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强 娶【凤池吟】 全文阅读|TXT下载|作者 凤池吟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凤池吟
他后悔了,后悔答应nkey的提议,惹她伤心。在感情方面,他是如此缺乏勇气,甚至不如幼儿园里强行凑上去亲吻小姑娘的正太们。可是,越是在意,就越是害怕。如今只懵懂的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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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听着沈略的控诉,有些难过,可脑中灵光一闪,她并没有否认啊
于是,厕所门外漆黑的灌木丛旁,就看到这么一个画面:女孩抱着男孩痛哭不止,男孩搂着女孩傻笑不已。
顾允丞高兴坏了,不再犹疑,直接以行动证明,薄唇轻轻印在她柔软的唇瓣上。如羽毛划过平静的海面,如此轻盈,却掀起惊涛骇浪。
沈略一瞬不瞬地盯着他,至此才有些真实的感觉。他的气息拂在她的脸上,痒痒的,像是最神奇的魔法,把她的心拨到最快频率,却又软得一塌糊涂。原来跟喜欢的人接吻是这种感觉,无关情欲,只是心意,就让人如此难以自拔。
前方晃眼的灯光一闪,她先是闭上眼睛,然后突然反应过来什么似的倏地睁开,猛力推开男孩。
顾允丞摸不着头脑,见她低头跑开,只以为她是害羞,薄唇轻轻弯起,露出左脸颊上小小的酒涡,在她身后小声喊道:“喂,我明天再来找你。”
沈略心惊肉跳,所幸他们处的位置正好在小区的灌木丛,还有几株半人高的小冬青树挡着,她猫着腰跑掉。身体贴在高大的悬铃木树干后,直到看不见顾允丞的身影才松了口气,眼角里的泪水却潸然而下。
她想自己一定是乐昏了头,怎么能忘了这副肮脏的身体与溃烂的心这样的她,谈何说爱
男孩表白的那刹,她是如此的开心,整个人甚至连头发丝都轻飘飘的,满脑子除了激动就是辛酸,当场就飙下泪来。
沈略闭上眼睛,任泪水滑过唇角。然而,她却没有勇气答应。方才的一切只如远处环卫工点燃的枯叶,霎那的明亮璀璨后,只剩灰烬,风一吹,就散了,就像从未来过这个世界。
而她,甚至连枯叶都不如,这么一干二净随风散了倒也好,可她只配烂在地底化作一滩污泥,一辈子与恶魔为伍。
睁开眼睛,那辆宾利还停在她家楼下,她看到司机小姜打开车门上楼了,楼道里的声控灯一层层亮起,她这才惊恐的回神,赶紧摸出那男人给的手机,发了条违心十足的短信:我已经到家了要睡了,对不起,今晚情绪不好,我很抱歉,晚安。
然后,她看见车里的男人手中一亮,不一会儿,一条短信进来:今儿就大发慈悲的原谅你,再有下次你就给我悠着点,晚安。
再然后,他似乎在打电话,小姜匆匆忙忙地下来,片刻后,红色的车尾灯一闪,宾利从路的另一头开走了。
沈略虚脱地滑下身子,坐在落叶里紧紧环抱住自己,如果如果当初没有向恶魔求救,事情会不会变得不一样
她崩溃地狂甩脑袋,痛哭起来。
不知道坐了多久,回到家时,已经快十一点了,沈略抹抹脸上的泪痕,按开客厅的灯。
屋子通亮,她却吓了一跳,父亲脸色煞白地正坐在沙发上。
