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荼蘼肆野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未知
我承认,那晚上我们俩都不清醒。他喝多了,我让大麻弄得脑子也特飞……
本来我想跟他说说我自己,我觉得我最近有点儿问题。结果被他带跑了,光说他了。
我相信,唐若对小古是认真的。所以说服教育他之后,他就把我那套理论用去说服教育小古了。
小古签的公司就是他在的那家,其中,他怎么辛苦搭桥我不知道,但由结果而推论他是成功了。
没人说话,这种困局搅得我心烦。
“挺好,那就这样吧,希望你发展顺利。”武晔掐了烟,淡漠的笑。
“……我也无所谓,本来就是玩儿票性质的,是吧?”周童笑了一下,玩儿着手里的打火机。
“是是,就小古一个人北上把精力全投在音乐道路上了。”kan说着站了起来,“我晚上还一个混音的活儿,先走了。”
“kan!”小古笑得僵硬,“我……我也没想到会这样……可是你知道……我不会扔下大家的,我会努力,了不起曲线救国。”
“嗯,了不起变成小古and wishing star,对吧?”武晔又点了烟,明着听是安慰小古,其实话里的意思已经很尖刻了。
“武晔!你这是什么意思?”
“没意思。”
“武晔,”我缄默半天还是忍不住开口了,我就是再不喜欢小古,她也是唐若的妞儿……
我知道我没什么开口说话的余地,这本就是他们乐队自己的事情,如果不是因为封面什么的都是我弄得,我知道我都没道理旁听这些,可既然听了……“慢慢来吧,你看成功的例子不少,比如sting the police什么的,多了去了。”
“武晔,我知道你生气,这是你的乐队,然后……却只是成全了我一个人……”小古看我有点儿偏袒她,底气足了,来了劲,“但是我觉得这也是一个机会,你知道,只要成名了,很多事情都可以有转机,我自己也比较喜欢jazz或者blues的调调,你写的东西我也认同,”
小古正说着,手机响了。
“接电话吧,”武晔弹着烟灰,偶尔瞟到了我这里的眼神不带任何感情色彩……
小古走了几步,讲话的声音很小,长发的遮挡下我看不见她的表情变化。没说几句,她收起了手机,难得扭捏的看着武晔,话也说得吞吞吐吐,“那个……我明天还有重要的事情,咱们改天再细谈……唐唐过来接我了……”
“没什么可谈的,我跟周童还得物色新的主唱。”武晔说着,站了起来。周童看了看她,又看了看我,跟武晔进了他的房间。
我送小古出来的时候,小古很安静,抓着包带的手很用力气。
我突然觉得自己错了。都赖我,如果我不出现,唐若不会认识小古,那武晔也不会丢了主唱。
无论我对小古这个女孩有什么意见,我也必须承认,她的声音条件相当好……
武晔对乐队有多看中,我是知道的。他平时虽说不是很忙,但是大学的课业也不是那么轻松的,在如此著名的艺大做教授,备课什么都要很花心思,而且他还在私下带学生,本就不多的时间还挪出大部分用在乐队上……从运作到出作品他是乐队的灵魂。可现在,就这么戛然而止了。
武晔对我一直很好,真的是那种实在的好。本就不多的业余时间我也没少瓜分。他没有任何失礼的地方,只有那次偶然的“撞见”,那次之后也还是他主动的接近我,而且再没有带过男人回家……
可我给了他什么?
