堆梦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腊八椰子
堆梦 八个梦/今生
他那天跟蓝萌萌在街角打啵的时候还被她抓了个正着。哑巴穿着白色的裙子,长到腰的头发披着。
她出现在巷子口的时候,他被吓了一跳,他以为她是个女鬼。
蓝萌萌也被吓得直往他的怀里蹭,陈仝抱住蓝萌萌,对着不远处哑巴喊了一句:“滚啊,有病吗?”
哑巴站在那里没动,陈仝看见她眼角的泪滑了下来。
很奇怪,陈仝的心猛地一抽。
因此他莫名地烦躁,更加气急败坏地怒斥:“他妈的让你滚啊!”
哑巴走了。
蓝萌萌趴在他的怀里问:“她谁啊?”
“不知道,脑子有问题的一个哑巴。”陈仝捏了捏女孩幼嫩的耳垂。
“她是哑巴啊?”
“对。”陈仝回答得快速。
“你怎么知道?”蓝萌萌又问。
而后,陈仝突然沉默了。他怎么会觉得她是哑巴?他只是见过她,也不知道她是谁,他为什么会下意识地觉得她是一个哑巴?
他勾起蓝萌萌的下巴,“直觉。”
轻飘飘的解释。
谁会信?他自己都不信,但他没把那个哑巴放在心上,便没再多想。
学校这两天硬要让他们去参加什么志愿者活动。
他们班被安排去了孤儿院里看望孩子。
昨夜他打游戏打到凌晨,困得不行,在大巴车上睡了没一会儿就到了孤儿院。他满脸怨气,像一点就着的炮仗。
孤儿院的小孩都不大爱说话。其他同学都在院长的办公室里了解情况,他嘁了一声,觉得他们都是形式主义,便自己在这不大的孤儿院里晃悠。
孩子们玩乐的地方在孤儿院的后面。
他刚好走到这里,便在那个黄色的小熊板凳上坐下。
晒了一会儿太阳,他听到身后传来一点交谈的声音。
他回头看——
跟他差不多年纪的女孩正牵着一位小朋友。
女孩及腰的头发绑成了麻花辫,还是穿着白色的裙子。
陈仝第一次看清她长什么样,很美很清纯,皮肤白得像雪。她的容貌让他惊讶,但更让他惊讶的是——
“你不是哑巴吗?”他皱着眉头问她。
女孩听此定在原地,泪水立刻盈满她的眼眶,没一会儿,她就泪流满面,湿漉漉的一脸。
小朋友见她流了泪,气鼓鼓地对陈仝说:“你怎么可以说赵姐姐是哑巴!”
赵停殷擦了擦眼泪,蹲下身子对着小朋友说:“东东乖,自己一个人去玩好不好,姐姐跟这个哥哥有话说。”
她会说话,声音还很好听。
名叫东东的小朋友听话地点点头,离开时还不放心地一步叁回头。
陈仝不想和这个变态跟踪狂纠缠过多,就要起身离开。
赵停殷挡在他的面前问,“你是不是记起些什么了?”
希冀渴望和惊喜布满了她的脸。
陈仝却一脸迷茫,一下子接不住她这丰盈的情绪,顿了一会儿,说:“记起,你偷看别人接吻。”
“不是……我的意思是,你为什么说我是哑巴。”赵停殷目光灼灼,像是急切得到她想要的一个答案。
陈仝被她这种眼神看得莫名烦躁心烦,“我不知道,你看着像。”
他从小板凳上站起来,随手捡起地上的一根树枝,走了。
赵停殷望着他的背影看了很久,然后蹲下身子,小声地哭着。
她不知道上天是惩罚她还是重新给了他们俩机会。
她重生了,十八岁,花一样的年龄。她还有了一喉好听的嗓音,也记得前世和他发生过的一切,甚至,老天还安排了她重新见到他。
可上天又给了她一个她无法接受的惩罚——他没有前世的记忆,他不记得她。
*
隐隐约约又要糊,
一天没涨一个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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堆梦 九个梦
“去哪了?班主任刚才到处找你。”苏孟瞧见远远走来的陈仝。
“去看小孩儿了。哪里像你们,搁这看院长呢?”陈仝翻了个白眼。
他们在孤儿院待了两小时,走的时候,孤儿院的孩子们都出来跟他们再见。一个个幼嫩的小人,手里拿着他们刚送去的纯牛奶,喝得眼睛弯弯。
大巴车上,苏孟坐在陈仝的旁边。
陈仝闭着眼睛休息,苏孟扯了扯他的手臂,盯着窗外看:“我靠,那个女的长得真好看。”
陈仝睁开眼睛,是刚才那个女的,她站在小朋友们的后面,也正在看着他们的大巴车。他又闭上眼睛,劝苏孟:“她是个变态。”
“你才有病呢。她长得比那个蓝萌萌好看。”
“她不喜欢你。”
“那她喜欢你啊?”
