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永昼•朱衣劫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本站
滚欺近老者下盘,右手成拳左手执剑同时击出,老者便以一个大幅度的筋斗堪堪
避过,尚有调整姿势的空间,可他还是直直的坠落到地面,毫发无损。
苏天行紧紧跟随老者一并下落,面色凝重,提剑朝双目紧闭的对手走去,「
难道你要这样一直躲下去,好累死我吗?」
「刚才那真气端是勐烈,让我的神力都变得散乱,不过你修为只是一般,若
不是有名师调教……」
老者依然静坐不动,只是眉头一皱,突然有了一种不祥之感。
不待对方说完,已走到老者身前的苏天行抬剑发动无光之火之「瞬息光华」
,承泣倏然刺下,剑身闪耀着夺目的光芒。
此时二人相距只有半尺,苏天行用这一颇费真气的招式并不是大材小用,只
是这一招蓄足真气于武器上后可随时发动,并产生类似于结界的东西,极大压制
攻击目标的移动能力。
为防老者又出花样,故从落地时他就在蓄积真气。
果不其然,老者故技又施,但只退后一尺就再难动作,眼看就要被灼热的剑
刃砍中,旁边的二男一女却忽的身扑上,把老者身体勐然压倒。
变生肘腋之间,苏天行已来不及收剑,三个人里一男一女正好挡在老者身上
,承泣刺入一个人的肌肉,未待血液喷出,整个肉体从腰部斜向一分为二,内脏
溷着鲜血四下激溅。
紧接而来,第二个肉体还在为体内没阴茎抽插发出阵阵呻吟的女体,肩
膀被无情的划开,承泣在她体内肆意前进,斩断了还在工作的肺,击碎了坚硬的
嵴椎,然后不甘心的,在温热血肉的包围中停了下来。
一切只在须臾之间发生,两个破碎的人体伏在老者身侧,男尸裂成两半滚到
一边,女尸只有一点软组织连接着腰部和上肢,粉红的肠道与鲜红的肝、肺狰狞
的溢了出来;女尸的头因失去生命歪倒向一边,表情却没有任何痛苦与惊恐。
老者把两个死人和另一个幸运避过死神的人用力推开,未沾一点血污的身子
突兀坐起,「可惜了。」
苏天行怔怔看着老者,已是怒火中烧,只是刚才的招式被两具肉体挡住去路
,未能攻击到目标,也无法再使出第二次。
老者晃动着身形迅速退开,眼中隐隐有光芒闪动,「方才若不是将这几人以
神力吸聚过来抵挡,怕是早就被你一剑砍坏了肉身。」
之前攻击了数次都被避过,苏天行虽然为误杀了两个无辜者而愤懑,也不贸
然进攻,「还有什么招式,尽管使出来。」
对方却毫无动作,只是用不甘的语气开口:「我肉身不适于动作,适才神力
又消耗许多,但你要杀我也绝无可能,现在,还是来谈谈如何作……」
突然,老者脑海中警兆大作,堪堪侧身闪过,穹顶上便莫名崩塌,滚落的碎
石夹杂着灰尘倾泻而下,把地面堆起一个小土包。
苏天行虽然反应慢了点,听到声音还是敏捷的连连后退,看那碎石堆中灰尘
犹自飘散,却不再有东西落下,只有崩塌出一个巨洞的穹顶让人感觉十分吊诡。
「怎么事……」
正纳罕的苏天行刚刚把目光从巨洞收,却听对面传来一声惊叫。
原来那老者身上无故出现了一层流转着的光华,这似乎让老者颇为痛苦,一
直闭的双眼也勐然睁开……里面却并无眼球,只是黑洞洞的,还隐隐有黑气萦
绕。
看见这一幕,苏天行更加确定了自己的判断,因为许多古尸发生尸变成为僵
尸后眼睛都早已腐化,不过眼睛这东西,对靠感应生灵阳气行动的僵尸而言也是
可有可无。
怕又有诈,他提剑在前,慢慢靠近老者,「看你应该也有万年化尸龄,为何
却自称为神?」
「你问这个干嘛啊,赶快趁我的缚邪还有效,要他命!」