每一次都是恶梦。
“许唯……你怎么了?脸色怎么那么沉重?”唐若放下车窗看着我。
“小古,你先上车,我跟他单独说两句。”我拉开了唐若的车门,示意小古上去。
“你们俩车里说吧,我今天不舒服,先回去了。”小古说着,抓着包往前走。
“香织!”唐若下了车去追。
我点了烟,在副驾驶上坐的安稳。大概二十分钟左右,唐若回来了,叼着烟,脸色也够差的。
“说吧,你要说什么。”他不看我,去看路边闪烁的路灯。
“……唐若,你没玩儿过乐队,可能你不知道一个vocal对乐队是什么意义。谁都能唱歌,但是磨合、风格、默契不是那么简单就能找到第二个的。你知道有多少乐队因为换了主唱而烟消云散……”
“够直白的,许唯。”唐若的腔调听起来特怪。
“别y阳怪气儿的,我没别的意思,我知道你喜欢小古,想她实现自己的梦想,可是你不能因为这个就打破别人的梦想。”
“许唯……香织的事儿跟我没关系,我没让她扔了乐队。我只是帮她把小样儿交给公司,后面的是他们自己交涉的。她心里也不舒服,单打独斗比群体抗争难多了,而且她有她自己想坚持的东西,这跟她的队友是一致的,现在确实是迫不得已。”
“……我不想跟你红脸,咱俩认识这么多年从没有过任何不愉快,我只是就事儿说事儿,咱们心平气和的说,换位思考一下,你站在其他人的立场上想想,如果是你,你付出了很多心血在音乐在乐队上,你支撑着乐队,写歌,联系安排演出,辛苦排练,然后呢?主唱却踢开你们跑了,你是什么滋味?你能公平的想想么?”
“许唯……别说什么公平与否,如果我偏袒香织,那你也在偏袒武晔。我站香织的立场,你站他的。是,香织现在要单独发展了,成全她的是她的乐队,但是,许唯,公司看上的就只有香织,这没办法。不是所有付出都能得到对等回报的,有些人再有才华也注定要当炮灰,这是个商业的社会,对吧,你认可,这也是你对我说的。我们想成就自己,就得放弃一些,即便不是那么心甘情愿。”
“对,你说的对,这是个踩着别人往上爬的社会,可是事儿不能做的太绝,你不能把别人都当傻子骗!”我下意识的抬高了声音。
“她骗谁了?”
“你说呢?拿了小样儿过来,赞美半天,后面却是那样的话!”
“她没想骗谁,只是一直不知道如何开口。”
“嗯,不错,这样开口是不错,真他妈的能装。”
“许唯……注意你态度。”
“我态度怎么了?我把你当最好的朋友,我跟你没什么可遮掩的,算了,不说了,再说没意思了。”
“许唯,你有问题。”唐若吐出一口烟,直视着我。
“我有什么问题?我就是客观的说两句。”
“你客观什么呀你客观,我真不知道你有同性恋的苗头,你跟那个武晔好的太过分了,你自己说说,你在北京呆了这么久,你是为了什么?你见过我几次?你回去看过你妈几次?你大把的时间除了弄片子拍照全都跟他在一起。你现在跟我说什么客观?你客观的了么?”
“你丫甭他妈的胡说八道。”我扔了烟蒂,牙齿死死的咬着嘴唇。
“我胡说八道?你自己想想吧你,这么多年了,你跟我这么冲过么?现在呢?好么,为了一件跟你八竿子打不着的事儿,你跟我这儿翻斥。”
“什么叫八竿子打不着?武晔是我朋友,他被你妞儿耍成这样儿,这叫跟我八竿子打不着?我他妈的事儿那么多,我给她拍照,我租棚,我后期修图,弄了半天,她来这手儿!”
“你算了吧你,你是因为香织愿意这么折腾的么?这么说你亏心不亏心啊?这辈子我没求你帮过什么忙,我就让你帮香织拍个照,你说你拖了多久?现在倒好,你咄咄人的指责一个姑娘,你有意思么你?你当人人都是活雷锋啊?只为别人不为自己?我真是不知道你被下了什么蛊了,我跟你这么多年的交情你管过我什么?跟个认识一年多的人倒是忙前跑后,你贱不贱啊你。朋友?朋友个j巴,谁他妈的知道你们俩什么关系?”
“唐若,你说话客气点儿。”我急了。
“挺客气了,我给你留着脸面呢,难听的我还没说呢!”
“你丫有什么可说的?”
“许唯,你别跟这儿拱火儿!”
“说,去你妈的,有本事你说!!”我点烟,丝毫不想去看唐若,这不是我认识的他。
“……你妈的,你丫真是神经病!他怎么给你下蛊了?让你干爽了还是c你c爽了?”
“你大爷!”我想都没想,一拳顶在了他的胸口上,还行,我还记得打他不能打脸,“是你被那个小妖精弄得晕头转向,我跟你说过多少次了,你现在不是个普通人,绯闻对你没好处!还她踩着别人往上爬?她他妈的踩着你呢!你当她什么货色?就j巴是一妓女!不认识你的时候,她使劲贴着我,我都想问问她怎么卖了!”
