亲自出马,轻声道,“这就陪你去吧。”“不必了。”唐醉晚满面通红,看来百密一疏,此前把这状况忘到了脑后。
不过她一个黄花闺女,男女之事上即便到了婆子会教的年纪,也不可能事事周全。
她略一犹豫,轻轻推了推他,“星哥哥,你先去外屋等等,醉晚……好了再叫你进来。”唐门大户,待客厢房自然是夜壶恭桶齐备。
如果去外面旱厕,腥臭冲天蚊蝇群起不说,这个时辰黑漆漆的,要是失足一下,唐醉晚这辈子怕是再也不好意思上他南宫星的床了。
南宫星微微一笑,在她颊上一吻,“好,那我便再去喝上一碗,多醉几分。”似乎唯恐他真醉倒,她急忙轻声道:“只一下就好。”南宫星点点头,将她缓缓放下,转身出去。
但他并没真的回到桌边坐下喝酒。
他甚至没有离开那扇并不太厚的门。
门板刚一合上,他就凝神运功,闭目倾听,将屋内一丝一毫动静也不放过,尽收耳底。
他并不完全相信唐醉晚,或者说,除了他认定的寥寥几人外,他谁也不敢尽信。
而且,此事略显突兀,即便合情合理,唐醉晚的解释也算是丝丝入扣,他依旧不敢怠慢。善泳水底溺,贪花马上风,他好色这弱点就快人尽皆知,自己岂能不多加留意。
以他运功时的耳力,唐醉晚这样没有半点修为的年轻女子,一举一动几乎等于呈现在他脑海之中,再没有半点隐秘可言。
她将房门落闩,便急匆匆碎步走到屋角短屏风后,大抵是觉得这一泡量大,没取夜壶,直接掀开盖子坐在恭桶上,放松下来,长长吁了口气。
不一会儿,淅沥沥的声音渐渐转大,转眼变成哗啦啦,那解放的舒畅还让她轻轻呻吟了一声,惹得凝神细听的南宫星胯下不自觉便是一翘。
水声响了好一阵子,才哩哩啦啦停下,草纸一折,轻轻揩抹干净。
但之后,却不是衬裤提起系带的声音,而是双脚逐次抬了一抬,接着,步点走到另一角,斜穿了整间屋子。
南宫星正感疑惑,就听到轻轻一声邦,好像是把铜盆端下,放在了地上。
然后,哗啦呼啦的声音又响了起来。
他略一思忖,顿时下腹一紧,唇角泛起了一丝微笑。
稍待片刻,水声停了,擦拭之后,盆子又放回原处,悉悉簌簌应是穿回衬裤后,唐醉晚过来拿起门闩,高声唤他:“星哥哥,呃……我已好了。”南宫星稍微等了一下,开门入内。
如他所料,铜盆的确动过,旁边搭的两条布巾一条已经湿了。
他望了一眼已经绕过屏风坐到床边的唐醉晚,笑着走到架边,故意道:“咦,这布巾怎么湿了?是知道我刚好要擦擦脸么?”说着他把湿巾拿起,抻掌展开就往面上凑去。
唐醉晚果然惊叫一声冲了出来,都顾不得再维持名门闺秀的矜持,飞奔来就抢,嘴里喊:“别!不行!你、你用另一块!”南宫星故意将布巾一抬,敞开胸膛把她抱了个满怀,“为何,现成的湿巾,我擦擦怎么了?”说着,那布巾上潮湿的地方就已经到了他鼻端,他深深一嗅,笑道:“咦,好香。”唐醉晚脸颊红得像要渗出血来,仰头盯着他羞耻道:“你……你……不要闻啊……”“为何?明明有股熏人欲醉的香气。”南宫星凑到她颈间,故意道:“我先前还当是你的体香,可嗅嗅这里,似乎又不像,醉晚,为何会如此呢?”唐醉晚咬唇低头,一双白嫩小手紧攥着裙布,嗓音又轻又颤,宛如羽毛拨弦,“我……我洗……洗了……别处……”这羞耻至极的模样分外刺激男子情欲,南宫星鼻息都禁不住粗浊几分,回手一挥,将房门关上,把她抱紧微微搂起,一边往床边慢慢挪去,一边沉声道:“那,是洗了哪里,才会这么香呢?”“我……不说。”她羞得紧闭上眼,双肘一夹挡在胸前,腿儿蜷起,两只小脚悬在半空微微晃动,眉目之间,耻意流转。
他低头用鼻尖轻轻蹭了一下她的耳朵,转身在床边坐下,将她放在腿上,亲一下她满是红晕的下巴尖,轻声道:“如此香的地方,你不说,我可要自己找了。”“怎……怎可能香啊。”唐醉晚羞得都有点乱了方寸,早没了刚才酒桌上镇定自若的模样,下意识就用双手压住了裙腰下紧夹的双腿之间,“不……不能找。”“那你倒是告诉我,你洗了哪儿啊?”南宫星笑吟吟凑在她耳边,将一道道热气随着话音轻喷在她耳根,那坠了颗小小珍珠耳环的耳垂,禁不住一抖,让那小珍珠都跟着晃了几下。
“我……我……”唐醉晚犹豫几下,怎么也不好意思说出口来。