“爸,您没事吧”沈略担忧地问。
“跪下”
沈如海话音未落,沈略已经咚的一声跪在他面前,沈如海气得站起身子,还未痊愈的双腿像是承担不了重量,倏地又跌了回去。
沈略急得赶忙上前,然而,沈如海皮带一挥,她又顿住了,直挺挺地跪在那里咬牙忍着。父亲已经十多年未打过她了,更别说拿皮带,从前哪怕再气,他也只是徒手捡肉最多的屁股揍,末了还后悔心疼不已。现在,大约她是真让父亲失望透了。
“我怎么会有你这种女儿”沈如海一字一顿,说得咬牙切齿,一句话说完,颓然放下皮带,居然也老泪纵横。
沈略看得越发心酸,本就未干的双眸重新蓄满泪水。
“你跟我保证过什么”他痛心疾首地问。
沈略低着头,眼泪落在水泥地上沾了一层灰,滚成一颗颗浑圆的水珠子,“爸爸,对不起。”
“我沈如海再没出息,也没做过出卖自己的事情。怎么教出你你这么个女儿”说到最后,竟泣不成声。
父女俩一起哭,章天秋穿着睡衣打着哈欠出来,嘲道:“大半夜的,这是闹哪一出儿啊”
她其实在屋里已经听了个明白,现在出来也就是看看笑话,假意帮着沈略实则火上浇油地说:“老沈啊,你思想太顽固了,这都什么年代了,男女两性自由,偶尔做个援交啊什么的又有啥大不了的。再说吧,现在医学技术发达,不怕”
“你闭嘴”沈如海抬起皮带隔空对着她挥了一下,红色的丝绒沙发套被抽出了一道白痕。
从来没见过这样的沈如海,章天秋吓得直拍胸脯,这这还是她那个懦弱的老公反讽的话在男人可怕的眼神下硬生生咽回肚里,于是悻悻地回房了。
沈如海最后瞪了一眼沈略,撂了句:“在这儿好好反省反省。”然后也回屋了。
室内重新陷入黑暗,整个屋子像坟墓一样,沉寂得可怕。
沈略只觉得疼,膝盖跪得麻疼,鼻子哭得酸疼,可是都敌不过心的抽疼。从前,她惦念着觉得该为那份叫做暗恋的情愫圆一个结果。
如今,她喜欢他,他也喜欢她。有人说,世上最开心的恋情莫过于此。可是,为什么她一点也不开心,反而疼到绝望,只看得见绝望。
月影西移,一室清辉散落,她就这么默默跪着,直到眼睛里再也流不出一滴泪,直到窗外的天空泛出鱼肚白。
十一的清晨,她可以听见楼下面馆里的小伙子又开始吆喝,听见楼上性格暴躁的妈妈开始打骂小孩,听到路上叮铃铃响过的自行车铃声,就像好久以前,男孩按着清脆的铃铛,吱一声刹在她的面前,“哟,里面装的什么那么重土鸡蛋”
眼前倏地一黑,真好,她什么也不用听见了。
黄金周,b城到处人山人海,跟挤罐头似的塞得满满的,唐颂自个儿开着车,蜗牛一样慢慢往家的方向挪。
车行到前门那块儿,被堵得死死的,虽然市政采取了措施,地铁和公交这几天经过这儿都采用甩站政策,游人只能在临近的几站下车然后步行,但依然没有缓解交通压力,半天也动不了几步。
他降下车窗无聊地看向窗外,正逢降旗仪式,放眼望去天安门广场全是游人,远处红墙绿瓦的宫殿下黑压压的都是脑袋,只是看着他都肝儿颤,这还看什么故宫啊,尽看人来咯青石板估计都能踩坏好几块
唐颂收回视线,瞥到搁在挡风玻璃后的手机时笑了,他把那天的短信打开,没想到那丫头会给他发“晚安”这样的字眼,整的他一晚上心都荡漾着,脑海里突然就蹦出了同床共枕的画面,如果这句话能在晚上面对面的说,估计他会更心软。别说她使小性子了,再怎么闹腾他也能大方原谅。
正在手里把玩着,突然手机就响了,是孟子骁。
