铁血传奇h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本站
不我一定能等到那一天!「
但不知怎的,老人的泪水不知不觉间已浸透了整个枕头……施文远发现一向
开朗乐观的父亲最近总是显得心事重重。自己使出种种方法想使他快乐起来。但
他去显得更加闷闷不乐虽然在他面前父亲总是装作依然快乐。但聪颖异常的
他早已从义父的眉宇和眼神间看到了愁!闷
而且这一段时间义父出去乞讨的时间明显变得长多了。常常天没亮就出去。
晚间天黑才来。其实洪宝金是想多讨点钱来,好在去沧州之前替施文远
买点光鲜点的衣服。
为了多讨点钱,他每天走得极远。这一天来途经石头村。他突然想起不如
顺道看望老朋友周天行。
当然也是个乞丐。
周天行本来并非乞丐,而是相面的。他相面每每应验如神。因此虽然他相一
次面要十两银子,但来他的家门口却总是人满为患。来求他相面算命的人往往要
等上数日才能轮上。但从他相面的第三年开始,他的眼睛却突然瞎了!而且浑身
长滿了莫名的毒疮!这些疮痛得他日夜呻吟不止。为了治这怪病,他终致把三年
来攒来的万贯家财都用的清光。但也就在他身无分纹之时,他的毒疮竟不治而癒!
但眼睛却一直未复明。
他卜了一卦知道是自己相命太多,泄露天机,而遭天谴。他眼睛失明再不能,
也不敢再行相命。最后沦落为乞丐。
由于这三年来为了照顾小施文远他一直不敢走远,两人有三年多没见过面了。
两个老朋友见面后极是高兴。寒喧了一阵子后,周天行问道:「这几年怎么也不
来看看我这个老瞎子?」洪宝金乐呵呵的说道:「因为我有儿子了!要照顾他!」
周天行哈哈大笑道:「你有儿子?哈哈哈……谁嫁给你这个老浑蛋加穷光蛋
呀!你今天是发得什么清秋大梦?」
洪宝金得意的说道:「嘿嘿,我这个儿子是老天赐给我的……」说到义子施
文远老人不由精神一振。絮絮叨叨的只顾讲着关于施文远的事。周天行听他讲完
后,正色说道:「若是如你所说,此子当真非同一般!不如你近日把他带来让我
相上一相。命运特异之人,所遭也必大福大祸,这样以后也好让他趋吉避凶。」
洪宝金自然希望如此。但他也知道周天行的事。于了他说道:「算了,以前
相面已把你害成这般。怎能再让你相命?」
周天行摇了摇头说道:「我已多年未替人算命。现今便是算得一两个想来也
是无妨!」大凡常人都有好奇之心。正所谓见猎心喜。相命之人见到一个命运特
异的之人,自是好奇之心大动。非想得好好相一相此人不可。洪宝金又说道:
「老家伙,你已是这个样子,还怎么相面算命?」周天行笑道:「其实我除了相
面之外,摸骨也极是拿手。看不到可以摸呀!这就是俗话中的摸骨称命!」洪宝
金说道:「大后天是初六,好日子。我把孩子带来!」
过了二天洪宝金带着施文远来到石头村。周天行摸了摸施文远的头骨后说道 :
「此子根骨清奇,心地仁厚。我相命无数,却从未见过如此绝佳根骨!」摸着摸
着,他忽然停了下来,喃喃说道:「不对,不对……」又摸了一会儿脸上疑惑之
色更是明显!他的脸色蓦然变得沉重起来!他转头对洪宝金说道:「此子在七岁
上遭突变,竟使其根骨改变!」洪宝金说道:「对对!我遇到他时他刚刚七岁,
一定是家中遭了什么大变故,也没什么稀奇!」周天行摇了摇头说道:「不对!
