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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综]流浪者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Niauy
天渐渐冷了,这日安浅坐在大门边的椅子上清理蒸馏器的过滤装置,门又被敲响。
打开是个不认识的女人,只她一左一右牵着之前拿药的那两个小孩——是那生病的妈妈。小孩这次面上带着笑,神很好,见到她还叫声“姐姐”。
那母亲说自己的病好了,先是一番感谢,然后拿出私藏的首饰要送给她们。
这事不是安浅主张的,她不好,不过她自然希望下,所以叫了茨维塔过来。
茨维塔看起来可比安浅好相处多了,和那母亲亲切的寒暄起来,不用安浅提醒、也没故意客套,坦率了首饰,打算等下次走商的过来再卖掉。
安浅继续倒腾过滤装置,小男孩蹲在一旁看她清理,不由起了好奇心:“姐姐能给我看看吗?”
安浅拒绝:“不能。”
小男孩失落的“哦”了一声。
安浅瞥一眼,小男孩还好,经历多的孩子早熟,自己调节调节那份失落就下去了。但他的小妹妹还没理解发生了什么,茫然的看看她、看看哥哥、再看看她手上的过滤网、又看看她,眼睛一眨一眨的,抿着唇,婴儿肥的脸颊上有个小酒窝。一句话没说,乖巧的蹲在哥哥旁边。
安浅有一瞬间被萌到了。
可惜过了这一瞬,她依旧是那个冷酷无情的她,所以,还是不给他们看。
小孩走了后,茨维塔开始跟大家商量,说那个母亲想要他们帮她加固房子。
布鲁诺的脑袋里不存在义务劳动这回事,他一边清理炉灶一边问:“报酬怎么说?”
“报酬的话,她家里还有存粮,希望你们能先过去看看房子的情况,再具体谈。”茨维塔问过了,“说是屋子各处都好着的呢,就是怕强盗小偷闯,所以主要是加固门窗,如果发现房子还有什么漏洞也希望可以补一补。”
“好。”大胡子应下,和帕夫列午饭后去了。
和人商定好,干了几天活后拎回来一袋面粉和两套羽绒服。他们本来就有棉衣厚毯,加上之前的存粮,感觉他们四人这个月不愁吃饭了。
暂时不用焦虑温饱问题真叫人心里踏实!
这天连布鲁诺都开心的摘下他辛辛苦苦种的菜,只为给他们做顿大餐。
两周转瞬即逝。
白天补觉种菜捉老鼠干家务,晚上出去拾荒找资源,偶尔还回馈下社区,比如打扫街道、帮被炮弹波及的邻居重置家园这些。日子过得非常平和的安浅,还没忘记自己和人约定了要去抢妓院。
实话说加里战斗素质不错,且品行还算靠谱。虽然他直说了,他是要去救妓院里的那些姑娘。不管安浅信不信吧,但至少他们实现目标的过程是一样的。那么这个人,是可以尝试作为临时的同伴合作的。
安浅对他有了初步的肯定,可好不容易才找到合作者的加里,这两周过的却不轻松。
加里、即季则,现在可是相当愁,他一抓头发都掉了好几把。
首先他人手不足,艾迪上次帮他姑且是看在战友情谊。但像季则这种抱着摧毁所有妓院的目标,那艾迪只能说声对不起了,您自己玩吧,他还要命。
季则也尝试过忽悠sy,果断被拒绝:[我已经想好了,我打算找个机会直接去国际医院,就在那里养伤,这样等伤好了之后,还有理由顺势留下来帮忙。]
他只好说:[那好吧,祝你好运。]
sy问:[这件事一定要做吗?你知道风险多大,你是否想过,假设你在这里死了,你帮助到的人,也许、我是说也许,并没有你稳妥活到结束那一刻,帮助的人多。]
[我没有否认这件事的价值,我的意思只是,你可能会做更多事、帮助更多人。]
闻言季则正在做计划的笔一下穿透纸面按在下一页,他皱着眉头把纸抚平,继续写写画画。
sy又在对他探究了……
从最初遇见季则就爱跟sy唠叨,虽那时的他抱着目的,那时的sy也不理他。但这习惯一养成就不好改,且自惩罚世界起两人就经常讨论事情,季则总觉得跟这家伙唠唠是件熟悉的事:[你格局原来这么大的吗?做事情都用数字来准衡量?以求达到最大价值?]
