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湖不言愁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靖姨
而后便委了身席地而坐,饮起水来。
见状,桑鹫朝身旁澹台莹晲了一眼,澹台莹了悟起身,将将行出一步,却又被人唤住。
“不用,坐下吧。”顾行之放下手中水囊,撑开折扇抚摸了一把上面山水花鸟图。
桑鹫凝眉:“你不怕她跑了?”
“她不会。”顾行之笑然,仰身靠在树上,“也不敢。”
“前车之鉴,她可是诈死跑过一次,你如何这般笃定她不会?”桑鹫嗤笑。
顾行之眯眸,见那草丛处人影起了身蹲在浅滩处撷水抹脸,悠悠笑声。
“问而不应,未太过失礼。”看他发笑,桑鹫却是一阵发火,这男人笑时只勾唇角,面容不动声色,这皮笑肉不笑模样,时常看得他恼火到想放出虫子咬那男人一番。
顾行之缓缓起身,拂了拂锦袍上灰尘:“不与丑人多言语,因为,丑也是一种病,会传染。”
而后,又低头晲了眼饮水的澹台莹,连连摇头带咂舌:“丑,真丑,你们父子俩当真是一家。”
说罢抬脚朝浅潭处俏影行去,边走边道:“本世子要去找美人儿说话。”
桑鹫早已见惯不怪,这男人嫌他容貌不是一日两日了,且他觉得那玉面男人也漂亮不到何处去,衣冠禽兽一个,脱了那层人皮,比他还丑上叁分。
江湖不言愁 第八十九章作对
“这人皮黏上去不透气,揭了也好。”顾行之行至浅潭前,晲了眼她手中面皮,盘腿坐至风石上,折扇轻摇,“青山碧水,湛天长空,美哉,美哉啊!”
楚靖扔了手中面皮,鄙夷嗤声,此人满肚子酸文腐诗,装得一副风流才子胄贵样,内里浪荡腐朽又不堪,活脱脱一个斯文败类!
倏然,顾行之折扇一合,自掌心轻点,悠然朗声:“山对水,雪对风,浮云对长空。”
吟罢,回首对她扬眉一笑。
楚靖皱眉,知晓他又在卖弄骚诗,是想笑她胸无点墨、不堪造就,然她虽未读过圣贤书,但还未到一字不通地步,当下一撩衣袍起身道:“叁尺剑,六钧弓,岭北对江东。”
闻声,顾行之眸色一亮,折扇一甩朗笑:“腾沙落日金澄壁,晚霞一抹胭。”
“刀光剑影寒霜凌,脖间一寸红。”
他吟风、吟雪、吟落日;她合刀、合剑、合寒霜。
他赏长沙落日晚霞红,红得妖娆;她赞刀光剑影血染鞘,红得腥风。
她与他,对着干,诗词字藻,杀气蓬勃。
顾行之闻言知其意,却也不恼,回眸冲她朗然一笑:“看来你颇得‘吟诗作对’之趣。”
他将“作对”两字咬得极重,楚靖嗤声,扭头不理会他。
“走吧。”失了兴致,顾行之拂了拂长袖,负手起身。
“我想出恭。”楚靖盯着他道。
闻言,顾行之顿住:“不是刚去过?”
“水喝多了。”
顾行之凝眸,望了她半刻,折扇一指远处矮丛:“快去快回。”
得了令,楚靖忙朝矮丛跑去,蹲下身来,胡乱捡起一枚石子儿,在地上写得飞快,林翊能派人搜寻她,定是觉察出了苗头,知晓她未服毒,本她那些把戏也不指望能骗过他。
“在做什么?”
突如其来声音让楚靖一抖,丢了石头,将要起身,只觉眼前一黑,整个人便被按在了地上。
盯着她,顾行之淡然一笑,扇柄抵住她下巴,一手探向身下:“出恭都不脱裤子的?”
