致青春2(原来你还在这里)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辛夷坞
永凯你怎么知道韵锦晃了晃头,即使在这样意识有些模糊的时候,她也记得自己并未向程铮提起过这件事。
说来也巧,我开始不是已经告诉过你,我是来这边看亲戚的,倒也没骗你。章永凯是我外公,永凯实业就是以他的名字命名,外公去世后,把他所有的一切都 留给了他的一对儿女,现任永凯掌门人是章晋萌,惟一的姐姐章晋茵是我妈。我妈为了我爸长居在外省,我也在那边出生,所以才会遇见你苏韵锦。哦,对了,沈居 安,你不想知道是谁跟我提起了你吗他的手还在桌沿上打着节拍,那有规律的声响敲得韵锦心烦意乱,她好像听不懂程铮说的话,眼神尽是茫然,她只知道那双握 住她的手忽然加重了力道。晕晕沉沉间她心里有个不详的预感,莫非有什么会因此而改变
程铮看到了沈居安眼里一闪而过的愕然,知道自己这一番话并非半点作用也没有。心里感觉不到半点欢愉,这是他输到退无可退之下的绝望反戈一击,就算伤到 了敌人,自己的处境也无回天之力了,不需要韵锦鄙视他,连他自己都为自己的卑劣感到不齿。可他顾不了这么多,保持理智并不能让他快乐一点,他不能看着他们 情深意浓,自己一个人舔伤口。
沈居安很快神态恢复自若,他只是让半睡半醒的韵锦靠在他的肩头,漠然地对程铮说:原来如此。果然是血亲,你让我再一次见识到了你们章家人血统里特有 的自信。很遗憾,你说的这些不能改变什么,惟一能让我放弃韵锦的,只有她自己的选择。不好意思,韵锦喝多了,我要送她回宿舍。
程铮看着安心闭目靠在沈居安身上的韵锦,他知道她的选择不会是他。正如沈居安所说,那个晚上的吻,只是他的一场误会。他黯然看着沈居安叫买单,然后半抱着扶起韵锦就要离去。韵锦刚站起来的时候,身子在沈居安的怀里轻轻动了动,仿佛无意识地从嘴里逸出两个字。
她的声音不大,却足以让身边的两个人同时变成泥塑一般。
程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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致青春2(原来你还在这里) 第十六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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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早上的韵锦是在一阵头痛乏力中从宿舍的床上醒来的,她半坐在床上,昨晚的记忆断断续续地回到她脑海里,她记得她喝多了,好像是居安把她送了回来。
她边下床边揉着额头去洗漱,舍友小雯贼笑着说:韵锦,你昨晚喝了多少呀醉成那样。一杯啤酒。小雯翻了翻眼睛:一杯啤酒就把你喝成这样了嘿嘿,不过话又说回来,要是有那样的帅哥把我送回来,一滴酒不喝我也醉了。
韵锦笑笑,自顾洗漱。谁知小雯兴奋地从自己床上爬起来,走到她身边用手肘顶顶她,唉,老实说,昨晚上那个帅哥是哪里的。
韵锦手中的动作顿了顿,沈居安明明是她们宿舍人都认识的。昨晚上送我回来的是
再装就不像了哦。小雯嗔道,那个帅哥不是我们学校的吧,我就知道我们学校生产不出那样有味道的男生
什么味道韵锦干脆放下了手里的毛巾。