“喂您这是走到外太空去了都几点了你家老头正抓壮丁呢。”
唐颂烦躁地说:“抓壮丁干嘛这可怨不得我,谁知道老头子咋想的,这时候点卯我跨过人头飞过去啊”
“中秋嘛,得得,不说了,你赶紧的哥们儿相信你高超的车技。”
唐爷爷和孟爷爷抗战时是一个部队的,过去唐爷爷替孟爷爷挨过枪子,孟爷爷替唐爷爷撬过地雷,生死之交,感情之深绝不在话下。本来相约让儿女结为亲家的,结果,巧了,都生的是带把的。
唐祖威和孟将也算有缘,当时都下放在一个军区历练,如今一个是总参谋长一个是总政治部主任,相互扶持。虽然父辈都过世了,可儿女完成了当时两老的遗愿,结成了亲家。如今两家关系更是亲密,这逢年过节,也是你家我家的轮着聚。今年中秋,刚好轮到唐家。
华灯初上,正值下班高峰,黑色的跑车即使性能再优越也只能憋屈地在车河中缓慢移动。又过了半小时,车子才驶进门禁森严的大院。门口持枪的警卫对唐颂是再熟悉不过,敬了个礼很快放行。
唐颂优哉游哉地把车停在自家院子里时,发现孟子骁也是刚到,不禁骂道:“行啊,骁子,敢情你刚才诓我呢”
孟子骁嘿嘿傻乐,替叶妃拉开车门,回道:“我就猜到你丫没到咳,哪能让我一个人了,上面临时派他去t市慰问,再说咯,要见我爸有的是机会,也不用赶这会儿。”
唐祖威哼了一声,没有再追问。
孟唯亭微微欠身给两位老人添满茶水,又冲叶妃他们点点头,兀自去忙了。
招呼也打了,却不见那个挡箭牌的人影,孟子骁一边暗骂着唐颂狡诈,一边往楼上溜。
这种两家人聚会的场合最忌在长辈面前乱晃了,他俩又不是蒋之漠那种老一辈嘴边的学习标兵,小时候市十佳少先队员,长大了商业杰出青年。
他和阿颂一个个拳脚堆中长大,上学时鼻青脸肿的被父母拎回家擦药水写检讨的次数数都数不过来。打架每每胜利,却总在两老的口中败给“别人家的孩子”。尤其是,现在蒋之漠还多了个模范丈夫的头衔,让他们这两条光棍情何以堪啊相亲宴躲都躲不尽。
也不管小牛皮糖有没有跟上,孟子骁一溜儿跑到二楼,才发现唐颂那丫也挺凄惨,正被卓女士逮着猛训呢。
“我说阿颂,你也老大不小了,是该考虑考虑婚姻大事了。”卓亿群点着儿子的脑袋,虽然是老生常谈,话语里依旧是十二万分的严肃,跟在台上作报告似的。
“妈,天天都想着呢。要不要我翻开大脑沟回让您看看我的追妻计划图”唐颂指指自己的头打着哈哈,这时候跟母亲较真儿只会自找麻烦,最近点儿是挺背的,溜都能撞枪口上,被母亲大人逮个正着。
“哎上次你嫂子介绍的那个师妹我看就挺好的,家世不错,人长得也漂亮。据说刚回国在找工作呢,我看bhd”
唐颂见话锋不对,瞅到正想溜走的孟子骁,赶紧掐住卓亿群的话,“咦骁子,你刚才说我爸让我干啥去挺急的”
“呃”孟子骁缩回刚迈出门槛的脚尖,刚才编瞎话时没想到会进展到这一步,两老头在楼下下棋呢,天知道有啥急事儿要用上唐二少。“啊,对了,搬花,楼下那几株波斯菊不是唐伯伯的宝贝嘛,快免得霜降冻死了。”
卓亿群也是人精,她不像其她养尊处优的官太太们整日在家闲着,至今仍帮着自家父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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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卓姨,阿颂其实想着,过不了多久,他就快回帝昀了,让人家莫小姐一个人待在bhd不是惹人闲话吗”孟子骁腆着脸,人肉炮弹似的硬往枪口上堵,他可是拴在唐颂的船尾的,阿颂要是沉了,他还不得一起被所谓的“美人鱼”实际的“食人鱼”给啃得渣都不剩。
