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吹灯之抚仙毒蛊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天下霸唱
我走在队伍前头,一边为白老头的境况忧心,一边思考待会要是真碰上了竹竿子那伙人该如何应对。这时,我脚下忽然叫什么东西给绊了一下,我心说难道又是氧气 瓶,他们果真有同伙蹲下身来一摸,居然是一条又长又粗的铁链。胖子和四眼围了上来,胖子朝前头走了两步,说:这边也有,哪来这么多链子拴狗用的
他两手一提,金属碰撞声不绝于耳。我急忙打开手电冲着脚底下一照,这才发现我们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离开了那一滩浑水。眼前的岩洞比起之前的大龙珠,变得窄 小了许多,地上积的都是流动的活水,也不似先前那般冰寒彻骨。粗糙的地表上铺满了错综复杂的铁链,每一根都有我手腕粗细,胖子连扯了好几下,愣是没能将它 们拖出水面。铁链一路向前铺设,直通向前方一出窄洞。这闹哪一出啊胖子甩下链条,在水中深一脚浅一脚地前行着。我也没听说过在墓里头挂锁链的,又不 是监牢,弄这么多链条锁人还是锁鬼看来这滇王墓与我们原先设想的不尽相同,其中必定大有名堂,隐藏着不为人知的秘密。这个秘密很可能就是张大仙当年陷害 白眼翁的初衷。回忆起他在印加神庙中的所作所为,绝非是求财那么简单。四眼沉吟了一下,抬头环视了一下岩窟,犹豫道:我一直有种感觉,这里不是一个单纯 的墓室。无论在东方人还是西方人的概念里,大家都秉承了入土为安的传统。墓室就相当于墓主人死后的家,没有理由把家里布置成这个样子,对不对
我也是这个意思,我用脚踹了踹水中的链条,在中国人的观念中,阴宅的风水关系到子孙后代的富贵安危,人死安宅,这是头等大事。眼前这个滇王墓的制式一不符合王侯的陵墓规格,二不符合传统观念里的墓穴要求,实在奇怪得很。
那,会不会是我们搞错了,胖子突发奇想道,也许这个地方埋的根本不是古滇王。你们想啊,从一开始,这一切都是疯狗村里流出来的坊间传说。老白他也是 听上一辈人口口相述才断定抚仙湖下有一座滇王墓。可谁知道当初的传言是不是真的,反正按照我们的经验来看,这地方不想大墓,倒像是个劳改农场。指不定是滇 王当年囚禁犯人的黑牢也不一定。
他这一说还像那么回事儿。我心说难道咱们这趟白折腾了,折腾了半天这抚仙湖底下不过是座空牢,这事要是被老白知道了,岂不是要气死可从张大仙还有 白眼翁的判断来看,这地方的确是古滇王的水下陵寝无误,难道这其中还有什么我们不知道的内幕,被刻意隐瞒了当年疯狗村里发生的惨剧,还有后续我正在苦 思冥想,忽然有一阵闷裂声从远传徐徐而至,不断地有咔嚓咔嚓地声响从我们脚下发出来,我来不及多想,只觉得整个洞穴忽然猛烈地摇晃起来。不好石洞 要塌了胖子一声惊呼将我拉回到现实中。我们三人突兀地站在岩道中间,前后没有遮掩,只好捂住了脑袋就地一滚,缩到了墙边贴紧了墙壁。
妈的,该不是老白已经动手了吧胖子被震地左摇右晃。他摔倒在水中,死死地扣住了铁链。我和四眼连忙学着他的样子,将全身的重量都固定在了铁链之 上。我先前也以为是白眼翁引爆了炸药,可这洞中四周都是积水,又没有地方可以固定炸药,他想引火势必要花费一段时间,何况震动是从岩窟内部传来,也没见半 点爆炸的痕迹,看来这场震动并非人为,很有可能是湖浪长期侵袭,岩体自身发生了断裂,从而引发的局部塌方。果然,这场骚乱并没有持续多久就停止了,我们刚 从碎石灰沫中站起身来,还没来得及喘气,就听不远处传来两声枪响。我吃了一惊,更加确定洞中有其他人存在。三人立马屏住了呼吸,却听枪响过后,一阵撕心裂 肺地兽吼冲破了漆黑的岩道,响彻了整个墓室。我们一时间无法判断前头到底发生了什么,只有加紧了脚步,在铁索横卧的窄道内狂奔起来。
