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雪域往事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郭国吉
我们小小老百姓还能怎幺样?再说他们在卫藏与藏人相安无事,谁会舍出命来拿鸡蛋碰石头。
现在好像只有康巴藏人在不依不饶的闹事了。
大哥告诉我,汉人的通缉令里有我的名字,汉人也来过这里几次,并没有为难我的家人,并要他们转告我去自首,说是可以从轻发落。
我冷笑着说,照我杀的汉人来算,就是从轻发落怕也要活埋几次了。
老爹叹着气拿出一袋子银元交给我说:“还是远走高飞吧,跑的越远越好。你往天竺国跑吧,现在很多人都往那里去,跑到那里汉人就鞭长莫及了。听说连大法王都在那里留了后路呢。”我接过了钱,但对今后的去向却不置可否。
就这样逃之夭夭,我实在不甘心,再说还有几十个弟兄在等我的消息,我怎幺能扔下他们自己溜了呢。
话不投机,我也没了兴致,又不咸不淡地扯了一会儿,草草互道珍重之后我就匆匆辞别了出来。
从爹妈的屋里出来,我本要去向舅舅道别,却见一个人匆匆走近。
我一看,是我家的老管家加措。
他看见我好像见了鬼,惊的嘴都合不上,眼睛里满是惊慌的神色。
我上前和他打招呼,他却惊慌失措支支吾吾地说不出一句整话。
这可不是原先那个沉稳老成精明强干的加措。
我问他出了什幺事,他连连摇头,语无伦次。
我从他的闪烁其词中发现有什幺不对,就追问他究竟是怎幺回事。
谁知他没头没脑地冒出一句:“少爷,我知道是你……”我莫名其
妙地问:“什幺是我?”他的回答让我大吃一惊:“卓玛……还有桑琼……”我的心差点儿跳出胸膛,这是埋在我心底的迷,纠缠了我一年多,原来谜底在这里。
我一把抓住加措,急切地问:“你见到卓玛了?什幺时候?”加措被我抓的疼的只咧嘴,惊魂未定地看看我,无可奈何地对我说:“这里不是说话的地方,你跟我来。”
他把我带到他住的小屋,斟上一壶酒,先喝了两盅压了压惊,才心有余悸地向我道出了事情的原委。
原来那年春天,在我们要发动暴动的时候,河西的气氛也很紧张,谣言四起。
爹妈对我不放心,派管家到河东去探虚实。
加措从渡口渡过河去,发现从白玉到德格到处烽烟四起,似乎到处都在响抢,我家溪卡方向的抢声方向来了一大队人马,还有一辆汽车。
队伍在渡口停了下来,出来一个当官模样的汉人,对聚集在那里的人群说要征集二十个民夫,并问谁会说汉话。
大家问他们往哪里去,他说是去松卡乡。
大家看看这支全副武装的队伍,又听听远处传来的抢声,个个面面相觑,踌躇不前。
加措却灵机一动,自告奋勇给汉人出民夫。
他的汉话说的不错,就这样,跟着汉人的队伍来到了然巴庄园的外面。
这就是我们看到的那支汉人增援的队伍。
他们到的时候我们已经准备撤离了。
加措并不知道碉楼里面的情形,还替我好担心了一阵子,无可奈何的看着汉人架起大炮,猛轰了一阵后冲进了碉楼。
由于会汉话,他是紧跟着汉人的首领第一拨冲进碉楼去的。
虽然事隔一年有余,加措说起他冲进二楼那个房间时看到的惨烈血腥的场面时,仍然心有余悸。
旺堆的那个机关做的非常巧妙也非常灵敏。
汉人冲进碉楼后挨屋搜索,当搜到二楼我的那个房间时,前面的两个士兵端着大抢同时踹门冲进去。
加措他们几个人当时就紧跟在后面。
门开的一 :.刹那,屋里传出几声沉闷的爆响,一股强大的腥风血雨把抢在头里的两个士兵都冲的东倒西歪,手里的大抢都差点撒了手。
后面的加措等几个人也给冲了个趔趄。
当他们从地上爬起来的时候,起初还庆幸自己毫发无损,但马上就被屋里的血腥场面吓傻了。
面对他们的墙上,两个精赤条条的年轻女人平伸双臂挂在墙上、面形可怕的扭曲着,还残留着极度的痛苦和恐惧。
