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齿痕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bruce
“茗姐,茗姐,到了。我送你上去吧。”
“嗯。”她揉着太阳穴起身。
可回到家,躺在床上。她看着天花板,刚才浓重的睡意却一扫而尽。
她从酒柜里拎出一瓶红酒。盘着腿坐在床边,就对着瓶口一口一口地吞着。
每次关昼看着她这么糟蹋,都恨不得把瓶子夺下来藏着。平日里需要一口一口品着红酒却被她一下闷进去小半瓶,有时候她失眠严重了只能靠着它才能沉沉睡去。她不能乱吃药。
“你看看,宋阳走了这么长时间,你呀,别的没长进,倒是酒量长进了不少。没出息。”关昼的毒舌一如既往地犀利。
她没什么可以反驳。事实就是如此。
关昼把瓶子从她手里拿了下来,盖上瓶塞。“你的演技什么时候能长进点,也不枉我每次都把我们家老郑的戏给你演。”
易茗傻乎乎地笑了,脸上还带着微醺的红。她怎么会不知道,关昼是在故意挖苦她。郑宇的脾气关昼肯定比她更清楚。要是她真的没演好,那郑宇是肯定不会用她的。
关昼看着她清亮的眼神,戳了戳她的脑袋。“你呀!赶快找个男人吧。你就是五行缺阳了。”
“嗯。”易茗抱着枕头倒在床上哼了一声。
关昼心疼地看着埋在枕头里的易茗,觉得不适宜,但还是问出口:“他当初说的理由你信吗?”
那么假,她都觉得虚伪。她不信易茗就信了。
易茗死死扣住枕头边不愿回答。
怎么可能是真的?她闭着眼,眼眶下的枕巾逐渐被沾湿。
关昼见她这幅模样,答案了然。“那你去问过他吗?”
“没有。”她闷声说。
“行。你们两就这样耗着吧。”关昼深觉无奈。拎着包就离开了。
易茗侧着脸,一双哭得红肿的眼露了出来。
问过的。她问过的。
宋阳捂着电话从混乱的夜场里走了出来。依靠在沙发上的男男女女皆想开口拦住他,杂七杂八地叫了一片:“宋哥”“阳子”“阳哥”。
外人叫他有千百种叫法。
“公司里来了电话。”他和众人打了个招呼。
“阳哥。新城区这边的事儿完了。对方的尾款也打过来了。我明个就回去。”邓睿看着桌子上的点钞机运作,到底还是有些骄傲的。他第一次没让阳哥经手就把活给办了。
“行。等你回来。我让底下人给你办个庆功宴。”宋阳笑了,笑他没出息。
“别,阳哥,我可受不起。你多给我点奖金就行了。”邓睿在那头看着一沓一沓的钱往银行里存,自然眼红。
“行啊。”他拍了拍贴满小广告的电线杆。
外面的温度比室内低得多,冷空气进入胸腔几乎把肺部的浑浊气息都给挤压出来。
对街的霓虹灯黯淡。不远处的十字路口一阵阵的鸣笛。一辆出租车从路口飞驰而过。他的目光跟着车延向远处。
脏兮兮的破旧出租车。只是车门外面粘了一张占据了车身一侧的大幅广告纸。一个女人的脸。长发秀逸。是洗发水的广告。
他家的浴室里堆满了那个牌子的洗发水。没用过的。空瓶的。他都放着。
明明是女士的牌子。他也照常用。邓睿每次路过他都皱着鼻子说:“阳哥,换个香水吧。我受不了你身上一股女人味。”他以为他在用香水。
他的反应是什么。一巴掌拍在邓睿后颈上。
他会想,她代言这个牌子,那她自己会用吗?