胖子边跑边问:什么鬼东西,叫这么惨我摇摇头:这洞里一共就我们几个人,肯定出事了。
没听说人能号出这么瘆的音儿,太他娘吓人了。
你可别乱说,这里除了我们,只剩滇王他老人家
诈尸啊没听说僵尸还会叫唤啊
那就更危险了,僵尸咱们不是没见过。可里头那东西你我都没接触过,打起交道来只怕没那么容易。
都怨老白,好不容易缴了一筐武器,也不知道带两杆下来。空手套白狼的活可不是那么容易的。
说话的工夫,我们已经来到了洞窟的尽头,这里四壁皆被砌得平整无比,是我们一路走来,少见的人工痕迹。四眼观察得比较仔细,他指着南边的墙体说墙角有洞。 我爬过去一瞅,洞口笔直向下,切口成半圆形,一看就是手艺老道的盗墓人打出来的盗洞。胖子见此,搓了搓手笑道:盼什么来什么,我就说滇王墓哪能就这样到 头,快快快,下边到正主儿了。我指着洞口不断下渗的水迹说:这洞刚打没多久,能在半淹水的石壁上打洞,此人的手艺不一般,跟在美国钻透博物馆的那伙人 有异曲同工之妙,看来咱们这次是找对地方了。那位张大仙并没有因为棺材的事放弃滇王墓,而是铤而走险挖进去了。
那还等什么,赶紧下去要他好看胖子一马当先,叼着手电就要往盗洞里钻。我拦住他道:你这腰板,万一卡在里头,上不着天下不着地,大家都尴尬。打头 阵这种工作还是交给我。说着我接过了手电,先选了一颗石子丢进了洞中,落地声随即而来,看来这是一段直上直下的盗洞,距离也不长。我与他们约定,下去之 后,闪三下手电做信号,说明一切安全。交代完之后,我就顺着盗洞的口慢慢地滑了下去。方才那一粒石子因为个头小,所以落得十分轻松,等到我自己来爬的时候 才发现要爬下去十分不易。这石壁的厚度十分惊人,也不知道对方用了什么法子,居然能打出这么一方笔直的盗洞。我不断被洞中的碎石划破手脚,行动十分不方 便。等到终于要见着洞口的时候,却听见下边有声响出来。我急忙闭了手电,两手两脚并行将身体撑在盗洞之中不敢动弹。不一会儿工夫,下边隐约传来两个男人的 对话。其中一个比较低沉,另一个则较嘶哑。我的心一下子提到了嗓子眼上,这两个天杀的王八蛋,果真追到滇王墓里头来了
老师,不是我们要找的东西,这瞎子怎么处理
我一听竹竿子提到了瞎子就知道白眼翁落入了这两个浑蛋的手中,恨不得立刻跳下去救人,可对方显然是有枪在手的,我贸然暴露自己,只会坏了白老头的生机。
呵呵呵呵,嘶哑的声音长笑了一声,而后饶有兴致道,这小子为了报仇,居然空等了这么许多年,勇气可嘉。倒不如留在此处叫他与那个半死不活的怪物做伴。
我听他称白眼翁为小子先是愣了一下,随即反应了过来,此人正是当日的张大仙,心中不禁泛起了嘀咕:这老妖怪当年已经是年近百岁的身体,怎么在印加神 庙中竟丝毫不显老态总不会真是修炼成精了吧我没有听见白眼翁的声音,估摸着多半是受人所制被敲晕过去了。我附耳继续偷听他们的对话,只听竹竿子惋惜 道:这老鬼实在狡猾,居然敢欺瞒师尊,将滇王墓的秘密藏了这么多年。