一般来说,再大的遭遇也不会改变骨相。长久处于一种环境中对骨相确会形成一
定影响!但是改变骨相的具是古今罕有!他一定是遇到什么非常常的大
变故!」然后周天行又对施文远说道:「孩子,你在七岁时到底曾经发生了什么
事] ?」
这一问,使得三年前那一幕又重新无比清晰的出现在施文远的脑海里!多少
次这一幕令他从梦中惊醒。虽然事情已过去了三年,但他却觉得就像是昨天刚刚
发生的!但有时又觉得那是发生在遥远的前世!那黑暗的森林以及狭窄的古道上
发生的一切都是在飘渺的前世他此生的父母其实没有死,都尚在人间!只
不过等待他的找!这虽然是一种幻想但幻想往往都是最好好的麻醉剂!他让你
能暂时忘记痛苦,进入虚无的快乐中。
施文远沉默不语,没有答周天行的问题。他的眼睛死死的盯着地面。他的
眼中蓦然紫光大盛。而眉间那一道本已极为不明显的淡淡的血痕突然之间变得艳
丽起来!而且仿佛是在隐隐发光!周天行是瞎子自然没看到这些。他听施文远一
句不答不由有几分诧异。
当周天行正要再问,忽然之间也不知怎么的,打了个寒战。他裹了裹身上的
破棉袄,自言自语道:「怎么天气突然变得冷了起来?」
顿了一顿,周天行说道:「嗨!我真是老糊涂了,那么小的孩子,怎么会记
得当年发生的事情呢!这样我再摸摸你的手骨和脚骨」哪知道他刚刚摸到施文远
的手骨时整个人忽然呆住了!像被突然石化的一尊塑像般一动也不动!洪宝金心
中一惊,看了周天行的脸色一下,却也不知是福是禍。因为他的面部表情也都已
凝固隔了大半晌,他才失态的惊叫道:「不……不……可能!不可……能的!」
他脸色铁青,一字一顿的说道:「洪老哥,你说实话,他的眉间是不是有一
道艳红的血痕?双曈暗紫?」说道:「什么乱七八糟的!根本没这……」刚要
说下去无意间正好看到施文远此时的脸庞!周天行说的一点都不错!洪宝金骇异
欲绝。他和施文远在一起已有三年却从没见过他有这样的神情。其实那只是他一
直没见到过施文远如此伤心愤怒过周天行听他说了一半突然打住,遂问道:「怎
么啦?」洪宝金说道:「你……说的……一点不错!」
周天行「呀」的一声站起身来。他嘶声说道:「怒杀星!他将会给人世间带
来无穷的死亡和毁灭!……他没有亲人没有朋友……因为他的亲朋不离他而去也
会被他刑克至死!……啊!……我什么也没说……我什么……也不知道……」周
天行语无伦次,蓦然调头向外狂奔而去……施文远毕竟年幼,对相命之谈从未触
及,给周天行这么一说有些懵了。他似懂非懂的说道:「爸爸……他说……我以
后会杀了……你吗?」
洪宝金爱怜的抚着施文远的头说道:「不要听他说的,那个老疯子!」施文
远点了点头,「郑重」的说道:「爸爸,你对我这么好,我怎么会杀死你呢?我
就是自己死了也不会害你!」洪宝金没料到施文远小小年纪竟说出这样的话来。
他的心头一热,激动的眼眶満是热泪……这样又过了半个多月。洪宝金为了积攒
钱依然早出晚归。但他毕竟年事已高,体力不济。这么劳累过度,再加上早晚风
霜寒露侵袭,这一日竟病倒了!而且病的很不轻。
他往常生病都是躺在家里硬捱,捱上一段时间就自然好了。但这次受的风寒
过重,病情渐渐越来越重起来。施文远心急如焚,他对义父洪宝金说道:「爸爸,
还是请个大夫来看一下吧!」洪宝金也知道这样拖下去不是,但自己现在又不能
行走。离这儿最近的集镇也有几十里地。施文远看出了洪宝金的心思,他挺了挺
胸膛,说道:「我已经十岁,不再是小孩子了!我去镇上请大夫!」洪宝金极不
放心,施文远不顾洪宝金的劝阻,一人天还没亮就去了最近的集镇马甸。
来到马甸刚刚是清晨,他问路人,镇上最好的医生住哪儿。路人指着一座颇
为气派的宅第,说道:「就在那儿。那个李大夫在方圆数十里可是最为有名的。」
施文远进去后,说明来意。但那大夫说路太远,再什么也得要二两银子。但施文
远身上只有一两五钱。无论施文远如何哀求,那李大夫总是不允。最后那大夫被
他缠得没办法了,说道:「天寒地冻,你这点钱我是决不会去的!不如你拿着这
些钱去找镇西的王大夫。他说不定为答应你!」
施文远只得离开李府。不过他并没有去镇西。
「父亲病这么重,一定要找上好的大夫!」他心中这样想着「没有钱可以想
办法!」他没有伸手向别人乞讨。因为他答应过义父。不管怎样都不向别人乞讨!