卓亿群又重重的呼出一口气,当着孟子骁的面也不便再多说,撂下狠话:“不管了,我看你是最近太逍遥了。啊前几天商会上抽什么疯人家杨太太回头还问我来着,带女人露脸也不挑个懂事儿的,多毁老唐家的面子改明儿我跟你外公商量商量,明年你就回来接手帝昀,顺便把婚事儿也给我办了。”说完,高跟鞋咚咚的踩着,往楼下去了。
唐颂的心咚就是一沉,妈的哪个长舌妇,屁大点事儿都吹到卓女士耳边了还有孟子骁
他眼睛狠狠地瞪过去,拳头也跟着就要贴上他的脸,骂道,“丫的你哪壶不开提哪壶啊,我啥时候说快回帝昀了”
“哎哟哟,你家老头还在下面呢,当心待会儿藤条伺候啊。”
唐颂气得牙痒痒,却只好收手。他点了支烟,陷入烦恼中,自己肩上的责任他当然知道,可是,还不到三十呢,人生就变得死气沉沉的了
对于官场,他是厌恶至极,那些虚与委蛇和高谈阔论,听着都觉得烦闷。他知道唐赞也不喜欢,但因为是长子,打小在祖父和父亲的殷殷期望下长大,家里的重担都落在了他的身上。
唐颂能躲过,还与外祖父的支持有关。外祖父只有母亲一个独女,年迈后,偌大的帝昀集团无人继承,便把目光投向了他。他毕业后吃喝玩乐交女朋友,放着现成的财阀不去,却玩票性质的开了bhd,懒懒散散的经营,居然也做得有模有样。外祖父气得吹胡子瞪眼,骂声里却隐着掩不住的骄傲与溺爱。
他正琢磨着老头还会给他多少自由日子,孟子骁也开始吞吐着云雾,满嘴幸灾乐祸地说:“看卓姨的样子,对莫芯蕊很满意,哥们儿,自求多福喽”
唐颂伸了个懒腰,眉目舒展,对于此事却不以为意,淡道:“切,他们如果喜欢,到时候娶了她也不是不可,有什么多福多灾的”
他只是讨厌母亲把那女人安插在自己公司的提议,如果真和莫芯蕊结了婚,岂不是上班下班的都得见面,那还有什么自由可言
对于老婆,他的要求真得不多,听话不闹事就行。
正想着,脑海里突然就闪现出另一抹影子,红着眼睛像只倔强的小兔子。唐颂失笑,瞬间打消这个念头,那丫头绝不符合他的择妻标准,单是听话这一项她就不及格。
孟子骁瞠目,虽然他也极力躲避家里的相亲宴,但只是想多悠闲几年,自家父母那种相亲相爱的和谐生活,他还是非常渴慕的。没想到唐颂这丫如果哪天遇到命定的另一半,这家伙会后悔的。孟子骁笃定的想。
“呃,开饭了。伯母让你们下去。”叶妃扶着门框探出一个脑袋,眼睛骨碌碌地转动,也不知听去了多少。
席间,卓亿群还在气愤唐颂的不合作,懒懒的不想理他,倒是对孟唯亭这个大儿媳格外热情,筷子不住往她碗里夹菜,说道:“唯亭啊,你和唐赞也老大不小了,看看,什么时候要个孩子人老蒋家的孙子都会打酱油了,看得我和你爸也想含饴弄孙了。”
唐颂躲在一旁吃自己的,为母亲成功转移注意力而感到浑身轻松。
孟唯亭原本的微笑却僵在脸上,只含糊的应承,推脱说两人事业都在起步,没时间。
这下连孟母都看不下去了,也开始数落自己的女儿,“又不让你们两人带孩子,我和你婆婆有的是时间。”
孟唯亭招架不住,求救无门时,客厅的门却被人推开了。
