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当前位置:首页  >  综合其他

十二位同居女友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未知
一旁的文月影忍不住直接轻蔑地“哼”了一声。张律师在她眼中仿佛已是一个巧言令色的骗子,一只披着猪皮的狐狸。她想,当初邱佩兰大概也听过这冠冕堂皇的‘五个一工程’。
除了郁风轻,大伙都惊奇她的态度。张律师给她哼得心都虚了,恐怕是自己的‘五个一工程’说得太好,人家都认为是抄袭的了。唉,张律师今天来这里本是准备坦白认错的,没想到反而又在靓女面前瞎吹了一通。
“你是个律师?”文月影明知故问了一把。
“嗯?对呀!”张律师给问得都开始怀疑自己到底是不是律师,并暗自感叹:这里的女人个个都非同小可呀,问的问题全都很有水平!
“其实律师的任务是不是帮助客户把谎话说完美,或者帮他们钻法律的空子?”
“当然不是这样了,我们帮助客户利用好法律武器保护自身的权益。”
“你的口才真不错,而且脑瓜子也很聪明,很能随机应变!很适合干律师这行!”文月影说时,露出y险的坏笑。
“哪里?哪里?”张律师越听越觉得她说话不是个味,“我其实很不喜欢干这行。”
“哦,那你想干哪行?”文月影蛾眉一扬,问道。
“嗯,说实话我最希望从事一种自由的职业了,想干的时候就干一会,不想干的时候就休息,生活当然是自由点好。”张律师越说越小声,因为她屡次对他yy笑,搞得他心里很害怕,眼睛也不知看哪里好。
“呃,我有个疑问?”文月影问。
“问吧。”张律师有点无奈。
文月影取了个水杯,走到饮水机前,让它咕噜咕噜地响了很久;忽然转身问道:“听说,你曾经有个女朋友?”
张律师大吃一惊,果不出所料,她已从她的同居女友那里获知他的故事。唉,女人真是全速交换机。只要有一个女人知道某件事情,广播包一发,全屋子的女人也就都知道。更何况上次就文月影一个女人不知道。
难道她已经肯定自己的故事不过是从一个笑话改编而来?怪不得她脸色如此怪异。张律师心里慌张,只“啊”了一声。
“那么,她现在在哪?”文月影严辞问道。郁风轻不禁回头盯了她一眼,意思是:你不是打算很有技巧地问吗?
文月影不理她。她想让他早点原形毕露,免得在这里搅花其他女人的心。
在文月影锐利的目光下,张律师彻底垮了,觉得再不坦白就来不及了。他双手紧抱自己沉重的头,一脸悔恨。
坦白
难道他真的是阿king?张律师满脸惭愧的样子让郁风轻心里大惊,此刻,她倒不希望自己当时灵感忽现的猜测是对的。毕竟她打心眼里不希望张律师是个坏人。
文月影也没料到这张春才这么脆,没问几句就投降了,真是个懦弱的男人,实在不过瘾。
其余几个不知情的靓女给这场面搞得满头雾水,完全不知道为什么文月影咋就成了猫,张律师咋就成了耗子!女人们惊讶地看到了一出好戏,然而好戏才刚开始不久。
张律师惭愧地看着大伙,诚恳地说:“其实我今天来,正是想向各位坦白:那个关于‘松子玉米’故事并不是真的。那只是我编来逗逗大伙的。” 张律师一鼓作气说出来后,便想就地挖个d钻进去,可他没有挖d的工具,所以他只好仍然呆在地面上,并低着头遗憾地看着地面。