不等sy回答,他又说:[你说的有道理,但我做不到,也不会这样做。]
[看到受害者承受着什么,而加害者又是怎样的恣意妄为,我就忍不住想弄死那些畜生。当然,不弄死也行,但他总要付出代价的。]
[虽然,有的时候我自己可能手重了些,没有达到我所主张的“以牙还牙”、“公平”,]季则顿了顿,[但我一点也不会对此感到抱歉。]
sy似乎很惊讶,停了好久才再度开口:[你……]他卡了一会,继续说:[我不知道该说什么,如果非要形容的话……你可能居然是个反派?]
“哈哈哈哈……”季则忍不住笑出声。
以他对sy的了解,这是个严谨认真的人,此刻居然用了这么一个概括性的网络词汇——哦概括性的网络词汇,看他都被带的严谨了。
[好吧,]sy无奈,[原来自己定的准则是可以随便改的?]
[没有改,]心情不错,季则连语气都好上许多,还愿意深入讲解,[是我没做到而已,这是我的问题。但我并不觉得对不起那些人,嗯,大概如此吧。]
季则将写着计划的那面折好,又翻回笔记本的前两页,这是他整理好的时间线。
[好了,说正经事吧,]笔尖敲了敲最后一个时间点,[来确认一下,联合国派维和部队过来,结束这一切的具体时间是3月14日。]
原主一直呆在军队里,幸运的活到维和部队过来,然后随正规军撤走,一直安稳到退休。经历可谓很顺利。
[这我还真不知道,]sy语速缓慢,估计在翻资料,[塞勒斯早跑了,和一群幸存者一起求生,他们没有任何消息来源、就那样熬着。唯一的日历被撕了取暖,被解救时也没去了解,根本不知道具体日期。]
[等恢复秩序后,塞勒斯就立刻出国,一直在国外呆到死。]sy叹气,[至死他都没再关注过这段经历,甚至是刻意不听不看不记不谈论不了解,试图屏蔽掉这段往事,估计是受了心理创伤。]
没想到会是这样,季则也有些感慨。他将笔记本好:[那么就按加里记忆里的时间吧。]
[还有,你觉得如果我们保护记者、提供便利,让他们有更多的资料,能够提前结束这场战争吗?]季则说,[这里的冬天很难捱,会冻死许多人吧?]
[是。]sy说,[我们尽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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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男主凑一块就谈心……
等宋延没兴趣了,话就少了
果然一写季则就卡





[综]流浪者 TWOM(15)
尽力,只能尽力了,宋延想。
他打开系统界面,标记本世界亮着的昵称只有jz,听说aq也在这个世界,可aq没上过线也没法联系,恐怕这整个世界就只有他和jz是同一战线了。
可宋延并不感到欣慰。
这家伙实在是……怎么说,他试图了解jz的思维模式,然后发现他们两个果真不是一类人。
虽说这家伙脑袋算好使、身手不赖、品行起码靠谱,但着实任性——就愿意在hard模式里硬刚,看见前面是刀山仍要踩一脚,撞死在南墙也不回头。而jz也知道自己任性,但并不打算改变。
宋延觉得自己可能经历的还是少,见过的人也单一、或者说没机会去观察了解,他还真挺想看看jz这人最终的结局。
夜色渐深,挂在天上的星星越发明亮。远处的枪炮声几不可闻,难得的安逸宁静。
宋延抱着枪偷懒坐在地上,守夜没事做,抬头在认星星。
“塞勒斯,”柯克递过来根烟。
他摆摆手拒绝:“戒了。”
距受伤已经快二十天,想想进来第一天就残疾可真是倒霉。但宋延不过丢只耳朵、伤了腿,比起其他缺胳膊少腿的,可谓是轻伤了。因此他被调去别的队,虽然没再执行过重要的任务,但普通的执勤找物资守地盘挑衅正规军这些琐碎的事可没少做。
“烟怎么就戒了?”柯克奇怪。
“对身体不好,”宋延说,“你这身体,也最好不要抽烟。”
“我这身体,”柯克嗤笑一声,把烟点上吸了口,“已经不行了。”
也不知道能说什么,三天前柯克被分过来。据说是腹部中弹、内脏破损,缝合好观察一阵就让他出院,给更严重的伤患让位。但实际上柯克还在养病期间,肩不能扛手不能提的,因此队里也只分配些轻松的活。
生死关头走一趟,宋延瞧着这小伙比上次见时沉稳许多、说话也言简意赅,但那消极怠工却是越发明显。要知道现在任务比以前可要安全许多,原来那小队的行动才凶险,基本上一出任务就死人。到这里柯克还这么厌烦,怕是策反很容易。
可宋延已经不想策反他了。
一来他呆的这个新的小队队员素质不高,看管也没那么严格,逃跑更容易,没必要拉个同伙互相照应。二来柯克伤还没好全,跑几步就喘,还不如他呢。
宋延算着任务安排,决定下次去交战区送物资时逃跑。反正在哪养伤都是养,还不如早早去中立医院作打算。
眼见着到换班的时间,该回去睡觉了,宋延站起来活动身体,柯克还坐在原地。
“塞勒斯,”柯克咳嗽声,哑着嗓子,“你想不想离开这?”
