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迦勒底开始的救世之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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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阿嚏！”月夜打了个喷嚏。

    “哎呀，aster难道是感冒了吗”两仪式关心地问道，“是不是刚刚养伤的时候着凉了”

    月夜摇了摇头“我倒是觉得可能是有人在骂我……对了，是不是alter酱我还欠她一顿鸡汤呢。看时间也确实是该吃晚饭的时间了，这种可能性很大啊！”

    “妈妈，晚上我们吃什么”杰克拉着月夜的衣袖，仰头看着他，就差把饿字写在脸上。

    “迦尔纳，还要走多久”月夜回头问道。

    “如果保持现在的速度，大概还需要一天吧”迦尔纳走了上来，“虽然有点难以启齿，但御主如果能使出您和我战斗时的速度，那大概一个小时左右就能到吧”

    “但是大家肚子好像都饿了，先吃晚饭吧。”月夜说道。

    “遵命。遗憾的是，我不擅长烹饪，会做的东西也只有家乡那边的面食。如果您不嫌弃……”迦尔纳有些为难。

    “我会呀。”月夜笑道，“做饭这种事情，我还是很擅长的，你只需要帮厨就好啦。”

    “哎可是，我似乎并不擅长这种……”迦尔纳睁大了眼睛。

    “没关系，很简单的。”月夜很自信，“小杰克，帮妈妈抓点动物回来。”

    “喔！”杰克欢呼了一声，潜入黑雾中消失了。

    十五分钟后。

    “御主，这样就可以了吗”

    “唔，没问题，保持这样的输出就好了。不过，战争时期居然还有野猪啊……我还以为爱迪生会把这些全都捕杀充军呢。”

    白天还拼死搏杀的两个人，现在却在围着烤肉架闲聊着。能够放出灼热光线的眼睛，现在正用匀火烤着切好的猪排。而另一边猪的身体旁边，杰克正哼着歌切着肉。

    嗯，今晚还真是和平。




第一百五十四章 太阳一般的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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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吃过晚饭，众人便准备睡觉了。迦尔纳自告奋勇地接过了守夜的工作，于是月夜便和两仪式一起搭了个帐篷。

    “喂喂，小杰克，你还记得迦尔纳吗”月夜看了一眼坐在树上的迦尔纳，压低了声音说道。

    “诶我们之前认识过吗”杰克露出了迷茫的表情。

    月夜笑着摸了摸她的头。对于他来说，他们不认识才是件好事。毕竟杰克在图利法斯参加的那场圣杯战争，可没给她留下什么值得回忆的东西。杰克就像是一张白纸，而她的“妈妈”就是手持画笔的画家。而作为杰克的“妈妈”，月夜希望自己的女儿能一直一尘不染天真可爱。

    由于白天昏了很久的缘故，月夜现在有些睡不着。他走出帐篷，坐在火堆旁，看着月亮出神。

    “御主，原谅我的多嘴。您为什么不去睡觉呢”迦尔纳走到了月夜身后，“守夜工作交给我就好了，我一定不会辜负您的信任的。”

    月夜没有回答他的问题，而是反问道“你有关于杰克的记忆吗”

    迦尔纳摇了摇头“很遗憾，我没有关于她的记忆。只不过，杰克虽然年幼而又天真，但我却能感受到她的偏执和残忍……抱歉，我说了不该说的话。御主如果介意的话，就忘掉吧。”

    月夜有些惊奇。迦尔纳没有关于杰克的记忆，却能一下子说出杰克的内在，这让他对迦尔纳产生了战斗之外的兴趣“不，你说的很对，所以我也在引导她。那你觉得两仪式是什么样的人呢”

    迦尔纳闭上了眼睛“如果您不介意的话，那我就妄言两句。两仪式小姐无疑是一位优秀的人，她对您的感情就像是最珍贵的宝石一样熠熠生辉——但是，她的孤独感也像黑夜中的灯一样明显。如果可以的话，还请您多多回应一下她的感情。”

    月夜有些惭愧，但心中的兴趣更浓厚了。迦尔纳的语言很奇妙，恭敬而又礼貌，但却能像一把刀一样直接命中事物的本质。他不知道这是“贫者的见识”的技能效果还是迦尔纳本人的性格使然，于是他又问了一个问题“你很厉害，那，你是怎么看待我的呢”