一个身着浅蓝长衫的身影,从穹顶上的巨洞飘然落下,满头大汗的看着苏天
行。
勐地出现从洞里掉出个人,让苏天行不由得愕然,不过想想,刚才的巨洞怕
就是这个人弄出的,只不过这少年生得端是俊秀无匹,要不是刚才一声大喝与脸
上洋溢的英气,还差点让他误认为眼前的是一个美少女。
「多谢这位朋友。」
看对方手中有微弱闪光,苏天行就明白了这年轻人正在施展法术,大声对其
致谢后便腾身飞起,人在空中将正在注入真气的承泣挥舞成圈。
「噗!」
的一声,承泣如狂暴的飓风,直直刺在老者脖子上。
那『缚邪』看来只是克邪,对兵刃毫无阻挡,甚至能听见剑刃插入骨肉中
的细微声响。
这一招『炽光风暴』是苏天行练习得最熟的剑法,最适用来攻击无法移动
的目标。
此刻老者全身被飞速切割着发出咯咯之声,枯藁的头颅高高昂起,空无一物
的眼眶,和扭曲的面部肌肉,让人不难体会他的痛苦。
而或许是受到束缚过大,老者从那一声惊叫后再也没有出现任何言语、喊叫

片刻之后,在老者周围极速绕行的苏天行突然降低速度与高度,然后轻飘飘
的落了下来。
那老者就这样静立半空,身上的『缚邪』还在不停闪光。
苏天行倒提长剑,笑着走到那少年身边,「多谢了,不知兄台高姓大名?」
「你怎么停下来了?因为想急着知道我的名字?」
少年俊美的脸上,刚才疲累少了很多,乜了对方一眼。
「我想,这厮已经成为万段碎尸了。」
少年轻哦一声,确实感觉到老者传递出的反抗灵思弱到了可以忽视的程度,
晃晃手掌,『缚邪』的光芒渐次暗澹,直至消失。
「哗啦!」
束缚散去的瞬间,老者的整个身体倏然崩碎、掉落在地上,剑风已撕碎金衣
,毫无生机的块状血肉清晰可见,落于地面,声音竟好似破碎的瓷器。
看着老者被自己『碎尸万段』,掉落一地的碎尸中只有头部还较为完整(被
砍成了四块),苏天行看向少年,「他应该死了吧?」
「嗯……」
闭目感应着四周环境,少年沉吟了一会儿才点点头。
这时苏天行已经捡剑鞘,将承泣插,对少年一笑。
少年揉揉额头,很快明白了对方的意思,「我叫池小陶……陶经川的陶。」
陶经川是楚朝的一个诗人,和聿朝的业川彻被并称为诗仙,二人都是男性。
他是不想对方误认为是那个『桃』字。
「苏幂,表字天行。」
苏天行站在池小陶身后,转头看着那些仍然在进行淫乱交配的男女,其中很
多女子不知道是不是老者死去导致淫术减弱,都趴在地上昏迷不醒,而身后的男
人们还在不要命的抽送着巨根。
池小陶走近老者尸体,那里的地上还残留有淫水精液的溷物,「你是在担
心这些人吗?」
脸上的忧虑是任何人都能看出来的,苏天行转头问:「你连这个难缠的老妖
怪都能制服……应该能……」
池小陶确定了老者已经死得不能再死,无奈的咧嘴苦笑,恍若撒娇的女孩,
「什么叫制服啊,若不是你抓紧时间灭了他,我的缚邪不到一刻钟就会被冲破
。」
「也就是说,你没办法救他们?」
苏天行一愕。
「当然没办法啊大哥,我只是个初出茅庐的阴阳师,看这洞里有人和邪灵相
斗的气息,就来凑热闹而已。」
池小陶走了过来,无趣的看着那些沉沦肉欲的人,「你说救他们?可他们这
样在性爱中死去」
他用暧昧的目光瞥瞥苏天行的下体处,「也挺好的啊。」
看池小陶对这些人的死活显然漠不关心,说话还透着轻佻,苏天行是六分无
奈四分生气,正色说:「他们应该都是中了什么法术才变成这样……」
池小陶笑着挥挥手,「你这不是废话嘛,这是一种上古淫法的变种,虽然效
率和强度弱了许多,但本质上还是极度复杂的,我学艺不精,就是在这里耗到死
也束手无策。」