楚靖凝眉,挣扎了两下身子,抵着下巴的扇柄便又用力耸了耸,迫她与他直视。
被他盯着,楚靖有些气喘:“刚穿上,我们走吧。”
“是吗?那你放的水呢,在何处?可是放在了裤子上?我帮你瞧瞧。”顾行之挑了眉,大手钻进褻裤里,将将抚上花户却被她双腿夹住。
楚靖伸手,抵住他胸膛推搡:“不是还要赶路吗?快走吧。”
“不急。”顾行之一笑,勾了长指入进花道中摸索了一番,凤眉冷然,“既是刚尿过,这里怎会这么干。”
楚靖蹩眉,伸了手抱住他低声:“行之,你说的对,他既对我无情另觅新欢,我又何必对他有意,以往是我少不更事,天隗,我会帮你找到。”
见他眯眸盯着她,并未应声,楚靖动了动唇角,还想再说些辞藻,却见他再度伸手探向身下。
“还没来得及出恭吧?现在尿吧,快些。”顾行之催促出声,穴道中长指压上腔壁处软肉,研磨揉搓。
昨夜他进去时,便察觉这穴道中凸肉,行事时刻意顶弄了此处,磨得她连连泄身。
“行之……”
“尿出来,不然我操到你尿。”
他笑得淡然又温和,然她却觉一阵冰冷,花穴中指尖抽动时,深口一松,黄泽淅淅沥沥溢出。
顾行之抽出手指,摸了帕子擦拭干净,又捂上穴口抹了一把,楚靖以为他要起身时,却见他只是撑了身子,而后便褪下长裤,滚烫硬杵抵上穴口一瞬间,湿润肉壁被挤开,玉根长驱直入,直达深渊。
入她时,他从不啰嗦,坚硬长茎往往一记捣开宫门,戳进窄口,蓬勃茎头将小胞宫填满,而后便开始死命研磨,或慢或快戳挤窄口,动作不大,却将身下女人入得死去活来。
磨宫,是他的拿手妙活儿,从远处看,只道这玉面公子压着个女人温柔行事,内里却是强硬又肆虐,磨穿小窄口,再拿自己本钱颇足长根凿进深腔,看她苍白了面色,看她隐忍着低泣,又低头噙住她双唇,堵住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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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没到20,但石哥还是发了???
江湖不言愁 第九十章勾人
桑鹫耳力过人,听那草丛处窸窣声便知那玉面男人又发了兽性,暗道只怕一时半会儿完不了事儿。
本他昨夜也未睡安稳,索性手一挥,令侍卫们原地歇息片刻,而后打开木盅逗弄起蛊虫来,他觉得看虫子交姌都比看那两人行欢有趣,起码他这些虫子能给他繁衍出一堆小虫子来。
“行之,行之……轻些……”
“你这样勾着我,是要让我用力一点才好。”顾行之喘息一声,将腰身上两条纤腿放下,“你这心口不一、谎话连篇的女人,勾着我,还要让我轻一些,当真是顽皮。 ”
他低笑一声,挺了劲腰边抽动边盯着她道:“不用夹我腰,把腿打开就行,穴儿放松一些,我要入你深处。”
昨晚一夜颠鸾倒凤,而今身下这花道仍是紧致如初,只是宫口松了些,昨夜这窄口被他彻底凿开,到现在都还没合上,宫底又软又潮,伺候得他连连低吟。
顾行之低头,望着她潮红脸颊,哑然低叹:“美,真美,人比娇花,穴若嫩芽,你怎么这么勾人。”
他还想再与她调情一番,但当下时机不对,野地行欢,几多荒唐,虽他并不惧这晴天白昼,但说到底此番行径还是不合圣贤之道,顾行之喟叹,用力顶入穴内,他可真是个知书达礼的禽兽。
射尽之后他也并未起身,缓缓摸出怀中红绳在她眼前晃了晃:“我在你蹲过的草丛里捡到了这个,多大了,还丢叁落四。”
楚靖猛然一颤,却又骤然凌厉了双眸,身下指尖内力凝聚,朝他丹田戳去。
顾行之叹息,攥住腰间纤指,将红绳系上手腕,垂眸盯着她苍白面容低声:“我的冥阳经法早已入了天境,可以随时随地入你,干你,你内力所剩不多了吧,勾着我入你欲要破我功法,而今可是功亏一篑?”