哼,自以为是,愚不可及。我们走。老妖怪哼唧了几声,以示自己不凡,而后就传来了竹竿子恶心的恭维声与离去的脚步声。我在盗洞里憋了好一阵子,一直怕 他们去而复返。等了大概十来分钟,这才从洞中跳了下去。一落地我就叫明晃晃的万油灯晃了一下眼睛。这是一处五六平开外的正方形建筑,我仰头去看自己落下来 的地方,发现上头是圆弧行的天顶,正符合古代人天圆地方的说法,四下却不见有棺椁的踪迹。四周都是粗砖垒起来的墙壁,其中一面墙上有铜铁封门,似乎要把什 么东西封在对面一般。三盏铜灯高挂壁沿,里头的灯油一看就是新添的。白眼翁颓坐在墓室一角,我看了看墓室的入口处,居然有一道水帘高挂,也不知道通往何 处。如此看来白眼翁果真是知晓墓室里的机关,并没有与我们走同一条道。而竹竿子与那个老妖怪则是使用最原始的方式,直接打了一处盗洞下来。我检查了一下白 眼翁,颈脖后边有一处淤青,看来是被人用硬物砸晕了。好在身上没有看见伤口,估计那几枪并不是对他开的。我拍拍老头的脸颊,将他抬到通气的地方。他长长地 吸了一口气,而后猛地一把握住了我脖子。
杀了你,老贼,我杀了你
他这一下是拼尽了全力,我差点叫他直接掐晕过去,只好挥手给了他一拳。白眼翁到底是上了年纪的人,被我一拳击中了腹部,剧痛之下整个人朝后倒去。我顾不上 脖子上的痛楚,将他一把拉住,喊道:老白,自己人,是我。白眼翁踉跄了几下,甩了甩脑袋,捂着肚子道:你,你小子。胡八一你怎么下来了,快走快 走。他们
我扶住老人,为他顺气,安慰说:你放心,他们已经走了。我们追着你过来的。
白眼翁像是想起了什么,他猛地站了起来,拉住我的手道:我知道他在找什么,我知道他想找什么了,哈哈哈哈,他疯了,他是个疯子。你看滇王,你快看滇王
我一看白老头又要发病,急忙顺着他的口气将话头接了过来:没事了没事了,咱们慢慢说,滇王怎么了他的棺椁不在这里
哈哈哈,他没死,他没死,哈哈哈,这里不是他的墓室,这里是,这里是不见天日的监牢哈哈哈我被他这一番吓死古人的言语弄得莫名其妙,滇王作 古至今少说也有上百年的历史了。白眼翁说他还没死,这简直是天方夜谭,先不谈他当年是否真的断了气,难道他能在没有食物没有供给的水下建筑里待上数百年
你自己去看,你自己去看。就在里边,他就在里边白眼翁似乎知道我心里在想什么,他将我推了起来,指着正对着水帘的一道铜墙壁说,这就是张老贼想要的答案,他怕了,他不敢,哈哈哈。
我见白眼翁疯魔至此,头上不禁渗出了冷汗,也不知道铜墙对面到底封了什么玩意儿,居然能叫他变成这幅模样,又想到先前老妖怪的口气,的确很是懊恼的样子。 我屏住了呼吸,慢慢地贴近了铜墙,只见墙体上不知道何时被人炸开了一道细缝,靠近之后就能感觉到有微微的腥风从里头卷了出来。我向前靠了几步,听见一丝微 弱的喘息声不断地从细缝中透出。如果不是事先知晓这是滇王的墓穴,我真要以为是有什么人被困在了铜墙之中,正在等待援救。我手脚冰冷,看了看地上的白眼 翁,深吸了一口气。贴上细缝,朝铜墙里头看去。墙的另一头,一片漆黑,起先眼睛并不能适应,等到慢慢习惯了黑暗之后,就看见有一团黑影在铜壁之后蠕动。我 努力地想要看清那东西的真面目,无奈能见度实在太低,我正打算去问白眼翁,就听一声巨吼,那东西居然朝我扑了上来,铜壁被他猛地一扑,整个都颤抖起来。就 在那一瞬间的工夫,我看见一双通红的眼睛从我面前闪过。我被吓得连往后退了好几步,差点跌坐在地上。那样的场面实在是太诡异,我可以确定那是一双人类的眼 睛,却怎么也不敢相信自己看到的景象。困兽一般的吼叫不断地从铜墙后头传来,这时我身后响起了唏唏嘘嘘地声响。回头一看,胖子跟四眼先后从盗洞里跳了下 来,胖子一脸警戒,指着铜墙喊道:何方妖孽老胡,你没事吧