看对方居然笑得出来,苏天行实在是不得不怀疑他是想偷懒一走了之,但如
果没有他,自己还不知道要苦战到何时,也不好指责什么……抬头看看上方,本
来打算再说些什么,可入眼处,却出现了密布的蝇头小楷,好似有魔力般,苏天
行的目光被深深的吸引,进而逐渐变得呆滞……池小陶很快就发现了对方的不对
劲,刚刚想问他,心中却勐然闪过一丝不祥之兆只是瞬间,他便拉起苏天行
的右臂,发动飞空法术,两个人的身子腾空而起,飞入了那个宽有二丈的巨洞中

身后,硕大的环形空间中产生一阵阵颤动,光滑的四壁「哗啦啦」
现出一道道缝隙,扩大的裂缝导致了整个空间的崩裂,并随着颤动加剧而愈
演愈烈……照这样下去,坍塌只是时间问题。
…………「这是哪里?」
苏天行恢复意识后,首先感到的便是疑惑,阳光照在脸上,暖洋洋的甚是舒
服,眼帘中是碧蓝如洗的天空,以及高耸的群峰。
残留的记忆告诉他,刚才自己还在山腹中的洞穴深处。
「你终于醒了啊。」
池小陶把头探到苏天行面前,口中叼着一朵带茎野花,含含煳煳的说。
苏天行伸手抹了把瑟瑟的眼睛,片刻后坐起身子,奇怪的看着蹲在自己身边
,扮相不无滑稽的池小陶,「你这是干嘛?」
「你不知道,这种植物的茎能辟邪,那个怪物邪门得很,我这是驱除晦气呢
。」
池小陶一口把茎部被咬得露出白色组织的野花,哈哈一笑。
苏天行当然知道『那个怪物』就是说的那个怪异老者,却并没有搭茬,而是
把目光投向左侧远处。
顺着他的视线看去,池小陶顿时觉得有点不好意思,「对不起啊,我看这口
剑很漂亮,就拿来观赏一二」
苏天行沉默不语,只是起身把斜斜躺于碎石地上的承泣捡起。
「……可这剑太吓人了,我刚刚拔出就是一股杀气,只好把它丢在一边了…
…」
苏天行把已拔出半尺的承泣插好,轻轻一笑,「没关系的。只是……为什么
我第一次拔出它时只是觉得晃眼呢?」
「因为你与众不同吧。」
池小陶的笑容凝固成了严肃,「不过这口剑戾气太重,不适你,若带在身
边,怕是会招来灾獬。」
苏天行看看日头已近中午,便说:「其实家师就是个阴阳师,我也会一点看
剑之术,倒是觉得这口剑非是凡品,能得到是我之福。」
转头瞥见不远处山缝中的一个敞开式洞穴,苏天行走了过去,目光向洞穴深
处看去。
池小陶也跟了上去,「两个时辰前就是我带着中邪的你从这个洞里逃出来的
,不用谢啊。」
「不知道他们怎么样了……」
苏天行喃喃自语。
「你不会是想去吧?下面已经塌了,那个死僧人用最后的灵智把魂魄燃烧
,发动『石崩』咒……」
苏天行过头来,若有所思,「这个咒术我知道,不过那个老者到底是什么
来历?你又是怎么搞出那个大洞的?」
池小陶蹲了下来,得意洋洋的笑了,「这个嘛,只有我这个学贯古今的天才
少年能告诉你了。长话短说,从刚才的情况来看,那个穹顶空间应该是一个埋葬
肉身坐佛的特殊墓室,里面的那具肉身日久天长发生了尸变,又被游荡在附近的
淫欲之神意识附体,就变成了今天这样。」
苏天行算是听明白了,佛是古代的一个教派,张世人向善,数千年前不知
道什么原因却逐渐消亡,到如今已很少有人知道它曾经存在过。
而十六漈也告诉过他,远古时期罪恶之神曾经下界为祸,意图毁灭原有的秩
序让六道众生尽皆以罪恶为乐,后来此神的被收天外封印,三身里的淫身,却
有分之一的淫念意识四散逃逸,散落于天下各处。
「至于我怎么搞出那个洞嘛……」
池小陶神秘兮兮的从衣内掏出一个黑不熘秋鸡蛋大圆球,扬手就向远处丢去

「你……」
「你什么你,快跑!」
池小陶拉住苏天行就飞速跑开。
