强 娶【凤池吟】 全文阅读|TXT下载|作者 凤池吟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凤池吟
隐隐约约记得,他说要给瑞高捐一栋楼。
沈略开始浑身打冷噤,寒毛直竖,胳膊上的鸡皮疙瘩久久不褪,不会不会真是他吧
她甩甩脑袋。不沈略,别吓自己那禽兽说捐楼,当然是新建的楼,而实验楼只是翻新而已。
如此安慰,心还是咚咚跳个不停,悬在半空中慌得厉害,让她有种想逃的冲动。
窗外音乐声停了,司仪说了什么,领导又说了什么,隔着厕所关得严严实实的窗子,她听不清楚。负责引导她们的老师已经在门口喊了,逃,估计是不可能了。
沈略扯扯旗袍的裙摆,看能不能把那道高高的开叉压低一些,深吸一口气如赴刑场。
她们几个排好队鱼贯而出,平端着铺上红色绒布的托盘,盘子里放着簇新的剪刀和白色的薄纱手套,沿着红色地毯走过去,她头都不敢抬,不知道是因为众人瞩目下的紧张,还是担心那个可怕的猜测成真。
旗袍开叉很高,可她还是觉得迈不开腿,垂眼看着前面女孩的鞋跟,每走一步,脚步都是沉甸甸的。
拾阶而上,按照顺序她停在一个人的身边,只敢看着他笔挺的灰色西裤,低头把手中的托盘往前送了送。
等了半天,那人也没有戴上盘中的手套,似从鼻腔中发出一声冷哼。
那熟悉的声音让沈略如受惊的兔子般倏然抬起头,胆战心惊之余,睁着惊恐的眼眸一瞬不瞬地盯着他,心跳如雷,浑身每一个细胞都戒备着紧张着。
唐颂只是手指微动,她就踉跄着后退了半步。他相信,若不是下面师生们上百双眼睛盯着,估计她会立马扔下托盘窜了逃命。
几位校领导已经戴好手套拿起剪刀,就他动也不动,周围的气压骤降,男人幽深的黑眸卷起风暴,定定的睇视她。
唐颂本来就要气得爆炸,还没想好怎么着呢,她就撞上来了。早上的那一幕再次狠狠撞击着他的心,一下又一下,敲钟似的,可怎么就不会麻木呢还是那样疼,那样难受。他再次攥紧拳头,忍着不去伸向她那纤细白嫩的颈子。
静默之下,他挑起一抹笑,可自己都觉得其实是嘴角在抽搐,有些狰狞的面孔全倒映在她慌乱漆黑的眼睛里。
张校长咳了一声。这是怎么回事唐少见着沈略不是该高兴吗怎么现在反而像仇家一样还是,他认为不该让沈略抛头露面充当礼仪心里跟擂鼓似的,该不会弄巧成拙了吧
上至领导下至同学都看着他们,沈略压下心底的那股害怕,按捺住心慌想逃的冲动,她皱紧秀气的眉毛,挣扎半天,也不管手套了,颤着手直接拿起剪刀递向他。
脑子里全想着,他为什么又要出现呢在她以为过去只是一场噩梦的时候,在她以为新的一年将要转运的时候,在她以为幸福触手可及的时候,可是那些美好的泡泡全都被他的出现给毁了,毫不留情地在说,沈略,你只不过做了一场白日梦而已。
鼻子一酸,他的出现提醒着她,那个将至deadline的可怕约定,这具肮脏残败的身子。心里好恨,真的好恨,手中的玄铁剪刀凉冰冰的,若不是在众目睽睽之下,她真想就这样刺过去捅死他得了。
这个念头像雨后的春草一样疯长,瞬间塞满她的全部心思,下午的阳光白花花的,剪刀反射的光芒让她眯起了眼,然后,她看到那人的手伸了过来,如恶魔的利爪。她害怕到了极点,索性闭上眼睛手往前送。
“啊”