“……什么?”宋延看向他,柯克低着头看不清表情,只是夹烟的手指有些颤抖。
柯克又吸口烟扔掉烟头,颤抖的手平静下来,双手紧握住枪。他直说:“我受够了,我想逃跑。”
宋延眼尖瞟见柯克悄悄扣开保险,他也不动声色的拨开保险,把枪立在身前,然后问:“什么时候?”
“现在。”
“好,”宋延爽快答应,又问:“为什么是我?”
柯克正巧站起身,闻言看着他愣了下,似是在思考,然后说了实话:“因为我不想杀你。”
宋延:“……”
他问:“那你要怎么做?”
今日就跑绝非他所愿。
柯克烦躁的抓抓头发,来回打量周围。又见有人来,便不再东张西望,而是原地注视接替他们的队友过来。
柯克想了会:“等会交接过后,我们去厕所。”
宋延说:“厕所那边都有拦网啊。”
柯克示意他看那边:“正好会经过长官办公室,去顺几颗□□,把厕所和网都炸了,趁乱跑。”
真是临时还粗糙又失败率高的办法,宋延心累:“过几天我们队要去交战区送物资,那时跑不是更方便?”
柯克愣了愣,若有所思:“你是不是早就想跑了?”
“怎么可能?”宋延当然不会承认。
柯克脸色一沉,手又扣上板机,“咔哒”还上了膛:“几天后?你不会是要去告发我吧?”
宋延简直服了:“我告发你干什么?你看看我这耳朵,你看看我这腿。”他拍拍自己的右腿,取出子弹后,这腿已不能像正常时行走了,总是一瘸一拐的。
“我这幅样子,难不成还能混个队长当当?”
柯克盯了他缠着的绷带片刻,手一伸就要按过去,宋延退后一步躲开,警惕:“你要做什么?”
柯克反问:“身手这么好,为什么不能当队长?”
宋延:“……”靠!
他无语了一会,看着那两个队友过来,然后双方打了招呼,宋延和柯克一起回去。
已是后半夜,路上空荡荡的,唯有营地的几盏探照灯照来照去,两人的身影长长短短的变化着。
柯克这人阴晴不定,必须要处理好,不然会很麻烦。
宋延决定动之以情:“你说得对,我早就想跑了。”
柯克先是一愣,然后转头惊讶的看着他。
“我和吉米一起长大的,这次是眼睁睁的看着他死在我面前,”宋延声音带了哽咽,“他妻子才给他生了个儿子,在x城那里,一岁还不到,还不会叫爸爸。”
“队长说发抚恤金,可我昨天才听到他妻子给他的电话,他妻子连他死了都不知道,又怎么可能会有抚恤金?”
这是真事,昨天吉米妻子打电话来找他,没人忍心告诉她吉米的死讯,就把这事交给了跟吉米最熟的塞勒斯。
那女人愣了愣,第一句话反而是问:“那我们该怎么活下去?”