南宫星含住她耳垂,抱住她因此而突然一僵的身子,轻柔吻了片刻,呢喃道:“醉晚,你都有决心与我赤裸相对,共赴巫山,那还有什么是羞于启齿的呢?”“这岂能一概而论,”她的伶牙俐齿果然又冒出了头,“有些事即便是成了夫妻,也该有所矜持。否则自曝其丑,反不讨人喜爱。”“可我偏偏喜欢坦白直率些的。”南宫星轻笑一声,“你我不经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就要破男女大防,礼数之类,难道还需要在意么?”“这不单单是礼数的问题,而……而是也太露丑了……”唐醉晚痒得扭开头,稍稍躲了一下耳朵,“我可不说,也不准你找。”“男欢女爱,没有什么丑不丑的。”他单掌轻捧住她发烫的面颊,柔声道,“你若成了我的女人,自然每一处在我心里都是美的。”“那……也不会香。”唐醉晚果然有几分固执,偏着头仍不松口。
“好闻便是香,”南宫星大掌一抄,从后方握住她半边臀尖,“颠鸾倒凤的时候,纵然这边,闻起来也香得很呢。”“这我可从没听过。”唐醉晚更加紧张,娇怯怯的身子快要绷成拉满的弓。
看来她此前侃侃而谈条理分明,终究不过是纸上谈兵,躬行则乱。
但她决心之强,南宫星轻易便能感觉得到。
已经紧张到如此程度,她依然没有躲,没有抗拒,只是娇喘着,面红耳赤着,满脸羞极地等待着。
此前背负她的时候,南宫星就猜到,她身子骨虽然娇滴滴的颇为羸弱,衣裙飘飘似是弱不禁风,可那些布料之下,其实很有丰腴之处。背起来最直观感觉到的便是那片丰绵软嫩的酥胸,和抄起后柔若无骨的大腿。
此刻握着的臀尖,也将此验证,藏在裙下的屁股,盈满掌心腴弹幼滑,与肌理紧凑的姑娘大不相同。
到了这时,他更清晰地意识到,怀中抱着的,是个柔弱娇软的深闺小姐。
南宫星并非没有与不懂武功的女子欢好过,但不论是楼里的丫头也好,露水之欢的妇人也罢,都与唐醉晚大大不同——前者身体壮实,后者经验丰富。
这还是第一个身娇体柔,初尝滋味就遇上他的纯正大家闺秀。
幸好他此刻功力稳定不至于欲火过盛,否则,以他的本钱,她明早怕是要下不来床。
“你大门不出二门不迈,只往后山走走的姑娘,没听过才是正常的。”南宫星继续跟她软语聊着,手掌隔着衣料在腰肢侧面上下抚弄,一点点助她放松。
“我……我早到了年纪,院子里常有婆子过来,讲些我这个年纪姑娘该知道的事,我可没听过……那事儿能叫人鼻子也不管用。”唐醉晚挥手捂住自己臀上热乎乎的大掌,轻声道,“你定是哄我。”“那你叫我闻闻看。”他笑着将她抱起,一个翻身,就一同滚到床上,往她后颈轻轻一吻,便缩向下面。
“呀!”唐醉晚惊叫一声,急忙翻转,换成正面对他,急匆匆护住裙心,两腿一夹,小声央求,“别……别,我承认,我……我是怕……怕不干净,用巾子……稍稍洗了洗……下头。我跑了一天,汗津津的,肯定有味道,你莫再逗我了,真要羞死我么……”“男女情投意合,气息怎会互相嫌弃。”南宫星黑眸一抬,凝望着她缓缓凑近,“你我方才都喝了不少,如今口中尽是酒臭,那我要亲亲你的嘴儿,你会觉得难闻么?”唐醉晚望着他渐渐逼近的唇线,紧张得浑身僵直,轻声道:“醉晚……闻不出……”。
“那便尝尝。”他微微一笑,脖颈一倾,便将她朱红嫩唇吮在口中,轻柔磨蹭。
“唔嘤……”她登时又闭紧了眼,双拳紧握搁在自己腹前,两只还穿着绣鞋的脚像是怕踩脏了床,足尖勾在一起微微抬高了几寸,嗓子眼里溢出一丝柔婉低吟,妩媚动人。
不论是少女还是妇人,南宫星都相信,温柔缱绻的吻,是最能让对方放松下来的方式。
如他所料,唐醉晚僵硬的娇躯,就这样在他耐心的亲吻中逐寸软化,变成了丝绵无骨酥软如泥的一汪春水。
于是,他试探着将舌尖探出,在她软滑的唇缝中轻轻撬了一下。
她又有点紧张,小嘴儿本来开的那条缝反而闭上,鼻后细细唔了一声。
没撬开,他自然不能硬闯,便微微竖首,舌尖顺着那条唇缝的走向来回滑弄,齿关轻轻一合,把她唇瓣微微扯开,细细舔吻吸吮其中略带酒味的津唾。
在她悦耳的婉转娇哼中不紧不慢下足水磨功夫,那青涩懵懂的小小唇瓣,终于微微发颤地对他张开。
南宫星嗅了口气,将她脑后轻轻一扣,挺身翻到上方,深深吻了下来。
唐醉晚大概是过了最羞涩难当的关口,睫毛轻缠着微抬一线,水光盈盈望着他近到看不真切的面孔,喉中溢出一丝曼妙呻吟,将柔滑的丁香小舌主动凑到了他侵入的舌尖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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