张律师这么爽快地认了错,倒让在场的所有女人的脑筋来不及转弯,几乎全都掉下悬崖去了。那真是令人心凉,令人懊丧的坦白呀!张律师看着像一个老实八交的蠢家伙,竟然把这么多冰雪聪明的靓女就这么平白无故地耍了一把。这不是纯粹欺骗感情嘛!几个比较泼辣的女人几乎想立即抡起香拳去砸他。
张律师的回答虽然也很出乎文月影的意料,但她是最快将脑筋转过弯来的一个。因为照她看来,那个故事是真是假倒不是很重要,可千万不能让张律师,这个爱撒谎的家伙虚晃一枪给金蝉脱壳了。文月影觉得应该牢牢抓住关键,即张律师究竟是不是阿king——即使不是,也应该跟邱佩兰的钱有关。文月影一口咬定了张律师是个坏家伙,因为邱佩兰生前接触的人极少,而张律师是她死前接触最多的一个人。
“仅仅是逗乐吗?看来,你不但善于编剧,而且还擅长表演,‘你没演话剧,是话剧的不幸而且是话剧演员们的大幸!’”文月影一味地夸赞,穷追不舍;张律师一味地汗颜,无处可逃。她简直是长尽了女人的威风,而他简直是丢尽了男人的脸面。
“你实在过奖了。可我不能领会你话中的含义。”张律师老实地说。
“唉,让你的笨脑领会,还真有点困难。嗯……你认识邱佩兰吧?”文月影又问了一个颇有水准的问题。
“认识呀!?”
“她是谁?”
“小晴的妈妈呀!”
文月影对张律师的回答显然不满意,她遗憾地摇摇头:“难道我的问题就这么简单一句能回答清楚吗?”她走上半梯,居高临下傲慢地看着其他生命(含小强)。清清嗓子,文月影准备亲自回答自己提出的问题。
邱佩兰的哭诉
“今天,我要跟各位介绍一个人——邱佩兰,笔名车秦凤,还叫独孤寒雪。她起初是个美女作家,后来成了堕落的美女作家,驰名中外的堕落美女作家,五毒俱全的国际变态美女作家……世人们给她扣的帽子越来越大。车秦凤几乎成了可耻的代名词,当她活着时,有无数人咒骂她去死,果然,她32岁生日后17天就死掉了。不错,你们已经对这个臭名昭著的女人很了解了,可我想在你们脑子里重塑一个全新的邱佩兰。好不好?呃,她是一个女人,跟你们一样,哦,张春才除外。这女人生来就很命苦,比我还命苦;但她很有才华,比我还有才华;她很有思想,比我还有思想;她很疯狂……”
“比你还疯狂。”罗淑霜c嘴道。
“错!没有我疯狂。有趣吧?生活,真是充满了乐趣呀!它偏爱你们,却喜欢虐待和玩弄另外一些人。当你们无忧无虑,天真烂漫地吃着零食看明星时,当你们崭露欢颜,趣味昂然地编着故事逗乐时,可否感觉到了一个孤独的灵魂怀着山一样沉重的委屈,就站在你们的身边?”大伙寒毛立耸,不敢吱声了。
“邱佩兰,出生在一个风景优美的地方——桂林,一出门就可以旅游。很羡慕吧?她在那里旅游了十多年。她爸爸有很多特长,会用牛耕田,会用木头做床,会用竹子做篮,但他一生就一个混帐的理想——给自己的混蛋儿子娶个老婆,从而使自己冠冕堂皇地登上祖父的宝座。他一有空就坐门槛上,用洗脚盆抽着水烟,游说闺女跟人换婚。老头还有一样特长:口才了得,谈锋雄健。他一直说得他老婆得了偏头痛和风湿痛,躺床上再也起不来——搞得佩兰每天得给她妈妈端屎端n。她哥哥是个快乐的农民王老五,每天除了相亲就是赌博,到处欠人家的钱,到处闯祸。那时候,家里只有可怜的邱佩兰稍微正常一点。她每天饱尝了辛酸和艰难后,就对牛和猪哭诉,渐渐的,她的哭诉就成了文字,充满了怨恨和委屈的文字——每五个字还卖一毛钱呢!