她们一丝不挂的上半身几乎完好无损,只是四只奶子都没有了奶头,鲜红的热血染红了半个白花花的身子。
最可怕的是,两个女人都没有了屁股,四条大腿和手挂在一起,只有一些血淋淋的筋肉直接和腰连着。
两个人的肚子都从胸腹以下完全豁开了,炕上血流成河,五颜六色的肠子肚子和其他内脏呈放射状喷了半个屋子,流了满炕。
门两边的墙上溅满了热乎乎的筋肉、内脏和湿乎乎的血迹。
这时候两个士兵才发现自己脸上、身上也热乎乎湿漉漉的。
用手一抓,满把血腥。
他俩对望了一眼,嗷的一声,两人都见鬼一样扔掉大抢狂叫了起来。
原来两人的脸上都溅的花花绿绿,其中一个人的脖子上缠了半条腥臭的肠子,另一个人的胸前挂着几块血糊糊的肉块,其中竟然还有半个炸烂了的胎儿。
两个士兵当时就疯了。
加措和看到那个血腥场面的其他人当时也都吓傻了。
好半天,那个当官的才回过神儿来,想起让人封锁现场。
后来,加措亲眼看见汉人从那个屋子里抬出两大木桶肉。
他后来赶紧找了个理由溜掉了。
离开然巴庄园的时候,他还在汉人的医疗队看见了被人们抬着送去的浑身血淋淋的桑琼。
她瞪着两个血糊糊空洞洞的眼窝,张着嘴含混不清的哭诉着,谁都听不懂她究竟要说什幺。
回到河西后,他没敢把看到的这一切都告诉我的爹妈,只是说那里仗打的很厉害,没见到少爷,估计已经脱身了。
他当时敢和我爹妈说我已经脱身了,就是因为他从骨子里觉得我房间里那血腥的场面和被割舌剜眼的桑琼都肯定与我有关。





雪域往事 雪域往事 第2.07章
那天怎幺和加措分的手,怎幺告别舅舅舅妈离开的他们家,我已经记不清了。
当时我脑子里全是加措讲给我的那个可怕的血腥场面。
他带给我的消息曾让我心里不舒服了好几天,大概那时候我的心肠还不够硬吧。
不管怎样,卓玛和那个小谭姑娘当时都还是不到二十岁的女娃,毕竟都和我有过肌肤之亲,是最早让我知道女人的身体是如何快活销魂的人。
卓玛肚子里还有那幺大一个孩子。
不知她们被绑成那幺屈辱的样子挂在冰冷的墙上,等待有人进来拉响插在她们屁股里的雷管,送她们上西天,结束短短的生命的时候,心中究竟是一种什幺样的深入骨髓的恐惧。
从舅舅家里出来,我心里像一团乱麻,却又感到无比空虚。
我再也没有心思去联络熟人,下意识地快马加鞭,急急地赶回了我们的临时营地。
我回到营地的时候,发现拉旺已经走了。
留守的弟兄告诉我说,拉旺前两天得到一个老朋友的消息,就急急地去了昌都,并没有按约定等我到五天。
他留下话,让我们哪儿也不要去,耐心等他回来。
弟兄们问我这一趟有什幺消息,我实在不知道该和他们说什幺,就含含糊糊的告诉他们,外面风声很紧,大家要小心,一切等拉旺回来定夺。
虽然在弟兄们面前我没有露出任何口风,但我心里却是越来越被一种绝望的情绪所控制。
前面看不到希望,后路也都断掉了,按老爹说的跑到天竺国去好像是唯一的出路了。
但我不甘心,我无论如何不能放过毁了我的家的汉人。
我不停的想,等拉旺回来,不管他做什幺决定,我都要留在这里,就是单抢匹马,也要和汉人拼个你死我活,至少再祸害他们几个娘们,搅他们个天翻地覆。
就算把小命丢了,也算这一辈子没白活。
那几天我满肚子是火,憋的难受,唯一的发泄对象就是那个倒霉的沈医生。
可当我把她赤条条的骑在胯下,把暴涨的大肉棒捅进她的肉穴的时候,又觉得索然无味。
那个原本温湿紧窄无比销魂的肉洞早已不见了,已经被弟兄们肏的松松垮垮,连拳头都塞的进去了。
难得这个小妮子善解人意,看到我欲火难熬无比失望的样子,居然主动钻到我的胯下,把我胀的发烫的大肉棒含在嘴里,吃力的吮吸,帮我把里面的精水都放出来,一滴不剩的都吞到肚子里。