她听到身边高二的那个女孩一声尖叫,然后是咚的一声,紧接着会场变得骚乱。
054 恨恨不得撕了她
台上兵荒马乱,几个男老师把晕血摔在地上的那个女孩扶了下去,张校长额上的冷汗豆子一样滚下来,紧张地说道:“唐唐先生,您的手”
唐颂摆摆手,由手背上渗出的血珠顺着指尖滴滴坠落,湮灭在同样艳红的地毯中,再也寻不见。
他握着剪刀,扫了眼愕然呆住的女孩,刀起绸断,长长的红色缎带垂落下来,拂过托盘绒布边缘随风浮动的金黄色流苏,只剩那大朵的花团独自在盘中绽放。
领导们见唐颂居然还愿意完成剪彩仪式,顿时松了口气,庆幸不已,纷纷学他那样利落地把自己面前的那段绸布也剪了。
只是,下面的掌声却稀稀疏疏,学生们更多的是在悄悄议论,似没料到会发生这种意外,掩着看热闹的心态,眉眼间全是隐匿的兴奋。
筹划已久的剪彩仪式总归不算完美,张校长白胖的脸上腾起一丝恼怒,凉飕飕的目光像刀子一样飞向沈略。
沈略这才回过神,端着托盘的手抖了抖,眼中有着明显的慌张。
唐颂在心里冷笑。知道慌了刚才干吗去了
“张校长,昨儿你不是说新楼命名的事儿吗,其实我也不稀罕这些虚名”
张校长的羞恼褪去,脸上堆满谄媚的笑,当然当然不冠名最好,他也就指着这个巴结一下唐颂,实验楼里仪器配备什么的
唐颂似知道他的心思,薄唇轻挑,勾出一抹讥嘲的笑,指指沈略说道:“跟这女孩倒是有缘,不如就冠她的名吧。”
沈略瞪大眼睛石化,看疯子一样看唐颂,双手承受不住重量般倏地垂下,托盘里的那双白手套落在脚尖。
张校长嘴巴也张成了o形,鱼眼外凸,半天说不出话。底下的学生们却炸开了锅,毫不避讳领导还在,前后交头接耳声音越来越大,无不在说沈略幸运啊因祸得福啊手段高杆故意吸引高富帅注意啊之类的。
“有问题吗”男人挑起一边的眉毛,闲散至极,丝毫不觉得他刚才丢下的是一颗炸弹。而实际上也的确是一颗炸弹,至此掀起了瑞高建校以来舆论的最高潮,让后来的学子都津津乐道了好多年。
而现在,张校长从怔楞中回神,墩圆的脸还在一抽一抽的,说道:“呃,没问题没问题。”
女校医接到主任打来的电话,赶紧带着医药箱奔了过来,只是杵在台下好半天了也插不上话,她第一眼就认出了面前这人还是上次在医务室见过的男人,他周身的气场过于强大,她有些无力招架,话都不敢说。
“唐先生,您的手还是包扎一下吧。”杨主任抖了半天,豁出去般开口说道。
唐颂抬手看了眼自己的伤口,只道:“我还是去医院吧。”说完,眼睛射向站在后面越缩越远的罪魁祸首。
“对了,还得打破伤风疫苗呢。”张校长接过话头,然后旋身眼一瞪,怒指某人:“沈略”
沈略差点像弹簧一样蹦起来,眼眸里全是红果果的恐惧,突然才反应过来似的,拉下面子跟这个恶魔道歉:“对不起,唐先生,我不是故意的。”
她不想跟他独处,再也不想。如果可以,道歉又如何呢
张校长恨恨地还想说什么,唐颂一个轻忽的眼神过来,他那些话全被噎了回去,顿时想起这两人本就认识,教训的话还轮不到他说。
唐颂笑着婉拒了瑞高领导们的十八相送,转过教学楼,已经到了停车场。
上课时分,这半片校园静悄悄的,旁边的紫藤吸引了众多采蜜的小蜜蜂,绕着花絮嗡嗡地转,是眼前唯一的繁忙与热闹。
沈略跟着他走在后面,越落越远,回头已经看不到校领导们的身影了,她宛如从陷阱里逃脱的小兽,拔腿就往回跑。