他说得笑了声,握着她纤细手臂晃了晃:“将这绳子丢在地上,是想给谁留行迹呢?你觉得他还会来救你?一副身子伺候两个男人,也就本世子不计前嫌,心胸大度接受你,换作任何一个男人,可都要厌弃你这不守妇道女人……”
“顾行之!”楚靖抖了身子嘶吼出声,“你不是个男人!”
顾行之悠然一笑,抵住她鼻尖朝穴道里挺了一记:“我是不是男人,你最清楚不过,你看,又硬了。”
“顾行之!”
“嘘,叫行之。”捏了把她鼻尖儿,顾行之不疾不徐起身,“你若想让人来看你身子,就骂得大声一些。”
楚靖猛然起身朝他面上抓去,却是扑了个空,被他拿扇面挡过。
“你看你,能力不济,脾气倒还挺大,与我欢好时一口一句行之,行之的叫,穿上衣服就这六亲不认,张牙舞爪想毁我容。”顾行之合上扇子,凤眸染了薄怒笑嗔她。
但那嘴边笑意明明是不屑与鄙夷,却非要说这假情蜜语,楚靖盯着他,呕出一口鲜血倒在地上,她手段用尽,已是穷途末路,在他面前,她就像只困兽,逗弄她、戏谑她,是轻而易举之事。
顾行之连连摇头,不屑嗤声:“让我怎么说你好呢?”
一番咂舌,他将折扇别在腰间,低身抱起她朝马车行去,边走边是不满怨声:“你自己上赶着讨苦吃也便罢了,还要折腾别人,怎么就这么不讨喜呢你。”
见两人终是完事儿,桑鹫了虫子,望着上了马车男人,冷眸轻哼,这男人自己把人折磨成那样,还不将人给他练盅,当真是自私的紧。
将她放在软垫上,顾行之起身脱去外袍抖了抖,他还是不喜衣衫上沾染灰尘。
“你带我去西域,让我帮你入天隗之地,就不怕我使诈陷害你?”楚靖望着摇晃车顶缓缓出声。
闻言,顾行之晲了她一眼,不甚在意放下手中衣袍:“你我一同出入天隗深渊,我死了,你也活不了。”
“你觉得我会怕死?”
“不怕便好,你我生而同衾,死亦同穴,来世,你我还要相见。”
楚靖凝眸,盯着他微弯唇角,喉间腥涩翻涌,他很会察言观色,一语便能道中她要害之处,与他相见,她还不如投个畜生道。
“你放心,就算你投成个畜生,我也能找到你。”顾行之扬眉,冲她挑衅一笑。
楚靖闭眸,双手握拳捶打身下毛毡,满心悼念着赶紧来道天雷,最好是带火花那种,替她劈死眼前这男人。
“你骂也没用,我又听不见,气的是你自己。”顾行之笑然,起身将她翻了个面,大手撩开衣袍,望着她满是伤痕脊背,掌心内力凝聚。
桑鹫说这脊背经脉已断,死门之图无法再现,但他却觉得时日久了,新肉生出,筋脉也是极有可能长出。
脊背上灼热让楚靖抖了身子,汗水直落,几日来隐忍着的怒火骤然升腾,当下也不再掩饰,仰了头便是一阵连珠炮:“下作!败类!你这道貌岸然的衣冠禽兽,厚颜无耻至极!