吉米一直在给家里寄钱,x城那里被反叛军全面统治,还算安全。只是反叛军的情况他们都知道,高层不是什么好东西,治理也无能。那里生活物资昂贵,有吉米的补贴,他妻子每日做三份工,才勉强养活一个孩子。现在吉米没了,这个家庭会非常艰难。
塞勒斯的钱其实是和吉米一起寄回去的,他无亲无故,一人吃饱全家不愁。可现在他这岗位抢不到东西、捞不到油水,再说军队已经有一年多没发过钱了,全靠包三餐招新兵。
沉沉的压抑的哭声从电话里传来,女人道了谢,挂断电话。
塞勒斯是一分钱都拿不出的,因此面对吉米妻子,宋延一句话都说不出,唯有叹息。
“唉,”柯克也叹气,不知道是想到什么,“就这样,这里就这样。”
“我的父母妻儿已经都不在了。被炸死的,就那么一瞬间,连着房子一块没了,火烧了三天,连尸体都没找到。”宋延翻出塞勒斯的惨痛记忆,受到影响他鼻头一酸,“我女儿才两岁,还那么小、什么都不懂,如果不是那天我怕危险让全家人必须呆在家……他们怎么会!”
“到底为什么会这样?难道我不够虔诚吗?我做错了什么?为什么会这样?”
“我这腿这耳朵都废了,我这辈子也就这样了,我、我所有的家人、我朋友都死在这场该死的战争里了!”
“你说我!”宋延压低声音,“我到底是为什么还留在这里?!”
柯克拍了拍他。
宋延抹了抹眼角。原主的情绪并不能影响他太久,他又自己酝酿一下,面上带着悲痛:“我受够了。”
他缓口气,强行振作:“你说我想告发你?”
“呵,”不等柯克开口,宋延继续说:“告发你对我来说没有好处,总之我是打算跑了的,你要是实在不信我也没有办法。”
柯克连忙说:“怎么会?”
他叹口气,道了歉,然后也坦诚了:“我、我会受伤也是布鲁托他……”
布鲁托?哦就是跟柯克关系很好的那位。
“那时我们找到一户人家藏起来的一小盒金子,”柯克有些低落,“布鲁托不想跟我分,就朝我开枪。我打死了他,还没来得及藏金子,就被队长给走了。”
宋延没想到事情是这样的,只他不便多说什么,装作情绪还没恢复:“都过去了。”
好不容易取得一点信任,宋延再不敢随便招惹柯克,两人一直捱到送物资那天。
他们队跟着卡车去前线,柯克伤没好、宋延腿又瘸,队长照顾他们便没让他们搬东西,让留在卡车那警戒。
队友们来来往往,扛着箱子一个个步伐极快,转眼车厢就空了一半。
今日天阴沉沉的,宋延抬头看太阳被晃了下,跟柯克商量:“最好能去非交战区。十点钟方向、那边的巷子很多,到时候找到机会,就往那里跑。”
他不觉得他们两个会被抓,而是会被直接击毙,更何况他这腿……嗯,还是去掩体多的地方好。
“好。”到了这步,柯克也没心思东想西想,他点点头。
同样警戒的队友在背面,不能及时看到他们。宋延又瞟眼车头,司机正低头在翻什么东西。不远处有队友的身影,扛着东西正在往战壕走,若是发现他们要动手,也得先放下箱子,而正折返回来的队友就更远了。
好机会!
宋延推了一把柯克:“跑!”
※※※※※※※※※※※※※※※※※※※※
宋·观察学家·延
季·大猩猩·则
宋延可真惨啊
妓院不想再刷了,到时候相认再写
不要吐槽我的起名orz 起名这么随便我真的不想脑子而且我起名本来也很渣
趁着最近有时间有力……尽量多写




[综]流浪者 TWOM(16)
宋延话音未落,两人便一同跌跌撞撞跑起来。
他们一人重伤未痊愈,一人瘸着,跑起来哪里比的上常人,可绕是这样,也用了毕生的力气忍着不适奋力向前奔跑。
身后还没人来追,但是有喊声,最开始是上膛警告:“再不站住就开枪了!”