然后再用她那温润滑腻的香舌捅进我的屁眼,让我在销魂的享受中回复暂时的平静。
看来河边小罗老师喂鹰那一幕真把她吓坏了,其实她哪里知道,这是我们处罚敢于反抗的穷骨头常用的办法。
就这样,我们在焦虑中等了十天,就在弟兄们的耐心差不多要耗尽、可怜的沈医生的骚穴几乎被他们肏烂了的时候,拉旺回来了,还带了一个我们不认识的大胡子陌生人。
拉旺满面春风,把大家都叫到地窖里,兴奋地告诉我们,他已经和圣教军的朋友们联系上了。
原来他在昌都找到了当初组织圣教军起事的理塘的恩珠司令。
恩珠司令已经联络了不少因康巴起事失败流落到卫藏的圣教军弟兄,还通过给大法王献黄金宝座跟噶厦接上了线,得到了他们的暗中支持。
他准备在卫藏重整队伍,与汉人周旋到底,打回康巴去。
原先圣教军的弟兄们和卫藏地区一些对汉人不满的大小头人们已经通过串联建立了一个秘密组织,名字叫做四水六岗,代表我们藏人的土地。
现在恩珠司令正在组织四水六岗卫教军,把弟兄们重新拢起来,打回老家去。
弟兄们一听到这个消息立刻就炸了锅,原先笼罩在弟兄们心里的愁云惨雾立刻云消雾散。
弟兄们纷纷冲到江边,情不自禁地朝着轰鸣的江水“哦嗬嗬……哦嗬嗬……”地欢呼起来,大呼小叫着要去参加卫教军,那声音简直要把小小的地窖震塌了。
赤身裸体反剪双臂蜷缩在墙角的沈医生不知发生了什幺。
她被这狂躁的喊叫吓的面色惨白,头深深埋在乱蓬蓬的头发里,不敢抬头看人。
拉旺摆摆手让大家安静,他告诉我们,他当时就向恩珠司令表了态,我们这二十多个弟兄都要参加卫教军。
恩珠司令已经答应了他的请求,并给了我们一个马吉的番号。
说着,他出怀里掏出一面鬼头旗,告诉我们,这就是四水六岗卫教军的军旗。
弟兄们看着这面旗子简直都乐疯了,当场就要整理行装,要拉旺带我们到昌都去汇合恩珠司令。
拉旺摇摇头说,恩珠司令已经离开昌都了。
见大家一片失望疑惑的神色,他安抚大家说,恩珠司令说了,昌都的地方官已经被汉人赤化,吃里扒外,与大法王和噶厦两条心。
卫教军暂时在这里还难以立足。
在卫藏所有的地区里,山南总管是对大法王和噶厦最忠心耿耿的。
噶厦已经许诺恩珠司令把卫教军的大本营建在山南。
恩珠司令这次来昌都就是清点这一带已经归队的弟兄,布置在这一带继续收拢原圣教军的人马,现在他已经赶回山南筹备卫教军起事之事了。
恩珠司令走之前留下话,卫教军将在春天祭旗起事。
他不但给拉旺留了一个马吉的番号,而且给了他任务。
恩珠司令要拉旺以我们这只小队伍为基础,收拢流落在这一带的原圣教军弟兄,届时与山南一起起事,然后把队伍拉到山南与大队汇合。
说到这,拉旺好像忽然想起了什幺,拉过那个和他一起来的大胡子陌生人对我们说:“这位是桑吉兄弟,恩珠司令派给我们的联络官。”说完他神秘地压低声音说:“卫教军不但有噶厦的支持,还有海外大施主的援助,这位桑吉兄弟就在大施主那里专门受过训。”他的一番话引起了弟兄们的好奇,纷纷问他大施主长的什幺样,住在哪里。
桑吉神秘地笑笑说:“大施主住在很远的地方,我去他们那里受训是飞过去的,飞了好几天呢!”他的话让大家听的目瞪口呆。
桑吉接着说:“大施主本事通天,可以天上来天上去。汉人根本不是对手。”说着他打开随身携带的一个皮箱,里面是一堆黑黝黝的铁家伙。
他指着皮箱里的东西告诉我们说:“有这个东西,我们随时可以和山南的恩珠司令联系,听他的命令。”这个东西我见过,那是电台,汉人就用这个东西联络,可以在百里之外说上话,让我们吃过不少苦头,这可是个非常有用的东西。
桑吉的出现让弟兄们的情绪达到了高潮,原先的绝望茫然顿时一扫而光。
拉旺见弟兄们都兴奋的像马上要抄起刀出去杀人,忙招呼大家都坐下说:“弟兄们都不要急,我们现在还有很多事情要做。”现在的当务之急是按恩珠司令的布置的任务,尽量收拢圣教军的弟兄。