顾行之一顿,却是摇头应道:“非也,如你这般口无遮拦,脏话连篇,才是无耻、下流、不知廉耻的悍妇。”
他居然与她对骂!楚靖抓紧身下毛毡,气到声泪俱下,鼻涕横流,从小到大,她骂过的市井流氓还没有一人能与她对骂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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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规矩,20加更
江湖不言愁 第九十一章车震
楚靖气疯了,也急哭了,她从未被谁这样逼疯过,衣服都没拢好便伸手撩开车帘,趴在窗边对着一众行人嘶吼:“顾行之囚禁女人、奸淫掳掠、人面兽心!你们跟着他不会有好下场!他就是个阉人!连男人都不算!我劝你们放了我,趁早回……啊!”
“说得好,来,继续。”顾行之眯眸,掐住她满是伤痕脊背,指尖用力,拧得她一阵尖叫,颤抖着说不出一句完整话来。
惊叫声夹杂着低泣声此起彼伏,震耳欲聋,马车里女人咒骂时,桑鹫连连点头,只赞她骂得好,骂得对,澹台莹理着白驹毛发,抚慰不安马儿,侍卫们则拿出适才歇息时备好的棉花自觉塞住耳朵,两耳不闻车内事。
“可还继续?”
掐着脊背大手连番用力,本就面目全非脊背又添了几道殷红血印。
“是不是陪你去了西域,寻得天隗,你才能给我个了结。”楚靖气若游丝趴在垫上,虚弱喘声。
顾行之起身,摸出帕子擦了擦手指:“你若能破了天隗死门,我放了你也未尝不可。”
“好!我答应你!”楚靖翻身,捡起衣袍裹住身子。
她知道,论心计、论手段,她皆不是他对手。与他对抗,不是个上策,西域远隔万里,一路艰难险阻,能不能抵达还都是个未知数。
“不错,能屈能伸,我喜欢。”顾行之依在车厢上盯着她笑语。
这般敞开了心思,两人不再明争暗斗,楚靖也不再装模作样,他占了车厢东侧,她便占西侧,靴子一踢,裸着脚翘着二郎腿睡起觉来。
感觉脚掌被人握住,大手摸上纤腿,楚靖睁眸,衣摆一撩,露出整条白腿来:“这样够不够,还要摸哪里?胸还是屁股?嗯?”
见他握着脚,未有动静,楚靖身子一撅,侧着双臀拍了拍自己屁股:“来吧,摸这里,要不要再来一次?”
盯着他,楚靖浪荡笑声,两人连菊眼儿都互捅了,还有什么做不了的?她越藏着掖着,他便越要上劲儿欺负她。
说她浪荡,说她没人要?她楚靖不是个离了男人就活不了的人,她身中断情蛊,早已注定了此生要孤独终老。
顾行之松了脚,晲眸摇头:“煞风景,没兴趣。”
楚靖一笑,拢上衣袍背过身去歇息,她要的就是煞风景,倒他胃口。
“看不见脸好多了。”顾行之栖身而来,撩开她身上衣摆,挺着玉茎从背后入了进去。
这女人想用叁言两语让他知难而退,故意摆这淫荡模样给他看,与他玩儿心思,他就破她计。看她绷着身子,惊慌失措模样,他就觉得生趣,本来他也只是想看她脚上黑雀儿罢了,偏她还要送上门来,且他适才只泄了一次欲,命根一直胀着,当下正合他心意,入穴力道更是大了起来。
又被他平白无故入了身子,楚靖皱眉气喘,身后是男人灼热鼻息,被他入着,她却满脑子都是林翊,这姿势,她与林翊也做过,想起他,她便觉心腔一阵疼痛,甚是暗恼自己都这般时刻了还在想男人。