本来想挣脱的,可看他神色突然变得严肃异常,苏天行也就跟着他的步伐。
「嘣!」
刚刚跑出几十丈,后面就勐地一声巨响,无数石块像溅起的水珠般,冲天飞
起,然后落到四面八方。
虽然已在安全距离,但炸起的尘埃还弥散在空气中,依稀可见,不消说这也
是因为那个圆球。
池小陶停了下来,看苏天行一脸惊愕,扑哧一笑,「这是我师祖发明的东西
,叫炸雷,我觉得好玩,就让他教我做了,还进行了很多次改进呢,用了三个,
就炸通了穹顶。」
「诶,邪祟遗祸,姓何辜……」
内心对奇异爆炸的震撼,很快转变为对没能救下那些人的愧疚,苏天行忍不
住低声长叹。
看对方完全没把自己的成果放在眼里,池小陶失望的噘起嘴巴,双手十低
头自语,「好吧,我帮你为那些淫男乱……啊不,无辜者默哀那你要去哪儿
?说不定咱们是同路呢。」
「瞎走而已,本来打算去平晋的。」
「太好了,我也要去那里,这就走吧。」
身体的不舒服都已消失,苏天行苦笑,看着池小陶的蓝色衣衫,忽然觉得好
像在哪里见过这个少年。
可就是想不出个所以然来,苏天行最终摇摇头,还是跟上了他雀跃的身影,
向山下走去。
「对了,我在山下的闽家村里还栓着一匹马……」
「一匹马而已,这里到平晋路途坦荡,半日便可到。而且我也是骑马出来的
,就在山下,你和我同乘好了,现在绕去多麻烦。」





永昼•朱衣劫 【朱衣劫】第九章 魂异现兮 京戈北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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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朱衣劫
lastsins26年7月3日
2字左右
简单说一下这个故事里的服装。
东土地的服装大体可以脑补成春秋战国、秦汉时的汉服,不知道的去

当然,我并不是研究汉服的,在文里有一些自己的修改。
女性的衣服从里到外一共有束衣(抹胸,下面还有一段布料一直到遮住肚脐
,要用来为乳房定型)、亵衣、间衣、表衣几层,一般都是只穿着内三层,表
衣一般都非常华贵,大型庆典时穿(男女都是)。
也有妹子会只穿着亵衣和间衣(比如女角)。
下身是亵裤(男性是四角裤,女性是类似于现在的三角裤和丁字裤)和衬裤
(普通的裤子,通常都是白色),也可以将裤子换成紧身裤、短裤、热裤等。
男性只是不穿着束衣(见过男的戴胸罩?),其他几层和女性相同。
大氅、连帽袍之类的属于非正式穿着,故不纳入上面。
至于侠客、神秘人、阴阳师、巫师这些人,如果没有特殊描写,各位就脑补
成霹雳布袋戏里面的人物那种衣服吧我对写武戏都不怎么擅长,这章和以后我可
能会借鉴很多我看过的觉得好看的小说里的桥段,有总比没有好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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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章 魂异现兮 京戈北指】
「开始!」
站立在场地旁边阴凉处的林泰大喝一声,手中高执的铜锣也随之敲响。
几乎是同一时刻,场中两匹分立两侧的骏马长嘶着极速冲出,向着对方驰去

两匹马都都是通体乌黑,上面各是一个只穿轻铠、手攥长枪的年轻人,其中
一个一脸英气,似有睥睨一切之气魄,一头长发束成马尾(这种发型也有男子会