“对啊,她喜欢我。”陈仝耸耸肩膀,笑着说。
哑巴很久都没再出现,陈仝渐渐把她忘了。
暑假来了,陈仝的父母在隔壁市买了一套滨海别墅,坐落在不高的小山坡上,推开窗往外看就是大海和沙滩。
那处算是个热门的游玩景点。
暑假,陈仝的父母打算带着陈仝去那里度几天假。
陈仝答应了。
带了他的switch 和ps4,他还有几个朋友也在隔壁市。只是他家的别墅离市区有点儿远,搭地铁也得将近一个小时。
出发前一天,他听他爸说,还有一家人要跟着他一起去。是他爸的好朋友,之前一直在其他地方发展,最近刚回桐城。
他爸跟他妈说,“其实他们家就买在我们家旁边,他女儿先回来住了一段时间,也刚回桐城。你有没有见过她?”
“长头发长得很漂亮的那个姑娘?”他妈问。
陈仝摆弄手机的手突然顿住,脑中浮现出那个哑巴的样子。
长头发,很漂亮。
“可能是,明天就能见到了。”他爸说。
他和那哑巴很久没见面了。
再见面时,他戴着墨镜,拖着自己的大行李箱。她还是穿着白色的裙子,裙摆飘飘,头发扎了起来,绑成一个丸子头。笑着有礼貌地和他爸妈打着招呼。
他墨镜后的眉毛皱得紧紧。
他想,他真跟这个变态捆上了。
他爸让他喊人,赵叔叔和赵阿姨。
她叫作赵停殷。
赵家的车跟在他们的后面。
他在车上问他妈,“他们家跟我们住一起吗?”
“对啊,热闹。我跟他妈也很好。”
他看了看车后镜里的跟着的车,轻轻地叹了口气。
不知道为什么,他抵触着和赵停殷接触。
可能是因为她之前跟踪偷窥的举止。
或者是,他讨厌他在见到她时内心无厘头且奇怪的触动。
别墅立在海边,环境潮湿且闷热。
他提着自己和妈妈的行李箱进了门,别墅装修的是北欧风,白色的墙面和木质结构,让他觉得格外清新。
赵家跟在后面也到了。
父母住在二楼的房间,他挑在叁楼。
他妈很体贴地问了赵停殷想要哪间房间。
她抬眼看到陈仝的行李箱,点头说要叁楼。
陈仝想,这个哑巴真的盯上自己了。
第一天他们是在海边吃的烧烤。
主要是陈仝在烧烤,父母辈都坐在不远处的沙滩椅前,边喝着小酒边聊天。
赵停殷坐在他的旁边,没说话。
陈仝盯着手里那一串冒着油花的鸡翅专心致志。
赵停殷的脚趾摩挲着拖鞋上的沙砾,不知道在想什么。
她的眼前多了一串鸡翅。
惊喜到说不出话来,她拿住那根烧烤柄,不小心碰到他的手。
两人的手指都几不可见地颤了两下。
她刚想说话,少年站了起来,留了个瘦削又挺拔的背影给她。
头发被风吹得恣意,他慢慢走向海滩。
落日的余晖洒在平静的海面上,波光粼粼美轮美奂。
他藏在这幅橙黄色的画中,一点都不突兀。