他决定打零工。
他看到堆积如山的木柴不由心中一沉。他从来没干过这种活不知道一天内能
否做得完。他虽是只有十岁但其父母均是武术名家。体格健壮。而且自幼习武,
力气已可与成人相仿佛。只是他从未做过这种粗活,没有技巧只是用上蛮力。当
柴劈到中午时,已劈了一大半。但是他的虎口已震出血来,手掌心也磨出了无数
的血泡。每劈一下手掌都会钻心般的疼痛。劈柴的速度不知不觉慢了下来,看看
日头渐渐西下,他心急如焚,双手紧握斧头不再护痛,不顾一切的拼命劈着。他
心中只有一个念头:赶快劈完柴,一定要在天黑之前劈完。爸爸的病这么重,不
能再捱下去了他奋力的劈着,渐渐的忘却了疼痛。而手掌心的血泡也全被磨破!
掌心的鲜血顺着斧柄往下流淌,慢慢的把整个斧柄全染红!随着斧头的每一次劈
在木柴上,掌心便有鲜血溢出。此时他掌心的肌肤已尽皆磨破!不久血痂已把他
的手和斧头粘在一起。此时他的疼痛已几近麻木。
劈!劈!劈………
施文远只是机械的劈着。手掌鲜血流溢他不知道,手臂震得肿涨了一倍他也
不知道,他只知道劈!也不知过了多久,院落里的木柴终于劈完。他这才觉得浑
身疲累无比。一跤跌倒在地,蓦然喉头一咸,竟累得吐出一鲜血来!满头大汗的
他,伸手想擦汗,这才发现手已被血痂牢牢的粘在斧头上!连扯了几次都扯不下
来。他用力的一扯,手终于离开斧柄 .却也带下一大片皮肉来。这种痛苦不消说
小孩,便是成人也难以忍受。但是提前了一个多时辰完成任务。施文远的兴奋与
快乐也是难以言喻的,这使得他忘记了痛苦。
施文远拿着凑起来的这二两银子再次来到李大夫家。李大夫漠然的说道:
「天色已不早,我现在赶去只怕天黑之前不来。你明天再来吧!」施文远
只觉得突然一脚踏了个空。一颗心直向下沉沉……沉……沉……
一直沉到无底的深渊!他那略带苍白的面庞此刻已成惨青。牙关格格打颤。
李大夫不知道怎么事,惊讶的看着施文远。施文远一把抓住李大夫的手,
苦苦求告:「大夫,我父亲已病了十多天,而且年纪又大。你就行行好吧!」
那个李大夫犹豫了一下,但当他看到施文远的疲惫不堪大汗淋漓的面庞和血迹斑
斑的双手时,心中也不禁一阵感动。他说道:「看你这小小年纪却是个孝子,这
看着孝子真不多了!我就成全你,现在就去给你父亲看病!」施文远听了欣喜若
狂。但那李大夫又说道:「不过由于现在已近黄昏。时分,再等我来时,天色
必已全黑。须得雇上一辆马车!」
施文远急忙赶到马车行,问了一下价钱,要二钱银子!但此时施文远已
..
是身
无分文!他抱着唯一的幻想,问道:「我身上没带钱,可以賖账么?」那个车夫
像见到一个怪物似的看着他。过了一会儿自顾哈哈大敌起来。然后连答理者懒得
答理施文远施文远知道现在不但要弄到二钱银子,而且必须快「我出来已一天了!