宋延哪里会理他们,眼见前方是面断壁,抬手一翻就进去了。这时身后有破空声划过,他连忙趴在墙后,然后轻轻绕过墙角,又绕过几个废屋,窜了好几个巷子,才远离了追兵。
他没有停留,而是加紧跑出这片区域,跑的右腿钻心疼也不停。直到离卡车有些距离,那些人不会花那么多时间追过来就为了杀他,他这才松口气。
找个安全地方喘气,这才记起刚才那破空声。失了只耳朵,宋延无法分辨子弹从哪方来。此刻上看下看都没有发现伤口,倒是右耳那有些刺痛。用手摸了摸头,才发现头上那包扎鼓鼓的纱布没了。他又小心的摸了摸,发现只是纱布没了,没有新的伤口,就是出汗多有些刺激。
宋延从包里翻出纱布和一小截绷带,这些是从医院偷的,只他出来做任务带的东西自然不多,装了这些和干粮以及基本的一些工具外就没什么了。
匆匆给自己包扎后,他握着枪辨认方向。这时听到杂乱的脚步声靠近,宋延立刻回身举枪。
“塞勒斯。”是柯克。
没想到他们逃跑途中分散了此刻还能遇见,宋延放下枪,但他很快皱起眉来。
——柯克的状态不太好。
柯克面色苍白,冷汗直冒。腹部有如木槌在上下搅动,搅得他那些伤口一个个裂开,还扯的五脏肺腑一起痛。可不只旧伤撕裂,他能感觉到左腹还烫烫的,一呼一吸间都能感觉有风灌进腹腔,柯克没敢看。
他可能又中弹了?
柯克也知道这不是好时机,他应该再养养,不该这么莽撞,可他实在是忍不下去了,他不能再在那里呆一分一秒!
“塞勒斯。”柯克又叫了声,向前走了一步便腿一软跪倒在地。
眼前有些模糊,他靠在墙边,下意识问:“我们逃出来了吗?”
宋延瞧着他,他们本来也不怎么熟,更何况之前柯克很麻烦。他闻言回答:“逃出来了。”
“那就好。”柯克瘫坐着,微微喘气。腹部那块红了一大片,带着重重的腥味,鲜血顺着衣角滴落在地,他用手揪了揪就那被血染透的衣角,没再管。
宋延走上前,解开他的衣服,这才发现之前缝合好的伤口已经裂开,除此之外在腹部左上方、肋骨下方还有个杯口大小的弹孔。子弹经过旋转有了巨大的冲击力,那穿透身体的洞与撕裂的伤口差一点就汇合。里头的内脏已经是乱七八糟了,血正在不断的涌出来。
怕是撑不了多久。
宋延割下柯克一条袖子,紧紧按住他的伤口,有些无措,不知道该怎么救他。
他虽然穿过雇佣兵,但那一世的训练多以战斗为主,更别提死的也早。看来下次要做外科医生,宋延想。
此刻柯克已经是陷入半昏迷,他喃喃道:“我们逃出来了吗?”
宋延说:“我们逃出来了。”
柯克“哈哈”笑了两声,又剧烈的咳嗽起来,血跟着呛到气管,从鼻孔流出。他张了张嘴,很难受的样子。
宋延手下的布子已经浸透,血漫过他紧紧压住的指尖。他腾出一只手,把自己的衣服脱下来。纱布没了,还剩点绷带。全揉在一起,使劲把柯克的伤口堵好。他出血太多,伤的地方也太多,都不是什么用力压住血管了,只能堵着。
其实宋延自己也知道这样做估计没什么用,但他能怎么办呢?
宋延挂好两人的枪,把柯克背了起来,用绳子固定好。
扯到伤口,柯克闷哼一声,稍稍清醒些,又问:“我们确实逃出来了吧?”
背上这人体重不轻,宋延一个残疾人士,深一脚浅一脚的走着,忍受着右腿的疼。听他问第三遍,仍好脾气的回答:“我们真的逃出来了。”
柯克又笑,他有气无力的说:“你放我下来吧,我没时间了。”
“我们去医院。”宋延这样说着,可他知道那医院还远。
中立医院原主只是听说,根本没去过,宋延是跟队里的人打听才确认大概位置。不过那医院一直好好存在着,因为后来原主出国,听新闻说到这家医院的很多医生都受到国际组织的褒奖,虽然原主反应过来后立刻砸了音机。
其实原主的记忆从他全家死后就一直混乱,宋延需要梳理才能推出他的经历。恐怕原主从家人出事起,神状态就不太好了。
阴沉的天透出一束明亮的光,宋延抬眼看,乌云正渐渐散开,露出太阳的全貌。
背上的柯克没了声音,不知道是昏迷,还是已经不行了。
宋延喘口气,腾出右手握紧枪,加快速度朝医院的方向走去。
现在他已经到非交战区了,这里的平民明显多起来。有人一直跟着他们,但碍于宋延手里的枪,还没动手。
前方是一大片废墟,眼见身后又跟了两个人,宋延拨开保险、更加警惕。他四处张望着,希望能找到安全解决这事的法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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