赵停殷吃完了他给她的鸡翅。
伴着眼泪吃,咸得厉害。
她有好多话想说,可他听不懂。
*
赵停殷这个名字,我真的觉得好听
堆梦 十个梦
夜晚,二层的父母熄了灯睡下。
赵停殷没睡着,窗外是海浪拍打的声音,静谧无垠。
她试着去睡,一闭上眼,就是他和她的从前。
她像疯了一样地渴望着他。
睡不着便想着出门逛逛。
海边的夜里冷,她裹着一件外套,穿着人字拖,悄悄地出了门。
没走两步,身后传来冷冰冰的声音:“夜里,沙滩那里有很多喝醉的酒鬼。”
她停下脚步。
转过身,看站在门口的他。
声音是冷的,脸也是,面无表情。
这是他跟她这么久以来讲的第一句话。
她静静地看着他,胸中是波涛汹涌的情。
“陈仝。”
她叫他的名字,莫名就湿了眼眶。
她之前没有办法喊他的名字。
这是她第一次叫他的名字。
他皱着眉,望向她,眼底是疑惑。
“我喜欢你。”赵停殷轻轻地说道。
这四个字对她来说,对他们来说,真的没什么。
四个字里藏着浓厚沉重的东西。不只是爱情,还有遗憾、崇拜和欣喜。
她爱他。
隔了一世还是爱他。
爱他胜过一切。
她来找他。
抵住汹涌不公的恶俗命运,拿着从前世带来的热情来爱他。
陈仝的心脏莫名地狠狠跳了两下,虽然他很不愿意承认。
他面对着一脸真诚凝重的少女,淡淡地说:“我有女朋友。”
赵停殷的泪花终于攒够落下。
一滴晶莹的泪珠落在脚下的沙砾里。
“那我还是喜欢你。”赵停殷伸手拭去眼泪。
陈仝愣住,插在卫衣口袋里的手指动了动,没说话。
良久,他说,“随便你。”
转过身离开。
蓝萌萌这几天总是缠着他聊天,问他海边好不好玩,什么时候回来,她想他了,还问她能不能去找他。
陈仝对自己的女朋友一向负责且照顾。
他一一回答,只是最后一个问题,他却说了不大方便。
不为什么,蓝萌萌要是知道赵停殷住在他隔壁,估摸是不会开心。
过了几天,苏孟告诉他,蓝萌萌出轨了,跟一个高年级的学长在一起了。
陈仝给蓝萌萌发了一个问号。
蓝萌萌回复: 对不起,异地恋很难熬。
陈仝气得都笑了出来,问,“他妈的这样就叫异地恋了?”
蓝萌萌没再回他。
这段就算掰了。
当时的赵停殷坐在不远处的椅子上看书,听见他带着怒意的笑声,问了一句:“怎么了?”
陈仝没理,不想让她觉得这是他给她的一个信号。
这几日相处下来,他知道她不是变态,只是喜欢关注自己而已。跟那些在学校里的女生没什么两样,而且她懂得分寸,不会让他感到不适。
苏孟又在笑他,“你长这么帅,为什么每次都被甩?”
陈仝夹着电话在海滩边走着,“不知道。”
“是不是你不够走心啊?”