义父现在到底怎样了?」
「他的病该不会又加重了吧?他没有人照顾能够起来吃饭么?」
想到这里他心如火焚汤煮,但残酷的现实又无情的摆在他的面前!「」世间
人情为什么都这么凉薄!「他小小的心灵中竟然蓦然间产生这样的概叹!两
处极端的事实摆在他的面前,他却毫无办法!这使得他产生了一种困兽般的感觉,
隆冬的寒风凛冽刺骨,但他却感到浑身燥热无比。他忽然有一种可怕的念头:那
就是杀人!杀掉这个赶车的!把车子抢走!杀掉李大夫全家逼他去看病!他自己
都被自己这一想法惊呆了!他喘着粗气,好不容易才使自己热血澎湃的心情稍稍
平静下来。但这才意识到已是浑身大汗!他忽然灵机一动………在当铺当了崭新
的棉袄后,口袋里多了三钱银子。
施文远到大街上,此时冬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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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盛,屋外寒风侵骨滴水成冰,已近黄昏,太
阳也已失去了任何一丝暖意。街上行人稀少,只有风在四处呼啸肆虐。施文远手
中紧紧的攥拿着三钱银子向车行走去!没有棉衣,他的身上冷得直打颤,脸色冻
得乌紫。而他心中却是一片火热走到半路上经过一个小吃店。门口伙计大声吆喝
着:「羊肉汤,滚热的羊肉汤。」他听了心中大动。这才想起已有一天没吃,腹
中饥肠辘辘,而手上还多出一钱银子,可以买上一大碗再加几个包子都有富余。
他一想到滚热的羊肉汤觉得浑身都突然暖和起来。他快步走进去,拿出银子
刚刚要叫羊肉汤,突然想起:「爸爸病了这么久,身体很虚弱,平时他偶尔弄点
好听的来都舍不得自己吃,都拿来给我,还对我说已吃过了,他更需要补一
补!」
他看着热气腾腾的羊肉汤猛吞了几口口水,向伙计要了一斤洪金宝喜欢吃的
猪头肉,和一只熟鸡。剩下的钱正好够买个包子,他拿着包子蹲在墙角狼吞虎咽
的吃起来。
再说洪宝金躺在床上,从早上等到中午,又从中午等到下午,西边的太阳已
要下山了,施文远还是不见踪影。他不由担心起来。
「不要出什么事吧?虽然路远但也应该来了!」
「他还没来……难道是……他的银子被人偷走?……还是他被人欺负了?
……甚或是……被歹人拐卖了?」
想到这里施文远急出一身汗来,他本是受了风寒,这大汗一出顿时觉得好了
一些。他挣扎着起床想去找施文远。
正在这时忽然他听到有脚步起向这边而来。他大喜若狂!洪宝金知道,他这
个处于荒乱之地的破窑是不会有其他人光临的。来的当然就是施文远。但随着脚
步声渐近,他听出来有四个人,洪宝金的心中不由有些纳罕。再仔细一听,心头
不由一凛,来者四人皆是武林中人物,而且身手均是不弱来的四人正是铁衣帮的
人物。一个满脸胡须的壮年汉子说道:「胡德全,你确信是他吗?」一个身材削
瘦的汉子说道:「杨舵,决然错不了!当年我被他劈上一刀,差点就送命!他
就是化成灰我也认得!只是他鬼鬼祟祟的化装成要饭的不知打的什么心思。」
一个背上背着铁鞭的大汉问道:「他有什么帮手没有?」
胡德全说道:「没有什么帮手……哦和他在一起的还有一个十岁左右的小孩!
刘运松老,你尽管放心,这老家伙一手刀法以前确实厉害,便现在已老得恐怕
连刀都拿不稳呢!」
另一个腰挂单刀的年轻人摇了摇头,沉声说道:「一个真正的刀客,绝不会
因年老而变成废物!相反,其体力另有所衰减,但击技之法却磨练的更臻精湛!
这个洪宝金我也久闻其名,他决对不可小视!」
胡德全笑道:「哈,司马一龙老,你这次可说错了!因为他现在不但年老,
而且重病在身。他现在躺在床上大概连动都动弹不了!」
司马一龙浓眉毛一扬,忽得停下脚步。杨舵见他忽然停下来觉得有些惊异,
也跟着停下脚步,问道:「司马一龙,怎么啦?」
司马一龙说道:「我们过些日子再来吧!这时即使得手也是胜之不武!