胳膊一把被拧住,手腕钻心的疼,“许唯,你嘴干净点儿!别这么侮辱人!”
“对,那是





荼蘼肆野 第 4 部分
胳膊一把被拧住,手腕钻心的疼,“许唯,你嘴干净点儿!别这么侮辱人!”
“对,那是你天使,纯洁无瑕,你等着被甩的那天吧,那就不是个省油的灯!”我一把挣开唐若,开了车门直接下车。
“你给我站住,你把话说清楚了!”唐若追了上来。
“还j巴有什么可说的?非得让我直说那就是个婊子?”
一拳是猛的楔我脸上的,闷闷的一击,我感觉牙齿都松动了。我从没想过我会跟唐若动手,但是事已至此,我没法冷静。
“你行,唐若你真行!”我一把抓住了他的肩膀,拳头直接打在了他的肚子上,“你为个娘们儿跟我翻脸,这么多年我没帮过你?我他妈的帮猪了!你丫那烂j巴小样儿给我寄来,我sb我让我妈帮你!你真以为自己那么幸运啊?真以为你是天才啊?”
唐若僵住了,而后,使劲的向我扑过来,我知道,我刺激他自尊心了,这秘密我本来一辈子都不想告诉他的,我觉得朋友就是这样,互相搭把手,不用多说什么。可是他却在几分钟之前那么指责我,问我为他做过什么?
我们俩扭打在了一起,他压住了我,我的右手腕几乎要被折断了……
我不知道武晔和周童是什么时候出来的,现在我跟唐若被他们俩拉开了。想了想,武晔的窗子对着院子西边,他一定是看见我们俩打架了。
“许唯我告诉你,我不欠你什么,我的所有都是我自己拿到的!”唐若被周童拦着腰,还在挣拨。
“对,我不过给了你一个机会而已。不算什么。”武晔抓着我的手腕,我也不消停。
“真可笑,谁用你j婆,你那乱七八糟的家庭,你那婊子一样的妈,我用不着你多事儿!”
我一听脑子就炸了,使劲的跟武晔挣拨着,谁也不能侮辱我妈,我非得打断他下巴不可!
“唐若,你说话客气点儿!”武晔死死的搂着我,声音冷冷的,“你们俩那么好的朋友,你知道许唯的情况,别说这种混蛋话。”
“我说什么了我?你知道他说什么了么?”唐若眼睛瞪得很大,似乎想用视线杀了我。
“我不知道他说了什么,但是我看见了,他顾及你,你那宝贝脸蛋他没碰一下,你呢?你知道许唯是摄影师,你居然掰他的手腕,他右手腕脱臼了!”
我说我手怎么那么疼呢==
“一对儿烂玻璃。”唐若一把推开了周童,愤愤的往车那儿走,我没想到武晔一把把我推进了周童怀里,他抓住唐若,一拳就冲着唐若的鼻子去了,快、准、狠==
我眼见着唐若的鼻血哗啦一下流了出来。
“你就是欠揍!”
“滚蛋吧你!”
这回更糟了,连武晔都动手了,我想去拉架,可是手不听使唤,还是周童拉开了他们,“武晔,你手也不想要了?”
唐若是被周童硬塞进车里的,“走,今儿咱们都没法儿心平气和的说事儿,改天,改天再说。”
“没什么改天,你告诉许唯,我们俩完了,我再也不想看见这个下贱的玻璃!”
唐若说的很大声,我知道,他是直接说给我听的,他不需要别人转达他的这个决定。
车子像箭一样冲了出去。
我比他还明白,我们俩完了……
十多年的交情就这么摔得粉碎。
到底他妈的是为了什么啊?