然,跑了没几步就被男人给追上了,他箍着她的肩膀把她往回带。
女孩极力挣扎猛力扑腾,高跟鞋坚硬的鞋尖踹的他膝盖发麻,他恼火地钳住她的手使劲一甩,她重重地摔向攀爬着紫藤萝的白色石架。石柱的棱角撞得她仰面皱眉,强忍着后背的疼痛,方才还围在这里转悠的蜜蜂们被惊得全飞走了。
他脸上那抹敷衍应付的虚假笑容还在,只是越来越冷,浑身散发着戾气,眼中幽冷狠厉的光芒,触动她最敏感的神经,预知危险到来,她反射性地屈膝顶他胯下。
男人轻巧地躲过,倾身整个人压住她,分开她不老实的腿,用自己粗壮结实的大腿牢牢压着。她的指甲挠过他的脸颊,红痕骤起。他飞快地把她的双手反剪在石柱后面,一手钳住,另一手抬起她的下巴,恼恨地说道:“逃你他妈的居然还敢逃”
他越说越咬牙切齿,恨不得撕烂了她
她还想反抗,眼中透出彻骨的恨意,手被他的铁掌紧箍着,上身好几次即将扭开却又被他强行按住,那处柔软紧贴着他发烫的剧烈起伏的胸膛。旗袍的裙摆被迫分开,他粗粝的西裤布料磨得她光滑的腿上战起细密的鸡皮疙瘩,惊栗的触感沿着神经传至心脏,跳得愈发急剧愈发慌乱。
她横眉怒目,喝道:“放手你放手”
这句话如在起火的油锅里又浇了桶油,他捏着她下颌的手开始摩挲,状似情人间的调情,却毫不温柔,讽道:“放手怎么换个人你就恨不得赶紧扑倒贴上很饥渴是吧发春是吧妈的老子不在吗,谁准你去打野食的”
沈略愕然,瞪着眼睛暂停了挣扎,他在说什么他看见了什么
“怎么那小子比我更能让你满足”眸中的怒火与妒火掩无可掩,并着心中的恨火与邪火,全转成了欲火。
他俯下头吻上她白皙的颈子,从耳后到锁骨,发泄似的用力吸允,空着的那只手则在她身上游走。
男人腰腹间的身体变化让沈略惊惧,而她疯狂的扭动挣扎只让自己更加推向他,两人的身体嵌合得密不透风。
他在她雪白的脖子上狠狠咬了一口,威胁道:“别逼我在这儿办了你”
沈略如困兽般,无法动弹,只能任他为所欲为。而同样的地方,早上还有一个男孩在这里青涩的偷吻她,她羞愤不已,难以抑制的悲恸铺天盖地席卷而来,眼睛里的湿气氤氲成泪,从眼角滑下。
蓦地,他打横抱起她,走向停在那里的黑色宾利,车门早已被打开,司机秉着非礼勿视的原则扭头看向另一侧。
他粗鲁地把她塞进去,紧接着往里一推,从同一侧钻了进来。
沈略抓住最后的机会,以前所未有的敏捷爬到对侧,迅速推开未及上锁的车门。
啪的一声,已经打开的车门又被猛力合上。
男人全身的重量几乎都压在她身上,让她喘不过气来,她清亮的眼中迸裂而出怨毒的恨意,手胡乱一抓,居然满是鲜血,呆了片刻。
“怎么别告诉我刚才是因为你手滑。我看,其实你最想捅的是这儿吧。”他指指自己心脏的位置,扯开一抹狞笑。
“是我恨不得杀了你”她原本简单盘起的长发在方才激烈的反抗中散落开来,茸茸的全披在肩上,垂至胸前,随着她激动的情绪以及剧烈的呼吸而起伏。
他扯住她的黑发拉直她的身子,冲前面的司机报了句:“去帝华。”然后不知道按动了什么按钮,只见蓝灰色的隐私玻璃升起,彻底隔绝前排与后座,形成一个幽闭的空间。
沈略越发慌张失措,惊恐的眼睛左顾右盼,却找不到可以自救或求救的方法。隐私玻璃的反光,让她清晰的看见自己下颌沾染的他的血迹,整个人披头散发,如凄厉的女鬼。