应该不会。太便宜了。对她来说。
他站在电线杆旁边走神。
他记得她给他打过一个电话。
一年前的时候。
当时他在干什么来着?对,他在陪一个承包商喝酒。那个胖子真的难喝倒。先是邓睿陪着,然后他上去陪。最后摆了一桌子的空酒瓶,就为了那一句话和一张纸。最后差点那个胖子就要喝趴下了。手机响了。
他伸手就要关机。可就瞟了一眼亮着的屏幕。却鬼使神差的没舍得关。
“陪着唐老板继续喝。唐老板我去趟厕所。”他把瘫在一旁的邓睿拎起来,拽到胖子对面。
“诶。那个,别,别走啊。”胖子喝得口齿不清,可还想着要拦住他。
他推开门的同时摁下了接听键。
但他没说话。
那边也没有声音。
空气凝滞般。
“宋阳。”她声音哑哑的,听起来有些不真切。
只有她叫他宋阳。连名带姓。直白又坦率。
她似乎还想说什么。他没听清。
“诶呦,这不是宋老板吗?怎么出来了?”一个浓妆艳抹的女人拿着包走过来。是胖子带过来的女人。
他堵住音孔。“出来抽几根。”他抬手,指尖夹着一根烟,燃了一半。
那女人瞥了他一眼。扭着身子换上一副笑脸进去了。
他拿起手机。屏黑了。
她挂断了。
易茗怀里抱着奖杯。手中捏着手机。低着头啜泣。助理站在一边,手足无措,不知道该如何应对。
那个奖把她推向了事业的高峰期。可在捧到奖杯的那一刻。台下的男男女女都看不清脸,像是一场诡异的假面盛宴,她想的是谁来陪她?
陪她在这个日子里,喝冰镇的啤酒,并且拥抱亲吻做爱。
所以她打给了他。
其实她就是想问他,问他到底还要不要她。
一年前的时候电话里传来的黏腻女声就已经给了她答案。所以她便没必要再纠缠。





齿痕 三十六、再相逢
常常有人来探易茗的班。毕家的两兄弟还有关昼。关昼自从有了噜噜,大部分身心都从公司移到孩子身后。时间自然也就宽裕多了。所以她到外省拍戏能经常来看她的就只有关昼了。
易茗看着她熟练地换尿布、捏着汤匙追在孩子的身后时,她撑着手臂在一旁问她:“后悔吗?”放下这么多。
关昼给噜噜整理着斜下来的发卡:“怎么会后悔。我之前觉得我肯定会做个丁克的。养孩子太辛苦了。可现在,你瞧,我不是把嘟嘟养得很好吗?” 她揉揉噜噜的粉粉的鼻尖。
“对方撒口了吗?”
“还没呢。他们那种大公司,肯定看不上我们。哥,要不,要不就算了吧。”邓睿躁郁地直挠头。
“这么长时间没动静。说明他们也是有顾虑的。毕竟这是在替政府招标。上上下下谁敢通融?前几天曲家不是送了点礼吗?第二天就被人从投标名单上摘了下来。”
宋阳低着头研究招标公告。一行一行的检阅着。“睿子。前几天你是不是打听到他们上面要来人到底下这片视察?”他盯着最底下一栏的人名。
“对对。他们说这几天让我们先不要去。上头有人来视察。不能出岔子。”
“打听出来叫什么了吗?”他抖了抖纸张,折迭了一道“是这个名字吗?”
正出神苦思的邓睿指着最后的名字:“是。就是他。他们提过一嘴。就叫这个。毕颂。这么拗嘴,怪不得没记住。”
“你好。”易茗拉下眼罩,清了清嗓子。
“嗯。是我。”毕颂把外套整理好挂在衣架上。“我明天要去h省的分公司视察。毕颐给你带了东西。还有家里阿姨做的蛋糕。你明天过来拿。我提前给你发地址。” 他把眼镜拿下来,捏着鼻骨。
“好。你早点休息。”不咸不淡的一句叮咛。
易茗其实知道分公司的位置。但她不愿意去。拍戏的新城区距离那个区要坐四小时的车。至于毕颂要给她的东西肯定也是他随便翻找出来的破旧玩物。
想是这么想。但她第二天还是百般不情愿地赶完戏挤出时间去找毕颂。四个小时的高速公路车程让她疲力尽。身边没有跟助理。毕竟他们两个之间关系微妙。她来见他,本身就要顶着被传绯闻的风险。
她散下头发。带着墨镜。直匆匆地奔往前台。
“先生。不好意思。您不能上去。”保安和另外一个前台员工拦着两个身形一高一矮的男人。
“我们是来和你们老总谈合作的。来,看着没,这是你们公司发下来的招标书?”邓睿在他们面前抖了抖手里的纸张。但他们明显不吃这套。
宋阳稍微靠后一点。“我们约的是公司的副经理。他会下来接我们的。麻烦你们通报一声。”
而站在不远处的易茗听到这声音却全身僵硬住了。她企图转过头去看他。
不行。那太过于明显。
“小姐?小姐?”