(十)觉悟
从医院回来到进门的现在,一路上,我没开口说半个字儿。武晔偶尔开口我也缄默不语。
我不知道该说什么,脑子乱七八糟的。
唐若说的那些话始终萦绕在脑海里,我知道人生气的时候总是口不择言的,可……那些往往是一个人心底最真实的想法,只是平时尽量压抑罢了。
我想不到,唐若是这么看我妈的。
我承认,我妈的风流史辉煌,可,我绝不承认她是个……
她只是始终在摸索罢了,她对每段感情都是认真投入的。
我开始诅咒那个男人,那个抛下我妈给她如此之大伤害的男人。是他让我妈像一朵浮萍,漂来漂去总是无法落脚。我能感觉到,骨子里她谁也不能信任,所谓的信任都是她欺骗自己的理由,所以……她总是失败,总是半途落跑。
“早点儿休息吧。”武晔开了灯,示意我上床。
我抬头看着我的天花板我的墙壁,头疼的更厉害了。
我真的不能想象,十多年的交情就这么完了……
“算了,你睡我床吧。”
武晔关了灯,带上了房门,拽我进了他的房间。
不容我拒绝,他就出去了……
浴室传来哗啦哗啦的水声,我发了一会儿呆,脱了衣服往被子里爬。刚躺安稳,唐若的那句置疑就冒了出来……
真的,我搞不懂人与人之间的距离,怎么就叫近了,怎么就叫远了?
顺手拿了墙上的唱片放到唱机里,我漫不经心的听着,头还是疼。
我发现武晔跟我很多想法都不同。比如他的房间吧,绝对没我那么花哨,而且……很实用。一整面墙的唱片,唱机也离床很近。他喜欢的颜色也简单,黑与白。
曲子很悠扬,小提琴。
我拿了唱片封套,都是英文,《帕格尼尼二十四首随想曲》。
从没这么认真的听过这些老掉渣的东西,安静的听来,果然有味道。原来,经典不是随便来的……
因为趴着,衬衫的扣子咯着我难受,披了外套起来,我还是回了房间。
拿了药、换了睡衣,我连手机都带过来了……
也许心底里,我还是希望唐若那家伙冷静之后打电话过来的。
手很疼,医生说了,不只脱臼,软组织也挫伤了,并且诚恳的告诉我:从现在起三到四个礼拜不要使用右手,要不很容易构成惯性脱臼==
nnd,好不容易短暂一个休假,全废了!
本来从前天开始,一直到圣诞节结束,我有个喘气儿的功夫,这回好了,安心当废人……
看着手机上的日历,我开始琢磨。
今天12月13号,今年的杂志内容已经搞定了,明年第一期的照片和稿子也传过去了,后天定稿。那再下期的怎么办?目前看来我是拍不了了,找谁顶替?谁能接我手儿不耽误?
武晔进来的时候,我正半夜联系美国那边,时差真好,我糊涂他们不糊涂。都说福不双降祸不单行,但是到我这儿得推翻了!以后谁要是再说资本家不好,我跟谁急!有时候想想,可能我真是命好。
武晔听着我讲电话,拿了我肿得跟包子一样的右手过去,细心的擦着。
“左手。”我挂了电话,武晔又命令我伸出左手。
“得。”我笑得像朵儿花儿==
“大半夜的高兴什么呢?”他擦着我的手,狐疑的看着我。
“因祸得福。”
“哦?怎么讲?”
“手不是废了么,我正联系怎么弥补不开天窗,本来想让同事顶替,可是主编大人说了,可以提前出版我的影集,再下个月以及下下下个月的专栏可以做回顾,他找人安排。”
“那就是二月和三月的?”
“嗯。”我点头,缩回了被子里,“帮我倒杯水。”
“干嘛?”
“稍微服用点儿镇静剂,我怕一会儿偏头疼发作。”拧开药瓶,我把药片扔进了嘴里。
“可以出版自己的影集了?”武晔递了桌上的半杯水给我。
“嗯。”我吃药,多喝了一些水。
“真好。”
“你怎么说的那么言不由衷啊?”我瞪他,“本来计划明年年底,这次有可能提到年中。”
“恭喜,既可以休假了,又成名在望了。”
他在床边坐了下来,拉过我的脑袋放在他的腿上。十指按着我的脑部,很舒服。
“……我不是刺激你了吧?”抬头看着武晔,我觉得我该自抽,人家刚刚丢了乐队,我还在这儿炫耀我的成就==
“有什么可刺激的?”他笑得有点儿假……
“抽烟么?”我决定转移话题。
“好啊。”
我点了烟,放到他的唇边,他的唇钉儿在灯光下折s着美丽的光泽。
“你怎么听帕格尼尼了?”武晔吐出一口烟,刚注意到弥散在房间里的音乐,我承认音乐声音很小,但我觉得这不是理由,他明显心不在焉。
“随便拿的。”我夹着烟,看烟雾升腾。
“我以为你会选雷蒙斯之类的,就在架子上面。”
“歇菜吧,头疼听那个,我得死了。”
“你今儿干嘛跟唐若闹成那样?”该死的秃子,我转移了话题,结果他又绕了回来。
我闭嘴不答,连眼睛也闭上了。
武晔也不再开口,只有唱机的声音流淌着。
我也不知道我今天干嘛非要跟唐若说小古,对,我对那姑娘不满意,可这也不是一天两天了……为什么非要今天用这种方式摊牌呢?