大家纷纷抬头望去,唐赞脱下外套,一副风尘仆仆的样子,忙道:“不好意思,路上堵了点。”
这话一说,众人目光又齐齐望向孟唯亭,疑惑的、兴味的、责备的应有尽有。
孟母冷下脸色,沉声问女儿:“你不说阿赞去t市了吗明明在b城也不早说,要不咱就等会儿再开席了,一家人多热闹。”
孟唯亭有些难堪,垂着头没有做声。
唐赞似突然反应过来一样,咧嘴笑道:“妈您太客气了。我这不刚从机场赶回来嘛,时间谁料得准呢”
几位长辈这才放过,不过,气氛终是没有先前热络了。直到孟母注意到一直埋头苦吃的叶妃,开始询问她一些学校里发生的趣事。
叶妃也很懂眼色,尽挑了些好玩的事讲,哄得几位老人哈哈大笑。无意间提到自己的好友时,她可是仔细留意了一下唐颂,只遗憾并没有看出什么。
不过,她未看出并不代表别人也没看出。
从唐家出来时,孟子骁不住地咂嘴,“啧啧,阿颂你真是越活越回去了,一个高中小丫头而已,有那么难搞”瞧,打听情报都得偷偷摸摸的,刚才唐颂竖起耳朵听的模样他可是尽收眼底。
“你搞得定”唐颂冷冷地反驳,意有所指。
孟子骁看了眼正跟几位老人话别的叶妃,狡辩道:“我俩哪儿能一样”
唐颂没再理会他,口里说着送送孟子骁,趁卓女士不注意,赶紧发动油门溜了,简直是毫不犹豫。
对于家,越来越觉得疲倦。一场家庭聚会而已,他防着母亲,大嫂防着大哥,各自打着太极。官场商场上带着的面具没被取下,只是换了家庭适用装,更是虚假的让人寒心。
脑中又晃过那个丫头,一看见他就像老鼠见了猫一样,哭啊闹啊也挺烦心,可他居然觉得她“真”的可爱。在这个虚假的世界,还真是难能可贵。
记不清这是今天第几次想起她了,唐颂方向盘一打,黑色跑车变更方向,飞驰而去。
还没开上高架呢,手里的电话又响了,正是他以前的那个号码,而现在,是她在用。
居然主动给他打电话
唐颂嘴角的笑还没展开,心突然又一沉,想起她那天的不对劲,该不会是真有啥事吧
046 看着你比较下饭
沈略醒来后发现天已经黑了,而自己正躺在床上,两个膝盖跟火燎似的,疼得她龇着牙直吸气。她试着撑起胳膊起身,不想,又动到手臂上的伤,没有破皮,可还是麻麻的。
环顾整间屋子,只依稀能见家具和沙发的黑影,轻声喊了句“爸”,不知道父亲是不是在生气,没有理她。
她把灯按开,客厅的圆桌上盘碗摆得满满的,走过去一看,糖醋里脊、水煮鱼、油焖大虾、青椒煎蛋都是她喜欢吃的菜。只是现在一点热气都没有,跟过年祭拜菩萨似的一筷未动完完整整的摆着。
沈略眼窝酸胀,心里那点委屈都散了,她知道父亲还是心软的,气恼过后,只剩下对女儿的包容。
去卧房敲了敲门,还是不见人应声,她又匆忙下楼,小店也早早关上了门。沈略心里扑通猛跳了一下,琢磨着这个时候父亲能去哪儿呢怎么说,也得把饭吃了啊
她百思不得其解,忍痛爬楼梯时,突然瞟到一楼垃圾堆豁口似乎有个十分眼熟的东西。回家一看,果然,昨天晚上随手扔在沙发脚的衣服袋子不见了,她暗暗咬牙,又重新冲了下去。倒不是多心疼多喜欢那件礼服,而是,里面的项链首饰,卖了她也赔不起。她昨天急疯了,应该当场就还给那男人的。
拿着手电筒忍受着臭气熏天的味道,把袋子里所有的东西倒出来,只有那件漂亮的礼服,红色的珠宝盒子却是怎么也找不着了。
她急得不行,也不知道父亲什么时候丢出来的,一想到可能被拾垃圾的人捡走,就一阵心烦。可还是抱着一丝侥幸,想着兴许是扔东西时飞出来了呢,她蹲那儿又找了半天,折腾了好几遍才认命地放弃。