“嗯?”她不自然地露出一个笑。捏着柜台的边角。“毕先生让您上去。请乘那部电梯。”前台微笑地指出。
“嗯。”她轻拂耳边的鬓发。呼了一口气。
可心脏依旧跳动得飞快。
即使这样。她仍然能感受到那份细微的期待,被压迫在沉重的窘迫之下。
她背对着他。绷着身子飞快的走进电梯。
她从逐渐合上的电梯缝隙窥视着他。
他穿着正装。领带周正,正低头看着腕表。靠着着仅存的几秒她妄图从头到尾地望他一遍。电梯关上之后,她背靠在墙面上急促的呼吸,像即将窒息而亡的鱼。
宋阳和邓睿是连夜赶来这边的,上午在宾馆里整理完企划案,直接赶过来,只为见毕颂一面。当然他们也是真的约了副经理。他和和气气地打着太极,就是不谈让他们见毕颂的事。
从对各自公司内情的分析到这次合作的利弊。宋阳看了一眼手表。还有一个小时便到下班时间了。
他也不遮掩。气定神闲地走近几步,附在正在高谈大论的男人耳边吐露了几句。男人神色微变。反观面容坦荡的宋阳:“你们跟我来。”
“一个小时之后我下班。我们去吃饭。能等吗?”毕颂弯腰看着摊在桌面上的工程图。
“我……”
有人敲了敲门。
毕颂的目光从她身上扫了过去:“进来。”
副经理推开门,侧露出半个身子:“毕先生。关于最近的投标,有两位想见您一次,和您当面谈一谈。”他故作不经意的看了一眼易茗。
毕颂的嘴抿成一条生硬的直线。“让她们进来。”
两个人越过副经理走了进来。
她拿起包。“那我……”她突然站定。
邓睿看到了迎面走过来的人,手一松,门大幅度地扇动一下合上了。
走在前面的宋阳自然也看见了来人。
可他神情自若,蜻蜓点水般,不作停顿地径直走向毕颂。没在易茗身上有丝毫的关注。
邓睿连忙跟上。
屋子里不安的氛围弥漫。
“我去外面的休息室等你。”易茗整顿好,改变了决定。
“嗯。我很快就好。”毕颂毫不避讳“二位,请坐。”他解开西装下方的一颗纽扣,率先坐下。
邓睿坐下之后,连忙看了几眼宋阳,见他越是气定神闲,他反而更加不安。




齿痕 三十七、打开那扇窗
“阳哥,我先回去了。”邓睿歪头看向站在路边的宋阳。
宋阳留下来对接后续的工作。
邓睿先回公司处理其他业务。本来他是想留下来的,他不放心,怕阳哥又和易茗搞到一块去了。看今天那样子,就知道那个女人早就攀上别的高枝了。可他还是怕阳哥再往她身边靠。
宋阳冲他摆了摆手:“回去吧。”
晚上七点十分。
宋阳在宾馆里洗漱。
易茗和毕颂刚刚到了市中心的餐厅。一家有名的本帮菜菜馆。
八点整。
宋阳坐在电脑店整理接下来的流程要用到的证明材料。
易茗和毕颂已经吃到一半了。当地特色的餐点也被端上桌了。
八点二十。
宋阳看了一眼屏幕。拿上外套出门。
桌上的餐具都被走。服务员端来两杯蜜渍青桔绿茶放在他们面前。水面上飘着半颗小小的青桔,葱绿的皮,截面还留着淡黄皮的籽。她看着杯子出神。毕颂凝视着她。
八点四十。
宋阳坐在出租车上。师傅攥着油腻的方向盘:“还停在这儿,就快违章了。”
“嗯。”他摸出烟盒弹出一根烟递给他。犹豫了一下,中年男人也就接了过来。宋阳也眯着眼给自己点上一根。
“咳咳。”司机呛了一声“你这烟后劲真足。我这吸了一口就清爽了。”宋阳含着烟没说话。
九点二十。
易茗从车上下来。
“你回去吧。我能拎上去。”
“戏什么时候拍完?我捎你回去。”
“暂定杀青时间是月末。具体的还不知道。你可以先回去。不用等……”
“易茗。你应该知道我在干什么?是吗?”他笃定地打断了她。他从未有过这样失利的时候。夜幕低沉,衬得她身形单薄,脸色也更显苍白。但她的目光却坚定而悠长。不躲闪地看着他。两人隔着一个车门,一个在温度适宜的车厢内,一个却站在低温的室外。
“我知道。但是你比我还聪明。应该也知道我已经用我的行动拒绝了你了。”
“你喜欢毕颐吗?”他问了一个荒唐的问题。最初就是他戳破这两个人之间的猫腻开始追求易茗的。可现在他竟然依旧问出了这个问题。
“怎么会这样问?”