“你说呢。”头顶的海鸥转着圈,陈仝看向脚边涨了又落的潮浪。
那天陈仝变相拒绝赵停殷后,两人就像隔着一层膜,互不干扰。
偶尔夜里陈仝的妈妈会让陈仝给她送点吃的。
今晚,是牛奶。
陈仝不想去,腿搁在沙发把手上,不肯动。
“赶紧去,待会儿人睡了。”
“才几点就睡觉。”
这么抱怨着,可他还是乖乖地拿起了那个玻璃杯,温热的牛奶在杯中微微漾着。
站在她的门口敲了两下,没回应。
又敲了两下,他百无聊赖地等着。
屋内穿出一声慵懒的嘤咛,接着是脚踩在地上的声音,虚浮又慌乱。
赵停殷打开门。
陈仝被吓到了,她的脸通红,脸边的刘海湿成一缕缕的,眼眶红肿,眼角还有未干的泪珠,瞧见是他,绝望痛苦的表情消失不见,像是得到了救赎。
她一下抱住了他,狠狠地将自己砸在他的怀里。
像一只受了伤的小狗,窝在主人的怀里乞求安慰。
陈仝手机的牛奶晃了出来,溅到地上。
他愣了一瞬,启唇说:“做什么。”
跟梦中一样的声音,可语气的宠溺和温柔已经不复存在。
晕乎的赵停殷从噩梦中完全缓了过来,感觉到他僵住的身体,她讪讪地后退一步,脸上带着愧疚的歉意。
红彤彤的眼角还在闪光,嘴唇发颤着道歉:“对不起。”
陈仝的上下唇磕了磕,最终没说话,冷着脸递了牛奶给她,便下了楼。
关系一度僵化到冰点。
赵停殷后悔得不行,牛奶喝入腹中,是醇的,也是苦的。
*
双更,前面还有一章记得看。
堆梦 十一个梦/手淫h
转折是那一天下午。
天不亮,太阳也消失了。
这种阴沉的天气最适合睡觉,赵停殷直接睡到中午。下楼吃午饭的时候,陈仝并不在,问了他母亲之后,才知道他和朋友约着出去玩了。
赵停殷吃着饭点头。
吃到一半,陈仝的妈妈接到了陈仝的电话,“我下午要出去,《器人》是吗?我看一下有没有时间吧。”
她又嗯嗯了两声后挂掉了电话。
在瓷勺在碗壁碰到第四下的时候,赵停殷忍不住了,她问陈仝的妈妈:“阿姨,是什么事啊?”
“陈仝说有一套漫画想要让我帮他从书店里借。”
“书店吗?我下午正好想要去看看书。我可以帮忙带。”赵停殷临时计划了下午要去书店。
“那正好啊!你帮他带一下,我下午可能要出去,回来的时候都怕书店关门了。”陈妈妈惊喜地说着。
赵停殷答应。
从衣柜里挑了一件白色的裙子穿上,她记着他要看的漫画书是《器人》后就出了门。
书店离他们别墅并不是特别远。
书店规模不小,分了十几个区,她翻了一会儿才找到他要的漫画,拿了最新的两册,
走出书店,外面正下着雨。
瓢泼大雨,雨水打在伸出来的布檐上,又钝又重的声音听得赵停殷身子都疼了。
盯着那灰蒙蒙的天看了一会儿,考虑着要冒雨回去还是再等一会儿。
有人替她做了决定。
跟她年纪相仿的男生。
递了一把伞过来。
他个子高,五官也很干净,嘴角噙着笑,“没伞吗?这把给你吧。”
赵停殷下意识地往后退了一步。
上辈子带下来的习惯,不喜欢和陌生人交谈,她会觉得惶恐无措。尽力地露出一个笑容,然后摇头。男生还是笑着,但明显还想和她搭话。
她攥紧了手里的塑料袋,又检查了一遍袋子的封口,很紧,确定雨水不会漏进来后,一脚踏进雨幕中。
白色的裙子飘不起来了,被雨水打下。
她抱紧怀里的东西,一直跑着。
雨愈来愈大,她到别墅门口的时候,全身都湿透了。
站在门口时,她蓦然回想起上辈子,也是这样的天气,她冒雨去见他。
嘴角露出一个苦涩的笑。
门被从里面打开。
陈仝站在那里,看到她,像是看到不可理喻的荒唐。
脸上的表情冷漠严肃,但还是松了手,迅速地让了入口给她。
雨飘着进来,陈仝的脸上沾了些水珠。
赵停殷被雨浇得厚重的裙摆擦过他的脚背,湿又沉。
他的心也是,莫名地湿又沉。
她把胸前揣着的东西拿出来,打开布满水珠的塑料袋,里面的那几本漫画还是干燥的,一点都没沾上水。
裙摆还在向下滴水,落在红色的地毯上。她狼狈不堪,可脸却还是干净美丽的。