今天,当人们兴致勃勃地阅读她的东西时,可谁知道自己其实是牛或者猪?今天,当人们涎垂三尺地盯着她的照片时,可谁知道这个女人能用扁担挑着大粪走两公里。她饱受苦难十多年,积累怨愤十多年,又用文字思考了十多年,用文字呐喊了十多年。我是这世界上为数不多的真正理解邱佩兰的人之一。可等我来理解她时,她已经死了。嗯,她活着时,还有另外一个人理解她。当邱佩兰十八岁以后,除了跟牛和猪哭诉以外,还向村里的另外一个小伙子哭诉。那个小伙子一直理解和同情着佩兰,就等自己高中毕业后跟她私奔,一起逃离痛苦的泥沼。后来,邱佩兰果然成功私奔了,不过是跟了另外一个男人,一个才认识一天的游客。她真幸运,她选对男人,很快就获得了价值一千万的别墅。很多聪明人奋斗了一生也没能创造这么高的价值出来。可你知道,在这个幸运后面隐藏了多少泪水和无奈。她其实多么不想离开那个小伙子,因为他是她唯一的读者,唯一理解她的人。但那个傻冒小伙子只知道埋怨她背信弃义,他大概到现在还不知道后悔:自己其实错怪了她。”
“邱佩兰,拥有渺小的性格,也拥有伟大的人格。这个委屈自己太多的人,却还给了别人那么多怜悯和关注。可是,这世上的傻冒们呀,他们都是一些不会思考的瞎子,他们喜欢什么都相信,喜欢一哄而上,喜欢轰轰烈烈,在网上见有人砸她,就撬了家里铺地上的板砖,也跟着砸得痛快,挖空心思想出各种各样无耻和卑鄙的字眼来形容她,而显得自己又高尚又纯粹。拿着板砖的愤青们,砸吧!就让你们的砖头来得更猛烈一些吧!反正砸得不是我。而邱佩兰也不会在意,因为她再也不上网了。”
“现在,在座的各位,你们是否还硬要将邱佩兰归到坏女人那一类去呢?姐妹们,老实说,你们怎么看她,随你们便,我管不着。可是,今天,有个人必须悔过!”
文月影声情并茂地倾诉着这世界上另一个女人的故事。这家伙写的文章也是这样充塞了很多矫情地喊叫句子——怪不得写了这么多年还默默无闻。她花费如此多的口水,只希望唤起坐在沙发上的“阿king”内心的伤痛。如果他真的曾经爱过邱佩兰,就不可能无动于衷。但她发现自己完全白费劲了。张律师仍然傻瓜一样呆坐在那里保持倾听的姿势,没有任何应该有的反应!
文月影火大了,冲他大喊:“靠,我说了这么久,你咋就没感动?你还是个人吗?你个猪头!”
“啊,你说谁?我?我很感动呀!”张律师说。
“感动个p!你到底跟邱佩兰是什么关系?”
“我,我是她律师呀!”
“单是这种关系?”
“啊?”张律师这才知道局势原来还要糟糕,原以为自己顶多被她们误解为大话王,谁知人家还以为自己是到处乱搞的花花公子。真是冤枉呀!想自己这辈子一直牢记祖训,规规矩矩地做人,走大街上都没敢偷瞄辣妹。这究竟受得是哪门子的气呀!
所谓物极必反,张律师想想,反正自己的形象都给文月影糟蹋了,也彻底不再打算从这屋里领走任何女人了。罐子已经破了,何不狠摔一下,换得一声爽快的响。
“你是网络作家又咋了?你是美女作家又咋了?难道就可以像网上一样随便逮谁骂谁?文小姐,你别太自以为是了,好不好?小心我告你诽谤罪。我这律师可不是吃素的,到了法庭上,你嘴巴就没我厉害了。哼,你们看什么看?别以为我在乎你们。”张律师激动得双唇都颤抖起来。
张律师的愤而崛起,大大出乎女人们的意料。文月影一时瞠目结舌,无话可说。
郁风轻拉他坐下,问道:“那么,你不是阿king啰?”