说不出来啦,反正身材没的挑,样子是酷了一点,不过还是让人哎,好像就是小路说的,那天在楼下说是你男朋友那个哦。到底哪个才是
小雯后面说了什么韵锦已经完全没有了印象,她匆匆换了衣服,就往沈居安的宿舍里去,心里的疑惑挥之不去,她明明记得最后是倒在沈居安的肩上,他没理由把她交给程铮送回宿舍呀难道有昨晚上有什么是她不知道的。
赶到沈居安宿舍后,他的舍友说他出去了,韵锦想都没想就往图书馆跑,她从来没有这么急切地想要见到居安,她要知道昨天晚上到底是怎么了。
果然,她在图书馆的老地方找到了他,她走过去的时候,他正埋首书里,见到了她也不意外,只像往常一样淡淡地笑着说:你来了,酒醒了吧,有没有什么不舒服
韵锦坐到他身边,直截了当地问:昨天晚上为什么送我回去的是他。
沈居安看着她说:这样不好吗
什么意思韵锦睁大了眼睛。
沈居安没有说话,想了想,缓缓向她靠近,在她没反应过来之前蜻蜓点水般吻了吻她,然后把身体撤离。韵锦,我发现我们在一起以来,我从来没有吻过你。
韵锦有些明白了,你还是在意他说的那些话,我那次只是
不要解释。沈居安温柔地打断她的话,我说过我不会因为别人的任何话放弃你,何况已经过去的事情也不必再提。
那是为什么我不相信是因为他是章晋萌的外甥。
沈居安笑了笑,没有回答这个问题,只是说:韵锦,我了解你,有些事情你瞒得了程铮,瞒得了你自己,可是瞒不了我,我一直没有说破,是因为我以为你可以放得下,可是我发现这也许不是件容易的事。
我要是想跟他在一起就不会等到现在。
你不想跟他在一起,是因为不爱还是因为不敢沈居安难得地尖锐。
我不爱他。韵锦坚持。
沈居安摇了摇头,那你爱我吗你爱的是一个你渴望成为的目标,还是一个真实的沈居安。
我不懂。韵锦哀哀地说,已有泪意在眼框。
你懂的,韵锦,我知道你跟我在一起感觉很好,我也一样,那是因为在某种程度上我们是相似的。可这不是爱,我有我的骄傲。
韵锦咬着唇克制着,硬是没让眼泪掉下来,固执地说道:他到底跟你说了什么,告诉我。
沈居安沉默。
好,你不说,我去问他。
韵锦走出图书馆,径直朝校外去,路上迎面遇到同班同学,她也是头也不点,直接忽略。这个时候程铮应该还没离开,他住在市区黄金地段的一套小户型公寓里,他说是亲戚闲置的,前两天还带着韵锦和沈居安上去坐了坐,所以韵锦记得怎么走。
到达程铮住所的门口,韵锦几乎是用拳头砸似地敲门。门开得很快,程铮带着惊喜的脸出现在门口,还没开口,就被韵锦走上前去狠狠煽了一耳光。
程铮惊怒地捂着半边脸,大声说道:你这女人吃错了什么药
不知道为什么,韵锦一直强忍的泪水在见到他之后决堤而出,她像完全看不见程铮的怒气,一改往日的沉静温和,揪住他的衣服就朝他拳打脚踢,一边哭道:程铮,你这混蛋,你跟他说了什么
程铮边护着头脸边往屋内退,嘴里说道:别打了,我的忍耐是有限度的啊,哎哟韵锦的指甲划过他的下巴,带出一道血痕,他不由得吃痛,干脆两只手箍住她,让她的手无法动弹。
你家有钱就了不起吗韵锦的手挣脱不了,更是有气无处宣泄,屈膝就朝他撞去。程铮噢了一声,痛得弯了弯腰,火大地用力把她甩到最靠近门一张沙发上,手脚并用地死死压住她,犹自吸了口凉气道:靠你也太狠了,想让我断子绝孙呀。