那吼叫声继续了几下就停住了。四眼要上去看,被我拉住了。白眼翁颓坐在地上,他好像明白我在等一切的解释一样。他颓声说道:不是我有意要瞒你们,连我自己都不信世上居然有如此荒唐的事情。
铜墙里的人,真,真是是他,我先前不信,也就没有把野史上的事情当真。传说古滇王是英年暴毙,死后并没有进入家族封地里的王陵,而是被葬入了朝 廷特意为他修建的水下墓室。外人都当这是一项殊荣,唯有一个修墓的工匠对外宣称,滇王并没有死,而是被活活地关进了水下监牢。
即便如此,百十年来,他为什么还没断气我回忆起刚才惊悚的一幕,到现在还以为自己是在做梦,一步也不愿靠近铜墙。
死,自然是死了,人死最怕不肯松气。正史上记载,滇王的死,是因为他长期违抗圣意,假会猎之名,私自操练精兵意图造反,最后死于巫毒降蛊的邪术。依我了 解的情况来看,他所中的毒蛊非是一般,所以才会弄成这副不人不鬼的德行。说是活了上百年未腐,其实早就不是人了。行尸走肉一般,没有意识,更没有人性。那 些水猴子可能是受了蛊物的感应,才会定期来给他喂食。太可怕了,弄到这步田地,即便能够长生不老又如何,还不是永生永世受着折磨,倒不如死了干净。胖子 和四眼听说铜墙后边封的是古滇王,无不惊叹,都以为这是我俩开的玩笑。我说这都什么时候了谁有心情给你们开这种国际玩笑。
胖子说要去亲自验证一下,我知道这厮属于不撞南墙不回头的主,也就没有阻拦。岂料白眼翁却说:一具行尸走肉而已,有什么好看的。张老贼现在只怕已经出了抚仙湖,那老东西心狠手辣待会儿必定会引动机关将入口封死,出了这道水帘就是抚仙湖底,你们也快逃命吧。
我说要走一块儿走,你现在也见着仇人了,还怕日后没机会报仇嘛。四眼也劝他想开一点儿,我们正准备将白眼翁强行拖走,岂料墓室顶端忽然炸开了一道口,接连不断地爆炸声由远近陆续传来,碎裂的砖瓦一下子倾斜下来。白眼翁大叫:不好,老贼他炸墓了
跑往水帘后边跑我架起白眼翁,挥动手臂招呼胖子和四眼。他们立刻明白了我的意思,纷纷冲向了那一道救命的水帘,我托起白眼翁往水里推,岂料他猛地一挣,将我的手臂反折过来。我急得大叫:墓要塌了,你要闹上去再闹
小子,你走吧。我,不想走了他一咬牙,抬腿就冲着我狠狠地一踹,顿时,一股巨大的水流朝我冲了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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鬼吹灯之抚仙毒蛊 27.荒岛求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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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七章荒岛求生
我被白眼翁狠狠地推出了水帘。刚一入水,猛烈的气压差点将人打翻过去,此时四面八方都是涌动的洪流,我根本分不清方向,三个人很快就被冲散。那一刻的抚仙 湖像沸腾了一般,不断有气泡从水底冒出。我憋着一股气,顺着气泡上升的方向,向着水面奋力划去,心里一边懊悔一边惋惜,有好几次都觉得自己再也无法逃出升 天。
到最后我呛了满口满脑的水,终于浮出了水面,我身后的湖水不断地冒烟,烫得能把人活烤了。我望着空荡荡的湖面,四处都不见其他人影,急得我又潜了下去,想 要将他们两人找出来。这样反复几次之后,我渐渐没了力气,只好浮在水面张望了一会儿。这时就听见远处扑腾一声,胖子和四眼从水底下冒了出来。胖子光着 膀子,脑袋上还在流血,估计是在祠堂里头被乱石给砸的。他捂着脑袋大骂了一声,然后揉揉眼问:老白呢没,没上来