    这一次，迦尔纳沉默了。他几次张口却又闭合，似乎是在斟酌词语。终于，他说道“关于御主，我不敢说太多。我只能说，您毫无疑问是个善良的人。无论过去发生了什么，都请您不要看轻自己，质疑自己。您的行为，并不是对谁的补偿，而是因为您有一颗温暖的心脏。我等留名历史的英灵，也只不过是过去的幻影。活在未来的您，才是真正的英雄。我们是为了人类的未来而奔走的逝者，而您的手中，已经握住了未来。”

    月夜有些沉默。迦尔纳很明显看透了他的内心。虽然他现在一身白色风衣穿得整整齐齐，但在迦尔纳面前，月夜依旧有种衣不蔽体的感觉。

    他知道，迦尔纳说的是对的，自己本来就没欠过谁什么债。过去杀的人，不是因为形势所迫，也是因为观念冲突。没有什么因私仇而起的杀心，也没有什么因怒意而挥下的屠刀。但……

    “迦尔纳，你是怎么看待……杀人的”

    “……”迦尔纳沉默了一下，然后摇了摇头，“御主您可能也知道，我被人叫做‘施舍的英雄’，对于我来说，只要有人需要我，我便有帮助他的价值。夺取其他人的生命这种事，我也做过。只不过是出于他人的委托而已，至于被杀的人是不是该杀的人，这种思考对我来说太沉重了。”

    他看着月亮，说道“的确，一定是这个人做了什么会让人心生怨恨的事情，才会让人想要杀掉他吧。但我这样的男人，连怨恨这种情绪都无法理解，所以我只能挥下手中的枪。我就这么说吧，我是个没有识人之明的人。在我看来，所有人都是等价的。只有与人的羁绊，才会让我心中的天平倾倒。比如——没错，比如御主。”

    他看着月夜的眼睛，说道“如果有您的指挥的话，我的枪一定会指向正确的方向吧。毕竟，哪怕是双手沾满血污，也不影响您有一双诉说着温情的眼睛。”

    月夜有点明白了。这个男人相信着，哪怕人类再平凡再悲惨，他也依旧相信着人类的根性。即使最后不会开花结果，他也愿意相信那颗种子是珍贵的东西。

    这名英灵，不仅战斗方式如同太阳，他的存在方式也如同太阳。月夜的温柔只会展示给亲近的人，但迦尔纳却能像太阳一样温暖他周围的人。虽然人性的复杂使月夜不敢用好人坏人来评价一个人，但如果评价对象是迦尔纳的话，月夜可以毫不犹豫地说，迦尔纳是个好人。

    “真是位如同太阳般耀眼的英雄。”

    他露出了笑容，让迦尔纳有些不明所以。月夜站起身，拍了拍风衣上的灰。他对迦尔纳说“和你聊天让我感到愉快。虽然外表上看不出来，但你还是挺会说话的。”

    迦尔纳行了一礼“如果能让您感到愉快，那就太好了。我并不是个很会说话的人，今晚能说这么多我也感到非常惊讶。曾经我的一位御主这么说过，‘我并不是太聒噪，而是沉默寡言。’从那个时候开始我就在想应该怎么办。现在看来，是不是稍微进步了一点呢”

    “哈哈哈，我相信你确实是进步了一点。”月夜笑道。他大概能理解为什么那位御主会说出这种话，毕竟迦尔纳说话的方式确实很独特，那是一种看破一切伪装，将对方的本质暴露而出的说话方式。若是善人，内里的邪恶被指摘的时候情绪会变得激昂。若是恶人，会因为残留的善心被认同而激怒。

    但是，说到底并不是话多而是没有注意到不足的部分的迦尔纳，真正应该传达的想法也传达不到，结果就被对方给讨厌了——或者是被对方嫌恶。久而久之，迦尔纳自然就沉默寡言了——不是不会说话，而是不敢说话。

    “那今晚的守夜工作就交给你了。”月夜抻了个懒腰，“我的身体还没有恢复，所以今晚只能这样将就了。明晚，我一定会让你有个满意的住处——不用守夜也能睡得香甜的那种。”