男人的手背血还未止,他却丝毫不在意,竟然低笑出声,继续贴在她的耳畔说:“这样就想杀我了我却觉得很不值呢,人家说牡丹花下死,你也就一株杂草而已,我是不是该多做点什么”
“是,我是杂草你滚滚”她瞠目,腿又开始乱弹。
他迅捷的按住,随手拿过一抽纸,也不知道扯了多少张,却不是往自己流血的伤口堵,反而死命擦她的嘴。
该死的想到这株杂草被人沾染了,他就嫉妒得发狂。
她的唇被蹭得发烫发红,脸颊也因怒气而染上绯色,眼波里那股狠倔,反而平添几分绝艳。
他再也控制不住自己,低头堵住她不饶人的嘴巴。管它是否被人碰过管它如刀似箭般吐出过多少伤他的恶语气恼都被抛诸脑后,只凭着这会儿身体疯狂的渴望。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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车至“帝华”楼下已经很久,在她绝望地以为他真要在车里要了她时,他理了理她颈子下的盘扣,用他宽大的西装外套裹住那两片扇叶般裂开到腰际的旗袍下摆,把她倒扛在肩上,往公寓大楼走。
还未到下班时分,她噙着眼泪向门口的保安刚喊了一个“救”字,臀部就被他猛拍了一下。
“信不信我立马揭开西服把你晾这儿”
她即刻噤声,头脚倒置被颠得难受,泪珠从长长的发丝间坠落,滴在光洁的地板上,如天上的星子,排成曲折蜿蜒的银河。
进屋后沈略就被丢进主卧的kingsize大床里,她这会儿才是由心的害怕,蜷起身子往床外滚。他连洗澡都等不及就扑了上来。
她咬着嘴唇躲他,寻了空隙带着哭音质问:“你出尔反尔不是说高考前不碰我吗”
他气笑了,固定住她的脑袋,死死地望进她的眼里:“你他妈的还有脸说你拿我的好心我的体贴喂狗了老子给你时间是让你出墙的吗”
他听校医说她营养不良给她塞钱,她当时甩地上不说,事后全又给他寄了回去
他听闻高三毕业生课业繁重按捺住欲望不动她,她却瞅着空档跟别的男人卿卿我我
现在她竟然还有脸说这话
额角青筋暴突,他原本紧绷的下颚更加抽紧,怒火再次奔腾而来,恨得他直接撕了她碍事的裙子。
沈略吓得尖叫,声音残破,哀求连连:“不要,求你不要我们根本是两个世界的人,为什么非要把我扯入你荒唐的游戏”
荒唐吗
他也觉得挺荒唐
否则为什么那么多人稀罕他,偏偏要为这样一个尚称不上女人的丫头片子动气
他用力把她的脸转过来,拧着浓眉瞪眼仔细打量她,她到底有哪点好漂亮吗不乖巧吗也不丫的死倔
她闭着眼睛,眼泪沿着脸颊沁入柔软的枕头,红肿的嘴唇微微颤着动着,像一个风雨中被遗弃的小可怜。他的心突然空荡荡的,那行清泪似乎落进了心湖,激起清越的回声。一种名为恻隐的情绪渐渐滋生,箍住她身体的手也有些许松动。
她神思有些游离,陷入喃喃自语中,隐约叫着什么。
“顾顾允”
他低下头凑近一听,其实也没听真切,但有种莫名的直觉,觉得就是心中的那个猜测,这句呢喃像刀子一样捅进他的心里,拔出的都是汹涌磅礴的怒气与恨意,那股怜惜如轻烟般瞬间散了去。
他的手横亘在她的脖子上,抖个不停,逐渐收缩。真想掐死她,掐死她得了
那个毛头小子哪里比得上他