“啊?阿king是谁呀?笑话。你们都想哪里去了。拜托,能不能不要胡乱发挥你们的想象力?唉,都不知道你们的脑子是怎么运转的?怎么会产生这么荒谬的东西出来?”张律师给这女人弄着急了。其他几个女人也才知道郁风轻在怀疑张律师是“阿king”,也都纷纷对该傻冒想法表示不可理喻。
“这么说来,我错怪你了?”文月影不是很甘心,“那你说说,车秦凤的四百八十万究竟花哪里去了?”
“霍霍,你不会以为她花我身上了吧?”
“原来正是这么以为的!”
“天啊?!我真聪明,竟然一猜就中!可我要有了那些钱,还跟你们在这里瞎扯?”张律师彻底佩服了这些女人天花乱坠的想象力。
“那你为什么协助我把事情搞清楚?你是人家律师,怎么能这么不负责任,还是个男人吗?”
“哎呀,别再为难张律师了,人家没做什么坏事,负什么责呀?”许郡零觉得有必要乘机跳出来打抱不平,“不过,小晴这孩子也怪可怜的,他现在是靠我们的房租生活的,万一将来没人租他的房子,他可怎么办呀,他还需要很多钱上学和谈恋爱的!”许郡零还不失时机地表现出自己很有爱心。
张律师冷静下来了。他呆坐着开始回忆,开始思考车秦凤的四百八十万。时钟嘀哒嘀哒地响,张律师的大脑一圈一圈地转,眼前慢慢浮现出邱佩兰生前死后的那一幕幕。
“或许银行知道?”张律师忽然说。
“你是说,你可以从银行查记录吗?”
“不可以。不过邱佩兰在银行有个保险箱,由于一定要本人才能开,否则要办很多的手续。我当时因为没什么时间,所以没去办理手续。我想保险柜里面应该有你们想知道的线索。”张律师说得大伙眼中一亮,仿佛看到了保险柜里躺着四百八十万的存折。
现实主义跟浪漫主义
张律师检讨到自己上次没想起来是个错,如今可要把那个厉害女人惹恼了,能不能完整出去是个问题。他惭愧地立刻又没了脾气,象个漏了气的皮球软在沙发上。他愤而崛起的时间从不超过五分钟。
文月影对于张春才的这个迟到的信息,自然非常气愤,感觉被耍。她停下写作大计来研究邱佩兰,却得不到支持,还被人误解贪财。此刻,她凶得象只气喘吁吁的猛虎,欲从楼梯上扑下来吃掉他。她儿时跟男生掐架,从没输过。不过,最近她用脑过度,身体变弱,想赢张律师还是比较困难的。
郁风轻忙推推张律师,说:“事不宜迟,你还是尽快去银行办手续吧。大家等你的好消息。”同时使使眼色,要他快走。
“呃,我还是先告辞了。”
没有任何人挽留他。他在电话里被邀请来吃饭,可他就这么空着肚子回去了。
张律师走了,第三次离开了这座满是女人的房子,满怀着伤心。他已经不是一个值得信赖的可靠男人了。为什么不幸的人总遭遇委屈?在驱车去银行的路上,他久久地思考着很多问题。他甚至开始憎恨女人了,真得怪她们没有眼光。
一个男人伤心地走了,接着,另一个“男人”伤心地回来了。小晴大概在学校里又受委屈了。大伙看着他——邱佩兰的儿子,不禁感叹:可怜的佩兰生了一个可怜的王晴;真希望佩兰没把四百八十万给花了。
下午,有希望成为百万富翁的小晴,照例涌起了滑板瘾。他习惯地来到小强的家后面,抽出滑板,前往老地方。尽管小强不会滑板,但它是个跟p虫,一定跟着去。
小晴在滑板时比走路时还要容易陷入幻想。与其说他是去滑板,还不如说他是找个安静的地方幻想。这个孤独的小小少年,时常幻想的东西自然就是不孤独。跟成年男人一样,他也希望有人能死心塌地地跟随他,但他是在学校里唯一没有“结婚”的小孩,也就是唯一的小“光g”;以发展地眼光来看,他将来大有可能沦落到张律师的那种田地。
唉,这怪王晴眼界太高,只看中米乐乐一个人;也怪米乐乐喜欢多事,什么事情都要参合。在小晴脑子里,凡是远走高飞的事儿里都有她,凡是虎口脱险的事儿里都有她,凡是受苦受难的事儿里都有她。她的样子总是那样挥之不去,招之不来……