韵锦这下是全身受他所制,想破口大骂又苦于找不到足够恶毒的词语,只得哭地说了一句:你到底要怎样才肯放过我,想欺负我到什么时候然后便一径痛 哭,好像像要把失去沈居安的难过、高中时被程铮捉弄的不甘和长久以来的挣扎、压抑通通化作眼泪来向他倾诉。程铮无奈地看着她在他身下像个孩子一样大哭,又 眼尖地发现邻居听见了这边的动静向没有关的大门探进了一个头,见到这让人浮想联翩的一幕立刻又飞也似地消失了,程铮不由苦笑。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程铮觉得自己胸前的t恤都被她的眼泪打湿透了,韵锦像是在一场痛哭中耗尽了力气,神情恍惚地抽气,也忘了挣扎,她没想到与沈居安这一段贴心的关系刚刚开了个头便这样莫名其妙地夭折了,心里满是茫然。
她的哭泣平复下来之后,两人一时没有说话,只听见彼此略显粗重的呼吸声,这才慢慢察觉到他把她压在沙发上的姿势是多么暧昧,你给我滚一边去。韵锦又是恼怒又是不好意思地对她身上的人说道。
靠,你还有脸叫我滚,刚才你哭得像被一样,把我的脸都丢尽了。
你乱说什么。韵锦咬牙再踢了一脚。
这回程铮敏捷地避开了关键部位,恼火地说:你还敢踢。我早知道你这女人平时在别人面前斯斯文文的,其实就是一泼妇。他呲牙抚着自己下巴上的伤 痕,从小到大我爸妈都没敢动我一根手指头,你倒好,上门不问青红皂白就给我一顿胖揍,居然还用耳光抽我,真是气死我了,要不是看在你我早就。
你早就怎么样。韵锦冷笑,又想起了早上与沈居安的那一幕,胸口漫过一阵钝痛,你还有什么事做不出来,程铮你这个卑鄙小人,你到底干了什么好事
程铮说:我是卑鄙,可你的沈居安也神圣不到哪去。
你什么意思韵锦怒道。
你问我跟他说了什么我说的都是实话,而且句句都是当着你的面说的,从来不在别人背后玩阴的。他喘了口气继续说道:再说了,就算我说了什么,是男人的话他就应该大大方方地跟我单挑,而不是轻易地放弃你。
这正是韵锦最不愿意面对的地方,她闭上眼,不管怎么样,都是你害的,你为什么要来打乱我的生活,你不出现的话,我就会过得很好。
是吗程铮扬眉,把嘴贴在她耳边问,你过得很好吗那你醉之后喊着我的名字做什么
韵锦立刻睁开眼,惊道:你胡说怎么可能。
我胡说有本事问沈居安呀,他是最好的证人。
韵锦脑子飞快地回忆,却全无头绪,但见程铮的神情又不像说谎。我真的在醉后喊他的名字到底是怎么了,她羞愧地想,随即辩道:当时我神志不清,说得话怎么做得数,何况,我叫你的名字是因为我讨厌你。
程铮再次凑近她,含笑问道:你讨厌我正好,我也讨厌你,而且已经讨厌很久了。
他说话的气息热热地喷在她的脸上,让她脸红心跳,她用力推他,叫你起来听见没有,你这流氓。
这样就算流氓那还有更流氓的呢。程铮的瞳孔里有种她不熟悉的迷离,他顺势把她推他的手贴在他胸前,另一只手扶住她的脸,嘴唇狂乱地印上去,她想 说的话被他吞噬在嘴里。不同于上两次单纯地两唇相贴,在她开口想说话的瞬间他的舌本能地探了进去,生涩又急切地与她纠缠。韵锦懵了一下,好像呼吸全被夺 走,大脑出于半休克状态,只剩一只手无力地抵在他胸前,哪里阻止得了他攻略城池。
直到意识到他的一只手已得寸进尺地探进她的衣摆,隔着内衣用力抚上她胸前最敏感的地方,她才喘着气用力压住他的手说:住手程铮俊朗的脸上全笼罩 着意乱情迷,哪里理会她微弱的抵抗,喃喃地回了一句:偏不不安份的手指已经摆脱她的压制,直接探进她的内衣握住她。韵锦紧张得本能地弓起身,大腿却 感觉到他身体坚硬的某一处,惹得他吸了口气,手下更是用力。她被这陌生的情潮吓坏了,从小到大受到的教育和残存的理智告诉她绝不可以这样,可又不知道如何 摆脱,急得不知怎么是好,眼泪又涌了上来。程铮正被体内压抑已久的渴望驱使着想要更多,不经意脸颊感觉到湿意,这才发现她的眼泪。他挫败地停下动作,把头 埋在她胸前,郁闷地说道:又来了我迟早被你这家伙逼疯。