他自觉有些失态,目光移向远处,手指摩挲着皮质的方向盘。“没什么。回去吧。”利落的调转车头开往公路上。毕颂从后视镜里远观她拎着满满的两包,可背影依旧挺拔,发尾微扬,在夜色中似乎泛着深重的青。像某种昂扬着向上生长的四季常青的树木。那是他以前世界里从未见过的景观。
易茗的身边没有别人。别的男人。可她却拒绝了自己。毕颂想起来,当初自己和弟弟表明心迹的时候,毕颐脸上那难看的神色。
“怎么?我不能追她吗?”
“不。哥。你追不上她。”
“为什么?”他那时候自信且笃定。
“这儿。”毕颐指了指眼睛的位置“她这儿有人了。所以别人对她再好,她也看不到。”
他回想起毕颐的话,把视线从后视镜上了回来。毕颐的话不错。
她拎着两包东西。晚风吹在额头上,皮肤发凉。她的注意力全在手上,丝毫没注意身后一个靠在电线杆上的男人在她经过的时候悄悄跟了上来。无声无息。
她住的是民宿。即使是晚上也会有睡不着的租客在楼下烧烤喝酒。有时候剧组的人也会下来凑凑热闹。淳朴无比。
即使隔着一段距离,她也能看见模糊的叁叁两两围着烤架肆意地侃着。浓郁的炙烤气味飘得好远,刺激着饥饿者的单薄味蕾。
她在这儿住了有叁个月,跟这些长期租客也混得熟了。她放下手中的包,抖了抖无力的手想和他们打招呼。却突然被人从身后压迫住了口鼻,裹挟到一侧的木屋边。
她被压在了木质墙壁上。侧脸下的发丝扎着脸颊。她惊恐的伸摆双腿想去踢身后的人。那人被踢了多次也不恼。仍是顽固地贴近她。
她被惊慌笼罩,深沉的夜色更是让她心惊胆战。易茗从他掌心留下来的空隙大口喘息着。她不肯妥协。依旧张牙舞爪地企图能让身后感到痛。
那人不气馁地再次逼近。“是我。”他的声音和夜幕一样低沉。却让她一下子就像施了魔法般定住,瞬间安静了下来。
贴在她侧颈上的脸和她的肌肤有着同样的温度。散发着凉意。他松开了手。易茗被他的怀抱支撑着,手臂靠在墙壁上,不敢动弹。
“住在几楼?”他吻着她的耳垂。嘴唇却是温热的。“带我上去。我给你拿东西。”
宋阳低头拱在她颈侧,厮磨着留下一串吻才把手给松开。
“能站稳吗?”