王晴是个浪漫地幻想主义者,同时又是个现实主义者。他很清楚什么是可能的,什么是不可能的。他跟她就注定不可能的。米乐乐首先发现这个必然性后,对他说:这是上天安排的。他信了。其实,小晴也想通了,米乐乐不过是他脑海里的一个幻想载体。而幻想是永远不可能实现的。
很快,太阳又想要下山了,它不断重复这件事情的意义何在?它每做这件事情时,天空都要给染红一大片,并连累到大地也一块糟了殃,所有东西都给弄成了红色。
又是日落!多少次,小家伙就这么出神地望着日落悲哀起来。
河滨的大道很平,小晴可以一路上以每小时120公里的速度呼啸着滑回去。小强跑得更快。它大概饿了,想回去看看厨房里能有什么先给它填填肚子的。
当小晴离家还有一半路时,发现前边栏杆边站了一个人儿。她面朝大江站着,一动不动,大概在欣赏风景。那条江非常开阔,一眼看不见对面,拿了望远镜也看不到七层以下的楼房,这大概是因为地球表面曲率的缘故。
晚风不时撩起她的头发,象旌旗一样飘飘。
是她!
这个时候,她怎么会一个人在这里呢?
小泪人儿
虽然她把头发完全解散了,但即使没了那两根花花绿绿的辫子,小晴也能认出这家伙来。她的背影,他再熟悉不过了。何况她现在穿的那件花裙子,小晴一早就注意过的。她就喜欢穿象这样的裙子——这种裙子其实没什么可圈可点之处。小晴很想告诉她那样式很俗,他不喜欢。不过算了,反正影响不大。还有她那对大波鞋,总是大的令人吃惊,比她的大脑袋还要大,猛看上去象是从动画片出来的人物。可不知道为什么其他孩子都喜欢这模样的女孩。
她不在家里好好呆着看看动画片,或者写写文章之类的东西,而一个人跑到这江边来干什么?说实在,这里风景是挺不错。可也没必要大老远来这,就为了看风景?这一带真是僻静的要命,一个女孩子独自到这里来太危险了。呃,难道她在跟大人闹脾气,离家出走?那可不是件什么好玩的事情。
小晴想叫她,却发现自己开不了口。他几乎从来没有开口叫过她。真是太不象话了。小晴常期望能够独自遇见她,但真到了这时候,他又想着躲避。
小晴越滑越近,越滑越近,直到从她身后滑过去了,她还是没回头看。他觉得不对劲,所以停了下来,在离她大约5米的地方,学她样儿把两手抱在胸前支在栏杆上。由于他比她矮,所以他必须站在滑板上,才能学到她姿势。
她回头发现了他。两人都暗自大吃了一惊。小晴发现米乐乐满脸悲伤,眼里晶莹发亮,呈现出少有的忧伤女孩景色,比熟苹果般的笑脸要好看。
两人这么安静地对视了良久。小晴终于开口问道:“你怎么一个人在这里呀?”。
“哦,没什么。”她答非所问。
“可我觉得你想哭!”小晴直白了自己的感觉。
米乐乐的泪水本来就在眼中蓄势待发。如今,就给小晴一触即发了。可能她觉得反正他已经看出来了,于是,泪珠儿从她稚嫩的脸蛋上一颗接着一颗地滚下来。
情况不妙,她怎么可以在一个同班同学面前这样随便掉眼泪呢?小晴慌了。
小强自己跑了一段路,回头发现小晴遇见熟人了,本想不理他,自个回家,但大概又放心不下小晴,所以它犹豫一阵后,又p颠p颠地跑了回来。小强认识米乐乐,所以对她叫了两声,算是打个招呼,但发现米乐乐居然光是流泪,爱理不理的。于是,小强有点生气。肚子里咕咕发出两声牢s。
面对一个小泪人儿,小晴心田里忽然萌芽了一些男孩子的责任感。这可是一个在江边伤心哭泣的可怜女孩呀,任何一个热血的男人都不能不闻不问。但他不知道该怎么办。他从没有安慰过别人,因为从来都是别人安慰他的——在学校里米乐乐是安慰他最多的。现在忽然换了角色,小晴很不习惯。
“你,你到底怎么了?”小晴想不通这个原来挺坚强的女孩,也会这样。
“我只是想哭。”米乐乐哽咽着回答。
“可你为什么到这里来哭呀?”