我想到白眼翁最后的眼神,只怕他早就对人世间断了牵挂,却不敢把话说得太绝,支吾道:反正我刚才上来的时候,没瞧见他。老白这家伙命硬得很,恐怕没那么 容易翘辫子。咱们先上岸再说吧我们三人费尽了周折好歹是爬上了一处堤岸。我一上岸就瘫软下去,觉得自己浑身灌满了铁铅,连手指都动不了分毫。胖子和四 眼就更别提了,两人一碰到陆地就倒了下去。我想起来叫他们脱了潮湿的衣服,可大概是太累了,说着说着眼前就模糊起来。
等我再醒过来的时候,太阳已经高高地挂在我们的屁股蛋上。我睡得迷迷糊糊,一时间分不清自己身在何方。睁开眼睛之后呆坐在原地,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这是 在大孤岛上,只是到处都没见着翡翠的影子,也不知道这狗东西跑哪儿去了。胖子和四眼靠在一旁的灌木林上头,呼呼大睡。我挣扎着站了起来,踉跄了好一阵子才 爬到他们面前,我拍拍两人的脸颊,费了好大工夫才把他们弄醒。四眼丢了眼镜,眯着眼睛用英文问我是谁。
我说:胡大爷。
他点点头:你大爷。
我啪地给了他一脑袋刮子,四眼摇摇头这才清醒过来。
胖子被吓了一跳,他扑腾着站起身来,大喊到:哪来的女妖精,快给老衲显出原形
我说:你这都做的什么低级趣味的梦,怎么连女妖精都冒出来了快清醒清醒,咱们还在岛上呢
一阵鸡飞狗跳之后,大家伙总算是从水下逃生的冲击中清醒过来。胖子问我咱们睡了多久。我看看天,不确定这一觉混了几天过去,反正日头正健,估计现在离吃饭 的点不远了。我站起身来准备去码头看看杨二皮和他的船。也不知道那位大爷身上的蛊毒解了没有,反正我们几个已经将东西按时送到,还顺带将滇王墓毁掉了,算 是间接教训了那个阴他的张大仙。这老小子就算升天也该安慰了。我们三个饿得前心贴后背,全靠想着船上那点干粮才撑到了岸边。可一到那地方,我们全都傻了 眼:空荡荡的码头,杂草丛生,却到处都看不见独角龙船的踪影。
,滚你娘的杨二皮,过河拆桥,丢下咱们跑了胖子急得直跳脚,一副恨不得一口将杨二皮咬死的模样。
我说你先别急着下结论,咱们沿湖找一找,他神志不清开不了船,说不定龙船是被水流冲到别处去了。说完我强打起精神,沿着湖岸开始寻找独角龙船的影子。其实 我自己比胖子还要急,这大孤岛四面环湖,驾船来回有五六个钟头的时候,这里又是个荒岛,如果杨二皮真的独自离去,那我们无疑成了被困的鲁宾孙。老胡,这 边,快过来,出事了四眼的声音远远地从湖岸另一头传来。我赶忙迈开了大步冲他的方向跑了上去。四眼站在一处浅滩跟前,他手里拿着一截木板,然后指着地 上的桅杆说:你来看,这是不是我们的船
整个浅滩上,大大小小的木板碎片不计其数,还有一些漂在湖面上,四周弥漫着一股浓浓的火药味。我蹲下身来检查桅杆上的标记,果真是杨二皮家的鱼头章。这下 连我都忍不住一屁股坐在地上大骂起来。胖子原本在湖边上汲水,他听见我的叫骂声之后就跑了过来,一看这满地的架势也知道出事了。
杨二皮呢,没留下尸首
你看看船都炸成这样了,人还有得活吗如果他在船上,那全尸是肯定找不到了。他要是不在哎。你叹气干吗咱们又不会死在岛上。你忘记了,还有杨司令呢
胖子这一说,我才想起杨还在外头,对对对,她去外头找船,回到吊脚楼之后找不到我们,必定会出海来寻。我怎么把这茬儿给忘了。真该死。