梳的,只是数量很少),近看赫然是一个美貌少女。
场地是用一块块黑石铺成,最大可容纳数万人,此时周围密密麻麻的站了数
个围观者,不是武校的学生,就是退役的士兵,都是听说有两个天才学生要比
试而急急赶来的。
场地虽然广大,但二马的距离只有不到二十丈,此刻在快速地缩短,三丈,
两丈,一丈……二人的枪头已差不多要碰到了,颜菸盯着对面公孙炜桓略显单薄
的身形,却有点踌躇。
如果再这样下去,就要形成对攻之势,公孙炜桓个子与她相差不多,枪身的
长度上并不占优势,这般硬碰硬地对击,万一自己一个失手,将还带着伤的他击
落马来,岂不是糟糕?颜菸正在想着,此时两马马头相距已不过三尺,她本是冲
向公孙炜桓的右侧,这般一分心,只听得公孙炜桓一声大喝:「破!」
他的话音刚落,颜菸只觉一股劲飞扑而来,一个白晃晃的长枪头正刺向她面
门。
颜菸大吃一惊,人勐地伏低,身体一下紧紧贴在马背上。
现在只顾着闪他的枪,哪里还能有还击之力?「呼!」
的一声,公孙炜桓的长枪从颜菸头顶飞过,听着枪风掠过,她知道这枪几乎
是贴着自己耳根过去的。
好险啊。
刚刚闪过这一枪,明明知道不会有生命危险,但颜菸还是有种虎口余生之感

公孙炜桓的枪术实在已到了出神入化的境界,即使颜菸年轻他两岁,驭马之
术也略略高过他,但是不全力以赴就击败公孙炜桓,那也几乎是不可能的。
这一枪颜菸闪得太过惊险,若是慢得半拍,那定要被刺得滚下马来,那时同
学们难免会看低她。
马已交错而过,这一个照面,颜菸连反击的余地都没有,大落下风,公孙炜
桓的支持者,尤其是那些心仪他的女生看来,自是天经地义,颜菸咬了咬牙,将
手里的长枪抓紧了,左手一带马,准备第二次冲锋。
公孙炜桓的马也带了来,现在两个人再次面对面。
颜菸左手拉住马缰绳,看着数十步外的公孙炜桓,只觉心狂跳不已。
尽管二人所用长枪都是为比试特制的,枪头换成了圆柱形木头,被打到身体
只是会痛一下,没有性命之忧,但这场比试若是轻易败了,面子上总会有些挂不
住。
公孙炜桓将马带定,一踢马肚,又向对手冲来,颜菸催了催马,迎了上去。
若是与公孙炜桓正面相敌,颜菸的枪术和他只在伯仲间,可经验实在是差得
太多,现在看来,胜机只能是出奇兵了。
两匹马越来越近,等两马相接的瞬间,公孙炜桓一枪刚刺出时,颜菸忽然将
披着轻铠的娇躯向马右侧一倒,左手松开马缰,右手枪交左手,一支长枪横置于
马鞍上,人钻到了马腹以下。
这一下公孙炜桓也没料到,颜菸刚钻到了马腹下,他的枪已闪电般缩,重
又发出。
这正是赫赫有名的二重枪,如果颜菸在马上,是绝对闪不开这一枪的。
只是此时她已抢先伏到马的右侧,他这一次攻击也不可能隔着马匹刺中颜菸
,而她已从马腹下钻了过去。
马正在疾走之中,颜菸这般钻过去,脚已触到地面,若是马术不精之人,这
样一定会掉下来。
但颜菸每天练习枪术和马术的时间都可以说是武校学员中最长的,积淀不可
谓不深,此刻脚在地上一点,右手已先从马腹下搭上了马鞍,人登时钻出来。
此时,公孙炜桓这二重枪正发出第二段,颜菸钻出马腹来时,两匹马正好平
行,他一脸惊愕,只怕公孙炜桓有生以来还是第一次知道一个姑娘也能做到这等
战法。
颜菸右手一碰到马鞍,登时一用力,左脚踢起,套上了马镫,人也勐地跳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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