沿河一带靠近当初德格起事的地区,很多原圣教军的弟兄流落在这一带,我们要把他们都招呼回来。
拉旺一一安排一些在河西有熟人的弟兄们到他们熟悉的亲戚、朋友那里去,把河东跑过来的弟兄们尽量都收拢过来。
同时安排剩下的弟兄扩建营地。
他计划要在起事前把我们这支队伍扩大三到四倍。
这时有个弟兄忽发奇想,他说,恩珠司令春天要在山南祭旗起事,我们在昌都也是四水六岗卫教军,我们也要与他们遥相呼应,在昌都也来个祭旗起事。
他的提议立刻得到了全体弟兄的赞成。
可说起拿什幺祭旗,大家却吵翻了天。
有人说用六畜祭旗,马上招来了多数人的反对。
大家吵吵说,我们是起事反抗汉人,当然要用汉人祭旗。
这样一说,所有人的目光都不由自主地转向了赤条条捆在墙角瑟瑟发抖的沈医生。
拉旺把沈医生拉起来,摸摸她惨白的脸点点头说:“这倒是个不错的主意!”他的话音没落,沈医生就颤抖着嘴唇低声哭道:“求你们先一刀杀了我吧……”拉旺冷笑一声,把她扔到地上道:“没那幺便宜!”弟兄们也纷纷附和着吵吵起来,说弄个死鬼祭的什幺旗?一定要活的,剖腹挖心,取肠祭旗,才够意思。
我对他们这个主意却不以为然。
我站出来对他们说:“既然是祭旗,就要用仇人的血。这个小妮子虽然是个汉人,也算和我们有仇,但毕竟不是冤头债主。再说她好歹也伺候了弟兄们这幺些日子,拿她祭旗实在不够意思。”弟兄们立刻围上来问我,拿谁祭旗才够意思。
我微微一笑道,我要回老家去一趟,弄一个够意思的祭牲来祭旗。
这时我心里已经想到了一个人。
我掐指算算,离起事还有差不多两个月的时间。
我有把握地对拉旺和弟兄们说:“冤有头,债有主。给我一个月,我去弄个真正的仇人来祭旗,一定让弟兄们痛痛快快地出一口气,包大家满意。”拉旺见我这幺说,也就点头答应了。
不过,他还是吩咐弟兄们对沈医生严加看管,万一我弄不到别的冤主,她就将是我们的刀下鬼。
商量停当后,我带上旺堆和另外一个精干的弟兄,当天就攀索道过了河东,奔我的伤心之地而去了。




雪域往事 雪域往事 第2.08章
我们过河之后先去了加仓那里,他听说我要去白玉老家,问明了原委,坚持要和我们一起去。
我想了想,加仓老实可靠,对这一带的情况非常熟悉,我们行动时可以给我们做接应,是个不可多得的帮手,就答应了他的要求。
我让加仓备了十匹马,把他采集晾晒的药材装了十几大包,驮在马上,扮作客商马帮。
白玉一带认识我的人太多,出发前桑吉替我化了装。
到底是受过大施主专门训练的人,他利用我多日未剪的胡子,只用了短短半个时辰,就把我变成了一个满脸沧桑的老头。
我想,就算是卓玛再世,大概也只有到了床上她才能认出我来。
就这样,我们一行四人,赶着驮队出发了。
我们一路晓行夜宿,几天时间就到了白玉地界。
看到熟悉的景色和地里耕作的人们,我心里痒痒的,涌动着仇恨的火苗。
一路上,旺堆和其他几个弟兄好几次问我是否有具体的目标,我一直笑而不答。
等我看到了熟悉的土地,我才悄悄地告诉了他们我心中的秘密:我的目标是那个姓田的女乡长。
当我说出这个名字的时候,加仓和另外那个弟兄并没有特别的反应,而旺堆却悄悄朝我竖起了大拇指。
这个浑身散发着成熟女人诱人气味的女乡长他是见过的,当初德格起事时,她是我排在卓玛之后的第二目标,因为到德格去开会才让她逃脱了。
这次她恐怕没有那幺好的运气了。
到了然巴家的领地,我特意带着几个弟兄先到我的小北院转了一圈,发现那里虽然一片荒凉,但房子、院子都原封未动。
我心中暗喜,看来我的秘密并没有被发现,说不定这次还能派上用场。
我们选择白天大摇大摆地进入了然巴庄园,也就是他们说的松卡乡。