韵锦挣扎着要起来,他一只手把她推回原处,另一只手却离开了她的身体,随即她隐约听到牛仔裤拉链的声音,然后感觉到他腰部以下有了动静。你搞什么 鬼。她不知所以地问。闭嘴,还敢问,都是你害的。程铮的声音透出点怪异。活到了20岁,韵锦如果连现在进行的是怎么回事都不知道也未免过于无知,她 瞬间明白过来,感觉周身的血管都要爆裂开,赶紧闭上眼,一动不动,可两个人隔得如此近,他身上的动静难免传到她身上来,好在很快他身子剧烈地震了震,喉间 传来一声低吟,然后整个人松懈下来地伏在她身上。过了几分钟,才懒懒地撑起身子,整理收拾自己,韵锦想等他收拾完毕再睁眼,没料到他忽然拍了拍她的脚,说 了一声哎呀,糟糕。韵锦吓得弹起来,恰好看见他低头清理自己的动作,程铮见她猛然起身,其实也有点不好意思,正待转过身去背对她,哪知她的动作更快, 她尖叫一声,不假思索地顺手抽过沙发上一个抱枕压在程铮两腿间遮掩住,然后双手迅速掩上眼睛。
程铮被她的动作惊得愣了一下,才吼道:你有病是不是。
她不甘示弱地闭着眼说:你才有病,暴露狂。刚才鬼叫什么
程铮一把丢开抱枕,冷冷地说:看看你的裤子。
韵锦低头一看,大腿上刚才贴近他的地方赫然有一滩黏湿的痕迹,不由骇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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致青春2(原来你还在这里) 第十七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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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铮在浴室里冲洗了一轮,神清气爽地重新走出来的时候,发现韵锦犹在低头机械地用纸巾擦拭裤子上的痕迹,脸色难看到极点。
别擦了,你已经擦了十几分钟,裤子都要擦破了。他坐到她身边。
韵锦不理他,把身子挪开了一点,仍没有停止手上的动作,实在太让她恶心了,恶心到她开始有点厌弃自己。
我也不是故意的。他见她不理会又继续说,唉,你真的跟沈居安玩完了我就知道会这样你哑了,说句话行不行,我最不喜欢你遇到什么事情都一声不吭的样子。
韵锦把擦过的纸巾一扔,站了起来我不要你喜欢。
那你要谁喜欢,沈居安只怕他没你希望的那么情深不渝。
韵锦冷笑道:没了沈居安,也不会是你。
程铮大受刺激:我就不明白了,我哪里配不上你
你这脾气一天不改,就韵锦说到一半又改了口算了,你也不用改,总之你是你我是我。她走向门口。
我脾气怎么了,至少我不像你一样口是心非。程铮站在原地还了一句。
韵锦叹了口气:你回去吧。不待他回答,便走出了门口。
滚吧滚吧他的声音从背后传来。
程铮是傍晚的飞机,韵锦没有去送他。
当晚,韵锦宿舍已经熄了灯,才接到程铮的电话,电话那头是喧闹的背景声,他的声音像从很远的地方传来:如果我说我可以改,你会不会承认你心里对我不是没有感觉的会不会
韵锦在黑暗中握紧话筒,不理会他不依不饶的追问。
会不会会不会
韵锦和沈居安来得快去的也快的恋情很让周围熟悉的人惊讶了一阵,但毕业生的感情总是朝不保夕,看多了,当事人又不予置评,也就不以为怪了。