第一百五十五章 托马狮·爱迪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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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早安，aster。昨晚睡得好吗”

    月夜睁开眼睛，眼前是两仪式的脸。后脑勺的触感告诉他，他正枕在两仪式的腿上。

    “我记得我昨晚特意找个角落睡的觉啊……”月夜坐了起来。

    “是的。”两仪式笑着点点头，“但是我觉得那样睡实在是太可怜了，于是我就帮你调整了一下。”

    似乎是察觉到了月夜想问什么，两仪式笑着说道“早饭我已经拜托杰克去做了，aster再休息一会也是可以的哦。”

    月夜无奈地笑了一下，重新躺回了两仪式的大腿上。他看着两仪式的脸，想起来昨晚迦尔纳和他说过的话，心中涌起了一阵温情。

    两仪式对此倒是毫无察觉。她一边笑着，一边用手整理着月夜的长发。月夜在这个角度，甚至能看清两仪式的睫毛。

    月夜突然有点喘不过气来。她真美，美得就像是梦一样。两仪式身上，似乎集合了世间所有的对日本美丽女性的幻想。而这样一个美人，现在正在为自己梳理着头发。

    “式……”月夜忍不住轻声呼唤着她的名字。

    “怎么了aster”式看向了月夜的眼睛，眼中泛起柔情。她很快便露出了了然的神色，把食指竖在了月夜嘴唇上“嘘。”

    她一边重新开始为月夜梳理头发，一边说道“我明白的，aster，但我不需要你现在回答我。你知道我爱你，知道我愿意等你，就足够了。我希望有一天，你能够用不带有任何其他感情的心，对我说出那句我等了很久的话。”

    月夜愣住了，随后他的目光有些躲闪。两仪式说的没错，现在他的心里，还有对两仪式的愧疚。而两仪式，希望他能消除这种感情。

    两仪式看着月夜微红的脸和躲闪的眼神，不禁像个大姐姐一样笑了。她俯下身，在月夜额头上轻轻一吻“aster在过去的无数次里都没有让我失望，我相信这一次也会一样。”

    “嗯。谢谢你，式。”

    二人静静地享受着清晨的安静。过了一会，两仪式用手轻抚月夜的脸颊“好啦，时间差不多了。出去吃饭吧，今天我们还有事情要做呢。”

    月夜等人吃过了早饭，继续跟着迦尔纳向首都走去。月夜其实是很期待见到爱迪生的，胆敢在这个以“民主”为口号的国家里称王的人，一定会很有趣。

    由于月夜的身体已经休整完毕，所以今天他们可以全速前进。午饭的时间还没到，视野的尽头出现了一座城堡。

    “御主，那就是爱迪生所率领的美利坚合众国的首都了。”迦尔纳说道，“我已经不是爱迪生的帮手了，所以我可能无法直接带你们进去。但如果向卫兵申请，我觉得我的身份还是能有点用的。”

    出乎意料的是，看到迦尔纳，卫兵完全没有动手和报警的意思，而是十分激动地说道“迦尔纳大人！您终于回来了，总统王和布拉瓦茨基夫人一直在等您。”

    “嗯，谢谢。”迦尔纳点点头，“告诉总统王，我还带来了几位客人。我们现在就想要见到他。”

    卫兵把他们带到了会客室，随后便退下了。月夜打量着四周，他大概明白了爱迪生的审美。虽然这座城堡在外表风格上与“总统”这种名号相差甚远，但内部很显然是在模仿白宫的装修。

    月夜和两仪式坐在了沙发上，迦尔纳则像个仆人一样侍立在他们身后。杰克已经在屋子里潜伏完毕，如果那个爱迪生打算先兵后礼，月夜也不介意先下手为强。

    “距总统王阁下驾到，还有一分钟。”站在门口的机械兵通报道。

    月夜把后背绷直，调整了一下坐姿。毕竟对方是美利坚两大势力之一的首领，该有的尊敬和礼貌是不能少的。

    在月夜的感知中，走廊尽头出现了两个灵基反应。其中一个是海伦娜，但另一个则显得非常奇怪。虽然他毫无疑问是名从者，应该就是爱迪生本人，但月夜还是有种不祥的预感。

    “噢噢噢噢噢噢噢噢！终于能见到那位勇士了吗！”雷鸣一般的声音从走廊里传来，“你们知道我有多么期盼这个瞬间吗！这种能打败迦尔纳的勇士，本来就该第一时间邀请加入我方阵营！虽然我没有准备，但对方能主动前来也不错！唔，比预定有所提前是件好事！比交货延期要好得多！”