有他帅吗有他有钱吗还是比他有权有地位
他控制不住自己的力道,直到她的脸憋得通红开始猛咳,才骤然松开手。
可可还是气啊
征服不了她的心,他连她的身体都征服不了吗
不他要让这个该死的女人在他身下承欢讨饶他要碾烂她所谓的自尊
屁的约定他悔死了
055 第二夜
她的牙关紧咬,找不到突破口,他就用蛮力捏她的下颌,直到她张嘴,火舌立刻窜了进去,翻搅舔允,纠缠着她的,吻得深入吻得悱恻。
沈略觉得恶心至极,她怎么能跟最厌恶的人有这种亲密的口水交融越想越恨越想越觉得作呕难以忍受她用两手卯足力气推搡他的胸膛,却被他狠狠反压住,手腕要折断似的,卡在两人胸前动弹不了。
躲避不开,她张嘴咬住他的舌,如往常那样想击退他,可他只是皱了眉眯了眼,强势的进攻却丝毫未撤,任由口腔里血腥味弥漫。
那丝腥甜仿若蛊虫最厉害的引子,又像是触动连环机关的暗桩,让他理智尽失,如发狂的猛兽般暴虐起来,愤怒遏无可遏,大手倏然往下猛地扯碎她腰际最后的屏障,亦迅速剥掉自己身上的累赘。
当撕裂般的疼痛到来,沈略如利剑刺穿心脏,弓起脚背全身紧绷,然后丧失全部力气般陷进床榻,挣扎越来越微弱,若垂死之人彻底瘫在床上,她眼中的泪已干涸,只剩下空洞洞的灭道:“睡哭得出来就说明还有力气,不如再做点别的”
“无耻恶心”想到他方才对她做的禽兽不如的事,沈略攥着拳头疯了似的扭打捶他,从齿缝里恨声地骂。
唐颂一掌擒住她乱动的手,恼道:“我碰你就无耻,就恶心了他碰你呢很愉悦很兴奋”
他捏住她的下巴,一想到这个就来气,用拇指指肚摩挲她嫣红的唇瓣,眸子里迸射出厉光,咬牙切齿地说道:“我先跟你说白咯,打今儿起再敢让别的男人碰你碰哪儿我就把你那处的皮给揭了”
她摇头想甩开他的钳制,未及逃脱,他的唇又堵了上来,顿时如砧板上的鱼,任他宰割。
缠绵过后,她依然在发抖轻颤,他又暗暗后悔刚才的话是不是吓着她了,带着点诱哄的语气说:“你说你老老实实跟了我不好吗非得挑些破事儿”
“跟你以什么样的身份跟你小三小四小五哦不,应该到小n了吧。”她透亮的眸子紧盯着他,哑着声音继续说道:“然后隔三岔五的被一堆女人揪头发扇耳光挠脸撒泼唐少,您的后宫三千,少了我不会掉块肉”
他瞠目愣住,呆傻的样子倒映在她水洗般清澈的眼仁里,回神后居然眯眼笑问:“在你心目中,跟了我就是如此凄惨的光景”
“不是吗”她咄咄反问。
“不会,我保证。”他啄了下她因动气而抿起的唇角,放声安慰。
少了她不会掉块肉吗不,少了她他浑身都不得劲
这下轮到沈略傻了,他手臂越揽越紧,带着点温存的意味,她的心则下沉再下沉,最后绝望地噙着眼泪试着晓之以情动之以理,低吼道:“问题是我不愿意啊你这是什么行为弓虽.暴你懂吗都是人生父母养的,假如你也有个妹妹,被人这样糟践,你会怎样会不会恨不得撕了那畜生”
不理会她拐弯抹角的谩骂,唐颂眉毛越皱越深,危险的气息渐浓,勾唇道:“别跟我讲这些我没有妹妹,也没有如果你老实消停好好呆着,这事儿就此揭过。要是让我再发现你跟那小子有什么牵扯不办了他丫的我跟你姓”
沈略骇然,几乎已经确定了他刚才打电话时说要查的人就是顾允丞,惊悸地抓着他的胳膊,力气大得指甲都陷进他结实的肌理里,慌忙道:“不关他的事”
不关他的事