韵锦心里有一阵空落落的,也说不出算不算伤心,那次的事后在系办第一次看见沈居安时,她心中更多的是尴尬。倒是沈居安大大方方地打招呼,他问:韵锦,几天不见,你还好吗韵锦低头含糊其辞。
我以为我们还是朋友。他笑着看着她。
在他心无芥蒂的笑容里,韵锦竟为自己的小家子气感到羞愧,赶忙回报一笑。
韵锦的大二随着沈居安的毕业离校也成为了过去。暑假她本打算和莫郁华一样留在学校多找几分兼职,谁料妈妈一通电话把她催回了家。她原想在电话里问清楚是什么事,妈妈却避而不答,只叫她回去再说。
于是韵锦坐了十几个小时的火车回到家中,她担心妈妈出了什么事,放下行李就拉着妈妈要问个究竟。可妈妈一反常态地支吾了一会,久违的红晕出现在她比原 本稍显丰盈的脸上。半天韵锦才搞明白,原来妈妈在先前提到的服装厂做临时工,老板听说她原本在单位里是做会计的,就把她调去管管帐,一来二往之后,竟跟老 板擦出了火花。那服装厂的老板比妈妈小一岁,离了婚,也带着一个女孩,最近他向妈妈提出了结婚的想法,这也是妈妈把韵锦急着叫回来的原因。
看着妈妈期盼又紧张的样子,韵锦想,自己有什么权利反对妈妈去寻找自己幸福呢妈妈已经四十多了,这样的机会不会再有很多。所以她抱住了手足无措的妈妈,只说了一句:我相信爸爸也会跟我一样希望妈妈幸福。然后她看到了妈妈眼里的泪光,不过这一次是因为喜悦。
只是到了晚上,韵锦一个人躺在床上,深切的孤独感就慢慢地爬了出来。妈妈终于有了自己的归属,她会有属于她和另一个男人新的家,只剩了自己孤零零的一个,那么冷清,还以为可以跟沈居安平平淡淡地相互依靠走下去,只可惜,那么好的男孩她却没有福分。
后来在妈妈的安排下,她也见过那个男人几次,跟爸爸的文弱儒雅不同,他长得很憨厚普通,显得比实际年龄要老态一些,好像没有念过多少书,但看得出对妈妈很是呵护。这就够了。韵锦配合地喊他叔叔,他搓着手,开心得只会笑。
既然惟一假想的阻力都不存在了,婚事就顺利地筹备着,本来妈妈只打算悄悄登记了事,但对方坚持要给她一个仪式,哪怕简简单单也好,对于这一点,韵锦也表示赞同,于是便陪着妈妈为喜事忙碌着。
婚礼的前两天,韵锦跟妈妈提着采购回来的大袋小袋刚返回到她们住的学校宿舍楼下,就听见一楼的李师母迎出来,笑成一朵花似地说道:韵锦,你看是谁来了。
正纳闷,一个她再熟悉不过的身影从李师母家走了出来。韵锦暗暗叫苦:你来我家干嘛。
找你呀。他答得顺理成章。
韵锦你也是的,男朋友到家来也不在家候着,人家阿铮都等了你半天了。
没事的,李师母,我等她是应该的,再说我不等韵锦,怎么能喝道您家那么好的茶。
李师母笑得话都说不出来了。
韵啼笑皆非地看着这一出,这家伙也够会装的,哄得楼栋里以刻薄著名的李师母像拾到宝一般开心,还一口一个阿铮,她听着都暗地里抖了一抖。
韵锦,他是妈妈迟疑了一会,打量着程铮问。
阿姨好,我是韵锦的高中同学。程铮忙上前打招呼,那话里实则虚之,虚则实之的暗示完全可以起到误导的作用。
李师母答腔道:这孩子还不好意思了。我说苏师母呀,你们家韵锦真是修来的好福气,阿铮模样好脾气好不说,还是q大的高材生呀。
妈妈看向程铮的眼神里有惊喜的意味,程铮剑眉星目的样子和举手投足见的好教养已经给了她好的第一印象,再加上李师母这么一说,没有哪个母亲会讨厌这样的准女婿。
如果眼睛可以让一个人消失,那么程铮早被韵锦的眼光射得灰飞烟灭。他笑着回望她,那表情仿佛在对韵锦说有种你再动手呀。
有话回家再说。看妈妈的样子,就知道她自动将两人的眼神交流当作眉目传情。
在程铮笑吟吟地跟李师母道别后,韵锦跟他一起闷闷地上了楼。