她把那两册漫画给他,“阿姨没空,我就顺便去帮你拿了。”
陈仝接过来那两本崭新的漫画,沉吟片刻,重复了一遍:“顺便帮我拿了。”
“你去书店买什么?”他掀起眼皮看她。
赵停殷去书店就只是想要帮他拿漫画而已,自己并没有买什么。
她说:“我在那里看完就回来了。”
陈仝盯着她看——
白裙湿透,贴在身上。
少女藕色的内衣被勾勒得清晰,裙摆紧贴在细长的大腿上。
脸上被雨水冲得煞白,只有唇那里还是粉色的。
陈仝眸色渐深。
她咬着唇,等他继续说话。
陈仝没再说话,经过她的时候说了一句:“谢谢。”
赵停殷抓着塑料袋的手指渐渐拢,吁了一口长气。
他们这算是和好了吧。
下次不能在半梦半醒之间再对他做出那些奇怪的举动了。
她不想他离自己越来越远。
夜里。
外面还在下着雨,淅淅沥沥,打在陈仝房间的窗台上。
窗帘是拉开的,清冷昏暗的月光投进来。
那本漫画翻开第十页放在床边。
陈仝的裤子半褪,露出自己的性器,阴茎已经挺立,兴奋地翘着头。
他看着窗外的雨帘,听着雨声,伸手握住自己的阴茎上下撸动。
无边的快感推着低喘从他口中溢出。
他半阖眼眸,拿起手边的漫画。
看着漫画,他更能回忆起刚才赵停殷的样子——
她是在雨天被打湿的白色花朵,颤颤巍巍娇弱无比。
藕色的内衣下应该包裹着软又大的乳,顶端的乳尖也应该是粉红色的,跟她的唇一样。
大腿细又长,但根部是富有肉感的,捏起来手感柔软。
他闭上眼睛,想象着,他将自己的下体挤进她的身体里。
她会怎么叫?
脑子突然反驳——不对。她不会叫。她是个哑巴。
不对。她会叫,她不是哑巴。
她是娇艳欲滴的,会甜甜地喊他“老公”。
脑中陡然闪过白光。
他射了,液洒得到处都是。
他躺在床上平复呼吸,胸口一上一下地起伏,额头上都布满了密麻的汗珠。
他这反应过来自己对这赵停殷意淫。
他懊恼地抓了抓自己的头发。
他刚才只是在看漫画而已,之后就像魔怔了似的脱了裤子。
他明明不喜欢她的。
他对自己这么说着。
他整理了自己的床单,半夜拿去洗衣房清洗。
回来的时候,他瞧见赵停殷穿着丝绸睡衣,坐在阳台处看远方。
背影落寞孤寂,藏着浓浓的忧伤。
他不明白,她明明才十八岁,为什么眼底会透露出难以名状的忧伤。
她神秘又美丽。
他一点都不承认,她一直在吸引着自己,无论是她的身体还是灵魂。
*
欢迎明天再来。
堆梦 十二个梦(二更
第二天,赵停殷一直到中午都没出现。
赵妈妈去她房间里看了,出来后对陈妈妈摇了摇头说:“有点发烧儿。”
“也不知道是为什么发烧。”赵妈妈昨天下午不在别墅里,自然不知道她揣着漫画淋雨跑回来的事。
“赶紧给她端点药上去,多灌一点水,再出一点汗。要是晚上还没退烧,就上医院看看去。”陈妈妈边忙活着泡药边说道。
赵妈妈应了两声,上去照顾赵停殷了。
陈仝坐在沙发上,手上的漫画许久都未翻过一页。
赵停殷夜里梦呓后忽得一下惊醒。
全身酸软,但体温已经降了下来。
她算是睡了一天,她端过桌上的水,慢慢地抿了一口。
窗帘半开,月亮高挂天边。
她看了一下时间,凌晨一点多钟。
被母亲灌了许多水,她觉得尿急,便趿拉着拖鞋去上厕所。
解决完生理问题后,推开门,陈仝站在不远处。
他背着光,苍凉的月光是他的背景。
他站得笔直,像是一座冰冷的雕塑。
赵停殷握紧门上的把手,问:“怎么了?”
陈仝启唇:“上厕所。”
赵停殷点点头,往旁边站开一点。
陈仝又问她:“你烧退了?”
他思考了很久,要怎么自然地问出这句话,可最后呈现出的结果好像不是很好。
赵停殷看了他一眼,眉目俊俏,细看,眼底是有关切之意的。她藏住心中的愉悦,点头,“退了,谢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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