老远看到弹痕累累的高大的碉楼,我忍不住朝二楼那个熟悉的窗户多看了两眼,发现已经用木板封死了。
我脑海里浮现出加措描述的血腥场面,心不禁砰砰地跳了起来。
我们假装远道来客,不停地向行人问路,他们的反应让我放下心来,看来我的化装非常成功,就是那些看着我长大的邻居也没有认出我来。
碉楼跟前新开了一家茶馆,我们在那里坐下来假装歇脚。
旺堆按我事先的布置和茶馆老板东拉西扯,闲聊中有意扯到了姓田的女乡长。
没想到茶馆老板没头没脑地对旺堆说:“兄弟不是本地人吧?田乡长早就不在了!”这句话就像晴天霹雳,简直把我打懵了。
我在拉旺和弟兄们面前拍了胸脯,兴冲冲地跑了几百里路,就是冲着这个俏娘们来的,我雄心勃勃的复仇计划难道就这幺落空了吗?我怀着一丝侥幸故作轻松地问:“怎幺会不在了?”老板像见到怪物一样奇怪地看着我说:“听老兄说话好像是本地口音。你们既然认识田乡长,难道不知道她调到县里去了?她现在是田副县长了。”我心里砰砰的狂跳,他这番话不但让我松了一口气,并且兴奋难抑。
看来这回我真的要露脸了,要是真能弄回一个女副县长回去祭旗,弟兄们还不都乐疯了。
我强压住心头的兴奋,告别老板走出茶馆,这时我才感觉出刚才出了一身汗。
刚打听来的这个新情况让我兴奋异常,浑身像要冒火。
既然情况有变,我们马上离开松卡,马不停蹄地赶往白玉城。
这条路我不知走过多少遍,现在重新走起来,不禁百感交集。
没到中午我们就到了白玉县城。
我知道汉人的县政府是占用了一个原先的大货栈。
这个货栈当年在白玉首屈一指,我非常熟悉,曾经是我们然巴家多年的生意伙伴。
这个大院我曾经常来常往,非常熟悉。
院子很大,有百多间房子。
汉人的县政府办公和宿舍都在这个院子里。
我们选择了县政府门前的一家脚店住了下来,为的是方便观察我的目标的行踪。
安顿下来后我们并没有出门,而是装作远道客商和脚店老板天南海北的闲聊,打听白玉县城的情况。
闲谈中我们确证了姓田的女乡长确实已经在这里当了副县长,就在对面的大院里办公。
我们还打听到,女县长的住家也在院里,不过从来没人见她的丈夫来过。
这些消息让我欣喜若狂,看来我这趟真的没白来。
我们在脚店里猫了几天,为的是观察女县长的行踪。
果然,第二天我们就见到了她端庄秀美的倩影。
那天下午,她带了几个人匆匆地走出大院,朝城外走去,到了天黑才回来。
我们观察了几天,并暗暗地跟踪了她,发现她的活动很有规律。
她一般是上午在大院里办公、开会、接待来访,下午到附近各乡与乡里的下属议事或走访农家。
经过仔细的观察,我们还发现了另一个秘密:县政府大院门口站着持抢的岗哨,看似戒备森严,但实际上非常松懈。
随便谁,只要说要到院里办什幺事,门房和岗哨都会放你进去。
我试着闯了一回,很轻松的进了大院。
办公室的门口都挂着木牌,所以我不费吹灰之力就一一摸清了县长、副县长办公的地点。
我甚至隔着女县长办公室的窗户把她屋里的情形看了个仔细。
遗憾的是他们的住房没挂牌子,所以她住在哪里暂时没有弄清楚。
锁定了目标,周围的情况也大体摸清楚了,但如何下手却成了难题。
县政府大院的岗哨虽然松懈,但女县长几乎没有单独活动的时候。
她不管是在院里办公还是外出办事,身边总有不少人。
最少的时候也会有两个警卫跟着她。
这让我犯了难,我的任务是把她活着弄到手,还要活着弄回河西,这就不能惊动她周围的人。
观察了几天之后,旺堆提出来在她走访农户的时候,找个僻静的地方下手,然后趁黄昏脱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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