唐颂冷笑,扫了眼自己被她抓伤的胳膊,这样激动的本能的维护,还不关他的事怒气又开始喷涌勃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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床上如寒冬腊梅似的斑驳血渍,记录了那凌乱而疯狂的一夜,她跟他的第二夜,她清晰感知到的第一夜。
那个魔鬼已经离去,酸麻的身体,呆滞的目光,她平躺了许久才起身走进浴室。
热水把肌肤烫得发红,她倒了一整瓶沐浴露,从头发丝到脚后跟来回搓洗,恨不得揭下一层皮,可是,任由水流怎样冲刷,都挥不去他残留在她身上的味道,苦涩的眼泪滑进嘴里,她两腿发软跌在地上哭。
顾允丞顾允丞
她像过去一样只敢在心里默念,深怕给他招来无妄之灾。如果逃了好久还是无法逃脱,当初又何必把他也卷进来,都怪她的自私,都怪她的贪念。恶魔食指微动,就能将她祈祷多次的那丝侥幸给掐断。
后悔,自厌,痛恨,羞恼,愤怒积聚成疯狂毁灭一切的念头,她拿起刮胡刀,薄薄的刀片锋利无比,对着自己跳动的脉搏比划了好几次,一线红色血珠细密的渗出,她却再也没有勇气继续刻下。
早上那只恶魔边打领带边睇视她,她的眸光如淬毒了似的,狠狠剜他。谁知他居然笑着走到床边,抚上她的脸,扬起眉梢轻问:“怎么想告我”
她闭上眼睛,不想去看他嚣张可恶的脸,他却坐在床边倾身压向她,薄唇贴在她的唇上呢喃警告:“我劝你别动那些歪念头,什么上访啊寻死觅活啊,如果不想连累某些人的话,趁早点给我打消了。”
她张嘴就咬,硬是让他下唇见血牙痕深刻才罢休。
他毫无防备,没想到她居然来这招,气咻咻地瞪她,半天只说了句:“你”然后照了照镜子,低咒了声怒气腾腾地出去了。
沈略扶着墙壁出来,床头搁了一套衣物,脏乱的被单已经被人收走,她心中一骇,刚才刚才还不是这样。
脚步声传来,一个中年女人走了进来,沈略裹紧浴巾,脸霎时涨得通红,自己怎么被羞辱是一回事,让人看见了是另一回事,这一瞬,她真后悔方才没有用力气割下去。
女人木着张脸,似乎见怪不怪,低声说道:“沈小姐,您洗漱好了叫我王嫂就行。餐厅里有煮好的早饭,您请慢用。”
沈略点点头,忍着难堪等她出去,她记得跟这个女人曾经打过照面,在医院。
王嫂把地上的衣物拾了起来,突然想起什么似的,指了指床头柜上的一个小盒子,又道:“唐先生交代了,您要是觉得不舒服,就涂点药膏。”
沈略闭上眼睛,羞惭得想死掉,无力地抬手指了指卧室的门,没有说话。
王嫂似才发觉她的羞窘,悻悻地关上门出去了。
她一走,沈略就瘫坐在床上,怔了半晌,然后想起什么似的,飞快套上床头的衣服踉跄着奔了出去。
056 对不起对不起
大约9点多的光景,刚好错开了上班高峰,沈略坐在公交上,透过模糊的车窗,偏头看身侧川流不息的车辆。漫天的黄沙和尘土,无论是奔驰还是宝马,再光鲜再名贵,出门走不了几步路,依旧灰头土脸辨不出原本的模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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