且为人所笑!」
杨舵说道:「他这么老弱,这一病说不定就要了他的老命!到时候只找到
一具尸体的话,大伙儿都没甚么功劳。」
司马一龙头说道:「杨舵,真是万分对不住
??◢
。我不能这么做
告辞!」
说完转身就走。杨舵厉声说道:「来!这是我的命令!」司马一龙并不
理会。
杨舵怒道:「违抗上命可是死罪,你难道不知道吗?!」
司马一龙头傲然说道:「不论你以后怎么处置我,我现在都不能去对付一
个病者!!我不想侮辱自己的刀!」说完大步不顾而去杨舵一时为之
气结。不过他却拿司马一龙没办法。司马一龙是新近入帮的。身分虽低,武功却
高,一手刀法极是了得。杨舵心知自己也不是其对手。而且司马一龙颇得堂
赏识,自己还真不敢拿他怎样。
屋内洪宝金从脚步声中已听出有一个人离去,心中更是诧异。他从门缝中向
外看去。对方三人离自己的破窑已不足十丈!他拿了一张凳子放在被中,自己却
拿着菜刀隐身于一边。
过得片刻,只听得「呯」的一声大门被踢了开来!胡德全知道洪宝金已是重
病在身,为了邀功急急的抢先进来。窑中光线极暗,看不太真切。他见床上被子
高高隆起料定必是洪宝金,于是提刀来到近前向洪宝金的「脑袋」剁去。但中刀
处好像坚硬无比,而且刀竟被嵌洪宝金脑袋上。他顺手一拔,居然没拔出来 .等
到他刚要再运力拔刀,只见到刀光一闪,一柄菜刀已准确狠辣的切断了他的喉咙
洪宝金一把抢过单刀,横刀胸前,摆了个门户。杨舵见到洪宝金神威凛凛站立
门前,哪里相信他是有重病在身。杨舵说道:「阁下可是天霸刀洪宝金?」
洪宝金淡然一笑,看了杨舵手中的判官笔,说道:「正是老夫!你就是神
笔杨火渔?」一般判官笔都是一尺二寸,而杨火渔的判官笔却只有半尺左右。洪
宝金心中暗道:「一寸长一寸强,一寸短一寸险。他的判官笔这么短定然走的奇
诡凶险的路子!可要小心不能让他近得身!不然可是危险之至!」杨舵哈哈笑
道:「久闻天霸刀法威猛绝伦,今日竟是有幸得见,实为快事。就让我来会你一
会!」说罢双笔一摆就要上前交手正在这时那个使铁鞭的刘若松说道:「这个糟
老头怎用得上杨舵亲自动手?」说罢,一招「秦王断石」向洪宝金的当头砸下
去!洪宝金双臂微屈,一招如封似闭迎了上去。那刘若松自恃鞭重招沉,膂力过
人。満以为这一招定可把洪宝金连人带刀打个稀烂,至不济也可震断洪宝金手中
的单刀。哪知洪宝金的这一刀居然把鞭磕出去,而且震得自己膀臂一阵酸麻,连
退了三四步,铁鞭差点脱手!须知鞭重刀轻,且相差悬殊。这一硬碰硬之下本应
铁鞭占上风。那杨火渔怕洪宝金再对刘若松追击,刘若松非吃大亏不可!他左手
判官笔一招「星月当空」向洪宝金迫去!洪宝金举刀倏的向杨火渔的手腕削去!
杨火渔见机变招极快。蓦得判官一沉改而向洪宝金小腹丹田点去,同时也借势避
开洪宝金的单刀。洪宝金心中暗自叫好,同时急忙一个滑步让开来势。这时刘若
松从侧面也是一鞭横扫而来。洪宝金知道自己病中体虚,不宜久斗,拼着肩膀挨
上一鞭,「刷」得一刀向刘高强的脑袋劈去!刘高强吓了一跳。他可不想和洪宝
金拼命,急忙向后一纵让开这一招。
只见四下里笔影翻飞,鞭势纵横,刀光如山。这三个人在狭小的破窑之中展
开了一场殊死搏斗。
斗了五十余招,洪宝金毕竟年纪稍大,精力远不如前。更要命的是此时患病
在身,久斗之下,渐感力不从心,头上虚汗如浆,手脚也渐渐有些发软。激斗之
间脚下一个踉跄肩膀被刘若松的铁鞭扫了一下。幸好洪宝金身经战,见机的快。
肩膀一着鞭立时沉肩卸力消去了大半力道。不然这一鞭非得把他肩胛骨打碎不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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