他往前入得急促,她便朝后撞得狠厉,两具身子你来我往,明争暗斗,谁都不愿服输。
他两斗得激烈,遭罪的却是马车,车厢一晃一晃,险些给震零散了,更遭罪是车外赶车澹台莹,要不是他死命拉着马儿,只怕这马车早就散架了。
终是,他忍不住了,朝车内低声:“世子,马车要散了。”
顾行之缓过一息,翻身压上她,将她禁锢在身下,阳具入进深处道:“悠着些,这车要散了,你我可得骑马了,风吹日晒的,再给你晒黑了。”
他将身侧双腿压下,露出花户,骑得她频频蹩眉,上气不接下气,笑得勾了唇角:“弱成这般,这么不经事,上你一次,你便要晕一次,这般干下去,还不得把你入成干尸,这可不行。”
他有行欢时放骚话癖好,口奸她,比性器相磨更得趣,且他这满腹经纶也不能闲置了,下面占尽便宜,嘴上也要欺负她一番,上下齐弦,将她拿捏得死死的。
楚靖憋着气,伸手抱住他玉臀,手指一弯,扣进他菊道中去:“那就一起,世子舒服吗?脸都红了,被我入了身子还这么销魂,这般干下去,还不得把世子伺候成干尸了,这可不……”
顾行之低头,咬上她软唇,握着纤臂抽出体内手指,喘息着撑起身捏住她下颚:“气色不错,我这纯阳元将你养得都有力气与我斗嘴了,再给你一柱,你岂不是还要上天。”
见她张了张嘴吐不出话来,顾行之笑然,手指用力将她嘴巴捏得撅了起来:“射哪里好呢,上面嘴里,还是下面嘴里?哪个嘴巴想吃,嗯?”
他看自己将她肚皮撑得凸起,笑得越发得意,茎头顶进深处,戳着她宫房顶磨下腹:“深吗?是不是快要顶破?那也得夹紧了,好生接住这元!”
他射得极其粗鲁,压着她湿漉漉花口一阵抽动,即便是正喷着热,也要再入她两下,撞的她脑袋顶上车壁,车身一阵晃动。
江湖不言愁 第九十二章遇袭
“世子,遇袭了,是山贼,对方人数不少。”澹台莹勒了缰绳朝车内道。
闻言,楚靖一喜,顾行之却是悠悠起身,不忘擦拭干净两人,拢妥衣袍。
楚靖随之起身,却被突然射进来的冷箭逼至车角。
“下车!”顾行之冷了双眸,揪着她跳出马车之际,车壁已被剪雨穿透。
喊杀声从四面而来,此处是个夹道,两侧皆是崇山峻岭,他晲了眼冲上前来的敌人,觉察这山贼不下百人,甚至,更多。
林中乱作一团,楚靖欣喜得要命,此乃天赐良机,是她趁乱遁走好机会,然她挣扎了几下都没能摆脱衣襟上钳制,这男人打着架也要拽着她,甚至……还要拿她挡刀,迫得她不得不动脚踢翻来人。
现下,与顾行之交手的显然是个高手,应是这山贼头头,使得一把柳叶剑,招招生风,刀刀致命。
顾行之拖着她施展不开,步步后退,见状,楚靖笑出了声,朝对面山贼道:“打得好,打死他!”
闻言,顾行之凌了双眸,侧身避过刺来长剑,折扇一挥,瞬间枝叶萧瑟,风声大作,山贼被突如其来的内力震得飞出数米,长发衣袍俱散,稳了许久方才站定。
楚靖这才看清,对面山贼竟是个颇有姿色的女人,被打得落了下风却是盯着顾行之一阵脸红耳赤,良久未有动作,急得她挣扎着喊声:“看什么看,打呀!打他呀!”
女人却是朝身后摆了摆手:“这男人给我留着,其他人,杀了!”
闻言,楚靖瞪了眉急声:“别呀,我跟他可不是一伙儿的。”
女人一嗤,晲眸斜了她一眼:“还有这女人,给我射成刺猬!”