“因为河边的风景很动人。”
“啊,你想画这个吗?”小晴指美术兴趣小组留下的作业。
米乐乐没回答这个不谙人情世故的蠢家伙,只让眼泪尽情放纵。小晴第一次看到米乐乐流泪的样子,这种千载难逢的罕见景观不禁让他叹为观止。班里的其他小朋友可是没有机会的。
“你渴吗?”小晴大概想着那么多水分从她身体里流出,自然很需要补充回去,但说出后,又有点后悔,他手里的水瓶里没有多少水来。况且自己喝过的,人家公主般的高贵人物敢喝吗?谁知米乐乐却点了点头。真没办法,小晴只好走过去,把水瓶递给她。
小晴滑了一个下午的板,本来脸就热得发红,现在变得更红了。米乐乐没空看着他的样子,只顾自个伤心涕零。一个心中仰慕的女孩现在成了一个泪人儿,小家伙多想用拥抱来安慰她。那绝对是孩子的纯真的喜爱。也许大人们不能理解,但是孩子们都能理解。
她拧开瓶盖,好好平缓了一下抽泣后,仰了脖子喝水。小晴看着那可怜的一点点水统统流进了米乐乐的嘴里。
米乐乐喝完了,继续流泪。
“你回家吗?”小晴问。
“不,我不想回去。”
“可是太阳就要下山了呀。”
“下就下吧。”
“你不怕黑。”
“怕。”
“那你为什么不回家?”
“我不想回去。”
小晴发现自己进入了一个怪圈。他不知所措了很久,终于说:“那就去我家吧。”米乐乐总算等到了他的邀请,立刻点头同意了。
小晴抱着滑板,领着米乐乐回家。小强紧跟在他们身旁。太阳最后的余辉在他们身后拉下了二长一短的影子!
难忘的一天
这一天,米乐乐大概一辈子也难以忘怀。早上,她刚刷完牙,准备看一会那些发生在遥远世界的新闻时,却直接目击了就在家中的活生生的恐怖事件。
已经搬家一个多星期的妈妈忽然出现了,带着势不可当的冲冲怒气破门而入。她的新任男朋友紧随其后。她没跟任何人说早上好,就开始对整个屋子进行了大刀阔斧的破坏。她把能摔碎的东西都摔碎了,把能扯烂的东西都扯烂了,把能扳倒的东西都扳倒了。坚持不懈多年的健身运动让她有着男人般强悍的蛮力,连一些非常大型的无辜的家具也未能幸免。她在破坏的时候,还破口大骂,骂来骂去的意思大概就是:她丈夫米高其是世界上最无耻最卑鄙最y险的男人,居然跟一个白脸老太太狼狈为j,合伙骗她钱财。
1...910111213...25
猜你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