沈略垂头丧气地扶着墙壁重新上楼,两腿发软,额上都是虚汗,也不知是饿的还是急的。回屋后,正在厨房的水池洗手呢,就听到客厅传来巨大的关门声。
章天秋鬼哭狼嚎似的,大着嗓门吼道:“你让我怎么办我就这么一个女儿啊。不是你亲生的不心疼是不老沈,你好狠的心啊再怎么说咱也一起过了这么多年”
沈如海焦躁地踱来踱去,“我不正想办法呢吗”
“呜呜,我不能让小美就这么进去了对了,你赶紧去取钱,看看通融通融能不能先放咯。这还中秋呢,关在那里像话吗呜呜,我可怜的小美”章天秋说着,把沈如海使劲往卧房推。
沈如海被她推得一个趔趄,说:“这是钱能解决的吗那姑娘咱们哪儿惹得起啊。”
章天秋开始歇斯底里了,大吵道:“不试试你怎么知道我看你就巴不得她呆在那儿吧”
沈略最怕这种时候了,每隔段日子就吵一次,恨不得把房顶给掀了,可她也不能躲在厨房不出去。走过去后,怕父亲余怒未消不敢看他的脸,低头问道:“爸,怎么了”
沈如海坐在沙发上没说话,吹胡子瞪眼直叹气,显然昨天的气还没消。
章天秋看到沈略,突然想起什么似的,惊喜道:“对了,沈略,你认识的那个唐先生,是不是挺有能耐的”
沈略还来不及说什么,沈如海突然从沙发上弹了起来,暴怒道:“不准再提那人他就算是天王老子跟咱家也没有关系”
章天秋不依了,扶着门框呛声,一把鼻涕一把眼泪的,咬牙切齿道:“沈如海,我是瞎了眼才跟了你你女儿是心肝宝贝我女儿就不是人了我又没叫她去卖肉”
她这么一嚷嚷,刚好挑起沈如海打昨晚就没平息的怒火,气得抡起烟灰缸就砸了过去。
沈略吓了一跳。然后就看见章天秋坐在地上开始撒泼,就像被捕捞在岸的鱼一样直扑腾,不过,对于一个几十岁徐娘半老的女人来说,要多滑稽有多滑稽。
听她提到唐颂,沈略真不想淌这趟浑水,什么也不敢问了,站那儿没吱声,估摸着可能是章美意又捅出什么篓子了。
室内静静的只听得见章天秋哭到没力气的抽泣声,碗筷冷冷搁在桌上,却没人有心情吃饭。
章天秋哭累了,没想到沈如海还是不为所动,戏演着也没意思,她摸进兜里找卫生纸擦鼻涕,不料触到一个冰冷的金属块。脑中灵光一闪,小眼珠一转,来了主意。
那个手机是她清晨在地上捡着的,不是章美意的,那就是沈略跪那儿时不小心滑落的,她当时看着不错,居然是最新款的触屏智能机,肯定不是那丫头自己买的,滑开通讯录一看,里面只有一个联系人,存着古怪的名字,不过,猜也能猜到是谁。
她装模作样捶墙跺地的又吆喝了几声,然后才擤擤鼻涕爬起来钻进了卧室,边走边骂道:“你们就昧着良心吧,老娘自己想办法”
唐颂接起电话,万万没想到听筒里传出的居然是个老女人的声音,他本来准备撂了,又看了眼来电显示,没错啊,再熟悉不过的号码。
对方支支吾吾地抖着嗓音说:“我我是沈略的妈妈,这丫头打从昨晚就昏迷不醒,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吓死我们了。”说罢,还唱作俱佳的抽噎几声以示忧心。
唐颂瞧着前方的路况,皱起眉毛,沉声问道:“她现在在哪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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