回到家后,在给他倒茶的间隙,妈妈将她拉到厨房,低声问:韵锦,你交了男朋友怎么不告诉妈妈。韵锦朝天花板看了一眼:都说了是高中同学。还 骗妈妈是不是高中同学怎么可能一个男孩子那么远找到家里来。妈妈薄责道,随即露出欣慰的表情,这样也好,妈妈总觉得对不起你,怕你心里觉得孤单,现 在有人照顾你了,我也多少放心了一些。韵锦不语,她先前纵有千万种辩解的话,在妈妈说出这样的话之后,哪里还有忍心让她失望。
走回客厅,正好看见程铮四顾打量着周围,韵锦没好气地把茶递给他,说了一句:住惯了豪宅,没见过这么空落落的屋子吧。
程铮接过茶立即喝了一口,说道:不会呀,我家其实也住我爸设计院的单位大院里,你家收拾得挺干净的,看得出阿姨平时很费心思。
哪里呀。妈妈又高兴又不好意思:你们在这里坐,先看看电视,我做饭去。
妈妈的身影一消失在厨房,韵锦立刻压低了声音道:你就装吧,装够了就快走。程铮却小声问道:你家怎么贴了喜字,你妈不会早知道我要来,准备立刻 把我们送入洞房吧。如果不是怕惊动妈妈,韵锦恨不能把一杯热开水全泼到那张可恶的脸上,她咬着牙,有点不自然地说道:是我妈妈的喜事,她准备再婚。 原本做好心理准备要听到他的嘲笑,谁知程铮只是一副原来如此的表情。
妈妈的饭很快上了桌,看得出比平时多费了心思,还一个劲地给程铮夹菜。韵锦食之无味地拨了几口,就对程铮说:你吃快一点,下午只有一趟回省城的车, 迟了就赶不及了。程铮闻言放下碗筷,却看着韵锦妈妈说:阿姨,我来得正巧,不知道能不能也参加您的喜事。妈妈的脸红了一下,忙说:哪里的话,其实 只是一个很简单的婚礼,反正我们这边的亲戚少,你来了正好,就住下,只怕我们这里太简陋,你不习惯。怎么会呢程铮如愿以偿地笑了,趁妈妈没察觉, 朝韵锦示威地扬了扬下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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致青春2(原来你还在这里) 第十八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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参加妈妈的婚礼会是什么感觉恐怕有体会的人并不多。婚礼的前一晚,妈妈在一天的忙碌之后睡着了,在她均匀的呼吸声中,韵锦的意识却清醒得让自己难受。 由于她的房间不得不让给了程铮,她这两晚都跟妈妈睡在一起。韵锦不敢翻来覆去,怕自己的烦躁不安惊动了连梦中都露出笑容的妈妈,实在无法入睡,只得蹑手蹑 脚地从床上爬起来,到客厅倒了一杯水。直到热水的温度透过玻璃杯传递到她的手心,她才觉得自己终于又握住了一些实在的东西。
小地方的夜晚,连灯光仿佛都随人睡去了,四周是无边无际的静,韵锦轻轻坐在老旧的沙发上,没有开灯,难以视物的黑暗让她错觉爸爸还坐在身边。曾经爸爸和妈妈的相濡以沫的感情是她最向往的,原来,什么都会改变,天长地久到底是什么
一侧小房间的门有了轻微的响动,看来他也没睡。韵锦渐渐适应了黑暗的眼睛看到程铮站在房门口朝她打了个手势,她想了想,放下水杯,跟着他走到了家里小小的阳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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