    声音来到了门口，随后一个人影走了进来“说实话，辛苦大家了！各位，初次见面，恭喜恭喜！”

    月夜的眼睛睁大了，此时他已经无暇去考虑对方说话音量的问题了。站在他们面前的人无疑就是爱迪生。他穿着紧身衣，身材健美得不像发明家，更像是漫威超级英雄片里的人物。更让人惊掉下巴的是，在健美运动员一般的身材之上，是一个巨大的白色狮子头。此时，这张狮子脸上正露出热情洋溢的表情。

    “……（这是从哪个马戏团里逃出来的狮子精吗）”月夜默然无语。

    “再说一次！诸位，真是辛苦了！”狮子精非常热情地问候了月夜等人第二遍，似乎很期待能得到他们的回应。

    “您，您好……”月夜站起身，向狮子精伸出了手，“初次见面，您就是统治着美国西部的总统王吧”

    “正是。”狮子头发出了自豪的声音，音量之大把月夜的耳朵震得生疼，“我就是担负起粉碎那群野蛮凯尔特人的职责，并统治美利坚的王。身为从者，也养活了从者的绅士！总统王，托马斯阿尔瓦爱迪生！”

    “真让人难以置信……”月夜说道，“您长了一张猫科动物的脸呢。”

    “说什么呢。我毫无疑问是人类。”爱迪生在沙发上坐下了，“人类是超越野兽的，拥有理性与知性的存在，不应该通过肤色或脸型加以区别歧视。虽然我长了一颗狮子头，但这并不会改变什么。我是有智慧的人类，是爱迪生。仅此而已。”

    月夜点点头，爱迪生在知性方面的观念倒是和他不谋而合。对于一个高级生命来说，外表确实不重要，重要的是是否有一颗有知性和感性的心。

    “我就直说了吧。”爱迪生开口道，“我虽然不是那种适合上战场的人，但正因为如此，我才极为尊重您的战斗力和守护同伴的意志。请务必助我一臂之力。有可能的话，我希望您能劝说您的同伴也加入我们。”



第一百五十六章 谈判
    （动动小手加群啦书友群779037920）

    面对爱迪生的邀请，月夜没有第一时间给出结果，而是问道“在回答你的邀请之前，我想问你一个问题。你为什么要与凯尔特人作战呢”

    爱迪生豪爽地笑了，这狮子头的笑声听起来就像是雷鸣“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我想不用多说吧，凯尔特人背时代而行。美利坚合众国是在资本与合理中诞生的最先进国家。这是属于我们的国家，也是拥有智慧之人的居所。”

    他握紧了拳头“可是，那些家伙却像涡虫一样不断繁殖，以绝对的兵力优势打败了美军。但值得庆幸的是，我这个英灵降临到了这个国家！多亏了我提议的新国家体制以及新军事体制，战线得以挽救，战况平分秋色。哼，真不愧是一群野蛮人，竟然愚蠢到胆敢与我拼产量。总有一天，我的机械化军团会遍布这片大地，将可恶的凯尔特彻底歼灭！”

    说到激动之处，爱迪生站了起来，一边做着手势一边用远超常人的音量发言着，看起来就像是在演讲。迦尔纳露出了无奈的表情，而海伦娜则是像照顾小孩一样把他拉回了沙发上。

    爱迪生继续说道“不过……即便如此，还是存在不确定要素……将才，也就是从者的数量还是太少了。我们虽统帅着大军，但却没有能一骑当千的王牌。另一方面，敌方阵中知名的凯尔特蛮人却成堆成群。就算好不容易夺回据点，也会被区区一名从者再次抢过去。能打倒从者的只有从者。而我方从者包含我在内也只有三人。其他被召唤出来的从者也是四分五裂，完全不打算跟随我。在这种状况下，如若我没有理性，一定会忍不住大声咆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