“嗯。”
她走在前面。宋阳跟在她身后轻松提上那两个包。路过那群租客时,易茗像往常一样和他们打了招呼,宋阳跟在后面冲正在吹啤酒的人点头示意。就像一对普通的情侣般默契。
她扶着把手心思重重地上了叁楼。
易茗的房间在最里面一间。她看了一眼站在身侧的宋阳,他站在阴影里,一片晦暗,看不清神情。
犹豫着,担忧着,她还是拿出钥匙慢慢送入钥匙孔中,转动,拔出。她推开门,如此郑重幽缓,像是打开一扇从未打开过的窗。
窗外的风景,荒芜还是满目苍郁,都是未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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齿痕 三十八、她是他的怀中浪花(内射h)
宋阳踢上了门。
她刚要转身,却被他抱了起来放到了床上。
他看起来急色又鲁莽。
这不是易茗想要的。她撑起身子想要抗拒。
但宋阳没给她反抗的机会。敏捷地把她的手别在身后。半袖在一阵慌乱中被蹭到了腰际。
宋阳握着她的手腕。一只手把t恤下摆揭开一角。仿佛拉开了一场戏剧的帷幕。
纤细的腰身、洁白的小腹不加一丝掩饰地展现在他面前。
宋阳弯腰。在肚脐下方落下一个滚烫的吻。他一抬眼却看到衣摆下小巧可爱的肚脐,一颗珠子裸露在上方,肚脐内垂落着一个人鱼尾巴形状的装饰,紧紧地贴着她的那块肌肤。白肤、银饰如此契合,连镶嵌其上的钻石都闪耀着恰到好处的细碎光芒。
吻从脐下到左腰侧连成一道线。
“出来的时候,正好听到你们说要去吃饭。”
身下的人紧闭着双眼。
他在解释。他在毕颂之后从办公室出来。正好就听到他们的讨论结果。要去哪里吃晚餐。
“别生气。怪我。”宋阳起身在她眼睑处烙下吻。怪他自己没忍住,尾随着她过来了。
易茗睁眼看着身前的人。“你不问问我有没有男朋友、结没结过婚吗?就不怕成了男小叁吗?”嘴角扯出一个讽刺的弧度。
宋阳毫不犹豫。“和谁?毕颂?你们不像。”他是如此坚定。一种让易茗感到难堪的坚定。
“那万一和别人呢?”她立即追问。
宋阳不在乎地笑了笑:“小叁也愿意。”
易茗眼神渐冷。趁他不注意抽回了一只手。撑在身前。“那你不问问我想不想当小叁吗?”
宋阳一愣。又把她的那只手别了回去。他没有正面回答她,只是埋在她身前,语气模糊:“不会的。”
虽是如此,他也不想放过她。
粗粝的舌面擦过肚脐,散发着冷感金属光泽的人鱼尾巴也被他含在口中。他咬住尾侧的一端,轻轻拽动,那部分的肌肤被扯动。隐秘的神经被撩动。
“什么时候打的?”
宋阳从衣摆下伸进去手,握住一团温热,纳在掌心里来回揉搓着。
易茗红着眼睛瞪他,咬住下唇没有回答。
他吐出了那截小小的尾巴。上面覆上了一层水润润的光,真像是浴水而出的人鱼尾巴,光滑的尾面粘着细小剔透的水珠。
宋阳什么都还没做,但只是望向她,近距离而真实地感触她,便已是如此的满足了。
他在揉搓的时候,金属表带贴在胸腹部的皮肤上,凉凉的,带起了一片鸡皮疙瘩。
“有套吗?”他探进裙底一把扯掉安全裤和内裤,食指和中指的指端带着力道揉搓阴唇。他覆在易茗耳边问。
她摇了摇头。
“带药了吗?”他继续揉搓。他在等她湿。
她摇了摇头。
“能射进去吗?”他吻了吻她淡玫瑰花瓣色的唇瓣,一边松开手,解开拉链。
她不说话。但身下却慢慢漾出细小的浪花。他是逐浪的人。宋阳有些不地道的笑了。听见了他的笑声,易茗越发窘迫,并感到羞耻。晕红爬上了她的面颊。
插入了两个指节。肉壁就紧紧地吮吸上来。即使只是两个指端,但她的温热依旧缠得他头皮发麻。
他曲着指节,勾出一点水,套弄在龟头上。
宋阳掐着她的腰,扶着阴茎肏了进去。先入了一个龟头就停了下来。即使是这样,易茗也出了一身薄汗。内衣被推上,挂在身前,他隔着一层衣料舔吮着乳头。布料被舔湿,贴附在乳尖上。等着差不多的时候,宋阳才挺动着腰缓缓抽送肉棒。
易茗揽着他的脖颈,埋在他胸前喘息吟叫着。
他们都有多久没做爱了,又有多么怀念对方的身体。那种怀念是身体上的温度汲取,是思想上的无尽渴求。
宋阳扣住她的腰,情到深处不自觉地用侧脸去磨蹭她的耳朵,去贴近她的侧脸。身下也是同样的深入其中,她是他的一朵浪花,而每一次的飞扬、泼洒也都是他的。理所应当。
易茗被他撞的一次一次地后退,直到被逼近床边。他的手护着她的后脑勺,耳鬓厮磨的和她讲各种下流的浑话。她无意识地绞紧甬道,肉体之间的摩擦发热被放大,她是热的。从那一处到指尖,到发丝都是热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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