楚靖气得都要上去挠她,奈何衣襟被人揪着动弹不得。
“男人,你若跟我走,我便放了他们。”女人上前,指了指一众侍卫,望着顾行之仰头沉声,“做我压寨夫人,我不会亏待了你。”
压寨夫人?楚靖“噗嗤”一声,笑得前俯后仰,不顾衣领上紧攥的大手,连连点头:“甚好甚好,我同意,快把他带走给你生娃儿去。”
“长得丑,想得倒还挺美。”顾行之笑然,将手中攥着的身子扯到身后。
闻言,女人挑了挑飞眉:“你说谁丑?!”
“你丑。”顾行之拿扇指了指她,“你看你,膀大腰粗,嘴歪眼斜,黑得像块儿木炭,甚是倒我胃口。”
“找死!”女人冷斥一声,飞身跃上风石朝身后挥手:“放箭!”
阵阵箭雨飞来,楚靖抓紧身旁男人,瞪大双眸,顾行之冷了双眉,折扇一扫,凌气大作。
楚靖也是第一次见他使冥阳经法,惊得她合不拢嘴,这玉面男人内力竟如此雄厚,只一招,扫得飞来利刃打道回府,反射回去,顿时,山林间传来阵阵哀嚎。
“桑鹫。”顾行之回眸晲了眼一旁男人。
闻声,桑鹫了悟点头,解下腰间木盅,放出只只蛊虫,饿了多日,今日他这些宝贝可算是饱餐一顿了。
楚靖盯着身旁气势凌然男人,突然就软了身子,想跪下给他磕两响头。
何为气势?便如现下眼前这男人,隐时,深藏不露;出时,气吞山河。
这番强势之息,压迫感甚强,让人见之便要折了腰身,匍匐于地。
女人见势不妙,欲要飞身而逃,却被两名暗卫擒了个正着,压着身子跪在了地上。
顾行之上前,执了扇柄挑起女人下巴,微微摇头:“还是丑,记住了,明年的今日,便是你的忌日。”
楚靖惊愕抬眸,看他拿扇子在女人头顶轻轻一敲,鲜血溢出时,身子已瘫倒在地。
他摸出帕子,擦了擦扇柄,转身朝她走来,唇边笑意盈盈:“你刚才说,让她打死我?”
他立在身前时,楚靖跪倒在地,她是真的没了力气,臂膀上伤口不住涌血,疼得她两眼昏花,却是在想,来年的今日,会不会也是她的忌日。
“中箭了?”顾行之凝眉,望了眼她手臂上血口,回头道:“桑鹫,过来。”
闻言,桑鹫极不情愿捏出紫蝉。
见他走来,楚靖身子一软抵上树干,适才她见这男人放出虫子将林中那些山贼吸成了干尸,且还咬成了骷髅,那具具横尸已是瞧不出何模样来,没想到她楚靖竟是这般死法,不知林翊看到她尸体,还能不能认出她来。
紫蝉一放上臂膀,便钻进血肉里,身旁男人口中念念有词,楚靖却疼得一阵乱叫。
其实,并不疼,而是怕。她见顾行之盯着她凝了凤眉,不由闭上双眸,她还是怕死的,这番感觉,直击心腔,乱人心智,到了最后一刻,她抱住树干,没出息的哭得鼻涕横流。
“叫什么叫!止个血还能要你命?!”桑鹫被耳边哭喊声聒噪得连蛊咒都念不下去了,扬了手刀便要将人打晕,却被横来扇子挡下。
“差不多了,此地不宜久留,快些拾了离去。”顾行之低身,抱起地上泪人翻身上了马背,吩咐了一众侍卫,便策马奔腾出了丛林。
楚靖哭得泪眼昏花,已是分不清东南西北,张了手抱住身后男人,又是一阵梨花带雨,鬼哭狼嚎。
顾行之皱眉,夹了马肚跑得飞快,这女人哭起来也这般粗鲁,边哭还边把鼻涕抹他衣襟上,缠着他身子让他缰绳都抓不稳,平日装得大义凌然,毫不惜命,动起真格来又怂得要命,当真是缠人的很。
“不想死就别乱动!”被她晃得连马都骑不安稳,顾行之冷声低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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