“跟个认识一年多的人倒是忙前跑后,你贱不贱啊你。朋友?朋友个j巴,谁他妈的知道你们俩什么关系?”
唐若这句刀锋一样的话,又捅了我一刀。
“许唯……”良久,我听见了武晔低沉的声音。
“嗯?”因为镇静剂,我脑子昏昏沉沉的。
“别想太多,朋友总会争执两句,都是气话,过两天就好了。”
“……随他便!我又不在乎。”
“死鸭子嘴硬,谁刚吃了镇静剂?”
“……说我干嘛?头疼的是你吧?乐队怎么办?再找人?”我也被武晔绕进去了,开始此压抑话题。
“没想呢,大概先休息一阵子吧。其实也确实需要修整了,音乐这种东西,需要沉淀。”
“唉,歇会儿吧,你手不累啊?”我伸手按住了武晔的手。
“这就累了那我以后都别练琴了。”他笑,继续按我的头。
“……你主唱……怎么说呢……间接是被我弄走的……要不……我给你找去?”
“你哪儿找去啊?大街上拉人?”
“你管我呢,总有办法。”
“你先说给我听听。”y
“别看不起人,了不起我把自己贡献了,不就唱歌儿么。”
“亏你说得出来……我不玩儿punk。”
“你nnd,骂人是吧?”我给气得不善。
“许唯,小古离队跟你没关系,我就知道你钻了牛角尖儿。”
“我没有……”我回答的底气明显不足==
“真的,她离队是迟早的,音乐上的理念相同,并不代表可以放弃的东西也相同。就好比平常你看我们嘻嘻哈哈的,可其实更多争执的时候你没看见。人都是独个儿的,首先考虑的也是自己。”
“武晔……我知道你说这些……并不是那么……怎么说呢,你有才华,真的,别急……”
“这世界上,不是每个有才华的人都有机会的。”
“嗯?”我不知道也不明白武晔为什么会突然冒出这句,他说的时候,脸上的表情高深莫测。他不像在说自己,也不像在说别人。
“睡吧,头还疼么?”
“我不困……我这不是安慰你呢么,我多善良啊……”
“你眼睛都睁不开了……”
“没有吧?”
灯不知道是什么时候灭的,我只感觉到武晔躺在了我的身边。
“唉……”我翻了个身,已经开始打哈欠了。
“说。”
“你们乐队需要吉他手么?”
“不需要电琴。”
“那……铃鼓呢?或者三角铁?”
“不需要……”
“要不考虑加点儿民族乐器?我学过扬琴,钢片儿琴也能鼓捣。”
“你给我闭嘴,睡觉。”
两个人挤在一起果然暖和,我本来还想特诚恳的给他点儿别的建议的,可是……一暖和我就困得不行了,再加上之前的镇静剂……脑子完全不疼了,只是疲惫和困意。
浅眠到深眠之间,我觉得有什么压住了我,有点儿沉,可是没觉得不舒服。快要睡死过去之前,我觉得我被吻了==
一定是睡迷糊了,梦,嗯,是梦。
这梦……该算是春梦了。
第二天早起我鉴定完毕,我确实做了春梦——我睡裤……嗯……
nnd,也许我该去找个姑娘了!
武晔在我身边睡得很沉,我看着他那张脸,突然窜起无名夜火,你妈的,玻璃找个耍的都那么容易,我这么一大好青年被晒着==
不行,这么下去不行,我这么大一人了,再不找个女朋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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