四眼倒没有我们这么乐观,他说:杨这一去少则一周,多则半月,我们在荒岛上,连口饭都没有,要怎么度过。
胖子嘘了他一声:一看就是地主家的孩子,这有树有湖还能饿死爷不成。知道荒岛求生的那个大胡子吗就抚仙湖这环境,别说半个月,半年都不是问题。
我忙拦住他:算我求你,别再乌鸦嘴了。半年这鬼地方,都能撑十天已经是奇迹了。
随后的几天,我们风餐露宿,把在部队里学到的求生技能统统用在了实战上。到了第九天的时候,我从睡梦中被久违的马达声吵醒。四眼原本就守在求救用的篝火边 上,此刻兴奋地脱下了外套不停地挥动。眼看那艘水上快艇飞速向我们驶来。胖子激动地几乎要冲进水里去迎接。当快艇在码头靠岸的时候,我们三个人跟见了毛主 席一样,热泪盈眶。不等快艇停稳,杨大步流星地跳了下来。她身穿一身黑色的皮衣,头发扎在脑门儿后边,神色略显憔悴,却透着一股坚毅。她初 见我们三个,几乎不敢相认。在原地愣了好一会儿才冲上来,一把抱住我说:老胡,你这个浑蛋,急死我了。
我一想到自己接连小半个月没换过衣服,忙将她推开。胖子在旁边说:亲人哎,可想死我们了。来来来,我不要拥抱,有肉没有,带盐的肉
哈哈哈哈,你们这几个大男人,怎么弄到这步田地,连秦律师都成了野人。我对你们几个的中国行太感兴趣了。一个亮丽的女音从快艇上传了出来,我这才注意 到船上还有另外两个人。那女人站起身来,嘴角勾起一丝的笑意。胖子泪眼汪汪地冲了上去:芳,我的芳。你可想死亲人解放军了。林芳被他逗乐了,随手拎起 一个背包丢给他说:喏,别说我不照顾你们,干粮全在里边了。
有没有搞错,那是我的包一个穿得花花绿绿的身影嗖地一声从船尾跳了出来。我一看见大少爷那副脖子仰上天的说话劲,心头就堵得慌。四眼跟我几乎是同时问道:他怎么也来了
小王八切了一声,很是潇洒地从船上跳了下来:你们几个土包子也不看看是谁家的船,除了本少爷,谁能在这么短的工夫,把最新型的快艇从美国运到这个破地方来。哎,狗头律师人呢,少爷我手上还有一笔账要跟他算呢
秦四眼一看见王清正,脸都绿了。杨问我白眼翁上哪儿去了,我光顾着跟胖子抢干粮,根本没工夫答理她。林芳摇摇头:这才几天的工夫,人都饿成狼了。这个人情你可要好好还我。
杨叹了一口气对她说:答应你们的事,我是不会反悔的。等抚仙湖上的事解决了,我就跟你们走。
我正啃鸡腿呢,一听见她说这话,立刻将肉塞进了胖子手里,起身问她怎么回事儿。林芳和杨都不说话,倒是小王八得意扬扬地笑道:你还不知道吧,美军有一个项目,在日本海域。咱们两家又要联手了。
不是,你说什么,谁要联手
,她和王家的人要一同帮助我们完成一个军事项目。目的地在日本海域。不瞒你说,这次是个大手笔,多少人挤破了脑袋想参一脚,都没那个机会。你们能加入进来,应该感到荣幸。我说老子什么时候答应要给你们这帮美国鬼子卖命了
林芳指着快艇说:照你这么说,我们的物资白给了我忙向杨求证,她点头说:没办法的事。我跟蒋书记到了江城之后,他多方联系,死活找 不到愿意去抚仙湖的船只。我试着联系了一下林芳,她同意以最快的速度向我们提供援助,但是条件是为一项水上项目做技术指导。我当时没有更好的选择,就答应 了下来。没想到最后出现的会是他们两个。等我到了吊脚楼之后发现了你们留的字条,没敢等就上岛找你们来了,白眼翁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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